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说了什么?”
额,半仙,“她说有样东西要给你,可是现在在我家里的电脑上,如果你愿意,我明天早上一上班就拿过来给你。”
“现在拿!”白宇掏出钥匙,“现在去你家,马上。”
喂,夏天追着那个一直走在前面的男人,“你等下啊,白总,我和你根本不熟,你能不能别好像和我很熟悉一样,你好歹要问我下意见吧。”
白宇突然的顿住脚步,直挺的脊梁硬生生的停在那里,“可我认为很熟,从你在白光妈妈的葬礼上出现,我就认识你了?”
“10年前?”她以为那时他已经是个接班人的模样,没想到他还是记住了她这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有时我也想过,要是我身边也有一个像你这样一个女生一直陪在我身边,我想我就不会被人说成阴险,因为有人和我分享快乐和悲伤,而不是一个人承受。”
夏天尴尬的低下头,阴险,好像某个早晨,她是这么形容他来着。眼角的余光里,发亮的黑色皮鞋在微光里闪着亮光,似乎很亮,亮到人的心也暖和了。
“夏天,介不介意陪我出去走走,这么好的天气。”
“好!”夏天点头,天气这么好,人的心情怎能不好呢?
第十九章
那天晚上,回家很晚,吃了饭,还游了车河。这是第一次,夏天和不是白光的男子一起那么自由自在地绕过城市的街道,只是陌生感还是存在的。就像一路上,其实他们就没怎么说话,白宇专心开车,夏天专心看风景,不急不缓的车速,沿途的美,不经意间通通被收入眼底。
不长的旅程,被这样安静的度过,时间过得也算不缓不慢,拐过那条巷子,车头顺利的拐弯,车尾尾随而摆过,就这么安稳的停在院子里。
白宇替夏天打开车门,于是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在楼道上,脚步声轻微的重叠。这里,或许对于白光并不陌生,因为他说他就算是闭着眼睛都能摸到门牌号,这似乎是表明他对这个地方完全的熟悉程度。
可对白宇和夏天来说,几乎都是第一次,白宇是第一次到夏天家,而夏天,更是第一次领了个不是白光的男人上楼。
她和红花都很宅,天生的自我保护,就是她们拒绝男生进屋的最基本教条,当然,有人除外。
“小心!”夏天伸手拉住边上几乎要踩到地上那根水管的白宇,歉意的笑笑,“二楼最近在装修房子,这两天路过比较考验技术,看来你的运动细胞比你弟弟差点,他几乎是蹦着上楼的,什么东西都妨碍不到他的行走。”
“这里是铁道边?”白宇转移了话题,在夏天的指示下,双脚顺利跨过管子,横过二楼处的栏杆,侧身穿过堆积在走廊的大木箱子。
夏天笑嘻嘻的回过头,“是啊,在我们家阳台,能看到每列进入和开出这座城市的列车,那种节奏感似乎是和这个城市的步调不太一致。”
“你一个人住吗?”
“当然不是!”夏天摇了摇头,“如果你认识我,应该也认识那个女生,我和红花基本都算是白光最好的朋友了吧。”
夏天拿起钥匙,转动的声音影响着自己的思绪,或许其实不是,她是被自己话语里的那句最好的朋友给刺激到了,朋友的定义,广泛而狭隘,好的时候,它就是大锅饭,满足着所有人的要求,不好的时候,就好像遮羞布,怕扯着扯着就掉了。
左旋三次,门顺利的被打开,收拾起情绪,昏暗的路灯和身后有些浓重的鼻息,总算是让夏天意识到,这个时候还不是她的专有空间。
开门,开灯,把钥匙扔到桌子上,“坐吧!”她用最快的速度把早上和红花吃的早餐抱到厨房的垃圾桶里,没了那些东西,房间的干净依旧如初。
“喝什么?”夏天拉开冰箱,回头的时候却只看到白宇的背影,拎了两罐可乐,反身把门掩上。
“看什么呢?”夏天对着那个似乎对壁画产生无穷兴趣的白宇指了指沙发,“坐吧!”
“你画的?”白宇接过可乐,对壁画的兴趣依旧在增加当中。
“是!”夏天点了点头,仰头把可乐喝了一大半,“我爸喜欢那些抽象画,而我唯独喜欢临摹毕加索的作品,不过你怎么知道是我画的。”
“线条感太过呆板,没有原画的柔和,你把建筑的设计线条用在这里了,太单调。”
夏天放下可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边抬头观察着那些自己并不是太注意的线条部分,而然脸上随即展开一抹微笑,“不然怎么是临摹呢,对了,我把东西给你,其实。”
“怎么了,欲言又止,不如干脆点说完。”
夏天笑了笑,“其实这些东西有些都是兔子给我的,上次陶总让我做总结,是兔子帮我的,她对公司的了解比我多得多,于私我不想她出事,于公兔子出了什么事抖出的事情对公司总是不利的,不管那时在位的是谁,毕竟现在是白氏当家,你做主。”
白宇将可乐放到嘴巴,喉结随着可乐的流速而颤动着,行为表明态度,夏天转身走进房间,开电脑,拷文件,一个名为公司内部文件的档案便顺利的进入了那个刚刚从白宇手里接过的u盘。
把东西放到桌上,夏天在心理思考了半天,在做与不做直接如鲤鱼摆尾般摇摆不停。
“我不会动唐涂的,她很聪明,不过聪明的人总是考虑的太多,你告诉她,她替我做事我自然会付给她该得的。”
“谢谢你!”
“看来她很善于抓住人的心理,我也着了她的道。”白宇站起身子,“这个u盘的东西希望你当成没发生,以后唐涂有什么事情,让她直接找我,就说你的面子我只给一次。”
夏天点头,“我知道了。”
“还有什么事。”白宇看到夏天欲言又止的模样,忍不住问了一句。
“那个!”夏天似乎突然来了兴致,“白总,我能不能问问,唐子的事。”
白宇的眼里闪过一丝狡猾的色彩,刻意挑高的眉毛,让夏天不自觉的有点弓背,唐子,她真的很想知道她和白光为什么分开啊。
夏天不知道,这个问题对于白宇来说算不算是个难题,只是对着一个自己不太熟悉的人这么直接的发问,难免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手指头来回摩挲了几下,夏天轻咳了几声,“对不起,问得有点唐突。”
“唐子的姐姐是我曾经的妻子,3年前自杀,她会和白光分开,绝大部分是因为恨我,所以白光和我几乎水火不容。当然,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认同了二妈的存在,白光从小就跟着涟漪妈妈走,所以他会带着一种仇视去看待白家。可事实上,白家其实关系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复杂,只是白光多想了。夏天,如果可以,劝白光回家吧,也许他不是非爸不可,可是爸却是非他不可。”
夏天点了点头,虽然她还是觉得白家很复杂,至少老妈就经常告诫她,对白光好可以,但别扯到白家,或许老妈每次关心白光到底和自己有没有在一起,本质上其实是要杜绝。
低下头,夏天来回踱着小步,“白总,其实你别看白光每次都是一副仇视的态度,可事实上他也很关心白叔叔的,可是你知道,涟漪阿姨的死对白光来说,打击有多大,而且”
白宇看到夏天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嗯了一声,以试图打破这种安静,“而且涟漪妈妈死的时候,我爸却还和二妈在日本登记,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恩,恩,夏天不停的点头,这些是自己无意从爸妈的对话里听来的。
白宇点了点头,“可你知道吗?这是涟漪妈妈要求的,她要求爸爸必须在她死之前结婚,可她却又不告诉白光,说实话,我也不明白涟漪妈妈到底要做什么?”
夏天瞪着大眼,来回体会着白宇的话,脑子一片空白。
“其实我和白光都不是他们的亲生儿子,涟漪妈妈有心脏病,根本不适合生小孩,我5岁的时候白光才被领养,或许是白光从小体弱多病,涟漪妈妈特别喜欢他,总是照顾着他,给他喝的水,她都要试一试烫不烫。就算离婚了,她也带着他走。当然,这段往事,或许你问问你妈妈会更清楚,我一直以为白光告诉过你,看来他没让你更了解他。”
“你的意思好像在说我是傻子。”
白宇背过身子,“你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生说你很傻,实际上是一种赞美吗?”
“不知道!”夏天摇头,至少她不认为白光每次骂她傻的时候是一种赞美,倒像是一种歧视。
轻轻拍动夏天的肩膀,白宇顾自将左手压住她的肩头,低低的话语传来,“老头说,是涟漪妈妈希望你能和白光成为一对,其实你知道吗,白光小时候很自闭,很孤傲,有点像涟漪妈妈,那时我记得涟漪妈妈总说,不知道以后谁来爱这小子,爱他的孤独和爱他的快乐,她一定为他物色一个好的人选,不知道你是不是,但作为白光的哥哥,我要对他和唐子的事情付上一定的责任,我对婚姻的态度伤害了别人,也间接伤害了他,夏天,如果你也自私点,白光逃不出你的手掌,只是你太要求完美,渴望纯粹的爱情,有时会伤了自己。”
略微抖动肩膀,白宇的手顺着那力收了回去,夏天退了半步,“白大哥,我想我可以这么称呼你,我明白我要什么?一些事情,我会找我妈问清楚,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
典型的送客语气,白宇点头同意,开门走了出去,楼下引擎发动的声音传来,楼上夏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拨了电话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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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嘟嘟几声,电话是老妈接的,“闺女,没钱啦,要钱没有,问你爸拿私房钱去。”
夏天老爸从厨房传来的声音和锅碗瓢盆一起砸了过来,由远及近,“钱,小夏天没钱啦,缺多少。”
“老头子,你真藏私房钱了。”老妈拿着电话,继续叫嚣。
这是每次打电话回家的惯有戏码,不足为奇。
夏天按着听筒,憋足了一口气,如果是平时,她会把话筒推离身边,安心的等待电话那头温馨的争吵,可是今天,她确实没心情。
“别吵了,老妈,我有事问你。”
电话那端有了一个明显的停顿,“怎么了?”陈丽开始有点不安起来。
“妈,你认真严肃的回答我,你一早就知道白光不是连阿姨亲生的是不是?你也知道白伯伯再娶是连阿姨的意思,那你为什么还那么恨白伯伯,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和白光解释清楚,让他恨他父亲,就是你的目的吗?”
“不是!”林丽不再像刚才一样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话,言语之间顷刻严肃,“这事是谁和你说的,白冲吗?你是这样来为了别人的一番话来责问你妈我吗?”
“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对白光就和自己儿子一样,可为什么在这个问题上,你却做的那么过分。”
“我怎么过分了,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是,涟漪让他娶的,可难道涟漪让他娶他白冲就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再娶吗?她让他再娶是因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他呢,明知道如果他不娶涟漪会放心不下,会一直等着,可结果他却还是娶了,等涟漪走了他才假惺惺的要来带白光回家,这样的父亲还不如不要。夏天,我告诉你,你妈这辈子最恨一个人,就是姓白的。当初涟漪嫁他,他就知道涟漪不能生,他也觉得这不是问题,可是到最后,他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还要她舍弃自己来保护他,这样的男人,我看不起。你也别再和我提起这个人,老妈今天就撂下话了,姓白的,你一个也别给我来往。”
“那是别人的事,我和你说的是,你为什么那么自私去隐瞒真相,让白光总以为是他父亲对不起他妈妈。”
“你现在是来责备我的不是吗?他对白光什么时候尽过做父亲的责任,白光从小就是涟漪带着长大的,他白冲什么时候出面问过白光学习好不好,在学校吵架了没有,白光就是要恨他,连着他母亲的份一起恨。”
“妈,你很过分。”
“我就是过分了,这件事上,我要为涟漪出头。”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有你这么说自己母亲的吗?”啪的一声,陈丽在夏天还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把电话扔到了另一边,对着自己老公一阵白眼,“你教的好女儿。”
夏至无奈的摇头,捡起沙发上的电话,回拨过去。
夏天揉搓着脑门,双手张开,整个人没入沙发,任凭电话的来年显示一直提醒,她却没动。
夜色弥蒙,犹如人的心情,夏天抱膝坐在沙发上发呆,曾经以为自己足够了解白光,原来事实远非如此。
门把旋转的声音响起,夏天抬起头,等待着那扇门被打开的瞬间,仿佛人终于有了个靠点,不至于太无力。娇小的人儿如预警般出现,仿佛是空洞之中带着朝气。
红花回来第一句话,“你怎么了,刚才在楼下遇到白光,你们又吵架了?”
……
白光?夏天被这个这个名字吓到了,赤脚冲到阳台,几乎是半个身子探出头去,结果院子里空空如也。
红花咬了个苹果,双腿盘坐在沙发上,乐呵呵的冲着夏天傻笑。
“怎么,要是他在楼下,你就冲下楼吗?”言语之间带着看戏的心情。
夏天歪着嘴巴,双手来回摩梭了几下,以九阴白骨爪之势扑向红花,“你骗我,你竟然敢骗我。”
红花怕痒,总是一轮下来,第一个认输的,就像现在,红花整个人缩成一团的靠在一边,苹果滚落在地上,一只手还无力的挡在自己胸前,“我没看到白光,可是我看到白光他哥哥了,他找你干嘛?”
拉了拉自己衣服,夏天捡起苹果,用纸巾擦了擦递给红花,“来拿东西,对了,你饿不饿,我煮泡面。”她突然记起了刚才在公司白宇吃面的样子,肚子也就饿了。
红花点头,亦步亦趋的跟着上了厨房,“怎么,他哥哥没请你吃饭吗?我觉得他哥哥比他好,有钱有貌,夏天,你要不要换换,反正是兄弟俩,相貌也不差。”
夏天拿出菜刀,朝着红花比划了几下,意思就是再说,泡面就和你一起煮了。
什么人嘛,关心下也不行,红花两根手指夹住刀锋,绕到一边,“我就是关心一下你,没别的意思,白光对你和谁谈恋爱,估计他都没什么感觉,可是你要真和白宇在一起,我想你要他不抓狂也难,或许你能试一下。”
夏天翻转刀把,在红花面前削了根黄瓜,刀工一流,左右两下,就剩下半根,眼神犀利的望向门口的人。
“行,我只是建议你,因为我特想看白光后悔莫及,痛苦追悔的表情,我说了你也可以不接受。”红花把苹果咬在嘴里,双手护住胸前,露出狰狞状,不过却在夏天离自己更近一步的时候,逃之夭夭。
爱情岂可儿戏,夏天憋住嘴,努力在案板上用力的把肉切成片,然后切成丝,最后剁成肉末。
“夏天,你不是把肉当白光了吧,你再这么切下去,楼下阿姨一会该上咱们这,说我们制造噪音了。”红花的话从客厅缓缓的传进夏天的耳朵了。
停下几乎成惯性的动作,低头一看,可把夏天吓坏了,那肉,好像真是不能吃了。
这一次吵架,白光,夏天都做的很干脆,电话,短信,QQ ,MSN,一个也不睬对方,哪怕对方在线,夏天也坚决的自制不理,不过最近,白光确实几乎不在线。
这让夏天也感觉挺奇怪,每天上线就看到他暗淡的头像,好像人间消失了一样,好吧,夏天承认自己很不坚定,因为她在某个晚上,死皮赖脸的要红花去问问白光在忙什么?
红花敷着面膜,把手机递给夏天,爱说啥说啥,姐姐掏钱。
夏天摇了摇头,“不行,我的声音和你不一样。”
“短信嘛!”
“那样太麻烦!”
红花差点晕倒,直接拨通号码,“姓白的,你干嘛呢?”
“在机场呢,怎么了,是不是夏天那家伙又出什么状况了?”夏天凑近耳朵,嘟着嘴唇,还算关心自己,可自己哪有经常出状况。
“你在机场干嘛?去哪里?”
“接人,不去哪里。”夏天把耳朵凑的更近,红花的破手机音量很小,几乎很难听到话。
“现在半夜,谁请的动你这个白公子亲自去接驾啊!”红花把夏天推到一边,热热的气体呼在自己脖子上,痒死了,可是却突然想到什么似了,坐直了起来,“你不会接唐子吧。”
话筒里传来一阵低语,“是,唐子回来了。”
红花扯掉面膜,表情依旧惊讶,乌黑的眼珠子直勾勾的观察夏天的脸色,不错,神色自若。
“真回来了。”
“是,先不和你说了,飞机到了,对了,别让夏天那小妞又犯糊涂了。”
电话那端快速的收线,红花愣愣的看着一边傻傻的夏天,“那个,”
“你能不能告诉我,那四年,他怎么和唐子在一起的,虽然我从来不问,但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红花抓过夏天的手,那回忆就和波浪一样,一层一层往上翻,那时好像是大学,夏天不在自己身边的第一年。
“唐子跟白光和我同一个大学,听说还是系花,我还真不知道白光怎么和唐子走到一起,反正有一天,他突然就抓着一个女生的手和我介绍说,这是我女朋友。我也很好奇,这期间,他们好像很好,又好像不是很好,反正我觉得他们没爱的多浓烈,可是在大三的时候,听说唐子自杀了,学校都传说是因为他们两个感情出现了问题,我也搞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在干嘛。”
“后来呢?”
“再后来,他们就开始成双入对的出现在学校里头,可是不知道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唐子突然说要出国,那天在机场,我们很多人都去送了,但是很奇怪哦,唐子的父母都没去,只有我们这帮子认识的同学去送她。白光那天在机场对着唐子发誓,他说只要唐子一天不回来,他永远不会去喜欢别人,你知道唐子说什么吗?”
夏天歪着脑袋,抱着枕头坐在一边,“她说好。”
红花摇了摇头,“她说,如果我回来了,那表示,你就没机会爱别人了。你说好玩吗?一个说等她回来,自己就能放心的去喜欢别人,一个说只要我回来了,我就不会放你走了。说实话,我学心理学,我都搞不懂这是什么暗号,我问过白光,你知道他又说什么吗?”
“什么?”
“他的回答更绝,他说是他欠她的。反正我是不明白,所以我要睡觉了。”红花把夏天拱到门口,“明天我要对警局的犯人进行心理测试,必须养精蓄锐,你要想起了什么,再告诉我。”
只是红花想不明白的,夏天怎么可能会想得明白呢,所以,她抱着枕头,在客厅坐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什么头绪也没有,黑眼圈多了两个。
可是那句,就是红花说的那句,他说是他欠她的,总是那么困扰着自己。
哎!繁杂的人世间,和繁杂的人和事,于是,人才变得苍老。
期间小黄突然来电,“夏天,夏天,记得哦,明天的新任总监要来了,你穿的正式一点,别再穿你衣柜里三年前的衣服了。”
夏天即刻回电,“就算是三年前的,也是最流行的。”
没一会,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拜托,那是小学生穿的衣服了,虽然你很可爱没错,可是也要穿与身份相称的衣服啊,你现在是总秘,穿的正式点,就那件我和你一起去买的黑色套裙吧,可爱又不失大方。”
当然大方了,夏天想着就来气,刷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换来衣服,能不大方,可爱吗?
“知道了!”简短的回复,关机,睡觉。
每一天,都在改变,就像是每个人都在变化。
昨天兔子已经正式离职,她的工作夏天还是没有接手,因为白宇让小黄接了,美其名曰,领什么样的工资干什么样的活。
夏天领的是总助的工资,自然要干自己的活,而小黄也成功从前台晋升为人事助理,昨天把她乐的直在公司跳踢踏舞,高跟鞋的后跟都要磨坏。
夏天把兔子送到门口,简单的拥抱胜过虚伪的寒暄,兔子悄悄的耳语,“夏天,谢谢你!”
短短三个字,是总结,也是结束,看着车子离开自己的视线,才发现,原来,故事已经有了另一个开启的钥匙。
昨天看今日,夏天没有想过今天会知道唐子回来。
那么明日看今日呢,自己又会发生什么,真的不得而知,只是天凉了,衣服多加了一件,
一样的自己,却随着四季的改变而发生着变化,或者,一切都没变,只是自己的看法变了而已。
爱情,友情,一线之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