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允许你乱跑了?”
“我去洗澡吖,免得弄脏您一尘不染的地板……”何夏的声音飘远,对他铺张浪费的可耻行为相当不满。她决定了,前半夜睡一间,后半夜睡一间,二十间空房都得住一下!
何夏嘟嘟囔囔地来到公用澡堂,不由一怔,澡堂装潢古朴典雅,堂内花香四溢,水中漂浮粉色花瓣,泡澡池旁预备了藤椅,精致的藤桌上摆放凉茶糕点等。别说,这世间真没有花钱的不是,连个澡堂都这般豪华舒适。
她仰头算了算,自从入住少林,她有一个月未痛痛快快洗过澡,今日……何夏咧嘴一笑,甩掉衣裤鞋袜,“噗通”一声跳入澡池,水温合适,香气宜人,她四仰八叉躺在水中,满足地眯眯眼,舒坦哇……等她有了银子,一定要带爹娘和弟弟也来享受享受。
同一时间,少林寺
恃贠方丈手持一封信函,待阅读完毕,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少年。少年眉宇清秀,透着一股灵性。
“少侠乃是雪山派掌门的外侄子,虫花花?”
少年起身行礼:“正是晚辈,雪山派与少林情深义厚,恳请方丈收下晚辈。”
恃贠方丈捋捋白须,他与雪山派掌门乃故交。这封信确实由掌门亲笔所写,信中提到外侄虫花花自小体弱多病,雪山派地处高寒之地,体弱者不适宜在门派修炼。望,以休养生息为基准的少林派,教导外侄几种强身健体的武功。
“既然雪山派掌门有此意愿,老衲自当应允。但,习武练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你可吃得了苦?”恃贠方丈看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颇感担忧。
少年浅浅一笑:“实不相瞒,晚辈自小习武强身,三脚猫的功夫也会几招,不怕吃苦。”
恃贠方丈微点头:“既然你有此决心,老衲也无需多言,随悟嗔去吧。”
“谢方丈收留,晚辈定会勤加练习。”虫花花态度谦卑,眼睛却悄然扬起一抹狡黠。
待离开方丈院,虫花花大摇大摆跟在悟嗔身后,雷腾云啊雷腾云,你以为躲进少林寺,本尊就抓不到你了?哼……
“悟嗔大师,在下生性羞涩,可否单住一间房?”
悟嗔面有难色:“方丈并未安排,贫僧无权做主。”
虫花花吹了吹指尖:“那您还不去问问,我是雪山派掌门的侄子,给点特权也不为过嘛。”
“……”悟嗔为人憨厚,眨眨眼,真就返回方丈院询问。
不一会儿
悟嗔笑盈盈返回:“少侠可与另一位俗家弟子同住。”
虫花花挑起眉:“何人?好相处么?”
“何尚师弟,为人斯文有礼,学识渊博,与少侠年纪相仿。”
虫花花砸吧砸吧嘴,寄人篱下似乎也不好提太多要求,大不了把同住一屋的碍眼家伙气走。
说曹操曹操到,悟嗔迎面走近:“小尚,贫僧正要找你。”
何尚刚从山下返回,沿路打探何夏去向,却一无所获,难免愁云紧锁。
“又寻兄长去了?”悟嗔关切道。
何尚落寞地应声,一觉醒来,惊见道别信一封,先是匆忙找到方丈。据方丈证实,雷腾云确实已与他辞行,也承认欲与何夏同行,恃贠方丈受何云炙之托照看一双子嗣,自然不以应允。雷腾云表面上答应得爽快,却还是带走了何夏。
那日,恃贠方丈见何尚忧心忡忡,坦言相告:雷腾云在江湖中乃呼风唤雨之人,安全可保。且,何夏乃女子之真相,他们娘亲奈嘉宝,已在临行前告知于他。恃贠方丈慈悲为怀,睁一眼闭一眼装糊涂很久了。
话所如此,何尚依旧寝食难安,何夏与一般女子不同,言语没轻没重,做事大大咧咧,雷腾云身为魔头之首,真能对姐姐容忍相待吗?
“喂!想什么呢?”虫花花重力拍上何尚肩膀,悟嗔师兄都走没影儿了,小伙儿还发呆呢。
何尚睨了少年一眼,直径飘走。
“喂!咱们以后是室友啦,等等我。”虫花花三两步追上,当别人心情差之时,她心情就特别的好。
何尚推门而入,坐在椅边,思忖不语,完全无视虫花花的存在。
虫花花堂而皇之跟进卧房,环视简陋的房间,嫌弃地拧起眉。
雷腾云为了解毒,竟然容忍这般不堪的住房,他转性了?
第二十一章 ...
虫花花便是西狱山御媚派掌门盅慈花,“虫花花”是她的乳名,雪山派掌门是她家亲戚也为真,只是鲜少有人知晓罢了。毕竟雪山派乃名门正派,偶尔出现几个恶名亲戚实属无奈。
她摊开双掌,使用蛊梵毒掌打伤雷腾云并非逼他武功尽失,而是娶她啊娶啊,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还得逼着施毒者亲自找上少林,乃至求着他解毒不可!哇呀呀——他不从,我从;我从,他不要!娘啊,您在天有灵,教教闺女该如何将这个别扭的男人拐到手啊?!
“小秃秃,你知晓雷腾云在哪不?”
何尚蹙着眉,倏地提起剑:“我还要找他呢!”
“唉唉,你这是要作甚?”虫花花挡住何尚。
“练功。”
语毕,何尚再次飘走。
“……”虫花花搓了搓下巴,看这小秃子长得斯斯文文,脾气还挺臭!不尊重她的人……虫花花眯起眼,只有三个字——蹂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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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第二十二章 ...
何夏洗完澡香喷喷,穿衣服的时候,只见一对中年妇人走入,其中一名妇人唉声叹气,另一位则在旁劝慰。
“跑就跑了,晋阳城这般大,再找一个。”
“你说得轻巧,这种事谁愿意上赶着去啊?呃?……”妇人无意间看向何夏!……光溜溜的秃头。
何夏见妇人直勾勾地瞪着自己,询问道:“大娘您看啥?”
两妇人使个眼色,神情略带喜悦,而后,双双上前,一左一右将何夏夹在其中。
“姑娘,你并非本地人吧?”
“嗯,路过。”
原本惆怅的妇人喜上眉梢:“你是尼姑?”
何夏摇摇头,但又懒得解释,所以点点头:“算是吧。怎了?”
妇人盘膝而坐,甩开三寸不烂之舌开始忽悠:“晋阳城首富李老爷三日前过世,家眷想请位高僧给超度超度。香油钱少不了你的。”
“……”何夏摆手:“我不行,也不高。”
另一名妇人从怀里掏出一锭刺眼的金元宝,放在何夏手心:“这有何难,无非是念念经打打禅,有银子大家一起赚嘛!”
何夏托着沉甸甸的元宝,满脑子都是:盘缠盘缠,逃跑的盘缠。
她想了想,雷腾云不可能让她独自走出他眼皮子底下,所以她依依不舍地将元宝还给妇人:“不行,我不能离开这家客栈。”
俩妇人看出她小有心动,试探道:“莫非有人管着?”
“嗯,走出去打折腿。”何夏坦言相告,雷腾云经常这么吓唬她。
“那你实话告诉大娘,想赚这笔银子不?不止这一个金元宝,这只是定钱。”
“……有点想。”
“此人是你的?……”
“也不是我什么人,就是一特不讲理的恶霸。”
两妇人面面相觑,一个兴奋地鼓掌,一个开心地拍大腿,哎哟喂,原来是同道中人,话说这丫头还真够倒霉的,前脚碰上地痞流氓,后脚撞上人贩子。
于是乎,她将金元宝和一个小瓷瓶递给何夏,心怀鬼胎地讲解道:“将药粉掺在酒里,可令此人足足睡上半天,待那人醒来之时,你都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如此以来,银子也赚了,更不会该打受罚,此计如何?”
何夏一手捂元宝,一手攥瓷瓶,世间还有这种“好”药么?那她还真想留一瓶,一日三餐喂给雷腾云当下酒菜。
“我还是得想想……”何夏站起身,娘说过,天下不会掉馅饼,因为天帝并非武大郎。
俩妇人都是老油条,深知逼迫得越紧,越容易适得其反,所以她们客客气气送何夏到门口:和蔼道,“慢慢想,想好了来找咱们,咱就住在二楼拐角“乙”字房。李老爷家就在客栈对面,来回还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好好考虑哟……”
何夏应了声,边琢磨边离开。
妇人望着她的背影,慈颜变狞笑。
“老姐,你说这丫头会上当否?”
妇人眼中划过一道凶光,冷哼道,“那便要看她的造化了,一百两一条命,这笔银子咱必须得赚到手!”
晋阳城富商李老爷过世,李家公子为显现其孝心,出重金购买陪葬尼姑及和尚各三十三名,如今就差一名尼姑。俗称:人殉。
人殉习俗在黄河流域尤为盛行,所谓人殉葬制度——并非陪葬奴隶或战俘,而是以妻妾为开端,家世越显赫,人殉越多,几十乃至上千不等。由此彰显死者生前尊贵的地位。处死陪葬者的方法不尽相同:吊死,毒死,砍头,活埋最为常见。其中绝大多数陪葬者亦是迫于无奈逼迫至死。
※
何夏歪着头返回客房,屁股还未坐热,雷腾云又再吆五喝六。
“虾皮剥了。”
何夏看看虾,看看酒杯,看看他可恶的脸。
雷腾云见她神色异样,不由拧起眉:“你别找事,赶紧过来。”
何夏拖沓上前,刚欲剥虾皮……
“你洗手了没?”
何夏又溜达到水盆边涮了涮手,坐在桌边,屁股刚粘上椅面……
“叫人换酒。”
“……”何夏瞪了他一眼,慢悠悠打开房门,扯开嗓门大喊:“我家大老爷有命,立马换一坛上等猫尿!”
雷腾云就知晓她故意找茬,“呯”的一声拍下筷子:“闲来无事讨打玩儿?”
倘若无人煽风点火,何夏也不觉得有多委屈,如今有了一条“光明”后路,心里的小火苗还真就蹿起来了。
她重重摔上门板,双手环胸颠颠脚:“我就不明白了,你咋就那么多事儿呢?米饭硬了不行软了不行,茶凉一点都嗷嗷叫,最可气的就是睡觉还要点长明灯,你睡我不用睡啊?!一看就是亏心事做多了,生怕小鬼半夜三更找你索命是不?!”
雷腾云正色道:“米饭不用你煮,茶水不用你换,我说花银子让店伙计点灯,你又说不习惯半夜有人推门进屋。女人,不可理喻!”
今不知两人是面相反冲还是怎的,他平日从不反驳,这一反驳可麻烦了,令何夏一口闷气噎在胸口。何夏气得七窍生烟,她也不知哪来得勇气,怒步冲上前,将一桌子酒菜翻倒在地,而后叉腰愤愤道:“是谁不讲理?!我根本不想跟你同行,是你连威胁带吓唬才把我弄出少林寺的!你这人咋这么混蛋呢?!——”
雷腾云冷冷地注视她,眸中怒火冉冉,一掌拍于桌面,只见桌板四分五裂碎开。
何夏见他真火了,先是愣怔,气势随之荡然无存,不由小蹭步退后。
雷腾云阔步上前,一把揪起何夏脖领,“咚”的一声抵上坚硬的墙面,怒然一指指向何夏脑门:“绑你怎了?就绑了!你奈我何?!”话音未落,他一脚踹开门板,咆哮道:“喊!大声喊,雷腾云不但绑人还杀人,你给我喊啊!——”
何夏确实未见过他真正恼羞成怒的一面,那架势,好似随时可以将她捏得粉碎。她还知晓怕字咋写,眼眶一红,扑簌簌掉眼泪。最没出息的是,不止是流眼泪,竟然还吓得尿裤子。
“我要回家,我想我娘,呜呜……”
“……”雷腾云绷着脸,瞄向她湿漉漉的裤管,怔了怔,已知此举过分了。
他松开手,何夏两腿一软瘫倒在地,雷腾云见她依旧哭哭啼啼,叹了口气,蹲□,明知不该笑还是忍不住扬唇:“至于么,吼你两句就吓得尿裤子?”
何夏不回话,一把鼻涕一把泪,横向蹭开几尺,她真被吓坏了。
雷腾云欲言又止,走到门外吩咐了店小二几句,而后扶正一把椅子,坐在一旁沉默不语。
不一会儿,店小二在旁屋准备好洗澡水,雷腾云应了声,捏住何夏腋下,双臂平身,远距离架走何夏。
“噗通”…… 何夏连衣服带人跌入大木桶,她也不叫嚣了,可怜巴巴地擦了把脸上水渍,雷腾云指向另一个盛满热水的木桶:“洗两次再出来。”语毕,他阖门离开。
何夏不敢反抗,轻声啜泣,默默洗澡,雷腾云是魔鬼,必须跑,必须的……
待她洗完,才发现没准备换洗衣裳,她又不愿意找雷腾云帮忙,钻入被褥,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而后卧在床头继续哭。娘啊,闺女好惨呐,呜呜……
一个时辰之后
房门敲响,何夏不予回应,还将被褥猛过头顶。
“何夏!你还好吧?”雷腾云的声音稍显急躁,他一直在门外等候。想到何夏小受气包的模样,他第一次因担心而不愿离开。
他敲了数声无回应,推了下门板,察觉门闩反锁,他沉了沉气,猛然一脚踹开门。
何夏瞪大眼,仿佛受惊的小猫,裹着被子使劲往墙角钻。
雷腾云见她活着,下意识舒口气,刚欲向前一步走……
“别过来别过来!——”何夏惊慌失措地尖叫。
“……”雷腾云微拧眉,反脚踢上房门,径直走到床榻前,何夏则慌乱地站起身,脑顶不幸撞上床顶架,因动作太猛太急,这一下撞得着实不轻,雷腾云见她摇摇欲摔,快步上前,用胸膛挡住她身体。
何夏依附在他肩头,吃痛地闷哼,眼泪哗啦啦狂流。
雷腾云没有哄人的经验,他生硬地拍拍何夏脊背,语调毫无起伏地道歉:“是我错,日后再也不对你鬼吼鬼叫。”
女人的眼泪战胜了对与错,轻易令男人忽略最初为哪般。
他这一开口相劝,何夏反而泪水绝提:“我想回家,我想爹娘想弟弟,你放我走吧,求求你,让我回去吧,呜呜……”
雷腾云思忖片刻,搂住她坐于床边,双手一环将她揽入怀中:“先别哭,这样吧……”
何夏听他语气柔和,拉了拉被子角,抬起一双泪眸,惨兮兮地等待好消息。
“除了放你走,其他事都可以答应你。”
“……”何夏吸了一大口气,眼泪再次大面积溢出。
“你干啥啊你,我跟你有仇啊?……”她已泣不成声,带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雷腾云缓慢地眨眨眼,这丫头少根筋怎的,一路上由着她又打又骂,吃好住好还不是怕她吃苦受罪,难道她就感受不到一丝一毫别样情愫吗?
何夏哭了许久,压根未看不出雷腾云是在生闷气,且认定他不回话就是默认。她从被窝里抽出一只手臂抹眼泪:“你就痛快说了吧,是不是不把我活活折磨死誓不罢休?……”
“嗯。”雷腾云低沉应声。
“……”何夏顿感天昏地暗,望天留遗言:“爹娘,闺女不孝,不能再服侍二老,您们自当没生过我吧。来世!我先杀了这个王八蛋,再投胎给爹娘当闺女,呜呜……”
雷腾云抿了抿唇,不知怎么做才能令她停滞哭泣,所以学着她的模样也望天,一本正经道:“爹娘,此女便是二老未来的儿媳,她不疯,就是脑子笨。”
“他爹娘!倘若你们在天有灵,别让他再造孽了,快带他走吧!……”
“何夏爹娘,倘若你们在天……”
“你给我闭嘴,我爹娘还活着呢!”
“哦。”
何夏愤恨地怒视他,他皮笑肉不笑,无意间一垂眸,目光落在何夏赤.裸的身躯上。
何夏顺着他的视线下滑眼皮,而他的眸色已从黝黑转为深褐色,经她三番五次的遭遇证明,他即将兽.性大发。
“你就不能放过一个快被你折磨死的秃子?!……”
雷腾云充耳不闻,双手一环将她拉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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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
雷腾云对何夏的“蹂躏”简直达到肆无忌惮的程度,好似她一生下来就是为他准备的女人,占多少便宜亦是理所当然。
“呜……”
何夏已从大哭转为轻声啜泣,主要是她实在没力气哭天抢地。
雷腾云此刻比她更痛苦,血脉不断膨胀,欲.火攀升,他却找不到发泄的途径,不难预见,在这样下去,血气方刚一条汉子,迟早成了“萎靡不振”的太监。
彼此密不可分地贴合着,身躯沁湿在滚烫的汗水中,何夏一手护着胸,一手推拒他肩膀,他的皮肤如火焰般炙热,肌肉如岩石般坚硬,烫得她手心发麻。
就说洗澡水宽裕吧,也不带连续洗三次的,快洗掉一层皮了。
“想想法子,我很难受……”雷腾云无意识地喃喃自语。
一缕缕温热的气息掠过她的耳垂。何夏缩了缩肩膀,亲亲抱抱都忍了,自当大发善心救助苦难众生,可他能再无耻点不?还要她想办法帮他解脱?
“你平日不都用匕首……”何夏话到一半又有些迟疑,因为注视他伤痕累累的手臂。每当他不能自控时,他便采取最直接的方式“解决”自己,长此以往,新伤叠旧疤,整条胳膊都快废了。
“我就纳闷,满大街都是女子,你咋就不能换个人祸害祸害?……”何夏真希望他扑别人去,关进大牢为最佳。
提到此事,雷腾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要说“蛊梵毒掌”之毒不该存有针对性,比如指定染指某人之类的暗示,或者有,他不得而知?
雷腾云嗅了嗅何夏的肌肤,她的身体除了散发一股淡淡的奶香味儿之外,还掺杂着少许的中药味儿。
但,高涨的情绪无暇令他加以分析,手指不由自主滑向她两腿之间,何夏本能地并拢双腿,她在无奈之余,不得不承认身体已产生一些怪异的反应,随着他手指的触碰而感到燥热,喉咙发涩,令她既害羞又欲拒还迎,那种难以启齿的感觉,一次比一次强烈。仿佛一棍子打中她的头,昏昏迷乱,使她辨不清什么才是心底真实所想。
雷腾云一手托起她的背部,迫使她上半身弓起,视觉的冲击令他欲罢不能,理智飞出九霄云外,俯身,恣意吸允着,手指再次游移向她紧护的部位……她的肌肤相当稚嫩,却要遭受他如狼似虎的侵犯,正如何夏对他的指控:是个禽兽。不过话说回来,像他这般憋屈的禽兽,还真不多见。
“疼!……”何夏顿感撕裂般的钝痛,不由惊声喊叫:“干啥?你用什么东西扎我?……”
她胆怯地一路摸下,摸到他的手指,手指淹没在她都不曾探究过的位置内,何夏眸中大惊,天呐,一根手指伸进她身体里了?!她从不认为那种地方可以容纳任何异物。哦不对,可以放下一颗“种子”,极限仅此而已。
何夏眼前浮起一副惊悚的画面,会不会当她站起来时,五脏六腑、大肠小肠一定会顺着“伤口”流出来?……
“娘,娘,救命啊!……雷腾云要把你闺女开膛破肚,救……”
话音未落,何夏因惊吓过度,眼前一黑,晕了。
与此同时,雷腾云体内毒性退散,他猛地抽回神智,懊恼地低咒一声,先将棉被盖紧何夏身躯,轻拍何夏脸蛋:“何夏,何夏?……”
何夏却毫无知觉,雷腾云跳下床,蹲在床边,一筹莫展地凝望她……仔细想来,这丫头还真是遭罪,遇到他这么个不管不顾的主,确实是倒霉八辈子。
一时三刻之后
何夏悠悠地抬起眼皮,正巧对上雷腾云一双黑眸,她有气无力地询问道:“我站起来是不是就死了?……”
“嗯?……不会。”雷腾云不知她哪冒出的怪念头。
“你的手可以捏碎石头,随便戳我几下我就变成漏西瓜了,你想宰了我就痛快点,干啥在我身上凿洞?……”何夏眼泪汪汪。
“……”雷腾云不知所云,摸摸她额头:“生病了?”
何夏生怕动作太大,肠子啥的喷出体外,更不敢随意扭打身体,她小心翼翼地撇开头:“我要给自己留具全尸,免得爹娘伤心,你走吧,让我安静地死去……”
雷腾云蹙起眉:“胡扯什么呢你?”
何夏小幅度扬手,不耐烦地轰赶:“滚滚滚,杀人犯,变态,何夏做鬼也不放过你。”
雷腾云听得越发糊涂,站起身,捏住何夏的肩膀,将她连被子带人一同抄起,何夏惊叫一声,夹紧双腿,捂住脸颊,死亡!……到来了。
雷腾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不知她为何惧怕站直。
何夏紧闭双眼,瑟瑟发抖,虽说五脏六腑都归她所有,可她今生不愿与它们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