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以往那些将要嫁给自己的女子,据说有的甚至还没有进门就被自己克死了。
以前他听过也只觉得可笑,觉得传这些话的人就是一个恶俗,但现在他自己不得不俗一回,不得不把这事放在心里。
一个二个是巧合,三五个难道还是巧合不成。
当年他长年出征人在外面,根本不关心这些事情,如今有了想要珍惜的人,却不由自主的要去思想。
慢慢坐起,他侧身躺在一旁,有些烦燥。
舒离被凉在了一旁,心底莫名其妙,身体又觉得难受。
明明撩拨了她许久,衣裳都敞开了大半,连她不该碰的地方都摸过了,现在竟然一声不响的停了下来,然后一个人躺在一旁睡了。
舒离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悄然瞧了瞧自己的衣裳之内,她虽然是瘦了些,不过这段日子已经被她养出一些肉了,虽然发育得不太好,暗自咬牙,所衣裳悄然整理一下,心里的想法就千奇百怪的出来了。
齐月该不是瞧不上自己这副身子吧?想他人在外出征,外面一定会有不少漂亮的女子的,所以他在瞧见自己这发育得实在不怎么亲的身体时就没有感觉了。
舒离到底不是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对男女之事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听人讲过,据说也有不少女子在出嫁之时受丈夫的冷落不肯洞房,可那都是有特别的原因的,但相信没有一个原因是因为女子发育得不好令丈夫看着没有胃口不想碰的吧!
舒离有些屈辱的瞪着那躺在一旁的男人,心里有些怨恨的低咒,却迎上齐月也正瞧来的眼神。
他微微一怔,忽然就几不可闻的笑了,伸手一把拽她于怀中说:“傻瓜,不要胡思乱想,你也知道我克妻,我是怕们真成夫妻后我会真的克着你。”瞧她有些欲求不满的怨妇相,齐月真心觉得,其实很高兴的。
舒离听他如此一说也方才明白不是自己的原因,同时也因为他的话有所动容,低声解释:“我不害怕的。”没想到齐月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不敢碰自己,心里多少也是高兴的,这说明他是有情的,如果无情他会在乎能不能克着她么!
情窦初开的两个人,心怀着异样的悸恸,因为已经是夫妻,同睡在一张床上总会蠢蠢欲动的,但齐月不再主动舒离也不好意思去主动,只安静的睡在他怀里,听齐月轻声说句:“再等等,先睡吧。”等他去找人好好弄个清楚,自己是不是真的克妻后再洞房也不迟。
舒离自然是应:“你也不要想太多,我的命很硬的。”死而重生的人自然是命硬的,但也不好说得太明显,不然齐月还以为她多想洞房呢。
虽然说齐月什么也没有再做,但经过刚刚那激烈的一吻,两个人之间似乎一下子就又变得亲密了,前二日里的那点小小的心结,不愉快早就一扫而光。
彼此相拥,又是一夜天亮。
这几日齐月就特别的忙碌了,依然是早出晚归的不见人影,舒离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其实,齐月正让属下暗中打探哪里有德高望重的半仙,他要找人给他与舒离的八字好好掐一掐,瞧瞧自己是不是真的天生克妻,瞧瞧舒离与他的八字是否相合,免得自己真的冲了舒离。
但算命的是很多,可真正的半仙哪里那么容易找,有的想要骗银子的到了齐月跟前,还不是三二小子就被齐月给识破了,他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真相。
而这段日子里,容若也参加了科考,皇榜在不日后就揭了。
舒离也一直在掐着这一日,天下间除了容若齐演,怕就是舒离最关心容若的事情了。
为了瞧一瞧容若是否考中了状状,虽然心里觉得他一定行,但还是想去探个究竟,主要也是趁机外出一趟,想见见容若。
想容若这个时候怕也一定会亲自去看皇榜的,所以舒离老早就想了个理由,借着给丞相夫人安胎的借口出去了,临门也只带了花容月貌这两个丫头。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舒离往皇榜前挤,花容月貌都奇怪,两个人问她:“主子,你在瞧哪个啊?”
舒离笑笑,说:“没事瞧着玩,看看今天的状元郎是谁。”一边说一边往第一名处瞧,果然就瞧见容若的名字。
他果然当了状元了,舒离心里一阵愉快,想到不久之后当了状元郎的容若有可能会被皇上看中,选成驸马也说不定。
从来当上状元郎的才子大多数都会成为皇族之人,要么是是当成了驸马爷要么是当成了郡主的成龙快婿,不管当上哪一个,容若的前途都是一片光明,只是,要步入朝堂之中,怕也是步步难行。
“大夫人。”想谁来谁,容若的声音传来,就见他正高兴的迎着她走了过来,想来也知道他已经知道他考上中状了。
舒离瞧他身边今天没有旁人相陪便也立刻迎上去说:“容若,恭喜你了。”状元郎啊,多少才子所羡慕的事情。
容若面上微微一笑,舒离便立刻说:“状元郎,可否作个东,请我去吃个饭啊?”
容若大概没想到她会如此说,微微一愣,但由于对舒离的确也有好感,便立刻就又答应了:“行啊,大夫人请。”
街道对面就是个热闹的酒楼,这个时候酒楼里依然有许多等待看皇榜的书生们,也不泛一些富贵的公子。
但好在酒楼是大的,现在又不是逢吃饭之时,两个人还是有位置可坐的。
容若做东,大方的让舒离点菜,其实舒离的目的哪里不吃饭,不过是想与他相处一会,亲近片刻,熟悉起来后大家就能成为朋友,她这般一步步接近他,自然是因为,他只是容若,她的表哥,而已。
可舒离不知道,在今天这个时候,齐月正在这个酒楼里亲自见一个所谓的半仙。
这种事情他自然是机密行动的,万不会走露半点风声,不然还真的是会被人笑话了去。
但齐月没有想到,他从楼上一走下来的时候就瞧见舒离正在这里与容若谈笑风声。
居然背着他出来与容若见面了!
齐月最讨厌谁,当然是容若,这个人长着一副弱受的脸,但他的离儿偏就喜欢接近他,还对他笑得这么浪!(嫉妒成狂的男人心里是生不出好话的。)
第43章 动了胎气
舒离与容若相对而坐,花容月貌两个奴婢侧立于两侧。
几个人所处的位置并不起眼,但还是被走出来的齐月一眼就瞧了个正着。
他活像个捉奸的丈夫一般立刻抬步就朝这边走了过来,舒离这会正正色的和容若说:“容公子前途无量,但官场之地却要比女人的后院还要复杂上百倍,愿容公子从今以后仕途之路可以一帆风顺,这杯酒我敬你。”
话语之间字字真诚,言词之间无不透着真切的关怀,容若能明显的感觉出来眼前的女子对自己的一片真挚,他也只把这种真挚之情归于苏微的身上去了,所以便也欣然接爱了她的祝福。
其实,这样的话,除了舒离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愿意对她讲了。
实话,往往也最是要不得的话,何况她所言的是官场之事。
“真是好雅兴呀。”带着几分的冷嘲,齐月的声音竟是冷冷的传了过来。
舒离与容若都是猛然抬头,明明两个人任何事情也没有做,但再见到齐月的时候都有种做了亏心事的错觉,容若的脸上有几分的不自在,舒离微愣之余立刻起身道:“齐月,你怎么也在这儿。”
“那你觉得我应该在哪?”齐月的话语里有着几分的不友善,轻质问。
即使是轻声质问,这也是质问。
舒离讪笑,道:“齐月,这是容公子,他考上状元了,我们刚好路过,就过来与他庆祝一下。”
“状元郎呀,那可真是要恭喜了。”齐月皮笑肉不笑的说着恭喜,但语气里哪有半点为他人高兴的劲,有的只是一股化不开的醋劲。
容若神人般的面容有些红润的尴尬,他能感觉出来这位明王并不喜欢他,所以也只是朝舒离说:“大夫人,容若还有事情,先告辞了。”
“请。”舒离作势请他离开,自然也是不能再继续了,齐月一来就把这里的气氛全破坏了。
看着容若离开,心里有些惆怅的想不知道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却听齐月冷冷的声音在说:“都走远了,还瞧不够?”
舒离眸子轻闪,聪明如她,又怎么感觉不出来他的生气,这种生气定然是因为吃醋的原因。
不是她自以为是,分明就是!
这几日两个人虽然还未同房,但齐月对她的态度完全不一样,只要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齐月就会抱着她温存的吻她,有时候很火热,有时候又很温柔,每到最后都弄得彼此有些欲火焚身,可最后他都又控制住。舒离也隐隐感觉出来,他是在顾忌,因为他的这份顾忌心里也觉得有些得意,如果不是特别害怕会失去她,他用得着这样顾忌吗?
不过,她也不好一直说没有关系她不害怕,毕竟,她是女子,一定要矜持。
这会见齐月的眼里还有着化不开的浓浓冷意,舒离也不害怕他再生气,反而和他说:“齐月,我还要去丞相府一趟,就不陪你了,花容月貌,我们走吧。”这般,她当真是越过他直接走了,齐月瞪眼。
她竟我无视他,丝毫看不出来他在生气?还大摇大摆的走了!
自己真是太惯着她了,才让她无法无天,甚至不在乎他的感受了。
很想上前把她捉回去,不过,一想到这些日子来的卦相,什么心情又没有了。
捉回去又如何,还能剥光她要她不成!
本来还报着一些希望,希望一切都是谣言,自己并没有什么克妻之说,但事实却是:每一个见过他八字和本人的人都说,他命格极硬,的确克妻,而他与舒离的八字虽合,但舒离的八字还是硬不过她。
齐月自然是不相信的,所以就一直找人来批他们的八字,结果都是一样的。
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结果,自然是不甘心的,这事就一直持续着,到现在还是没有他想要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连他自己都开始有点相信,自己怕是真的克妻了。
如果一个人说克妻他尚且觉得是无忌之谈,可每个算过命的都如此说,说的多了,他难免就要相信了。
这厢的舒离已经走了出去,原本以为齐月可能会追来的,结果她人在外面站了一会也没有瞧见他追来,想了一会只好抬步就走了,暂且不理会他,心里想着说不定等自己回来后他气就消了。
他虽然生气,但舒离知道他的气其实是不长的,特别是对她,他其实是没有什么脾气的。
也不知道怎么就这样笃定他对自己会没有脾气,但心里就是有这样的感觉。
舒离前去丞相府,这原本是与丞相夫人说好的,每个月她都会去帮她安胎一次,检查一次,如果中间有什么事情丞相夫人也可以随时叫她过去。
本来丞相夫人心里也有些怀疑她的用心,没事干嘛对她好,非奸即盗,但后来想到生前的苏微,她也不是无条件的对任何人都好的么,这并不存在任何目的,也许舒离就是另一个苏微,想通了也就不再害怕她会不怀好意。
舒离照旧为丞相夫人检查,并告诉她胎儿现在瞧起来比以前稳定多了,让她安心在床上修养,在生产之日千万不要再下床。
白夫人便感激的说:“明王夫人你可真是个好人,我们母子日后就靠你了。”
舒离依然温柔的盈盈一笑说:“夫人你不必放在心上,人活在世上就是要多做善事为自己的子孙积福积德的,如果缺德的事情做得多了,只怕将来会报应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这话说出白夫人脸上一僵,心里一震,她现在正怀着身孕,舒离这般说不由让她想起自己这一生所做的坏事来。
白夫人的面上有几分的不自在来,但还是忙讪讪的说:“明王夫人说得极是。”
舒离心里冷冷一笑,她自然是全力保住这个孩子,给她一个天大的希望,可希望越深失望就越大,她会让她明白,她终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而付出代价的,这个代若单单让她一生无子来偿还远远不够。
“夫人,夫人…”外面传来奴婢的叫声,是苏慧跟前的奴婢凉儿被匆匆的领了进来,她人一进来就立刻跪了下来。
白夫人微微蹙眉,沉声道:“没规矩的丫头,有什么事情这样大呼小叫,没瞧见明王夫人在此吗?”
凉儿慌忙朝舒离行了一礼,之后一字一句的道:“夫人,是这样子的,莫小姐和三小姐本正陪着二小姐玩的,可二小姐后来跌了一脚后就说肚子疼,请夫人定夺。”如今二小姐被关起来,就是要看病也是要经过白夫人的,不然大夫就是去了也不能随便进出二小姐的院子。
白夫人听言却微微不悦,心想这孩子不知道又想耍什么招数,为了让放她自由,她不只一次的玩花招了,不是说头疼折腾着大家为她忙呼就是说肚子疼折腾着大家不得清闲。
这么个不省心的了孩子,都是自己惯出来的,白夫人也只能认了。
不过,想着自己的儿子即将出世,心里也有些安慰。
舒离这时便说:“夫人,我也正想去瞧瞧二小姐,刚好过去给二小姐诊断一下吧。”
舒离如此说来白夫人自然是不会拒绝的,便道:“如此就有劳明王夫人了。”
舒离依然温柔一笑,道:“为病人看病是做大夫尽应的责任。”转身,悠然而去,留下有些呆怔的白夫人。
之前苏乔曾说过舒离的一言一行都像苏微,为这事她也有刻意观察过舒离,并让人也暗中打探过舒离在舒家的情况,虽然结果上有很大的出入,但她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这舒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在舒家的时候是一个默默无人的女孩,到了齐王府后立刻就变了个样,难道是为了掩人耳目刻意掩藏自己的实力?
想也是,在大户人家,一个没有母亲护着也没有父亲宠爱的女孩,如果锋芒荜露只会被人嫉妒吧!
只是,为何她的言行会与苏微如此的像?白夫人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只是巧合?
*
这刻的舒离已经来到了苏慧的面前,她的确是肚子疼,这当然不是装的,一瞧她煞白的脸色就知道了。
舒离一边帮苏慧诊断的时候苏乔一边在旁边解释:“我们刚刚就是在一起跳了段舞,姐姐就忽然跌倒了,而后就说肚子疼。”
莫小姐莫天乐这时冷冷的瞧着舒离,真是冤家路窄,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早就知道她在帮丞相夫人安胎,但她还是极不情愿瞧见她,想她上次在齐王府让她出了那天大的丑,当众学狗叫,这口气怎么咽得下。
舒离这时又给苏慧请了一个脉,嘴角渐渐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的笑,道:“二小姐这是动了胎气了,并无大碍。”
胎气?
一道惊雷在几个之间炸开。
第44章 确为喜脉
“你说什么?”这话几乎是苏慧与莫天乐同时质问出来的。
舒离认真的说:“苏二小姐,你怀孕了,大概也有一个半月了,难道你自己不知道吗?”
“你胡说,这怎么可能。”苏慧又是惊又是怒,她连男人的身体是什么样还没有见过,怎么就会怀孕了?
莫天乐也恼火的瞪着舒离道:“大夫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苏慧是我哥的未婚妻,你这样胡说八道不但是让苏慧没脸做人,也是给我哥戴绿帽子。”
舒离听言便露出疑惑的模样说:“嗯?难道苏二小姐所怀的孩子不是你哥的吗?”
“当然,如果你们觉得我诊断有误的话,大可以把府里的大夫都请过来,再确诊一次。”
莫天乐有些狐疑的瞧了一眼苏慧,聪明的脑子很快转过弯来,这种事情舒离的确没有必要说谎,这对她没有好处,到时还只会坏了她行医的道。
“你,赶紧去把府里的大夫给请过来。”莫天乐立刻指示刚刚的凉儿,仿若这是她的将军府一般。
凉儿自然是立刻拨腿去了,一路去的时候心里也疑惑不已。
竟然说小姐怀孕了,小姐可是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
苏慧这时已经强忍着肚子上的难受咬牙切齿的对舒离道:“你这个坏女人可不要胡说八道,如果一会诊断出来是你胡说我就告诉天下人你是个庸医,以后让你再不能显摆你的医术。”这般骂的时候就又想到舒离,生前的她也总是一副可以挽救天下苍生的嘴脸,好像自己是个活菩善一般,现在的舒离又是如此,想着就有气。
这类人就是典型的自己不做好事也讨厌别人做善事,这样太能深刻的章显她的邪恶嘴脸了。
舒离也不与她争辩,只是凉凉的笑道:“苏二小姐还是省点力气吧,好好想一想如果这孩子不是莫公子的又该是谁的!”
这个时候的莫天乐也不在与苏慧说话,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她当然可以断定这孩子一定不是她哥的,她哥对苏慧实际上没有什么喜欢的,一切不过是奉了父亲的命。
本来对苏慧还有些交好的意思,现在她竟然做出这等辱没她哥的事情,心里早就恨她不行了。
还未成亲就让她哥戴了个绿帽子,也幸好发现得及时,要是成亲以后才发现都晚了。
苏乔这时也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瞧着,静观其变。
被请进来的大夫是丞相府里的苏大夫,也是双十年华的岁数,是丞相府的家生子,长得眉清目秀,为人倒是正直的,生前的时候一直都在配合着她给母亲看病。
所以苏大夫一过来她便刻意上前说:“大夫,你检查一下苏二小姐是不是有喜了。”苏慧觉得一定是舒离误诊了,所以这个时候并不害怕,只是恼恨舒离刻意又说她有喜的事情。
苏大夫神色微有疑惑,随之坦然,走向苏二小姐为她请脉。
古时的大夫大多是男人,自然是不能亲手为小姐们请脉的,所以苏慧的手上就被系了个红线,苏大夫人坐在帐幔之外,认真的诊断了一会,最后竟是确定的道:“二小姐这脉的确是喜脉。”
“你胡说,不可能的。”苏慧一听这话立刻就把手上的红线给拽了。
苏大夫倒是不慌不忙的说:“如果二小姐觉得我是胡说的话可以再找别的大夫来确诊。”
莫天乐这时忽然就指着苏慧道:“一个是胡说二个还是胡说不成,难不成你以为她们两个人会窜通起来害你,苏慧你真是太不检点了,竟然背着我哥怀了别人的野种,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我的父亲和哥哥。”一边冲苏慧连吼带骂的说完一边就往外走。
苏慧这时忽然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初舒离不过是与容若睡在一起就被活活打死,现在她怀孕的事情要是传到父亲那里,父亲会饶过她吗?
关健是,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谁是那个让她怀孕的人。
莫天乐气冲冲的走了,真是后悔认识这个贱女人,竟然给她们莫家这个大的一个耻辱。
苏乔这时也悄无声息的退去,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要告诉母亲的。
惟有舒离与苏大夫还留在这里,瞧着一时之间六神无主的苏慧。
她怔怔的坐在床上就是在想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好好的就怀孕了?
不,这不可能。
就算是到了现在她也不相信这是事情的真相,因为不相信她立刻面色狰狞的朝舒离与苏大夫道:“我知道了,舒离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想看我的笑话是不是?”又指着苏大夫:“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想什么,苏微生前一直和你关系好,她后来因为与人私通死了你心里不服气,以为这事我做的不成,所以你是想为苏微报仇的,故意陷害我,我告诉你们,我爹不会只听你们两个人的片面之词的,一定会请别的大夫来确认这事。”请的人越多出的丑越大,舒离心里冷冷的想。
虽然还不确定这事是谁为的,但苏慧这样的人能出事她自然是乐于见的。
这还真是报应呢!
苏大夫被骂也不言声,只是微垂着眸子。
的确,苏微的死让他难过。
虽然他只是这府里的家生子,但苏小姐在世的时候一直对他很好,也因为他是大夫的原因与苏微就走得比较近,对于苏小姐的为人他向来敬重,觉得她是个深明大义的好女子,怎么也想不到事实难料,他一直不相信苏小姐会与容公子做出那等事情,总觉得事情有古怪,但又不知道如何个古怪法,现在又被苏慧拿这事来提,他也只能隐忍不发。
苏微已经不在了,再说什么也是枉然。
就算想要还苏微一个公道,都无从下手。
那厢,在得到苏乔消息后的白夫人气得差点晕过去,这才走了一个苏微,怎么苏慧就出了这事情了。
舒离和苏大夫都确诊过了,这事就十之有**会是真的了,现在丞相还没有回来,她又怀有身孕,舒离说非得在床上养,让她不准下床,为了自己平安生出这个儿子她也不敢下床,但女儿的事情,实在让她又痛心又害怕。
如果丞相回来知道这事情可怎么办!这事明显的是包住的。
这个女儿这辈子也算是废了,她是指望不上她了。
白夫人心里如实的想,为了一个已经指望不上的女儿她也不愿意冒险下床去看她。
心里思量了一会终是说:“这事等你爹回来再做定断,你现在去门口守着,瞧见你爹就告诉她我不舒服,让他先到我这里来。”不管怎么样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女儿去死,至少要给她留个活路的,终是她十月怀胎所生,又是她一直所期望的,就算已经成为弃子,也不想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