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疑不定的道:“您的意思是我们根据他掌握的线索去寻找驭鲸人?”

王晨飞道:“一点没错,就是这样个意思,你知道为什么要带上你吗?”

我道:“其实我现在对荣誉这类虚荣的东西并没有什么追求了,黄泉眼上的经历让我懂得应该看淡很多事情。”

王晨飞道:“小邹,你的心情我当然理解,不过我可没有对你承诺这次可以给你什么荣誉,你能得到的应该是对于小龙最好的未来。”

他不说这话还好,说了这话等于是捅了我的心窝子,让我把小龙交出去,除非我死了,否则想也别想,于是我立刻回绝他道:“我不可能把小龙交给别的人,无论他对大型海生物有怎样的把控能力,小龙是我的孩子,永远都是。”

不用怀疑我和小龙的关系,它从小就在我身边,可以说两年多的时间,除了受调查的那段时间,其余时候我们没有分开一秒钟,它就相当于是我的孩子,我也是这么对待它的,所以我不认为王晨飞这个提议是个好意见。

王晨飞听罢却哈哈大笑道:“小邹,看来你对它真的有感情了,放心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父女二人的,再说小龙这种习性,如果真的离开你,那它会很快死亡的,我说对小龙的好处是在于它体内隐藏的那种病菌,你还记得吗?”

我心里一惊,当初说这句话只是匆匆一句带过,我都没有往心里去,现在被他提醒想了起来,我顿时沉默了。

王晨飞道:“驭鲸人是掌握治愈大型水生物疾病能力的,以蟒蛇的基因来看,小龙应该是寿命很长的动物,不过有了体内这种致命病菌它最多只能生活四十年,而且还是在纯野生的空间里,以你现在这种饲养方式,它得不到应有的锻炼,而且越靠近人类,环境越恶劣,这对于巨型动物的影响是要超过我们人类的,所以它的寿命至少还要打个折,我估计它最多只能活三十年左右,小邹,难道你不希望它寿命更加长久一点。”

我想了想道:“这次有危险吗?”

赵边城又劝我道:“寻找驭鲸人能有什么危险,咱们又不需要进入深海,驭鲸人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的,他们现在生活的地方还是以陆地为主,而且以我们掌握的具体位置,他们就在婆罗洲内的某一个地方,其实本来这次任务是没有你的,不过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对你的小龙有好处,所以希望你和咱们一起去走一趟,小邹,我这可是好心,你要是一味拒绝可有点矫情了。”

我道:“王老师,您真的算是对小龙上心了,我感谢您。”

王晨飞道:“小龙是现在是全球唯一的物种,虽然它是人工制造的,但无论如何也是一个生命,只要能力允许,我们一定要保证海龙王平安的成长,这个财富是属于全世界的,而不是某一个人,只是目前来看寄养在你的这里是最合适的,这个大前提你自己心里要有数。”

我道:“它是我的孩子,谁都不能剥夺我的这个权利,除非我死了。”

王晨飞正色道:“对于地球物种的保护我们每个人都有责任,国家为什么拨款给你?从这点就能很明白的看出来现在饲养小龙一方的是国家,而不是你,虽然你也因为对小龙的感情自己也投入了资金,但这是两码事,如果没有国家,单凭你个人,连个饲养的场地都解决不了,所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千万不要错误估计了自己在这里面所充当的角色。”

我道:“那您的意思我就是个饲养员呗?”

赵边城看我们两说着要僵,忙打哈哈道:“小邹,王公说的也是客观情况,不过就算所有人给你定义的是饲养员这个角色,只要小龙和你不是这么认为那也就行了,而且以小龙的特殊情况,它这一辈子只可能和你生活在一起了,所以你也没必要计较自己的称呼,况且有人帮你承担小龙的成长费用,这不是一件好事情吗?”

赵边城的话立刻让我想明白了,确实是这么一个情况,王晨飞察言观色道:“小邹,咱们也是觉得你有一定的合作基础,所以这次才会专门来邀请你,我觉得你没有道理拒绝我们。”

我想了想道:“确实没有道理拒绝你。”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回去后我和茉莉花说了这个事情,之所以到现在还称呼她茉莉花的原因是:她压根就没有名字,做为一个杀手,曾经的她只有代号,本来我是想带她一起去的,不过因为小龙必须有人喂养,现在除了我它也能接受茉莉花了,所以茉莉花必须留下来喂养小龙。

收拾完东西,我和王晨飞去了北京,在哪里我们接受了一些对外的常识性知识,有关部门很快给我们办理了护照等一切相关手续,婆罗洲是一个横跨三国的亚洲第一大岛,我们这次要进入的是马来西亚境内的婆罗洲,据说那里居住着驭鲸人一个群落,这是巨鲸设备的人提供的消息,后来我们查阅过资料,历史上婆罗洲曾被日军占领过,也就是说这种事情未必是空穴来风。

外交部和马来西亚取得了联系,以拍摄纪录片的申请,取得了这次行动马方最大的支持行为,我们可以往返于属于马方境内婆罗洲的任何一处地点,而不需要向马方做任何报告。

之后第二天,我们踏上了去马来西亚的飞机,到了吉隆坡下机,接着我们辗转反侧来到了沙捞越,这就意味着我们已经进入了婆罗洲的境地,这是一片旅游胜地,植被虽然还没有达到婆罗洲密林的程度,但是绿化面积已经让我们这些自小在城市里长大的人目瞪口呆了,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有任务,我真想好好的旅游观光一番。

在当地一所并不算大的酒店里,我们联系上了当地一个华人,名叫:钟长山,他已经三代在马来西亚了,现在做的就是接待中国人旅游团的生意,当然那个年代能出国旅游的中国人并不多,所以他的生意不算好,不过好在他坚持住了,现在的钟家,是马来西亚非常富裕的家族之一。

还是把话说回去,当时钟家因为生活水平并不高,所以这种当专业向导的活计他也做,大家千万不要混淆接待旅游团,和做专业向导之间的区别,旅游团是有特定路线的,除了事先约定好的地方,绝对不会去别的地方,专业向导就不一样了,他必须根据客户的要求,提供自己对地形最大程度的理解,以达到客户的需求,那么换句话来说,向导是根据客户的要求完成自己的工作,这就存在一个风险的问题,因为当地可能存在的危险,客户往往并不知情,但是当向导根据自己的经验提出来时,他们会怀疑这个向导是在恐吓自己,只是想早点把钱糊弄到手而已,所以一般人并不愿意做专业向导这种生意,这也是钟家为什么能够后来发达的道理。

第三十七章 纳布的传说

钟长山当时的年纪和我差不离,只大两岁,不过他跨入社会比我们还早,当时华人团体在当地的影响力并不突出,所以钟长山性格还是比较温和的,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混饭吃,太强悍的事情做不得。

这个人是王晨飞通过私人关系找到的,他有个学生常年在马来西亚做物种研究,在当地颇有声望,我们来这里他也帮了不少忙。

我们简单的寒暄了几句,王晨飞说了自己来这里是要进婆罗洲做科学研究,问他对那里是否熟悉?钟长山想了想道:“婆罗洲确实是个物种非常丰富的地方,但是那里的原始部落原住民也非常多,我们尽量不要打扰他们,因为这些尚未开化的人性格脾气都是非常刚直爆烈的,万一得罪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王晨飞道:“你放心,我们是来做科研调查,可不是来得罪人的,再说也不能让你难做啊。”

钟长山笑道:“有您这句话就行了,小心驶得万年船吧。”

赵边城道:“行啊,这么多年中国话还是没丢下,我就怕遇到假洋鬼子。”

大家都笑了,当天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我们背起行囊,向婆罗洲密林进发,那里才是原住民最大的居住区域,此时为七月天气,正是马来西亚最热、最少雨的季节,不过在海滩居住了几年,我对这种暴热的天气已经比较适应了,不过原始丛林的夏天不光是热,还非常闷,所以走进树林我已经汗透几重衣了,可是当我正要脱下自己的衣服,钟长山道:“建议你还是忍耐一下,这里的蚊子是能要人命的。”

听了这句话,我立刻打消了赤膊的愿望,除去炎热的环境,其实婆罗洲的原始丛林还是非常美丽的,生长着各种各样的奇异植物、生物,之前我一个都没见过,钟长山道:“现在只是刚刚进入,这片巨大的森林里有世界上最大的花,有最毒的蛙类,还有许多未被发现的新物种,我相信这是一个搞科研最佳的场所。”

王晨飞道:“反正已经进来了,我也就不需要再隐瞒什么了,我们来这里并不是单纯的做科学研究的。”

钟长山立刻警觉的望着我们道:“违法犯罪的事情我可不会做的,你们可别指望我在这里能帮你们提供犯罪的渠道。”

王晨飞呵呵笑道:“小伙子,你警觉性太高了,你看我们样子像罪犯吗?”

钟长山想了一会儿道:“那您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王晨飞道:“因为这个事情确实需要保密,所以我不能一开始就告诉你许多,也是担心消息会透露出去,希望你能理解,我们来这里是寻找地球上一个非常神秘的种族,你听说过驭鲸人吗?”

钟长山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了,这只是一个存在于传说中的族群,您不会为了一个神话传说来到了这里吧?”

王晨飞道:“不,我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驭鲸人这个族群是真实存在的。”

钟长山笑着摇了摇头道:“王叔,如果这个族群真的存在,那么我奉劝您三位一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驭鲸人你们不能寻找,因为他们是被纳布守护的族群。”

王晨飞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能不能对我们详细说一说?”

钟长山道:“当然可以,不过这是个神话传说,你们听了以后就知道不会是真的了,纳布是一种怪蛇,如果用中国人的说法,这是一条鬼蛇,它守护着通往冥界的河流,如果有罪人被摆渡,那么它就会吞噬这个罪人,它是冥界唯一有生命的动物,是冥王的宠物,正是因为有生命所以才会被勾引,其中有一条纳布偷偷渡过冥河,逃到了世上,这种怪蛇有七个鼻孔,身材异常巨大,至少有三十米长,所以体型无敌的它曾经在地球上肆虐过很长一段时间,不少人畜都被它当做食物吞食了,直到后来一位驭鲸人成功的降服了这条怪蛇,才避免了它在世上继续作恶,而大彻大悟的纳布便做了驭鲸人的守护者,任何想要通过驭鲸人获得海底宝藏的坏人,都会被纳布吞噬,不过王叔,您觉得这个传说有可能是真的吗?”

王晨飞笑道:“纳布未必存在,但是驭鲸人我相信一定会有。”

钟长山道:“我听到的驭鲸人传说就是和纳布在一起的,有驭鲸人的地方就会有纳布的存在,希望您这次的寻找会落空吧,我不希望这个传说是真的,我可不想面对有七个鼻孔的怪蛇。”

赵边城道:“兄弟,不管你生活在那儿,总归是咱们大汉子民,咱们讲究的可是唯物主义,这种鬼啊神的都是小说家编来骗人玩的,把这个当真未免也太那啥了吧?”

钟长山道:“驭鲸人还不是一样,并不是说加个人字他就真的存在了,我不信有可以降服大型水生物的人存在,这是不符合生物行为的。”

赵边城道:“是吗,那今天就要好好给你开个眼了,知道这位兄弟是谁吗?”说罢指了指我。

钟长山道:“你总不能说他是驭鲸人吧?”

赵边城道:“他当然不是驭鲸人了,不过他确实饲养着一种体型巨大的生物,而且两者之间的感情还非常之好,不信咱有照片为证。”

说罢他从身上摸出咱们几个人和海龙王合影的照片,只看得钟长山目瞪口呆,好长时间说不出话来。

赵边城道:“怎么样,你现在相信这些巨型生物是有可能被人类操控了?”

那个年代PS的技术还没有得到广泛应用,除了专业人员,很多人基本不知道有这样的图像处理软件存在,所以钟长山并没有怀疑照片的真实性,不过就算他怀疑也不怕,咱们还随身携带着国内报道这方面内容的剪报。

钟长山道:“我的天,这么巨大的水生物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们和它距离这么近,万一它要是想吃了你们,也就是一口。”

我笑道:“小龙和一般的家养宠物狗差不多,你别看它样子吓人,其实非常驯良,只要你愿意陪它玩,怎么闹都可以,反正它皮糙肉厚的,你就是用枪打它也感觉不到疼痛。”

钟长山啧啧称奇,道:“这张照片你能不能送给我,实在太奇妙了。”

我答应了,并邀请他日后有机会回国去看看我的小龙,这样一来我们之间的关系算是融洽了许多,不过钟长山还是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不相信这个地球上会真的存在驭鲸人,我们为此也做了深入的交流,才知道他骨子里并不相信会有纳布这种生物,道理很简单,这个世界不存在地狱,既然没有地狱哪来的“冥河”,没有“冥河”哪来的“看守者”。

我们自然肯定相信有驭鲸人的存在,但是关于纳布,我们就绝不相信了,要说婆罗洲这种环境里生长着一些体型巨大的野生蟒蛇那是有可能,毕竟曾经在海岛上都有一条巨型蟒蛇,这里的自然环境,只要没有狩猎者,只要蟒蛇可以生长到成年以后,这种没有天敌的动物,甚至可以长到无穷大,所以纳布的传说很有可能来自于那些体型巨大的蟒蛇。

进了密林后我们带上了斗笠,这是钟长山极力要求我们带的,本来我们也很奇怪,因为密林虽然闷热,但是阳光并不强烈,带斗笠有什么用呢,很快我就知道了斗笠的作用,在走的过程中忽然我听到有人嘭嘭敲我的斗笠,我抬头看了一眼,差点没吓死,只见一个树枝上缠着一条说不上名字的细长的小蛇,它卷曲着身子,上半身的部分就在我的斗笠上。

钟长山笑着把那条小蛇取了下来道:“你现在知道为什么要带斗笠了吧,树上的蛇很可能就掉进你的衣服里,这种蛇是毒蛇,属于蝰蛇科的,虽然现在还小,但是被它咬一口估计也够你受了。”

我受此惊吓,不顾炎热将领子最靠上的一个纽扣扣起来,避免万一真的有蛇会掉入我的身上,一行人在林子里走了整整一天,晚上各自撑开帐篷睡觉,老实说一身汗的躺在床上,是我非常不适应的一件事情,但是在这种环境下你要求太多也不现实。

第二天早上我们继续向西,因为那才是密林最深处所在,许多土著原住民世代居住在此,如果真的有驭鲸人,那么他们也只可能生活在那里。

走到中午时分,我们忽然闻到一股非常浓郁的恶臭味,就像尸体腐败那样,经历过黄泉眼事件后,我对这种气味有着天然抵触,当下立刻警觉起来,钟长山却是面带喜色道:“今天算是大家好运气,你们要开眼了,说罢向前指去。”

我们顺势望去,之间在一株蔓延密集的葡萄藤上生长着三朵巨大的花瓣,这花大的邪乎,艳的晃眼,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

钟长山道:“这叫来弗士花,是世界上最大的也是最臭最奇特的花。”

赵边城皱着眉头道:“我们碰到一朵臭成这样的花还叫运气好,真搞不懂我们运气好在哪里?”

钟长山道:“你可不要小看这种花,它的生长周期非常长,从结苞到开花足足需要九个月的时间,但是开花时间非常短,只有三四天,不是运气好可真碰不着,我在马来西亚过了近三十年,第一次见到这种花。”

赵边城道:“见面不如闻名,这么臭的鲜花还是不见的好。”说罢捂着鼻子走了过去。

王晨飞取出照相机道:“这种花我也听说过,它本身没有根茎,必须寄生在藤蔓植物上,确实是一种很奇特的植物,拍个照留作纪念吧。”

赵边城道:“这么臭的花有什么值得纪念的,权当看不见就是了。”话刚说完他很古怪的摸了脖子一下,刚把头转到左边扑通一声,笔直的倒在了地上,看他这么奇怪的反应,我们立刻警觉了起来,只见茂密的树林中许多树枝开始晃动,十几个穿着树枝树叶的土著人围成圈走了出来,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个细长的竹管,放在嘴上对着我们。

钟长山道:“我们碰到长藤族的人了,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他们现在用的是麻针,一旦我们反抗,他们就会改用毒针了。”

听他这么说,我们都自觉的举起手来,之间其中一个体型瘦长,脸上涂满了白色颜料的年轻男子对着我们呼呼了两声,向前指去,几个长藤族的土著人便将赵边城吊在一根竹子上,两人抬着向前走去,钟长山道:“他的意思是我们一起跟着走,一定要听他们的吩咐,否则就是挨针的事情。”

路上我不由担心的道:“这些人会不会把我们吃了?”

钟长山倒不担心道:“当然不会了,现在意义上的土著人只是不肯离开当地的原住民,有很多长藤族的族人早就搬进了城市里,他们或许比咱们还现代呢,不过土著居民领地意识是非常强的,我们闯入了他们的领地,没有事先通报,所以挨针在所难免。”

我道:“既然您早明白了这点,那干嘛不早做准备呢?”

钟长山道:“我也是好久没进来过,一些规矩时间长了也就忘了,你们放心吧,这些人并不是原始的野蛮人,婆罗洲早就没有食人族,这些原住民甚至知道开发旅游资源,赚当地人或是外国人的钱了。”

我道:“那他们袭击我们又算怎么回事呢?如果真的有开发自己旅游资源的意识,那岂不和领地意识自相矛盾吗?”

我这个问题问倒了钟长山,他想了一会儿道:“反正你别为这事担心了,相信我绝对没有危险的,我本人和当地许多原住民都有往来的,还是比较了解他们的。”

在树林里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的路,我们面前忽然开朗,这是在密林里一块算是比较大的空地了,大约有四五百平方米左右,上面建了大约十几个圆形建筑,每个都有三四十平米左右,约四五米高,估计应该是他们的房子,具体不知道用什么物质建造的,但是最外面的是一层厚厚的芭蕉编制的“外套”,看起来还蛮精致的。

他们把赵边城放在了我们旁边,来了四个人堵在我们面前,而那个发号施令的年轻人则走进了其中一个最大的房子里,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人走了出来,他一看到钟长山态度非常亲热的走了过来,似乎是用英语和他打了招呼。

钟长山表情也是又惊又喜,两人交谈了一会儿,钟长山对我道:“这位就是我说的已经生活在城市里的长藤族人,他是当地酋长的侄儿,今天老族长不在这里,他正准备回去,没想到遇到了我,他问我们来干做什么,我说这件事情要得到你们同意才能告诉他。”

王晨飞道:“没问题,你告诉他吧,说不定他还能帮助我们呢?”

钟长山便用英语和他交谈了起来,只见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而“纳布”这样的词语不断的在他们嘴里出现,显然纳布只是个音译词,就像功夫在英语里的称呼那样,而钟长山的表情也是越来越严肃,他们很长时间对话才结束,钟长山转而对我们道:“你们知道老族长为什么不在了吗?居然是为了纳布。”

王晨飞皱眉道:“这种传说中的生物不会真的存在吧,那可真的要颠覆整个科学理论了,难道我们回去要告诉科学界地狱是真的存在的?”

钟长山道:“土著文化本来就是具有图腾圣物信仰的,他们相信这些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在今年雨季的时候,据说一个部落的人确实看到了巨大的纳布在附近的一条河流里游动,前几天最靠近那条河的一个部落,里面的族人忽然全部失踪,只有去狩猎的人幸免于难,而部落里留下了巨大的痕迹,证明曾经有纳布去过那里,长藤族的老族长就是和各部落的头人在一起,商讨这件事情的对应方式,因为那条河流流域生活着大大小小十几个部落,所以他们非常重视这件事情。”

我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王晨飞道:“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那也是好事,你问问你的朋友是不是可以带我们去参加这个会议?说不定那里就有驭鲸族人呢?”

钟长山想了想道:“王叔,我劝您一句,最好不要招惹这样的是非,你们是来做科研工作,我做你们的向导除了给你们指路外还有保证你们安全的义务,我希望大家都能平安回去。”

王晨飞道:“谢谢你,不过我不认为这种事情有什么危险的,而且纳布这个物种如果真的存在,对于科学研究也是一个全新的课题。”

钟长山道:“婆罗洲这个地方真的有很多事情是不能不信的,虽然对于科学我不具备权威性,但是我知道类似于这种各部族的头领聚在一起,除非是真有大事情,否则一般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