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错猪圈跟错狼 作者:小孩你过来
文案
故事的起因:一个失忆的女子掉进猪圈,醒来的时候遇见了一个流氓乞丐,并被骗去做他的妻子
女主:每隔三年失忆一次,能预见常人无法预料的事情,性格慢热
男一:乞丐一名,兜里却有很多银票,身份神秘不明,性格不羁,对女主的态度很流氓
男二:大魔头一名,心狠手辣,极度腹黑,不要妄想他是完美炮灰
长路漫漫,究竟谁才是真正的“狼”…
嗯,不要被读者朋友起的彪悍名字所骗了,此文不是爆笑文,而是一个极度变态的正剧,小虐与小搞轮着来,虐完了笑,笑完了接着虐,继续,继续……看文前,请给小心肝戴上重型盔甲,免得误伤……另,前面数章为过渡章,高.潮在后面,不要错过了哈,PS:其实也不虐,好结局!
内容标签: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搜索关键字:主角:寒若慈(寒预预,圈圈juàn) ┃ 配角:孟晓柯,石久 ┃ 其它:失忆,江湖,乞丐,魔教
缘起猪圈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一群猪的叫声,在女子耳边呼噜呼噜的环绕。
她闭目回忆自己为何在猪圈里……回忆中……一片空白……
女子实在不愿意面对这个事实,她深深呼吸为自己打气,胸口却莫名传来微微的压迫感,她嗅到一股浓重的酒气,反感的蹙起眉,唯诺的伸出手臂,触碰覆盖在胸前的不明物体……热热的……再摸摸……
“啊——”女子惊叫一声,猛然坐起身,吓得大猪小猪嗷嗷乱窜。
她双手环胸注视眼前非人非兽的酒鬼,此人如一滩烂泥般趴在猪圈的草垛上,头发如稻草般乱拧在一起,整张脸被脏乎乎的头发掩盖其中,衣衫褴褛、尽是大补丁小洞的。
乞丐?脏乞丐?在看向那人手中抓住的酒壶……酗酒的脏乞丐?!
她将目光移到自己的胸口,刚被他摸了,顿时崩溃的踹了乞丐一脚,“还我清白来——”
乞丐似乎被踢疼了,闷哼一声,未起身,抬手用掌骨按按太阳穴,他不以为然的侧过脸颊,睡眼惺忪的缓慢眨动,女子见此人满脸胡子拉碴遮住相貌,惊慌的向后挪动几步,乞丐见状嗤鼻一笑,不耐烦道,“未看小爷在睡觉吗?你吵什么?”语毕,他双手环胸翻个身,慵懒的喃喃自语,“这年头,连猪圈都成抢手地了”
从男子邋遢的装扮与胡须飒飒的面上看,至少超过四十岁,但说话声听上去似乎很年轻。
“你摸到我这里!”女子气恼的咬住下唇,站起身故意从乞丐小腿上踩过去,无杀伤力的威胁道,“不要坏了本姑娘的名声,此事你知我知,若告知第三人我定不饶你!”
乞丐动作甚是敏捷,抬起腿绊倒还未跨过另一条腿的女子,女子踉跄一步,下意识轻盈跃起,灵活躲过他的偷袭。
“我会武功?”女子惊讶的自语道,乞丐似乎也未料到她能闪避及时,伸个懒腰慵懒的坐起身,欲开口说话,但手指摸到纸片传出的咔咔声,他心不在焉的拾起那张信纸——
若慈,当你看到这封信之时,或许已失去了所有记忆,不过,你莫感到惊慌,几乎每隔三年便会发作一次,你天生便是这种奇特的体质,上苍赋予你预测天命的能力,又或许是上天的一种惩罚,当你预知的事件越多,便会自动失去所有记忆,若是算上这次意外的话,已经是第四次失忆了。
我是你师父,你一直跟在为师身边,但这次因某种原因,为师不能陪在你身边,生怕在离开的这段日子里,突发诸如此类的状况,所以特意留书于你。
以下的内容极为重要,定要记牢——你叫寒若慈,今年十九岁,贴身衣衫内有张一百两的银票,拿银票换了现银后,到“百香岛”见我,师父——意然,字。
乞丐沉思片刻,将书信揣进怀里,镇定自若的注视女子,急忙起身握住女子双手,一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百感交集的焦急道,“娘子!莫非,莫非你把相公我……给忘了?!”
寒若慈一愣,仰视眼前身材高大魁梧的乞丐,抽了抽手纹丝不动,她确实不记得自己是谁,但与这男子同睡猪圈太过巧合,她难以置信的慌张道,“你,你,你是我相公?”
乞丐洋洋洒洒的一甩破草堆般的乱发,露出颧骨上一小块皮肤展示给女子看,随之无奈摇头,“我为了找你,寝食难安,浑浑噩噩度日,瞧给我发愁的,连头发都没洗,让娘子见笑了……”
寒若慈微微蹙眉,见乞丐说得头头是道,再次仔仔细细打量眼前的乞丐,又看看自己一身素朴的布衣,艰难道,“我是谁?为何无了记忆?”
“一言难尽那……”乞丐松开寒若慈的手,突生伤感的缓缓转身,眼眸扫过猪圈,灵机一动,“娘子姓戚名珠娟,但我平日唤你——圈圈,年芳十九,若不信为夫的话,你可看看衣内是否有张一百两的银票,那是我给你留的零用钱”
“戚珠娟?……”寒若慈显然很排斥这俗气的名讳,她半信半疑的摸上衣衫,摸索片刻,果真有张一百两的银票摺在贴身衣服的小兜内,她一头雾水的质疑道,“可你一个脏乎乎的乞丐,何来一百两?”
“唉……”乞丐仰视低矮的猪圈顶棚,一声叹息,“为夫省吃俭用将乞讨来的散碎银子都给了娘子,这就是爱的!力量啊——”
“……”寒若慈似乎感动了一瞬,但看看衣衫破烂的高大背影依旧难以接受,她将银票塞进男子手中,“你,你可否去梳洗一番,换套干净衣裳……”
“你居然嫌弃为夫是个乞丐?!”乞丐似乎被激怒般将银票攥成一团扔在草堆上,“罢了,你我共度三年有余,朝夕相处恩爱有加,原来……此刻因失了记忆便看不起人了,为夫太伤心了!就此别过吧!”语毕,乞丐捡起酒壶愤愤的一跃,跳出猪圈围栏,刚走出一步,便被寒若慈抓住了手臂,乞丐扬起头,倔强道,“你还想作何?”
“我,我并非嫌弃你” 寒若慈顿了顿,一字一句的艰难道,“我方才语气有些重了,只怪我对你无了记忆,嫁鸡随鸡,嫁个乞丐随你乞讨便是了,莫生气……”
乞丐抿抿唇,使劲憋住笑声,他转身之际已换上喜出望外的激动神色,双臂一展将寒若慈搂入怀中,“圈圈!我就知晓你不是那种薄情寡义的毒蝎女子,为夫甚是欣慰啊!”
“哼哼哼哼……”猪圈内回响起大肥猪小猪崽的欢快叫声。
“……”寒若慈脸颊贴在乞丐胸口上,一股浓重的酒气掺杂少许泥土味儿灌入鼻子,两三只小苍蝇在他们头上迂回盘旋,无情的落在乞丐头发上,她欲哭无泪的闭上眼,似乎想把这一切再次忘得一干二净,为何她的相公是个乞丐,天那……
出了猪圈,乞丐拖沓的走在街道间,提起酒壶畅快自饮,寒若慈不情愿的跟在他身旁,忍无可忍的提醒道,“光天白日的,能否少喝些酒?”
乞丐将最后一口酒喝完,抿抿嘴唇睨上女子,严肃道,“从前的你,是不会干涉相公嗜好的,怎这无了记忆变得如此不可爱?”
“……”寒若慈尴尬的顺顺辫子,一想到与这般邋遢的人有过肌肤之亲,反胃的捂住嘴,“相,相公,据你所讲,你我已成亲三年,可有子女?”
此话一出,乞丐顿时呛咳,“没,我说圈圈,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孟晓柯”
寒若慈认真的点点头,努力记下名讳,她叫戚珠娟,他叫孟晓柯,他们是夫妻。
她环视繁华的街道,似乎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感到极为陌生,她努力唤起记忆,可依旧对这里的房屋、百姓的穿着毫无印象。她目光扫过路边的一位大娘,顿感眼前划过一道闪电,胸口渐渐发闷,她鬼使神差的疾步跑上前,拽起大娘的胳臂向街道中央跑去,大娘腿脚不利落,又拗不过寒若慈生拉硬拽,唯有杵着拐杖任由她拉动挪步,大娘声嘶力竭的呼救,“你这女娃要对老太婆怎样啊?!”
寒若慈也不知怎解释自己的怪异举动,刚要开口,只听“咔嚓”一声巨响,方才大娘所站位置的上方,掉下一块石板瞬间落地,摔得四分五裂。
大娘张目结舌的瞪大眼,心有余悸的顺顺胸口,随之热泪盈眶的抓起寒若慈双手,感激涕零道,“姑娘!大娘不识好歹错怪姑娘!是你救了我这老太婆一命啊——”
“……”寒若慈惊慌失措的注视自称相公的孟晓柯,孟晓柯眸中掠过一丝惊奇,不由自主摸摸怀中的书信,未想到其间所写的内容居然是真的……他故作不以为然的斜唇一笑,走上前,一身手臂将寒若慈拉到身旁,忽略她眼中的疑惑,道:“圈圈,咱们走吧”
寒若慈听之任之的点头同意,朝那位大娘挥手告别,她好奇的抬起头,“我方才……”
“巧合罢了,不必理会” 孟晓柯急忙制止她的疑问,他眸中似乎多了一份兴趣,“饿了没?”
寒若慈揉揉肚子感觉一下,“还好……”她顿时意识到某件事,瞪大眼睛轻呼一声,“咱们没有家吗?为何要住在猪圈里?”
“那个啊,哈哈哈……”孟晓柯干笑一声,胡扯道,“因为你叫圈圈啊,最喜欢在猪圈内逗留,喜欢与大猪小猪们玩耍,其实为夫也不理解你为何有此怪癖,当你走失后,为夫便不辞劳苦找遍各家各户大小猪圈,这不!终于在那地方找你了”
“我喜欢猪圈?”寒若慈眉头拧起,“听起来,我好似是个怪人”
孟晓柯驻足站定,握住她肩头,甩甩一头乱发,深情道,“还好,反正为夫不嫌弃你”
寒若慈本想回应他个同样深情如水的目光,但注视他分不清五官的胡须乱发,忍不住撇头偷笑,“哦,多谢相公包容”
孟晓柯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耸耸鼻子向不远处的一家酒楼看去,不由舔舔嘴唇,牵起寒若慈的手,大摇大摆的向酒楼迈进——
寒若慈见路径百姓用怪异的目光注意他们,她难为情的脱开手,“即便你我是夫妻,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疏远点好”
孟晓柯扬唇一哼,“别强词夺理了圈圈,你还是瞧不上我个乞丐相公呀”
“……”寒若慈不予否认的垂下眸,她确实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唯有逼自己慢慢适应。
当他们刚要迈入酒楼门槛,小二脸色骤然一冷,扬起肩头抹布哄人,寒若慈微微蹙眉,扯扯孟晓柯破烂的衣角,孟晓柯双手环胸,藐视眼前矮自己一头的店小二,不屑轻哼,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地上,店小二双眼聚焦在银锭上,急忙捡起银锭掸掸灰尘,确定是真金白银后,眉飞色舞的弯身相迎,“两位贵客里面请——”
寒若慈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到现在她还未确定相公相貌何样,唯一确定的是年轻力壮,既然孟晓柯不缺银子用,那又为何要做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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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山雾罩
孟晓柯大摇大摆走上二楼雅间,寒若慈注意到食客们鄙夷轻视的目光,他们似乎嗅到了乞丐身上的臭味般,撩起衣袖盖住口鼻,随之又将目光落在她脸颊上时,似乎又是惊奇又是无奈,再看向孟晓柯,视若无睹的阔步前行,她顿感不悦,上前一步牵住孟晓柯的手并肩行走——
孟晓柯感到手心一暖,不由怔了怔,他抬起那只抓住自己的小手,漫不经心的扫过四周,食客们已放下碗筷酒盅直勾勾的看向这一男一女,他扬唇冷哼,将寒若慈环臂扯进怀里,将那些人难以置信的目光嘲笑一番,得意洋洋的上了木梯。
“想通了?”他挑眉一笑。
“……”寒若慈抬起眸,郑重道,“你是我相公,若别人耻笑你,我心里会不好受”
孟晓柯顿了顿,似乎对眼前的女子刮目相看,他斜起嘴角,高傲不羁的黑眸掠过一丝异样,“我说是你相公,你就十成十信了?”
寒若慈一愣,“莫非你是戏耍于我?”
“呵,你觉得是便是,我一个小乞丐敢奢望你全信吗?”他不以为然的随后一应,转向随候的店小二,“把你们店中最好的酒全搬来”
寒若慈默不做声垂下眸,或许是他当乞丐当得有些自卑吧,若他不认识自己,定不会说出银票之事,而且如此巧合同在猪圈中脸对脸同眠,最重要的是,她虽觉此人身份低微,但莫名的随他前行,非厌恶非喜好,只因自己完全失了记忆,心中不免恐惧倍增。
“无论你是不是我相公,暂时先别抛下我,我脑中一片空旷,对所见之物毫无印象,唯有先跟着你,再慢慢回忆往事”
孟晓柯一口酒下肚,回味无穷的满足道,“为夫跟你闹呢,你当然是我的娘子”说着,他夹起一块红烧肉放进寒若慈碟中,“多吃点,看你瘦的”
寒若慈似乎有了主心骨,放心的点点头,夹起红烧肉放在唇边,肉香飘进口中,她顿时捂住嘴放下筷子,反胃的紧紧蹙眉,“不想吃肉,这味道很怪”
孟晓柯将她碟中的肉夹起扔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品了品,“味道不错啊,是你鼻子有问题”
“是吗?……”寒若慈沮丧的叹口气,“原来我真是个怪人,喜欢猪圈不说,嗅觉又有问题,我在失忆之前也这般吗?”
孟晓柯眼中一转,将自己盘中加满青菜,随之互相调换盘子,“吃青菜吧,你一直很挑食”
寒若慈小心翼翼的夹起一根青菜,在鼻边闻了闻,确定无怪味后才谨慎的咬了一口,她看向窗外天色,询问道,“你我晚上住何处?”
孟晓柯只顾畅快淋漓仰起脖子大喝特喝,沉浸在美酒佳肴的享受中,寒若慈迟迟等不到答案,转过身刚要再问,却注意到孟晓柯脊椎上,有枚好似图案的花纹,她好奇的探起头,“你脖颈下纹了何物?”
孟晓柯敏感的一怔,急忙放下酒壶,将一头乱发弄得更为凌乱,跳到上一个问题,“乞丐自然住破庙里,这点常识都不懂啊?”
“……”身为女子住在破庙内肯定诸多不便,寒若慈开始后悔方才说要跟着他的话,“咱们不是有银子吗?不如住……”
“听娘子的!猪圈和破庙你选一个吧” 孟晓柯不容置疑的口气完全打消她想住客栈的念头。
寒若慈在心里比较两处非正常人居住的地点,严肃的质问道,“我此刻到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整我?”
孟晓柯嘿嘿一笑,反问去,“为夫怎会戏耍如此美艳的娇妻呢?咱们曾经连荒郊野外都睡过,破庙挡风遮雨算好地了”
寒若慈不由自主摸上脸颊,更加难以理解道,“你在奉承我吗?我若貌美如花怎会甘愿嫁给乞丐?还是你对我有过恩情,我才以身相许了?”
孟晓柯定了定神,突然拍桌大笑,“我说圈圈啊,你的想象力太高超了,你就是看上我英俊潇洒,死活要嫁给我,哈哈哈——”
“……”寒若慈注视桌上被震得乱响的菜盘,一阵冷汗渗出额头,凝重道,“看来,我的视力也很成问题,怪不得我情愿嫁给你,原来我脑筋的确不正常”
孟晓柯见她一副苦大仇深的哀怨模样,忍无可忍的狂笑,“哈哈哈哈,不是啊,是你眼光好啊,对我先下手为强,为夫可是很帅的!就是因太帅才把自己弄得脏乎乎的,否则十里八村的姑娘扑上来,你连为夫的渣子都抢不到喽——”
寒若慈一点都不觉得好笑,她心情沉重的摇摇头,“相公,丑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过分自恋”
“……”孟晓柯故作受教的点点头,憋着笑攥攥拳头,认真道,“是,娘子教训的太对了,但作为一名身无分文的乞丐,我只想给自己竖立信心,先骗过自己才能骗别人”
“可你年纪尚轻,四肢无残障,却扮作已过不惑之年的中年人沿街行乞,终日酗酒,岂不是太过自暴自弃、荒度光阴了?”
“谁说我无残障啊?”孟晓柯哎呦一声歪倒在地,寒若慈一惊蹲下身,“相公哪里不适?”
“我站久了便腰疼的要死,所以只能躺着要饭,哎哟哟——”
寒若慈见他表情痛苦不堪,不知所措的蹲在一旁干着急,“请个郎中看看何病,这疼法貌似说来就来,长久下去不是办法啊”
孟晓柯满地打滚片刻,一翻身背对她,无力道,“唉……这病治不了,你相公没用啊,或许支撑不了几年便要一命呜呼,害你年纪轻轻便要当寡妇,为夫……”
“休得胡言乱语咒自己!”寒若慈一把拉平他肩膀,严厉道,“你若再说这种话,我改嫁算了!”
孟晓柯将她眼中的焦急收入眼底,心中莫名泛起涟漪,他伸出黑黢黢的手指抚上她的脸颊,寒若慈僵持片刻,忍了忍未躲开,他扬起嘴角浅笑,“我这会才发现咱家圈圈,长得美也就罢了,虽失了记忆,但心地善良如初啊!”
他边说边仰起身,缓缓靠近她唇边——
“……”寒若慈排斥的站起身躲过,“不疼便起来,大男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成何体统”
孟晓柯懒散的依坐在墙边,自鸣得意道,“老夫老妻的,你还不好意思起来了,哈哈”
“……”寒若慈不自在的顺顺发尾,忽然意识道,“我为何梳姑娘辫子?”
“你啊你啊,一说这我就来气,成婚三年你硬是这身姑娘打扮”他说着便假装手中有面铜镜,有模有样的尖尖嗓子,“圈圈我年轻漂亮,怎么看都不像已婚妇人——”
“……”寒若慈信以为真,尴尬的撇开头,“方才还说你自恋,原来我也好不到哪去,日后我盘发就是了”
孟晓柯将手掌抵在唇边偷笑,“无所谓啊,你喜欢怎样打扮为夫都依你,只要不背着为夫出去勾三搭四就行了”
寒若慈眼睛一瞪,不悦道,“你把我想成何种人了?虽我不能接受你的好吃懒做,但既然是你的妻,便会忠于你”
孟晓柯收敛嘴角,缓慢的眨眨眼,“你若哪日想改嫁了,随时可以离开,我说真的”
寒若慈以为他在赌气,不予回应的坐下身,“饭菜要凉了,你还要赖在地上多久?”
孟晓柯悠哉的爬起身,拿起酒壶斟了一小盅酒,推到她眼前,握住手中酒壶清脆碰杯,“为了咱们的美好开端,干杯!”
寒若慈见他一仰脖已开始喝,她沉了沉气,举起酒杯抿了一小口,顿时呛出眼泪,她痛苦的紧抓衣襟,“咳咳咳……真辣……”
孟晓柯边笑边顺顺她的脊背,歪曲事实疑惑道,“你曾经可是海量啊,怎如今像不食人间烟火的尼姑似的?”
“咳咳……我是不是转了性子?曾经的我究竟何样?”寒若慈对自身越来越迷茫,据孟晓柯所讲,她应该是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不求上进、有怪癖,又自命不凡的粗鲁女人,可她为何一点都想不起呢?
孟晓柯笑而不答,拉起她向门外走去,打个哈欠慵懒道,“吃饱了犯困,咱们找地睡觉去”
寒若慈一听要睡觉,心慌意乱的逃避道,“可,可我还不困!”
孟晓柯不难看出她心中有所担忧,拇指加点力捏了捏她手心,故作不安好心的挑起眉,“你里里外外、上上下下为夫都看了百八十遍了,别害羞”
“……”寒若慈脸红到脖根,下意识的护住胸口,急忙拉出挡箭牌,“若你真在意我的感受,等,等我恢复记忆,如何?”
孟晓柯噗哧一笑,“瞧给你吓的,为夫虽是个乞丐,但可是乞丐中难得一见的正人君子,我只说睡觉,是你想多了”
“……”
待他灌满携带的酒葫芦,带寒若慈溜溜达达的走到一片冷清的树林间,月上枝头,天色昏暗,一阵阴郁的凉风袭来,寒若慈搓搓手臂回暖,当她开口询问还要走多远时,便发现树林深处
有间不起眼的小寺庙,寺庙周围杂草高竖,而寺庙内火光点点,似乎有几枚人影在走动。
寒若慈心口一闷,跟紧两步双手一展挡在孟晓柯身前,急忙阻止道,“不要住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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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花三弄
孟晓柯不耐烦的仰起头,突然觉得女人很麻烦,他绕过她身旁径直向寺庙方向走去,“你若不愿住这,自己住客栈去好了”
“不是嫌弃这里,说不好,那个……我感觉不好……”寒若慈难以解释清楚,只是感觉有不好的事要发生,“相公,咱们换间寺庙休息好吗?”
孟晓柯听她态度软化,拉起她向寺庙靠近,“万事有我在,我会保护圈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