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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意识地用手摸了脑袋上的水滴,却觉得水滴似乎有些黏稠,一看居然是鲜红色的,难道是鲜血?我放到鼻子下一闻,果然如此,而天空中闷雷滚滚,接着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划破天际,接着鲜红色的血液如暴雨一般从天空中倾盆而下。
战士们的盔甲很快就被染红,而蛮蛟不停地舔舐着身上和面前汇集的鲜血,似乎非常享受这种液体。天地间立刻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这种诡异的景象让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血雨中的所有生命似乎都有了默契一般不发出一丝声响,难道这是又一场大战前的宁静?
接着血雨越下越大,而大地断裂处的缝隙忽然一阵火光闪动,烈焰腾空而起,立刻布满了所有缝隙。虽然血雨成暴雨之势,但依然无法浇灭熊熊烈火,在巨大的火光里我看见一只巨大血红的双手猛然抓住了断岩,乌黑狭长的手指犹如标枪一般扎进了山地。大量碎石喷射而出,一对巨大的牛角从断层里缓缓伸了出来,接着是一双血红巨大的眼珠,这一幕恐怖的景象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我吓得身子一翻,从蛮蛟背上摔了下去。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也不知睡了多久,刚才的梦境历历在目。我将这些日子做的那些关于圣战的梦境细细回忆了一遍,好像并没有任何关联,可我为什么会进入这些稀奇古怪的梦境呢?
左思右想不得其中的道理,不过最后即将出现的那个恐怖生物我没有看见全貌,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仅从体积上来看非常巨大,样貌也极其凶恶,痛苦血原如果有这样的东西存在,那将给人类带来灭顶之灾。
不过我也知道自己肯定无法知晓那是个什么东西,也不可能想清楚阴阳书生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只存在于历史中的事件。呆坐了很久,有人轻轻敲门道:“何长老,吃饭了。”
打开门,只见饭厅香气四溢,大桌上摆满了一桌酒菜,而天灵族战士分立两旁,鸦雀无声地看着我。我被他们看得浑身不自在,差点连路都不会走了,浑身僵硬地走到饭桌旁道:“大家别客气,该吃饭就吃饭。”
龙鳞走到我身边,开始介绍每一个人。山洞里有二十三个天灵族战士,分属长刀和大斧两族,也只有这两族人会被派遣至长白山看守宝藏。介绍完大家都坐了下来,但没人敢动筷子,所有人都像犯了错误的学生似的低着头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响动,我首先拿起筷子道:“大家别客气,都动筷子,来,我先敬大家一杯。”
说罢我端起酒杯,绝大部分人都将酒杯端了起来,有三四个人仍旧一动不动,我以为他们还是客气,便道:“大家喝啊,别客气。”
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端起酒杯重重蹾在桌子上,顿时酒洒了一桌,龙鳞脸色一沉道:“马三,你什么意思?”
马三道:“你他妈的说我是什么意思?别以为找到长老了不起了,天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长刀族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龙鳞一字一字地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马三冷哼了一声道:“再说一百遍都成,我看这位何长老,实在……”话音未落,龙鳞伸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这下出手极重,马三胡子拉碴的厚脸皮立刻出现了五道清晰的指印,连嘴都肿了起来。
马三大怒,伸手就抄起了放在身后的银斧,他左右两边的人立刻拦腰抱住他道:“三儿,你小子可别犯浑。”
马三脸都青了,牛吼道:“你们放开我,让我和他拼了。这次丢的可是大斧一族的脸,你们不觉得丑吗?”
龙鳞盯着他,语调平静地道:“三儿,今天你和长老第一次见面,你就口出不逊,我打你一个耳光,是教你为人之道。天灵族人要有尊卑之分,这点对世人而言或许只是道德上的一种形式,但是在天灵族是可以杀你头的,明白吗?”
这句话一说,马三顿时收住了手脚,慢慢放下手中的大斧,摸着脸一句话也没有了。龙鳞挨个看了大斧族战士一眼,慢慢道:“如果大家觉得我说的话有道理,那就请喝了这杯酒,毕竟这是我们长老亲自敬大家的。”
我看着所有人喝干了碗里的酒,心里很不是滋味,不过还是将酒一口喝干,之后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放下酒杯望着洞顶发愣。龙鳞干咳了一声,小声对我道:“您不动筷子,大家都不敢吃饭。”
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面前的碗里,而桌子上天灵族战士并没有一个动筷子,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龙鳞似乎还想对我说话,我将筷子扔到面前道:“我吃饱了,先去睡觉了。”
说罢也不理他,离开饭桌去了自己房间,刚要关门,龙鳞走了进来道:“没必要和他们一般见识,这些人就是这样,而且您刚刚上任,不可能立刻就获得他们的尊重。”
我道:“这对我而言不重要,甚至连这个见鬼的长刀族长老都不是我想要的。”
龙鳞笑道:“这点小小的委屈就受不了了?”
我道:“龙哥,不是我心眼小,装不下事情,但我压根就没想过做什么长老,更没想过要带领天灵族战士,这都是你在今天莫名其妙强加给我的。”
龙鳞道:“并不是我强加给您,因为您就是如假包换的长刀族长老。”
我道:“没道理,这么轻易你就相信我了。龙大哥,你到底想利用我做怎样的事情,不如痛痛快快说出来,如果能帮忙我一定帮忙。”
龙鳞表情有些诧异地道:“您想得太多了,血诅刀是天灵族的圣物,是任何人都无法仿制伪造的,我们看见这把刀如见长老本人,而且那尊金甲神人也不是可以假冒的,还需要怎样的证明呢?”
我叹了口气道:“让我做你们的长老,长刀族迟早要后悔的。”
龙鳞表情郑重地道:“那是您不了解长老对于一个天灵族群意味着什么,就算您什么都不说就要我们陪着您去死,也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说不,我们就是为您而生为您而死的,绝无怨言。”
我没有丝毫被感动,有些烦躁地摆摆手道:“算了,咱们不说了,反正都说不明白。”
龙鳞道:“过几天您会习惯的。”说罢退了出去。
我躺在床上,却久久不能入睡。估计到了半夜,我起床开了门,只见两个长刀族战士坐在沙发上,看见我立刻站了起来,我道:“没事,睡不着出去转转,应该可以吧?”
那两人有些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道:“没人能拒绝长老的要求。”
我一听这种话浑身都发冷,赶紧走了出去,却见他二人跟了出来,便回头问道:“你们算是监视我吗?”
其中一人道:“不敢,但是我们必须保证长老的安全。”
我道:“你们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这晚我觉得天气特别冷,没走两步就被冻得浑身冰冷,但也懒得回去再穿衣服了,一路向前走了四五十米。这才发现自己穿的居然是拖鞋,两只脚在雪地里冻得通红,但并没有一丝不适应的感觉,我干脆脱了鞋子,在雪地里赤脚走起路来,没过一会儿脚底越来越热,被我踩踏的地方积雪立刻就会融化,我心里越来越奇怪。正在这时,忽然一阵阵呻吟声传了过来,我以为遇到了迷路的游客,循声找了过去。转过一片树丛,只见二三十个黑衣人横七竖八地躺在雪地中一动不动,只有一个精壮的年轻人捂着胸口微微发出呻吟声,而雪地里淌满了红色的血液,此时已经结冰。
这一幕惨状让我立刻联想到龙鳞对黑巫师们那种阴恻恻的表情,难道就因为我的一句话,他就杀死了所有人?想到这儿我立刻走到年轻人身边,扶起他道:“先忍着点,我立刻带你去接受治疗。”
那人看见我表情立刻变得惊恐万分,用手指着我的脸,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头一歪也死了。我将他慢慢放回雪地,转头对那两人道:“是不是你们干的?”
二人立刻否认道:“您真是冤枉我们了,今天晚上我俩压根儿就没离开过山洞,而且屠杀一群黑巫师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们只是低等级的族人,接不到这种任务。”
我道:“那么龙鳞呢?是不是他干的?”
二人面露难色道:“您就别为难我俩了,这种事情不是我们能说的。”
我叹了口气道:“就是我随口一句话,送了这么多人命,天灵族和那些魔族势力有什么区别?”说罢转头对那二人道,“你们让龙鳞过来见我。”
过了一会儿见两人没有动弹,我道:“难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长老下的命令?”
两人虽然极不情愿,但还是转身朝山洞方向而去。黑夜的雪原寂静无声,如此多的死尸在我周围,让我多少有些害怕,就在我转身准备先离开时,猛然看见一株枯死的松树根子上蹲着一个模样古怪的“人”。
我头皮一麻,因为我确实无法确定这究竟是不是人,只见他满头银发,但面容却非常饱满,看来犹如婴儿一般,但握着树干的手却又黄又瘦,指甲乌黑狭长,有点像是鸡爪子。他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红白条纹的长袍,从款式上看真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衣服了。他盯着我看了很久,就在我准备问他是人是鬼时,他率先发问道:“你就是何壮?”
我点点头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一阵怪笑道:“你别管我是谁,但我知道你就是何壮。”
我正打算进一步发问,只听脚步声响,龙鳞带着六七个天灵族战士疾步而来,走到我面前道:“听说您找我?”
他似乎并没有看见树根上蹲着的那个“人”,按道理应该不会,因为他是正面对着此人。难道……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阵发紧,树根上那“人”依旧笑眯眯地对着我,但月光下面色有些发青,我不敢再看他,转过身子道:“这些人是你杀死的?”
龙鳞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道:“长老,您应该知道天灵族的规矩?”
我迟疑了一会儿道:“什么规矩?”
龙鳞点点头道:“天灵族是不允许原住民在夜晚降临时私自出去活动的,除非有长老或是五花战神的命令。这是最古老的条规之一,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背古训。”
我道:“如果不是你,这种荒凉之地有谁能将一群黑巫师杀死。”话刚说完我心里微微一动,朝身后的树桩望去,那个古怪的人已经踪影全无,不知到哪里去了,但是雪地上却没有脚印。
龙鳞看我表情有些不对劲,以为我还是对他疑心道:“长老,如果您不相信我,我可以发个毒誓。”
我摆摆手道:“只要你没做这件事情就行了,不过龙大哥我希望你能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我不能容忍一个凶手在我的附近出现。”
听我说了这话,龙鳞表情才算轻松一些,道:“您放心,这事儿就算您不吩咐,我也要彻查清楚。”
我转身朝住处走去,龙鳞紧紧跟在我的身后,走到一半我转身问道:“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穿破烂布袍的人?”
龙鳞道:“没有啊,现场只有我们自己人和那些尸体,难道您看见不相干的人了?那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我摇摇头道:“也许是我产生幻觉了。”说罢径直回到山洞里去睡觉了。
10 三族之殇
10 三族之殇
第二天一早起来,有人将我的早饭摆放在门口,一辆银质的移动餐桌上。我拉进房间门,打开银盖,是两只鸡腿和一碗浇上了菜汁的干饭,天灵族的盖浇饭菜汁香得可怕,让我又联想到了龙肉。
吃了两口我食欲大振,不顾“长老形象”,端起盘子扒饭,猛然见到饭粒下一根手指被我掏了出来。毫无心理防备的我心里一阵恶心,张口就吐了,接着将嘴里每一个米粒都吐了出来,还止不住一阵阵作呕,打开门道:“早饭是谁烧的?”
一桌子吃饭的人都朝我望来,龙鳞道:“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将他拖进房间,指着盘子里的手指头道:“你别说这是给我加的餐。”
龙鳞表情立刻大变,他拿起手指仔细看了一会儿,对我道:“您放心,我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说罢转身出了屋子,道,“马岩呢?他人去哪儿了?”
一人道:“今天早上就没看见他。”
龙鳞道:“饭是谁烧的?”
一个胖子站起来道:“是我。”
龙鳞道:“除了鸡腿,还有什么东西?”
胖子道:“还有一片猪肉,我做的叉烧饭。”
龙鳞道:“新鲜的猪肉?”
胖子点点头,龙鳞道:“谁送来的?”
胖子一愣,随即摇摇头,龙鳞道:“莫名其妙的肉你都敢拿来做菜?要脑袋有用吗?”
胖子满脸通红地摸了摸后脑勺,道:“我真没想这么多,毕竟这是天灵族的厨房,没人能混进来做手脚的。”
龙鳞哼了一声道:“就算外人不能……”说到这里他立刻反应过来,改口道,“咱们先去厨房看看再说。”
一群天灵族战士起身朝厨房而去,我心里隐隐觉得可能要出事了,也跟了过去。刚走到厨房门口,就听见一声怒吼,所有人立刻围到了厨房门口。我透过人群缝隙看见厨房专门挂肉的钩子上居然挂着一个人,而他背上的皮肉已经被人割干净,露出森森白骨,鲜血此时已经流淌干净,皮肉都有些泛白。
龙鳞对胖子喊道:“这就是你今天早上烧的叉烧饭。”
一句话说出口,许多人忍不住吐了出来,我一阵阵恶心,胖子脸都吓白了,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今天早上看见的就是一块猪肉,现在变成了马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人高声叫道:“操你妈的徐胖子,人就是你弄死的,别他妈装糊涂了。”
胖子脸上的肉都因为紧张抖动了起来:“不是我,真不是我干的。”
龙鳞看了外面的人一眼,沉声道:“胖子,你也不用担心,如果这件事情与你无关,谁都不能栽赃给你。我相信你不会做这种蠢事情的,但是你得想清楚,昨天除了你究竟有谁进过厨房。”
外面又有人高声叫道:“这里现在是你们长刀族做大,长老也找到了,当然不把我们大斧放在眼里了。”
龙鳞道:“良子,有些话不是随便说的,我们虽然分属长刀、大斧两部,但终归都是天灵族的兄弟姐妹,就算平日里有些小误会存在,总不至于把人宰了吃肉吧?我相信这事和胖子没关系,但是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你们大斧兄弟一个交代。在事情没有明了之前,大家都要克制自己的情绪。”
良子是大斧族里身材最魁梧的一个,虽然大斧的每一个战士都很强壮,但良子是我迄今为止所见过的最壮的大斧战士,也是最强壮的人,当然除了孔雀灵王父子。他足有两米高,身体比一个横着的小孩都宽,肩膀又阔又厚,站在哪儿都高人一头。
良子分开众人走到龙鳞面前道:“龙头,我知道你是何长老的弟子,我也知道在这里是你说了算,但并不表示你就可以只手遮天、一人独大。马岩是副统领,你之后就是他,为什么别人没事,单单就他出了事?”
大斧的人不自觉地围拢在良子身旁,看来这句话已经起到了作用。龙鳞很冷静,他将胖子拉到了自己身后道:“事情到这份上了,胡乱猜疑没有任何意义,只会让躲在暗处的敌人越发得意。马岩今天死在了天灵族战士居住之所,行凶者绝对不是普通人,所以大敌当前我们一定要团结起来,否则只怕大家都要倒霉。相信我的就忍这几天,马岩肯定不是凶手的第一个目标,狐狸迟早会露出尾巴的。”
良子哼了一声道:“凭什么让我们信你的鬼话?”
龙鳞道:“就算我说的是鬼话,今天你都必须听进去。马岩的尸体在这里吊着,如果你真为他好现在就把路让开,我们先把人葬了,否则你就拿斧头把我劈了,无非如此。”
良子死死盯着龙鳞半天,最后还是让出了路,我也松了一口气。不过当龙鳞要取下马岩的尸体时,良子道:“住手。”接着走到尸体旁,将马岩残破的躯体从挂钩上取下,抱在手上朝洞外而去,所有大斧的战士都跟了出去,龙鳞正要出去,他身旁一个瘦高个子拉住他道:“有这个必要吗?”
龙鳞道:“今天死的是一个兄弟,我肯定要去送送他。”
瘦子鼻子哼了一声道:“死了活该,这帮劳力,没一个知好歹的。”
龙鳞道:“长老在这里,话别乱说。”
瘦子略带嘲弄地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掉头走进了房间。
龙鳞对我道:“长老千万不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他人是不错,可就是嘴不饶人。”
我其实根本就无所谓,道:“现在不是计较小事情的时候,咱们一定得搞清楚这两起极为恶劣的杀人案件。凶手很明显就在我们周围,但我们却一无所知,这对于天灵族战士,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龙鳞道:“其实我已经有一定的眉目了,不过还不能确定。”
我道:“你说我听听。”
龙鳞道:“这件事情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因为我怀疑的对象不是某一个人,所以说这件事就得从天灵族目前内部的具体情况开始。其实天灵族现在是个非常不团结的种族,每个族群都想成为权力的中心,不过最可悲的是虽然五花战神和利剑长老音讯皆无,但还有龙族守卫存在,他们的地位是高于天灵族战士的,所以神农架虽然号称是天灵族圣地,其实本族人反而没有地位。
“我们和龙族守卫的关系并不融洽,因为天灵族战士根本无法取代这些能力超群的人。龙族守卫其实对于权力并没有实际的概念,他们是一群单纯的人,千百年来就为了守护神龙这一个理想而坚持,所以他们虽然地位高于我们,但圣地实际的管理者又是天灵族人。被克制的欲望反而会无限膨胀,天灵族有些统领开始蠢蠢欲动,意欲夺权,不过事情很快败露,这些人都死在了龙族守卫的手里。一些叛逃出天灵族的战士则开始混迹于社会,靠一些偏门营生过活。”
我有些吃惊地道:“我曾经听人说过天灵族利用自己的能力黑吃黑掠取不义之财,难道做这些事情的不是圣地中的天灵族?”
龙鳞点点头道:“没错,圣地中的天灵族都是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们不可能做这些事情。那些逃出去的人就不一样了,他们无依无靠又没有一技之长,而且他们不可能混迹于世人中,过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黑吃黑就成了他们最合适的生存之道。这些天灵族人也迅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不过产生的麻烦就是,那些被黑的人不可能去报警给自己讨回公道,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灯,所以迅速组织力量追杀那些天灵族战士。虽然很多起暗杀行动都以失败告终,但事情却越闹越大,终于到了收不住的那天,圣地中的天灵族终于忍无可忍,开始清剿这些所谓的叛徒。
“这些叛徒说白了就是一群倒霉的替罪羊,他们在天灵族率先做了一件大家其实都想做的事情,但只有他们受到了惩罚。这些曾经的战士现在不容于天地之间,死亡对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成了家常便饭,这些人虽然被苦苦相逼,但却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最后他们只能来到天灵族的禁地——长白山。”
我心里恍然大悟,道:“原来你们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来到长白山的?”
龙鳞点点头道:“我们根本无处可藏,其实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天灵族宝藏,我们就是那群叛逃者。不过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像极了何长老,后来从你身上找出了血诅刀,这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测,现在这里所有的人基本都失去了继续活下去的勇气,我希望您能将他们安全地送回天灵族圣地,所有的罪责就让我一个人承担吧。”
我道:“或许要让你失望了,我根本没有这个本事,指望我将你们送进圣地,我自己都不认识。”
龙鳞道:“或许您还在怪我杀死那两个天灵族战士,但是我们根本没有办法。您亲眼所见,得到了消息的天灵族是如何屠杀那些被他们错认的黑巫师部落的,我们这么做只是被逼无奈。”
原来龙鳞猜测的凶手就是他们本族人。我道:“既然长白山是天灵族的禁地,为什么那两个长弓族的战士还会进入呢?”
龙鳞道:“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长白山为什么是天灵族的禁地。”
我道:“为什么?”
龙鳞摇摇头道:“叛徒是没有权利知道这些事情的。”
我道:“事情到了这种局面你找我这个所谓的长老根本没有作用,而且你们根本也不需要所谓的长老。”
龙鳞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他思索良久才道:“或许情况确实如你所言,不过叶落归根,我终究是天灵族战士,我希望有朝一日能够回到曾经的家园,就算以一个罪人的身份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