等我笑够了,这才想到一个对我自己而言比较重要的问题,“义父,你为什么选我去执行这个任务?是不是因为……嘿嘿……我长得好看啊?”一想到我就是流芳千古的四大美人之一,我这颗心啊,就难以平静了。
王允略微思索了一会,总结了一下语言后,这才回道:“元……嗯,貂蝉,老夫之所以让你去执行这个任务,是因为老夫相信只有你才能完成这个的任务。”他见我一脸迷茫,便解释道,“你可知,何谓惊艳?”
我忙摇头,“不知道。”
王允讲解道:“所谓惊艳,便是万花丛中一点绿,万绿丛中一点红。那心狠手辣的董卓老贼和勇猛无敌的吕布,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但是,老夫相信,像你这样的女人,他们一定没有见过。”
我一脑门黑线地问:“义父你这话是夸我呢,还是贬我呢?”
王允直接避开我的提问,转移话题道:“老夫这就找人传授你一些媚术,并派人为你订做件新衣,争取在三个月后,能将你引荐给董卓和吕布。”
王允一锤定音后,我便开始了备受折磨的日子。
每天上午,我不但要吃可以嫩白肌肤的药膳,还要被两名女子按在热气腾腾的浴池边上,做疏通经络的按摩,最后还要在全身上下涂抹上不同药效的膏体,直挺挺地躺上两个小时!
每天下午,会有两名先生来教授我琴棋书画,诗词歌赋。琴弦被我拉断了,棋子被我当成暗器打鲤鱼了,书被我枕在头下补眠了,画嘛,貌似我并没有摧残它。其原因是,我压根儿就没动过笔。至于诗词歌赋这类的东西,我承认,我无能。我唯一感兴趣的是唱歌,但每当我开口,那两名男子便会用十分痛苦的表情眺望着远处,留给我两个凄惨的背影。
王允见此,只能摇头感叹,却不肯让两名男子离去,而是让他们在我的面前演奏,陶冶我的情操。事实证明,那两名男子确实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字。虽然不是那个“情”字,但绝对占了一个“操”字!
每天晚上,另外两名青楼女子会来教授我媚术。这种媚术不但包括眼神儿和言谈举止,还包括房中术。
当我看见其中一名女子手持玉势,为我演示如何取悦男人的时候,我华丽丽地囧了一个。
那两名女子见我欲言又止,便对我说:“貂蝉姑娘莫要害羞,这男欢女爱本是世间最为痛快的事儿。待你知道其中玄妙,必然会心心念叨着那种快乐。”
我说:“其实,我是想说,你拿根玉势做什么?不如直接找个男人来,你从头到尾做一套给我看看,这样岂不是更好?”
两名女子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呈现出外焦里嫩状。
虽说我经常用语言或者行为刺激我的那些老师们,但他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却非笔墨难以形容。
你可以想象,一个常常被人看错性别的女子,却要在三个月的时间里,变成一个会勾引男人的女子,起过程可想而知,简直就是惨不忍睹!
有时候,我真想甩手不干了!要知道,这种日以继夜的折磨,真让人生不如死!但是,我一想到自己的任务,以及魏小侯爷他们,便咬紧了牙关,硬挺了下来!
我想,魏小侯爷他们都知道我之所以来此,是因为董卓派人杀了貂蝉,所以,当世界上又惊现出一名貂蝉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知道,这件事儿和我有关。
天灵灵,地灵灵,一定要让我们团聚啊!
我怀抱着执着的信念,咬紧了牙关,攥紧了手中的玉势,冲着天空吼道:“我一定行!”
我手中的玉势忽然碎裂成了千万个碎片,掉落到地上,发出了一片清脆的声音。
那两名教我媚术的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口中都喃喃自语道:“碎了,竟然碎了……”
我挑起眉毛,邪气十足地一笑。打死我我也不会坦白交掉,我曾拿那根玉势敲过棒子。
三个月的时间,在我的备受煎熬中如果蜗牛一般爬行而过。
这期间,他们不允许我照镜子。
当我结束了训练之后,第一次站到镜子面前的时候,我必须得承认一点,我被自己惊艳了。
镜子中的人,不但肌肤莹白如玉,体态婀娜多姿,就连原本清秀的五官都变得精致了起来。最令我激动的是,我那菜板一样的胸部,终于变成了放着两个馒头的菜板!
虽说胸部的变化我是知道的,但当我面对着一整面的镜子,如此整体全面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时,心中的激动还是难易自持的。
初来三国的时候,我的假发跑掉了,这会儿头发已经长到了一定的长度,可以梳一些简单的发髻。
镜子中的女子,没有一般女子的娇媚,却有些一种十分迷人的英气。就如同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将红颜的美貌和刀剑的气质结合在了一起,与万紫千红中舞动着只属于自己的独特。
我很少赞美自己,但这一次,我还真想去翻翻词典,找些恰当的形容词,好好儿地赞美自己一番。
原先听人说,这世上只有懒女人,没有丑女人,看来这话不假。
我对着镜子嘿嘿直笑,原本冷艳的形象立刻变得猥琐起来。
此时,门口有婢女喊道:“貂蝉姑娘,主人有请。”
我穿好衣服,挺起胸膛,拉开房门,向王允的书房走去。
王允说:“你如今已经小有所成,是到了执行任务的事情了。”
我的精神为之一振,立刻攥紧了拳头,朗声道:“请义父下令,我立刻冲向敌营,同时勾搭董卓和吕布去!”
王允的眼角抽一搐了两下,语重心长地说:“不要急、不要急,勾引男人不是这样的。”
我立刻八卦道:“难道说,义父对于勾引男人颇有心得?”
王允先是微笑着点了点头,随之脸色一变,使劲儿摇了摇头,说:“非也,非也。休要胡闹!”
我嘿嘿一笑,大咧咧地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义父你就放心吧。”
王允轻叹一声,说:“老夫自然是信任你的。这样吧,你好生打扮一下,我明天去请董卓老贼来府上赏花。”
我一想到董卓是穿越者,并派人杀了真正的貂蝉,立刻摇头否决到了王允的提议,“董卓老贼老眼昏花,想要勾引他,比较容易。我觉得,我们应该先从吕布下手。”
王允想了想,便同意了我的提议,“也好。吕布这几日便要回来,老夫就先邀请他到府中做客吧。”
第三十二章:谁勾引了谁?(一)
三日后,我吃过早饭后,便精神抖擞地坐在了后花园的秋千上,按照和王允的约定,装作做样地荡着秋千,等着吕布上钩。
为了达到万绿丛中一点红的效果,我让人将后花园的花统统扒掉,然后特意穿上一身红色衣裙,拉开领口,迎风而立着。
我从早饭后一直荡到了午饭时间。从午饭时间一直荡到了下午两点。
这期间,我因为花粉过敏,打过不下三百六十个喷嚏,将自己的脑袋震成了糨糊。这期间,我偶感风寒,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期间,我手脚冰冷,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有人喊了声“大人”,于是立刻晃了晃脑袋,迫使自己精神起来,然后手忙脚乱地站到秋千上,使劲儿荡了起来。
我原本想发出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奈何嗓子难受,只能抿着嘴巴向下咽口水,先润润嗓子再说。
我想玩两个荡秋千的特技,引起吕布的注意,却因为手脚冰冷、四肢麻木、头昏脑胀等一系列原因,在高空空翻的那个瞬间,发生了意外。我脚下的那个秋千板飞到了树干上,而我的脖子则是挂在了秋千绳上!
意外的发生,都是只是个瞬间;生死存亡,也只是一个瞬间;给人的第一印象,更是一个瞬间。
当王允陪着卢布走进后花园,准备赏我这只花的时候,我正吊在树干上,瞪着眼睛,伸着舌头,踢着双腿,做着垂死挣扎。
王允一进一入后花园,便十分自豪地说:“这春花娇艳欲滴,可废了老夫不少心血,奉先看看,此景是否怡情?”
我没有听见吕布回话,其原因可想而知,后花园里的春花,都让我派人拔光了。
大约过了三秒钟,我听见王允倒下了一口凉气,怒喝道:“花呢?!”
我立刻扭动着身子,由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希望引起王允的注意。
王允接收到我的信号后,立刻对吕布说:“奉先,你有眼福了,且看看老夫珍藏的花中之王吧。”
我在心里骂道:你丫才是花中之王八咧!再不来救我,我就得成为花中之肥料了!
当王允领着吕布绕过几棵美人松,来到我所在的位置时,我只看见了两个模糊人影,便闭上了眼睛,被绳子勒得昏死了过去。
醒来后,我只觉得脖子上火辣辣地痛着。在一口气灌下了五杯茶水后,感觉才稍微好些了。
抬眼看向递给我茶水的那个人,本想说声谢谢,却惊得我张大了嘴巴!眼……
眼……眼前的那个人,竟……竟……竟然是……霍去病!
我在呆愣过后,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肢,任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滑落。
霍去病,真的是霍去病!
没有任何语言能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除了抱紧他,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这一刻,我深深地体会到,何谓相思之苦。
见不到他的时候不觉得,等见到他的时候,才惊觉,那些个日日夜夜的想念,原来就是那该死的相思!
他抱紧了我,身上的盔甲硌疼了我的肌肤,却让我觉得十分幸福。
王允见我“诱敌”成功,便笑吟吟地退出了我的房间。
我从霍去病的怀中抬起头,用额头轻轻地撞了撞他的额头,忍不住弯起了唇角,冲着他笑。
霍去病又摸了摸我的脖子,问:“为什么要将自己吊在秋千上?”
我调皮地眨了眨眼睛,回道:“还是为了吸引你的注意力!我本想玩个花样的,没想到失了水准,将自己吊在了树上。嘿嘿……这种吸了人的方式,你第一见到吧?”
霍去病勾起唇角,眼中划过掠夺的光,一把揽住我的腰肢,说:“果然很特别。”
我觉得眼前的霍去病似乎有些异样,却又想不明白他到底有何异样。对啊!他为什么变成了吕布呢?他在和我跑散后都经历了什么?他为什么没有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貂蝉呢?
我本想将自己的疑问逐一问出,但还是留了一个心眼,拐弯抹角地试探道:“你夸奖我特别,可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哈哈大笑道:“在你昏睡时,王大人已经对本侯讲起了你的身世。你是他收得义女——貂蝉。”
我的心开始结冰,一层又一层的冰冷冻住了我的心跳。
我仔细地打量着他,却愣是没看出他和霍去病在长相上有啥区别!
我不死心地再次试探道:“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骠骑将军霍去病。梦见他和我约定,要来接我回家。”
他用手提了我的下颚,狂傲道:“自古美女爱英雄。骠骑将军虽说能马踏匈奴人,但本侯亦是勇冠三军!”
我那被冰冻了的心脏,在听了这句话后,就仿佛被小铁锤砸了一下,瞬间碎裂成了千万份。原来,眼前的人这个,并不是霍去病,而是……吕布。为什么他们会长得这么像?为什么?为什么!
我脑袋一片混乱,木然地推开了他大手,一翻身躺在了床身上,面冲着墙说:“我累了,请回吧。”
也许吕布没遭受过这种无视,当即有些不快,沉声道:“你先是投怀送抱,后有推拒与本侯,难道是想欲擒故纵不成?”
我摆了摆手,随口回道:“我承认我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赶快鄙视我一下,然后走人吧。”
吕布瞬间爆发出一连串的畅快大笑。他一把将我从床上抱了起来,十分霸道地说:“你的计谋很成功。你这个女人,本侯要了!”
我斜眼看他,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不给。”
吕布疑惑地问:“什么不给?”
我不耐烦地答道:“你说要就要啊?我说不给,就是不给!”
吕布微微一愣,继而再次发出一阵十分畅快的大笑,震得我耳膜生疼。
我一个翻身,从他的怀里跳回到床上,扯起被子将自己从头包到脚。我需要安静的空间,好好儿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吕布和霍去病长得一模一样?难道说,他俩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呃……除非卫少儿又穿到了三国时期,否则这事儿就不成立。好吧,就算卫少儿穿到了三国时期,那也不可能生出两个一模一样的儿子啊!毕竟,霍去病和吕布的老爹,并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不是一母同胞,那就是轮回转世?霍去病是吕布的上辈子,而吕布是霍去病的下辈子?对!一定是这样!
但是,霍去病并没有死啊。他被我从西汉带回了现代。那轮回转世一说,就不能成立了。
完了,我纠结了。
我在被窝里想着种种可能,每次有新的假设出现,却都会被我一一推翻。如此这般折腾了很久,我终是因为缺氧而钻出了被窝。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吕布竟然没有走。
他就坐在我的椅子上,默默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那专注的眼神儿像极了霍去病,让我的小心脏一阵抽痛。
我问:“你很闲吗?”
吕布回道:“今天是来赏花的,自然要看够再走。”
我没想到他会和我油嘴滑舌,于是将绣着荷花的被子卷了起来,扔到他的身上,“拿走吧,回家慢慢看。”
吕布有些不悦,低声喝道:“你这个女人!”
我冲着他勾了勾手指,待他走近我后,我才从床上爬起来,趴在他的耳边说:“其实,我是个男人。”
吕布的身子一僵,重新打量了我两眼,然后突然伸出手,想要验明正身。
我立刻抱住自己的胸部,向后躲去,“喂!你注意点儿,别毁我名节!”
吕布收回手,略显尴尬地一笑,说:“本侯会向王大人求亲,明天便迎你过门。”
我瞪大了眼睛,诧异道:“这么快?你开玩笑呢吧?我们才见过一面好不好?”
吕布一本正经地回道:“你看本侯像是在和你开玩笑吗?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即使你清白尚在,名节却早已毁于一旦。如果本侯不迎你过门,你将如何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想必,王大人也是有此打算,才会将此处留给你我二人。”
没想到,吕布竟然还是这样一个细心的男人。历史上说,他虽是三国时期的第一猛将,却有勇无谋,十分善变。但经过这次谈话,我却发现,历史对于一个人的评价,往往都太片面了。毕竟,历史人物的生平事迹往往都是由某个人书写而成的。作为一名笔者,他很难抛开自己的狭隘视角,用上帝视角去点评历史人物的性格特点。
就在我重新打量吕布的当口,王允派人来请吕布和我去吃饭。
我的腹中早就唱响了空城计,于是十分利索地跳下床,穿上鞋子,和吕布一起来到灯火辉煌的饭厅。
王允笑开了一脸的皱纹,如同一朵绽放的菊花般迎了上来。
落座后,我闷头吃饭,王允却用脚踢我的鞋子,示意我给吕布暗送秋波。
为了作秀给王允看,我不得不从饭碗中抬起头,冲着吕布飞出一记媚眼。
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就此发生。
一奴婢,手端热汤,脚下一滑,砰地一声撞在了花架上。那突然发出的巨大声音吓得我身体一抖,左眼皮上的某根神瞬间抽一搐了一下,导致眼皮发紧。
待一切恢复正常后,我王允又开始踢我的脚。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头,再次看向吕布。
吕布仔细地打量了我两眼后,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回道:“我觉得眼皮有些发紧。”
王允立刻看向我的脸,不由得皱眉道:“你一同眨动双眼,然后再睁开。”
我照办后,王允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对我说:“你且回房休息一下吧。”
我这个人虽然粗枝大叶,但毕竟还是个女人,对自己的脸十分在乎。当即站起身,四处找镜子,却发现饭厅里根本就没有镜子。我找了一圈后,将目光锁定在吕布的佩刀上。于是,对他伸出了手,说:“把你的佩刀借我一下。”
吕布拔出佩刀,扔给我。
我忙闪身躲开。
佩刀掉落到地上,摔掉一颗镶嵌在刀柄上的翡翠珠子。
我弯下腰,从地上捡起翡翠珠子,将其又塞进了佩刀的刀柄上,用力地按了两下后,扬起刀,将刀面对准了自己的眼睛,仔细地照了照。
咦?为毛我的眼睛变得一大小啊?我一同眨了两下眼晴后,发现映在刀面上的那双眼睛,还真是一眼大一眼小!
记得我小时候顽皮,喜欢自己练习对眼。那时候,爷爷就告诉过我,千万不能再打雷下雨的时候练习对眼,否则一个雷劈下来,那眼睛就回不去了。
今天,我对吕布飞媚眼的时候,那婢女撞碎了花瓶,吓了我一跳。难道说,此花瓶的作用就相当于打雷?将我眼皮上的那根神经吓得抽一搐了?
妈妈味啊,我不会这么点儿背吧?
我历尽千辛万苦,从现代来到三国时期,好不容变成了美人,怎么就毁在了一只花瓶的手上,变成了面残?!
历史上纪载,说貂蝉就是一眼大一眼小。这下好了,我完全按照历史的记载去发展了!
我将佩刀还给了吕布,又坐回到椅子上,重新端起了饭碗。
吕布见我继续吃饭,不紧好奇地问:“你不为自己的眼睛伤心吗?”
我咽下口中的鸡蛋,回道:“只要我晚上睡觉的时候,能把眼皮闭紧了,别让灰尘往里面落就成了。”
吕布叫了一声“好”,竟然亲手为我倒上了一碗酒。
我说:“我不擅长饮酒。”
吕布劝道:“喝点儿无妨。”
我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轻轻地吧嗒了一下嘴,发现那酒的度数竟然一点儿都不高。喝在口中,就像是米酒一样。
一碗酒下肚后,我觉得冰冷的身体变得暖和了。于是,提起了酒坛子,给自己和吕布又倒满了两碗酒。
王允笑眯眯地对我说:“貂蝉啊,奉先的酒量和他的武艺一样,都有着万夫不敌之勇啊。”
我呵呵一笑,没有搭话。
吕布见我有兴趣陪他对饮几碗,心情大好,立刻摆开了架势,准备痛饮几坛。
我俩你一碗我一碗地喝着,越喝越开心,越喝越兴奋,喝到最后竟然捧起了酒坛子。
酒过三巡,吕布冲着我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直挺挺地倒地不起。
我打了一个酒嗝,踩着吕布的身体,晃悠悠地回屋睡觉去了。
第三十二章:谁勾引了谁?(二)
从此后,吕布便成了王允家的常客,说他隔三差五来拜访一次那是胡扯,丫基本上天天来报道!
王允笑得合不拢嘴,不但夸奖我棋高一招,还问我是不是故意眯缝起了一只眼睛,时时不忘给吕布暗送秋波。
靠之!
王允在成功设计了吕布之后,便要将我介绍给董卓。
说实话,我有些打怵见董卓。
以往的刺杀穿越者行动,之所以会成功,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我是杀手刺客,所以疏于防备。虽然董卓也不知道我的真正身份,但他却知道貂蝉不能活,否则他命不久矣。
我真怕董卓一见到我,就会想方设法地弄死我,就像杀真正的貂蝉那样毫不留情。所以,我是一拖再拖,就是不肯见董卓。
再者,我现在十分混乱,不知道霍去病和吕布到底有什么关系,所以决定按兵不动,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
接触时间长了,我发现吕布这个人除了自大一点,狂傲一点,臭脾气一点,占有欲强烈那么一点之外,还算是个不错的人。至少,他酒品不错。每次喝高了,都是倒地就睡,从来不闹人。
这一日,吕布又来看我,并邀我出去溜达溜达。
我欣然同意。
出了大门口,我一眼便看见了那匹传说中的赤兔马!
我的心情很激动,伸手想要摸摸它的马鬃,却被它闪身躲开了。
吕布问:“你会骑马?”
我答道:“会。”想当初为了追上霍去病,我可是一路策马狂追的。
吕布飞身上马,然后示意他的属下为我牵来一匹较为温顺的小母马。
我将手伸向吕布,“我和你共乘一骑。”
吕布将我拉到马背上,抱在怀中,说:“本侯还以为你想自己策马前行。”
我伸手拍了拍赤兔的脖子,嘿嘿笑道:“本来是想自己骑一匹马的,不过赤兔这么不给我面子,连摸都不让摸,我就非得坐在它的后背上,让它受受累。”
吕布哈哈夫笑着策马狂奔起来,那种飞一般的感觉让我觉得畅快淋漓,忍不住大声喊道:“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好爽!”喊着喊着,我发现吕布的身体有些异样,某个代表了男性特征的物体已经抬头,正有力地顶在了我的后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