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江哪里会听不出村长开口提这茬儿明摆着就是话里有话,不就是想让他出钱,这也是吴江不爱回村子的另一个原因了,村里人有时候并不像别人想的那么诚朴,看见某人挣钱了,村子里有些人便会眼红,特别是看你越过越好就会觉得你拿点钱出来帮助村里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你钱多,修祠堂那点钱在吴江看来也是九牛一毛。
要是吴江以前的脾气肯定是拒绝的,可今天他回来这儿是有事的,可自从他出事之后吴江便相信了因果,拿钱出来做点事儿对他来说不算什么,替村里修建祠堂就当是他行善积德了,给列祖列宗一份心意。
“行,这事儿我知道了,这事我会让我秘书来和你们谈,钱我出。”
“哎哟,那怎么好意思,村里人都说好了每户人家掏,你这……也太客气了。”村长嘴上说着客套话,可脸上那笑眼睛都眯起来了,见牙不见眼的。
“村长,你还有事儿不,没事我就上山去了。”吴江开口道。
“没事儿没事儿,你去吧,要不我让人给你带路,你也这么多年没回来了估计不记得路。”村长道。
“不用,我记得路,而且我带了人来,不方便。”吴江说完就将视线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苏夏。
苏夏瞥了吴江一眼,然后迈步朝着某个方向走。
吴江见状连忙跟了上去,村长还在吴江身后喊,让吴江终于到他家里吃午饭。
上山的路风景还不错,路边都种了两排大树,隔一段路便能看到一颗槐树。
民间有四大名树:桑树、柳树、槐树、杨树。
某些地方“宅忌”的民谣更是流传甚广。
正所谓,“前不栽桑,后不栽柳,门前不栽鬼拍手。”
“鬼拍手”,指的就是杨树,因为杨树遇风叶子会哗啦啦地响,象是“鬼”在拍手。
苏夏发现在一株特别高大的槐树下边还被人用水泥弄了一个四四方方不大的空间,里面摆放这一樽像,像的前面有一个香炉,香炉里散落这许多蜡烛香烧后留下的灰烬。
吴江察觉到苏夏的视线,开口解释道:“苏大师也对这像有兴趣,哈哈,这像我记得我小时候就在了,算一算得有几十年了,我听村里老人说这像是土地公,这附近阴气太重,可这边有人种田,人路过的时候怕碰到什么脏东西就请了一樽土地公在这儿保佑,这估计也就是村里人弄着做点心理安慰的。”
吴江以前还觉得这东西挺神圣,现在想想,土地公怎么能辟邪呢,估计是村里老人不懂,所以被人忽悠请了这么一樽象回来。
苏夏收回视线,淡淡开口道:“不要乱说话,得罪了神灵小心祸从口出。”
那樽像四周散发微弱金光,明显有功德,苏夏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苏夏说完就继续迈步了,吴江一脸茫然,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苏夏那话的意思是这土地公真有灵啊!
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吴家祖坟终于到了。
吴家坟地在村里是最好的,原来吴家的祖坟并不是在这儿,还是后来吴江发迹之后特意请人把祖坟挪到了这个地方。
这山,这地段,绝对是村里风水最好的坟地。
阴宅是风水学名称,就是安葬祖先灵柩的地方,是祖先得以长眠安息的地方,故称之为阴宅。
阴宅,主看风水,讲究风水。
古人认为将祖先安葬在绝佳的风水福地,必能带给子孙后代福气,绵延子孙。
反之,若阴宅安置风水不好,后人轻则诸事不顺,重则噩运不绝、家庭破裂。
在风水界有句话道是:“三年寻龙,十年点穴”。
从这句话就足见寻龙点穴之艰难,有的等风水师一生也未必能做到“寻龙点穴”这本事。
俗话说得好,前有照,背有靠。
经书说:水流在土外,叫外气。
外气横行成为界水,土内的生气自然止聚,说的正是这个意思。
经书又说:浅深得乘,风水自成。
士为生气之母,有土才有气。
气是水之母,有气才有水。所以藏在干涸燥热的地方的气要浅,藏在平坦地带的气要深。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苏夏现在她现在的位置上看来,吴家祖先墓地的前面是一个偌大的湖泊,那水面如同一面镜子。而墓地后面是一座大山,就像是龙椅,靠得稳稳的。
“这墓地非常好,吴先生想必请人看过吧”苏夏难得夸了一句。
吴江听见苏夏的夸奖,哈哈一笑,乐了,开始侃侃而谈:“苏大师果然厉害啊,我当初迁坟的时候特意请了好几个风水师来看,挑了好几个地方,算了半个月才最终选了这个地方,当初那些个风水师可是说了,就这地方,肯定能保佑我万事如意,心想事成。”
这么多年吴江可不就是万事如意,心想事成了。
王大师在一旁巡视了一下附近,也不由地点头。
这风水却是好,是庇护后人的风水宝地。
苏夏一边听着吴江那滔滔不绝说着当初的事儿,一边抬脚迈步走到了墓前,蹲下身子,打量了片刻。
吴江毕竟十年没回来,这墓地就算村里人会帮着打理一下也不见得会多上心,墓的四周杂草丛生,颇为让人感慨。
人啊,一生不管是辉煌或是碌碌无为,临了临了,也不过是一捧黄土,沉埋于地下。
吴江见苏夏没听他继续的兴致,声音便越来越小,最后没声儿了,看着墓地四周的杂草吴江心里不由地伤感起来,眼眶发泛起一抹红,抬手褪去身上的名贵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旁边的地上,俯身开始徒手清理四周的野草。
苏夏绕着墓地走了一圈,果然发现了异常,在离墓地两米远的地方,土被人动过了。
这旧土和翻过的新土有很大不同,新土是经过人工(或动物)搬迁扰动、混杂的土,土质成分不一致,杂乱没有层理、疏松的土体。
而老土是岩石经亿万年风化,或经地壳运动,或大自然的搬迁沉积形成的。土质成分一致或基本一致,是有自然层次,较坚实或坚实的土层。
新土和旧土很容易便能区分开来,这一小块儿地方的土明显被人动过。
苏夏蹲下身,在这个地方停留了好一会儿,王大师和吴江也发现了苏夏的异常,两人朝着苏夏这边围了过来。
“苏大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吴江开口问。
王大师作为内行人也看出点门道:“这土被人动过了。”
被动土的这一小块儿地方是方才吴江清理过的地方,吴江挠了挠后脑勺,开口道:“这土不是我刚才动的吗”
他刚才拔草了,土肯定动了啊。
王大师一噎,无语地看了吴江一眼。
果然,行外人就是和他们有代沟啊。
苏夏也扫了吴江一眼,对上吴江不解的视线,无奈开口解释道:“你动的是土表层,而这个地方下面的土也被动过了。”
“所以呢”吴江说完也觉得自己和苏夏王大师他们有代沟,脸上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有点不好意思了。
“行了,不是带小铲子了,给我。”苏夏伸手,摊开,手心朝上。
“苏大师,你这是要挖啊”
苏夏朝着吴江看过去,黑眸明晃晃表达了一个意思……不然呢
她拿铲子不挖,还能干嘛,当勺子用吗!

第68章 六八章

对上苏夏的视线, 吴江避开,气氛突然安静。
王大师无奈开口打圆场, 道:“苏大师, 这种粗活还是我来做吧。”
“行, 你来。”苏夏爽快起身, 然后退到了一侧。
王大师从带来的工具里找出小铲子,然后蹲在苏夏刚才说的那个地方,开始动手。
一下手王大师便感觉他几乎没用什么劲儿土就被铲出来了,心下一沉, 果然这土被人动过。
该说动手的人心思缜密,这动土之后还不忘把杂草给弄回去, 也难怪王大师上次来看的时候没察觉出什么来。
也就几分钟时间, 王大师一铲子下去,感觉铲到了什么东西。
苏夏走过来, 蹲下,开口道:“剩下的我来, 你们两让开。”
王大师和吴江退后两步,视线盯着苏夏手上的动作。
苏夏察觉到两人的视线, 抬眸看过去, 再次无奈开口道:“你们如果不想出事儿,那就退到五米外。”
王大师连忙伸手拉着吴江时候退后,在差不多六七米的地方停下。
吴江一脸茫然,心里狐疑,土里那玩意儿有这么厉害!
终于, 苏夏刨开土,将里头的东西取出来。
在苏夏将东西取出来的时候几米开外的吴江和王大师明显感觉四周空气突然变凉。
天上太阳仍旧挂着,可他们就是感觉四周突然变冷。
苏夏取出来的那东西是被黑布包裹着,从形状上来看,四四方方,里面应该是一个盒子。
打开黑布,果然里面放着的是一个盒子。
盒子是用槐木做成,待打开盒子后里面的一幕让旁边一直盯着看的吴江忍不住胃里一阵翻涌,蹲在一旁就吐了出来。
盒子里,一只瞪大眼镜的猫扭曲地呈现在盒子里,猫的尸体已经腐烂,从尸体腐烂的程度上来看,应该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了。
盒子里的猫死状极惨,一般人都知道猫的身体特别软,能像一张饼似的瘫着晒太阳,而此刻盒子里的猫身体完全扭曲,盒子的盖子里部有一道道划痕,划痕凌乱,一道又一道。
根据猫的尸体来看,这猫生前应该是被活埋的。
可以想象,古代曾经有人被活埋的事情,人死前因为在棺材里挣扎都会在棺材盖里面用指甲留下一道道痕迹,更何况猫有锋利的爪子,那痕迹就更刻入了几分。
这是一只黑猫,古语有云,黑猫是不详之兆。
从古至今,黑猫是驱除邪灵的,正因为如此,有邪灵、恶灵的地方就会有黑猫的身影,久而久之,人们就误会黑猫是带来这些不详东西的罪魁祸首。
古书有记载:玄猫,辟邪之物。
易置于南,子孙皆易。
忌易动....这里的玄猫就是指黑猫。
在华国,就习俗观念所制黑猫是不吉利。
若有人在梦中见到了黑猫,解梦都代表有鬼或是小人。
黑猫尸体已经腐烂,散发出一阵阵恶臭的味道,苏夏却仿若不闻,用手里的铲子将盒子里的黑猫翻了个个儿,在猫的尸体下方,一张完好无损的符露出来。
符纸上的符咒是用人血制成,让这张符更加厉害。
王大师听着耳边吴江不断呕吐的声音,也想跟着吐了。
苏夏双手合十,瞥了一眼那张符,红唇微启。
头顶太阳仍旧散发出热意,只片刻功夫,盒子里黑猫尸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仿若成了一粒粒白色亮颗粒,点点消失在这天地间。
苏夏看着盒子里剩下的那张符,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抬手,虚空画符,将一道反噬符打进去。
盒子里那道符无风颤抖了几下,仿佛人的身体,挣扎片刻,随即那符被鲜红染遍,成了一张血符。
几秒钟,那血符腾地燃烧起来。
吴江看到这一幕连呕吐都忘了,张开嘴,一脸错愕地看着那无法用科学解释的画面。
解决了祖坟风水的问题,三人下山。
三人本来准备回市里,不过村长一直就守着山脚下了,看见他们三人下山,连忙走上前。
“江子,你这是办完事儿了,那去我家坐坐吧,刚才我已经叫你嫂子杀了鸡,咱们中午炖鸡吃,你可得给面子,你朋友也一起啊啊啊人多热闹。”村长黝黑的脸上满是殷勤的笑容。
吴江刚才吐够,这会儿哪吃的下。
不过最终吴江还是拒绝不了村长的热情,他们三人便在村长家吃了午饭才重新回到市里。
到了酒店,吴江整个人仍旧有些懵。
妈呀,今天这事儿算是彻底刷新了他的三观,这世界这么大,果然不是什么都能用科学来解释的。
玄学这一门,并不是全都是沽名钓誉之辈,还是有真高人。
大隐隐于市,估计谁都想不到,苏大师这么一小姑娘能有这好本事。
吴江真服了,不服不行啊,以后托苏大师办事儿的机会可不少。
她他是做生意的,什么招财,楼盘风水,这些都是有必要的。
这边的事儿解决了,时间还早,既然来都来了一趟x省,自然不能就这么回去了,他们订的是明天的票,正好还可以四处转转,顺便好好抱一抱苏大师的金大腿。
很多本地人都是吃着白糖糕长大的,而白糖糕作为后世十大名小吃之一,自然是受到了苏夏的青睐,要知道在后世街头小巷能寻到卖白糖糕的小店,屈指可数。
白糖糕都是现炸的,放在一个大油锅里,炸好再放在糖里滚一下蘸满糖,白白胖胖的十分可爱。
入口香甜软糯,咬开一口,里面很实。
苏夏红艳艳的小嘴咬一口白糖糕,眼睛满足地眯起,真好吃。
苏夏一个人走在街头,八点,这差不多是最热闹的时间段了,街上满是人。
在街上转了一圈,苏夏手里提着一份白糖糕准备带回去酒店当宵夜,另外还买了一些当地精致的小饰品,还给陈老师准备了一点土特产。
回到酒店,进房。
几乎在进到房间的一瞬间苏夏眼眸微闪,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她闻到空气中有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如果不是苏夏鼻子灵肯定闻到不这一丝血腥,苏夏记得自己离开之前并没有这味道,这时候有了,只能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房间里进了陌生人。
苏夏缓缓无声靠近酒店那张大床。
大床中央,一道修长的身影背对着苏夏这个方向躺在那里。
这时候血腥味更浓郁了,苏夏看着床上的男人,秀眉微蹙。
就在苏夏停下脚步的一瞬间,床上躺着的男人蓦地转过身来,一双微带褐色的眼眸盯着苏夏。
苏夏这才看清楚男人的长相,怎么说呢,很帅。
符合苏夏的审美,男人脸部线条完美,苏夏猜测对方可能有其他国家血统,导致男人五官特别深邃。
男人剑眉紧蹙,望着不远处的小姑娘。
“你不怕”男人沙哑的嗓音响起。
苏夏眨了眨眼,略萌,可她那一脸严肃,又让人觉她很正经。
视线落在男人手臂,他黑色袖口流出一道红色液体,空气中血腥味更浓了。
苏夏表面上看着不害怕,实际上她的心已经提起来了。
这种男人浑身散发着狠劲儿,双手沾满血债,从面相上看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这样的男人就是再符合苏夏审美她也是要避而远之的,这男人有毒,靠近就有可能丢了小命。
“呵”男人轻笑一声,绯色薄唇微启,露出他那洁白的牙齿,恶劣地朝着苏夏龇牙:“你好像有点儿紧张”
好想把这王八蛋扔出去,可惜,苏夏不敢。
这男人不是一般的危险,苏夏的伸手在对方面前那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献丑。
如果想要用法术,男人警惕性非同常人,万一出手不能制服男人,失败的结果,她会被对方大卸八块吧!
“你为什么不说话”男人再次开口问道。
苏夏抿唇,然后双手奉上了自己准备当夜宵的白糖糕,软声开口道:“你饿了吧,要不要吃点东西”
苏夏向来是能屈能伸的,在没把握制服对方的前提下,她果断选择了认怂。
这是苏夏认识第二个没把握制服的男人,第一个是霍峥,第二个便是眼前这男人。
而霍峥是军人,苏夏不怕他做什么,眼前的男人可就完全不一样了,这男人亦正亦邪,杀人不眨眼,谁知道他会不会一个不高兴就把她给崩了。
对,这男人身上还藏了木仓,就在后腰别着,刚才进门男人背对着她,苏夏一眼就看到了他后腰那凸起的轮廓是危险玩意儿。
“这玩意儿是你们小姑娘喜欢吃的,我不吃。”
“呵呵,那你想吃什么,可以打电话叫酒店服务员送上来。”苏夏仍旧一脸乖笑。
“你别笑了,好假,你也别担心,我不会待很久。”男人开口道。
“嗯,你随意。”苏夏说完就转身,她准备再去开一间房。
男人似乎看穿了苏夏的打算,慢悠悠开口:“你不能离开。”
“为什么”她难不成要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
“不能离开,好孩子要乖乖听话,随便找个地方坐,别客气。”男人一副主人的作态,大方道。
苏夏:……
emmm,总有一天让你跪下来叫爸爸!!!

第69章 六九章

酒店, 房间。
气氛真不是一般的尴尬,男人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 而苏夏则可怜兮兮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尼玛, 这好像是她房间吧, 搞得这男人才是主人, 什么鬼!
“小姑娘,看你年纪不大,怎么一个人来住酒店出门在外,很危险的。”
嗯嗯, 她知道了,真的很危险, 一不小心就碰上了眼前男人这种危险的人物。
苏夏在心里默默吐槽, 小脸却是一脸乖巧,露齿一笑开口道:“我和朋友一起来的, 他们就住在隔壁。”要不,大哥你考虑一下去隔壁借宿, 起码隔壁的两位和你同性别,都是男的, 她可是一未成年女性啊, 大哥你赖在一个未成年女孩子的房间里,良心不会痛吗!
男人一看小姑娘那口是心非的模样就觉得特别来劲儿,穿着靴子的大长腿搁在床沿晃了晃,饶有兴致地开口道:“妹子,相逢即是有缘, 咱们也算是有缘,我的名字不方便告诉你,不过你可以叫我九哥。”
苏夏:呵呵你一脸,信不信
还九哥呢,这一把年纪了,看你长得那么着急,得有三十了吧,她才不满十六好不叫你大叔都抬举你了,要搁在古代,三十岁的男人都可以当爷爷了,呵
苏夏心里吐槽一个爽,然而嘴上却是特别怂。
“九哥,你受伤了,要不我给你处理一下”苏夏殷勤道。
“不用,这么点伤,不疼,就划破一道口子。”男人浑不在意自己受伤的手臂,继续开口说了一句:“大老爷们受点伤不要紧。”
嗯,男人的面子,她懂!
“小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你都叫我九哥了,咱们也算是熟人了,告诉我你名儿应该不算什么吧”九哥摸了摸下颚,视线落在苏夏的身上。
九哥见了那么多女人,还真是第一回看到这么对他胃口的女人,不,充其量就是女孩儿吧。
胆子够大,没被他吓着,长得也漂亮,看那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红艳艳的小嘴儿,看着就让他心痒痒,然而,年纪小了点,不然九哥肯定不会老老实实躺在床上,这会儿肯定可劲儿撩骚小姑娘。
说真,九哥活了二十五年,头一会儿见到这么对他胃口的女人,这女孩的眼睛鼻子嘴,无论是五官还是性子都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九哥看着眼前小姑娘就感觉心里猫抓似的,痒,带着一丝疼。
“你都没告诉我名儿,那我也不能告诉你,不过,你可以称呼我为六妹。”
“呵!”九哥喉咙里溢出一声沙哑的笑声,舌尖抵了抵牙齿。
这小姑娘果然对他胃口,这是一点亏都不吃啊。
还六妹了,这6/9.6/9,还真容易让人想歪,不过他还真没试过这姿势。
苏夏丝毫不知道男人在心里开小火车,否则她肯定打爆这男人狗头。
本小仙女是你这种粗人可以随便开荤段子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各自试探着对方,也想从对方口中套出什么信息。
可惜了,两人一个是精明的小狐狸,另一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别看男人长得这么好看,心思坏着呢!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房门突然被人敲响了。
苏夏视线反射性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眼中就一个意思:来找你的
男人眨了眨眼,咧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薄唇微启,无声开口道:“不知道。”
鬼就信你不知道,苏夏翻了个白眼,朝着门外开口问道:“谁”
“您好,麻烦你开开门,我们是酒店的服务人员,听说您这儿浴室没水了,所以我们过来看看。”
浴室没水
苏夏看了一眼浴室的方向,抬脚走进浴室,伸手开了开,还真没流出一滴水来。
从浴室里走出来,苏夏就发现原本躺在床上的男人不见了,苏夏眼眸微闪,走过去把房门打开。
门外,一个小哥拿着修理工具露出一抹笑,略显不自在地开口道:“小姐,你好。”
“进来吧。”苏下侧开身子。
小哥拿着工具进门,苏夏一直暗中看着小哥,然后她发现这位小哥进门之后并没有第一时间进浴室,而是在进门之后迅速打量了一下房间四周,这眼神儿明显透着诡异。
这修理小哥来的真巧,这刚好来的时候就停水了,谁知道停水的背后是不是有人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苏夏按兵不动,在摸不清对方底细的时候苏夏向来很沉得住气,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不知道对方什么来路之前苏夏打算不动。
小哥也只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就进了浴室。
人在浴室待了十几分钟,出来之后就离开了。
苏下待人离开之后淡定关上房间门,在她关好门的一瞬间,一道身影从阳台外边跳进来,就算受伤了也仍旧身手矫健。
男人跳进来之后察觉到苏夏的视线,侧头朝着她这边看过来,嘴角绽放一抹笑颜,开口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苏夏:……
呵,并不!
“怎么,以为我走了”九哥再次开口道,明知道小姑娘希望他离开,他还偏偏就想赖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