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俑风风火火地赶到“洪昌旅店”的门口,却发现这家旅店正在停业装修。他意识
到事情不妙,想要掉头开溜,却已将来不及了。
我用唐太宗李世民送我的刀鞘将其拍昏,然后把他捆绑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啥也没说,只是下手狠收拾了一顿。
在这里,我们不得不表扬一下魏忠贤这个大宦官。丫拾掇人的手法,确实高超。让人痛不欲生,却又不伤其筋骨;让人恨不得一头撞死,却又渴望留一口气继续苟延残喘。总之,他对人体各个部位的了解,就算是医学院的研究生,也望尘莫及。
当他将赵俑折磨得直喊着“杀了我吧!”的时候,我忍不住啧啧道:“人才啊!”
魏忠贤毫颇为得意地一笑,大言不惭道:“如果按照现在的时辰计算,本千岁每天有十六个小时是用来琢磨怎么拾掇异己的。”
我抱了抱拳,感慨道:“果然是术业有专攻。”
魏忠贤也抱了抱拳,回道:“承让承让。如果你生活在本千岁的那个年代,其成就绝对不亚于老夫。”
我狂抖了一下,抚额道:“汗颜呐。让我自断一指,怕是都没有那个勇气,更何况挥刀自宫乎?”
魏忠贤的嘴角抽-搐了两下,眼中划过暴戾之气。
大姐一巴掌拍向魏忠贤的后脑勺,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儿?!信不信老娘废了你那两只小眯缝眼儿?!”
魏忠贤立刻指着自己的那双小眼睛,满脸堆笑地解释道:“误会,误会了。我的眼睛小,聚光。虽然有时候看起来挺凶的,但你若细看,便会发现,里面装着的都是善良。”
我呕了。
大姐吐了。
众人囧了。
拾掇完赵俑,我走到他的面前,厉声喝道:“你要怨,就怨你那没义气的兄弟!今天我们本来是打算废了吴钢,可他想和你有难同当,那就对不住了!”说完,扬起手,将吴钢的电话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然后转身离开。
丫地,想我堂堂一地产女流氓,会斗不过你们这些人渣?豆腐渣工程要不得,人渣更是要不得!
既然有种混黑道,就得有被黑掉的心理准备。
由此可见,到啥时候,心理素质过硬,才是王道啊。
第二十四章:“金诏书”立威(一)
乔老三的左右手在一夜之间被人拾掇得惨不忍睹,成为道上最近几天来最为火爆的热点新闻。
乔老三颜面尽失,发誓要找到那伙儿人,将其碎尸万段!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还没等他找到那伙儿人为其左右手报仇雪恨,他的左手便用刀扎了他的右手,又为他的人生平添了一个超级有料的大笑话。
据说,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州从病床上爬起来的赵俑,便架拐来到了吴钢的病房,恶狠狠地问:“你他妈地到低是怎么回事儿?!”
吴钢回道:“咱不是曾经玩过一个疯子么?她的老公找上门来了。”抬手指着自己的“烧猪腿”,“看见没?哥们儿都被他们点着了。你受得那点儿小伤,不算个事儿!”
赵俑怒火中烧,暗道:果然是你丫地出卖了老子!于是,抓起水果刀,手起刀落,给吴钢放了血。
吴钢虽然身残,但志坚!人家好歹是混黑社会的,哪里能吃这种哑巴亏?当即拴起拐杖,照着赵俑横扫过去!
赵俑躲闪不及,哇呀一声倒地。他红了眼睛,与吴钢扭打到了一起。
虽说以上的情节源于我的杜撰,但应该八九不离十。
乔老三的一张老脸被他的左右手剐得生疼,因此在被道上人赐予一个响亮亮的名号,叫“左右开弓”。不得不说,道上也是有人才的!
我怕乔老三他们找李青榕的麻烦,所以让他换个地方住,轻易别外出,等我收拾了乔老三之后,再让他到街上招摇过市。
与此同时,九千岁、将军、殿下等名号,在一夜之间红遍了黑道。关于他们的身世背景,被推敲出N个版本。其中最夸张的一个版本说,九千岁是剥皮行者的后人,将军是人狼的化身,殿下是吸血鬼的后裔。
这件事儿倒是提醒了我,以后出去做一些非法的正义活动时,真的可以用一些代号称呼彼此。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我说:“魏忠贤叫九千岁,霍去病叫将军,丹青叫殿下,这些都敲定了。那魏小侯爷就叫小侯爷,大姐就叫贵妃吧。我什么好呢?”随手挑起魏小侯爷的下巴,轻轻地“嗯?”了一声。
魏小侯爷一巴掌拍掉我的手,骂道:“流氓!”
众人附议道:“流氓?不错,很适合元宝。”
我抗议道:“我要叫女皇!”
众人集体无视我。
这时,卫玠淡淡地说:“那我就叫夫子好了。”
我很诧异道:“没想到,你会对这个活动有兴趣。”
卫玠缓缓地弯起唇角,说:“看你们拾掇人的各种手段,能有助于我想出多种烹调的手法。”
我对美男的敬仰,再次升华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忍不住问:“既然你这么彪悍,为什么还会被人‘看死’?‘看杀卫玠’的典故,你应该知道了吧?”
卫玠轻声反问:“如果我真像历史中所记载的那么不堪,又怎能站在这里,和你闲谈?”
我想辩驳,真的很想辩驳,却压根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都说卫玠是辩论高手,看来事实如此,不容雄辩。
我不想和卫玠深度探讨这个问题,怕自己被他气出脑梗寨,于是立刻转移话题,说:“既然我们每个人的代号都想好了,那么还得起个十分牛掰的总称。”
丹青说:“妻主,不如就叫‘元宝责任有限公司’吧。”
我捂着心脏说:“丫闭嘴!你听说过哪个在道上混的社团,叫什么有限责任公司的?依我看,不如叫‘金元宝社团’!”
魏小侯爷一个抱枕砸了过来,骂道:“我看你是钻钱眼儿里了!怎么不叫‘金钱帮’呢?”
我立刻点头道:“不错,这个提议不错。”
魏小侯爷又一个抱枕砸了过来,吼道:“你去死吧!”
我学着丹青的样子,眨了眨无辜的眼睛,发嗲道:“人家不想死么。”
众人集体狂抖了一个。
大姐说:“依我看,咱的总称,得有些气势。”
魏忠贤立刻献媚道:“对对对,贵妃说得对。依老夫看,有几个字最有气势。”
我见魏忠贤以大姐马首是瞻,忍不住咧嘴一笑,问:“什么?”
魏忠贤站起身,仰起头,一摆衣袖,卖弄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我立刻站起身,激动道:“好啊!以后我们就叫‘奉诏扁人帮’吧!,众人无语了。
我用眼睛勾搭霍去病,想让他同意我的提议。
霍去病略微犹豫了一下,说:“不如就叫‘金诏书’吧。我们这一群人,能活着聚在一起,既不是因为老天的安排,也不是因为皇帝的圣旨,只是因为元宝的善念。”
众人感激的目光齐刷刷地射在我的身上,让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卫玠说:“以金字囊括元宝二字,实在合适不过。‘金诏书’,好名字!”
我激动道:“承蒙在座的各位看得起我,从今天起,我们这个替天行道的帮派,就叫‘金诏书扁人帮’了!”
众人转开头,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去了。
我拉住正打算去做午饭的卫玠,问:“你觉得我后面加上的那三个字,不好么?”
卫玠轻轻推开我的手,回道:“你去问丹青吧。”
我瞪他一眼,转身就要去问丹青。结果,刚迈出一步,便马上想到,就算要问丹青,也的留住卫玠的身体啊。于是,我再次拦下卫玠,抓住他的上臂,摇晃道:“丹青出来,丹青出来,你说,我后面加上得那三个字,不好么?”
丹青轻轻地垂下眼睑,回道:“妻主,你去问卫玠吧。”
我惨叫一声,双手抱头,扑倒在沙发上,尖声喊道:“我太佩服我自己了,竟然到现在都没有疯!没有疯!嘿,我真的没有疯!”
没有疯的我,和快将我逼疯的“金诏书”的成员们,为了金天跟踪乔老三,开始实行两班倒。
我和魏小侯爷还有魏忠贤一组,大姐和丹青还有霍去病一组,我们分成两个班,二十四小时跟踪乔老三,终于在四天后的一个下午,发现他偷偷摸摸地跑到一处即将拆迁的老楼里,去和他的马子韩菲儿私会。
我研究了一下地形后,分工道:“我和魏小侯爷一组,从左边的楼梯口上去;霍去病和魏忠贤一组,从右边的楼梯口上去;丹青和大姐等在车里。”
魏忠贤摇头道:“你这个布局抓不住乔老三。”
我不服气地问:“怎么就抓不住他?难道他还能变成护翼卫生巾,长着翅膀飞走么?”
魏忠贤最近天天看广告,自然明白什么是护翼卫生巾,当即露出龌龊的笑,指了指那栋小危楼,说:“你且看那里。虽说乔老三与韩菲儿私会的地方是在二楼,但如果我们破门而入,他们便可以选择从窗口处跳出去。届时,我们即使能最抓住一个人,保不准儿会放走另外一个。”
我挑眉问:“那依你之见呢?”
魏忠贤嘿嘿一笑,老奸巨猾道:“敲几块碎玻璃,再找一些钉子和烂木头、碎转头,悉数堆在窗户底下。老夫敢保证,不费吹灰之力,一准儿全部活捉。”
我拍掌道:“好计谋!够阴损,够缺德,够霸道!”
魏忠贤装模作样地摆手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细细打量了魏忠贤两眼,发现这个老宦官还真是越看越耐看。初次见他的时候,只觉得他面容模糊,两眼阴毒狠辣,再无其他印象。随着接触时间长了,才发现,丫虽然眼睛不大,但胜在神采奕奕,精光四射。他面容白皙,长相俊雅,气质不错。怪不得凭借太监之身,还能勾搭成功皇帝的奶妈!
最近,魏忠贤对大姐猛献殷勤,意图不轨。如果丫不是太监,我还真想撮合撮合他俩,来个跨世纪的天作之合。
嘿嘿,别以为我是好心泛滥,想当红娘,我是看大姐拾掇他拾掇得挺有成就感,所以十分乐意为大姐的兴趣爱好起到一个推波助澜的作用。
可惜,丫是太监。
哎……
轻叹一声后,我收敛心神,示意大家在堆放完铁钉等杂物后,同时分头行动。
大姐从座位底下抓出一把从家里带出来的菜刀,对我说:“妹子,让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虽然没砍过人,但最少杀过几千头猪!”
我忙摇头,说:“杀狗焉用宰猪刀!我们要留活口。万一你去了,一刀划出了他们的下永,那可就不好办了。”
丹青急道:“妻主,那带上丹青吧。”
我瞪眼道:“你给我老实儿地呆在车里。如果乔老三跑了出来,你就给我开车撞丫的!”
丹青攥紧方向盘,紧张地点了点头。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猫着腰,向着小危楼跑去。
魏小侯爷跟在我的身后,不悦道:“说什么开车撞人?!明明是怕他受伤,所以才让他呆在车里。呸!竟然和女人一个待遇!”
我回头一笑,耍起了流氓,“你要是叫我一声妻主,我也让你进车里呆着去。”
魏小侯爷骂道:“滚一边去!小爷我最不待见你!
“不待见我?”我指了指魏忠贤,“要不,你随便选个待见的组成一组?”
魏小侯爷瞪着潋滟的杏眼,气呼呼地跑到了我的前头。
我咧嘴一笑,觉得魏小侯爷此刻的样子,还真像是一只争宠的苏格兰折耳猫,可爱至极。
说来也奇怪,在这段时间里,为了宁非白的事儿,我简直是夜不能寐,可真到了抓捕乔老三的时候,我却没感觉到一丁点儿的紧张。就好像,出来吃顿饭那般轻松口我轻松的笑意一只挂在了脸上,直到爬上了二楼,来到了乔老三和韩菲儿私会的房门口时,才又感觉到了紧张。
我深吸一口,然后……冲着霍去病点了点头。
但见霍去病一脚踹开房门,第一个冲了进去。魏小侯爷紧随其后,拿着照相一顿连拍。
乔老三和韩菲儿正赤裸裸地纠缠在一起,哼哼唧唧地做着某些少儿不宜的运动。
我们的出现吓得二人身子一抖,差点儿没尿到床上去。
第二十四章:“金诏书”立威(二)
乔老三在韩菲儿的尖叫声中,扬起被子,扔在霍去病的身上,然后拉着韩菲儿,从窗口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两声惨叫过后,我对魏忠贤竖起了大拇指。
魏忠贤呵呵一笑,样子颇为臭屁。
我们将一身血痕的乔老三和韩菲儿一同绑回到房间里,然后用两张薄被将二人的身体裹住,以防自己长针眼。
乔老三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事情,冲着我破口大骂,其言语简直不堪入耳。
我冲着魏忠贤打了一个响指。
魏忠贤笑吟吟地走到窗台前,站在一盆小巧的仙人掌面前,然后掰开方便筷子,夹起一颗小小的仙人球,转身,笑吟吟地踱步来到乔老三的面前。
乔老三瞪着血红的眼睛,扯着脖子吼道:“你他妈……”
没等他骂完,魏忠贤突然出手,将那颗小小的仙人球扔进了他的口中,成功地阻止了乔老三的污言秽语。
乔老三惨叫一声后,仍然不忿,想要继续开骂,却只能发出痛苦地呜咽。
等乔老三终于平静下来之后,我这才叫魏忠贤取走他口中的小仙人球。
事实证明,仙人球好取,刺不好拿。
乔老三张着嘴,流着口水,含糊道:“吃吃吃!”
我哭笑不得地骂道:“都这个节骨眼了,你他妈还想着吃呐?”
魏小侯爷上前一步,在我耳边小声说:“他说得是刺。他嘴里有刺。”
我将双手一摊,“不好意思,这你得找外科医生了。哦,对了,奉劝你一句,别将刺咽到肚子里去,否则就得到内科报道了。现在的专家门诊挂号费啊,挺贵的。一般大医院,挂着肛肠料的门诊,得八十元。到了你那儿,嘴巴一张,最少也得收你一百六。”
乔老三被我气得满脸通红,张嘴就要骂人,却只是发出了一声可怜兮兮的呜咽。
我瞪了魏忠贤一眼,责备道:“你看你,这让他怎么说话啊?”
魏忠贤眯缝着小眼睛,冷飕飕地瞟了乔老三一眼,说:“说话啊,没问题。等过会儿,那些刺扎进了肉里面,就可以说话了。老夫并没砸碎他的手指骨,现在还是可以写字的。”
我咧嘴一笑,对乔老三说:“会写字吧?如果不会写字,那留着你的手也就没用了。”这话说得,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挺牛掰的。
乔老三忙点头。
我让魏小侯爷呈上笔和纸,然后对乔老三说:“把齐陆的地址写下,今天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乔老三在纸上写道:“老子不知道他是谁!”
我照着他的脸轻拍了一下,他痛得闷哼一声,用眼睛使劲瞪着我。我嘿嘿一笑,说:“你的兄弟吴钢说,你不但和齐陆合伙栽赃陷害宁非白,还在事成之后将其藏了起来。怎么样,要不要我找他来对质啊?”
乔老三恨恨地骂道:“那个小王小……哎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激动,别激动。来吧,将齐陆的地址写下,我们也就不为难你了。”
乔老三将头一扭,拒不合作。
魏小侯爷掏出手机,按下一段经过处理剪接的话。其内容就是吴钢供出乔老三的那几句话。
乔老三听后,立刻勃然大怒,吼道:“他诬陷老子!是吴钢和齐陆合作,陷害宁非白!不是老子!”
我好奇地问:“喉咙不疼了?”
乔老三脸色一变,立刻闭上了嘴巴。
我用手点了点张面,突然厉声喝道:“快写!”
乔老三吓了一跳,却就是不肯合作。
我露出狰狞的嘴脸,满眼邪恶地看向韩菲儿,狞笑道:“你如果继续拒不合作,我可就拿你的马子开刀了。”
乔老三冷哼一声,态度十分强硬。
我示意霍去病将韩菲儿拉到客厅里去。紧接着,客厅里传来那女人杀猪般的惨叫声,听得人毛骨悚然。
大约过了两分钟后,我示意霍去病停手,转头问乔老三:“你说是不说?如果不说,今天就废了你马子!”
乔老三吼道:“老子不知道!说个屁?!”
我示意霍去病继续。
韩菲儿的惨叫声险些掀开了房瓦!其声音简直是撕心裂肺,十分骇人!
大概过了三分钟左后,我目露凶光,又对乔老三说道:“实话告诉你,我的这些朋友呢,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他们今天的心情非常不爽,必须得杀一个人乐呵乐呵。你说,是杀了你呢,还是你的马子?!”
不待乔老三开口,我喊了一声,“将军!”
客厅里再次爆发出韩菲儿的尖叫声。紧接着,一切恢复平静。
霍去病拎着刀,从客厅里走了回来。他的手上缠绕着几缕长发,长发上还滴答着浓稠的鲜血。
乔老三被吓傻了,连冲着我们咆哮的那点儿硬气都没有了。
霍去病神色如常地甩掉缠在手上的长发,然后十分随意地用窗帘擦了擦手上的鲜血。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那种嗜血杀气,却是令人不寒而栗的。
乔老三的身子狂抖了一下,立刻求饶道:“求求你们,别杀我!别杀我!我说,我都说!”
我一巴掌剐了过去,“你说个屁说?!我生平最恨孬种的男人!连自己的马子都保
护不了,你还有资格说个屁?!”
乔老三立刻十分配合地点头道:“是是是,我是孬种,我是窝囊废!不要杀我!干万不要杀我!那个臭婊子早就跟了
洪爷,是个人尽可夫的下烂货。她给我戴绿帽子,早就不是我马子了。”
我冷笑一声,说:“少废话,招了吧。”
乔老三立刻说出了一个假地址。
要问我为什么知道那是个家地址,因为乔老三话音未落,一个身披薄被的女子,便出现在了门口。
韩菲儿的眼中含着泪水,目眦欲裂地瞪着乔老三,用尖锐得有些失真的声音破口大骂道:“乔老三!你个活该千刀万剐的王八蛋!你他妈地不管老娘,老娘今天就合给你交代了,让你死无丧身之地!”
乔老三傻了,先是呆愣愣地望着韩菲儿,然后又傻乎乎地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走到客厅里,提溜回一只血淋淋的老鼠,扔到了乔老三的脸上。
答案,解开了。
原来,霍去病并没用对韩菲儿动刑,而是用一只老鼠吓得她嗷嗷大叫,从而欺骗了乔老三的耳朵。后来,他将那只老鼠杀了,又割了韩菲儿的几缕头发,用来欺骗乔老三的眼睛。
乔老三的所作所为伤了韩菲儿的心。韩菲儿发了狠,毅然决定要和我们合作。她不但交代出了乔老三的全部罪证,而且还和洪爷说,乔老三强暴了她。
我这个人虽说不是一个好人,但也不至于是个喜欢拿捏着别人把柄当乐趣的小人。
思前想后,还是将那几张少儿不宜的照片还给了韩菲儿。
韩菲儿直接将其碎毁后,对我说:“元宝,你欠你一份人情,以后有事尽管找我。”随即自嘲地一笑,“我没什么能耐,但洪爷在道上还是有些地位的。”说完,带上墨镜,坐进车里,走了。
我回到家,却发现魏小侯爷正坐在电脑前,津津有味地看着韩菲儿和乔老三的爆点写真!我华丽丽地囧了一个。
至于齐陆和乔老三,以及吴钢和赵俑,悉数被我们送进了监狱,成为了真正的难兄难弟。
要说这监狱生活,其实也挺养人的。
这不,在李青接的关照下,吴钢、赵俑二人,越来越有发福的迹象。好吧,我们实事求是地说,那是浮肿。
因为洪爷关照过,所以乔老三的小生活过得那叫一个丰富多彩,羡煞旁人!
你不信?那只能说明你没有想象力!
试想,一个男人,白天被人当畜生使,晚上被人当女人用,实在是妙不可言呐!
宁非白被放了出来。我没有去接他,因为不知道要以何种表情出现。我是应该笑着说恭喜呢?还是应该扬起下巴装酷?我想,无论我以哪种表情出现,都是不合适的。
人呐,给人以小恩小惠,最为实在。如果一旦帮了谁一个大忙,那在事成之后,还是躲远点儿的好,免得给对方造成巨大的心理负担,硬是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这,便是我做人的道理。
虽说我们“金诏书”很低调,但奈何世人非要给我们掌声和尖叫,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这件事儿之后,我们“金诏书”的名气在黑白两道上迅速蹿起,红得一塌糊涂。
李青榕很守信,给我们送来了五十万。
我曾经想过要做好事不求回报,但那个想法只出现在我上小学一年级的时候。所以,我笑眯眯地收下了他的钱。然后,假模假样地问,是不是得给他一些律师咨询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