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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这么简单,那卢十一说他看出此地有煞气就不奇怪了,难怪宁陵生要让王殿臣给他赔礼道歉。
“煞气重的话是不是会对此地居住的人造成危险”王殿臣道。
“秦边,你看了不少风水著作,给殿臣解释一下煞气的意思。”宁陵生道。
“煞气从风水上来说指的就是一处区域的凶险之状,但凡煞气郁结之地遭遇风险的概率大于别地,煞气越重,发生风险的可能就越大,而且一旦发生凶险状况就有可能造成极其严重的后果。”
“哦,也就是说煞气本身是无害的,只是起到引导的作用”卢十一听的比王殿臣仔细多了。
“准确的说是一种放大效应吧,说白了煞气能触霉头,而且让倒霉的效果成倍放大,所以当一地煞气郁结时首先要做的就是平煞。”我道。
“平煞的手段我倒是听说过。”卢十一道。
“哦,请教道长你们道门平煞的手段怎么做的”宁陵生道。
“别派的我不知道,但我师门平煞用的是皮鼓。”
“屁股平煞和屁股有什么关系”王殿臣是真没听明白。
宁陵生脸色瞬间闪过一层青气,我暗道:不好。赶紧把王殿臣拖到一边道:“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和宁哥作对。”
“去你的吧,我和大哥作对干吗,那话不是老卢自己说的吗”王殿臣还愤怒了。
“他说的是皮鼓,你怎么能说屁股呢你没看出来宁哥很尊重卢道长的。”
“我看出来了,就觉得奇怪,以我大哥的智慧怎么可能对这种人虚以委蛇,简直让人无法理解。”夹叉欢技。
“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想不到我看卢十一很有可能是高人,只是假装自己啥都不懂。”
“你这个推论根本不成立,他如果真有本领跟着咱们干啥还有他插你那两刀是怎么回事在医院又被鬼附身那副狼狈样,你忍心说他真有本事”
“他到底有没有真本领不重要,反正宁哥很尊重他,你就别再招惹他了。”
“开开玩笑都不成吗”
“你去和宁哥说。”王殿臣没话了。
慕容御走过来散了两支烟后道:“王哥你真别再惹大哥不开心了,再说人卢道士也没得罪你啊,何必呢”
“我错了成吗怎么都冲着我来了”王殿臣有些无可奈何的道。
“这就叫失道者寡助。”我笑道。
正说笑着宁陵生道:“先回去,我有事布置给你们三个。”随后我们回到了六栋别墅,开门的是位四十多岁胖胖的中年妇女。
进去后宁陵生道:“是鲁总让我们来的。”
“我知道,能来这个地方的都是鲁总的朋友,我叫李玲,你们有事情尽管吩咐,不要客气。”
“好的,我们不会和李姐客气的。”宁陵生道。
这女人很懂规矩,说了开饭的时间后就出了客厅去厨房忙活了,坐下后宁陵生道:“此地之所以会积郁煞气,说明当地风水并不好,懂行的先生都会化解煞气后在定阴阳宅,但此地压根没有化解煞气就建了活人居所,这是极为不合理的。”
“这么说鲁总找到的风水先生其实是水货”我道。
“能养阴兽的绝对不可能是水货,这么做我看是有意为之。”
“有意把自己的祖居建在煞气积郁之地他傻了吗”
“他一点都不傻,煞气积郁之地虽然凶险,但同样对于阴毒的风水手段也有克制之效,如果有人想在这儿下狠招首先就得破煞气,而煞气一破自然就暴露他的手段了。”宁陵生道。
“那马福友的停棺兽破不破的都无所谓了”我诧异的道。
宁陵生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怕没那么简单,能养阴兽的都是有真本事的风水先生,无论是鲁总还是马福友如果真养了阴兽,那么此地的煞气早就被平了,所以我估计这件事里恐怕是另有文章,我们来这儿绝对不是为了马福友的停棺兽。”
“那是为了什么”王殿臣道。
“不知道,只能等鲁总亮底牌了。”宁陵生想了想道:“你们三个出去转一圈,看看这别墅区里是不是住了人。”
我们三人出了屋子分三路在别墅区内转悠起来,很快我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状况,那就是虽然每一栋别墅外都被刻意营造出有人居住的状态,但其实没人住在里面,这里一共有四十多栋房屋,我们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但是每一栋别墅都打扫的干干净净,院子里不见一片落叶。
反正也没啥事儿,转完了别墅区我们三个人顺着古色古香的围墙转了出去,顺着墙根一路向前,只见眼前是一大片荒废了的农田,估计不下六七十亩的面积,在别墅区对面大约四五十米的距离有一处孤零零的破瓦房,门口坐着一位老汉悠闲的抽着烟,在他屋前屋后的土地上种着各种蔬菜,在一片荒土中十分显眼。
这老头应该也是油籽村的人,为什么被孤立了
走过去后我道:“老人家,这大一片土地就你一家种菜啊”
“是啊,农民都住上别墅了还有谁种田呢。”他呵呵笑道。
“那你为什么不住进去呢”慕容御道。
“住那里面”老头将旱烟锅在鞋帮上磕了磕道:“那里可不是给人住的。”
“不是人住是谁住啊”我诧异的道。
“死人呗,那可是死鬼住的屋子,每间屋子里都住了一个死人。”老头似笑非笑的对我们道。
131、天官术 为慧慧呀大皇冠加更
我们三人都吃了一惊,怎么想都觉得这事儿不真实,老头是不是和我们开玩笑呢
看我们半信不信的表情,他道:“怎么。我说的话你们不信那简单,到晚上你们就知道了。”
“大叔,你别吓唬我们啊,我们胆子可小。”
“胆子小你们敢到这个地方来糊弄谁呢”老头呵呵一笑。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您能和我们说说嘛”
“和你们说这事儿小老头还想多活两年,可不想找这个麻烦。”说罢他起身道:“油饼子,赶紧滚出来,改放尿了。”随后一只土狗翘着尾巴慢悠悠走了出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他道:“大叔,我们来这儿确实有事儿要办,请你帮帮忙。”
老头顿时眉花眼笑道:“这么大的钱,可真是好。”说罢接过钱。紧紧攥在手里。
我和他们两使了个眼色。颇为得意。
老头道:“我这辈子啥都缺啊,但就是不缺钱。”说罢张开手掌,只见钱在他的手里居然成了碎片,微风一吹四下飘飞。
我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手段,居然能把纸捏碎
老头也不理我们,嘴里叼着烟枪,双手背在身后晃悠悠的朝田埂深处走去。
这人肯定不能招惹,于是我们三人赶紧转身回去了,进了屋里李姐已经把中午饭菜做好了,四菜一汤。菜香气扑鼻。
再出去之前我肚子就有点饿了,但现在真没半点感觉。
宁陵生和卢十一坐在沙发上聊着闲话,馒头在桌肚下转来转去,应该是肚子饿了,看见我们它蹲坐在地下,仰起脑袋直晃小尾巴。那模样要多萌有多萌,看得人心都化了。
“别馋了,我来喂你。”王殿臣抱起它盛了一碗汤,突然他大喊一声道:“我操。”接着松手将馒头丢在地下。
只见他心口处出现了一片明显的潮湿痕迹,原来小狗尿了他一身。
馒头做了这件事后迈着小短腿跑到卢十一身边。纵身上了沙发后一对明晃晃的小眼珠似乎得意洋洋的看着王殿臣。
“这个小混蛋阴我。”王殿臣笑骂道。
“谁让你得罪卢道长了,这小狗可是卢道长带大的。”我和慕容御哈哈笑道。
卢十一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他看清楚后笑着将馒头抱进怀里道:“你行啊,敢往救命恩人怀里撒尿”
它用鲜红的小舌头来回舔了一下嘴巴,低声哼哼着。
王殿臣道:“小心我在你尾巴上挂串鞭炮点了。”
“你换件衣服吃饭吧。”宁陵生道。夹叉欢号。
坐上饭桌后宁陵生道:“看到了什么”
“这事儿是真奇怪了。”于是我把遇到老头的前后经历都告诉了他。
听罢宁陵生有些吃惊的道:“老人说这里住的都是死人”
“是啊,宁哥这老头是真有本事的,居然把一张百元大钞给捏碎了。”我道。
宁陵生已经盛了一碗汤准备喝,听我这么说端着汤想入了神,只见汤碗越来越斜,眼看就要溢出碗口,我道:“宁哥,汤要洒了。”
他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道:“老人不是普通村民,他在这里为什么呢”
“是啊,我也在想这事儿。”
正说话李姐从厨房出来道:“我去买些日常用品回来,这里平时很少住人的,所以没有准备。”
“李姐,先不忙买东西,咱们这个地方还有没有人住呢”
她愣了一下道:“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您知道这里面面的原因吗”
“原因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本地人,我是远东公司福东分公司的人,一年前我失手刺死了我的丈夫,本来至少是要判十年以上徒刑的,但是鲁总通过关系把我救了出来,作为交换我得在这儿工作,保证小区的卫生,每天晚上要点灯笼。”
“点灯笼”宁陵生问道。
“是的,每栋屋子大门后都有一盏白灯笼,天黑之后必须要点亮。”
“如果不点亮呢”
“那就打断我一只手。”李姐说罢低着头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宁陵生也不吃饭了,起身在屋里来回转了几圈道:“我们这次来恐怕是招惹大麻烦了。”
“咋了宁哥,你想到什么了”我不免紧张的小心脏嘣嘣直跳。
他摆了摆手道:“等鲁总电话吧,也只有他能说清楚这里面的事情。”
我们也没心情吃饭了,卢十一把馒头放在桌子上,它吃的那叫一个痛快,王殿臣凑过去道:“宁哥,我怎么从没见你喂过雪儿呢”
话音刚落就见宁陵生宽大的袖子微微飘动,雪儿雪白的小脑袋从袖子里伸了出来,随即又缩了回去。
“雪儿进食时间是在晚上,你当然看不见了。”宁陵生道。
“唉,大哥,真羡慕你。”王殿臣就想养一只银貂。
“你别以为养银貂是容易的事情,一旦养了它你就与荤腥禁绝了,因为银貂嗅觉极其敏锐,吃肉会让人体产生膻腥,时间长了会影响银貂的敏捷性,甚至连汗都不能淌,因为汗馊味会让银貂感觉烦躁。”
“我知道了,难怪宁哥只吃素食,而且从来没见你剧烈运动过,都是因为银貂”我道。
“这两样事情说得容易,天长日久坚持下来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殿臣,真给你一只银貂,你觉得自己能坚持过这种生活多久”
王殿臣愣了好一会儿,最终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自己想多了。”
之后李玲买东西回来我们也没有再问她什么,因为她也不可能知道的更多了,就算知道也不会说,既然如此何必为难一个苦命人呢。
宁陵生看过李玲的面相,她上停宽大,中停平稳,下停饱满,这样一副面相的女人是极其善良隐忍的性格,如果不是男人将她逼到一定程度是绝对不可能动刀杀死自己丈夫的,加之长期独自生活在这种阴森之地,这对人精神已是巨大的折磨,我们不应该再去打搅她了。
沉闷的时间总是过得缓慢,从中午到傍晚六点就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但好歹是到了,当电话铃声响起时,我暗中松了口气,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宁陵生接通了电话,从开始到通话结束他就说了一个字:“喂”
一直是鲁总再说,整个通话时不到十分钟,宁陵生静静听完之后挂了电话,将大哥大放在桌子前的茶几上随后他对厨房里忙着做菜的李玲道:“李大姐,做饭的事情稍微缓缓,你先去点蜡烛吧。”她机械的脱了围裙出门而去,仿佛没有灵魂一般。
“我们确实是被骗来的。”开头宁陵生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没人疑问,所有人安静的等他继续。
宁陵生想了一会儿道:“马福友其实早就死了,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两人一起打拼的天下,远东公司至少有一半股份是马福友的,但是他的运气不如鲁总好,七年前鲁总请高人为他请了一次天官,也就是天官术,这是一种极其阴毒的请运手段,甚至比养阴兽更加恶毒。”
“简单来说就是请众人运道集于一身,甚至可以取人寿延己寿,鲁总想的是他能得到村里人的运气事业上有突破后再以改善村里人的生活回报他们,所以也不亏心,但他没有算到一点,村里人根本没有机会等到这一天了。”
“他截取了村里人的运气后,没过多久马福友就因为吸毒被抓了起来,鲁总通过手段夺去了马福友在公司的一切权利,以每年分红马福友红利百分之十的代价获得了远东公司所有股权,但他没想到的是马福友就是用这百分之十的分红买了枪支弹药,并雇佣了十名境外枪手返回村子对油籽村村民展开了大屠杀,住在这里的村民几乎被枪杀殆尽。”
“表面看凶手是马福友,但其实是天官术害死了当地村民,鲁总用他们的生命换取了如今的富贵荣华。”
132、鬼战
说到这儿屋子陷入了沉默,每个人的心里都觉得压抑,过了许久宁陵生道:“其实马福友很早就被枪毙 了,鲁总现在是天下无敌。这里则是他唯一的软肋。”
“宁哥,马福友为什么要杀死这些无辜的村民他这么做的动机何在呢”
“动机就是他要让所有活着的村民一辈子记恨鲁总,但马福友却没想到自己歪打正着破了鲁总的天官术,而这门法术已十年为一轮,十年之内如果没有行的人进入其中,鲁总就会运道尽失,后果不言而喻。”
“今年是十年之期”卢十一道。
“没错,当年他以极大的代价捂住这件集体屠杀事件不让泄露出去,就是为了骗人住进这个地方来,但这些年过去他就是没找到合适的人进来。这次找到我他的目的很简单。要么替他破了天官术,要么”说到这儿宁陵生顿了顿道:“让我把施工队的人安排进来,他保证让我们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我恼火的道:“这王八蛋想的美,就算我们吃几年好饭,到头来不肯定惨死在这儿吗”
“外围已经被他封锁了,我们还有讨价还价的砝码吗要么就顺从。要么就死,只有这两条路可选。”说到这儿宁陵生叹了口气道:“真是对不起你们几位了,让你们当了垫背的。”
一听这话卢十一脸都青了道:“宁先生,这就是姓鲁的计划”
“是的,我们要么做他的法师为他降妖除魔,要么做他的垫背,让他的棺材下多几条肉垫。”看得出宁陵生也很懊恼,毕竟出道这么多年,以他的聪明才智居然被人骗的如此彻头彻尾,这然他情何以堪。
然而这件事里最难的就是此地周围已被鲁总的人封锁了,他财大气粗,说句不好听的话,在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杀几个人根本就不是事儿,所以逃跑的可能性基本没有。
我们面临着一场巨大的危机,直到此时我才明白一点,当一个弱者站在一个强者面前。他连自己的生命都无法把控。甭说求生,想死都没有门路,道理很简单,如果我们死了,工地上的七十条生命将无一幸免,我们就像待宰羔羊,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呆坐了很久天色渐渐黑尽,慕容御磨着牙道:“大哥,咱们和这帮混蛋拼了”
“他既然能让你进来就有十足的把握让你无法出去,看守我们的是国际最大雇佣兵组织eo,在这些为钱不要命的职业军人面前你拿什么和别人拼”宁陵生问的慕容御无言以对。
他的性格虽然勇猛强悍,但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虽然和同年龄的孩子相比力气大点,手黑点,但是在一群如狼似虎手持先进武器的特种兵面前,无非也就是一只兔子,甚至比兔子还要弱,因为他目标大,速度慢。
“大哥,那我们只能等死了”王殿臣沮丧的道。
“等死”宁陵生思索半天突然起身朝楼上走去。
“你想到脱身的办法了”王殿臣激动的跟了上去。
“洗澡睡觉,今天先放空脑子,有事明天再说。”宁陵生说了一句让我们哭笑不得的话。
“大哥,我们还能睡着吗”
宁陵生转身对他道:“殿臣,我们这种人遇到麻烦是常态啊,如果现在你连睡觉的勇气都没有,出去后就别跟着我了,因为将来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吓死的。”
“大哥,你别看不起我。”
“我还就是看不起你了,你知道我都经历过什么事情吗比这凶险十倍的事情我都直面以对过,如今不还活得好好的,人的生存权永远在自己手上,当你没有放弃就一定能生存下去,这才是真正的人生。”说罢宁陵生继续上楼,很快消失在走廊转角处。
“合着这还是我的错了”王殿臣对我们道,没人理他。
其实我的心情和他是一样的,哪来的心思睡觉,还不够怕了,但宁陵生一番话又说的我不好意思把这股情绪表露出来,卢十一倒是没有任何隐瞒,坐在那儿发愣,任凭馒头在他脚边窜来窜去恍若未见。
只有慕容御第二个上楼去睡觉了,而且看他的模样是真去睡觉了,因为从我身边经过时我看到他打了个哈欠。
其实摸着良心说他确实比我们更加信任宁陵生,每当遇到危险甚至绝境,我和王殿臣都会想到死,但他想的是只要大哥在肯定没事。
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三个,王殿臣鬼鬼祟祟走到客厅落地窗前朝外打量着,我道:“你看什么呢”
“我看这周围是不是埋伏人了。”
“这些人藏起来还能给你看见,再说你就算看见了又能怎样咱就不说这些人手里有枪,拼刺刀、拼拳头你哪一项有把握可以干过他们”
“我、我”王殿臣叹了口气道:“真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宁哥肯定有办法的,你就把心放踏实了吧。”话虽这么说,但我其实一点都不踏实,只见外面的风一阵急一阵缓,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我关了大厅里的灯,只见其余别墅里闪烁着阴暗的烛火,夜色中显得鬼气森森。
“你说为什么要在死人的房间里点蜡烛呢”我道。
“这是给死人指引回家的路,让那些枉死之人不会成为孤魂野鬼。”卢十一终于说了句话。
他话音刚落我隐约看到槐树阴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
期初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动静越来越大,于是我走到距离槐树视觉最开阔的区域,仔细望去,似乎是看到一张女人的脸微微从黑暗中慢慢伸了出来,但很快又缩了回去。
这张脸是贴着地面露出的,也就是说这女人是趴在地下的。
深更半夜,下着雨,在寂静无声中一个女人趴在煞气最重的槐树边,这能是人吗
这些年我就明白了一个道理,人和鬼相比,人远比鬼可怕。
所以当我看到这长脸不但没有丝毫害怕,反而激起了我的好奇心,于是我打开屋门朝外走去。
然而出了屋子我就觉得不对了,屋外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虽然这周围很安静,但雨打林叶,风吹树枝怎么可能一点声音都没有
死一般的寂静。
我的第一反应是耳朵出毛病了,可是当我再度退回屋子里时唰唰下雨声便恢复了,听的清清楚楚。
屋子里另外两人都是心事重重,没人注意我的反常举动。
可是当我出屋,一切声音再度消失,我就像是进入了一处真空环境里,但雨水和冷风却感受的清清楚楚。
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是朦胧光亮中又出现了那张“躺在”地下的女人脸,这次看的更加清楚,这是一张苍白的脸,头发披散在泥巴地上沾满了泥污,她知道我的存在,脑袋尽力后仰朝我望来。
她的脸色除了白点,没有别的异常,这到底是人是鬼于是我凑了上去想看的仔细点。
可是我刚迈出这个“躺在地下的女人”猛然就从黑暗中窜了出来。
她并不是躺着的,她的四肢被人硬生生折了个180度,所以她其实是再爬,但因为身体关节完全错位,她只能身体朝上“躺着爬”,就像是一个人形蜘蛛,这个姿势看来过于诡异,所以即便我胆子远超一般人,但还是被吓了一跳。
只见这个四肢反向的女人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朝我迅速爬来,我吓的手足冰冷,整个人呆立在原地响动,却根本无法动弹。
到了三四米的距离她四肢一顿躺着朝我扑来。
甚至我都能感觉到她黑发碰到我面颊的感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猛然我身后传出一阵极其尖利的啸叫声,瞬间我耳朵就背了气,接着一股巨寒无比的阴风从我背后扫过,这个窜入半空的“蜘蛛姐”瞬间被阴风吹的毫发不见,甚至连细密的雨水都被寒风扫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