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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信,秋樱桃木讷地眨眨眼,这是两年前的信函,天呐……牛小妞一早就看上慕佳男了?而且牛小妞跟自己一样厚脸皮,先拍老爹马屁,好话说尽后就要强取!……所以牛小妞才时常与山贼作对,就为引出慕佳男出现吗?可牛小妞盼来盼去却等来慕佳旗的戏弄,所以不堪受辱自杀了?
而这封信不知什么原因石沉大海,牛大牛当然也不知道牛小妞的心意。
秋樱桃不禁五味杂陈……似乎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讨厌了,不由信心倍增!她的穿越是完成牛小妞的梦,为了她们命中“要定”的男人,灵魂同心其利断金,哦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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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包计
要说皇家办事就是手脚麻利,大批奴婢在黄昏时进入牛氏镖局,打扫清理,转眼间张灯结彩喜气洋溢。
由于奴婢们各自穿梭忙碌,导致秋樱桃没地放待,只有带着豆花在庭院里干坐着。虽然这么做对不起宋韩儒,但他毕竟是皇子,他在不知情的情况被自己利用一把是不厚道,不过他受害者,皇帝老儿应该不会怪罪儿子头上。
秋樱桃已经琢磨好,开开心心当新娘,当走到法场与牛爹诀别时,豆花扑上去恐吓侍卫,即刻启动劫法场行动,问题是……她要不要劫持个把人质,电视里都这么演的,手中有人质好办事,劫匪要车要飞机要现金,都是这么得手的,但是但是,古代人吃不吃这一套呢?
话说,她还这没想好完全的对策,只是一门心思要救牛爹,后路什么的都没安排好,万一俩人逃不出去就一起上西天。她认为吧,人就是这样,不怕狂的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
唉,据说牛小妞武功不错,怎么就不给她留点必杀大招呢?……秋樱桃惆怅地把玩着花瓣,确实没想到牛小妞也喜欢慕佳男,而且暗恋了两年,这就是牛小妞一直不愿成亲的主要原因吧,人就是这样,有了惦记的人就不打算考虑其他人,没有理由,喜欢是没道理可言的。慕佳男这家伙真是香饽饽,也证明这副身体的正主跟她一样是色女。
一夜辗转难眠,新娘子是兴奋地睡不着,秋樱桃是发愁地没法安心睡,她担心宋韩儒从中作梗,因为她从七王奴婢口中得知,明天迎亲的队伍由百人侍卫队组成,这哪是结婚,整个是押送犯人,宋韩儒不敢得罪皇帝老儿,他也难,秋樱桃知道。
反正打死不嫁,她死过一次的人还害怕什么?苟且偷生活着也没劲。
天刚蒙蒙亮
奴婢们已开始为秋樱桃梳妆打扮。新娘红妆,各式各样的头饰,琳琅满目摆放在屋中,她意兴阑珊地扫了一眼,是女人都憧憬结婚的这一天,可她却要肆意破坏婚礼,让所有人都下不来台,还好宋韩儒不想娶她,她万一阵亡了,更让人省心。
待二个时辰的漫长等待后,新鲜出炉的新娘子算是打造完毕。秋樱桃只是没想到第一个来看她的人会是诸葛蕙兰。诸葛蕙兰今日一袭皇室华服,金装金饰,华贵得体,落落大方。
秋樱桃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虽看上去有些疲惫又少几分喜气。但红妆俏颜,亮丽夺目,她瀑布般的乌黑长发泄在肩头,鸳鸯式的金色发簪斜插在盘花发辫间,一缕缕金灿的细长流苏垂落在发丝上,映合了艳红色的新娘服,在柔光下泛起点点星光,像一位婀娜多姿的仙子。
诸葛蕙兰朝秋樱桃浅浅一笑,由衷道:“真美,也难怪王爷对你一见倾心。”
“谢谢……”秋樱桃也不知该聊什么,在诸葛蕙兰亲自祝福的同时,她却邪恶的要大闹婚礼,可对得起别人就对不起自己的真心,所以她必须硬着头皮演完这出戏。
“今日你可是新娘,莫愁眉苦脸的。”诸葛蕙兰就是担心牛小妞还在闹脾气,如她所料,牛小妞在强颜欢笑。
“蕙妃想听听民女和七王如何认识的吗?”
诸葛蕙兰怔了怔:“本妃甚是好奇,请讲。”
秋樱桃也没个说话的人,难得出现位女同胞愿意跟她聊,她不由诉说起往事:“当初我可着急嫁人了,甚至去大街上抓男人,呵呵……”她勉强扯一丝笑容:“就是在我出门找夫君的那一天,与七王相遇,说是相遇不如是相撞,马蹄撞在老虎身上,我见宠物额头重创,气急败坏之下出手打了七王一拳,但七王不但没发火还亲自前往牛氏镖局道歉,但我依旧态度很差,甚至有些无理取闹,不但不接受七王善意地和解,还一怒之下跑上山躲清闲……就在上山路上,遇到我命中注定的男人……”
“山里?那此人是……”
“山贼,呵呵……”秋樱桃痴痴一笑:“那时我还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他,他当然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这个男人,为了帮我治好嗓子,不惜独闯重重关卡带我求医治病,一路艰难险阻不是三两句能道完的……为了替我采药,铤而走险攀爬悬崖,不幸坠崖了……”秋樱桃吸了吸鼻子:“一个愿我出生入死的男人,我一辈子都不会再放手。”
诸葛蕙兰似乎被这番话触动到心底,而此刻才真正了解牛小妞为何如此执着。生死与共,生死离别,若换做自己也会为之动情:“那你为何还要答应王爷提亲?”
“怪我太迟钝太自私,伤了七王的自尊。”秋樱桃抬起眸,再次为诸葛蕙兰打气:“说起生死,七王遭人埋伏暗杀的事你应该听说了,那一次我也在场,无意中替七王挡了一下袭击,所以,应该是感激我,如七王那般善良的人,或许他觉得欠我人情,并非是喜欢。”
诸葛蕙兰眸中掠过一丝惊喜:“如此说来,你不怕对那个,山贼,也是出于感激之情吗?”
“不是,我一早就看上他了,只是不敢面对真心,也曾自私地为自己考虑过许多。女人嘛,比较务实,嫁给皇子当然比嫁给一个山贼强多了,而且他当初也没表明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他是那种很会掩藏情绪的人,每天说笑打闹看似自由自在,何况我自认也没那么大魅力拴得住他的心,是我笨,早该对他出手就对了!……”秋樱桃毫无保留地吐露心声,她想让世间所有人都知道,她爱慕佳男,爱得无法自拔。
诸葛蕙兰沉寂许久,似乎触及到同样的伤疤……“我太懦弱,你我半斤八两……”
秋樱桃挥去不快,拍了拍诸葛蕙兰肩膀鼓励道:“你比我幸运,至少可以守在爱人身旁,好好珍惜七王,他值得你努力争取。”
诸葛蕙兰扬起一抹笃定的笑容:“我会的,你也是。”
两个原本南辕北辙的女人,彼此鼓励互相安慰,共同迈向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们在这一刻会心地笑了。
※ ※ ※
巳时一到,门外顿时敲锣打鼓鞭炮声四起。
诸葛蕙兰此刻应该留守七王府邸等新人进门,但她并未离开,亲自将红艳艳的盖头落在秋樱桃头顶:“你想好了?”
“嗯,请蕙妃替我向七王爷道声抱歉,真的对不起他……”秋樱桃心意明确,她将削铁如泥的三寸匕首藏在袖口里,取义成仁,在所不惜。
……迎亲队伍气势磅礴的屹立在牛氏镖局两旁,百姓夹道路旁看热闹,此欢腾的气氛与宋韩儒的心境却大相径庭,他安坐马鞍之上,一袭华贵的新郎红装显得格外出众与耀眼。
媒婆搀扶新娘出门子,他却面无喜色,深邃的黑眸凝视在新娘子身前,注视她一步步走出门槛……他为迎接这一日的道来,足足等了一百天,虽看不到盖头下的人儿,但他相信新娘子一定很美,美得倾国倾城。
微叹口气,可他心仪的女人,却不愿为自己展现半分娇柔。
宋韩儒亲自下马将新娘子扶上八人抬大花轿,掌心里轻轻握着那只芊芊玉手,他喉咙里滚出一丝沙哑:“尽管做你想做的事吧,本王不会阻拦……”语毕,宋韩儒毅然放下轿帘跃身上马。侍卫长一声令下,披红挂喜的迎亲队伍在锣鼓喧天中开拔——
马蹄踢踏响起,宋韩儒趋马走在队伍的最前沿,祝福与欢腾声不绝于耳。但他眼前却空白一片,脑中盘旋着他与牛小妞相处的一幕幕画面,往日的欢声笑语清晰地回荡在耳边,他扬起嘴角,笑得很温柔,心里是那般眷恋。
宋韩儒已为牛小妞安排好一条畅通无阻的逃跑路线,若有突发状况,百人侍卫队可在法场抵挡一阵。宋韩儒再三斟酌后,依旧决定助牛小妞劫法场之举。再者说她一个女子根本逃不脱士兵的重重包围,她把法场想得太过简单,蛮力又有何用……在旁人眼里,这是一场欢天喜地的接亲队伍,而迎亲队伍中的每位当事人,都怀着沉重的心情。
牛小妞或许已做好玉石俱焚的准备,她可以不管不顾地去送死,可他宋韩儒,决不允许心爱的女子以身涉险。
坐在轿中的人儿更为忐忑不安,红盖头下是一张不满疑惑的脸孔……王爷那话何意?难道王爷已料到牛小妞要劫法场了?而且打算放行吗?……
诸葛蕙兰撩起红盖头……不由惆怅且欣慰,她确实未选错夫君,有情有义的好男人,若法场一事怪罪下来,她愿与宋韩儒一同受罚,虽会动摇家父在朝纲的地位,但她管不了那么多,既然她选择了这个男人,就要陪他走到底。
诸葛蕙兰嫣然一笑,她的前半生平静如水,以为那便是生活,原来骨子里并非那种安于现状的女子,那么,后半生为爱而奋斗吧。
……秋樱桃听到豆花发出的暗示,戴好大斗笠从门口探出头,豆花扭着长尾巴跟在花轿身旁……回头又是一声吼叫……
秋樱桃朝豆花的方向翘起大拇指,即刻跑进宅院,翻墙奔赴刑场。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她上花轿的那一刻,诸葛蕙兰居然提出要做假人质护送她与牛爹出城,她的胜算率更高了,真是意外的惊喜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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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发事件
正午十分
牛大牛脖套枷锁,在侍卫推推搡搡之下送上断头台。行刑官一派威严不苟言笑,手里把玩着斩杀令牌,只等七王爷的迎亲队伍路径此地后,便执行斩刑。
侩子手取下牛大牛身上的枷锁。砍头有砍头的规矩,侩子手率先要询问行刑犯人吃饱没,还要问有无家人送行,这是所谓的积阴德。
牛大牛花白的发鬓凌乱飘散,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围观的百姓当中。断头台下,牛氏镖局的镖师们,哀伤垂泪地挤在最前排为牛镖头送行。牛大牛坦然大笑,朝他们挥挥手,接过侩子手手中的酒碗,豪迈道:“男子汉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老夫前走一步,替老夫照顾好妞妞,老夫先干为敬!——”语毕,牛大牛将大碗白酒一饮而尽。
“总镖头,一路走好……”年轻的镖师们已哭得泣不成声,他们无不为镖头难过,虽无人知晓牛镖头为何杀人,但牛镖头是有目共睹的大好人,难道好人都不长命吗?
这边一片悲悲戚戚,而不远处锣鼓喧天的队伍已缓缓而行,形成极为讽刺的两道风景。
牛大牛抬头一望,他最遗憾的,便是不能亲眼见闺女嫁人。这是谁家办喜事摆这出般大的排场呢?他却等着砍头,红白相冲,见血见光对新人不好,真够不吉利的哟……他眯着昏花的眼眸望去,当看清新郎官后,顿时眼前一亮,牛大牛拖着沉重的脚镣不由自主挪步,侩子手见状急忙横刀拦下,好言相劝道:“老爷子,今日正巧赶上七王爷大婚之日……”
不等侩子手说完,牛大牛顿时喜上眉梢,他兴奋地抓起侩子手的手臂猛晃,迫不及待地与众人分享这一天大的好消息:“我闺女!新娘子是我闺女——”
刽子手乃外乡新来的执行者,他不由一愣:“您说七王爷娶得是您家小女?老爷子莫紧张,我刀法很快,保证不让您感到丝毫痛苦。”
“真是我闺女……”牛大牛笑容满面地重复着,完全忘了自己马上要去见阎王,他踮起脚翘首以盼,不禁热泪盈眶……太好了,太好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妞妞,在狱中日夜为闺女担心,此刻,死而无憾、死而无憾呐!
侩子手看惯了死囚百态,以为老头临死前吓疯了,他手持斩刀伫立一旁,只待七王爷的迎亲队经过,不过这七王爷也够怪的,不绕道而行居然横穿刑场,多晦气啊。
迎亲队伍浩浩荡荡靠近,百姓即刻退到街道旁让路……秋樱桃则按与诸葛蕙兰事先安排好的布局,趁乱站在距离行刑台最近的位置让路。她扬起一点斗笠看向牛大牛,见牛大牛老泪纵横一脸欣慰……嘿嘿,小老头,别哭了别哭了,马上救你走啊,乖!
宋韩儒并未看牛大牛一眼,回眸向侍卫长使眼色,侍卫长立即一声令下驱赶百姓,顷刻间,街道内闲杂人等退避三舍。秋樱桃没想到宋韩儒会出这手,不过也好,免得伤及无辜不好跑,她随人流假装离开,又趁乱跳到树干后躲避。不大会的工夫,宽敞的街道间,唯有迎亲队伍与刑场官员侍卫面面相觑。
行刑官抱拳起身,三两步走上前,跪在道旁行礼恭迎七王爷。侩子手拽动铁链命牛大牛退后,因为老头已快激动得跳下行刑台了。
宋韩儒面色平静,驻马直言道:“吾妾要与死囚话别。”
“遵命,下官正候着您呢。”行刑官知晓死囚乃七王岳丈,虽然新娘送行不妥,但谁叫人家是王爷,他可得罪不起。
宋韩儒微叹口气,沉寂的目光落在花轿轿帘上,注视久久,眼底依旧泛起不舍……他猛然撇开头,策马让出一条笔直的去路……妞妞,这一别,后会无期了,保重。
轿帘缓缓撩起,红艳艳的盖头落在头顶,诸葛蕙兰提着裙摆款款而出,她手心沁着冷汗,每走出一步,心情便越发不安,并非怕了……只是担心宋韩儒误会她别有用心。
秋樱桃心中摸摸计算诸葛蕙兰靠近行刑台的步子,握在手心的树叶快要被汗水浸湿,树叶是给豆花发出攻击信号……亲爷爷祖奶奶们,保佑我一定要吹响树叶啊,千万别给我出任何状况,成败在此一举了!
此刻,豆花已呈现前驱匍匐状,时刻做好扑跃的趋势,双眸锐利,竖起耳朵等讯号,一旦听到叶哨声,它便冲上行刑台率先制服侩子手。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副全神贯注的模样,七王的侍卫们无不沉下情绪,而这其中有太多情绪,防御,紧张,出击,各怀心思恪守待命。
执行官眯起眼,握住剑柄谨慎戒备……气氛十分诡异,莫非正如宰相所料?……
当假扮新娘的诸葛蕙兰走上第一阶台阶时……两声轻柔的叶声忽然隐隐穿入每一个人的耳孔……
一道强劲有力,一道则婉约……
豆花顿时一记猛虎下山般地飞跃,直径越过诸葛蕙兰身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抓将侩子手压倒在地。
牛大牛还在状况外,他的注意力全放在闺女身上,怎豆花忽然冲上来了?!牛大牛急急命令豆花不可伤人。
没等秋樱桃冲上前现身,只听四周顿时响起“唰唰唰!”兵器声、拉弓声,埋伏在茶馆酒楼里的弓箭手将矛头指向豆花,将所有人严丝合缝地牵制在刀箭之中。
宋韩儒顿感大事不妙,父皇居然事先埋伏了弓箭手,可他此刻已管不了触犯王法,一声令下:“所有人听命!保护新娘与行刑者——”话音刚落,所属宋韩儒的侍卫剑拔弩张用身体当人墙挡在新娘与牛大牛身前。
僵持不下的情形另行刑官瞠目结舌,他确实未想到七王爷居然真会为了一个女子忤逆犯上。
一阵阴冷的笑声从酒楼中传出,宰相诸葛侯大摇大摆走上阁楼阅台,阴阳怪气斜起嘴角:“七王爷,您这是何苦呢?圣上得知此事后该有多寒心啊……”宰相为帮皇后出口恶气,也为彻底瓦解宋韩儒在皇上目中的地位,派人在暗处监视宋韩儒的一举一动,他精心策划了这次反抓捕行动,势必一举将宋韩儒拉下台。
宋韩儒神色依旧坦然,心中却不由自嘲。他本着相煎何太急的心态不与皇后追究,却纵虎归山陷自己于窘境,正所谓一念之间铸成大错。宋韩儒清冷一笑:“忤逆犯上的,何止本王一人?宰相曾说过,本王过于心慈手软,果、真、不、假。”
宰相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嗤之以鼻道:“老臣不懂七王此话何意,不过,您安排朝廷侍卫劫持刑场一事,老臣可是有确凿证据。”
秋樱桃心中大惊,宋韩儒居然早就打算帮她劫法场了?!而她还真就傻乎乎地以为宋韩儒厌烦自己了,怎么那么蠢,别人都看出她的心思了,可自己还以为演得惟妙惟肖!
她刚欲冲出树后,只见牛氏镖局的镖师们手持刀剑冲上行刑台,保护在侍卫外围,将牛大牛与新娘子里三层外三层保护其中。
其中一位镖头义愤填膺怒喊:“誓死保护牛家父女与七王爷,你个该死的老奸臣!——”
宰相怒目圆瞪,怒发冲冠下令:“大胆刁民!弓箭手准备!除了七王爷之外,杀无赦!——”
此情此境,令秋樱桃震撼得说不出话,她万万没想到所有人都在暗中帮她劫法场,这是一种何等的情意,她除了感动还是无以复加的感到,大家都在为她忙乎,她怎么可能还躲在暗处看局势?她一把擦去感到的热泪,摘下斗笠向行刑台跑去——
“且慢!”牛大牛终于明白这是为他而来的恶战,他率先向宋韩儒抱拳行礼,随后转向宰相,义正言辞道:“宰相莫冤枉七王,是老夫贪生怕死!老夫利用七王爱慕小女之情恳求七王出手相救,此事与七王无关,更与在场的每一位兄弟们无关!老夫自刎便是!——”语毕,牛大牛气运丹田,高举起拳头欲打向自己胸口心门处……此刻,还是豆花反应机敏,它转头扑倒牛大牛,制止他自杀的举动。
“爹!不准死——”秋樱桃大喊一声跳上行刑台,举起三寸匕首,狠狠砍在脚镣上,脚镣应声断裂,秋樱桃扶起牛大牛,大怒道:“大伙都在为你拼死拼活,你这臭老头死了对得起谁?!”
这一瞬,所有人再次愣住,既然牛小妞在这,那新娘子又是何人?……
目光落在红色的盖头上,诸葛蕙兰缓缓地摘下红盖头,一双泪眸凝视在父亲那张惊讶的老脸上,她除了寒心就是伤心,为何要她夫君命的人……居然是亲爹。
宋韩儒一怔:“蕙兰?……”
诸葛蕙兰泪光盈盈,欠身朝宋韩儒行礼,笃定地一表真心:“妾身愿与王爷同进退。”她再次看向老父:“爹,难道荣华富贵依旧满足不了您吗?……您可想过,您置于死地的男子,是女儿的夫君啊?”
诸葛侯未料到一向循规蹈矩的女儿也参与了此次反动事件,他故作镇定地一甩袖口:“宋韩儒平日如何待你,你当为父不知情吗?不知巩固自身地位居然还帮着外人违法乱纪,你是痴了还是傻了?!”
诸葛蕙兰跪身行大礼,平静的话语好似变了个人:“女儿此生认定了王爷,生是王爷的人,死是王爷的鬼,爹若执意放箭伤人,女儿愿死在爹的一声令下。”
众目睽睽之下道出心声,其中最为震惊的当属宋韩儒……宋韩儒注视诸葛蕙兰绝然的神情,她娇柔的容颜在此刻染上几分坚决,似乎……他从未了解过位默默守在自己身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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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转乾坤!
诸葛侯瞪着女儿诸葛蕙兰,已引得怒火攻心。皇帝尤为宠爱四子宋韩呈,七子宋韩儒。迟迟不立皇太子正因在二人之间举棋不定。诸葛侯则深知宋韩儒与自己并非一路人,所以才将温柔娴淑的女儿蕙兰嫁给宋韩儒。怎料诸葛蕙兰嫁入七王府几年,却一点忙都未帮过,而此刻居然又与反贼们一个鼻孔出气,这种女儿不要也罢!他道貌岸然一哼:“我诸葛家怎会生出你这种不孝的孽子?!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皇子犯法与出庶民同罪,为父身为当朝宰相因你而蒙羞,你……自行了断吧!”诸葛侯甩手转身,他阴冷的眸中染上一丝伤感,但哀伤转瞬即逝,因为他原本走得就是一条绝情路。
诸葛蕙兰未料到亲爹竟然丝毫不念父女之情,再看牛小妞为亲爹出生入死,而牛小妞的父亲又为保护女儿不顾一切,对比之下……真是讽刺。
宋韩儒缓缓走上行刑台,听命于诸葛侯的护卫队自不敢阻拦七王爷去路。镖师们与七王府侍卫也自觉地让开一条路。宋韩儒神色中多出几分复杂的情绪,他直径走向诸葛蕙兰,将她扶起身……诸葛蕙兰泪眼婆娑地抬起眸:“王爷……”她的身体在颤抖,在害怕,宋韩儒能感觉到她在故作坚强,温室里长大的小女子哪经过此等血腥场面。
“这新娘服,你穿着很合身……”宋韩儒柔和一笑,初次为诸葛蕙兰展示出温柔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