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一边削竹子一边问:“就这么个玩意,就能卖十两银子?”
没有理会他,叶清就回他:“我们转手一两银子卖给张老板,张老板又转手卖给那些有钱的权贵。”所以,便能卖出个高价。
齐元了然,说:“照这么说来,这些牙刷要是运到京城,卖给那些皇室,是不是就可以卖到二十两银子了?”
叶清说:“皇室?这得需要门路,我们老百姓,可没办法结识皇室。”想做皇室的生意,可没那么容易。
“我有门路啊…”齐元脱口而出。
“…”几个人齐刷刷的看着他,他不是少爷的奴仆吗?他有门路?
齐元连忙解释:“以往少爷家不是卖马的吗?在京城也是有结识过不少的皇室富商的,虽然现在家道中落了,但若是去求一求,兴许还能求得一些门路呢,少爷,你说是吧。”
上官尘扫了他一眼,齐元立刻满脸堆笑,谄媚讨好的样子有点欠揍。
“有可能。”上官尘到底是应了句。
叶清莞尔:“皇商的生意,以后再说,眼下我们先把房子造好了,等我和少爷成了亲,一切都安定下来,空闲下来,再商议。”
“嗯。”上官尘也就这么应了。
齐元咽了一下口水,问:“造房子?什么时候造?”在哪造?
叶清说:“已经在动工了,就造在后面的山上。”
齐元又吞了下口水,使劲的削手中的竹子,默了一会,说:“什么时候,我跟你一块上山,去看看你们的房子。”
叶清说:“晚点吧。”干会活,晚一点,她会上山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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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之后,在日落之前,叶清洗了手,准备去山上一趟了。
齐元想跟着过去,上官尘说:“你留在这儿帮吕叔继续把这些牙刷做了。”然后他站起来了,要跟着叶清一块上山看看。
齐元一脸怨念的看了看他,只能继续削竹子。
叶清背了竹篓,带着上官尘一块出发了。
吕宁躺在屋里,翻来覆去,自然是睡不着的。
今天在县城出的事情,闹得她心情不是很愉快,再看叶清与这上官尘现在的走势,好像怎么也拦不住两人要成亲的事情了,心情就更不愉快了。
听声音,两个人是真走了,她索性就坐了起来,从屋里出来了。
看了看外面的人,她一屁股坐在一旁的木墩子上噘起了嘴。
吕猎户看她一眼,这丫头从县城回来后就不对劲了,便问她:“饭也不吃,你成仙呢?”
“真成仙倒好了。”吕宁满脸不高兴。
齐元看她一眼,笑说:“瞧你这嘴巴,都快可以拴头驴了。”
这说的是人话吗,吕宁气得回击:“你怎么说话的,你的嘴巴才可以拴头驴。”
齐元摇头笑笑,小丫头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不过,他也不是由好欺负的主:“哎呦,瞧你这臭脾气,难怪我们家少爷看不上你了。”
“你…”吕宁气得眉毛拧在一起,这个人,是故意来气她的吗?
“你一个下人,有这么和主子说话的吗?”吕宁气得站了起来,叉了腰。
齐元像是听了一个什么笑话似的看着她:“你又不是我主子,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吕猎户吕蒙吕隐瞧了瞧这两人,互不相让啊!
吕宁心里本就委屈得不行,被他这么挤兑着骂,更是气得快要哭出来了:“你,你吃我家的,睡我家的,还敢这样骂我,你有没有良心啊…”
“你才没良心呢,今天要不是我和少奶奶救了你,你早就被人抢去做小妾了。”
第97章 我求求您了
由于家里多了个帮手,早上便不用叶清这么辛苦天天去打水了,打水的任务上官尘直接交给了齐元。
这天早上,天蒙蒙亮着,叶清起了床,先打了套军体拳,然后又去洗漱一番,就见齐元打着哈欠从上官尘那个屋里出来了。
家里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房子了,齐元被安排到上官屋里了。
“齐元,你早啊。”叶清唤了他一声。
齐元打着哈欠说:“咱们少爷说了,让我跟你去打一趟水。”
叶清了然:“好。”
“我先刷牙。”他还想试一下新的牙刷呢,齐元立刻去把牙刷找了过来,弄了点盐在上面,在牙齿上来来回回刷了几下。
叶清去准备水桶。
“丫头,以后打水的活就交给齐元来做。”上官尘的声音传了过来,就见他人已从屋里走了出来,径直去了厨房那边,从里面找出一个扁担。
“这个扁担你拿着,用来挑水。”上官尘把扁担往他肩上一搁。
齐元苦着脸,认命的应:“是,少爷。”
上官尘又对叶清吩咐:“丫头,你不用帮他,他挑得动的。”
叶清咧嘴笑:“好。”又笑眯着对苦着脸的齐元道:“阿元,辛苦你了。”
感觉这齐元就像个做错事的学生似的,敢怒而不敢言。
阿元?齐元立刻高兴起来:“不辛苦不辛苦。”立刻高高兴兴的拿扁担把两水桶一块给挑起来了。
上官尘纠正:“叫他齐元。”阿元这样称呼未免过于亲昵,亲近之人才会有的叫法。
叶清笑眯着答应:“好。”感觉少爷是不是吃醋了?叫个名字都有讲究。
齐元暗暗翻着白眼,管得真宽。
这般,叶清带着齐元去打水。
“你们看,吕猎户家打水的人又换了个小子,这小子瞧起来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咱们这里的人吧?”
“我看不像,农家子哪有这等皮肉。”
水井那边,村民低声议论着。
叶清走近了一些,还是有人忍不住厚着脸皮喊了叶清一句:“叶清,听说你在山上造房子,需要不少人呢?”如果可以,大家恨不得都过去的。
既然有人喊她问了,叶清也就回了话:“嗯。”
“你说你这丫头,怎么就不请咱们庄上的人呢,你和咱们庄上的人关系本来就不太好,这样子大家会更不喜欢你的,你若是请了咱们庄上的人去帮你干点活,没准大家的关系就缓和了是不是。”这是想让叶清开口,主动请他们去帮工了。
叶清说:“我人已经请够了。”
这丫头,怎么油盐不进呢,有人一旁看得干急眼。
叶清懒得和他们说什么,还要她巴结着求他们帮忙干活?然后她还要开高价?想得美哟。便对一旁的齐元说:“以后每天来这儿打水就可以了,把家里那个缸装满就行了。”他既然一次可以担两桶水,那来回三两回也差不多够了。
齐元应了一声,两个人继续排着队等待打水。
“叶清,这人是谁呀?又是吕猎户家的亲戚?”说好的要孤立叶清的,但既然开口说了一句话了,就禁不住想再说上两句。
叶清不想过多解释,直接应了句:嗯。
等到叶清排队打水的时候,齐元直接过去把水给取上来了,叶清一旁看着,这小子瞧起来细皮嫩肉的,力气还是不小的。想昨个他也跟着一块翻墙进去了,那么高的墙,能轻易就翻墙而去的人,应该不是表白上这么的弱不禁风吧。
齐元这小子看着细皮嫩肉,人瞧着也单薄了些,以至于会给人一种弱不禁风的错觉,实际上,看他一下子把两桶水轻松的挑起来便知道,人家也是个有体力的人。
既然他挑得动,叶清也就不说什么要帮忙之类的话了,只是跟着他一块回去了。
只不过,才刚回去,吕猎户家门前就又热闹起来。
“叶清,叶清你出来。”朱宏一家人冲在前头,领着庄上的人又寻上门来了,一块来的还有各族的族长和村长本人。
他们这一路而来,还用木板抬了个人,那人腿上被夹了个东西,一路上嗷嗷直叫。
叶清回头看了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人腿上的夹子,还是吕猎户帮她一块弄出来的,本来是猎户捕猎设陷阱用的,现在她在山上打了个井,也就派上用场了。
井在山上,她现在又没有搬过去住,不有日夜看守,为了防止一些小人使出什么坏手段,比如给她井里放些不干净的东西之类的,她做些防范也是有必要的,果然,夹到人了。
如今,这个夹子出现在这个人的腿上,想必这个人是靠近过她的井吧。
“你们来干嘛?”叶清质问一句,并不给他们好脸色。
朱宏气得哆嗦:“这个东西,是你搞的吧。”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你给我把它弄下来。”他们也试着弄过,可是越弄越紧,根本无法取下来。
叶清挑眉:“这就是你求人的姿态?”
朱宏怒不可言,这个死丫头,怎么这么难搞?
躺在木板上的人哎呦直叫:“爹,快点,疼死我了。”这人正是朱宏让大儿子——朱城。
二十岁的年纪,已经成了亲,这会功夫他的妻子杨氏杨玲蹲在他身边直抹眼泪。
万一这腿断了,以后可就没法下地干活了。
家里的男人要是不能下地干活,那日子肯定就更难过了。
猛然,这杨氏扑了过去,跪在叶清面前求她:“叶清姑娘,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丈夫吧。”
她知道,让自己的公公下跪求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他们不肯下跪求人,她跪好了,这丈夫是她的,她不能不管。
杨氏也顾不上抹眼泪,哭道:“我知道我们庄上的人对你不好,我丈夫也找过你麻烦,你要是恨他们,你就打我吧,你打我好了。”除此以外,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才能让她解恨,也不知道该怎么求她,她才能救她的丈夫。
叶清自然是不可能打她的,杨氏猛然抬手,啪啪啪的朝自己猛抽耳光,也是真抽了。
一旁的人看着,鸦雀无声。
“叶清姑娘,我求求您了,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第98章 奴才的样子(2)
任凭这杨氏又是抽自己耳光,又是磕头的,叶清也不为此所动,朱宏媳妇一旁气得嚷:“你们看看这个丫头,她就是铁石心肠啊,我就说了,求她都没用的。”
杨玲是杨氏一族的闺女,她的亲娘实在看不下去自己的闺女又是磕头又是抽自己嘴巴的,可对方还无动于衷,便扑了过去一把抱住自己的女儿嚷:“傻闺女,你这是何苦来着?”
“你自己看看,她根本就是个冷血动物,她不会救人的。”
杨氏用力推开自己的母亲,哭着喊:“娘,你能不能少说一句。”
“叶清姑娘,我知道,就算我死在你面前,可能都不能弥补大家对你的伤害,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才能让你出手救我丈夫。”她又磕起了头。
叶清没有扶她,只是道:“这个夹子,你们都弄不开,怎么就断定我可以弄得开?”
朱宏媳妇王氏气呼呼的嚷:“这个夹子就是你放在山上的,你放上去的,你怎么会弄不开?”
叶清点头:“这个夹子,瞧起来的确像是我放在山上井边上的,我放在自己井边上的,怎么就到了他腿上了?哦…难不成是你们一大早上偷偷摸摸的去了山上?到了井边?想朝我井里投毒?”
这事当然不会有人承认,朱宏立刻狠狠的道句:“你,你血口喷人。”
叶清说:“既然你们认为我是血口喷人,我不介绍再多背负一个见死不救的骂命,请回吧。”
朱宏黑着脸,沉声道:“叶清姑娘,今天早上,他们确实是上了山,投毒这事你说得太严重了,他们就是好奇你这在山上把房子造成什么样了,才会趁着天未亮,上了山看个究竟,哪曾想就踩着了你设下的陷阱。”
叶清走到朱城旁边,看了看他,这人疼得额头冒汗,脸都白得没有血色,便道:“我这山上,陷阱可多了,我劝你们没事不要靠近我的房子和水井,踩着个夹子是轻的,万一遇着了个什么野猪,可就连小命也没了。”
“啊呀…”一声惨叫从朱城的嘴巴里传了出来,说话之间,叶清已把那夹子从朱城的脚上取下来了,疼得他几乎昏死过去。
叶清说:“看在你媳妇这么苦苦哀求的份上,我才救你的,但会不会落下个残疾就看你的造化了。”她手里这个野猪夹子可不是摆着玩的,一旦踩上它,除了她本人,谁也别想取下来。当初做这个的时候她特别做了把锁的,钥匙就在她手里。
朱宏黑着脸立刻摆了手:“快抬走。”赶紧还要找大夫给看一下。
“谢谢叶清姑娘,谢谢叶清姑娘。”杨氏赶紧又磕了个头,跟着他丈夫一块飞快的跑了去。
有人抬了朱城走了,村长和一些族长还没有走的意思,留下来的村长这时说:“叶清,大家都是一个庄上的,你在山上造房也就罢了,还要在山上设这么多捕猎的陷阱,这朱城受伤,你是有责任的。”
叶清说:“村长,早就说了,这荒山谁开了,就是谁的,我在我家的周边设置这个,是为了防小人,只要大家不靠近我家,就不会有问题。”
村长黑着脸说:“你最好把这个陷阱给撤了。”
叶清回敬:“恕难从命。”
村长看着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边争执了半天,吕猎户家的人也都站在一旁看着,这样的对峙不是一两回了,大家也就习惯了,但齐元是头一回见这阵势,不由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悄声说:“这丫头一脸桀骜不驯的样子,还真是讨喜。”
“丫头是你叫的?”旁边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嫌弃,上官尘见无它事,也就转身走了。
齐元立刻狗腿似的回应:“是,少奶奶,少奶奶。”又说:“原来你喜欢这样的啊…是不是太野了?”
“有这么背后编排主子的?”
齐元无声的翻了个白眼,认命的应:“是,小的有罪。”谁让他非要死皮赖脸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非要留下来当奴才的。
奴才就得有奴才的样子。
“去挑水,把水缸都挑满了。”上官尘吩咐一声,齐元只能乖乖的去继续挑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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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叶清与人对峙了一会,村长自然是从叶清这里讨不到什么便宜的,连口头上的便宜都占不到,最后是气得黑着脸,甩袖子走了,各族的人也跟着全部散了。
一边走,各族的人一边说:“村长,咱们怎么办?”还治不了这丫头了,现在她防大家防贼似的,还在山上设了陷阱,这样大家就真不敢靠近她的房子。
本来是想对她那边的房子做点手脚的,现在计划只能暂时搁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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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散去,叶清也就回了身,若无其事的去灶房,做早饭。
吕猎户家发生这样的事情,大家显然也习以为常了,吕猎户去洗漱,吕蒙吕隐也跟着去洗漱,也不再去灶房帮忙了。
昨个,上官的话还犹如在耳。
“既然丫头不会做菜你也喜欢她,不会制作牙刷不会做腐乳你都喜欢,你喜欢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在讲,你喜欢的不是那些外在的条件吗?既然如此,在丫头跟着我过来之前的这些年,她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那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怎么就没见你喜欢上她?天天去找她?嗯?”
吕隐仔细想了想,以前叶清没来他家之前,他们虽是前后邻居,但并不熟悉。
她这个人,平日里话也不多,从来不主动和人说话,走在路上都是低着头的,那个时候,对于叶清,的确谈不上喜欢,可以说很陌生,从未动过要和她成亲的念头,但后来,叶清到了她家后,她的话多了,人也特别的有趣,大家熟悉起来了。总之,现在的叶清和他知道的那个叶清不一样,让他忽然就生出了想和她成亲的念头了。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来,就越发的浓烈了,谁知道叶清竟然想和上官成亲。
她宁愿选择这个除了一张脸也没什么能耐的上官,都不选择他,这也让他很纠结。
第99章 找上门来
那天被一个自称女侠的人打了一顿后,林杭也是很纠结很郁闷很愤怒的。
顶着那张被打肿的脸,他好几天没出门,让人打了一顿,还找不出那个人是谁,说出去也不太光彩。
闷在家里的几天,他也琢磨了几天,最终也没琢磨出来这女侠是谁,也派人到处找了半天,打听了半天,结果也是毫无头绪。
打探不到这自称女侠的姑娘就够闹心的了,另外还有一件闹心的事,就是那道香料的秘方还没有拿到手,待他脸上的肿消下去后,他立刻带着人出门了。
被女侠打一事暂且不提,他要亲自去冀北十二庄一趟,把那个香料给要回来。
这次出门,林杭把家里的大小奴才都叫上了,反正是带了二十余人一块前去了。
一个乡下人,他自然是丝毫不放在眼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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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和往常一样,吕猎户家早饭闲来无事后,继续坐在屋前的树下干起了活。
林杭带着一帮人马到这冀北十二庄的时候,是引起不少人的注目的,这冀北十二庄,可从未来过这么多的有钱人,个个都是骑着高头大马,那叫一个威风。而且身上还佩有武器——刀棍,看起来还真让普通老百姓有些害怕,不敢靠近。
林杭带着人马一路打探而来,一询问叶清住在哪儿,庄上的人立刻指给他了。
那日,叶陆氏母女也正在自家屋里,远远的看见这一大队人马而来,立刻跑了出来,一眼而望,就瞧见未首的年轻男子——林杭。
这人当真像个太岁爷似的,说不出来的八面威风啊!
再看他们径直去了吕猎户家,叶陆氏母女立刻拨腿跑了过去,要看个究竟。
~
人马进了吕猎户家,树前的几个人望了过去。
林杭也瞅了一眼树前的几个人,然后一眼瞅见了叶清,喊她:“叶清,我来和你谈笔生意。”
叶清站了起来,仿若第一次认识他:“什么生意?”
“我给你一百两银子,把你的香料卖给我。”寻常的农家女,省着点用,一百两银子,也够她吃喝一辈子了。
叶清像听了一个笑话,掏了掏耳朵,问:“你说什么?我没听见,能再说清楚点吗?”
林杭盯着她,倒也不气,再次道:“一百两银子,把香料拿来。”
叶清说:“拿着你的一百两银子回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一百两银子,可真有脸说。
林杭瞧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微微失了几分的耐性,道:“你若不肯,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叶清回敬:“你我不熟,你千万别对我客气。”
林杭盯着她,有些气了,一个乡下丫头,瞧起来还真有几分傲骨,便打了个手势:“把这些人,都给我带回去。”只要抓住了一个,就不信她不就范。
一听说又要把他们抓回去,吕宁是有些怕了,立刻躲在了吕猎户身后喊:“叶清,不就是一个香料吗,你给他们不就是了,你非要因为一个香料把我们家也闹得鸡犬不宁吗。”这些都是县城里的人,不好招惹,这叶清也真是死脑筋,非要和这些人对着干。
吕猎户闻言低声斥责一句:“闭嘴。”又吩咐两个儿子:“吕蒙吕隐,抄家伙。”他虽然好说话,但也绝不是任人欺负之人。
叶清虽非吕家的人,看样子也成不了他吕家的媳妇了,但住在这一段时间后,打心里来说,这姑娘还是很招人喜欢的,不论她嫁给谁,不都妨碍他对她的维护。
吕蒙吕隐已站了起来,立刻疾身进屋抄家伙去了。
齐元这时也已站了起来,拍拍手说:“我也好久没活动筋骨了,少奶奶,他们这是想打架吗?来,我们一起上。”
叶清望他,咧嘴笑:“好。”
一声好字落下,林杭的人立刻策马冲两个人直奔而来,马背上的人手中扬了棍子,狠狠的打了过来,叶清和齐元分别赤手空拳,不避而上,纵身一跃,双双擒拿住对方打来的棍子,直接把人从马背上给拽了下来。
林府养的一些家丁,其实也就是一些普通的打手,并没有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吓唬一下普通老百姓还成,真和那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兵干起来,简直无招架之力的。
吕蒙吕隐这时已从屋里抄了家伙出来了,就是一结实的棍子,两兄弟轻喝一声,抄着棍子冲了过来。
吕猎户家门前的地并不大,想策马而战,觉得这样会比较占优势,但很难施展开来,所以后面的人不得不纷纷下马一战。
双方都拨了身上的棍子,虽然对方也带有刀剑,但不到那一步,对方也不会动刀剑伤人的,可没想到他们二十来个人,竟然不是四个年轻人的对手,片时之间,林杭的人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有人想拨刀剑,刀剑还没出鞘,就被一个拳头击飞了,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林杭一旁看在眼里,又惊又怒,这些个农家子,这么能打?
他平日里带着自己的狗腿子在县城里到处乱转,因着县令小舅子的身份,从无人敢招惹,自觉是很威风的,感觉也一直良好,万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二十多个人,被瞬间打成渣。
看着自家人全都趴在地上唉哼着爬不起来,林杭脸色大变,叶清啪啪手问:“林公子,你要不要亲自上来打一架?”
这么多人都打不过他们,林杭哪里敢上去和他们打一架,只是气得咬牙,跺脚,指着叶清质问:“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