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一手,大飞立马心领神会,掏出一支香烟递给她。
童桐桐夹着香烟,倚在桌边,刚准备缓缓精气神,一行客人便呼啦啦涌进正门。
走在最前方的年轻男人,一袭休闲装扮,但举手投足透着掩饰不住的贵气,大飞悄声告知童桐桐——此人就是今晚包下二层的陆公子。
童桐桐吸了口烟,不以为然地扬起眸,却好死不死与陆公子四目相对。
陆公子脚步顿了下,压低墨镜边缘,注视她片刻,抬起一指,说:“你,过来。”
“不好意思陆公子,她身体不适已经请了假。”——客人有指定服务生的权利,所以真正的大堂经理立刻走上前替童桐桐解围。
陆公子睨了经理一眼,哐地一巴掌乎在经理腮帮子上:“今天本少爷生日,花大价钱包了你店里所有的小姐,你居然敢让本少爷扫兴?!”
今晚,陆公子邀请的全是男性友人,就是奔着开荤来的。
客人至上是娱乐行业的宗旨,经理当然不能得罪大客户,只得任由打骂。
童桐桐不制止也不参与,微扬下巴,藐视着陆公子,她倒看这男人能有多嚣张。
这时,陆续跟进的队伍中,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看似与这些纨绔大少格格不入的男人,步入迎宾门。此人无视周遭的嘈杂声,从兜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手表礼盒,递给陆公子的同时,笑着说:“抱歉,学校遇到点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陆公子一看来人是大学同窗冯家骏,稍微敛起脾气,也明白好友现在身为教育工作者不适宜出没**。陆公子心领神会,原地拧了□体,而皮鞋底下依旧踩着经理的手背,经理疼得额头冒汗,但不敢挣扎,只能咬紧牙关忍耐疼痛。
冯家骏俯瞰趴在地上的经理,还没来得及询问原因,陆公子再次指向童桐桐:“今晚这妞儿必须留下来陪酒,否则我明天就让这里关门!”
陆公子身为本市实力最雄厚的银行董事长的独子,的确有嚣张的资本,这一点毋庸置疑。
冯家骏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过去,迟疑一瞬,神色中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拍了拍陆公子的肩膀:“大好日子何必动气呢,我帮你把那女孩带上楼。”
陆公子信得过好友,满意地笑了笑,随后率领大批狐朋狗友走上二楼。
他边走边朝童桐桐狞笑,一副势在必得的刁钻模样。
童桐桐则嗤之以鼻,掐灭烟蒂,无视正向自己走近的冯家骏,径直向员工通道走去,冯家骏则一手拦在她的眼前。
“那SB不认识我,你可知道我是谁,还不滚开!”
说着,她一把推向冯家骏的肩头,却忘了此刻穿的是高跟鞋,脚踝一歪之际,冯家骏一把搂住她的身体。
“要么你现在跟我上楼,我保证你可以全身而退且不会得罪任何人,你也知道对方的来头,惹怒他对你没好处;要么你现在跟我回家,反正你也是我的未婚妻,说明这一点并不难,只是有损你童家的颜面。你选。”
童桐桐的双拳抵挡在彼此之间,她咬牙切齿地瞪向冯家骏。冯家骏则优雅地扬起唇,笑得从容且自信。
她猛地推开他,系上领结,交代大飞找个合理的借口先送霍旭尧回家,继而怒然转身。
小姐和服务员迅速为童桐桐开辟一条前往二楼的宽敞大道,并且俯首听令。
“不管是服务生还是小姐,但凡D罩杯以上的姑娘给我使出浑身解数围死姓陆的!不给丫搞得精尽人亡明天都不用来上班了!”
钱,又是钱!谁说钱不是万能的?!血淋漓的例子就TM跟这摆着呢!这世间上最贵与最不值钱的都是尊严!
“是!——”
本店姿色最艳的姑娘们不敢怠慢,将原本已是布料很少的衣裙再次“精简”,一个个,几乎是“袒胸露乳”排队上楼。
冯家骏注视童桐桐愤怒的背影,斜唇一笑,原来他未婚妻的身材这么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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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入V通知
入V之后还是老样子,日更或者隔日更,如果有事一定会提前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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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酒吧二楼已经按照陆公子的要求进行了一番精心的装饰,当然,所谓的精心,也就是让整体的氛围看起来更加肉.欲恒生。
童桐桐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她在上楼的时候已经调查到陆公子的家庭状况,放着新婚燕尔的妻子不管,跑到外面风流快活,成吧,那就在暗地里给你拍照,虽然缺乏职业道德,但是手中怎么也得攥住一两张王牌。不过请陆公子放心,我们的摄像师是专业人士,绝对可以把您最淫.荡的一面拍得“鲜活动人”。
因为灯光昏暗,童桐桐尽量把自己藏在角落里。陆公子则仰在真皮沙发上,左拥右抱。伴随疯狂的嗨曲,小姐们簇拥在半人高的迷你舞台前大跳脱衣舞,即便是这样,陆公子仍旧没打算放过童桐桐,一眼便被逮住她。
陆公子推开身旁的丰腴美女,拍了拍沙发面,示意她赶紧过来伺候。
见状,服务生赶紧给童桐桐奉上一杯威士忌,童桐桐晃了晃酒杯,一饮而尽。
陆公子注视她一双修长漂亮的大腿,遮在墨镜下的眼睛眯成一条微笑的弧线。
要说身材,童桐桐肯定比不过坐在他身旁的这几位前.凸后.翘的小姐,可令陆公子提起兴趣的是,这女人明明是个做三陪的,居然冒出一股御姐范儿,一颦一笑皆有派头,仿佛一只野性难驯的小野猫,看得人心里痒痒。
而童桐桐看都懒得看他,她迈着铿锵有力的步伐,犹如一个女杀手般靠近陆公子,她不确定会不会出手揍他,也许会在下一秒失控。所以为保险起见,她没有将弹簧刀藏匿在身。
然而,就在童桐桐即将坐到陆公子身旁的时候,一道身影比她快一步坐上空位,冯家骏一把捞住陆公子的肩膀,举起酒杯:“大寿星,生日快乐。”
陆公子从上学时期就对满腹经纶、头脑灵活的冯家骏极为欣赏,冯家骏除了不喜欢参加集体活动,几乎是一个让人挑不出毛病的男人,也正因为他不喜欢抛头露面,所以他们才可以成为朋友,否则的话,漂亮的女人们都得跟冯家骏跑喽。
“难得你今天这么给面子,来!大家都把酒杯举起来,咱们不醉不归!”陆公子高举酒杯,逐一与朋友碰杯,一时间忽略了童桐桐的存在。
冯家骏一边饮酒一边将童桐桐拉到身旁,童桐桐直挺挺地坐下,翘起二郎腿,点起一根烟,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
脱衣舞女郎们没有忘记童桐桐的命令,卖力地搔首弄姿,毫不吝啬地褪去衣裙,顷刻间将派队的气氛烘托到沸腾的至高点。
没错了,这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脱衣派队,不仅有脱衣舞表演,小姐们还会拉着客人一起脱,在霓虹交错的旖旎空间里,让男人们享受如同酒池肉林般的快.感。
待酒过三巡,陆公子站起身寻找着什么,当他放低视线,看到童桐桐就坐在不远处的时候,他欲伸手拉她,却见冯家骏很随意地将一手搭在他看上的妞儿的肩头。
陆公子微蹙下眉,难得冯家骏有这份儿兴致,要不?……看他要不要带出场再说吧。
童桐桐甩了下肩膀,却被他牢牢地扣在原位。就在周遭人基本处于“痴狂裸.露”状态的这一刻,其实冯家骏身为正常男人也蛮难受的,不过幸好他的克制力比较强,到目前为止没有做出令自己觉得丢脸的事。
“干嘛?”童桐桐猛地被他拉起身。
冯家骏笑而不语,把她拉进舞池,抓起她的手搭在肩头,环起她的腰,向前一拉,将她整个人拽进怀中。
“别乱动,不显得亲密点我怎么替你解围?”他贴在她的耳畔,笑着说。
童桐桐不知道冯家骏与陆公子的关系,但是可以看出陆公子对他的确是礼让三分,她沉了口气,无意间抬起头,光线不好,但是她感觉冯家骏的视线有点偏低。
“眼睛往哪看呢?!”她一手护住胸口。
冯家骏怔了怔,他只是随意地垂着眼皮,什么都没看。
不过经她这么一提醒,他索性大大方方地看过去,讥笑道:“又不是纯情玉女,你有必要这么大反应么?”
在他的定义里,混黑道的女人都很滥.交。
童桐桐看到他眼中的轻蔑,不屑地说:“是啊,所以你我尽快解除婚约,免得你高大光辉的形象被我玷污了。”
冯家骏笑得不动声色,他稍弯□,搂紧她的身体,下颚搭在她的肩窝里,仿佛沉浸在纸醉金迷的暧昧中。
“如果你退出帮派,我可以考虑看看。”他的口吻如同施舍。
“我看你是想在你朋友面前被女人打得头破血流。”童桐桐齿冷一笑。
“你不会。”冯家骏的态度异常自信,因为他至少在此刻占据绝对的支配权——唯一可以顺利化解危机的调和人。
童桐桐瞪了他一眼,她一直坚信“顾全大局”是一种很容易让人失去自我的催眠剂。
服务生托着酒盘穿梭在派队中,童桐桐伸手抓过一杯,继而一口喝干。
冯家骏不阻止也不多言,注视她被酒精渲染的粉红小脸,娇艳欲滴的朱唇……他下意识地环紧双臂,靠近她的嘴唇,本是情不自禁地想亲她,可是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一副暴力血腥的画面——当时,童桐桐身着帅气的赛车服,扎着利落的马尾巴,手持棒球棍,狠狠殴打倒地不起的中年男人,她那冷血的目光烙印在冯家骏的记忆里,反感至极。
此事过去没两天,长辈便相约会面,她又以一袭淑女装扮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虽然那时的她看起来清纯可人,但是冯家骏对她有多了一种诠释,虚伪。
试问,一个既无情又虚伪的女人,谁愿意娶回家做妻子?
就在他回忆的这会儿,她又灌下三杯烈酒,心情不好的时候,她通常特别能喝,却怎样喝都喝不醉,不知道算是优点还是体质怪异。
另一边,陆公子与一位辣妹在沙发上打得火热,他已然坚持不到冯家骏做出决定的时候,索性好人做到底,将一颗药片塞进一瓶啤酒,随后搂着辣妹走到他们面前。
倏地,他将酒瓶子递到童桐桐面前,轻蔑地笑起来:“今天算你走运,既然我朋友也看上你我就不争了,但是你从始至终就没给我好脸色看,现在派队过半,你怎么也得祝我一句生日快乐吧?”
童桐桐凭直接感觉他在耍诡计,但是她依旧接过酒瓶,用拇指压了下瓶口,随意地上下摇晃几下。众所周知,啤酒会释放二氧化碳形成白色气泡,可是这瓶酒却没怎么起泡沫,证明有人在她之前已经剧烈地摇晃过啤酒瓶。
“陆公子,生日快乐。”童桐桐自顾自与他撞瓶,一仰脖子将啤酒咕咚咕咚灌进喉咙,知道加“料”为什么还要喝?这就是社会,你可以预感到危险,但不代表可以完全避免,宁可一会去医院洗胃,也不能显现出一丝一毫的畏惧。
冯家骏注视她的侧脸,如果没记错的话,童桐桐已经喝了不少,他竟然有些担心她的身体。
“好!真爽快!”陆公子鼓掌,也不由暗自惋惜,真想试试她的床上功夫。
想归想,他一转身捞过冯家骏的肩膀,轻声唆使道:“今天虽然是我的生日,但是这份礼物就留给你拆吧,嘘……天知地知,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呵,”说着,他挑起眉,悄然指向身后的童桐桐,“我给她下了药,强效春.药……”
不等冯家骏回应,陆公子揽过性感的女伴,两人在一阵热吻中走进包厢。
不到一分钟
童桐桐顿感一阵灼热袭遍全身,她一手扶墙,想跑去洗手间扣嗓子眼,双腿却变得酸软无力,紧接着,双腿彻底卸力,她跪身倚在墙边,攥紧胸口,就连吸一口气都像吞咽了滚烫的豆腐。
“热……”童桐桐扯下领结,挠心挠肺的燥热迫使她无法停止手中的动作,她明白怎么回事,刚才喝下的酒中掺杂的不是摇头丸,而是催.情剂。
大片的汗珠从她额头渗出,冯家骏见状上前扶她。
“别碰我!——”童桐桐一把推开冯家骏,可以当她的手指摸到他坚实的小腿的时候,又不由自主地拉了回来,她抱住他的腿这一刻,仿佛摸到消暑的冰块。
显然,理智在与**厮杀的过程中,理智先阵亡了。
“大飞……大飞……”她艰难地动着唇,呼唤那个绝对不会伤害她的男人。
可是她的胸部隔着轻薄的西裤,磨蹭着冯家骏的皮肤,从他的高度俯瞰童桐桐,她不自觉地扭动着腰肢,就像一条妖娆多姿的水蛇,紧紧包裹着他的五感。
他弯身将她抱起,童桐桐的掌心触碰到他的胸肌,指尖犹如导火索,瞬间点燃了四肢。
她的目光依旧抗拒着,双手却环住他的脖颈,依偎在他的肩头,如同一只饥渴的小猫,贪婪地吸允着他的耳垂。
冯家骏闭了下眼,竭力隐忍着呼之欲出的**,他暗自舒口气,童桐桐本来就与他有婚约,还有必要推三阻四吗?
当然他不可能让自己在这种混乱不堪的场所发生点什么。
“去我家?”
童桐桐不假思索地点点头,冯家骏抓过外套盖在她身前,走下楼,却迎面撞上大飞。
大飞即刻拦住他们去路,毕恭毕敬地说:“冯先生,虽然您是童姐的未婚夫,但是请恕我冒昧地询问童姐一句,可以吗?”大飞清楚冯家骏的身份,正因为信任他,才没有带保安上楼救场,但是童桐桐鲜少在人前喝醉,甚至可以说,她从没有醉倒过,所以大飞感到不对劲。
“你问她。”冯家骏从容地回。
大飞礼貌地俯首致歉,靠近童桐桐的脸颊,柔声细气地询问:“大姐,您还认得出我是谁吗?”
童桐桐的视线早已是模糊不清,但是她能辨出声音,她大幅度地点下头,“大飞……”她想说“带我回家”,但是一开口就变成,“……我要跟他走。”说着,她扬起头朝冯家骏笑了笑,轻碰了下他的唇角,一副花痴的德行。
冯家骏注视她漂亮的脸蛋,不禁斜起唇,随后他看向大飞:“还有事吗?”
“对不起冯先生,请慢走。”大飞深鞠躬,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可是再缠着冯家骏问东问西又很失礼,所以他也只能放行。
就这样,冯家骏堂而皇之地将童桐桐带出酒吧,坐上驾驶位,扬长而去。
车轮行驶在静谧的街道间,童桐桐一边揪扯外套,一边悠悠地往他身上爬,冯家骏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把握方向盘,笑容始终挂在嘴角,趁着红灯的空挡,迎上她的唇。
第二十二章
“嗯?!——”
童桐桐猛地坐起身,首先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家,再看洒落一地的衣裤鞋袜,她一个翻身下了床,顿感头重脚轻,噗通一声,整个人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
她拉过薄被遮住身无寸缕的身体,环视偌大且装潢高档的卧室——
昨晚?……记忆停留在她喝下一瓶啤酒时的情景。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疑似春.药的催.情剂令她感到浑身无力,总之,她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的,肌肉和关节传来阵阵的酸痛感。
对了,春.药!
童桐桐手支床边爬起身,首先看到悬挂在墙壁上的半身油画像,画中的男子,笑容优雅,手持半杯红酒,斯文儒雅,颇像个绅士。
注视画中男子的笑容,她攥紧拳,继而转过身爬回床上,愤然地掀开薄被,检查床上是否残留了某些她一点都不想看到的不明液体。
但是床单除了被她睡得有些褶皱之外,可以说是干净如新。她又张开腿,深低头仔细审视,就在这时,房门敞开,冯家骏已换上出门的衣服,伫立原地,打量着她。
幸好童桐桐快一步将薄被裹在身上,她见冯家骏走过来,立刻手提薄被跳起身,迎上他的步伐,啪地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冯家骏的脸颊上。
冯家骏肯定没想到她手劲这么大,或者说他没料到她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他用手背压了压腮帮,从皮夹中掏出一叠钞票,丢在床边,继而转身。
这举动惹得童桐桐火冒三丈,她抓起钱:“你站住!”话音未落,大把钞票呼啦一下砍向冯家骏,随后她也不管薄被是否裹好,环视散落满地的衣裙,寻找一会儿没找到钱包,疾步返回床头,抄起一张便签纸,写上:童桐桐欠冯家骏嫖.娼费四千七百元整。
——这数字是她刚才抓起钱时预计的金额。
她抓着欠条来到冯家骏面前,掰开他的手心,把欠条拍在他的掌心。
“姐消费得起。晚一点你会收到支票。”
即便生米煮成熟饭,也得是她玩他!
冯家骏捏着这张几乎用笔尖戳破纸张的欠条,摺叠,放入西服口袋,他这样做的时候其实没有想法的,只是在重新认识童桐桐这个女人,她依旧暴力,依旧傲慢,却没有摆出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或者索性点起一根烟醒醒盹,此时此刻,她只想告诉他,愤怒,非常愤怒。
然而,有关昨晚所发生的一系列的莫名其妙的荒唐事,他似乎也没有详解的必要了。
而童桐桐,多想让自己像个普通的女孩一样,好声好气地询问他,昨晚咱们什么都没有做吧?可是自尊心不允许她低声下气。何况他,一个字都不肯解释,收起欠条走向客厅,显然对那一巴掌耿耿于怀。
她咬了下唇,算了,爱咋地咋地吧,不就是一层膜!
童桐桐转身拾起短裙,可短裙居然被一条男士皮带压住,再捡起丝袜,不知是她扯得还是冯家骏那混蛋“帮”她扯坏了丝袜,她顿了一秒,如泄愤般统统丢在地上,很快找到衣柜的位置,刷地拉开,再一次令她怔住——
衣柜里悬挂着整齐的男士衣裤以及女士时装、睡衣等,童桐桐捏住一件D罩杯的文胸,又厌恶地丢了回去,瞥看房门的方向,掸了掸手。
当初她就感觉冯家骏是衣冠禽兽,果然如此。
她一点都不想碰这些脏东西,本想找手机打电话,但是寻找未果,她坐到床边,抓起座机,给大飞打电话。
接通状态只持续了一秒,大飞便急匆匆地接起。
“大姐!你还好吗?!”
“什么好不好的?取一套衣服送到冯家骏的住处。”童桐桐眉头紧锁。
大飞听她语调平静,长吁一口气,说:“衣服?我送过去啊,冯先生没有拿给您吗?”
“知道了。”童桐桐没好气地挂上电话,既然大飞都来过了居然不把她带走?!不过她能怪大飞玩忽职守吗?谁知道她在服下春.药之后是怎样一副浪德行。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问了,只想让这件事赶紧过去。
童桐桐从衣柜中随便抓起一件衬衫,穿好,走出卧室。
她没有理会坐在餐桌前看报喝咖啡的冯家骏,扫视客厅,在没有自行找到衣服的情况下,只得走到桌边:“我的衣服呢。”
冯家骏抿了口咖啡,翻了页报纸,不予回应。
啪地一声,童桐桐将他手中的报纸夺走:“别在我面前装聋作哑。”
冯家骏悠悠地抬起头,指尖敲打着桌面,面无表情地说:“你真的很没家教。”
这句话很重,重到足以令童桐桐乱刀砍死他。
“你倒是很有家教很绅士,把一个神志不清的女人带回家迷.奸。”童桐桐还是没能忍住心底的愤怒,冯家骏如果真对她的生活圈子不屑一顾就不该趁人之危!
“是你哭着喊着要跟我回家,现在反而怪我是小人?”冯家骏无奈一笑,“别在我面前故作矜持了童桐桐。”
童桐桐早就对昨晚混乱的一切失去记忆,事已至此,争论对错毫无意义。她摊开手:“我的手下把衣服送到你府上了没错吧?给我。”
“我觉得你有必要先向我道歉。”冯家骏站起身,以居高临下的高度俯视童桐桐。
“我花钱嫖你,你也收了欠条,不好意思,打你骂你都在你的服务范畴之内。”童桐桐仰起头,不苟言笑。
“原来这样?……”冯家骏耸耸肩,“好吧,服务至上。”倏地,他伸出双手,穿过童桐桐的腋下,将她整个人托起,放在餐桌上,随后跻身在她的两腿之间,紧密地贴合在一起。
童桐桐一手支在桌面,一手推拒他的肩膀,还没等她出力,伴随“撕拉”一声响,衬衫顺着肩膀滑落,她胸口顿感一阵清凉。
“你TMD!啊!……”童桐桐双手护胸,话到嘴边又转成尖叫,她人生为数不多的惊声尖叫,终于在他吻上她的耳垂的这一刻,爆发了。
冯家骏利用身材的优势,将她压倒在桌面上,童桐桐的双手不能离开胸前,双腿动弹不得,真的是第一次,由内而发的萌生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