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叔叔们见大哥已首先恢复正常状态,个个没趣的该干嘛干嘛去了,随之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喝茶聊天,还时不时用花生豆朝孟晓柯脸上扔,孟晓柯也不躲,扔过来就张开嘴接花生豆,边嚼边笑,挤眉弄眼、毫不在意。
“……”寒若慈确实对这突然的转变反应不及,她木讷的眨眨眼,朝问话的大德叔,“呵呵……”再也不知说什么,不过开始后悔一件事,自己方才不该在情急之下乱发誓言。
“你叫圈圈?为何叫这怪名字?”三德叔心直口快的询问。
“……”寒若慈揉揉太阳穴,孟晓柯舒舒服服的躺在地上,扑哧一笑,心领神会的接过话,“三德叔啊,她大名叫寒若慈”
寒若慈顿感一惊,孟晓柯曾说她叫戚珠娟,怎又叫寒若慈了?……寒若慈默不做声的沉了沉,突然灵光一闪,等等……弃、猪、圈?!
她顿感怒火攻心,微开启唇,“相公你,居然……”
“是为夫不对,当时只想逗逗你,再说名字只是个代号,何必在意呢?但是!圈圈这名为夫喜欢!”孟晓柯不以为然的咧嘴自我陶醉,“圈圈,真是又可爱又亲切的名字,嘿嘿——”
“……”寒若慈此刻生气都觉得多余,不过寒若慈这名字总算差强人意了,她宁可相信这才是她的真名。
“寒,若,慈……”大德叔抽口水烟袋,自言自语重复一次,似乎觉得这名讳有些熟悉。
孟晓柯注意到大德叔片刻的沉思,不动声色的暗自记在心里,他带寒若慈回总部的目的本就在此,自己既然不能给她向往的安定生活,唯有帮她找亲人。
“你们还愣着干啥?还不把这只脏猪刷干洗净去?!”大德叔指指手下的丐帮兄弟抬人,他可没忘了正事。
不一会儿,会议堂的后方的院落中,再次传来孟晓柯哭天抢地的嘶吼声
“我自己可以洗澡,反了你们了?别拔我衣裳,啊啊啊,圈圈救命——”
“……”寒若慈充耳不闻,端庄落座,随之朝各位叔叔们点头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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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真面

中年女乞丐是三德叔的媳妇,丐帮兄弟亲切的称呼她为——厨三娘,厨三娘主管丐帮总部兄弟的伙食,在丐帮属无实权但无人敢得罪的“狠”角色。
厨三娘将寒若慈带入一间客房,先为寒若慈沏了杯茶,随之拉过椅子坐下,神秘兮兮道,“寒姑娘,你跟晓柯正式拜堂成亲了吗?”
寒若慈怔了怔,坦言道,“这就不得而知了,我也未详问过相公”
厨三娘见她有些惆怅,拍拍她手臂,安慰道,“我听他们说起,你失忆了,莫难过呀,丐帮就是你的家,别看这些老头爱胡闹,其实都是热心肠的老好人”
寒若慈含蓄浅笑,“多谢大娘关照,一路上只有相公照顾我的饮食起居,现在又认识诸位叔叔,我真的很开心”
厨三娘顿时瞳孔放大,“你说晓柯照顾你?!寒姑娘未说反话吗?”
寒若慈诚恳的点点头,“虽算不上无微不至,但确实是相公在照顾我,偶尔他也会因不耐烦发点小脾气,但很快便没事了”
厨三娘似乎颇为欣慰的点点头,经她阅人无数的经验观察,虽寒若慈相貌略显妖艳,但一颦一笑娴静端庄,不像垂涎帮主夫人尊位的奸猾女子。厨三娘在与各位长老秘密商讨后,又经深思熟虑、反复推敲,决定告知寒若慈实情,由此看看她的反应。
“晓柯的父亲,也就是老帮主,在晓柯五岁那年便过世了,丢下个几岁大的娃娃无人照料,所以由帮中几位一袋长老轮流抚养长大,所以,他们老少几人,没大没小打闹惯了,寒姑娘莫在意这事儿……最重要的是,老帮主临终前有遗言,晓柯成婚之日便是正式接任新帮主一职的日子,晓柯虽未正面提出异议,但我们都看出他为了逃避帮主一位,四海云游故意拖延婚期……”厨三娘神色略显焦虑,随之兴奋道,“这要细细算来,自他十八岁后,一年只跑回来丐帮看一眼,随后又悄声无息的溜走,但这次不同,他突然带你回来便是决定不走了,这可令几个老家伙吃惊不已啊,可谓天大的喜事!呵呵……”
“……”寒若慈迷茫的眨眨眼,这一路上,随处可闻旁人议论——丐帮是本朝最具实力的大帮派,就连朝廷都要对丐帮礼让三分……如此说来,丐帮帮主岂不是要与本朝皇帝堪称并驾齐驱?
她惊讶的垂下眸,忐忑不安道,“实不相瞒,我一直隐隐感到孟晓柯的身份与一般乞丐不同,但未想到会是丐帮帮主的唯一人选,我……我或许不是他娘子……”
厨三娘不动声色的观察片刻,发现寒若慈眸中除了震撼还多出一份不自信,她爽朗大笑,“寒姑娘莫紧张,无论你是不是晓柯明媒正娶的娘子,晓柯是我从小养大的孩子,也算是晓柯的半个娘,你若愿意嫁他,三娘便给你们做主了!”
“我!……”寒若慈不知所措的抬起眸,又缓缓落下,“大娘,我脑中有些混乱,孟晓柯对我很好,但他爱开玩笑,时常令我真假难辨,还是待我与孟晓柯详谈后,再做答复……”
话音未落,门板发出“哐啷!——”一声巨响,只见门板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长老们如千层肉般叠在一起摔倒在地,寒若慈目瞪口呆的直直望去,长老们眼神互动,连连尴尬傻笑,刷的一下撒丫子跑光——
厨三娘嘴角一抽,这群老家伙也算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居然偷听别人说话这般不小心!厨三娘顿感丢人现眼的搓搓手背,随之不自然的站起身,“哈哈……寒姑娘先休息吧……我去看看晚饭熟了没,哈哈……”语毕,她急匆匆的溜出房门。
寒若慈心神不宁的走到窗边,想到孟晓柯随意进去衙门的派头,他黑眸中所散发出的霸气,维护丐帮兄弟利益的种种举动,对朝廷的不屑一顾,对魔教的恨之入骨……
“圈圈,大门为何掉了?”孟晓柯在与众人进行了一个时辰的奋力抗争后,终于被刮掉胡须,换了干净衣裳,似乎是邋遢太久的缘故,此刻,他浑身不自在的顺顺梳理整齐的束发。
寒若慈闻声并未回头,她不悦道,“你究竟还有多少事在隐瞒我?”
孟晓柯扬起下巴冥思苦想,他根本不记得自己都说过什么,艰难的回忆道,“你叫寒若慈,十九岁,还有……”
“还有我不是你的娘子,是你在路边捡来的女人,对否?”寒若慈双眼渐渐模糊,泪水悄然滑落,“你明明是丐帮的下一任帮主,还骗我因家徒四壁才做乞丐,就因我失忆了……你便随心所欲的摆布、戏弄我,真的很卑鄙……”语毕,她愤愤的拭去泪水,猛然转身向门外走去,她与孟晓柯擦身而过的那一瞬,已没力气再看他一眼——
“你要去何处?”孟晓柯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寒若慈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满脸泪痕,头也不回的甩手腕挣扎……她心头感到更凉,孟晓柯的沉默代表承认了她所有的猜想,她果真被他欺骗的很惨,心甘情愿的认了这个相公,可孟晓柯呢……一直把她耍得团团转,她是人,不是玩偶,此等奇耻大辱她已无法承受。
寒若慈挣不脱束缚,故作冷静,默默开口,“放手,你我就当从未认识过,我不想恨你,放开我。”
孟晓柯沉默许久,随之重重的叹口气,“你又无处可去,先留在丐帮,我会帮你去找亲人”
寒若慈仰起眸警告自己不能哭,但泪水却如断了线的珠子,孟晓柯这句话证实了一切,她原本的一丝希望随之破灭,好似有一把带血的尖刀插入她的胸口,看来……他们真的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她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脑中只感嗡嗡作响,猛然转过身捶打在孟晓柯胸口上,“你这十恶不赦的骗子!不但戏耍于我还几欲轻薄于我!大骗子!——”
孟晓柯眉头紧蹙,任由她大力捶打,寒若慈痛苦的哭声令他心头酸了下,不可否认,他伤害了她,而且伤得很深,他双臂一拉,将她整个人拽进怀里,“对不起圈圈,我承认起初出于玩乐,而后来……”
“我不想听不想听!”寒若慈被他紧紧的钳制在怀里,只得捂住双耳猛烈摇头,“你是不折不扣的大骗子!作恶多端的魔鬼!——”
此刻,孟晓柯即便想解释也插不上话,但他却不想被她误会,万不得已下,周身威慑出一道内力,随之将焦急的无奈踏入地板,地板顿时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四分五裂塌陷碎开,他用脚背一挑地上的门板,刹那间,倒地的两片门板直立起身,牢牢的镶嵌在门框上封住出口,突如其来的黑暗令寒若慈止住了哭声——
“你放了我走吧……我真的不想记恨你……”寒若慈哭得喉咙沙哑,哽咽的喃喃道。
孟晓柯听到她哀怨疏离的声音,眸中竟然怒火燃烧,他捏住她双肩撞上墙边,逼她与自己四目双对,他沉了沉气,默道,“是我撒谎我承认,但不证明我想伤害你,是你的自尊心在作祟还是真的恨我?!”
寒若慈一双泪眸停滞在孟晓柯脸颊上,居然半晌未说出话……当她的目光触及到这张陌生且英俊的脸孔上,泪水再次生疼的滑落,她捂住微微颤抖的双唇,“你连相貌也在骗我,故意伪装自己怕我纠缠你,是吗?”
“……”孟晓柯百口莫辩的按按太阳穴,“罢了,此刻我说什么你都不信,先冷静冷静吧”语毕,他松开手,自顾自仰到床榻上闭目养神。
寒若慈依偎在墙角,目光不由落在那张未被自己看过的脸孔上,她不由自嘲一笑,或许孟晓柯未欺骗她的便是这副长相……曾几何时,他对相貌的自信曾被自己反复嘲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感到难以置信,也很惊讶,孟晓柯居然一副气宇轩昂、英姿飒爽的非凡相貌。
想到这,寒若慈一刻也不想再停留,她走到门边,用尽全力欲掰开门板离去,但门板早已被孟晓柯严密的钉在墙上,她环视房间四周,见墙上挂着一把宝剑,不假思索的取下宝剑,插入狭窄的门缝内,试图利用微薄之力撬开门板——
孟晓柯双手环在脑后,漫不经心的睁开眼,看她一人汗流浃背的瞎忙乎,不由轻声偷笑。
寒若慈拭去额头的汗珠,终于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随之顺门缝向院落内求救——
“门外有没有人呀?能否帮我打开门?”
此话一出,院落中看热闹的扫地的偷听小道消息的长老们、帮众们,一下子全部关门回屋,瞬间留下空荡荡的求救声在院子回荡——
寒若慈沮丧的垂下肩膀,即刻又传来孟晓柯落井下石的自言自语声,“哎呀,这谁呀?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哟——”
寒若慈猛然回身,走到床边揪住他衣领,怒道,“你把门给我打开!我要离开这里!!”
孟晓柯置若罔闻,悠悠闭上眼,慢条斯理道,“我这十恶不赦的魔鬼为何要帮你?有本事自己出去”
寒若慈见他依旧做出一副无赖相,气得咬住下唇,胸口起伏不定,质问道,“你究竟想怎样呀?!不知悔改也就罢了,莫再耍我了行不行?!——”
孟晓柯懒洋洋的舒展双臂,翻身背对她,似乎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回应,“我从昨日到现在还未合过眼,此刻无力气帮你……”
寒若慈怔了怔,未等反应,孟晓柯已发出沉沉的呼吸声……她拭去眼泪,无可奈何的坐在椅上等候……无论孟晓柯是虚情假意或是别有用心,但他的确背她走出危机四伏的密林,在自己安心睡眠时,他却在毫无怨言的急速赶路中……想起这些,寒若慈似乎有些心软,可转念一想,他该一早说出实情的,欺骗一个失忆的女人很有趣吗?
或许她懊恼的……是自己的愚蠢,辨不清真假的迟钝,他漏洞百出的戏言层出不穷,可她依旧死心塌地的相信了,不是他有多奸诈,而是自己为何会莫名其妙的信赖一个陌生人?她不懂,难以理解那份信任从何萌生,甚至信誓旦旦的扬言:他即便骗她,她也认了……
寒若慈缓缓起身,默不做声的走到床榻边,动作轻柔的将棉被盖在他身上,微微叹气看向窗外,叶儿轻盈飘零,如此刻的心情,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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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宜占尽

次日晌午
或许因几日躲避追兵疲惫过度,孟晓柯一觉睡到二日晌午才醒来,他揉揉额头,慢悠悠翻过身,随之搜寻寒若慈的身影……寒若慈趴在桌子上,眉头微蹙正在浅睡,孟晓柯不禁浅笑一声,坐起身时却收敛的笑容……不由凝视她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皮,面容也是苍白憔悴,他心声一份歉疚,轻声靠近桌边,将她横抱起身——
寒若慈原本睡得不熟,身体一动,顿时从梦中惊醒,却发现自己依靠在孟晓柯怀里,她边挣扎边抵住他胸口,“男女授受不亲,别再靠近我!”
孟晓柯一听这话搂得更紧,挑起眉不以为然道,“你的裸 体我都见过,此刻隔着衣服你到扭捏起来了”
“……”寒若慈双颊通红,“我都不好意思听,你还好意思说?”
孟晓柯厚颜无耻一笑,“事实就是事实,这有何不能说的?嘿嘿——”
寒若慈不想再讨论此事,但依旧挣脱不出他的牵制,心灰意冷的捂住脸颊,后悔莫及道,“孟晓柯!我的清白全没了!——”
孟晓柯怔了怔,扬声大笑,“只要你愿意,我负责到底”
“……”寒若慈一口闷气顶上胸口,听他说话的口气更是火上浇油,“谁要你负责?!你就当从未见过我行不行?”
孟晓柯装傻充愣的眨眨眼,“当作从未见过你的人?还是你的身体?”
“你!——”寒若慈快被气糊涂了,双眼骤然掠过一道杀气,顿时伸出两指点在孟晓柯软肋上,孟晓柯闷哼一声,眸中一惊,突然!直挺挺的摔在床榻上,随之将她死死压在身下……寒若慈的后脑勺撞在床面上,紧接着胸口又是一记重力的压迫,此刻,孟晓柯的脸颊正紧紧的贴在她胸口上……她吃痛的轻喊一声,以为孟晓柯又在故意整他,全然不知自己一气之下点中了他的穴位,她不知发生了何事,更为恼火的推他脑顶,可孟晓柯依旧一动不动的安躺在她柔软的地方,“起来呀!你也太不知羞耻了吧?快把头拿开呀!!——”
孟晓柯只清楚半张脸贴在软绵绵的肌肤上,突然中招之下,他已顾及不到那是何位置,先行屏气自行运功,片刻后,率先解开哑穴……他边大口吸气边喊叫,“我也想起来,你倒给我解穴啊——”
寒若慈后知后觉大惊,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孟晓柯身躯,他一双腿挂在床外,还是平行在床边,身上肌肉僵硬如石……寒若慈看到此如滑稽的造型,忍不住扑哧一笑,“咎由自取,我早该将你点住学位痛打一顿”
“……”孟晓柯痛苦的翻白眼,不管不顾的张开嘴咬了她一口报复,下嘴咬住才发现这里……是胸,寒若慈顿感胸口一疼,忍无可忍的扯开嗓子失声尖叫——
孟晓柯被这震耳欲聋的叫声弄得头昏脑胀,心烦意乱的尴尬道,“啊啊啊——别叫了啊——我又没使劲咬——”
寒若慈一听这话叫得更大声,扯住他头发用力摇晃,“无耻的大淫贼!你还敢说!?我今日非杀了你——”
孟晓柯被扯得头皮发麻,龇牙咧嘴的恐慌道,“啊啊啊!疼死了啊——你再不松手我还咬你!”
“你敢!你再碰我一下我把你头发全扯下来——”
孟晓柯见她不但不受威胁,而且扯头发的动作还越来越大力,甚至感觉整张头皮快要被她连根拔起了,不由再次“好言相劝”道,“别拽了啊,快成秃瓢了!我可把丑话说前面,不松手我可真咬了,万一咬破了我还替你擦药!”
“……”寒若慈心有余悸的松了手,只因孟晓柯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坏人。
“给我揉揉啊,头皮火辣辣的疼——” 孟晓柯已察觉到一件事,就是他根本指望不上寒若慈能解穴,唯有自行运功打通穴道,但定身穴不如哑穴容易解,因定身穴牵动四肢、躯体十八处大穴位,最快也要半个时辰才能全部疏通。
“……”寒若慈看看十指间扯断的发丝,隐隐感到孟晓柯周身传出一股温热的气流,而他发丝间徐徐飘出灼热的白雾,不由疑惑道,“你在作何?”
“嘘,解穴……”他镇定的回应,闭目运功。
寒若慈疲惫的躺回枕边,闭上眼静心等待,但触感变得更加敏感,他边疏通穴位边试图活动脖颈,脸颊时不时在她胸上蹭来蹭去,胸口传来一阵阵又疼又痒的不适感,令她双颊通红不知所措,可她偏偏只会点穴不会解穴,此刻简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寒若慈忍无可忍的扯过被子盖在脸上,闷在被褥下想哭,“你的头……能否以别动了!”
此时,孟晓柯正全神贯注的运内力,对她的哀求声顾及不到。一时三刻,他先打通了双腿的脉络,急忙将麻木的两条腿落在地上休息,舒口气自言自语道,“好久未解过穴,还真累”
休息片刻,他才察觉到寒若慈许久未出声了,但因脖颈穴位还未解开,他只得不由自主的动动后脑勺叫她,“喂!圈圈?你不会睡着了吧?”
“……”这样眼睁睁、真切切的看着他占便宜,寒若慈倒希望自己赶紧晕过去。
“快解穴,少说话!”
孟晓柯呵呵一笑,添油加醋的解释道,“先说清楚啊,这次可不是我故意碰你,是你点我定穴逼我这姿势的,我也不好受啊”
寒若慈愤愤的撩开被子,只感欲哭无泪,“你给我闭嘴!还敢说不是故意的?你为何先解腿上的穴位!?”
孟晓柯得意的暗自偷笑,闭上眼继续运功打通双臂静脉,他的一双手压在寒若慈腰背下,掌心因血液快速贯通导致高温四起,寒若慈顿感腰间骤然,衣衫随之湿透,好似他的一双手□裸的捏在自己肌肤上,她懒得再反抗,其实,不论怎样宽慰自己,都认为他是故意的。
“你方才提到……我有家人?”
孟晓柯怔了怔,“也不算家人,应是你师父吧”
寒若慈一惊,“此话怎讲?”
孟晓柯沉思片刻,决定不拿出那封信,他已有了计划,先准备派人去打探下“百香岛”究竟在何处,再送她回去,而且信中关于寒若慈三年失忆一次这事,他怕她承受不住。
“我暂时不能确定那人是不是你师父,待我查清楚了再告诉你”
寒若慈沉默片刻,垂下眸黯然道,“你告诉我地址,我自己去找”
孟晓柯此刻刚巧打通全身穴位,扭过头急道,“叫你安心住下就住下,我还能害你不成?”
寒若慈见他一幅急躁模样,先是怔了怔,待发现他两的衣衫几乎完全湿透后,寒若慈急忙扯过被子坐起身,“可你没义务帮我”
孟晓柯擦去满脸的汗珠,甩甩湿漉漉的发尾,故意泼在她身上,“当你失忆的那一刻起,我成了你相公,骗了你那么久,我该补偿你”
寒若慈沾沾额头的汗水,坦言道,“不必感到抱歉,我仔细想过了,当初,若不是你收留我,我也许会被真正的坏人骗去,换言之……我该感谢你才是”
孟晓柯顿感屋中弥漫开沉甸甸的气流,他不适应的扬声大笑,“别客气啊,救死扶伤、行侠仗义是我丐帮秉承的一贯宗旨,何况我还占了你不少便宜”
“……”寒若慈见他又开始得寸进尺的自吹自擂,没好气的撇开头,“你去把门打开,屋里尽是你身上的酒味,我快呼吸不顺了”
孟晓柯抬起掌心向门口方向运力一推,两扇大门瞬间破框飞出,但未发出门板落地的撞击声,只听门外传来接二连三的狼嚎惨叫——
孟晓柯早知问外有人,紧跟其后一跃身踩在门板上,俯视压在门板下,那七、八双张牙舞爪的手臂,他贼兮兮一笑,阴阳怪气道,“你说说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人,为何老偷听别人说话啊?”
几位叔叔亦是丐帮武功高强的一袋长老,此刻被压在地上虽是不疼不痒,但面子挂不住啊!
“臭小子!滚下去,还不是为你的婚姻大事着急啊?三叔要发飙了啊!”
“居然把四叔我踩着脚下,你小子要造反啊?”
“都别跟他商量了,我们就是偷听了怎着!二叔我还看见你躺寒姑娘怀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