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傻傻的望着他,依然流着泪,却忽然笑了。
她也捧起他眉宇分明的脸,亲吻他冰冷的唇,舌尖在他的顶端打了个旋,终于挑开了他的禁锢…
“我不管…你是以默还是夜以墨,我爱的人,永永远远都-----只有你!”
他这次竟没有再拒绝,任她缠绵悱恻的亲吻着他。他们的吻混合着咸湿的泪水,带着浴室里属于他的清单香气。时光仿佛倒流,又回到了当初相恋时的美好。
安静秋近乎疯狂的吸吮着他的舌尖,不顾他逐渐加重的喘息,用手圈住了他的背脊…
他居然这样的瘦。
过去,她也曾抱他,两个手臂相连还圈不住他宽阔的胸背,现在,她还是抱着他,手臂却可以互相摸到肘部…他让她想起了非洲的饥民,唯一和他们不同的是,这个难民帅的过分了点。
“安静秋…你会后悔的。”他忽然反转过来,扣紧了她的后脑,气势凌厉的撬开了她的唇瓣…

第八十章 为什么不放过我(2167字)

他疯了似地撕掉了她身上的布片,包括那一套她钟爱的蕾丝边。蓬头挂在头顶的架子上,热烫的水流飞溅,他扳过她的身体,顶在光滑的墙面上,一手抓着护栏站起来,一手把她粗暴的禁锢在身下。
凭着残存的一点点意识,安静秋目光涣散的呢喃:“以默…这样会伤到你…不行-----”
嘴唇一痛,她居然被他咬了一口。
他褪下他的短裤,不等她润泽,便长驱直入。她的手指紧紧的扣着他的臀,指尖陷进他的肌肤里。两人静止,仿如两头困斗中的恶狼,在对方眼内清楚的看到了痛苦、思念、直插心底的渴望和狂热的眷恋。
他低低的吼了一声,不顾她眼底的惊恐,向前一探,深深的cha进了她的深处…
她急速的吸气,瞳仁收缩,尖锐的痛楚海浪般的袭来,她喘息着抱紧他律动的腰身,怕他站不稳摔倒,她只能忍耐着巨痛,尽可能的就着他狂猛却毫无感情可言的动作…紧闭上了眼睛…
他咬着她细长的颈子,强迫她睁开空灵茫然的眼睛和他对视。
正是这种无辜的眼神…
让他从见到安静秋的第一眼开始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一路沉沦到底…
他曾爱她爱得生命都可以毫不留恋的抛弃,如今肌肤相贴,激-情迸发的瞬间,他却只能用原始的方式来发泄他的不满…
身下的快感接近临界,他喘息的愈加剧烈,嘶嘎着嗓子喊道:“安静秋--------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
她快被折磨的散架了,浑身上下从骨子里透着尖利的痛楚…
她抱着他,痛苦的呼喊:“我不放!…不放!…我爱你…我爱你!”
他被激怒了,握着她的臀,深深地刺进她的身体…
“啊…啊…啊…”随着律动的深入,他的gao潮迅速的来了,可就在她神魂颠倒共赴云端的瞬间,他却从她的身体里抽出来,释放在了外面…
犹如打了一场大仗,她和他都疲惫至极,互相瞪着对方,谁也不肯先发出声音。
最后,她先妥协,扶着他坐在椅子上,让他的头仰后,靠在后面的软垫上放松。看到半挂在他臀部上的黑色CK,她蹲下来,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帮他脱下来。他没有挣扎,极为顺从的随着她轻柔的动作,眯上了眼睛。
头顶的水流哗哗的冲下来,在她chi裸**的曲线上打出耀眼的水花,下身撕裂般的痛,热流涌出,红色黏稠的血顺着水流化成了粉红,涌向出口。
她惶急抬头,怕他看到,赶忙支起身体拿下水蓬头帮他清洗身体…
他被热水浇到,忽然睁开眼睛,目光在她身上迅速的扫过,说:“你出去…我自己来。”
安静秋没有回答,身无寸缕的羞耻感,让她禁不住垂下眼帘轻轻的颤抖着。
“出去!”他声调提高了。
她的眼珠黑幽幽的盯着他,倔强的扯了下唇角,取过一旁柜中干爽的浴巾围在了身上。
她不顾他眼中的怒火,拿过他的洗护用品倒在手心上为他擦洗起来…从头到脚,小心的绕过残肢,仔细的洗着,连最**的地方也不放过。
他侧过脸不肯看她,安静秋心想,正好,我还怕你盯着我看呢。
速度的帮他洁净身体后,擦干,帮他穿上事前准备好的干净内衣,用一条更大的浴巾包裹住他,然后准备用自己的力量扶着他走回卧室。
她的好意被拒绝了。
浴室里的夹柜里放有一副精巧的腋拐,他取出来,放在胳膊下面,自己朝浴室外走去…
安静秋不放心,想跟他出去,他厌恶的抖开她的手说:“把你弄干净再碰我!”
她顺着他的目光朝水湿的地板望去,才发现一条条刺目的血渍顺着小腿流了下来,浸在米白格子的地板上,红白交映,触目惊心。
他啪的一下关上了门。
留她呆呆的立在雾气氤氲的空间里,感觉自己被肢解成了零碎…
打开花洒,她褪下被玷污上血渍的浴巾踩在脚底,站在下面任热水从头而下的浇过。她紧阖着眼睛,任凭激动的泪水和汗水交织在一起被水流冲走殆尽,连同身体上的伤痕,都在温热的水流下,得到了抚慰和滋润。
尽管过程很疼,很受伤,可她却仍然觉得欢喜。
他填满她的时候,充实的触感,鼻息交错的亲密,回荡耳边的嘶吼,是不是可以让她小小的幻想一下,他对她依然是有感情的呢?
虽然憎恨和厌恶永远大于对她的爱,她也觉得满足了。
洗干净身体,她蹲在地上收拾浴室内的狼藉,她的裙子和内衣被撕碎扔在地上,惨不忍睹。她拿了柜子里干净的洗衣袋,把它们装进去,准备带走扔掉。
可拿着袋子站在门口时,她又踟蹰了。
等下,她要穿什么?
身上衣不蔽体的浴巾吗?还是厚着脸皮向他借一件睡衣?还有内衣呢,难道也穿他的?
安静秋揉着头发,敲着脑门立在门边团团转…
最后鼓起万分的勇气走出浴室,脚底踩在厚厚的羊毛地毯上,她才发现她的顾虑全都是多余的。
室内很安静,熄着灯。
接着窗外的阑珊月色,她看到背对着她躺卧在床上的夜以墨。像是睡着了,沉静无声,一动不动…她不敢发出声响,凭着优于别人的记忆力摩挲着室内黑沉沉的摆设,朝衣柜方向缓缓走去…
衣柜的门居然大开着。
她惊愕的回头朝床上望去,一切还是平静的死寂。
她伸手朝里摸去,先是摸到了他的棉质睡衣,刚想拿出来,没想到手指却碰到了一摞子折叠整齐的女式衣物。
凭着触感,能感觉到上面精致的蕾丝,以及绒面睡衣的温暖。
是给她的?

第八十一章 三年也是一辈子(2024字)

刚刚把**套上,桌角的台灯啪一下亮了。
一双细长凤目里亮若星辰的黑眸,幽幽的看着她,脸上带有一丝被打扰的烦躁,对她说:“安静秋,你可不可以快一点!换衣服也需要先膜拜吗?”
他都看到啦?!
她的脸又有些热了,可还是硬撑着嗫嚅回嘴:“我----分不清反正了…以默,你的备用被子在哪里?我去拿!”
夜以墨奇怪的盯着她,冷冰冰的说:“没有!”
“没有啊…那我能不能去泉叔那里取一个过来。”梧城初冬的夜晚,就算是室内温暖入春,后半夜不盖被子也会冻到。
他阴沉的看着她。“你准备睡哪儿?”
安静秋一边往身上套着绒质睡衣,一边看着外间檀香木书桌后的软椅,“可不可以睡在那儿。”
“想都别想!”他果真是有洁癖,连凳子也不让她沾!
怎么办。
难道要她站在卧室睡到明天早上?她想,可惜站着睡觉的功能还没发育齐全。
习惯性的蹙起秀气的眉,她捏着衣角,无辜的望着他说:“好了,我不打扰你…你赶紧关灯,睡吧。”
“你呢?”
“我没事啊,我不困…”这个困字还真是不能说,说出来便是铺天盖地的睡意席卷而来,鼻头酸涩,眼眶微湿,她晓得自己马上就要撑不住打哈欠了。
整整忙碌奔波了一天,在浴室里又尽心尽力的让他满意,她不过是个比他多一条腿的正常人,他都撑不出睡了她当然也会感觉到累。可是累只能藏在心底,不能说出来。
“真不困!你看!…”她对着他拼命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紧紧地盯着他看着,强调自己是多么的精神…
夜以墨的眼光闪了闪,扭过了脸不去看她的怪模怪样。
他按灭了台灯。黑暗中,他低哑磁性的声音从床那边不真实的传过来…
“你过来睡!”
“啊?!”她几乎不敢相信她的耳朵。他说什么,让她去床上睡?那可是他落上一滴血渍都要扔了被单的世界上最干净的床。
“不想睡也可以,你走吧!”他又来了…
安静秋疾步跑过去,落到床边身体却自动放轻下来。以默的枕头很大,躺两个人一点问题都没,她刚想躺倒,夜以墨却忽然出声:“睡里面!”
咦!
他竟然老习惯没改,还是喜欢睡在外边…
“唔…”她小心翼翼的翻身过去,躺在有他清淡香气的枕头上,正想舒服的呼出口气,身上却突然多了个被子。
是以默的被子。
他让出了一半,让她不至于半夜冻死。
“谢谢…以默…”
“别叫我以默!以默已经死了…”
“谢谢夜以墨…”
他似乎抽了抽唇角,闭上眼睛坚决不理她了。
模糊月光透出了一丁点光晕,她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仰面躺着的侧脸,屏住了呼吸。
形容一个人长得好看的词语全都用上似乎在他的身上都显得苍白…以默和普通的俊美男子不同,他与生俱来的风仪,迷惑人吸引人的清贵特质,无可比拟的气度,如沐春风般的和煦,令每个见到他的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全都衷心的喜欢他。
过去的以默,是她的骄傲,是她苟活在肮脏的人世间最大的希望。
现在呢。
虽然肌肤相亲,**纠缠,心却像是隔着永远也跨不过去的忘川水…
俗话说得好,心念成灰,心始成空,万念俱散,因果从来!他抛弃了生的希望,重新以残破之姿活过,就是为了折磨她吧。
他恨她,恨不得毁了她的全部。可她却浓烈的爱着他,十年来未曾改变过,以后的十年,二十年,直到她死,这份情都会永存不渝。
说好了三年,就三年。
三年,其实也可以是一辈子。
够她用来回忆的一辈子。
她的胃隐隐得又疼起来,一整晚没有吃东西,耗费到现在,她的身体早就虚脱。以默的房间里有吃的吗?她看到外间有一个冰箱,不知里面放着什么,以默爱喝水,不论到那里,他都离不开水,想必里面都是些为他准备的优质矿泉水了…
还记得当初,他反感她偷偷的吃零食,见到一次没收一次,到了最后,基本上改正了她吃零食的坏习惯。可惜的是,十年前,她故态复萌,从暴瘦的厌食症患者变成了吃喝无度的暴食症患者,对零食尤其是油炸类膨化食品几乎没有抵抗的能力,体重吹气球似的增加之后,她在苏荷香的强制下被关在屋子里节食,整整恢复了半年才变回原样,为此她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那就是胃部损伤严重,被医生几度下达了切除四分之一的手术单…
幸好,苏荷香照顾的及时,从家乡弄来了偏方,后来才知道是发毛的红酒兑上苦药汁,每天坚持喝两杯,有奇效。就这样,在苏姆妈和医生的精心治疗看护才她的胃才渐渐稳定下来。
不能饿,不能吃生冷,忌海鲜…
她有十几条不准,但是经常会刻意的忘记…那种痛常常伴随着她,才可换回心灵的一点点平静,让她不再想过去,让她不再日日夜夜的失眠痛哭…
“咕噜噜…噜噜…”静静的夜里,躺在如此日朗风清的男人面前,她的肚子却上演了煞风景的一幕…
安静秋这下连喘气都不敢了。
她祈祷着以默不要听见,千万不要醒来!

第八十二章 发烧(2109字)

谁知她刚动了一下,他便醒了。
清冽的目光扫过黑暗中影影绰绰的面容,他果断按亮了台灯…
光芒乍现,两个人同时眯起了眼睛。夜以墨发现她面色不对,半侧过身体,盯着她额头上的细汗问:“你难受?”
她不想再装下去了,点点头抱紧了充斥着他清甜气息的被子。
“我-----饿了。”
他盯着她至少看了有五秒,在她的眼睛里露出后悔的意思时,他顿了一下,说:“你起来!叫泉叔送饭。”
“那怎么好意思!已经12点多了…不好…我忍一忍,睡着了就不饿了。”她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身体的动作引来了胃部的痉挛,剧烈的痛楚导致她眉心紧蹙,神经倏然绷紧。
这次,他没再跟她啰嗦,而是主动按响了传呼器。
很快,响起了泉叔的声音。
“二少爷,您需要什么?”
“泉叔,麻烦你把刚才准备的汤煲拿过来。”
“好咧,二少爷,您还想吃点什么?膳房晚上有炸好的肉丸,蘸椒盐吃,倍儿香!要不要来点?”
身后传来轻轻的咳嗽,夜以墨眼睛一闪,竟似有了清淡的笑意。
“好吧,送一份过来,记得椒盐面不要放辣椒。”
“是,二少爷。马上来!”
他挂了呼叫器,慢慢挪着向床头靠去…
安静秋也赶忙起身,取过一旁的松软靠枕塞在他的身后。不可避免的接触到彼此,他的眼神忽明忽暗的闪着光,而她,则惊呼出声:“以默…你在发烧?!”
说完,不顾他的抗拒,把纤巧的手掌贴到了他的额头上试温度。果真,他的温度比她高出许多,怪不得,刚才关着灯,她总觉得他呼吸不太正常,原来是发烧了。
“药箱呢?…你得赶紧吃药!”她一步跨过他的腿,跳到地毯上,用征询的目光问他。
“我不吃…”他凝着眉,不肯合作。
灯光下他的脸上泛起隐隐的潮红,隔了好远还能听到他逐渐加重的呼吸。
安静秋急了,也不问他了,顺着床头柜翻找起来,他瞪着她,她权当不知道…凭着上次的印象,她找到了药箱,翻出了退热片和温度计。
对着灯光看了看刻度,居然还停留在上次的38。8,她甩下去,然后让他抬起胳膊夹住。
夜以墨那里肯配合她,怒瞪着一双凤目,薄唇紧紧地抿着。
“你不听话也没关系,我自有办法。”她敛眉一笑,却是将手按向他的下身。
夜以墨惊呼一声,张开了嘴。
安静秋眼疾手快,温度计塞进他的口中,动也不动。
他的眼里积聚着小股小股的火苗,大有燎原之势,她却不肯放开,维持着姿势欺负他浑身无力。
间或的胃疼折磨得她表情精彩异常,一会对着他在笑,一会又对着他哭,她的小白脚丫在地毯上蹭啊蹭的,抗拒着折磨她的胃痛,让他的目光也跟着变幻不已…
贺泉端着食物盘快速走进流云阁,又被骇了一大跳。
这两个小祖宗,又在玩什么花样?
尤其是他看到塞在少爷嘴里的东西时,更加的觉得心在惊肉也在跳…
“二少爷…您这是怎么了…”
安静秋回头看是贺泉,手一抖,温度计也跟着滑了出来…她眼疾手快的攥在手里,跳到一边,借灯光看着刻度…
38。8。
居然还是之前的温度…
38。5以上都属于高烧,她不能马虎。
“泉叔…以默他在发烧!”恶人先告状。
贺泉神色立刻变得严肃起来,他放下食物的托盘,走近蹙眉酝酿情绪的夜以墨身边,恳求道:“二少爷!求求您了…有什么不舒服您一定要叫我啊!您的身子…”
“泉叔,好了,不要说了…我吃药便是…”
夜以墨目光沉沉的望着安静秋,向她伸出了手。
她赶忙去给他倒水,Silence的纯净水用世界上最先进的温水壶温着,不用加兑,接了就可直接饮用。不过以默不喜欢喝温水,他喜欢带有冰块的纯净水,说喝一口会让他有新鲜的感觉。
看着他吃了药,贺泉才稍稍放下心。他对安静秋说:“今晚,麻烦安小姐了。”
安静秋忙摆手,“不麻烦不麻烦!泉叔,我很乐于做这些事!”要知道这是她牺牲色相才换来的短暂的相处,她怎能不珍惜…
贺泉留下菜肴和汤煲行了礼退出去…
流云阁又恢复了寂静和安然。
她知道夜以墨一定还在生她的气,光看他沉着脸面朝床里的别扭劲就知道了。可她闻到食物的香味后,脆弱的胃痉挛折腾的更加厉害,她看着他,手指却指向食物,小声说:“以默…我们吃饭吧…”
他转过脸,无甚表情的看了看她,说:“我不吃!”
不吃怎么行,他一个大男人,难道比她饭量还小…看着他瘦削的身子骨,倒像是饿出来的。
安静秋撇撇嘴,坐到了几案边的椅子上,用两指夹了个焦黄的肉丸蘸了椒盐芝麻末,塞进了红润的小嘴里。
她用力咀嚼着,圆大黑幽的眼睛慢慢的睁大,她唔唔着叫着夜以墨的背影,口齿不清的说喊:“以默…好吃!还是原来的味…好吃!”
他固执的不理她,只给她一个略显孤单的背影。
安静秋看了心里渐渐的又难受的紧,知道他发烧不会有什么胃口,可一点不吃也不行啊…
看着热热滋补的精致汤煲,她盛了一小碗,在嘴边细细的吹着凉…

第八十三章 自作多情(2246字)

安静秋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多情。
他根本不为所动,连正眼都不瞧一下,一挥手差点打翻了她手里温热的汤。安静秋赶紧捧住,看着他决绝的背影,心头不由得也是一阵小火烧起来。
她什么也没说,蹬蹬蹬的走回去,干脆坐在厚厚的地毯上,唏哩呼噜的吃起来。
在他的面前,她似乎永远也做不到乖巧和淑女,张扬和任性反而是她的标志,如今和他的关系终于有了一点点的突破,她马上有些忘乎所以了。
没等吃完,他把灯又关了。
安静秋塞了满口的丸子,却不敢再去碰鲜香的汤煲,不小心弄洒了,怕是一晚上她都要站在院子里罚站。
在黑暗中,趁他又转身过去,赶紧用手背抹了抹嘴,起身上床。
“去洗手漱口!”他忽然说话。
她顿住脚步,无奈的冲床上的男人挥舞了一下手臂,不情愿的去了盥洗室。洗手连带刷牙,折腾了一阵子,才关了灯,蹑手蹑脚的爬回了大床上。
他紧阖着细长的眼睛,似是睡熟。她怔怔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用暖热的手心摸了摸他的额头,仍然在烧。
她的心一整晚都未曾放下过,昏昏沉沉中似睡非睡的挣扎着,只要略有清醒便伸手触碰他的体温。直到天际透出微明的晨曦,她才摸到他额际的微汗,安心睡熟了…
一觉醒来。
身边的人早已起床。她抱着被她团成一团的被子,揉着眼睛向四周望去…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窗帘被风吹动的簌簌声,和院子里起早的佣人们扫地的声音,侵入耳膜。
她不敢耽误,迅速的起身,看表。居然已经九点。
以默呢?上班了?他的病怎么样?为什么不顺便叫醒她?
她懊恼的抓抓头发,心想,他肯定是后悔留下她了,所以才不声不响的丢下自己。
对镜刷牙,发现他的牙刷还在向下滴着水,想必离开得不久。
她速度的收拾好自己,对着身上的睡衣又发了愁,难道要穿着这个见人?眼角一斜,她忽然看到了衣柜门仍然大开着。
她昨晚明明关上了呀?
难道!
她冲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一套标准尺码的白色滚黑边香奈儿裙装挂在以默整齐的衣柜里,和他挺括的衬衣和西装同排而放,显得既暧昧又温存。
她边换衣服,边幻想着自己是悬疑剧中的女主角,总是在罪犯刻意留下的一条条线索里,渐渐步入他的圈套。
以默呢?难道他也是剧中拥有高智商的男主人公,为了报复一步步的置她于死地!
如果他真的是,她会不会逃开?远离致命的危险?
安静秋系上最后一粒纽扣,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望着面色红润,仿佛重生的自己,粲然的笑了…
以默。
无论他对她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他始终都是她的夜以默,她,永远也不会逃开,哪怕前路等待她的是无路可退的断崖深渊…
苏伟和对她的迟到视而不见。
反而是她自己,显得心神不宁,眼睛一直往总裁室的门里瞟。
苏伟和很忙,一上午大半的时间都呆在总裁室。好不容易等到午休,安静秋看到苏伟和出来,慌忙迎上去问,夜总身体如何?
苏伟和诧异的看着她,说:“夜总很好啊,安小姐指的是哪方面不舒服?”
她顿时卡住了,说不出所以然,赶紧用几句昏话搪塞过去。
苏伟和神态如常,晓得里面的人已经无碍,她的心稍稍放下来,抓了外套,去楼下餐厅吃午饭。
夜以墨的饭菜由专人打理,他和苏伟和通常在41层用餐,饭后有人来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