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结局相对来说算是完美了,陈团长没有因为挑战权威而被送去坐牢,当特别行动组的组长,一个级别和团长相同,年纪相仿的,神态极为剽悍的军人来到这个房间报道的时候,领导指了指团长道:“你除了要完成任务,也要保护好这几位同志,因为他们是国家专门调查神秘事物的科研工作者,不过千万要小心,别让他因为情绪偏差,而犯错。”

那位团长双腿一并,身子一挺,啪的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道:“保证完成任务。”

领导对陈团长道:“这位姓陆,陆团长。”

又对陆团长道:“这位姓陈,陈团长。”

他们两人敬了礼。陆团长道:“我是这次特别行动队组的组长,负责这次特别行动的一切指挥。如果陈团长在调查工作中需要我的配合,我一定尽全力支持。”

陈团长道:“那太感谢您了。”

领导道:“陈团长,不管你对我有怎么样的看法,但是我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而且如果你要是敢做出任何有损国家形象的事情,那么陆团长首先就会依照我的命令对你的行为进行限制。我想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陈团长道:“是。”当下也没有再废话,三辆军车载着陆团长手下的十二名特种兵,和我们再次来到唐古拉山的一个入口,不过这次是另一个入口。我知道他们的真实意图是避免我们和那帮外国人再次见面;反正本来目标就是未知的,从哪儿上山完全一回事,比的无非就是谁的运气更好一点而已。

上了山陆团长对明显气力不济的陈团长道:“陈团长也是军人啊,好像很长时间没怎么运动了吧?”

陈团长道:“没错,这些年我确实变懒了,不过至少我还没有堕落。”

陆团长道:“那倒是,军人最重要的是不能变节。”

团长道:“陆团长,我想请问你是不是真的准备向一个小女孩开枪?”

陆团长面无表情道:“我不管她是小女孩还是大男人,如果她做了对我手下或是我不利的举动,那么我肯定会让她感到后悔。”

陈团长道:“那么你的意思是绝对会开枪了,是吗?”

陆团长道:“是的,而且是毫不犹豫。”

陈团长点头道:“我懂了,你也就是个凶手,你并不是军人。”

陆团长道:“军人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果没有这个前提,那么才是凶手。我现在是在执行国家任务,所以我没有精力考虑别的问题。”

他说话的同时越走越快,陈团长气虽然越喘越粗,但是一步不落地跟着他。陆团长看了陈团长一眼道:“如果觉得累了,你可以说话,我们就地休息。”

陈团长道:“无所谓,你别被我丢远了就行。”

陆团长呵呵大笑起来,稍微放慢了点脚步。老实说陆团长和他手下那帮人要是论体力那绝对没说的,在雪地之上毫无拖沓。走了一会儿陆团长道:“林泉的尸体在哪里?”

陈团长道:“你问他干嘛,领导的指示你应该听到了。”

陆团长道:“我问他的道理很简单,因为他是我的战友,而参谋长也让我务必将他的尸体带回去。”

陈团长似乎是自言自语道:“林队长还算是条汉子,至少没让人吓死。”

陆团长恍若未闻道:“你还记得把他埋在哪么,我拖尸体的东西都带来了。”

陈团长道:“这我怎么会不记得呢,我也不想把自己同志留在这种地方。”

说罢我们向前而去,走了很长时间到了掩埋林泉的雪坟,但是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四五头狼居然已经将林泉的尸体给刨了出来,不过中间那头体型最大的狼却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而周围的狼只要有靠近的,它立刻就龇牙一声闷吼,将其余的狼吓走,而它并没有想动嘴的意思,反而像个守在那里的“守护者”。

陈团长看陆团长子弹上膛,忙按住他的手道:“先别急开枪,这些狼并没有伤害尸体。”

而当我们走近后,那头巨狼仰脖子长鸣一声,带着自己的“手下”不慌不忙地退了下去。我们都是暗暗称奇,再看林泉的尸体,除了额头有一颗人类同胞留下的弹痕,再也没有其他伤痕。

陆团长看着那些渐渐隐没身形的巨狼,自语道:“这究竟是什么情况,真是邪了门了。”

陈团长道:“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别到时候被那帮孙子超了先,那就麻烦了。”

陆团长没说什么,示意手下将林泉的尸体,固定在一个雪橇上,向前拖去,陈团长道:“万一要爬山怎么办?”

陆团长道:“就算是分人下来守护,我也要把老林的尸体带回去,这是军令,而且死的是我们自己的同志。”

陈团长道:“你看这些脚印,全部都是那些人留下来的。”

只见我们面前满是杂乱的脚印痕迹,一直通向远方,陆团长道:“追。”

带着人当先而去,我们紧紧跟在后面,一直走到晚上我们实在是筋疲力尽,陆团长便下令安营扎寨。我们是分两边的,他们一块地方,我们一块地方,不过老陆还算厚道,警戒的任务他们全包了。

到了深夜,忽然隐隐传来一阵阵的枪声,我们立刻都被惊醒了,陈团长道:“别他妈的又在对中国人开枪,这帮龟孙子,没他们好的。”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吃过早饭,收拾好用具,向前继续而去,渐渐山路艰险,我们估计离雪峰越来越近了。忽然远处的雪地上躺着三头死透的巨狼,我们赶紧走了过去,只见它们身上满是弹孔,身体早就冻僵了。

就在大家查看现场的时候,忽然雪堆扬起,一个白衣少女腾地从地下钻了出来,她头发早就散乱了,浑身都是鲜血,此刻俊美的面容已经愤怒到了扭曲,她一手一把匕首,从雪地里直冲过来,离她最近的特种兵来不及反应,她手中的骨刀就已经在他的腹腔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如果不是特种兵们都身穿避弹衣,那这一下就开膛破肚了。

这姑娘一出手就狠毒不已,这让我们大出意外,因为虽然之前她用刀抵过我的脖子,毕竟和划过脖子不可同日而语。陆团长真干脆,掏出手枪就对准了她,我不由自主地想上去将陆团长的枪夺下来,还没跨出一步,陆团长却将枪对准了我。

他道:“你要是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最好老实点。”

而这时特种兵们已经将少女围了起来,还好他们并没有开枪,光抡拳脚,这么多训练有素的军人居然不是一个小姑娘的对手,顷刻间就被打倒两个。陆团长真急了,拿着手枪就对准了小姑娘,忽然一个雪团啪地砸在他的面门上,只见雪花四溅,足见这一掷的力道有多大,我都不用看就知道是何壮出手了。

陆团长往后连退两步,噗地摔倒在雪地里,看得出来虽然没有晕,不过肯定是懵了。

少女啊啊大叫着又将一个全副武装的特种兵踢倒在地,动作忽然慢了下来,被另一个用枪把子,在后脑上狠狠一击,噗的一声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我心里腾地升起一团怒火,看着他们拿出束带,准备将她双手反绑,我立刻冲了过去怒道:“难道你们只有欺负一个女人的本事吗?”

一开始挨刀的那个特种兵道:“你也看到了,她纯粹是想要我们的命。”

我道:“如果不是你们端着枪冲到了她居住的地方,打死了她养的狼,她为什么要对你们下这样的重手?难道责任全在她身上?”

特种兵可能觉得我的话说得没错,犹豫了一下,这时另外一个特种兵大声道:“把她绑起来,要不然这个女人是我们的大麻烦。”

说罢夺过他手上的束带就要动手,我用力推了他一把,对方没动,我自己却退了两步。那个军人估计也是真急了,对着我脸就是一拳,只听噗一声闷响,他的拳头已经被何壮牢牢攥住,那人努力往回一挣居然丝毫不动,他面色大变,连挣几次,最后一下何壮忽然松手,顺手推了他一把,两股力道加在一起,他腾空而起,跌到地上,随即恼羞成怒地站起来就拉枪栓,只听一人大声道:“胡闹什么,把枪放回去。”

原来这时候陆团长已经清醒过来,及时制止了一场可能将要发生的惨祸,只见他严肃的脸中央一团红色的皮肤显得分外明显,看起来十分滑稽。他看了看何壮又看了看少女道:“你们说得没错,我们确实不占理,但是无论如何我们要完成自己的任务。陈团长,我看大家的目标不同,所以做事情的方法手段都不一样,为了避免矛盾,咱们还是就地分别吧,也省得最后出大事。”

陈团长道:“那是最好,我想我们也不需要你的保护。”

陆团长点点头,从怀里抽出一把手枪,拿出两个弹夹道:“这枪做过登记,记得到时候要交还。”

说罢丢在身边的雪地上,带着手下的弟兄,向前赶路而去,马天行捡起雪地里的手枪交给团长。


第四十章 铁血的中国军人

我慢慢扶起少女,只见她脑后部被击打的部位已经有血渗出,于是立刻给她做了包扎,在包扎的过程中她忽然哼了一声,睁开了眼睛,只见她的眼睛里满是敌意。我正打算安慰她两句,忽然觉得手掌一痛,已经被她用骨刀刺伤了,好在她刚受了伤,没有多少力气,否则我的手肯定是个贯穿伤,饶是如此鲜血也立刻流了下来,疼痛让我的手抖了一下,不过我没有动。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少女忽然呜呜哭了起来道:“他们杀了大白,他们把罗大哥给抓走了。”

越哭越伤心,我一时手足无措,陈团长蹲到她的身边道:“丫头,你说的大白是谁?罗大哥是罗海波吗?被抓走的还有什么人?”

少女道:“大白是我养的狼,罗大哥他们十几个赶回来帮忙的都被外国坏人抓走了,爹还在里面没有出来,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陈团长道:“丫头,你看我们是好人吗?”

少女看看他又看看我,指着我呜呜哭着道:“他是好人。”

这句话让我面红耳赤,却也是心跳加速。陈团长道:“好,那你就把你爹是谁,还有他现在在那里,告诉这个好人,他就是来帮你们的,还有我们和罗海波、杨文群都是朋友。”

少女哭着问我道:“你真的是来帮我的?”

我正要说话,陈团长道:“对,他就是来帮你的,是罗海波和杨文群请他过来的,但是现在找不到他们了。”

少女道:“我叫阿雪,前一段时间爹告诉我说我们在这里的家会有麻烦,那些坏人要夺走我们这里的小弟弟、妹妹们,让我去找哥哥、叔叔们帮忙。他们来了以后,那些坏人也来了,后来罗大哥和他们谈事情,结果他们就用枪指着罗大哥他们,把人抓走了,我带着大白它们去救人,但是这些人打死了大白,也想打死我。”

我道:“他们有没有对人开枪?”

阿雪道:“他们开枪打我了,但是没有打到。”

陈团长道:“那他们现在在哪儿,还有你爹呢,他为什么没有来?”

阿雪道:“我现在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不过我能找到他们,爹在家里守着那些小孩子呢,他们离不开人。”

这下我们隐隐可以猜到一定的内情了,看来那个会飞的人就是阿雪的父亲,这就不难理解,这个看似柔弱的小姑娘,体内竟然蕴含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试想能从十几个持枪的外国特工面前成功逃脱,那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估计何壮也不过如此,而阿雪的父亲正看护着那些孩子,至于罗海波这些人很有可能是阿雪父亲类似于盟友关系的朋友。

不过也有一点让人费解,那就是如果阿雪的父亲是个外星人,他抓这么多的孩子放在自己身边干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开一所幼儿园,陶冶自己的情操?

当然我们已经掌握了百分之九十的线索,剩下的估计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不过事情到了现在却又有了意外的发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继续寻找外星人,搞清楚这里面深层次的原因。二,去救罗海波、杨文群他们,因为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是坏人,相反他们比一般人还要好得多。

陈团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然后道:“如果我们在这些人之前找到所谓的外星人,这将是大功一件,我们以后的命运都有可能被改变,但是万一罗海波他们遭到了对方的毒手,那么我们或许会一辈子不安心,当然良心在这个时代并不是最主要的东西,比它实惠的东西有许多。”

“如果大家还希望保留自己的良心,那么我们就暂时放弃自己过上美好生活的理想,去救人,因为不管怎么样,我相信能救孩子的人绝不会是坏人。”

我们没有丝毫犹豫,都将救人作为自己的首选,而且说实话,我们也不担心那个外星人,从他能轻易地将坚硬的墙壁撞出个大窟窿来看,这帮外国人找上门去,也只有用“找打”两个字来形容。

阿雪听了我们的决定,破涕为笑,她挨个拍拍躺在地上狼的尸体道:“你们不要担心,我一会儿就来把你们救活。”

对于这句话我不认为是她脑子不清楚了,毕竟我亲眼看到了罗海波的死而复生。阿雪站起身子捏住下唇,吹了一声尖利的口哨,过了没多久,一只松鼠从石头缝里钻了出来,然后飞快地跑到阿雪身上,而那只浑身红毛的藏獒也出现在了一块石头上,阿雪大声道:“火神,我们去找那些坏人。”

藏獒噗地跃入雪地,当先而走,阿雪紧紧跟了过去。我身边人影一闪,何壮尾随而行,我们三个人可就惨了,又一次体会了在山路上的急行军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越来越困难,胸口也是越来越闷。陈团长一把拉住我们两个道:“不能这么走,否则可能会肺水肿。”

我们三个人吸了会儿氧气,才继续赶路,不过那二人的身影早就看不见了,好在雪地里寻找足迹还是比较容易的,我们一路顺着他们的足印跟了过去。

这次没走多长时间的路,大约一个小时左右的路程,何壮已经带着十几个人朝我们走来,一眼就看到了罗海波、杨文群还有王旭。

王旭赶上来对陈团长道:“不好意思,我隐瞒了很多情况,但请相信我们没有任何恶意。”

陈团长道:“好的,那么抓你们的那帮外国人呢?”

何壮拿着一个类似于发射器的小方盒子给我们道:“他们将这些人固定在一块石头上,然后通过这个发射信号,让姓陆的错误选择了方向,那帮外国人好像已经知道了外星人的所在地点。”

王旭道:“没错,我们这里有个没骨头的泄露了秘密。”

陈团长道:“你们有没有告诉陆团长?”

王旭道:“当然说了,因为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中国人嘛。”

陈团长点点头道:“那好,你们赶紧带我们去那里。”

阿雪道:“王叔叔,你看到爹了吗?”

王旭道:“还没有,现在没工夫唠闲话了。阿雪,你赶快先回去支援他,那帮外国人有武器。”

阿雪没有一点耽误,立刻向西而去。何壮也是一步不落,我刚想跑,团长一把拉住我道:“你还是给自己留条命吧。”

我们跟着那些人向西而去,路上陈团长道:“你们大概全和这个外星人有关系吧?”

王旭说了一句让我们目瞪口呆的话道:“没错,除了我,其余的人都是他抚养长大的。”

陈团长道:“你确定自己没有说错话吧?”

王旭道:“没有,我们这些人有的是孤儿,有的是流浪儿,有的是被父母丢弃的,有的是整天遭受家庭暴力,最后被他救出来,反正都是苦命的孩子。他从小将他们养大,给那些有病或者畸形的儿童治疗。为什么我们回去打拐,回去解救那些受到伤害的儿童,其实就是他的原因,而我是在无意中通过工作认识了他和他的孩子们,深受感动,自己才加入进去的。”

我道:“这是为什么,难道世界上还有这么伟大的人?”

王旭很认真地对我道:“有,而且这还是个外星人。据他自己说:他们的族人当时因为一场意外,无法走出这个星球,他所有的同类因为受不了严酷的自然环境而死亡,但是他被当地的一个土著民所挽救,是一对老夫妻,他们整整守护了他二十年,其中有十五年的时间是在服侍他,并且给他调养身体,后来他能够适应地球环境了;但是没过几年,那对老夫妻也就死亡了,可能是这方面的原因,所以对那些受苦受难的孩子,他总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助。”

陈团长道:“他不是可以让人死而复生吗,为什么没有通过这些拯救他的养父母?”

王旭道:“那还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可能他还没有研究出来这门技术吧。已经有很多代人在这里成长生活,你别以为这是近期的事情,我们这批人中有很多老死的人都说他们自己小时候就有很多称呼他为父亲的老人,抚养他们。”

陈团长道:“难道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年一直都保守着这个秘密,从来没有一次对外泄露过?”

王旭道:“当然有了,不过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孙老三,这个人你应该知道吧?”

我们又是大吃了一惊,陈团长道:“他不是个专门拐卖小孩的人吗,怎么会……”

王旭道:“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除了孙老三,之前是不是还有因为拐卖小孩而出现拐子被弄死的情况?我当时告诉你六年前曾经出过一桩命案。”

陈团长道:“是啊,这里面有什么联系?”

王旭道:“其实六年前那个人也是孙老三,不过当时他是被我杀死的,因为他借外星人的口,对孩子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后来我去处理这件事情,他反抗,并且想对我下毒手,当然我也没客气,不过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偷了父亲的东西,后来复活了自己,之后隐姓埋名的还是做这门缺德生意。我一直找他没有找到,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后来还是海涛心细,发现了他。为什么干掉他以后要放那把火,就是为了让他彻底消失。”

罗海涛笑道:“反正我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如果陈团长想要代表法律,对我惩戒,那么我也无所谓了。”

没想到这里面的事情,居然富有如此多的戏剧性,但是这些出人意料的情况背后却又隐藏着一个让人唏嘘不已的实情:一个外星人,居然一门心思守护着地球上遭受人类迫害的少年儿童,这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

王旭道:“你刚才问,为什么这么多年,这个秘密从来没有泄露出去过,因为毕竟这个世上还是有良心存在的。老爸为我们付出了很多,我们只是回报他一点点,仅此而已了,所以这次听说了他可能有麻烦,我们立刻赶了过来,不过没有想到的是事态居然会这么严重。”

边说边走,路途就变得很短,雪山的路确实不好认,因为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你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而有时候往往看似一个断层的地方,你摸过去,下面其实就是一个转折点,反正我们就算走过一遍,也根本就记不得路途。

没过一会儿,我们来到了一片山体中的平原上,远处是一个巨石耸立巨大的山洞口,而陆团长和那帮外国人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看来他们是一起到的,谁都没有走到谁的前面。

但是我们并没有看到何壮和阿雪的身影,那个会说中国话的外国人此时满脸坏笑地在和陆团长说话;但是陆团长并没有被他的花言巧语所打动,看得出他们两方是在博弈,互相牵制着,没有把握谁也不敢第一个迈出往洞里去的脚步。

我们没有精神听他们废话,绕过了他们,从左侧向洞口而去,那个外国人指着我们道:“嗨,你看见了吗,他们可是先进去了?”

陆团长连头都没有动道:“我并不是不同意你们进去,不过你们必须要先将枪交出来。”

外国人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们也有枪,我们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

陆团长道:“这可是在中国,你们要先搞清楚这点,关于枪的问题,我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们看来并不那么友好,但是都没有掏枪的意思,毕竟这里面有很复杂的政治因素,并不是枪响了就能解决的。

我们趁这个机会进入了洞里,里面暖意融融,和外面冰天雪地的气候成了鲜明的对比,而高山反应似乎也被这里的岩石给阻断了。我们明显感觉胸不闷了,气也顺了,不过很快也就明白过来,如果没有这个科技,那些内地过来的小孩子只怕早就没命了。

更让我们吃惊的是,这个高大宽阔的洞里居然悬挂着一轮小型太阳,不过光线并没有真太阳那么刺眼,温度也并不高,洞里的亮光和温度全部来自于此,而且似乎这颗太阳真的具有太阳的一些作用,而不是只起到光和温度的效果,因为洞里面有很多花草树木,而且很多都是亚热带的植物。

这让我们啧啧称奇,也是不可理解,再往里面是一个微型的迪士尼乐园;大风车什么的虽然很小,但是一两岁的孩子上去没有任何问题,而我们也确实看到了十几个小孩子在这里无忧无虑地玩笑着,而何壮与阿雪就站在他们的对面。

看到我们进来何壮对团长道:“报道失踪的四个孩子都在这里,我刚才看到了,其中两个脸上还有伤疤,都是被自己的父母打的;另外那个断手指的小孩,和那个精神出问题的少年都被医好了,他说如果特种部队的冲进来就和他们拼命。”

只见不远处那些小孩和少年玩得十分开心,从他们充满童真的脸上,似乎已经将之前那段阴霾遗忘得干干净净,身上穿的都是统一、合身、清洁的衣服。看着这里我们似乎精神上出现了幻觉,觉得好像来到了某座条件特别好的幼儿园。

阿雪此时走到我的面前道:“你能帮助我把他们打退吗,这里真的不能被坏人发现有很多小孩子的?”

看着她略带祈求的眼神,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陈团长道:“阿雪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们不会让那些坏人破坏这里。”

王旭点点头道:“谢谢你陈团长,你是一个好人。”

陈团长叹了口气道:“我真的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虽然我们总是宣扬着自己有多伟大,但是有几个人能做到如这个外星人一样。我们自己都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但是他却做到了。”

王旭道:“没错,如果没有老大,我们这些人可能早就死了,还有你看到的这些孩子,也许不久的将来他们也会离开这个世界。老罗在他的新闻报道里有一句话说得很好:能给人痛苦其实只有人自己。”

正说话间,外面脚步声响,看来那些人已经商量好利益分配的方案,进来了。阿雪面色大变,她摸出腰间的骨刀,几下就爬上了岩壁之上,何壮却走到了我们的前面。

陆团长和那个外国人用手摸着枪,看到我们挡在路中央,那个外国人笑了笑道:“陈团长,刚才已经有人向我介绍了你,我知道你也是个军人,那么我希望你能执行好这次任务,而不是感情用事。”

陈团长压根没理他,对陆团长道:“老陆,你真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陆团长道:“对于一个军人我们没有判断上级命令对错的权利,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执行命令,完成任务。”

陈团长道:“那么你也觉得应该放这批外国人进来用枪指着这些孩子。”

说罢他让开身子,两个大约三岁的小男孩,笑着冲了出来,他们似乎是在玩追逐的游戏,不过猛然间看到这批“雄赳赳、气昂昂”的大人不禁愣了一下;但是看到他们腰间的枪,这两个孩子又笑了,他们立刻上去用手够陆团长腰间插的手枪。

陆团长那坚毅的表情忽然间好像有了一定的松动,他叹了口气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走到我们面前,交给了我们道:“对不起,我是个军人,我必须要执行完成这次任务,而选择和这些外国人合作,也是上面的意思,我没有办法。”

说罢退了回去,大声道:“陈团长,我很佩服你的正义,但是这点不可能用来和我做交换条件。我没有退出的可能,除非我的生命禁止,否则我活一天,一天就是个中国军人。”

就在这时候忽然一个浑厚的声音道:“阿雪住手,我不希望你的手染上鲜血。”

声音是从后面传来的,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很奇怪的“人”朝我们走来。王旭他们立刻很恭敬地站好,叫道:“老爸。”

那人脸上戴着一个面具,看不见面容,不过四肢与人无异,身高也很正常,大约一米七左右,他道:“你们都来了,这是何必呢,我不是让你们别来吗?”

王旭道:“老爸,这次我们来就不会走了,如果他们想要来硬的,我们就和他拼了。”

他摆摆手道:“没人会死在这里,也不用拼命,这是一个和平的地方,不会染上鲜血。”

他说话的时候孩子们笑闹的声音不断传来,还有个唱起来《小燕子》的儿歌,童稚的嗓音此刻听来犹如天籁一般,与大人们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清楚地看见陆团长那本来警觉放在腰间的手缓缓垂了下来。

他分开我们对着对面的两拨人道:“如果我没看错你是陆团长,你一定就是史密斯上校了?”

两人都点点头,他道:“我知道你们来这里都是代表着自己的国家,虽然我很不欢迎你们,但是我理解你们,只是我希望你们不要打搅这里的孩子,因为他们全都是无辜的。”

说罢拍了一下手,只见在我们面前不远的洞壁上缓缓延展下来一幅巨大的白幕,而几个女人的声音开始招呼孩子们去房间里。阿雪从洞壁上跳了下来站到了她“父亲”的身边。

这时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束投影,画面是一个两岁的孩子浑身乌青,被一个满脸焦急的母亲抱在怀里,一个医生道:“我们一定尽全力,但是这个孩子的希望不大。”

只见孩子的嘴里不停地有口水混合着血水流出,而与他稚嫩的脸庞相比较,这个镜头则更加让人心痛。母亲听了这话痛哭流涕,而镜头忽然一转,一个垂头丧气的男人正在一间破烂的房子里接受警察的质问,屋外满是情绪激动的群众,有的高声喊道:“这狗日的还问什么,拉出去枪毙,他把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打死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只见一个记者站在那个男人身前,用异常气愤的语调对他进行着采访。而那个男人终于捂着脸呜呜的哭了起来,接着镜头又是一转,医生道:“孩子已经死亡,你们准备一下后世吧。”那个母亲和身边的几个女人都失声痛哭起来。

当我们看到手术室里推出的床上一个白布单掩盖着的小小尸体,都不禁动容,忽然镜头又是一转,在医院的太平间里,镜头中出现了一双手,抱起了那个孩子的尸体,接着镜头飞了起来,越飞越高,穿越了高山大海,接着镜头又是一转,是那个孩子顽皮的笑容,他和十几个一般大的孩子开心地坐在一个桌子前,上面是个巨大的蛋糕,而阿雪头上套着一个假狼头,也坐在他们中间,大家有说有笑场面十分温馨,阿雪看到这里禁不住抽泣起来。

忽然一切结束了,我们又回到了现实。他道:“这是一个真实的事情,我所带来的每一个孩子都留下了全程的镜头记录,当然我不是为了去换取什么表扬,或是为自己证明什么,我只是希望他们长大了如果希望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可以给他们提供线索,当然不好的我不会让他们看见。”

“陆团长、史密斯上校,你们今天来到这里,我很欢迎你们,但是希望你们不要打搅这些孩子,这是我的心愿,毕竟这是你们的同类,即使你是军人,保护孩子应该也是你的天职。”

陆团长昂起头,想了很久没有说话,史密斯上校却道:“我不管这些,首先你抢夺了孩子,让他们和家人长期分离,这就是犯罪,无论你用怎么样的借口都不能掩盖这些。”

杨文群气得大声骂道:“你他妈的这是放屁,欲加其罪何患无词。”

他却并没有争辩,只是很平静地道:“你有质疑我的权利,但是如果有机会,我和我的孩子们还是会继续将这件事情做下去,因为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永远都有孩子在遭受着本来不应该由他们承受的苦难,这点不可杜绝,但是我们必须努力去改变。”

史密斯举起冲锋枪对着他,而其余的外国人也是如此。史密斯道:“我不管你是谁,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自己投降,否则我有权可以击毙你。”

他道:“没错,你确实可以击毙我,因为你本来就是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些不属于你的东西,你根本就不是带着科研的目的来的。”

史密斯面色一变道:“你这是胡说,我们不会受你欺骗,还是赶快投降吧。”

冲突一触即发,我看到阿雪紧紧握住了手中的骨刀,而何壮也从怀里将匕首抽了出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陆团长抽出腰中的枪,忽然指着史密斯的脑袋道:“如果你敢在中国的领土开枪,那么我有权制止你。”

史密斯大吃了一惊,而他手下的人和陆团长手下的人全呼啦啦地将自己手中的枪管对准了对方。

史密斯道:“陆团长,你可要想清楚了,这是在公然违抗你上司的命令?”

陆团长道:“我是个军人不错,不过我也是个人,做人是不能打折扣的,而国家尊严更不能,所以你必须放下武器。”

史密斯道:“你这是利用自己的权利阻碍我们的行动,这是赤裸裸地违反国际公约,你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陆团长道:“这点不用你操心,但是我想任何一个国家的公民都不会同意入侵者在自己孩子的面前用枪对着他们。我也是个父亲,我不希望成为自己孩子的耻辱。”

史密斯道:“陆团长,你这么拿枪威胁我,就认为我会妥协了是吗?我想你是错误的。”

这时的人是极度紧张的,陆团长手下突击队员无不是呼吸加剧,他们都死死地盯着对方,生怕对方会首先开火,而有人更是高声道:“团长,干他妈的外国佬,反正这么近的距离大家都死定了。”

此时我们成了看客,但是我们也转变了对陆团长的看法,他没有丢中国军人的尊严,不过从陆团长此时的表情来看也是接近临界点,他眼睛变得血红起来,手也微微有些颤抖,显然自己队员的话给了他很大的压力;而那个队员此刻不停地道:“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要不然打,快下命令啊。”

对面的外国人也操着各种语言喝骂起来,忽然一声枪响,原来是一个外国特工扣动了扳机,当然从他的表情看可能是因为太紧张了,不慎扣动了扳机,因为开过枪后他迟疑了一下,但是细节只是给冷静的人看的,对于此刻精神正处于高度紧张状态的两方突击队员,他们还有时间去分析这个吗,只听有人高声道:“外国佬开枪了。”

接着枪声、吼声大作,二十几个表情狰狞的人瞬间开枪,星星点点的枪火让两方本来靠得很近的人,立刻退开了距离,不过这可不是为了友谊而做的退让,而是各自退向了生命的终点。

陆团长也是毫不犹豫地对着史密斯开枪,而且是枪枪命中要害,这场残酷的杀戮就这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让我们目瞪口呆、手足无措。当然这一切来得快去得也快,瞬间血流了一地,两方人除了陆团长没有一个活下来,几十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陨灭了。

死亡让这个本来充满着欢歌笑语的山洞立刻沉静了下来,陆团长表情复杂地看了看地上的尸体,对着陈团长点了点头,忽然举起手枪对着自己的太阳穴开了一枪,两方特别行动队的人无一生还。


第四十一章 新的开始

外星人看着面前这些尸体,久久没有说话,阿雪小心地走到他身边,靠着他的肩膀道:“爹,一切都结束了是吗?”

我们看不见他的脸,并不知道他的表情,洞里静得出奇,似乎连空气流通的声音我们都能听见,不知过了多久,他道:“我不希望这里留下罪恶的灵魂,我要让他们复活。”

阿雪道:“爹,他们都是坏人,不能救他们。”

陈团长也道:“我也是这么认为,至少不能救这些外国人。”

他道:“这个权利我交给陆团长,他有权利选择这些外国人的生死,正如他所说,他也是个父亲,我希望所有孩子都能有个完整的家庭,而不是像我一样,或是这里的其他孩子。”

他走进了一扇石门里,拿出一个代表着生命的火焰形状的禅杖,说是禅杖,其实非常短小,大约只有一只手掌那么宽,他递给阿雪道:“去吧,我希望你能完成我的这个心愿。”

阿雪犹豫了很久,但是最终还是高高举起了手中的火焰,忽然那颗如太阳一般的物体呼地变成一束光,钻入了禅杖内,而仗头那颗如红宝石一样的物体,开始发出夺目的光彩,之后流光在整个山洞如飞雪一般飘飘飞舞。当它们将每一个特战队员所笼罩后,忽然发出更加夺目的光辉,接着猛地一闪,一切又都回复了原样。

可是陆团长和他们的手下,身上的伤口奇迹般地消失了,大家似乎都忘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呆呆地坐了起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是陆团长先说话道:“以我自杀的方式,应该是不可能被救活的。”

陈团长道:“你被自己想抓的人救活了,陆团长,你能明白自己到底经历了什么吗?”

陆团长听罢久久未语,过了很久才道:“我执行命令没有错,我的行为也没有错,但是看到了你们,我觉得自己缺了一份良心。说实话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应该选择什么了。”

外星人道:“我虽然不是你们的同类,但是几百年来我一直在为人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我从来不期望得到你们的回报或是认同,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加入进来,也为自己的同胞做一点贡献。但现实是几百年的演变中,你们越来越疯狂,越来越贪婪,动辄为了一己私欲,轻则唇枪舌剑,重则刀兵相见,甚至不惜剥夺同类的性命,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在我们的星球是永远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我想虽然你们不可能都成我养父母那样的人,但是至少你们不应该做凶手,这是任何借口都不能改变的错误,陆团长你同意我的话吗?”

老实说从他这些充满人性的话语中,我很难相信他是个外星人,但他恰恰就是。陆团长叹了口气道:“和你比我确实错了,我缺少的应该就是人性。”

外星人点点头道:“没错,你应该选择的是人性,而非命令。命令是机械而教条的,很多人拿这个为借口,逼着你们去犯罪,我希望你要坚持自己的信仰,而不是被同化,因为一旦你举起了屠刀,那些被你毁灭的生命是永远不会原谅你的,不管这点是不是出自于你的本意。”

“好了陆团长,我不是老师,也不是你们人类的神,我只是宇宙中一个普通的生命体而已。我非常怀念我的星球、我的家乡,但是我并不后悔在地球居住这么多年,因为我毕竟得到了很多真爱,而更让我骄傲的是,我也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爱。陆团长,如果我现在将史密斯上校的复活权利交给你,你会如何选择?”

陆团长点点头道:“我会让他复活,我想他应该不会选择再错一次,但是我必须缴了他们所有的武器。”

外星人道:“几百年了,从来没有人见过我真正的面容,今天我将取下我的面具,因为我想让这里所有的人都明白,对你们我毫无保留,我是极其真诚低在和大家做着交流,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留下恐怖的记忆。”

说到这里,他摘下了脸上似乎是铁质的面具,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张类似于蜥蜴的脸。如果平时看来简直就是妖精,可是现在这张脸在我们的心目中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一张脸。

外星人回头看了看洞里面的孩子道:“我对你们从来没有过要求,今天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请求你们,我希望大家能够好好善待这里面和世界上的每一个孩子,他们是单纯的,但是太脆弱,他们是你们的希望,但是承载了太多由你们赋予他们的痛苦,这是最大的不公平,我希望你们能真心地帮助他们。”

说罢他对陈团长道:“你是一个好人,我这里有你所有的资料,也有你的性格分析。现在我郑重地将我的女儿托付给你,我希望她能开办一间私人的儿童福利院,如果有可能,还应该为他们设立一个基金会,这里曾经是个金矿,所以我想资金不是问题,但是小雪毕竟是个不大的孩子,所以需要有人帮助她。”

陈团长道:“你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外星人挨个看了他“孩子”每人一眼道:“我回去的时候终于到来了。”

罗海波道:“您的飞船难道修复了吗?”

外星人笑道:“不,人类最终还是发现了我,如果这里的科技被人类所窃取,那么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必须摧毁属于我的一切。”

阿雪道:“爹……”

外星人道:“感谢大家对我付出的一切,你们中大部分人是由我一手带大的,你们给了我无尽的快乐。我想虽然我们并非亲生,但是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说罢他转身走向石道里面,阿雪毫不犹豫地就准备追过去,但是被大家拦住,我们说什么都没有松手。忽然石洞里的太阳光芒四射起来,我们也觉得越来越热,但就像刚才陆团长复活那样,过了一会儿,一切忽然又恢复了平静。

史密斯他们虽然醒了,但是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罗海波从阿雪手上拿过那个已然黯然失色的小禅杖,丢给他道:“你一定就是为了这个来的,那么现在我就交给你。”

史密斯不相信地看着他,陆团长道:“东西拿着,回去好好研究吧,相信你们一定会有所感触的。”

阿雪来到了北京,我们顺利地帮她取得了身份证明,并且取出了属于她的那批金砖中九牛一毛的数量,兑换现金,开了一所北京市最大,却绝不收取费用的福利院。那些曾经生活在山洞里的孩子们现在依旧幸福地生活在那里,他们并没有对守望者的离去感到悲伤,因为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景象。

我听说过守望者的故事,那是一个孤独的勇士,在全世界被魔鬼占领,每个人都被迫放弃自己的信仰,附和着魔鬼以其获得卑劣生命的延续时,他以无比的勇气抗争着魔鬼的统治,守护着自己的理想,永不放弃,直到战斗到最后一滴鲜血。其实我们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守望理想的守望者,当然她总是隐藏在你心里最隐秘的角落,期待着你能找到她,并成为她,所以我永远也不会忘却这个为了我们而选择守望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