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那么眼下我们应该去做什么事情呢?”
话音刚落,忽然外面的海滩喧闹了起来,因为此时还没有到闭园时间,我们向外看去,只见两个年轻男子,身上纹着一些奇怪的纹身,正和一对年轻夫妻争执着什么,没说几句话,两个小年轻中的一个伸手推了那个女的一下,她年轻的老公不干了,三人瞬间打成一团,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而且看样子那两个年轻人也不是善类,很快就把那个男的打到在地,幸好是在沙滩上,他没穿鞋子,只是用光脚,否则那个年轻人现在可能就要吃大亏了。
巴博安一看眼就红了,他起身道:“这几个混蛋不是第一次闹事了。”
说罢就要出去,以他的“实力”,加上现在又正是在气头上,我当然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后果,不过我自忖没有能力拦住他,于是立刻跑到门口,堵住锁把道:“你先冷静一点,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
巴博安看着他们吼道:“那你快去啊,人要打死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都不寒而栗,给曹长峰递了个颜色,开门出屋,又关上门,赶紧向打架的地方赶去,那个姑娘又哭又叫,可是对两个身强力壮的混蛋没有丝毫办法,男的被他们踹的满脸都是血,他们兀自不停手,周围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却没有一个敢说话。
我跑上去一把推开了其中一个,大声道:“够了,你们想把人打死啊。”
两个流氓诧异的看了我一眼,放开了年轻人,向我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边走边道:“你是谁呢,敢管老子闲事。”
我陪着笑脸伸手道:“大家冷静、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没必要出手伤人吧?”
其中一个斜着眉头道:“谁和你说话,我知道你是谁?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
我笑道:“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你是谁。”
他上来就踹了我一脚,我吓得往一边跳了过去,这一下没踢着,他迟疑了一下道:“小子行啊,我看你能躲开几次。”
说罢上来又打,我抱着头蹲了下去,他伸手就朝我背上连打几拳,老实说我也没觉着多疼,那人却龇着牙连连道:“唉幺!老子的手,妈的你干看呐,打啊。”
我能看见他两条毛茸茸的腿就在我面前,当下顾不得许多,一把将他抱了起来,扑的摔在沙地上,看着他狰狞的面容,我忍不住对着他的脸狠狠一拳,只听噗的一声闷响,血花四溅,那个流氓的鼻子顿时瘪向了一边,一嘴的门牙也被我完全击落,鲜血简直是飞溅了出来,我当时就傻了,另一个流氓本来还想动手的,一看同伙的下场,立刻就呆住了。
我实在没想到自己一拳能把人打成这样,老实说我从小到大没打过架,在学校的时候体育成绩也不是太好,这次可以算是第一次和别人动手,一下就把别人打的生死未卜了,我呆呆的坐在那人身上,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没过一会儿只听警笛声大作,派出所的人赶了过来,原来在他们打人的时候,就有人报警了。
爬出所的同志进来看到现场后以为我是凶手,拿铐子就要铐我,要不说还是好人多,在场群众立刻七嘴八舌的帮我作证,另外那对挨打的小夫妻把情况对警察详细说了,不过被我打的那人已经陷入了昏迷,警察为难的看了看四周对我道:“把你防卫用的东西给我们吧。”
我道:“我没用东西,就打了他一拳。”
那个警察满脸不信道:“什么,你一拳就能把人打成这样,泰森也不行啊。”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道:“没错,他真的没用东西,就打了一拳,现在小流氓都不经打,只能吓唬人。”
这句话把警察逗笑了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把东西交出来吧,我没说凶器已经是照顾在场大家的感受了。”
我举起满是鲜血的左手道:“我真没用凶器,就是一拳,把他打成这样。”
警察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行啊,你挺可以的,那么只有对不起了,你必须和我们回去做调查,这个人伤的不轻。”
没办法我们都被带走了,不过我注意到曹长峰和巴博安也开着车子跟了过来,到了警局,没受伤的流氓被带去做调查,我和当晚值班的副所长以及那对小夫妻留在办公室里聊天,伤者送去了医院,说来也可笑,那两个流氓围着人打了半天,对方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我一拳打昏的那个人掉了七颗牙齿、鼻梁骨粉碎性骨折、中度脑震荡,副所长得到消息后对我道:“你真行,一拳就把个人打成重伤,训练有素的散打队员也无法做到,你是不是练过的?”
我道:“从来没有练过,而且我基本不怎么运动。”
副所长道:“那你的爆发力怎么这么强,小邹,我不是和你开玩笑,你今天的行为属于防卫过当,可能已经违法了,弄不好是要坐牢的,对方这属于重伤。”
小夫妻里男的虽然鼻青脸肿,但是止住了鼻血基本就没有问题了,他坚持着要陪我,帮我作证,此时道:“所长,你们不能拿好人下手,他是为了帮我,真正的坏人可是那两个小流氓。”
所长点点头道:“你说的我知道,但是一码归一码,并不是说有人违法了,你就能用违法的手段去对付他,别说你们,就是我们到了现场,以他们当时的所作所为,最多使用武力制服,真要把他给打成重伤了警察也是要付出法律责任的。”
我道:“您说的我心里有数,反正该我赔偿的我就赔偿,能不起诉尽量别起诉,我还有事情呢。”
所长道:“这可就不取决于你了,和你这么说,如果伤者决定要上诉你,你除了承担民事责任、还要承担刑事责任,这是肯定的。”
年轻人道:“如果真是这样,还有公理吗,以后谁还敢见义勇为呢?”
所长道:“见义勇为也要有个度,过了就是违法甚至犯法,好比说一个小偷你总不拿刀子就把他捅了吧,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法律就是法律,它不是以个人感情作为评判依据的。”
说到这里一个警员走了进来,对着所长的耳朵说了几句话,所长的表情立刻皱紧了,过了一会儿对我道:“小邹,你知道吗伤者家属对你放弃了任何索赔要求,他们要求我们立刻放了你。”
我道:“什么,还有如此通情达理的人家?”
副所长道:“你别高兴太早,你打的人名叫欧建军,他的父亲就是欧奎,宁波最大的歌舞厅连锁店的创始人,这种人我不说你们也应该清楚是什么人,事实是他就是个黑社会老大,欧奎当年也是个正宗流氓,被多次判刑劳教,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发了财,便开了歌舞厅,惹了这样的家族,你麻烦大了。”
那对小夫妻听了这句话也没声音了,我道:“没关系的,只要让我出去就行,其余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了。”
所长道:“如果当事人一方不要求上诉,那么我们是没有权利扣押你的,这不符合手续,所以请你体谅,但是这件事情我肯定会报告上级,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我道:“谢谢您,不过真没必要了,我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
我的态度反而让他怀疑起来道:“小邹,按理说你的生平事迹我们也都知道,要说社会关系我相信你也有一点,年轻人总是冲动的,所以我希望你千万不要选择错误的方法解决这件事情。”
原来他怀疑我要和对方火并,笑道:“您放心,我最近要出海,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他们想找我都找不到,还怎么寻仇呢?”
听我这么说所长才算松了口气,也没耽搁立刻给我办理了手续,我告别了那对小夫妻和所长出了派出所大门,曹长峰在外面等着我,上了路他道:“刚才我让人调查了一下这两个小子的背景,好像蛮复杂的,巴博安也说他们经常来海滨浴场,不安好心的样子,我怀疑他们是利用那里贩毒。”
我道:“你确定吗?”
曹长峰道:“很有可能,海滨浴场虽然有划分区域,但是因为海龙王的关系他们好像并没有设置海底防护网,那就意味着有的人可以通过海上的方式运送毒品,这不是没有可能。”
我道:“所长说他们可能要对我采取报复,我想还是尽快去维维那里吧,别又横生枝节,贩毒的勾当和我们无关。”
曹长峰从身上摸出一把手枪,将子弹上膛道:“万一真有流氓来闹事,你们两个千万不要随便出手,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
我心里忽然一动道:“曹哥,我为什么会有这种力量。”
曹长峰道:“不知道,力气大的人很多,或许只是之前你没有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能力呢。”
我道:“你能一拳把人打成重伤吗?”
曹长峰道:“这种事情其实也很难说,还有人一拳把人打死的呢,这只能说明你倒霉,而不是因为你多厉害。”
我想也是这个道理,当下没有多说什么,此时已过凌晨,静悄悄的路面一辆车子都没有,景色在车外一排排的向后倒退着,我心不在焉的看着车外,就在车子经过一个路口的时候忽然一辆白色面包车闯红灯,笔直的冲我们撞过来,曹长峰道:“骂的。”加大油门冲了出去,饶是如此,面包车还是撞到了我们车子的尾部,由于车速较快,我立刻感觉到天旋地转起来,因为车子在空中翻转了好几个跟头这才停下。
只见曹长峰头破血流的坐在车里面,歪到一边毫无反应,而巴博安也是抱着胳膊表情痛苦,只有我当时抓紧了副驾驶的扶手,所以没事,这时面包车门一开,下来六七个年轻人,他们手持砍刀,向这里走来,没想到对方准备的如此之快,我在驾驶室里找到那把手枪,就要出去,曹长峰忽然一把拉住我,有气无力的道:“警察就在后面。”
果然一辆车子加速朝我们这里开来,几个年轻人一看,赶紧退到车子上逃了干干净净,我急忙把枪插到腰上,接着下车将曹长峰拖了出来,无意中我看了自己所坐的驾驶室一眼,却发现扶手上居然非常清晰的出现了几个指印。
我心里一惊,伸手上去比试了一下,发现和自己的手指完全吻合,看来就是在刚才被我攥出来的,这也是我为什么做的如此稳健的道理。
来不及多想这件事情,我把曹长峰拖了出来,放在地上,又把巴博安拖了出来放在地上,过了一会儿车子开到,因为不能确定是不是警察,所以我没有放松警惕,车门打开正是那个副所长,他皱着眉头看着我们道:“没想到这帮混蛋出手这么迅速,我先帮你们联系医院。”
过了一会儿一辆救护车开到,将我们三个带了过去,他们要替我拍片子,被我拒绝了,因为我知道自己没有毛病,而巴博安本来我以为他手臂骨折了,可是派出片子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曹长峰问题比较严重,锁骨骨折,肋骨骨折,说来也不算是轻伤了,医院立刻安排他住院,接着来了一堆警察,保护我们,一直忙到第二天天亮,我闲了一会儿刚想坐下打个瞌睡,来了一个人他见到我很熟练的打招呼道:“小邹、小邹。”
我不认识他,看他对我这么熟悉不由得一愣,他几步走到我面前道:“听说你出事了老爷子让我赶紧来看看你。”
我顿时反应过来,警察走到我们身边,我道:“这是熟人,来看看我。”警察也没说话,又走开了,那人立刻压低声音道:“老爷子问你要怎办,是不是做了他们?”
我道:“你们是谁啊?”
那个人道:“你别管这些了,只要回答我是不是要做了他们就行?”
我道:“你说那个浙江黑社会的,行啊,咱们为民除害。”
我压根就不知道这人是谁,还以为是个神经病,欧奎这种人那里是这么好对付的,再说我与他们根本就不认识,别人凭什么帮我出头招惹这个大麻烦,所以我也就是开了个玩笑,那人则表情很严肃的站了起来道:“知道了。”
接着对已经恢复知觉的曹长峰道:“好好保养身体,到时候我再来看你们。”
曹长峰点点头,那人毫不耽搁,转身出了病房,我看着他走到没影,才坐回曹长峰的身边道:“神经病,居然有这样的人。”
曹长峰道:“他刚才说了什么?”
我道:“这个神经病问我是不是要把那些人给干掉?你说他是不是疯了?”
曹长峰道:“那你怎么回答的?”
我道:“我当然让他为民除害了,还能怎么办,我懒得和这些神经病多废话。”
曹长峰一笑没有说话,我也是太疲劳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到了傍晚一个警察把我叫醒,只见身后有三四个便衣,其中一个很客气的对我道:“邹先生,我们有点事情想和你了解一下,咱们能不能到走廊上谈谈。”
我以为他们要了解欧奎和我之间的关系,便走了出去,他拿了一个大架子,打开来后有张照片,给我看了后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嘛?”
我道:“不认识,这人是谁?”
那人道:“欧奎,他在今天中午的时候被人给杀了,还有他的儿子,就是被你打伤,躺在医院里的那位也被人一块给干掉了,当然我们不是怀疑你,毕竟你一直就在医院里,我们的干警也可以帮你作证,我只是想找你了解一下看看你是否能推测一下这件事情是否与你的支持者有关系。”
我顿时就傻了,没想到那个人和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他并不是在开玩笑,而我随便一句话就交代了两条人命,想到这里我的冷汗立刻就流了下来,我算是主犯呢,还算是其它什么?想到这方面我越来越纠结,警察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道:“你也不用多心,我只是了解一下情况,就算你提供了这方面的消息,我们也不会以此作为破案的重点,而是想用排除法排除一些不可能存在的问题,因为对方的手段确实非常老练,不是一般的杀手,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咱们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
我平复了心神摇摇头道:“不知道,这件事情我真不知道,而且我压根就没有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太可怕了,我不是黑社会,我并不希望用谁的死亡来解决问题。”
警察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那么先这样,咱们再联系吧。”说罢带着手下离开了,我则是满腹狐疑的回到了病房。
曹长峰呆呆的亡者天花板,好像这件事情他一点都不知道,我走到他的身旁,左右看看,病房里并没有警察,便小声道:“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他们出手也太快了。”
曹长峰没有说话,等了一会儿我又道:“他们出手也太快了。”
曹长峰道:“没道理不快,欧奎出手也很迅速的,小邹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道:“我想知道的情况你能告诉我吗?”
曹长峰道:“知道的能说,不知道的你总不能让我瞎说吧?”
我叹了口气道:“那就没事了,当我什么都没说。”
第五十二章 强悍的人
曹长峰的伤虽然都是骨折,但是锁骨和肋骨骨折并不算多严重的伤势,调理了两天就能下床活动了,而这天离维维满二十岁的日子仅仅只有一天了,在这之前巴博安已经打电话把她叫回来,而我发现维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是个铁龙婆,她甚至对驭鲸族的规矩都不清楚,看来她的家族为了保护她已经做到了方方面面的努力。
因为最近她很忙,所以对巴博安这次把她叫回来的举动,维维有些不太乐意,尤其当她听说这次回来只是因为巴博安想见她,这个高傲的姑娘开始有些愤怒,巴博安并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所以只有我出面道:“维维,这件事情你应该听大家的,我们没有坏心。”
维维道:“你们有没有坏心我不知道,但是你们不应该莫名其妙的把我叫回来,马奇尔杂志邀请我拍摄一组写真,我推了,难道就是因为这种事情?难道你们不能等我忙完再让我回来吗?”
我道:“不行。”
维维恨恨的道:“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自私呢?”
我道:“不是我自私,而是最近情况确实不太平,你应该听我们的劝阻,茉莉花已经被人杀害了你知道吗?”
维维脸色大变,有些失控的道:“什么,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强忍悲痛道:“现在我们每个人都面临着风险,只有这里才是安全的,所以我们把你叫来就是这个道理,无论如何安全第一。”
话没说完只听医院外忽然嘈杂了起来,我们现在是草木皆兵,立刻竖起了耳朵,果然没一会儿一个警察着急忙慌的走进来道:“邹凯男,你现在千万不要出去,今天被杀那个宁波人的家人找到这里来了,看样子那些人里有不少都是社会上的人,你千万不要随便出去,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我立刻站了起来道:“这件事情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要和他们说清楚。”
倒不是我谎话说得太溜,而是从昨天出现的神秘人和曹长峰,两人令人难解的背景来分析,我应该是被一个很神秘而且强大的组织暗中保护,他们这些人莫名其妙的来寻仇,除了白白送死,没有任何意义,而我不想再死人了,没有人必须因为我而死,这让我有很重的负罪感。
所以虽然警察极力阻止,但我还是走出了病房,奇怪的是曹长峰并没有阻拦我,当时我也是太过着急处理此事,如果用心想一想,他的这种表现是不正常的,只是当时并没有想许多。
出了屋子后我在一众警员的保护下来到了医院门口,只见外面站着二十几个年轻人,从他们的神情衣着来看说是欧奎的亲人实在不像,不过现在不是破案的时候,我大声的道:“这件事情与我没有关系,你们不要影响医院的正常秩序,如果怀疑我是凶手,自然有警察来破案,你们这么闹没有意义的。”
这时一个小年轻大声道:“放你的屁,别以为一句话就把我们打发了,你干的那些缺德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别以为现在有警察罩着你就没事了,我不信警察能罩你一辈子。”
一个警察道:“我警告你们不要闹事,我看在逝者的份上给你们一个交流的机会,如果你们闹事,我绝对公事公办。”
那个人道:“怎么,你是警察就了不起,老子没犯罪,你抓我试试,小心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警察被他一句话抵的没了声音,他身边的人也开始继续吼叫了起来,装腔作势的也不知道吓唬谁,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一个年轻人,挤近说话那人的身旁,忽然抽出一把匕首,势若闪电的在他后心刺了一下,接着转身挤出了人群就走了,这一切发生的非常突然,而让我不解的是在场所有人,包括在旁边的那些年轻人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一切,被刺的人居然没有叫出声音来,只是表情变得很古怪,过了一会儿,他伸手在背后摸了一把,手上沾满了鲜血,这下警察见事不好,都拿出了手枪对着那些人道:“全部站好,不要乱来。”被刺的扑通一声倒在地上,那些人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人被刺了,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警察打死人了。”
那些人立刻轰的一声作鸟兽散,四下跑去,警察连声喝止,甚至开枪示警都没有用,没一会儿这帮人就跑了干净,医院的人赶紧出来把抬进去抢救,后来我才知道这人当场就死了。
本来我以为自己至少能和他们谈一谈,没想到旧仇未去又添新恨,莫名其妙的又死了一个人,我脑子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面对这种局面曹长峰没阻止我,因为他早知道我不会有事,看来这帮人确实太狠了,人命在他们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可不管怎么说,这些人也是为了保护我,那么作为我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告诉警方呢?想到这里我有矛盾了。
不过应该是我多想了,因为警方很快就来找我了,还是那个队长,这次我知道他是市局的刑警大队大队长,姓马,都叫他马队长。
进了医院给我们腾出来的一个小房间后,马队长道:“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了你了,上午那件事情你是当事人,所以脱不了关系的。”
我道:“我知道,不过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马队长道:“你能帮上的忙就太重要了,我想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有人能这样杀人。”说罢他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播放了一段视屏给我看,那段视频的速度明显放的很慢,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个人出刀的整个过程。
视屏放完后马队长关上电脑,意味深长的道:“小邹,老实说这么嚣张的犯罪分子我是头一次见到,还有他这种速度的出手我们经过读帧测算,一秒钟可以刺出八刀,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做成的事情,而且当时那么乱的局面我们的干警没有发现这个人也算是正常,不过我从你的目光角度来看总觉得你好像是看到这个人了,应该是这样吧?”
怪不得没人发现那个杀手,原来他居然有这么快的速度,可是我怎么就能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呢?迟疑了一下,还是没有说实话道:“我确实没有看清楚,但是当时感觉到了有物体反光,没想到很快就发现有人被匕首刺伤了,那个时候我才明白是有人暗中下手,说实话当时我很震惊,不过确实没有看到对方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