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霖枫有些不敢置信地望着傅姜,问:“你真的这么想?”

傅姜挑眉回道:“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想?”眸光一闪,狡黠一笑,“我可是精神病。我想的内容,难道还需要受限制?”

冯霖枫突然来了兴趣,他双手环胸,问:“你如何证实自己的想法?对于人坦诚相待的想法?你要知道,即使一个人坐到坦诚相待,但是未必会有另一个人能接受得了。”

傅姜略微思索片刻,便开始动手脱衣服。

冯霖枫大惊,忙问:“你要做什么?”

傅姜回道:“我要裸奔着,去找那个可以接受我坦诚相待的那个人。”

冯霖枫早已忘记了傅姜是个精神病患者,他吼道:“你疯了?”

傅姜回道:“你真相了。”

冯霖枫囧了。

傅姜脱掉上衣后,对冯霖枫说:“现在,你可以选择瞪大眼睛盯着我看,然后感受一下羡慕嫉妒恨的小心情。或者,你也可以选择走到大门口,将大门为我打开,保证我奔跑起来可以畅通无阻。”

冯霖枫再次求证,“你真想裸奔?”

傅姜反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还有一点,你一定要主意,我不是裸奔,我是在寻找那个可以和我坦诚想见的人!”

冯霖枫做出选择,“好,我去为你打开大门,我期待听见一个男人的唾骂声或者一个女人的尖叫声。”说完,便去将大门打开了。

傅姜哈哈一笑,脱掉裤子,冲了出去。

傅姜没有想到,他刚冲出精神病院,就看见了一个灰不溜丢的女人。

她留着长刘海儿,梳着老太太一样的头发。她穿着一套灰色的、不合身的西装,踩着欢快的步伐,向他走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她那幅小样子挺有意思的。

时下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的会打扮,花枝招展都不足以形容她们的装扮。而这个灰不溜丢的小女人,却将自己隐藏在灰色的迷雾之下。她这幅小样子,是想躲避什么,还是在期待着什么?

这个灰不溜丢的女人,就像一只懵懂无知的小灰熊。她的全身都覆盖着长而柔软的灰毛,挡住了那双可能十分圆润的大眼睛,动作缓慢地爬行着,却固执地朝着自己认可的方向。

这只小灰熊,撞进了他的狩猎网。

很好。

一记璀璨的笑,在傅姜的脸上绽放开来。

这次初遇,既是开始。

傅姜注意到,灰不溜丢的小女子胸前,别着工牌。他想看清楚,那上面写着什么内容。小女子却掉头就跑。

她跑,他追。

于是,在这个神秘而诡异的夜里,傅姜狂追了熊格格两条街!

他尚未开口,她便努力为自己造势,“你……你要做什么?我警告你,你最好别过来,不然我将你打成叉烧包!”

叉烧包?

不得不说,那是他的最爱。

又白又胖的面团,里面包裹着鲜美多汁的叉烧,简直就是人间绝品。

他最近一直食欲欠佳,经熊格格这么一捉醒,他又有了进食的欲望。

傅姜心情不错,于是安慰道:“别紧张。我就想问问你,我的皮肤白不?”

傅姜想,对于他所提出的这个问题,多数人的回答都是三个字——神经病!当然,也有少数人会用敷衍的态度对待他,点头如捣蒜般重复着一个字,作为回答——白白白!

白吗?他还真不觉得自己很白。

他万万没有想到,熊格格竟然本着实事求是的原则,建议道:“光线有点儿不好,我看不大清楚。要不……咱俩换个角度?”

呃……

出乎意料,十分出乎意料。

大感意外,绝对大感意外。傅姜扫了眼熊格格的员工牌,开始纠结了。

换还是不给换,竟然成了他的难题。

傅姜十分喜欢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他想——换!

换个位置,让她看清楚自己,没什么不好。

虽然公主不会爱上裸奔狂庵,但是王子也不会爱上秀逗的灰姑娘啊。她不是公主,他不是王子,为何不换?

然而,傅姜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不能逼得太紧,万事留一步,日后好相处。如果他和她换了位置,她撤腿便跑,他还真有些追不上她。想起她刚才撒腿就跑的小样子,他就忍不住想要笑。她就像一只兔子,跳着高的往外前跑。她不跑直线,东拐西绕,完全没有章法。如果她往有小碎石头的地方跑,他赤着脚,还真不方便继续追下去。

为了不放过这只撞入他狩猎网的小灰熊,傅姜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后腰,向后退开一步。

熊格格会错意,立刻警觉起来,威吓道:“你要干什么?我家可是十里八村儿有名的武林世家!我会空手夺白刃!”

傅姜斜眼扫了熊格格一眼,嗤笑一声,道:“你觉得我能从哪里拔出来一把刀?神经病!”说完,转身离开。那步伐,绝对悠哉;那笑容,绝对璀璨;那份找到同类的畅快,绝对不虚传!

他住腻歪了精神病院,也应该出来转转了。

今天,是一个新的开始;明天,将会是一个新的转折;后天,他期待新的惊喜。

每天都如此新鲜,生命才会变得有意义。

他那了无生趣的日子啊,终于可以到头了!

“傅氏”,很好,很熟悉。

他这个不称职的傅家一份子,终于准备拎着菜刀上战场,为了新的开始拼杀一番了。

但愿,那些一本正经的人,不要太过纠结才好。

哎……别人都是假正经,他只好假装不正经了。

明天,值得期待。

番外:我们的荡漾生活

六年后

某幼儿园
傅匪绷着一本正经的小脸,瞪着滴溜溜的黑眼睛,拍着傅子钰的小脸,语气沉沉地说:“子钰,你不要再和小桃子玩了。小桃子是女生。男女有别,你知道吗?”
傅子钰拍开傅匪的小手,委屈道:“可是,我就是喜欢和小桃子玩!就是喜欢和她玩!等我长大了,我还要娶小桃子当老婆!”
傅匪的目光一凛,吓得傅子钰的小心肝开始乱颤,误以为他要打他,却不想,傅匪的脸色随之一变,竟然露出了悲悯的神色。
傅之钰忍了又忍,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匪匪,你……你怎么了?”
傅匪回道:“不是我怎么了,是你怎么了!你难道不知道,你已经病了吗?”
傅之钰吓了一大跳,忙往后退了一步,捂着小胸口,问:“我怎么病了?是快死了吗?”
傅匪装模作样地轻叹一声,回道:“男孩子就应该和男孩子玩,不可以和女孩子好的。你和女孩子玩,会生病的。你看,你每次和小桃子玩,脸都红红的,像……像极了感冒。对,感冒,然后发烧。”
傅子钰用小手捂着小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真的吗?我……我会脸红?就像感冒发烧?感冒发傻可是很难受的。”
傅匪用力点了点头,大义凛然道:“你没有妈妈,所以你不知道。我妈咪懂得可多了。你要相信我哦!”熊格格如果听见傅匪对她的点评,一定会美出鼻涕泡的。是的、是的,她懂得确实很多啊。
傅子钰将和小桃子玩与感冒发烧一同放在天平上,权衡再三之后,越发觉得无法忍受感冒发烧的难受,所以……十分自然地放弃了小桃子,屁颠颠地投入到傅匪的怀抱。
傅匪拉着傅子钰的手,在小桃子面前晃来晃去,别提多开心。
傅匪不喜欢小桃子,那是因为,傅匪和小桃子要桃子的时候,她没有给他,反而给了傅子钰。
傅匪从傅子钰的手中,夺走了桃子,害得小桃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险些背过气儿去。要不是傅姜教过他,不可以太过嚣张,要和谐友爱,不能一次性将人玩死,否则人生将了无生趣等等,他还真就努努力,将小桃子气死算了。
好吧,既然他要做一个听爸爸话的乖小孩,就不能真的将小桃子气死。于是,他在将桃子吃干净之后,将桃核儿扔还给了小桃子,并威胁她,如果她还敢继续哭,他就将桃核儿赛进她那张张开的大嘴巴里!狠狠地!
果然,小桃子不哭了。

他真是一个善良的好小孩啊。
别看傅匪挺混的,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小个秘密。这个秘密,除了少数几个人之外,谁也不知道。
傅匪是个地地道道、如假包换、真材实料的小丫头,却被当成了儿子养。
熊格格是有私心的。她想:一男一女在一起是为了繁衍后台,只有两个男人在一起才是为了真爱!就让小匪当个男孩子吧!等到将来的某一天,让那个爱上她,却不在乎性别的男人,好好儿疼她吧!
傅姜是有私心的。他想:凭什么我含辛茹苦养大的姑娘,就那么随随便便给了某个小子当女朋友?然后当老婆?再然后成为黄脸婆?如果有一天,傅匪遇见了那个合适她的男人,就让那个男人去抓心挠肝、辗转反侧、彻夜不眠,为误以为自己爱上了一个小男人上火去吧!
源于以上的私心,所以造就了今日的傅匪。
傅匪说:“我就是男生!我就是喜欢男生!”
很牛掰的话,却不是事实。
傅匪是女生,她不喜欢女生,只喜欢男生。
她的成长过程跑在了另一条岔路上,并以不同的角度欣赏到了不同的风景。然而,将幸福作为终点,却是一定的!

幼儿园放学后,傅泊宴亲自来接傅子钰和傅匪回家。
坐进车里,傅匪立刻凑到傅泊宴的身旁,笑吟吟地说:“泊宴,你明天有空吗?”
傅泊宴轻挑眉峰,问:“你想去哪里玩?”
傅匪从书包里掏出一个信封,塞给傅泊宴,说:“不是我想去哪里玩,是有人要约你。是我们班老师啦。”
傅泊宴拿着那封信,哭笑不得地说:“你什么时候当起了信使?”
傅匪一本正经地回道:“我个人觉得,我们班老师是在浪费自己的感情和为数不多的有限资源。给你发条短信就好,还非要费劲巴拉地写什么信。”
傅泊宴满眼宠溺地望向傅匪,摸了摸她的头,说:“我个人认为,你说得十分有理。”随即,略显好奇地问,“你们班老师为什么把信给了你,而不是给子钰?”要知道,傅子钰才是他的儿子。
傅匪轻叹一口气,答道:“老师不笨。她看出来,我才是办事儿人呗。”
傅泊宴真的很想狂笑,但是,他知道,他必须忍着。否则,遭来小鬼的报复,就不好了。
傅子钰偷偷地扫了傅泊宴和傅匪一眼,他一直都想不明白,明明他才是他的儿子,为什么每次面对他,他总是觉得畏惧?他不敢靠近他,更不敢像傅匪这样和他说话。他知道自己没有妈妈,也从来不敢问,自己的妈妈是谁。对面傅泊宴,他除了崇拜,剩下的就是畏惧,也许,也有几分抱怨。
其实,他原本是不懂抱怨的。
直到他懂得一些事情,看见傅姜和熊格格是如何疼爱傅匪之后,才明白他是如何不受父亲的喜爱。
也许,那些想不明白的日子,是痛苦的。
但是,值得庆幸的是,熊格格很疼他,傅姜也很疼他。所以,他喜欢跑到熊格格的家里,和她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一起看漫画。他不喜欢傅匪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里。因为,每次傅匪出现,他都要损失一些什么。不是床单破了一个洞,就是那些色彩丰富的橡皮泥被混成了一种灰黑色的颜色。他不喜欢那种颜色,十分不喜欢!
傅子钰转开头,看向窗外,开始期盼着早点儿回家。这样,他就可以跑到熊格格的家里玩了。只要有熊格格在,傅泊宴就会对他好一点儿。真的,会好很大一点儿。
傅子钰是傅泊宴的儿子,傅匪是傅姜的儿子,这一大家子的人,住在同一个山头上。若不是两座别墅之间的跨度有些大,初步估计他们会将两栋别墅中间加盖上一栋房子,将两座别墅连接在一起。
傅匪为了随时方便去傅泊宴的家里欺负傅子钰,让其父帮忙想办法。其夫见自家宝贝精神抖擞、斗志昂扬、兴趣浓厚,心中大喜,便用一根粗壮的缆绳,在两座别墅之间做起了滑道。
如果傅匪想到对面去玩,只需要跑到二楼,站在床上,将自己吊上缆绳,然后一荡,便嗖地一声,穿出窗口,直奔傅子钰的小床。
每每看见傅匪在半空中滑过,熊格格都会感慨一番,“我觉得她那种得瑟的性格,一点儿也不像我。”
这个时候,傅姜便会搭话,说:“恩。但是,她那强健的体魄,绝对遗传至你。”
住在周围的邻居都知道,傅家有一宝,每天上蹿又下跳,欢实得不得了。傅匪的性格更像傅姜,破坏力和报复欲,极强。然而,她的抗打击能力却像极了熊格格。但凡受挫,都会咬牙挺住,然后……伺机报复!
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傅家小孩,从小便是斗争不止、抗战不休。然而,每次的结局几乎都以傅匪的完胜为倾倒性结局。
傅匪是恐怖的。因为她遗传了傅姜的聪明头脑和熊格格的强健体魄,还受未成年保护法的庇护。唯一令人头痛的是,她学习不高。即使她拥有高智商,却还是学习不好。谁说聪明的孩子就一定会是个学习好的优等生?那纯粹是谣传!
傅子钰老实、乖巧、虽然有些孤僻,但是学习十分好。
两个小孩,是十分明显的对比与互补。

车子在驶向别墅的路上,就听见傅匪在哪里比手画脚地跟傅泊宴讲她在学校里的英勇事迹。
傅子钰老老实实地坐在车座上,想着等会儿能见到熊格格,心情好了不少。
这个家里,只有熊格格是疼他的,他知道。

车子驶入大门,刚一停稳,傅匪便从天窗里钻了出去,一个哧溜,从车顶滑到车头,平安降落。
熊格格正在庭院里晒辣椒,看见傅匪又玩这种危险的游戏,便喝道:“死小鬼!”
傅匪咧嘴一笑,跳起来,冲着熊格格挑衅道:“你抓不到我!”说完,撒腿便跑。
傅姜从一旁踱步而出,递给熊格格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
熊格格的眼睛一亮,拉起长杆,对这傅匪便是一枪!
白花花的水,喷射而出,将姜匪浇了个透心凉!
傅匪气得哇哇大叫。
熊格格笑得前仰后合。
傅姜看着这对儿母女,小心情那叫一个璀璨!
孩子顽皮,父母无良,这一家,就这样了。
熊格格见傅子钰一脸渴望的样子,便将呲水枪赛进他的怀里,并大意凌然道:“去,干掉小匪!”
傅子钰抱着大大的呲水枪,有些不知所措。
傅泊宴摇了摇头,唇角挂着笑,拍了拍傅子钰的头,温和地说:“去和小匪玩吧。”
得了领导首肯,傅子钰欢呼一声,冲着傅匪冲去。却不想,一个回合后,便被傅匪抢走了呲水枪,变成了被报复对象。
傅匪端着大号呲水枪,嗷嗷叫着,开始满院子地追傅子钰。
不想,一连串的水呲出去,竟然扫到了刚下班回来的苏杭身上。
苏杭吼道:“傅!匪!”
傅匪回吼道:“二哥,你吼啥?”
苏杭怒道:“不许叫我二哥!”
傅匪狡黠地一笑,回击道:“那你登个报纸,自称与傅家解除关系,我就不叫你二哥!”
“哈哈哈……哈哈哈……”熊格格捂着肚子,笑得直打挺。
傅姜拍了拍傅匪的头,语重心长地说:“你颇有为父幼时的风姿。”嗯,这孩子不错,从小就知道哄她娘开心。
苏杭转身,去找呲水枪。
神魔混战,即将开始……
你,准备好了吗?!
当大家都成为落汤鸡的时候,每个人都精疲力竭了。
苏杭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有气无力地说:“喂,熊格格,今天吃什么?”
熊格格摇头道:“不……不吃了。”
苏杭扭头,问:“为什么不吃了?”
熊格格反问:“你还没喝饱啊?”
苏杭无语了。
傅姜揉了揉傅匪的小脑袋,哈哈大笑起来。
傅匪眨了眨眼睛,问傅姜:“爸,二哥为什么总住在咱家啊?”
傅姜回道:“哦,这个啊,你二哥有恋‘婶儿’情节。每天看不到你妈,就吃不下饭。”
傅匪又问:“那你不嫉妒吗?”
听到这话,苏杭瞬间竖立起了耳朵。
傅姜回道:“怎么不嫉妒?所以我刚才才和你一伙,用超级大号呲水枪,死劲儿呲他!”
苏杭的耳朵回位,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呲水枪。
熊格格凑了过来,对苏杭小声说:“你不要激动。其实,我是懂的。我知道,你是为什么留下了下来。”
苏杭的脸色瞬间变了!不是变成“我懂”的嘴脸,而是变成了“我就知道你是那么想的”的表情!
苏杭咬牙道:“熊格格,你敢不敢再猥琐一点儿?”
熊格格用十分无辜地表情望着苏杭,随后颇为认真地点了点头,回道:“敢!”
傅泊宴颇功,哈哈大笑起来。
苏杭完败,点头道:“我相信,你敢。”
熊格格大喜,嘿嘿笑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苏杭,相信我,你终有一天,会打败我,得到了傅姜的!”
苏杭问:“你非得这么唠嗑吗?”
熊格格问:“那你想我怎么说?我也就这点儿兴趣爱好了。”
苏杭攥拳道:“我讨厌耽美!厌恶腐女!”
熊格格妥协道:“好吧,我转移话题。”
傅姜问傅子钰:“听说,你有一个小情人?”
傅泊宴转头看向傅子钰,“哦?”
苏杭来了精神,直接问道:“男的女的?”
熊格格看向苏杭,贼笑道:“苏杭,你……腐了……嘿嘿……嘿嘿嘿……”
苏杭一拍额头,唾道:“我擦!”
傅匪嘎嘎笑着,学着苏杭的话:“我擦……我擦……我擦擦擦……”
熊格格一个飞脚过去,喝道:“不许学脏话!”
傅匪委屈道:“我是要擦窗户。”
傅姜说:“你说脏话我不管,但是不许糊弄你妈咪!你说擦窗户,就要擦干净。”
傅匪更加委屈道:“爸,你偏心!”
傅姜笑道:“你真相了。”
在这样一个温暖的午后,他们一家人,猥琐着,荡漾着,随意着……
幸福本没有坐标指数,一切由心便好。

恶搞番外

对于苏杭而言,熊格格生日那天,简直就是他这辈子的奇耻大辱!
对于傅伯宴而言,熊格格生日那天,他错失了最好的良机!
对于傅姜而言,熊格格生日那天,是他最辉煌的战绩!
苏杭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如果他再次跌倒,那就只能说明,不是他严重缺钙,就是脚下有陷阱!
傅伯宴觉得,作为一个某些方面超级强悍的男人,如果加上一些浪漫与细心,以及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想要得到一个女人,还是有可能的。即使这个女人已经结婚,即使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了他的小婶婶,即使这个女人被自己的弟弟惦记着,这也不妨碍他重新获得幸福的权利!
有结婚就有离婚,有离婚就有再婚!傅伯宴毅然决定,要放手一搏!
于是,在熊格格和傅姜结婚后的第一个生日宴会上,苏杭和傅伯宴手分别捧着礼物,在不同的时间段里出现在了宴会现场。
傅姜确实很宠熊格格,为了给她办一个难忘的生日宴,竟然让所有出席的朋友都必须cos成一位动漫人物的样子。
有的人穿着奇装异服,有的人拎着一把巨大的镰刀,有的人戴着面具,有的人则是光着膀子,赤着脚丫,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大花色的短裤。
奇怪的人凑到一起,也就不奇怪了。
苏杭知道傅伯宴回来,傅伯宴也知道苏杭会来,但是两个人却都不知道对方做了何种打扮。
两个人的心思很微妙,一是想防着对方先得手,二是要防着傅姜再次下黑手!
Cos舞会虽好,但是不少人都戴了面具,这着实让人有些无法窥视面具后的真相。但是,作为被窥视的对象,苏杭和傅伯宴已经在被窥视中学会了反窥视。早在数月前,二人便各自购买了一个精致小巧但质量超好的望远镜,于夜色中窥视着熊格格和傅姜的动作。所以,二人都知道,熊格格今天所要扮演的那个角色,是……白雪公主……里面的……那个最著名道具——毒苹果!
环视一周,目光很快定格在那个身穿奇装异服的熊格格身上。
熊格格的脑袋是一颗巨大的青苹果。眼睛的位置上是一副酷毙了的超大墨镜;呼吸的位置上开了两个大大的鼻孔;嘴巴的位置却没有留出声孔。看样子,熊格格是准备将一只毒苹果演绎到绝顶!
这只毒苹果穿着类似树干的桶状衣服,就连手臂上都是桶状的树枝作为装饰。一些树枝和树叶,作为装饰物,十分形象地挂在了树干上。
这只毒苹果,哦,不,准确地说,是这只只结了一个毒苹果的大树,往人堆里一扔,还真会让人误以为是一个搞怪装饰物呢。
傅伯宴穿着骑士装,向毒苹果走去,却被一位满头毒蛇的女巫拦了下来。
女巫的脸上戴着一副惨白且狰狞的面具,脑袋上还扣着一顶由各种假毒蛇组成的大帽子。女巫身穿黑色斗篷,两腿之间竟然还夹着一只长杆儿扫把。
女巫对傅伯宴的兴趣不小,示意他骑上扫把和自己一起玩。
傅伯宴无视女巫,径直向毒苹果走去。这一次,如果他还在半路上收到诱惑,导致错失熊格格,他都别人说,干脆挥刀自宫好了!
傅伯宴来到毒苹果的身边,伸出手,邀请她跳舞。
毒苹果摇了摇树枝,表示自己不想跳。
傅伯宴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手拿扇子的高挑女人出现了。
这个女人身穿一套紫黑色的连衣裙,脚踩着一双小跟鞋,手持一把羽毛扇,满头的棕色卷发,脸上还戴着一张花旦的面具。
这个高挑的女人,用扇子敲了敲毒苹果的脑袋,示意毒苹果跟自己走。
毒苹果的好奇心被引起,跟在高挑女人的身后,一路来到了二楼的某个房间里。
高挑女人从手拎兜里拿出来一个礼物,送至毒苹果的面前。
毒苹果十分开心地接过礼物,打开,在看见一朵晶莹剔透的水晶花的同时,闻到了一股甜腻的香味!

这时,傅伯宴推门而入,跟了进来。
傅伯宴想:这个身材高挑的女人,怎么看怎么像个男人!说不准,就是傅姜那个神经病扮的!
很好、很好,新仇旧恨加在一起,我们就在今天一起算了吧!反身,将门锁上!
傅伯宴戴着黑色的面具,冷笑着,取过毒苹果手上的水晶花,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装作手一滑的样子,打掉了水晶花。
那些原本十分淡的香味,瞬间变得浓郁起来,钻入人的鼻腔,渗入人的血液,触发了那些被世俗伦理所禁锢的神经。
傅伯宴微微皱眉,高挑女子则是马上转身,试图打开窗户。只可惜,高挑女子太过着急,用力过猛,砰地一声拔下了把手,窗户开不开了。
高挑女子想:好你个傅姜,你还真是无处不在!我只是想引诱一下熊格格而已,你竟然紧追不放,打破了我辛苦收集到的“秀色可餐无影甜蜜香”,你真是……找死!
高挑女子十分不爽,扬起拳头便给了傅伯宴一下!然后,趁着傅伯宴发愣的时候,去拧门锁,准备快速离开这里。因为,高挑女子知道,如果再不走,就要出大乱子了!
被打的傅伯宴,哪里肯轻易放过高挑女子?!此刻,他已经在心中认定,高挑女子就是……傅姜!
傅伯宴转回身,一把扯住了高挑女子的后脖领子,将其扔回到屋里,然后紧跟着扑了上去,一拳头打在了高挑女子的小腹上。
高挑女子呻吟一声,一骨碌爬起,再次向着傅伯宴扑去!

二人缠斗在一起的时候,青苹果正准备悄然无声地离开,却忽然发现,那缠斗在一起的两个人,竟然缠得越发……荡漾!
这哪里是在打架,感情儿就是在调情嘛!
高挑女子的上衣被傅伯宴撕开了,露出了奶白色的胸膛。胸罩里装着的两颗柿子,一颗被傅伯宴捏烂了,流出了鲜红色的柿子汁。那些柿子汁流淌在奶白色的肌肤上,格外诱惑。
傅伯宴的衣襟被扯开了,露出了古铜色的性感胸肌。一头短发凌乱不堪,就像某些少儿不宜录像里的男主角,那边狂野不羁。
两个人虽然打红了眼睛,却也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儿了。
冒死,自己对面的这个人,并不是傅姜!
如果对方不是傅姜,还能是谁?还会是谁?
这身材,这个头,这闷哼的声音的,除了自己亲爱的兄弟,还会是谁?!
二人放缓了打斗的速度,也收起了拳头的力度,在几个回合后,用眼神儿达成了一个共识——既然大家都想对付傅姜,得到熊格格,那……莫不如先一起留下熊格格,然后再个凭本事。
二人这样想着的时候,身体已经变得完全不对劲儿了。他们的身体愈来愈热,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意念越来越模糊,满脑子叫嚣着的,都是那些XXOO之事。
这种感觉来得如此猛烈,打得人措手不及!
就好像,前一秒还能算出一加一等于几,下一秒却不知道一加一是什么了一样!
毒苹果正看得起劲,冷不防被高挑女子,哦,不,是被苏杭扑倒,然后拖到了床上!
傅伯宴揽住毒苹果的腰,将火热的唇印在了毒苹果的树干上……
其实,苏杭并不想唐突了熊格格,做出这种禽兽不如的事儿,但是……他已经不能思考,只能凭借本能行动。
傅伯宴和苏杭一样,就像入了魔道。这个时候,哪里还能管什么道德底线?哪里还能在乎什么共享与否?就算身下压着的,是一个男人,怕只怕,也只能在事后感慨而已了!
被他们压在身下的青苹果,本以为自己在看了热闹之后,能够全身而退,却想不到,自己竟然被那两个禽兽拖到了床上!
毒苹果试图挣扎,却哪里是两个禽兽的对手?!
毒苹果本不想开口说话,但是此时此刻,再不说话,她就得让他们给生吃了!
毒苹果无法在保持沉默,大口喊道:“放手!”那声音困在毒苹果里,听起来闷闷的,十分不真实。
没有人放手,事情还在继续。
毒苹果继续挣扎,但是越是挣扎,她的呼吸也变得愈来愈快,身体热的不能自己!理性,渐渐消失了……
混乱的夜,开始了。
楼下,女巫拖着扫把,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却看不见自己最熟悉的那三个人。
女巫四处转了一圈,最后只能选择放弃。
女巫来到食品区,取下面具,开始对那些美味进行攻击!
这个不错,那个也很美味!
嗯嗯,真好吃。
熊格格吃得开心,心中更是得意:作为一个女人,还是得找一个好老公啊!你看,她为傅将准备衣服的时候,就没考虑得那么清楚,要将面具做成容易摘取的。傅姜为她准备的这身女巫装,就可以随时取下面具吃东西。果然啊,找个体贴细心的好老公,很重要!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