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杭的父亲亦是又悲又痛又恨又怒的命令:“给我搜,继续搜,务要把那几个贼人给我找出来千刀万剐了。”
林杭死了,林府上下的人都被惊动起来,叶欢和叶乐也惊吓得跪在外面一动不动。
林杭少爷死了,她们怎么办啊?还指望有一天可以嫁给林杭,可以飞上枝头当凤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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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杭死了,身边林杭的姐姐,县令的夫人,又怎么可能会坐视不管呢。
听说林府有贼人潜入,下面的家丁死伤一片,就连林杭也死了,县令夫人立刻去找了自己的丈夫,派出官兵,全城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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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叶清与齐元早就跑回家了。
两人把马拴好,叶清去河边洗了把脸,两个人谁也没惊动。
把自己收拾好,两人又各自回屋去睡觉去了。
吕宁还睡得像头猪似的,甚至还打着小小的呼噜声。
另一屋,齐元走了进去,黑暗中,看见有人站在窗户边,忙低声喊了声:“我回来了。”
“嗯。”上官尘应了一声,转身回到床边,又重新躺了下来。
两人睡一屋,齐元跟着睡在他脚的另一处,他坐过来小声说:“我觉得那林龟孙可能会怀疑到少奶奶身上,没准到时候又要派人过来闹事了。”
上官尘语气轻淡:“他没机会了。”
“啊?你把他杀了?”
“杀了。”上官尘闭了眼,不再说什么。
齐元不由哼笑,说了句:“你小子还挺在乎那丫头的,看样子是真动心了。”
“叫少奶奶。”另一头,传来上官尘纠正的声音。
“好好,少奶奶。”谁让他现在是他的奴仆呢。
猛然,齐元又坐了起来,悄悄的说:“我发现咱少奶奶长得还是挺标志的,那妆一化,我都认不出来了,这小模样,到时候真领回去也不会给你丢脸的。”
黑暗中,上官尘嘴角扯了扯。
翌日。
和往常一样,叶清早早起了床,打了套拳法后,把米先给泡上,因为她每天都要用淘过的第二轮二轮淘米水洗把脸,正洗脸的时候齐元和上官尘也都起来了。
“少爷早,齐元早啊!”叶清唤了一声,齐元一边应着一边去取牙刷,蹲在上官尘旁边跟着他一块刷牙。
叶清看了看两个人,隐隐觉得上官尘不太高兴似的。
往日里她打招呼,他准会应她一声的。
齐元很快刷过牙,洗把脸,提了两桶去打水,上官尘则是去给马喂些草。
“少爷,你好像不高兴啊?”叶清忙追了过去问他。
他睨了她一眼:“有吗?”
“有,我刚才喊你,你都没搭理我。”她这个人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大大的好的。
上官尘轻哼一声,还知道他没搭理她啊!
“少爷,我来喂,我来喂草。”叶清忙抓把草过来放马槽里,上官尘也就转身走了,去了河边洗了把脸。
叶清望了望,还真生气了啊?为什么啊?
“少爷,谁惹你不高兴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去?”
“你。”
“我…我怎么惹到你了?”她宝贝他都来不及呢。
上官尘转脸看她,她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既然如此,他就提醒她一二:“我们俩个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
“嗯?”这嘴里天天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未婚夫未婚夫。”叶清连忙纠正,又笑说:“再过不久就是我老公。”
“老公…?”
“就是夫君,夫君。”
没再追究她口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新词汇,只是道:“你还知道咱们的关系啊!”
“我当然知道了。”时刻都铭记在心里呢。
“既然咱们的关系都这么亲了,你去县城找人报仇,怎么就不告诉我?”
昨个傍晚,她要去县城的时候是怎么说来着?牵着他的马走了出来,翻身往马上一骑,喊他:“少爷,我借你的马用一下,我忽然想起来了,我要买些必用的材料,可能会晚点回来,你们不用等我了,昨上都早点睡吧。”话落,驾着马就跑了。
他早就算出来她那点小心思了,立刻带着齐元一块去了。
昨天晚上,她独自闯林府,他与齐元若是没有赶过去,还不知道会遭着些什么。
叶清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为这事生气,昨个齐元也没和她说他有生气啊,她压根也没往这里想。昨天晚上回来后,见他屋里黑着灯,以为他睡着了,她也直接钻屋里睡觉去了。
当然,她也不知道昨天晚上,他有出入过林府。
愣了一下,叶清立刻咧嘴笑开了:“少爷,原来你是为这个事生气啊?你听我解释啦,我不告诉你,还不是怕你会担心我吗?”
是这样吗?上官尘看她一眼,道:“以后有任何事情,都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关健是告诉你也没有用,还白白让你跟着担惊受怕。
看他甚是认真的样子了,叶清到底是把想说的话吞了下去,点头:“知道了。”
“再认真的说一遍。”
“啊…说啥?”
“你不是说你知道了吗?再认真的说一遍。”她刚才的态度明显有些敷衍,他会看不出来吗?
这家伙,还认真了,叶清只好郑重其事的说:“知、道、了。”声音拖得有点长,莫名的就染上几分的娇憨了。
上官尘瞧她一眼,总感觉这态度带着敷衍,便又捧了水,洗把脸,在脸上拍了拍。
这丫头在庄上无法无天惯了,一帮刁民,她是不放在眼里,她该不会以为自己出了这个庄后,也可以天下无敌吧。
叶清又悄悄问他:“少爷,你是不是知道我去找人报仇了,便担心得一晚上没合眼吧?然后生了一晚上的气吧?”
这人,还真是自恋得不得了了。
上官尘哧笑了一声,站了起来,严肃的说:“叶清,你给我站起来。”
叶清腾地站了起来,就听他说:“既然要和我成亲,说起来那就是一家人了,既然是一家人,便没有可隐瞒的,以后,凡事汇报,不可隐瞒,否则,家法处治,后果自负。”
“是。”叶清立正,脆声声的应了下来。
瞧他认真又严肃得不得了,好像还挺在乎的,她心里一高兴,就答应他吧。
答应过了,上官尘也就转身走了,叶清忙跟上,拽了他的胳膊悄声问:“少爷,咱们的家法是什么啊?”刚才好像听他有这么一说,但他们什么时候有了家规家法了?
“以后再告诉你。”
叶清了然,估计他还没想出来家法家规吧,那就慢慢想吧。
“尘哥哥,尘哥哥。”那边,吕宁喊了起来,好奇的问:“尘哥哥,咱们家怎么多了匹马啊?这什么时候买的马,我怎么不记得了啊?”
上官尘看了一眼叶清,意思是让她来说,叶清也就回了句:“昨晚刚买的。”
“这得多少钱啊?”
“百八十两银子。”
“我又没问你。”吕宁有些火了,她想听上官尘说话。
叶清一把搂着上官尘的胳膊说:“我相公说,我说,都一样。”
吕宁气得柳眉倒立,指着叶清:“你,你要点脸行不行,还没成亲呢。”当着她的面,就搂上了,还一点都不觉得难为情,她都不知道害羞吗?气得她扭身就走了,再多看他们一眼,肺都要让他们气炸了。
叶清无辜,这些古人也太保守了,搂下胳膊就成了不要脸了,再看上官尘也没有别的反应,便松开他的胳膊,叹口气,说句:“我去做饭了。”
叶清一头钻进灶房,把火烧上,早上通常就是米粥,然后再热几个她昨个下午做的包子就成了。
一个人一边烧着火,一边发了会呆,心里又琢磨着林府的事情,等吃过饭,她决定去桃花庄一趟,去看一看,免得林杭那龟孙又带人过去捣乱,桃花庄毕竟就是一些普通的村民,怕他,不敢反抗,这样下去,会耽误她造房子的进度的。另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张万福那边,豆腐乳想必也快好了,她还要再进城一趟,去看看,本来昨天张万福过来的时候,也是答应他今天过去一趟的。
那边,齐元也去打了两回水,来回两趟,早饭也就做好了,他跑过来帮忙把粥都端到堂屋的桌子上,大家伙一块坐着,就着包子喝了碗粥。
喝过一碗粥后,叶清就说了自己的想法:“一会我再去县城一趟,看看张老板的腐乳怎么样了。”
“好啊,我也去。”吕宁立刻回应了一声。
齐元也忙说:“我也去,我也跟你一块去,少爷,你也去吧。”
上官尘回了他句:“去。”
他去县城找张老板是有事的,吕蒙吕隐也就不跟着凑热闹了,由他们一块去了,只是吕宁要去,吕猎户不同意,说了句:“宁儿你就不用去了。”想到那张老板对自己的女儿是有意思的,他不太想他们之间发生什么,所以还是要阻止他们往来的。
吕宁立刻嚷了起来:“为什么我不能去,我要去,我就要去。”
吕猎户被她嚷得头疼,这个孩子,怎么就不长点心呢,脸色一沉,又说:“去也可以,除非你答应把他送你的那个东西还回去。”
“什么东西?”昨天张万福送她一个首饰,被她爹收走了,睡了一夜,她差点把这事给忘记了,吕猎户瞧她一脸茫然,又微微放下些心来,便从身上拿出那个头饰放在她面前说:“见到张老板,一定要还给他,就说爹说的,女孩子不能收别人的礼物。”
“哦,知道了。”虽然不舍,但他爹坚持,吕宁也就收了起来。
说好了这事,吃过喝过,叶清跑去套了牛车。
虽然家里有两匹马,但奈何有四个人,也不够坐,只能继续套牛车了,吕宁高高兴兴的上了牛板车,坐在她平时常坐的位置上,上官尘走了出来,看齐元正在解马,喊他:“齐元,你过来赶牛车。”他这是没打算骑马了。
“哎呀少爷,咱们骑马不行吗?”他不太想赶牛车,这老牛跑得太慢了,真没有马骑着得劲。
“不行。”上官尘直接回他个字后,坐在了牛板车上,齐元只好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说:“咱们还是弄个马车坐一坐吧。”这牛车坐着实在太不舒服了。
吕宁立刻高兴的接口:“好啊,你们买个马车吧。”只要叶清肯花钱买马车,以后出门就可以像那些富贵的有钱人一样,坐着马车进城了。
没有接她这话,叶清一屁股坐在了上官尘与齐元中间,高高兴兴的挽上他的胳膊说:“少爷,你昨天好像说,要给我买个头饰来着。”得提醒他一下,免得他忘记了。
“嗯,一会进了城就先给你买。”
吕宁闻言气得扭过脸干生气,头饰,头饰,她也有…她悄悄摸出自己的头饰,想往头上戴,可一想到她爹的话,又不太敢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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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继续爆发万更之上哈。
第107章 少爷你小气了 (2)
今天的县城和往常不太一样。
据说,县令的小舅子让一些江湖大盗给杀了,身为县令,自然是要主持这个公道的,立刻下了令,全城封锁,缉拿凶手,但找了一个晚上,整个县城排查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三个人。
今个白天,老百姓再想出入县城,就要逐个排查了。
老百姓入城还容易些,出城就会比较麻烦,逐个核对身份。
“这城里发生什么事了吗?”几个人赶着牛车,一路入了城,不明就里的吕宁问了声。
“谁知道呢。”没人理她这话,齐元也就回了她句。
他赶着牛车一路入了城,路过地摊那边的时候叶清喊了声:“少爷,那边有首饰。”
齐元笑她说:“少奶奶,你得矜持点。”这事应该男人提出来才显得正常吧,他们少爷还没开口,她就迫不及待的提醒了。
“我哪里不矜持了。”叶清在他停下牛车之时已跳下了下去。
齐元追着她说:“少奶奶,买首饰送礼物这种事情,少爷要是有心,自然会送你的。”所以,你只管耐性等着就是了,要是等了半天还不送你,就是忘记了,能忘记,说明你不重要。
说得很有道理,叶清表情上僵了那么一分,随之又释然,笑了一下。
在与上官尘的这层男女朋友关系上,她还从未想过花心思去试探他的真心假意,上官尘是她看上的,她看上了,想和他成亲,他又答应了,这就说明他愿意和她过一辈子了,这就足够了。只要他愿意跟她过,她一定会给他更好的生活,也会好好对待他的,真心换真心嘛,何况她也明明的感觉得出来,上官尘是关心她的嘛。
感情之事,简简单单的最舒服了,让她花各种心思去猜测去试探男人的心,想想就麻烦,她还是喜欢直来直去点的,喜欢就在一起,有什么就直接说。
上官尘已朝齐元脑门拍了一个巴掌:“就你话多,牛车上等着。”
齐元揉了揉被打疼的脑门,果然是话多了,被嫌弃了,只好老老实实的待在牛车上看着那两个人一块去了。
哎,那丫头真的太主动了,已动手挽了他们少爷的胳膊。
“这小子喜欢主动的?不对呀,之前对他主动的姑娘也不少呀,也没见他喜欢哪个呀。”
“你在说什么?”吕宁已扭身问了过来,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听着好像在说上官尘他们似的。
看那两个人一块去买首饰了,她也只能羡慕嫉妒的份了。
“没什么。”齐元回她三个字,托着下巴叹气,想不明白啊,真的想不明白,不过,看他丝毫没有甩开那丫头的意思,她要挽着,就由她挽着,这还真不像他…
“你看看,你喜欢哪个?”两个人已来到摊位上,上面摆放的首饰可以说是琳琅满目了。
叶清左右看了看,挑了一个发簪问他:“你看看,这个好看吗?”
“好看。”
“你帮我戴上。”叶清眯眼笑,把发簪给了他。
上官尘也就接了发簪,插在她的头发上。
小丫头现在长个也快了,这段时间似乎长高了一些,站在他面前,个子到他胸前了。
“好看吗?”叶清问他。
“好看。”
“姑娘,这有镜子,你照照看,好的看极了。”摊商忙热情的递了把镜子过来,她接过来左右照了照,确实不丑。
小摊位上的发簪,也就是普通的发簪,没多少价钱,上官尘也就询问一声:“多少银子?”
“二百文银。”
上官尘也就拿了钱袋,有时候叶清会塞一些碎银子给他,他都放在这个银袋里了。
点了二百文银,给了人家,叶清戴着首饰高高兴兴的走了。
两人一块回到牛板车上,齐元继续赶着牛车往前走,一边说:“目测你这头饰也就一百文银吧。”
“两百文银。”叶清立刻驳了回去,那语气,好似两百文银还挺贵似的,齐元忍不住笑了,忽然就给了句:“少爷,你这事办得就有点小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小气,送人家一个两百文银的首饰,他怎么好意思送出手的啊!人家张万福都比他阔绰啊!
这个当奴才的,老是数落主子的不是,上官尘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
叶清笑嘻嘻的说:“礼物不分贵贱,关健是心意。”
吕宁哼了一声说:“什么心意不心意,反正你这个首饰花的还是你自己的银子。”又沾沾自喜的说:“才两百文银,我这个首饰可比你的贵多了。”
叶清呵笑说:“是啊,你的首饰这么贵,你就收下吧,退回去多可惜呀。”
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吕宁气得哼了一声,你以为她想退回去吗?如果不退回去,被她爹知道了,又要生气了。
齐元也劝她:“就是就是,少奶奶说的不错,我看你就别退回去了,拿去典当,还能换不少银子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拿去点当,你们能帮我保密不告诉我爹吗?”
“不能。”叶清和齐元立刻同时扬了声,为张万福默哀,怎么会看上这个没心没肺大脑又发育不全的死丫头的,一片真情就这样被这死丫头给践踏了,不喜欢人家还不想退回礼物,想拿回去典当了。
吕宁哼了一声,嚷:“我就知道你们没有一个好东西,不会帮着我的。”
叶清说:“我当然不可能帮着你伤害善良的阿福哥。”
“阿福哥是你可以叫的?”上官尘的声音传了过来,别的男人是她能随便叫哥的?
叶清看了一眼挨着自己坐的上官尘,隐隐感觉出了他的不悦,立刻搂了他的胳膊笑嘻嘻的说:“我学她的学她的。”吕宁平日里不就是阿福哥长短的叫着。
上官尘回她:“不许学。”
“…”吕宁气得肝疼,公然在她面前搞恩爱是吧。
叶清见他脸色很正,很严肃,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也立刻正了脸色:“是,尘哥哥。”不许她叫人家阿福哥哥,这吕宁可是天天尘哥哥长短的叫着,她都没说什么呢。
“噗…”齐元忍不住被逗笑了,上官尘脸黑,吕宁也脸黑,叶清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搂着他的胳膊往他身上蹭,自家男人嘛,在吕宁面前是要多宣示一下主权,秀下恩爱,气气她,也好让她早点死了这条心。
上官尘嘴角到底是扯出微不可察的笑来,齐元受不了的翻着白眼。
两个人公然的这样贴在一块,贴得这么紧,他都不好意思看了好么,但瞧某人的表情,好像还挺享受的,这位爷受得了,他的小心肝都受不了了。
好不容易把牛车赶到了张府上,两个人终于不贴在一块了,叶清跳下牛板车,行在前头。
一看叶清又来了,门口的家丁立刻请他们进去了,又迅速跑到院子里通报去了。
知道叶清过来了,张万福也快步迎了出来,一边过来一边在几个人身上扫了一圈,连连示意几个人进去。
和上次一样,几个先去客堂那边坐了下来,张万福一边吩咐下面的丫鬟上了茶水,一边又盯了吕宁几眼,因为发现她头上没有戴他给的首饰了。
奴婢上过茶,退下。
张万福这时忽然说:“叶清,告诉你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事?”看张万福还挺高兴的,叶清猜着是不是他店里的生意最近大好。
张万福压低声说:“林杭死了。”
“啊?”叶清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林杭怎么会死呢?昨个她才潜入林府,并没有得手啊!
张万福又压低声说:“听说昨个晚上有江湖大盗潜入林府,把林杭给杀了。”
“竟有此事?”叶清惊讶,林杭若真死了,这对于张万福来说,肯定是一个好消息,少了个有权势的竞争对手嘛,但是,她没有杀林杭啊?
张万福悄声说:“这林杭平日里为非作歹,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干,他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想他死的也是大有人在的,我派的人打听过了,昨个有三个人潜入了林府,把他给杀了,到现在官府还没有抓到这三个人,从昨个半夜开始,全城都搜索了一遍了,还是没有找到人。”
三个人?在他们跑了之后,还有人在后头出现?
叶清心里不得其解,吕宁已经高兴的说了:“他死了真太好了,以后再也没人可以为难我们了。”想自己上次差点让他给轻薄了,她都觉得害怕,简直是她的恶梦啊!
几个人就着这事说了会话,吃了会茶,末了,叶清前去把腐乳给做了,过了几天,腐乳已经发了霉。张万福一旁看着她如何操作,并不让旁人一旁观看,等他学会了,到时候便是他的独家秘方了,放到自己的酒店里配上菜,绝对会成为全城独一无二的酒家。再则,现在林杭死了,他更无后顾之忧了。
做好这些,张万福又强留他们吃过午饭再走,吕宁还有东西没还给他,立刻答应了:“我们吃过再走吧,吃过再走。”又笑眯眯的说:“阿福哥,我还有事和你说。”
“好,这边请。”张万福也就请她到客堂那边继续坐了,大家便又一块过来了。
张万福又让丫鬟上了点心,吕宁也就拿了块点心吃了,感觉又软又糯,好吃到哭,但也没忘记自己的正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拿出那个头饰,婉转的说:“阿福哥,这个礼物,我爹说可贵了,不能收的,收了的话以后就还不起了。”
齐元一旁坐着喝茶,忍不住想笑,这死丫头,原来在人前也会说人话啊!
张万福怔了一下,礼物他是送出去了,当时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对于他来说,这的确是定情信物,她当时收了,他以为她愿意和他好的。
现在她当着一屋子的人要退礼物,有一瞬间的尴尬,但好在他是生意人,脸皮够厚,尴尬过后,立刻说:“都是自己人,不需要还,不需要还。”
齐元笑眯眯的说:“把你卖了估计也就值十两银子,实在还不了,把你自己还给张老板。”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这齐元,也是什么话都敢说的主,不过,他很快又笑呵呵的说:“我是说,你来给张老板做丫鬟,慢慢也就还清了。”
“我才不做丫鬟呢。”吕宁气了起来,就算她是农家女,但家里有吃有喝的,也不需要她出去给别人当丫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