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摇摇头,大军道:“还真好听,叫月亮湾的女人,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陈琳又摇摇头,大军道:“原来不是称进妓院叫入暗门子吗,这里嫌暗门子不好听改称月亮湾的女人,这人还真他妈有才。”
陈琳笑笑没有说话,大军道:“唉,说真的兄弟,刀疤哥不是都说过那个小丫头是你的人了吗,你怎么不去开开荤?”
陈琳低头自顾做自己的事情没有说话,大军道:“兄弟,如果你对她真没兴趣,让给我怎么样……”他话没说完,陈琳猛地抬起头来,满眼凶悍之色,一个字一个字道:“你敢动她试试看。”
大军被他的表情一噎,竟没说出话来。


第七章 生死关头
一天陈琳买菜回来,其余六人不在屋里,他正准备洗菜,那个小姑娘走到他面前道:“大哥,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陈琳顿时满脸通红,说不出话心里咚咚直跳。小姑娘道:“大哥我还能再求你一件事吗?”
陈琳道:“我、我、你……”
小姑娘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慢慢跪倒在陈琳面前道:“大哥,我求求你,求求你把我收了吧,现在外面每一个人对我都不安好心,好多人天天都对我说些疯话。”
陈琳心里乱作一团,想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姑娘道:“大哥,我爹娘早死了,是大妈把我卖到这里来的,我就是回去也没有家了,大哥你如果不要我,我就只有去死了。”
这句话彻底打动了陈琳,他也是个孤儿,深知孤儿的苦,便伸手将小姑娘扶了起来道:“我是个坏人,你不能跟我,以后如果再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不会不管的。”
小姑娘紧紧拉着陈琳的手不肯松开道:“我不管你干的是什么事,但你是个好人,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了。”
陈琳道:“我、我、我不嫌弃你,可……”
小姑娘不等他话说完,一头钻进他的怀里道:“不嫌弃就行,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男人。”
陈琳只觉得浑身火热,那股热气简直好像就要破体而出一般,这时忽然听到屋外有人说话,他忙推开小姑娘。这时班长走了进来,看他俩这个样子心里猜到了八九,只觉好笑,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陈琳肩膀道:“琳子,咱们这种人要个女人不容易,你要把握住。”陈琳脸红得简直如红布一般。班长看他样子笑道:“你小子就是太害羞,什么事人家女人家脸没红,你倒先红了,真没出息。”
小姑娘低声道:“大哥是好人。”
班长听了哈哈大笑道:“不错,现在已经知道护起男人来了,以后不会让琳子吃亏的,好,很好。”
这时大刀疤走了进来,道:“什么事这么高兴?”
班长道:“刀疤哥上次你给琳子的人,现在估计有戏了。”

大刀疤道:“哦,那是好事啊,琳子从今天起这房子就是你的了。小丫头把这里收拾一下吧,对了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小姑娘道:“我叫李梅。”
大刀疤点点头从一个包里拿出一个纸袋,打开后只见都是金链、戒指,都非常粗大。他挑了一条做工相对精细的项链和戒指给他们两人道:“算是贺礼吧,从和记那帮人身上脱下来的,你们别嫌不吉利。”李梅还打算不要,大刀疤道:“拿着,不愿戴就拿去换钱。”二人只有道谢收下。
过了没几天大刀疤召集他们开会,七人围坐在一盏昏暗的灯下,他道:“兄弟们,这几天我好好在香港转了一趟,觉得香港的金铺确实很好下手。我看中了尖沙咀的一家极盛金行,如果能把它扫了,绝对是一笔大收入,你们愿不愿做?”
众人都没有意见,大刀疤道:“既然这样这两天我们就去踩踩点,班长你走西,琳子你走东,军医走北,我走南,回来后商议一下看从什么地方撤。”
第二天四人就去了那地方。陈琳走着走着就觉得肚子如翻江倒海一般痛了起来,他闷哼一声坐倒在了垃圾桶的旁边。就在他痛得满头大汗时,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身旁,车上下来个年轻人,他走到陈琳身边道:“你怎么回事,不要紧吗?”说的竟然是国语。

陈琳摇摇头道:“肚子痛得厉害。”
年轻人把他扶到车上,自己回到驾驶室道:“你是偷渡来的大陆客吧?”
陈琳顿时警觉起来,伸手摸到插在怀里的匕首。年轻人继续道:“这就难办了,医院是不能送你去,不如我帮你开点药出来吧?”
陈琳痛得根本说不出话来,司机道:“我原来也和你一样,是从大陆偷渡来的,不过我运气还好,姑妈后来又愿意收留我了,所以搞到了居住证。大家都不容易,又都是大陆人,有困难应该互相帮助一下。”
他说着说着陈琳就失去了知觉,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在自己的房子里。李梅正流着眼泪看着他。
陈琳道:“我怎么会在这里,谁送我回来的?”
李梅道:“班长送你回来的,你把别人车子吐得一塌糊涂,司机停车打扫卫生的时候正巧班长路过。军医说你是急性肠炎,这是那个司机帮你开的药。”说罢拿了两瓶药放在陈琳床头,陈琳点点头只觉得浑身发软,没多久又沉沉睡去。
过了两天陈琳基本已经恢复,大刀疤又召集众人开会,四人分别将当天走的路线详细说了一遍。军医那条是断头路,班长那条路面太过狭窄容易被堵截,大刀疤走得更加经典,一直下去不到三公里就是尖沙咀警局,只有陈琳走的那条路适合逃跑。大刀疤道:“就走那条,记住无论什么情况大家全部从那条路撤退,军医开车在那里等,看到得手就发动车子,一刻不能耽误,大家明白了吗?”众人都是点头。经历过这么多事,众人都对犯罪开始习以为常了,没人觉得有什么害怕,或是担心的。广西佬和老四甚至很兴奋,他们都在商量多拿些什么款式的黄金。
到了第二天下午,众人收拾好武器,开车来到了位于尖沙咀这条繁华路段的“极盛金行”。大刀疤道:“你们知道我为什么选这里吗?”没人说话,大刀疤指了指极盛金行旁边的肯德基快餐店道:“那里的厕所能换衣服。”
80年代还没有监控,不过六人为了避免别人注意还是分批进了快餐店里。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如此担心,因为店里现在挤得爆满,没人会注意他们。六人在厕所里会合后,大刀疤从包里拿出头套,众人就在众目睽睽下戴上头套,又开始分枪。就在有人要喊出声音来时大刀疤一把按住他的嘴巴,举了举手里的突击步枪,食指放到嘴上“嘘”了一声,之后他又做了个抱头蹲倒的动作。其余人以为遇到了持枪抢劫的罪犯,哪里还敢反抗,都老老实实地照做,就等对方来搜身了,谁知厕所门一响对方已全部走了出去。这下轮到店里面正在吃饭的人目瞪口呆了,他们一时间甚至忘了叫喊。大刀疤六人也不停留,大摇大摆从快餐店走了出去直接进了就在近旁的金行。进去后大刀疤对屋顶开了一枪道:“抢劫。”接着用锤子砸碎了金柜的玻璃,金柜直接与报警器连接,受到外力击打顿时响了起来。六人也不慌乱,一人拿了个帆布袋开始一块块地扫货,不大会儿工夫已将金柜里的所有饰品劫掠一空。大刀疤也不多贪道:“走。”带领众人走了出去。这时外面已聚满了人,大刀疤对天连扫几枪,顿时看热闹的人惊叫着四下里散开了。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次行动将以轻松到手而结束时忽然枪响了。大刀疤回头一看见是一个警员,他骂道:“他妈的遇到个雏,这么多人他都敢开枪,回去非受处分不可。”边说边开枪射击。AK的火力是非常强大的,四人轮番一点,对方已被压制得头都抬不起来,整个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就在这时警笛声大作,警方已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军医也将车开到。大刀疤把货全部甩上车子,道:“妈的车子坐不下所有人,你们先上几个,留两个人下来和我抢台车子走。”众人靠车子近的先冲了上去留下两人。大刀疤对军医道:“你一直往前走到郊外,在那里等我们。”军医不敢耽误加大油门就冲了出去。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红色的出租车停在了大刀疤的身旁,他们不及细想弯腰上了车。
司机加大油门跟着军医的车后而去。大刀疤心里奇怪以为遇到了熟人,只听那个司机用普通话道:“大哥你们真行,上次见到你们我就知道你们不是一般人,不过没想到你们是做这个营生的。”
大刀疤道:“怎么,你认识我们?”
司机道:“你忘了,上次你们一个兄弟在这里得了肠炎是我送他回去的。”
陈琳碰巧就在旁边,这时也认出了司机,笑道:“没想到又遇到你了,真是巧啊,你怎么这个时候在这里?”说着话把头套取了下来。
司机道:“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拉客,这里人多也离我家近熟人也多,对了大哥你病好了?”
陈琳道:“好了,我正愁怎么感谢你呢,没想到今天居然能遇到你,兄弟你真是我的贵人。”
司机道:“贵人这两个字不敢当,不过大家都是从大陆来的吗,看到你们有麻烦我应当帮忙。”
大刀疤道:“那可真是太感谢你了,对了,你回去后麻烦可少不了。”
司机道:“那没什么,我就说是被你们劫持的不就行了,这里条子哪能想到这么多。”
大刀疤拍拍他的肩膀没有说话,陈琳和他一路聊个不停,二人甚至互相告诉了姓名。车子开了很久来到了郊外,身后也没有车辆跟随,只见军医那辆车子就在道旁停着。大刀疤道:“兄弟麻烦你停到那台车子后面。”
司机依言照做,三人下车后大家聚集在一起,大刀疤看每个人都在便点了点头道:“今天我们这个事情做得顺利完全都是靠这位兄弟。”
司机道:“大哥,我早说没什么了,不用这么客气,对了如果没事我就走了。”
说罢他准备上车,大刀疤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道:“不急啊兄弟,能告诉我你家里的具体住址吗?”
司机这时有些警觉起来道:“大哥,你问这个干什么?”
大刀疤道:“没什么,我准备给你的家里人寄些钱,算是对你的感激吧。”
司机道:“不用了大哥,真的不用。”
大刀疤道:“必须的,兄弟别怪大哥心狠,今天是你救了我们,不过我必须灭你的口,我要带人,很多事我也是没有办法。”
司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道:“大哥,你、你和我开玩笑吧?”
大刀疤道:“我从来不开玩笑,兄弟你认识我们,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不过我一定会寄一大笔钱给你的家人算作补偿。”
陈琳道:“刀疤哥,你说真的说假的,他救了我两次命啊。”
大刀疤道:“一笔是一笔,琳子将来你做了大哥就能明白我现在做的事了。”
陈琳道:“刀疤哥,做不做大哥我不懂,但是这个人你不能动。”
大刀疤也不多话,抽出手枪就对准司机,陈琳一把将他的手隔开,只听啪的一声枪响,大刀疤一枪打偏。司机吓得双腿一软坐到地上,陈琳极快地掏出自己的手枪对着大刀疤的眉心道:“刀疤哥,如果你非要杀他,我现在就杀了你,我也从来不和人开玩笑。”这下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没人想到平日最老实的陈琳现在会拿枪指着大刀疤。广西佬、老四举起自动步枪,对着陈琳道:“琳子别逼我们动手。”班长和大军立刻抬起自己的枪对着他二人。班长道:“刀疤哥,大家应该还可以商量,这样下去可是都要完蛋了。”
陈琳道:“没的商量,如果你们非要杀一个无辜的人,除了你们先干掉我,否则我绝不答应。”
大刀疤面色不变道:“琳子,刚才你掏枪的时候我完全够时间一枪嘣了你。”
陈琳道:“刀疤哥我知道,我没别的意思,你放他走我把我的命给你,我保证他不会出卖你们的。”
班长声音都变了道:“刀疤哥,千万不要乱来,大家都是生死兄弟,没什么不能谈的。”
陈琳道:“刀疤哥,我求你放了他。”持枪的手已微微发抖,眼珠子越来越红。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刀疤忽然笑了笑道:“好啊,就听琳子的。”众人这样一听都舒了口气,陈琳立刻放下枪道:“谢谢刀疤哥。”
大刀疤摆手道:“没什么,对了今天既然承了别人的情,当然要还就拿今天才到手的货还吧。”说罢转身到车上拿了个袋子,走到司机身边他面色如常忽然从包里抽出一把军刺,全部刺进陈琳的肚子,陈琳毫无防备“啊”的大叫一声倒在地上。
由于事发太过突然,众人都不及反应,班长看了看陈琳又看了看大刀疤。大刀疤道:“长河、大军你们不是也要用枪对着我吧?”
班长长叹一口气将手中的枪扔到地上,大刀疤沉声道:“今天我只带你们七个人,如果以后我带了七百个、七千个人只要做事稍不满意,你们就拿枪对着我,我就立刻按你们说的做,那我以后还能带人吗?”众人没人说话。大刀疤道:“琳子,如果这次你能不死就算给你个教训,出来混不是你想的这么容易,如果你死了那就是活该。”说罢转头对司机道:“兄弟,别怪大哥心狠,我自己的命不要紧,但我有兄弟要带,我不能拿他们的命冒险,所以必须杀了你,不过你放心我尽量不让你受苦,还有把你家地址给我,我给你的家人寄钱。”
事到如今司机也知道自己难免一死,反倒镇静下来说了自己住址。大刀疤道:“放心,以后你的姑妈就是我的姑妈,我一定替她好好养老。”说罢对着司机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第八章 钱的问题
陈琳闷哼一声“噗”的吐出一口鲜血人昏了过去,大军急忙上前将他抱在怀里,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先堵住伤口。大刀疤没再说什么,带着他们回去了。分账的时候陈琳依然有一份。班长红着眼道:“军医,我有点事希望你能帮帮忙。”
军医当然知道是什么事,看了看大刀疤,只见他没有任何表情便道:“长河,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班长道:“刀疤哥,琳子这次也算是吃到亏了,你公事公办大家都没话说,不过也没必要真的让他去死吧?”
大刀疤没说话只点点头,班长道:“军医,麻烦你了。”
军医见大刀疤不反对便和班长走了出去,到了陈琳的房间只见李梅和大军手忙脚乱地擦拭着陈琳伤口处流出的血。军医让两人站开,用剪刀剪开陈琳受伤部位的衣服,仔细查看了一下道:“琳子这一刀中的离肺叶大概只有一寸的位置,按理说是没有性命危险,不过这里不能手术,受伤部位不能切除,我只能把脓血抽出来,老天保佑他腹腔内不会感染吧。如果他不发烧应该就没事,如果发烧大家就准备他的后事吧。”他话没说完李梅捂嘴哭了起来,班长拍拍她的肩膀道:“现在哭还不到时候,这几天你和大军好好照顾琳子,我看他命不会这么短。”
军医这时拿来止血的各种工具药品,给陈琳收拾伤口,忙了许久才算停住。班长道:“算行了吗?”
军医道:“我的事做完了,剩下的就看你们和琳子自己了,不过长河你也知道大刀疤的脾气,我这么帮琳子算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班长道:“军医这个忙不会让你白帮,今天我那份进账全部算你的。”
军医道:“长河,说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不是个贪财的人,我只是心里合计大刀疤到底是不是真心想让我救琳子,不过你们放心我既然来了,对琳子用的可都是真药,我就是担心大刀疤那头,这个人心思太深。”
班长道:“大刀疤这么对琳子就是为了立规矩,算琳子倒霉自己往枪口上撞,他绝对不是真要琳子性命,我看你也没必要担心。”
军医点了点头还没说话,大军道:“他妈的,我们拿了命和这个王八蛋拼,每次抢回来的东西就分这么一点点,这次还捅了琳子。班长,对付越南人那会儿我们也没受过这个窝囊气。”
班长道:“大军管好你自己嘴巴,如果这话被大刀疤听到了恐怕你也要陪琳子躺在这里了。”
军医笑了笑道:“长河你放心我这个人嘴严得很,不是个喜欢挑是非的人,而且大军说的也没错,只不过这个话我们不能说,也不应该说,毕竟混到现在都是靠大刀疤。”
这时陈琳微微哼了一声。李梅立刻走到他身旁,看了看道:“大哥睁眼了,你们快来看那。”
众人忙围了上去,只见陈琳双目睁得又大又圆,里面布满了纵横交错的血丝。班长心知不好,拍了拍陈琳的手背柔声道:“琳子,现在咱们什么都别说也别想,先把伤养好。”
陈琳的胸口突然剧烈起伏,他似乎一瞬间的力量爆发,大吼一声道:“我对不起人呐。”这次没有喷血,血是从嘴里慢慢流了出来,陈琳头一歪不知死活。
李梅以为他死了,捂着自己心口一步步倒撞到门口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眼泪一滴滴地落了下来。
军医按了按陈琳颈部动脉,又翻开陈琳的眼皮看了看道:“别再招他了,让他好好休息,从今天起这屋里只留照顾他的人就行,其他没事最好别进来,现在琳子还有一口气,不过要再有刚才那么一次就难说了。”
班长道:“梅子、大军,你们俩轮流照顾琳子,如果有什么……算了,到时候再说吧!”
入夜没多久陈琳体温就开始升高,满嘴的胡话说个不停,有时候伸手在空气中不知道抓些什么。大军只好把他伤口捂住,避免陈琳抓到自己伤口,李梅只能不停地换毛巾替他冷敷。
大刀疤没有食言,他给司机的家人寄了一大笔钱,没过几天他又找广东仔定了一批枪械,众人知道他不久肯定又有大动作。陈琳虽然一直没有醒,却也没有死,军医说他危险期虽然没过,但只要人能多活一天就多一份希望。
一天大刀疤又召集人开会,这次不同的是又多了一个四眼。大刀疤道:“兄弟们,光靠抢劫不是长远之计。现在我们在香港算是有了一点小名气,很多帮派都给点面子,所以我接触了几个人,想和他们合作白粉生意。这次找广东仔定的那批枪就是为了保证白粉生意能太平。四眼兄弟你不是一直打算让我出个好价钱吗,这次我给你个数二十万怎么样,你去摆平你手底下的人,让他们好好跟着我。”
说罢拿出一大包钱,四眼笑道:“有钱赚谁还会说什么,刀疤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大刀疤点点头又道:“不过凡事都得小心,香港的帮派有点不好,很多暗地里都与警方有联系。我们之前做了几件大案,香港警方恨我们恨得要死,这点不能不防,反正大家各自小心也就是了。”
三天后第一批货上岸,大刀疤顺利交易,这也是大陆黑帮在香港的第一批集团化贩毒的开始。不过大刀疤再没有让班长和大军加入到里面,这三人被彻底孤立起来。不过没过多久广东仔就来到了大刀疤这里,奇怪的是他带了很多人,中午二人就在屋外的空地上摆了满满一桌海鲜开始喝酒。桌子上只有他们两人,但是各自身后都站着不少人。广东仔替大刀疤倒了杯酒笑道:“排长,这里的酒还喝得习惯吧?”
大刀疤道:“酒都是酒精味,我喝茅台、喝老家的烧刀子其实都是一个味。”
广东仔哈哈笑道:“那排长少喝一点,我多喝一点,你是没有酒量的吗?”
大刀疤道:“再没有酒量你来了我还是要陪的,舍命陪君子嘛。”
二人干了一杯,广东仔道:“对了排长,我给你的那批货还可以吧?”
大刀疤道:“不错,你小子从来也没坑过我,广东仔你的人情我记着呢。”
广东仔道:“排长说这些干吗,大家都是自己人,互相帮忙也是应该的。对了排长,最近我听说你在做白粉生意?”
大刀疤嗯了一声道:“来,吃闸蟹。”
广东仔没有接大刀疤递过来的大蟹螯,他道:“排长,我是认真的,你真的在做这个生意吗?”
大刀疤抬起头来盯着他道:“没错啊,这行能赚钱我为什么不做?”
广东仔道:“排长,这一块一直是我在做,你要做也该问我拿货嘛。”
大刀疤道:“你的货还是问香港人要的,不知倒过几手了,还赚个屁钱。”
广东仔道:“排长,这个生意一直是被几大家族垄断的,你这么硬往里插不合规矩。”
大刀疤道:“广东仔,你是最了解我的,我会听别人的规矩吗?我的规矩都是我自己定的。”
广东仔道:“排长,你这么做会出事的。”
大刀疤道:“广东仔,你不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胆子虽然不大,但就是不怕事。和记不是和我交过手了吗,那时我来香港还没站稳都不怕他,更别说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