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萨末胸前,遭白莲拼尽全身力量快速攻出凶猛的一掌!

萨末身形一顿,下意识的伸手去劈白莲,却在下一刻,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张大不可置信的眼睛,动了动唇,终是没有发出一个音节,便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中,抽搐着......

人啊,果然在一脑袋欲望时,脆弱得不堪一击,竟然连我解开了绳索,用刀抹了其脖子都不知道.哎......真是绿草身上死,做鬼烂风流啊.

将白莲拉起,却被白莲扑进了怀里,颤音训斥道:"山儿,不许你再那么诱惑男人,不许!不许!"

我心中一暖,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你怎么会被抓?"

白莲抬起染雾的漂亮眸子,神情的凝视着:"父皇让我娶'鸿国'公主,我却只想要山儿,就......跑了."

我装做看不见他眼中的炽热感情,冷声训斥道:"你不知道你们这一路被多少眼睛盯着呢吗?这么跑了,多危险!才差点让人强了去!"

白莲眸子染了倔强之色,一把推开我,负气哼道:"你走吧,不用你管!我去娶那个'鸿国‘公主!"

我望着白莲微微上仰的小下巴,感受到他偷偷扫来的闪躲视线,终是无奈地笑着,抱住白莲的腰,哄道:"小祖宗啊,你就消停一会儿吧.我们先想想怎么出去,才是正事."

白莲瞪我一眼,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横道:"那是'猛嗜部落'族长的三王子,你说怎么出去?"

我眨了下眼睛,自语道:"早知道这么麻烦,就不特意来救你了."

白莲眼睛也是一眨,却璀璨了银河般的光束,闪闪烁烁地看向我,文:"特意来救我?"

我却莫名负气道:"我乱逛来的!"

白莲瞬间绽放笑颜,低头亲昵地嘴儿了我一下:"傻瓜."

我觉得我真得傻,竟然跟小狐狸黏糊上了,忙别扭地转开脑袋,防止他的再次亲昵.

白莲却敏感地身子微顿,用手转过我的头,提起;用猫看老鼠的眼神,直直望着我的眼;用淡紫的唇畔,试探性的缓缓落下,欲吻我.

呼吸一紧,却想起那个站在桂花树下,说要等着我回去的温润男子.心中一痛,忙躲开白莲的亲昵,怕自己承受不住太多的情债.

白莲的吻落空,停在腮侧,僵硬了嘴角.

两个人与血腥中矗立,身子贴着,却暖不了彼此,反而心里的某个角落,竟是隐隐做痛的.

试着深吸一口气,拉上白莲的手,缓声道:"我们先出去......"

话音没有结束,白莲则甩开我的手,一转身,坐到桌子上:"我不走!!!"

我神经一紧,忙扑了过去,再次扯上他的手:"别脑,我们出去再说,好不好?"

白莲的脑袋又是一转,手又是一甩:"不走!!!"

我一脑门黑线,知道祖宗又人性上了,却又无计可施,只能厚着脸皮,又转到他的饿面前,抱住他的脖子,哄道:"别转了,别把自己包带专飞了.我们出去......

话没说完,白莲哼了一声,竟又转开身,看向另一侧.

我突然有种......想......狠拍......白莲屁股的......冲动!

话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我却只能在沉默中继续沉默.没有哄小孩子的经验,也没有被人哄过,此刻,只能盯着白莲的后脑,干瞪眼.

我以为,我们就会这么一直沉默下去,或者,白莲先妥协.

但,最终,竟是一向以耐力著称的我,先开了口,妥协的问:"祖宗,你到底想怎样?"

白莲回答我的,只是一声冷哼.

我也来了脾气,将放在他脖子上的手一收,恼火道:"你不走就留在这里吧!"转身,就要出帐篷,却在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回头看白莲,见他竟一点走的饿意思都没有!

恼火,气愤,压抑.暴躁,狂怒,种种情绪袭击而来,人性本贱的我,终是攥紧了拳头,嘴咬着下唇,又杀了回去,捧起白莲的脑袋,对准把淡紫色的唇畔,就是一顿宣泄似的纠缠!

白莲呼吸一紧,手却自然地拦到我腰上,将我狠狠地压入自己的身体,张开锋利的牙齿,伸出柔嫩的小舌,若小兽般,与我撕咬着.

唇舌在或柔或痛中游走,简直是冰火九重天的边缘感受.

也不知道跟谁稚气,两个人都毫不客气地用牙齿攻击着对方,以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彼此的愤怒.

终是在伤痕累累快要窒息中,分开了彼此的啃噬.

本若小兽般的撕咬,却因彼此唇边所牵连的一根银丝,而显得旖旎异样.

白莲清透的葡萄眼,朦胧上了迷一样的水雾,若银河般靡丽;淡紫色的唇,因我的啃咬吸吮而变成紫罗兰的色泽,饱满而充满诱惑;唇边与我相连的银丝,更是那般动人心魄,牵人情梦.

不觉间,痴了......

直到白莲伸出润滑的小舌,轻舔掉与我相连的银丝,将那潮红的脸,窝在我颈项,喵喵沙哑道:"你若不回头,我今天,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走出去."

缓缓闭上眼睛,已经无言而对,不是无法可说,只是......有种感觉,已经无法用语言描绘,无法用心情描述,无法轻言这种酸甜参半的混乱.

白莲噗嗤一声,笑出声,抬起头,眼波烁烁地望着我,骂道:"傻了?快点想办法出去,我肚子还饿着呢."

我嘴角隐见抽筋现象,身处敌营,他竟然喊饿?我怎么感觉前后这么不搭调呢?晕头转向地叹了一口气,认命的点点头:"好,我想办法."

白莲小狐狸样的一笑,文:"放火烧营地,如何?"

我再次点头:"行得通,不过,你得配合一下."

白莲却目光一,坚持道:"我去放火,你配合我."

我心跳突然加快,更加坚持道:"你!给我老实的呆着,坐在桌子上呻吟,别引巡逻的怀疑!"

白莲脸一红,眼波动荡,扯住我欲闪人的袖子,道:"这个......我不如你厉害,还是你来叫,我出去放火."

我眼看着白莲,掐着腰,张开口,师范道:"啊~~~恩~~~将军~~~~呜~~~~"

口突然被红着脸的白莲捂住,语调不稳道:"山儿,别这么叫,我受不住,那里......难受......"

我也有些不自然,拉下他的手,瞪眼:"也没让你听!"继而扯着嗓子又喊上了:"唔~~~~将军~~~~再来~~~~深一点~~~~"

白莲倒来了别扭尽,又捂住我嘴,不悦地低吼道:"不许叫!不许叫其他男人!"

我耸肩:"那你叫,我去放火.不然,我就叫其他男人!"

白莲最终妥协道:"可......我叫不出啊?"

我掀开他的袍子,拉开他的裤带,将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鸡鸡上,道:"自己来吧,这个绝对真实,我先闪了."

没给白莲任何咆哮吞噬我的机会,我摸出萨末腰间的上好短刃,划开帐篷的一角,闪身就跑出去了.

帐篷里,先是断断续续传出男人的僵硬哼声,接着,慢慢上了路子,到也嘤嘤旖旎,成了一番撩拨心弦的暧昧低吟.

我咧着嘴角,贼笑着,总算有种小小报复后的快感,迈着猫样的步伐,于也色中,开始无声的屠杀计划.

我心里清楚的很,若真的放火,对于这些训练有素的将士,只怕会慌乱一时,但绝对够不上大的威胁.就算我与白莲抢了马,却未必能跑过这些常年活在马背上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杀!!!

杀得他们心晃,杀得他们错乱,杀得他们分不清方向!为我们逃跑做好充分的准备!

于是,我观察着他们的巡逻规律,确定了几个死角后,便隐在其中,一个个地抹了敌人的脖子,让死神悄然降落......

记得,曾经有一次去执行任务,我一不小心看到镜中的自己,竟然把自己给吓了一跳,所以,下意识的,我不想白莲见到这样的我.

自己纷乱的思想,从敌人鲜血喷成薄雾的那一刻,便消失了,只剩下冷静的分析,残忍的偷袭.

将敌人的尸体拖入一个个空帐篷,将绳子沁上蜡烛游,算计着时间,点燃长短不一的绳子边缘,争取在我逃跑时,整个营地火光四起!

动作迅速地布置好一切后,帐篷里的火光突然燃起,我闪身进入萨末的帐篷,正看见白莲在那红着脸,紧紧盯着我近来的地方,虚弱地干嚎着.

刚想笑,又怕祖宗闹人,只好强忍着,查点憋成内伤.

白莲看见我近来,眼睛瞬间一亮,就扑了过来.

这时,门口的守卫慌忙地报告道:"萨末,有敌人潜入营地,杀了兄弟!点了帐篷!"

我们没有回答,却一同闪身躲在门帘两侧,待那守卫感觉不对,与另一名市委一起,掀帐篷帘子近来时,我和白莲分别同时出手,将那两名守卫分别放倒在土地上,我则冲出去,连刺了两匹马屁股,任那两匹马受惊逃窜出去,融入黑暗里.自己则大喊道:"不好了,那小皇子跑了!!!"

混乱一片中,不少人策马追去.

我拉着白莲转到黑暗处,拿起我已经扒好的异族衣物,套上,又用灰将脸抹黑,亦骑上战马,随着那些自以为去追小皇子的家伙一同策马狂奔.

跑着跑着,前面突然遭遇伏兵射击,忙下了马,趴在地上,躲在大树后面,查看着当前局势.

白莲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声道:"是父皇的护卫队。"

我点了点头:"那你就回去吧,我闪人了."

白莲只是用那双葡萄眼望着我,手指扯着我的袖子,不说话也不放手.

白莲手臂一紧,将我抱住,扑到地上,落吻下来,啃得生疼,眼睛瓦亮道:"山儿,你是他们说的'刃'."

我就知道瞒不过这只小狐狸精,便伸出小指,笑道:"秘密."

白莲亦伸出手指,与我勾在一起:"我和山儿的秘密."说完,眯眼笑着,又在我唇上啵了一口.

我想了想,试着婉转道:"白莲,你不是小孩子了,最好......不要乱亲人."

白莲用葡萄眼凝视着我,嫩嫩地,无比委屈地哽咽了一声:"山儿,你强了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是不是小孩子?"

一句话,堵得我哑口无言.

而白莲祖宗的漂亮眼眸,竟然弥漫上滟潋水光,就那么无声地控诉着我曾经的禽兽行经.

长期压迫下的被剥削阶级就受不了主子的一点委屈,当即挺身而出,千般检讨万般自责地环抱着白莲的腰,学月桂哄我的样子,哄着白莲祖宗:"乖,不闹了,好不好?"

白莲抽搭着鼻音,软软道:"那山儿亲亲我."

只要祖宗不闹,就算给我一刀,也认了!更何况是亲亲?当即支起身子,在白莲看不出色彩的软唇上香了一个.

白莲却转手将我推到一边,嫌弃道:"瞧你黑得跟炭似的,还亲呢?"

我再次哑然,被白莲绕晕了.

白莲见我如此,瞬间绽放笑颜,眼波辗转处,皆是灵韵之美.

我脑袋秀豆,思想抛锚,却依旧拼死总结出一条惨遭唾弃的真理语录:美人,到什么时候都美!

耳边嗖地一声,将我涣散的思想拉回了显示,翻身压下白莲,小声道:"你且等着狮子来救,我闪人了."

白莲反手扯住我,坚定道:"我跟山儿一起走."

我皱眉,白莲走了,娶公主的就变成罂粟花了,还是觉得不稳妥,于是,安抚道:"你先回去,容我想到真正的解决办法再说,千万可别再自己跑出,让野蛮强盗掠了去,当了暖床地,知道吗?"

白莲挑着弧度优美的眼角扫着我看,见我极其认真,到也信了几分,点点头,道:"山儿若没有好办法,就给我信号,我自己跑了,便是."

我称了一声好,转身就潜入草丛里,跃上战马,飞身而去.

身后嗖嗖两声冷箭放来,我忙紧趴在马背上,暗骂着狮子的护卫队,瞎子打靶----瞎射!

看来,我得着手锻炼一下自己马背上的迎战能力了,不然,他日若遇强敌,可要吃大亏的.

 

 

六十五.王者见王

回到客栈后,天已大白,简单洗漱一下,扑到床上,又滚到床下,想取出画卷看看,却发现,画卷,没了!!!连带着我的吉他,都平空玩起了消失!!!
心弦一紧,轰然一乱,一个高蹿起,冲到楼下,揪住客栈掌柜的衣襟,大声喝道:“谁进了老子的屋子?”
客栈掌柜忙使劲摇着头,急摆着手:“客官息怒,客官息怒,没有人进客官的屋子,真的没有人进去。”
我冷哼一声,掏出刀子,一挥,直接剃了掌柜半边眉毛,非常‘亲切’的笑着,呲牙问道:“现在,我再问一遍,谁进入过?”
客栈掌柜哆嗦着,冷汗滴下,小眼大张,缓缓抬手,指向我身后……
我放了掌柜,飞斜着眼睛,挑眉转过头,想看看到底谁敢动我的至爱?
那人坐在客栈窗口处,一拢碧青色衣衫,腰系银色带子,脚蹬软底白靴。本该垂钓美玉的身侧,却用流苏栓着两块被分割的木刻鬼符。
那人薄凉地手指提着暖暖的茶杯,看似品饮,更似取温。只是不知道,是想暖自己的手,还是冰手中的茶?
那人并没有看向我,仿佛认真的品着茶水,只是提着茶杯的手过于用力,将指端捏出了淡青色。
清晨的阳光从窗间洒落,本该是暖暖的感觉,但落在那人身上,却泛起阴冷的光,还真有些大白天上演恐怖片的冷场效果。
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眼镜蛇,恍惚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心,竟然有些不规则的跳动。
不知道他拿了我的画卷意欲何为?却断然没有不要回的道理,只是……谈判这种东西,需要的是筹码,我手头没有,只有吃亏的份,所以,不如寻得时机再谈。
咬咬牙,转身,上了楼,刚走两步,眼镜蛇却没稳住,出声道:“你不怕我烧了那些……画卷?”最后两个字,简直说得咬牙切齿。
脚步停了下来,暗中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轻笑着走进,拂起袍子,坐到眼镜蛇的对面,提起茶壶,取来杯子,也给自己倒了杯香茗,提起,品了一口,尽量用老朋友的语气,嘻嘻哈哈道:“这么快又见了。”
眼镜蛇眼波一闪,提着茶杯的手指又捏紧了几分,阴森森地反问道:“快吗?”
我耸肩:“还没来得急想起你,你就出现了,你说快不快?”
眼镜蛇眼睛微眯,没有搭话。
我却不敢在惹这个阴情不定的冷血动物,怕他真放一把火,将我的至爱烧了。
一时间,气氛空前的沉默,仿佛被真空处理过似的,整个客栈,都变得鸦雀无声。
眼镜蛇继续与我玩着不知厌倦的游戏,用那双蛇眼,紧紧盯着我看,看得我心里有点发晃,不如从前镇定。
情字,曾经深种,如今仍旧隐约干扰着我的坦荡自然。无奈下,我发出轻微的叹息,妥协道:“说吧,你想让我怎样?”
眼镜蛇到也直接,深深纠结着我的眼底,回道:“跟我回去。”
我伸出纤细的手指,在阳光洒落处张开,又缓缓握紧,似乎在收集阳光。转过手背,将拳头送到眼镜蛇面前,还没等张开,便被眼镜蛇一把攥入手中,紧紧的,没有温度的,却又是微微颤抖的,冷言道:“想好后,再来找我,别逼我烧了你的画卷!”
即使我的小手没有打开,但我们都知道,这片光阴,虽然看似灿烂,让人眷恋,但却是握不住,留不住,正如眼镜蛇与我。
“好一副含情脉脉的动人画卷啊?”一个满是揶揄的声音响起,随之踏进来一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吊儿郎当地邪笑着扫向我,只是那眼中却燃烧了莫名的光,生生灼伤了我被眼镜蛇攥住的手。
罂粟花进来后,让步到一旁,狮子便迈着沉稳的步伐,若森林之者般踏入这个小客栈,将那散着黑金的眼眸投向我,又扫向眼镜蛇攥着我的小手,不发一言,渡步过来,不请自入地坐下,也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却转手一弹,将茶杯中的滚烫袭向眼镜蛇的手腕!
眼镜蛇的手腕一闪,躲开热水攻击。
我借机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看着俩人真正地推杯换盏,动起手来。
江弩以及一些便装侍卫纷纷围了过来,罂粟花以及狮子的便装护卫队亦严阵以待。
我看得闹心,一把抽出冷刃,在两人过手相交之处,不偏不像地用力插了下去!若不他们不躲,就一同穿串!
刀子入了桌子,冷吸气声大起,狮子和眼镜蛇一同收了手,纷纷盯着我运气。
狮子勾起嘴角,慵懒的调调响起:“山儿,下手够狠啊。”
眼镜蛇紧紧盯着我,阴森道:“若向右偏移一分,甚好。”
我也不收刀子,独自喝着茶水,不看这两个前世的冤家,今世的……前夫。
罂粟花抬腿坐在身边,啧啧道:“不错的刀子,是异族之物吧?山儿总能窃到好东西。”
咳……我一口茶水差点将自己呛死,转眼瞪去,骂道:“不长眼的东西,读书的事儿,怎么能用窃?”
罂粟花却似笑非笑地直视着我,道:“读书人重‘信’字,山儿还敢冒充读书人吗?”
我自知理亏,没去‘花色山庄’等他,讨好的笑着,为他斟满了茶水:“伦家不做学问好多年,现在,不过是个跑堂地,全听大爷吩咐。”转而岔开话题,问:“白莲呢?怎么没有看见他?”脑袋往门口寻去,‘他’字落音时,便看见矗立在门口直盯着我呲牙的白莲祖宗,眼神不善地怒视着我。
晨光将他的眼眸染成透明的色泽,若带刺的紫色琉璃,让人明知道拥抱即是受伤,却仍旧忍着痛,想环绕那不世的风华,绝然的美丽。
白莲步步纠结着靠进,砰地一脚踢在我坐的长椅上,负气般一屁股坐下,紧紧贴着在我的身侧,用唯美的眼眸扫了眼杯子,阴阳怪气道:“亏山儿还记得我,真难得啊。”
我在心底感叹着,美人到什么时候都是美人,就算是生气发脾气,也是美人,哪怕此刻白脸挖鼻孔,怕也是一幅《怡然自美图》。
心理活动不多,奴才样却因白莲长久的压制,而瞬间自动化。手自然地向怀里摸了摸,没摸出帕子,忙用袖子将杯子的里里外外擦干净,又用茶水烫了汤,倒掉,才将那一缕幽香在晨光中,划出晶莹的弧度,入了那青瓷杯子,看着它旋转着归于平静,形成了淡淡的绿波。
将那茶杯小心地送到白莲祖宗面前,见白莲伸出漂亮的手指扇了下脸颊侧面,我立刻伸手到袍子下面,一扯,取出扇子,啪地一声打开,小心的扇着……
动作一气呵成,自然无比,仿佛是训练有成的……军犬!
意识到这一点时,我拿扇子的手一顿,隐约感受到几束投在我身上的视线,变得异样激烈,仿佛虫子啃咬般,不太疼,却非常难受。
我扇扇子的手没有停,白莲隐约见了笑容,提起茶水杯,用小鼻子闻了闻,轻凑到唇边,缓缓卷入舌间,慢慢品下……
我被大家瞧得不自然,只能尴尬道:“瞧这孩子,真会品茶。”
“咳……”白莲入喉的好茶突然化身为呛水,引得他一阵咳嗽。
我忙伸手去拍,白莲却闹了别扭,推开我的手,扭开头,不理我。
罂粟花眼波莫名,狮子眼神深沉,眼镜蛇眼睛微眯,一种无形的碰撞,与空中迸发出强烈的气流。说不上是谁与谁的对决,也说不上是分帮结派的对垒战,到有点像自由撕杀,最终留下来的那人,便是强者。
心脏负荷过重,我微微垂下眼敛,退出这场无聊的杀戮,伸了个大懒腰,打个哈欠,笑道:“你们慢慢促进感情吧,我去睡会儿。”站起,往楼上走去。
躺回到床上,感叹人生之无常,想躲的人,不但没躲开,还偏偏撞到了一起,真是混乱一锅粥。
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整整到天色渐黑,才缓缓张开眼睛,肚子一声叫,提醒我必须解决民生问题。
洗了把脸,冲到楼下,却看见那四位魔王竟然一直保持着我睡觉前的姿势,手提着不知道冲了多少遍的茶杯,相互间酝酿着危险的气息,对看着。
见我下来,眼睛皆是一转,却都没有动。
我渡步过去,问:“被点穴了?”
没有人回答。
我又问:“被下药了?”
仍旧没有人回答。
我了然地伸出脚,使坏地挨个踢了一下,换来四位大人物呲牙咧嘴的隐忍表情。我没心没肝地哈哈大笑总结道:“原来是腿麻了!哈哈哈哈……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眼见着二皇二王一头黑线条,我心情大好,眼不自觉地往他们的小弟弟处溜达而去,来了个眼神巡回演出。
眼镜蛇貌似无波无澜的声音响起,问:“你看什么?”
我完全诚实地坦言求知道:“我一直奇怪,你说在这腿麻、手麻、四肢麻中,男人的小弟弟也会麻吗?”
喀吧……
我仿佛听见桌子碎裂的声音,以及人类下巴脱臼的声音混杂在了一起。
“山儿……”四面八方阴森森的呼唤,若地狱的勾魂使者般冰寒刺骨,让我忍不住打个大激灵。
这天儿,要冬至了吗?

六十六.经典贺词

在四个男人的‘深情凝视’下,我咽了一下口水,呵呵笑了笑,决定放弃不耻下问的精神,手臂一挥,豪气冲天地吼道:“掌柜!好酒好菜给老子上来!在去阁里叫几个漂亮的美人小馆,这场子,爷儿我今天包了!”顺手伸进罂粟花怀里,准确无误地摸出一叠银票,抽了两张,扔了出去,剩下的往自己怀里一塞,对罂粟花道:“江湖救急,先用用。”
罂粟花挑着风情的眼角,痞子样的笑道:“应该的。”
突然想起他亲昵地叫我小娘子时的样子,不觉得心上一热,打哈哈道:“赶明儿个给你画幅《罂粟驭花纵草图》,这些银票,就全当是酬劳了。”
白莲扯了扯我的袖子,递出一叠银票:“山儿,用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