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冷笑一声道:你管我是什么人?虎哥,你知道自己大限到了吗?
老虎点点头道:看来是有人买凶杀人了,哥们反正我也要死了,别让我做个糊涂鬼,告诉我是谁做的这件事情。
那人道:如果你真的要死了,我会告诉你的,不过还不是今天。
老虎有些莫名其妙道:你混进我办公室,又把枪掏了出来,难道不准备杀我?
那人道:本来是打算干掉你,毕竟拿了人钱,但算你运气好,有人保你。
老虎道:我和你们这帮人没有交往,谁会帮我呢?
那人道:本来我不想过来了,但是保你的人让我一定要把话带到,所以我今天才会过来,赵老四想要你的命,你要早作准备,这种亏吃一次就到位了。
说罢将手枪放在老虎的桌子上道:这是给你的,留着防身吧或许能用上。
老虎道:谢谢你了,不过这件事情没办成,你回去怎么交代?
那人道:我的事情就不需要虎哥操心了,总之记住一句话,最近可能有大事情发生,你要有准备。
说罢转身出了屋子,老虎愣了半天神,突然苦笑着自语道:这日子也不知到哪天才算是个头。
到了晚上他刚和兄弟们吃过饭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巴老怪打来的他道:哥,我他妈看见曹阳这狗日了。
老虎立刻站了起来道:在哪儿?
巴老怪道:我跟了他一天,在东方宾馆。
老虎道:家人把家伙运过去,我马上就过来。
说罢对马友道:咱们赶紧过去,巴老怪找到曹阳了。
马友道:你就别去了,曹阳现在不过就是个二流子。
老虎道:我必须去,这件事情不是小事,我要亲口问问他有没有做亏心事。
说罢众人上了两辆车子朝东方宾馆赶过去,还在路上巴老怪的电话又打了过来道:哥,我们在城郊公园门口,狗日的也在。
老虎对司机道:去城郊公园。
城郊公园并不是公园,只是一处绿化相对比较丰富的地方,因为当地所处的居民并不多,所以到了傍晚基本就没有人了,老虎等人到了那儿只见巴老怪四个人围着曹阳正在拳打脚踢,他下了车后巴老怪让几个人住手,对老虎道:哥,你看怎么办?
曹阳此时以鼻青脸肿,都认不出来了,他趴在地上直喘粗气,老虎道:曹阳,你他妈还算是个男人,死人的骨灰碍着你什么?你不怕有报应吗?
曹阳勉强笑了几声道:老虎,你也算是个角色,不就仗着自己人多吗?清子是死定了,你要保他你也死。
老虎道:你港台片看多了,就算清子在公安那儿把沈青勇卖了,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联合其它混家声讨我老虎,他们有那个胆子吗?
曹阳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时候没到而已,老虎你要倒大霉了。
老虎道:操你妈的,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把他一只手按住。
上去三个人将曹阳死死按在地上,其中一个用膝盖抵住了曹阳的胳膊,曹阳死命挣扎,只是他一个人哪能扭过三个小伙子,老虎上去一脚踩住他的手腕道:曹阳,今天给你一个教训,记住以后不要和我老虎作对,我的人不是你能动的。
说罢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狠狠插在曹阳的手背上,曹阳一声惨叫,骂道道:老虎,你不得好死。
巴老怪从地上摸了一块石头,按住他脑袋对着嘴狠狠砸了三下,血水混合着口水,牙齿从曹阳嘴里喷涌而出,这会他连动都动不了了,只有趴在地上哼哼的力气,老虎拔出匕首将血在曹阳身上擦了擦道:清子的妈已经死了,人死债消,你们要总是这么没完没了的,迟早有一天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给干掉,别以为我老虎过不得好日子,老子从来不怕和人拼命,你要是不服气,以后还有你受的。
巴老怪道:哥,要不干脆把他做了,省的以后麻烦。
老虎道:你别在那说疯话,就算要杀人也轮不到你们动手。说罢带着人离开了这里。
在车上老虎道:今天赵四雇的枪手混进我办公室了。
听了这话车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马友道:能有这事儿?那后来呢?
巴老怪道:你问个屁,我不在,你小子毛用都没有。
老虎皱眉道:你们能不能不争了,那个枪手给了我一把枪,还告诉我最近有大事儿,你们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巴老怪道:不用说,这小子一定是怕了大哥的名头,所以不敢动手。
老虎笑道:放屁,他们这种枪手比刀手心更狠,管你是什么人,他来了就是要干掉你。
马友道:肯定有人和他打招呼了,我猜是不是骆驼的人。
说到骆驼,老虎心里一阵难受,黯然半晌才道:你和我想的一样,咱们这些人只有骆驼最后做了这件事情,说不定这人就和骆驼有关系。
巴老怪道:要是骆驼哥的人那就好了,不过他说最近有大事,能有什么大事情?
老虎道:我不知道,不过既然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话来的,那么肯定与他有关系,我想他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马友道:我们是混子,他们是棍子(指赚人命钱的那种人),两条路根本不同,就算他要做事情,能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老虎道:我也想不明白,不过这种人是不会随便说话的,只要说了肯定有动作,大家最近小心一点,别着了道。
过了一会儿到了超市,顾晓晓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表情似乎很紧张,老虎下了车道:怎么了,你有事?
顾晓晓道:虎哥,我弟弟刚才忽然晕厥,我把他安排进了医院就来找你了。
老虎道:出什么事了,是老病复发吗?
顾晓晓点点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圈红了,老虎道:你们女人就是这样,别动不动就抹眼泪,谁能不生灾害病呢?有病就治,小孩子没有瞧不好的毛病。
说罢陪她去了医院,马友担心晚上事多,带了几个兄弟跟了过去,路上顾晓晓道:我自己都无所谓,就是为了这个弟弟,万一他有个好歹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虎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有事的,等他这次病情稳定就送他去上海。
顾晓晓道:谢谢你虎哥,跟你才算是有个依靠。
老虎叹了口气道:女人都靠不住,我还带个什么人呢?
顾晓晓靠在老虎的肩头一动不动,到了市医院,两人下车急急忙忙走了进去,刚到门口就见一群人围着推车火急火燎的从他们身旁走过,车上是个二十岁的小伙子,身上、手上全是刀伤,鲜血淋漓,惨不忍睹,只见另外几个人年轻人围在他身边表情紧张的大呼小叫,医生道:你们安静点,病人失血过多,不是你们喊几声他就能醒过来,这样反而对他没有好处。
老虎看他们样子就知道是吃了亏的混家,不由想到了曹阳,心里忽然有些不忍,到了病房区,和顾晓晓找到了医生,询问了病情,医生道:他这是急性发作,治疗及时不会有大问题,但你们最好能把他送去条件更好一点的大医院,目前长平市的医院还没有彻底治愈他这种病的医疗条件。
医生走后老虎安慰她道:这不没事了,你放心吧治病总得一步步来,从明天开始我马上安排好一切。
正说话只见四五个派出所的民警走了过来,其中有两个老虎都认识,之一是个副所长,他也看到了老虎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过了一会儿又走到他面前道:刚才那个被砍伤的年轻人你认识吗?
老虎道:不知道,不过看样子被砍的不轻。
副所长道:人已经没了,医院通知了我们,今天晚上又有一起大案子了。
老虎心里一震,虽然这事儿和他没什么关系,但满心都不是滋味,副所长道:你现在日子过得不错,报纸上几次报道了你家的连锁超市,好好干,不比那时候混日子强吗,整日提心吊胆的图什么呢?
老虎笑道:我现在都不敢想以前的事情,一想脑壳子都疼。
副所长点头道:那就对了,我还有点事,回头再聊。说罢带着人去调查了。
等他走的没影,老虎叹了口气道:一个人就这么死了,如果早知道有这一天,他肯定不会做混子。
顾晓晓道:谁都不能混一辈子,虎哥,有时候人得看开一点,总是要强就活的太累了。
老虎有些无奈的道:其实我一直想退出去,不过真的很难。
第二天一早老虎刚下楼就看见十几个长相凶恶的年青人围在自己小区门口,老虎这种人对和他同类的那群人有天然的预防心理,看见这么多混家突然出现他估计就不会太平,立刻打电话给巴老怪,过了一会儿两辆面包车停在了小区门口,下来十几个人,巴老怪最后一个下车,两方人顿时虎视眈眈起来,老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慢悠悠的走到了两方人之间,巴老怪刚要说话,老虎微微摇头,从他身旁走了过去,对方人群里有人看了巴老怪一眼,接着暗中说了句话,一群人刚要跟着老虎走,巴老怪带着人立刻拦在他们面前,两帮人对视了半天,对方道:哥们,让个路,我们还有事要做。
巴老怪满脸不屑的笑道:我管你有事没事,凭什么给你让路?这么宽的马路我可没有全挡着。
那人犹豫了一会儿,对身后的人道:走,从巴老怪身旁而过,向相反的方向而去,等老虎回到了办公室,立刻召集手下开会,他把今天遇到的情况和手下说了一遍,巴老怪道:肯定是曹阳的手下,这小子昨天吃了大亏,今天肯定要来报仇,要我说干脆趁热打铁,把他们给打散了了事。
老虎道:现在我不想搞这么多是非,只要他们不乱来,我就放他们一条路走,不过曹阳不算是个聪明人,我的苦心,他未必能够知道。顿了顿道:昨天我看见一个小年轻被砍死了,虽然咱们这些人生生死死的根本说不清楚,但我现在不想打人,如果曹阳今天被我抓到,他就不会被打的这么惨。
说到这里巴老怪道:如果我们现在软了,那这帮小子就更不会罢手了,我们这种人你应该是最清楚的欺软怕硬就是天性。
老虎道:这两天歇歇吧,总这么刚人很累。
结果歇了没三天就出大事情了,巴老怪在自己的车里被人浇了一勺滚油,虽然他躲开了脸上的致命伤,不过左腿就倒了大霉,短期内是不能站立了。
老虎疯了一样带着人到了医院,看见巴老怪的惨状,差点没把医生打了,直到医院报警,他被带回派出所调查,才算情绪稳定了一些,走出派出所后,所长对他道: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肯定不好过,毕竟是自己的朋友,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千万不要乱来,这属于一起严重伤人的刑事案件,公安机关肯定会介入的,如果调查出凶手,我们肯定严惩不贷,所以你千万不要错上加错。
老虎虎着脸道:最好你们在我之前找到这个畜生。
所长道:老虎,你这句话简直就是向公安机关公然挑衅了。
老虎道:不是公然挑衅,而是提前自首。
说罢上了车子绝尘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派出所长在那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老虎没有回超市,在宾馆开了个房间,每当他做这件事情,就预示着肯定有大事将要发生,马友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了老虎那里,只见老虎脸色阴沉的吓人,他一声不吭的坐在椅子上抽着烟,马友知道他这是在想事情,不敢打搅他,过了很久老虎才道:我知道你和老怪关系一直不好,但是他现在吃了大亏,不管怎么说你是他的兄弟,要帮他。
马友道:哥你放心,我和老怪就是斗嘴,没什么不可调解的矛盾,这次老怪出了事,咱们脸上都没光,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兄弟,我能为他拼命。
老虎叹了口气道:巴老怪十八岁起跟着我,结果最后还是搞成这样,我对不起他。
马友道:老怪倒了霉咱们谁都脱不了干系,就算平日里吵嘴再厉害,兄弟终归是兄弟,只要你一句话,我就去和曹阳拼命。
老虎拍拍他的肩膀道:友子,我没看错你这个人,不过这件事情我让你来并不是想让你去和谁拼命,如果你真想帮我做这件事情,记住一点:我不在的时候把店看好,顺子底子比你我都干净,所以这个店让他做麻烦少,万一我有事不能回来,顾晓晓和顺子管店,你看店,赚了钱带着老怪你们四个人分。
马友越听越担心道:哥,好好的你交代这些干嘛?有什么事情咱们得一起做,我跟了你这么些年没有在那件事情上缩过头。
老虎笑道:友子,我这么做的意思你一定明白,你已经有孩子了,回家安安稳稳守着老婆过日子,别和以前一样打打杀杀的,现在这份钱赚的不比以前少,还是正道,能出来就不容易,你得珍惜。
马友道:哥,这件事情我要是躲了,那还算是个人吗?
老虎眉头一皱道:你别婆婆妈妈的,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从今天起你天天给我待在店里面,如果有人操蛋就报警,我们现在不能出漏子,万一有事,你就全部往我身上推,这是我说的你必须照办。
马友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愣在那里站了半天才道:哥,和曹阳这种人较真犯不上。
老虎摆摆手道:你可以走了,别在这里烦我。
马友无奈只能退了出去,老虎走到卧室里的大床旁边,弯腰从下面取出一个皮箱,打开后里面有一把长管猎枪,七发子弹,角落里还有一把五四制式手枪,是那个杀手给他的,老虎想了想将手枪踹入怀里,又将皮箱推入床底,随后坐到靠窗台的沙发上,点了支烟抽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有人按门铃,他起身开了门游三儿和三个人走了进来。
坐下后老虎道:没人知道咱两见面吧?
游三笑道:放心,我们接头比地下党还保密,虎哥这几年过去,你胆子小了。
老虎道:不是我胆子小了,而是这次事情有些麻烦。
游三道:我当然知道麻烦了,要不然至于从澳门找枪手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虎道:你这几年在澳门混的不错,如果不方便就别帮我,我不能帮一个拖另一个下水。
游三道:你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数,再说虎哥都信不过,我还能相信谁。
老虎正色道:三儿,我这次事情要搞大,你别当玩笑来看,澳门和内地的环境不一样,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老怪被人泼了滚油,一条腿没了,兄弟们跟着我没得着好,他现在倒了霉,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这事儿是曹阳做的,他必须给老怪一个公道。
游三没有料到老怪居然出了这么大事情,表情大变道:曹阳这狗日的胆子这么大?
老虎道:他胆子大我也不是吃素的,人你帮我找,最好是生人,这件事情就和你没有关系了。
游三道:咱们兄弟两还说这个吗,再说老怪也是我的兄弟,他倒霉了我不能干看着,不过这事儿你一定要搞清楚,要人命可以,但不能要错人命。
老虎道:肯定没错,昨天晚上我费了曹阳一只手,他肯定要报复我。
游三道:你们现在火气都挺大,澳门就够乱了,但杀人放火就为一个字“钱”,像你们这样为了人大打出手的我从来没见过。
老虎道:没办法,我这人就这脾气,自己的事情怎么都好谈,但不能让跟着我的兄弟吃亏。
游三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这八年你原来有的现在全没了,我却和以前差不多,这次回来就是给你,给兄弟们一个交代,后面的事情你看我做。
老虎笑道:你多想了,牢已经坐了,所以也没必要补偿给我什么,毕竟咱是做大的,很多事情不能装糊涂。
游三给老虎点了支烟道:你就是喜欢揽事,这么多年一点没变。
老虎道:那不是挺好,我要没这脾气,坐牢的可就是你了,你小子不是想进去过过瘾吧?
游三正色道:哥,和你说个正经事,这次回来我是有想法的。
老虎道:我知道你肯定有事找我,趁现在赶快说吧。
游三道:我专门做大陆去澳门赌博的赌客生意,你是长平的老大咱们联手做这件事绝对让你赚大钱。
老虎想了想道:哦,这个钱怎么赚?
游三道:简直太好赚了,你负责联络愿意去澳门赌博的人,只要能找到我就带他们过去,那边赌场按对方的赌资给抽佣,一般在两成左右,不过能去澳门赌钱规模都不会小,这是最典型的暴利生意。
老虎笑道:这不是生意,这叫捞钱。
游三道:你管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有钱赚不就行了。
老虎昂着头想了一会儿道:钱真他妈是个好东西,有了它什么事情都能办成,不过三儿,我出来混是为了钱不假,但现在和以前真不一样了倒不是说现在我不缺钱,而是我真不想再混下去了。
游三听了这句话吃惊的问道:哥,真的假的,你居然不想混了?那这场架还怎么打?
老虎道:这是两码事,我就算瘫了,也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人,更何况他们手段还这么残忍,说到底老怪这条腿是替我坏的,所以这事儿不可能轻易了结。
游三想了想道:你既然已经想明白,我就不劝了,需要什么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一定帮你做,还有老怪这事儿未必一定就是曹阳做的,你得提防着赵四,这小子最不厚道了。
老虎心里一动,点头道:你说的不错,所以我没打算上来就干掉曹阳,我得探探他的话头。
……
又聊了一会儿游三就走了,老虎没让自己兄弟知道游三回来,道理和游三猜测的差不多,巴老怪他们恨透了这个让老虎“坐牢”的人,就算老虎自愿替他扛事,至少他不应该走的这么痛快。
游三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欠妥,但心底深处是不愿坐这八年牢,所以一半装糊涂,一半也是老虎的坚持,他就跑路了,混出人样后再回到长平一切已经物是人非,虽然老虎还在,自己团伙的影响力还在,不过已经远远不如过去,而且老虎的心似乎已经不在混黑上,游三知道他现在过的很好,既然如此何必还要混社会呢,就在他准备彻底放弃长平,老虎突然找到他,一是还钱,二是希望他能找两个枪手,以备日后突然发生的情况,因为清子母亲的事让老虎大为光火,毕竟是久混的人,心态不可能真的平和下来,事事都去和人讲道理,就在游三认为机会又“出现”了,巴老怪出了大事情,老虎骨子里还是江湖人,所以选择了和正常人不一样的解决方式,游三虽然不希望老虎杀人,但对于游三而言,老虎动这个心思比不动强。
枪手对于游三而言是现成的,当时的澳门遍地都是黑帮,游三虽然只是其中一股最不起眼的势力,但有钱能让鬼推磨,枪手在澳门不属于秘密组织,他们当中甚至有的人名头很响亮,所以游三很快就联系到了两个,对方将在七天后来到长平。
老虎知道后心情多少有些复杂,毕竟这一步跨出去后就再也退不回来了,可对于自己而言,很多时候真的没法选择,自己的兄弟搞成这样,他不能只是在医疗上给予他帮助,这会让道上人笑话,让自己兄弟寒心,所以老虎干脆豁出去了,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省的像上次虽然捅了曹阳一刀,但自己人最后吃亏更大。
游三走了没多久,另一个人又走进了这间屋子,这是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但是左手背面有一条非常深的刀疤,虽然伤口早就愈合,但凹下去常常的红色疤痕还是触目惊心,老虎道:你是跟老怪的?
年轻人道:老怪哥叫我铁牛,老大也见过我几次。
老虎点点头道:常听老怪提起你,说你够种,做事也不糊涂,愿意跟我做事吗?
年轻人道:愿意,老大一直是我的偶像,能和您一起做事,是我的荣幸。
老虎站起来搂着他的肩膀道:好兄弟,今天你帮了大哥做事,等事情了结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罢从包里拿出一万块钱道:你把钱拿着,请哥几个吃顿放,让他们帮助约人,能有多少算多少,不过都得敢动手,我不要站桩的矬子。
年轻人道:老大放心,我认识的那些人都是愣头青,打架生怕别人说不狠。
老虎点点头道:那就最好了,你快点联系吧,我马上就要做事。
交代完这几个人做事情,老虎靠在床上闭目养神,到了晚上年轻人打来电话道:老大,事情已经办妥了,一共找了大概七十几个人。
老虎从床上坐了起来道:好,你先带十几个人去玫瑰宫门口等着,我马上就到。
他从床下将皮箱拖出来,拿着走出了房间,刚出门手机就响了,老虎拿出来一看号码是顾晓晓的,他挂断后直接关机,老虎知道从现在开始自己已经进入逃亡的倒计时,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究竟是否正确,但无论对错他必须要做,纵使对不起自己的女人,想到顾晓晓老虎心里一阵难过,才跟自己没多久,又将失去这段感情,可是自己又能怎么办?兄弟毕竟跟了自己十几年,如果必须要放弃,老虎只能选择女人。
到了玫瑰宫,只见铁牛带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站在门口,看见他呼啦啦都围了上来,老虎的超市就在对面,此时是傍晚的高峰期,老虎看见超市里人头攒动,心里稍微有些安慰,他从车里拿出皮箱子道:这里又把枪,你们谁敢用。
铁牛接过箱子道:我来做,如果老大要打人和我说一声就行。
老虎点点头道:暂时没有打人的计划,对方肯定不在店里,今天要做的就是把他们逼出来,万一他们来的人多,咱们就得开枪,不过千万记住不能打上面,就打腿,出事了我来扛。
铁牛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做?
老虎道:把门堵起来,只让出不让进。
话刚说完老虎就愣住了,只见大厅内王新年搂着一个穿着妖艳的女子有说有笑的坐在沙发上换鞋子,老虎当然知道两人准备出去过夜了,他心中怒火升腾而起,铁牛道:老大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