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内情全部说出来,我保证最大程度为你减刑。”
“是啊,郑队长说的没错,小赵。你也算是干了不少缺德事了,这次就当积点德吧,如果郑队长能帮上忙他肯定会帮你,如果帮不了那也是你自己的命运。”
听我这么说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我知道自己其实罪不可恕,但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呢,求你们帮帮我吧。”
“只要你能把知道的情况全部告诉我,我尽全力保你一条命。”郑春雷道。
“好吧,你给我纸笔,今天晚上我把知道的情况都写出来,嘴上讲可能有遗漏。”
于是郑春雷给他准备了纸和笔,担心他用笔自杀,郑春雷特地挑选了一支黑颜色的水彩笔,就算赵雨辰把笔吞了也死不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就离开了。
一路上郑春雷都是郁郁寡欢。我们驱车去了双旦大学,两个男人默默坐在河塘西面的一处假山上,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很快就把保安招来了。
“两位,那个地方不能去啊,有危险。”
“能有什么危险?”我道。
“嗨,这话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但我们一般不劝人进这片区域,所以您两位还是过来吧。”他根本就不敢多靠近一步。
郑春雷跃下假山石道:“你们负责档案管理工作的人在吗?帮我联系一下。”
“你是……”
郑春雷掏出工作证道:“刑警大队的,有案子要查。”保安不敢怠慢,赶紧带我们去了档案室,很快负责档案管理的人就到了现场道:“您两位有什么事情需要咨询。”
“我需要李汉生教授死前一年所带的所有博士生信息资料。”
“哦,没问题。”这人也就三十岁左右年纪,根本不可能知道发生在二十年前那桩离奇死亡事件,所以没有丝毫犹豫极为配合的找到了我们所需要的资料。
李汉生死亡前一年他总共带了七名博导,这其中就包括郑春雷的大哥。郑光友。
郑春雷一个电话就把这七人如今的状态全部查了出来,除了一名叫林广友的,其余六人包括李汉生全部死亡,而且这七个人的死亡时间极其相近,前后不超过半年。
得到这个消息后我和郑春雷都惊呆了。
而经过询问,那名叫林广友的就是郑光友的“绯闻男友”。
整个案件显得越发扑朔迷离,看来只有等赵雨辰的消息了。
然而这个案子并没有即将水落石出,反而变的混沌。
当晚十一点多郑春雷请我吃了烧烤啤酒之后正打算把我送回酒吧,在路上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严梓峻打来的,他告诉郑春雷赵雨辰已经死亡了,死因居然是他杀。
因为这件案子实在过于奇怪,所以我也希望能尽快得到答案,所以没有回酒吧,跟着郑春雷去了警察局。经过了解我们得知当晚值班的四名警察被人用麻醉气体熏倒,监控设备的储存器被人给取走,所以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从何处侵入的,关在拘留室的赵雨辰身上连中七枪当场身亡。凶手的体貌特征还是通过别的关押嫌犯得到的。
据他们说来杀赵雨辰的人一共有三人,身上都穿着黑色紧身服,带着防毒面具,无论是身材还是个头都没有特别显眼之处,也没人说话,熟门熟路走到赵雨辰的牢房门前其中一人掏出带着消音器的手枪对准他就打光了一梭子子弹,其中三颗打偏,另外七颗全部击中赵雨辰的身体,将之当场射杀。
能在戒备森洋的拘留所这样公然杀人,而且对方进入的线路并没有任何人发现,由此可知三名杀手很有可能是警方内部的人,否则不可能如此熟悉进入拘留所的路,
郑春雷愤怒了,但他的愤怒没有丝毫意义,对方既然敢来这种地方杀人难道还会怕你愤怒?
随后又有消息传来,东郊公园一处临时搭建的景点。被人持冲锋枪扫射,景点内三名工作人员全部死亡。
临江这种国际化大都市居然发生了公园里持枪杀人事件,而且是明目张胆的以冲锋枪射杀“无辜市民”,案件性质之恶劣可以说是建国以来闻所未闻的事情。
郑春雷拎着手枪就要去刘琴家“讲道理”,被我们好说歹说给劝住了,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刘琴是凶手,和这样的人硬来,说白了以郑春雷的职务,那就是以卵击石。
整个案件看似即将明朗,却在最关键的时刻戛然而止了。
一切线索重新回归原点。
而公园区发生了持枪杀人的恶性案件,公安局破案压力陡增,除了郑春雷,没人会去关注一个所谓的闹鬼凶地,全市警员集中全力的开始彻查公园枪击案。
这个时候陈升终于带着施工队回来了,这次他们在遥远的城市里做了很长时间的项目,原因在于对方的要求是在不断变化中的,期初只是为了搭建一座风水庙,之后又变成了带有景观性质的山庙,最后确定修一座内置齐全的中等程度的寺庙。
所以这次工期不算短,赚的钱也不算少。
得知宁陵生为施工队里几名上了年纪的人盘了一座酒吧,为他们养老,同志们顿时都激动了,之后王殿臣带他们去现场看了一圈,这些老同志是第一次见到酒吧,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喝惯了烧刀子的人,看到白兰地ィ香槟ィ鸡尾酒,有的人以为是饮料,还有的人以为是油的,说的王殿臣是哭笑不得。
总之人一多一团纷扰自不必说,旅馆肯定是开心了。
然而没等我休息会儿雪惊秋打来电话给我,在电话里她哭着说不想去国外念书。
我有点哭笑不得道:“前段时间你自己刚说要去国外念书,怎么现在又不愿意去了?”
“前段时间是前段时间,现在是现在,难道我没有选择的权利吗?”她带着哭腔道。
“有,你当然有选择的权利了,不去就不去呗,为什么要哭呢?”
“因为我老爸非要逼着我去上学。”斤以页号。
“不会吧,你爸也太不开明了,你这个年纪还有必要比你上学吗?”
“上学是假的,他就是想让我和那个男人谈朋友,但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听了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道:“这人是谁?”
“他是我爸爸的好朋友的儿子,老爸觉得他成熟,也不管我喜不喜欢,非要撮合我两在一起,我不同意,这些天他就把我关在家里,电话什么的也都没收了,我好不容易把他手机投出来第一个找的人就是你,秦边,你把我从这样一个封建家庭里解救出去吧,我宁愿嫁给你也不愿意嫁给那种人。”
一口香烟憋在我的肺里,熏的我差点没翻白眼。
“我不是和你开玩笑的,你愿意收留我吗,如果愿意我就敢投奔你。”
“这么说你是准备和家人第二次决裂了?”
“是的,因为这不能怪我,完全是他们一手造成的,秦边,求求你来救我吧,我不要你骑着白马来,但我希望你有王子般的勇气。”
说实话从心里我是喜欢这姑娘的,没想到居然遭遇遇了“情敌”这种感觉是非常不好的,想到这儿我一冲动道:“你等着,我这就去你家。”
说罢我出了宾馆开车就前往雪松家,车子刚到半路,电话就打了过来,这次不是雪惊秋,而是电话真正的主人雪松。
我还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不免心头一紧,却听他呵呵笑道:“秦先生现在有没有空?”
“这……有空啊,雪总有事情吗?”
“你一个老朋友在我家坐着呢,想邀请你来这儿吃饭小聚,秦先生能给个面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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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古庙禁地 一

 

96、鬼獠牙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a他没说“我的这位老朋友”究竟是谁,我估计十有**是路平,这个为了财富不要儿子的混蛋现在混的是风生水起,连做了好几个大工程,估计跑雪松这炫富来了。
可是到了他家之后才知道“这位老朋友”并非是路平。而是闻敬天。
老头带着他的侄儿来雪松家做客。
这也不奇怪,雪苍龙喜好收藏,和这样的收藏大家自然是有来往的,不过和内敛深沉的闻敬天相比,他的侄儿有点浮夸,坐在桌上就听他一人夸夸其谈。
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雪惊秋说的那个人就是他?
闻敬天这些年业务发展的很大,所以家里有不少亲戚跟着他干,在这之后老头也找了我们几次,希望我们能加入他的团队,但就我本意而言还是愿意的,毕竟老头这行里浸淫数十年,人脉资源那是没得说,但宁陵生根本不感兴趣。因为他不差钱,你要让他为了钱做事,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注定不会与人合作。
他的侄儿名叫“闻空空”,一个颇为近似于小偷的姓名,我对于闻空空的印象并不好,他虽然能力不差,但特别喜欢炫耀,每弄来一样东西总是在人前翻来覆去的摆弄,好像天底下的宝贝全在他手上似的,不过说起来也不算什么严重的问题,所以这些年我们的关系也过得去。
喝酒聊天时闻空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锦盒摆放在桌上道:“看见没有,这东西可是四大凶物之一的物件。”
他所说的“四大凶物”并不是指四样器物,而是四种器物。
在诡物行当里将铜镜ニ瓷瓶ニ指甲ニ牙齿并称为四大凶物,因为在这四种物件里出现诡物的概率最高,这绝非胡乱说法。因为铜镜和瓷瓶是具有封魂效用的法器,将之深存墓中,天长日久会讲一些阴秽之物封存其内,一旦带出墓穴,那些东西也就一同而出了。
而指甲ニ牙齿都是死人身体最难以腐烂的部位,有的棺椁打开后只能见到头发ニ牙齿和指甲三样东西,这一类的诡物虽然本身不具备封存阴秽之物的效能,但却能招惹附近游荡的孤魂怨鬼,甚至是怨魂厉鬼,可怕之处自然毋须讳言。
雪松也认识他,问道:“你又收到什么好东西了?”
这小子在他“未来岳父”面前一样的炫耀,满脸得意洋洋道:“叔叔,您看好了,这是一颗鬼獠牙。”说罢他将锦盒盖子打开,赫然一颗犹如匕首般狭长成弯月形的大牙齿清晰无比的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之中。
“鬼獠牙”这种东西我还真略知一二。除了在诡物销售的行当里算是最极品的“宝贝”,从名称看这东西十分邪门,但从效用上这东西驱邪避凶的效果比狼牙要好百倍也不止,所以“鬼獠牙”既是诡物凶器。也是玄门中人所使用的法器。
并不是所有的鬼嘴里都长獠牙,民间传说只有“魇”才会长出獠牙,而魇就是常说的厉鬼,所谓十鬼出一魇,这种说法的意思是魇一般出现在有群体死亡事件的区域中,比如说万人坑,或是尸气凝重之地,在没有见到这颗大长牙之前我是不太相信世间真有这种东西存在,虽然我见过脏东西,但是具体到从它们身上取下一颗牙齿我觉得除非智商有问题,否则没人会信这种迷信的说法。
可是今天当我见到盒子里那颗约有十五厘米长度的大獠牙时,心里不免有些嘀咕,因为这颗牙齿确实是真的无疑,也不像是动物的獠牙。
分辨牙齿的真假其实很简单,因为这种东西很难造假,难度就在于钙经过氧化而产生的淡黄色。当然对于不懂行的人而言是无法从淡黄色上分辨出真假的,但是对于我这样“火眼金睛”的人而言,分辨自然形成的颜色和造假而成的颜色并不是难事,只见灯光下牙齿表面均匀的覆盖着一层光泽柔和的亚光色,看来毫不刺眼,且牙齿保存的及其完整,甭说缺口,就连裂缝都没有一条,难道这真是从鬼嘴里拔出的獠牙?想到这儿我暗中觉得震惊。
我带上一次性的橡胶手套取过獠牙用放大镜仔细看了起来,只见牙床的断面凹凸不平,钙质硬化后形成一些类似于白色小石子的物体,牙齿尖头处用银片包裹,灯光下尖利的银片闪烁着点点寒光,这肯定不是动物的獠牙,因为无论是野猪还是蛇类,它们嘴里的獠牙要么没这么长,要么比这粗,难不成还真叫这小子收到极品诡物了?那真是有的他炫耀了。
想到这儿我不免有些不服气,怎么好东西就让这样一个没有内涵的人得到了?
雪松一对眼珠子闪闪发光,那模样恨不能把这颗獠牙装到眼珠子里带走,玩古董的人对于罕见的器物自然是有近乎偏执的收藏**,这样一件宝贝**裸的出现在他面前,那种诱惑也只有色男面对美女时的感觉可以相比较了。
“行了,再看也就是个物件,没什么了不起的。”闻空空一副装逼样伸手将獠牙取回放入锦盒。
“空空,你是从哪弄来的?”雪松道。
“几位掌眼了也得提个意见,东西怎么样啊?”这小子得意洋洋的道。
“确实是牙齿,这东西向来只是听说,没想到真能亲眼得见一次。”雪松羡慕神情毫不掩饰。
“是啊,在这之前我也以为鬼獠牙是人瞎说的,直到亲眼看见这玩意才知道是真实存在的,不过收它也费了一番力气,还出了几条人命。”闻空空道。
“还出人命了?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雪松比谁都着急。
“我说几位,你们别想着再收一颗了,这玩意天下只此一枚,能见到就是缘法。”斤以名才。
说罢闻空空将锦盒又揣回兜里喝了一口雪碧道:“这东西是在良乡莲花村里收到的,卖东西给我的人是当地很有名的一个老绝户叫王东,他家里本来也是人丁兴旺,王东的父亲生了四个儿子,他在家排行老三,本来这家人并不该绝,不过生了四个儿子后老王头为了给儿子置产业,就将祖宅扩大,一连盖了三栋小楼,之后老王头在院子里打井时无意中挖出了一口白玉枯井。”
“王东说挖出枯井后他父亲点燃一团枯枝丢了下去,借着火光能看到枯井下几块金光闪闪的铁疙瘩,老王头估计这可能是金块,于是一家人毫不犹豫下井去捡黄金,老三因为平时就比较老实,所以这好事儿就没轮到他,而是被安排在家烧饭。”
没想到又是因为“挖井而发生的血案”,我心中不免觉得唏嘘,看来莫名其妙挖出的井是只可远观,不可近玩啊。
闻空空继续道:“之后爷四个放了条井绳就下去捞宝了,结果下去后没多点时间惨叫声就从白玉井中传了出来,等王东赶到井边就见浑身冒着酸臭热气的二哥皮开肉绽的从井里爬了出来,但人也没活成,站在地下身上的肉就开始往下掉,最后整个人身体上的肉全部烂完,就剩下骨头。”
“而这根牙齿就是嵌在他二哥肋骨上的,后来村子里来了个跛脚道人,说这口井下面是一座大坟,而井口就是这座大坟的风水眼,而墓主人为了避免自己葬身地点被泄露就将一批工匠给活埋了,其中一人靠吃人肉撑到最后,当然他也没活,不过死后就化成了怨鬼徘徊在这处风水眼中,王东家人就是死于厉鬼之手。”
“我倒不是非要抬杠,这种说法靠谱吗?”我道。
一古庙禁地 一

 

97、鬼獠牙2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a“绝对靠谱,证据有二,第一是那口白玉井就在王家的老宅里,七十年代破四旧,工作组都开入村子了。后来莫名其妙死了两人,这些人就悄无声息的撤了,关于这点是有明确资料可查的,其次王家出大事目击者可不光是王东一个人,整个村子的人都看见了,现如今还有不少世间目击者待在村子里,有这两条作保,东西还能是假的?”
听了这话桌子上除了闻敬天没人不夸他的,闻空空那份得意的神情就甭提了,鬼獠牙算是这行里的极品,能得到这种级别的东西只能说他能力过人,运气超好了,这样的人当然值得别人羡慕嫉妒恨。
闻敬天估计是实在看不下去了,清了清嗓子道:“空空。鬼獠牙虽然罕见,但毕竟是诡物,也别太过于炫耀了,有灵气的物品是非常小气的,总是让它见人小心给你找麻烦。”
“叔儿放心吧,我和庙里的灯娃和尚私交很好,到时候请他给我做场法事就成了。”闻空空满不在乎的道。
我当时认定了他是雪松挑选的“乘龙快婿”,本来对他印象就不好,如此一来恨不能把他按在座位上一顿暴打才解气,心里刚这样想就见鬼宝出现在了他椅子边。
这时闻空空正站着收拾他的宝贝,满脸都是得意的笑容,我估计鬼宝是要整蛊他了,就等着看笑话了,果不其然,他把盒子装进口袋里正要坐下,鬼宝对坐在他身边的雪松面颊吹了口气。
雪松伸手在脸上抓了一把。这一下正好碰到了闻空空的凳子,往后带了十几厘米,这小子其实已经发现状况,但此时他屁股已经坐到了一半,根本来不及做出调整,一屁股坐在地下。
我心里乐开了花,这种事情他谁也怪不了,只能是活该。
雪惊秋始终不在场,我有当无的问了雪松一句,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瞎话道:“小雪啊,被朋友接出去了,估计要很迟才能回来。”
看来他是不希望我见到雪惊秋了,而且今天我作为客人,总不能明目张胆的拐带走主人的女儿,于是食之无味的吃喝一餐之后我返回了酒吧。
出乎我意料的是当晚我把鬼獠牙这件事当故事说了后。大壮子一直翻来覆去的念叨那颗鬼獠牙,艳羡之情溢于言表,我有些不能理解问道:“大壮哥,牙齿虽然也属于诡物。但价值并不是很高,至于想成这样吗?”
“这你就不懂了,鬼獠牙不在于价值高低,而是能够抬高身份,这东西对我们的作用就相当于兽皮ナ兽牙之类对于猎人的人身份的证明,你想我们修庙的人如果能带一颗鬼獠牙和事主谈判,那多威风,现在我们做生意靠的是运气,如果有名气了那些人就会主动来找咱们合作,鬼獠牙是能给我们长脸的物件。”大壮子说出了其中的原因。
想了想他又道:“秦边,你不是有闻敬天这层关系吗?以他的江湖地位应该是能帮上忙的,帮我们也整一颗呗。”
“这个提议好,有关系不用过期就作废了。”我立从兜里掏出手机给闻敬天打了个电话。
听说我要拜访他,老头兴致很高道:“那好的很啊,我这里虚位以待宁先生的到来。”
他说的很客气,看来上次替他解了“龙之寿罐”的麻烦。老头很承我们情。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找他了,他不在家老头每天早上都在临江市雨花塘边一处古色古香的茶楼里喝茶,那里面是本市文化圈人聚会的地方,走进了茶楼我顿时觉得自己身上也沾染了一些书卷气。
当天喝茶的人并不多,老头坐在靠窗户的位置,品着茶,把弄着一件龙形玉把件,看见我们他指了指对面的空椅子道:“请坐。”接着又对茶馆服务员道:“老刘,把我存的铁观音给泡一杯。”
这家茶馆是文化厅办的,里面的服务员都是文化厅的老员工,全是老头,而非那些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只见一个脑袋光溜溜的胖老头端着三杯茶道:“来嘞。”他拖着长长的尾音,真的就像是古代茶楼的店小二那样,茶盘里是三杯盖碗茶,看器形还像是清朝民窑烧出的款儿。
民窑里的东西虽然不如官窑的精美,经济价值也远不如官窑,但它毕竟是个古董,难道这间茶馆牛逼成这样,用古董当茶杯给人喝水用?见我翻来覆去的观赏茶杯,闻敬天笑道:“你也看出来了?”
“是啊,老爷子这茶馆也太牛了,怎么用古董当茶具,打碎了怎么办?”
听了我的问题,老头呵呵笑道:“这杯子是著名陶艺大师柳视如高仿的。”
“啊,这是假古董?”我吃了一惊。“老先生,这种行为算违法吧?”
“是啊,所以柳视如不敢做官窑的东西,怕人追究,但从这杯子上还是能看出他精湛的工艺。”
闻敬天一句话说的我是面红过耳,他看出了我的尴尬道:“这可不是打眼,柳先生做出的东西肉眼根本看不出真假,真正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所以这可不丢人。”
我勉强笑了一声算是回应,闻敬天道:“今天前来拜访有何指教啊?如有尽管说,我老头子如果能帮上忙一定尽力而为。”
“有老先生这句话我心里就踏实了。”
客气之后我将此行的目的告诉了闻敬天,他有些好奇道:“你还真想要弄鬼獠牙这种东西?”
“是啊,这东西对我们很重要,如果老爷子能想办法帮我们一个忙,那真是感激不尽了。”我道。
“千万别客气,之前也得了几位帮助,这次能有机会换你们一个人情我也愿意,这个东西我替你们打听,只要有消息了我立马告诉你们。”
有了他的承诺这件事至少成了一半,喝茶聊天之后我们便告辞离开了。
老头是真捧场,傍晚时分他就打来电话道:“消息我已经替你们打听到了,对方的手机号码我发给你们,先联系上,如果有问题我再去说。”斤以名技。
道过谢后我拨通了闻敬天给我的手机号,接电话的人听声音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本地口音很浓重。
互相自我介绍了一番,这个人姓马,叫马凡,这个名字真有点二,不知道他爹妈是怎么想的,他告诉我在东石村鬼獠牙的说法自古以来就有,在他们村子里曾经出现过两颗鬼獠牙,之后都被城里人给骗走了。
我开的是免提,大壮子也听到他说的情况,于是拿起手机道:“马大哥,你能带我们去发现鬼獠牙的地方开开眼嘛?不让你白走,我们付钱。”
“跑个腿嘛要撒钱,你们真想要看就过来,我负责接待,闻老爷子和俺爹交情铁好,他吩咐的事情,俺一定办成。”
于是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大早我们驱车前往东石村,村子距离临江市有一百多公里,到了后已经是中午了,顾不上吃饭,联系了马凡,便在村口等候。
东石村面积不小,颇为出乎意料的是此地的风景十分养眼,在一片绿树ナ石山ナ溪流的掩映下,一排排灰瓦尖脊的瓦房整齐的排列着,幽静的区域偶尔传来一声狗吠鸡鸣,真是好一派田园风光,尤其是那条溪流,缓缓而来,甚至能在其中见到晶莹剔透的冰块,水质透明清澈,我赞道:“真是好水啊。”说罢我上前蹲在岸边正打算挖一捧正宗的“农夫山泉”品尝,就听一个声音道:“千万不能喝嘛,这水喝不得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