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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一听便猛摇头,道:“不要不要!我要跟着小姐!成什么亲啊,成了亲当别□子,洗衣烧饭带孩子,什么都得做,我才不要呢!”
我瞥她一眼,道:“现在你跟着我不也一样洗衣烧饭么,有什么分别?”
“小姐不一样啊,打小开始,小姐你有什么好吃的都会分给吉祥一半,平素没人的时候连鸡腿都让给吉祥吃……说真的啊,这天底下最好的小姐就是我家小姐了!嘿嘿~”
我看着她一脸狗腿的样子,无奈地道:“是是是,到了吃饭时间,于是小姐我就成了天底下最好的小姐了……”刚下楼便发现这天下楼的楼下早就热闹非凡了,偌大的大厅都给坐了个满。
下午接我们进来的小二阿闲恰好路过,看见了我们,便对我们说:“公子,吃饭哪?”
吉祥斜他一眼,道:“不吃饭……难道还下来找你玩不成!?我们公子快饿瘪了,你赶紧帮我们看看有没有空位子……”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吉祥的一脸凶相,这妮子到了吃饭时间就丝毫不含糊,平时软趴趴,一遇到要吃饭的时候立刻威风就出来了,明明就是她自己快饿瘪了,还把我搬出来狐假虎威,这习惯从洛阳出来都多久了,还不改。
那阿闲经过之前被周凯子的一顿教训,现在服务态度好得不行,一听吉祥的话,立马笑得那叫一个狗腿,道:“有有有,这边就有空位子,不过就偏僻了点,不知道公子介不介意……”
话还没说完,吉祥便立马打断他说:“不介意!有桌子就成了,我们公子很好说话的……公子,对不对?”说罢还朝我看过来,一双眼睛眨巴地跟抽筋似的。
我看她那张明显写着“我要吃饭我要吃肉我要吃好多肉”的脸,只得对阿闲点点头,道:“无所谓,带路吧。”
不过这个偏僻还真的很偏僻,在过道的一个死角处,刚好一根大柱子遮住了外头,我指着紧挨着柱子外面的一张桌子道:“这里还空着啊,怎么就把我往死角里带?”
吉祥也呲了呲牙,道:“欺负我们是吧!?小心我们找你们家老爷周凯子!”
阿闲一听周凯子的名字,立刻脸色发青,连连摆手道:“不是不是,这个桌子早就被客人定了!这不、这不就是你们旁边房的那些客人么!”
我皱皱眉,道:“那些客人?”
“是吖,那些客人,楼上的房全部都是被一个客人包起来的,后来他一个随丛说什么四号房不吉利,便把四号房空了下来……啊……不不不、其实四号房一点都没有不吉利……”
谁那么大排场啊……还那么讲究吉利不吉利,一看就是那些土鳖土财主,哼!有钱了不起是吧!?一下子包那么多房,害得我们四个人挤一间!
老子祝福你肚满肠肥,肥到肠子爆掉而亡!
我看着外面那张大概半径是两米的大圆桌,虽然桌子不小了,但是七间房的人都挤着吃,哪能坐得下啊……
算了,坐不下也不关我事,撇了撇嘴,我道:“那算了,就里面那桌子吧!”
阿闲听我一松口,也没计较房号的事,连忙满脸堆笑地上来把桌子擦干净,我随意点了几个楼里出名的招牌菜,还特地吩咐慢点儿上,便托着腮开始等马文才他们。
这么一等,又是好一阵,吉祥早就等得无聊,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半响,居然真的睡着了,我则是推着小瓷杯在玩。
忽然,又是一阵熟悉的白麝香味,我皱皱眉,今天怎么了,老是闻到这味道……
“小二!赶紧过来擦擦桌子,点菜!公子,这凳子我擦过了,您坐吧。”
身后传来一声恶声恶气的叫喝声,我心底切了一声,土财主养的狗倒是凶……而且,那土财主居然被叫公子,啧啧啧,肚满肠肥的肥公子么……
老子依然祝福你的肥肠肥得继续爆掉。
只听得阿闲应答的声音,然后点菜的时候,那仆从也和我们一样点了几个这里的招牌菜,完了之后恭敬地又开声问道:“公子,这些菜粗了是粗了些,但是这是山中小镇,您忍忍……”
“不妨,能吃便成了。还有,你们也一同坐下吧,出门在外,不必这么讲究礼仪。这么一大圈人围着站,也对其他人造成不便。”
这声音很好听,清朗干净,话音字尾很干净利索,从来不留尾音。
是吖,从来不留尾音……
我浑身已经不能动弹,僵直着身子背对着他们,只觉得双手止不住的发颤,不知何时紧紧攥住的手心汗湿一片。
司马祈,来了……他居然……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这是不是代表我的行踪已经被他知道了?
本来人声鼎沸的大厅里热闹的声音已经进不了我的耳朵了,仿佛能自动筛选般,我只能听见司马祈的声音,只听见他说,快吃吧,今晚好好休息,连日不眠不休赶路,你们也辛苦了。
还听见他说,阿贵,今天我买的那个小面人儿呢?
闭起眼睛,我伸手按住狂跳的心,真的是他,今天在市集里,他居然就在我旁边……
是的,那股子沉郁的香味,为何那么熟悉呢……原来是我闻了十数年的味道……
“公子!你们的菜能上了么?”猛然耳边传来阿闲的声音,我蓦然睁开眼,他被我惊惧的表情吓了吓,一时间也愣住了,“公子……你、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不敢吭声,甚至连脖子都是僵硬的,连侧脸都不敢。
“那……可以上菜了么?”
我一听阿闲这么问,立刻点点头,他见我点头,只用怪异的眼光看了我一眼,便转身走了,嘴里还嘟哝:“今个儿的客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
鼻腔里一直萦绕不绝的是白麝香香味,耳朵里也只能听见司马祈的声音,只觉脑子顿时发胀得生痛,太阳穴突突地直跳,我发凉的双手紧紧握着,思索不能。
如果,被发现了,那就一定被抓回去了……
怎么办,怎么办,马狐狸,你什么时候回来啊!你怎么偏偏这种时候就不在了啊,如果我一个不小心曝露了行踪,你知不知道你就再也看不见我了啊!
忽然,我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从前……我只是想着尽力躲避司马小贼,天涯之大我都逃不掉的话,他能把我逮住,我便也认命了。
然而现在,我却是真的很怕被他抓回去,因为……这一刻,我无比清晰的知道了自己,真的从来没有爱过司马祈……
心中除了歉疚便是浓浓的恐惧,不要,我不要被抓回去做那金丝雀,什么繁华如梦,什么金玉满堂,我都不要,也许山间老林,也许就抚琴踏歌,也许没有荣华没有富贵,但是那才是我动心的东西,没有名利,没有纠纷,没有惶惶不可终日的挣扎,没有良人变得陌生的担忧……
按着欲裂的额头,身后的冷汗已汗湿了整个背脊,马狐狸,求你……快来……
作者有话要说:omgsmq_21哦买噶,司马祈!还是没有脸的司马祈……
请允许我捂着脸飞走,不许打脸!!!
ADN,噩耗,星期五开V,连发三章,本来这两天已经写不过来了,但是我还是想给你们多更两章,SO,赶文赶了好久,明天还发一章。
我从十万字开始被催V,坚持撑到今天快十六万字,其中的东西我也不说了,你们就别砸我了,我尽力了我问心无愧了,至于为什么,其他文的作者也说了很多次了,我再说也没啥意思,希望大家还能继续支持……
这个故事后半段开始进入真正的故事情节,是HE,但是过程还是比较曲折的。如果有兴趣的童鞋就继续跟吧,我尽量十月前完结,因为之后我也要复习考试,没时间了。
最后,继续跟文或者不跟的童鞋,我都一样爱你们,谢谢你们一路的支持,让我这个很偏的题材能得到那么多的爱,对于这点我一直以来都是真的发自内心的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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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要弃坑的童鞋,你们……难道……咬帕子……就这么抛弃我了么!?dmxfbjj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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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雷那个红薯,因为时间太赶,写出来没有细看,现在换了种说法。。。
狗血再现
慢慢的一个个菜上了,我一直紧紧盯着吉祥的睡相,生怕她一个醒来开声说话,那便不得了了。看着本应飘香美味的小菜,我一点胃口都没有,过了不知多久,连菜上的轻烟都消失殆尽后,身后忽然响声大作,是人站起来的声音,是衣物和刀剑摩擦的声音……
虽然知道我坐的死角不容易让外头看见,但是我还是丝毫不能放心,一下子反应过来就是司马祈发现了!来抓我了!
而通常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很狗血真实的,没有冲出去意图冲出重围,没有大叫杀人啦杀人啦,强抢民女啦,我只是很沉默的,紧紧闭着嘴巴,捂着发麻的头皮,哧溜一下,就钻到了桌子底下……
我瞪大眼睛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响动,慢慢地声响渐弱……那些人好像都离去了……
刚舒一口气,忽然领子便被揪住了,我猛然睁大眼睛,心跳指数猛然飙升到每分钟三百下!半张着嘴巴,我能感觉到我就这么被拖了出去……
被、被抓住了!
怎么办!
死狐狸!都是你啦,你怎么不来!我都被人家逮住了你还不出现,你不是男人你没用!
眼睛一闭,我绝望地等待睁开眼睛见到司马祈的一刻……
我该对他说什么?此时此刻,萦绕在心底的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司马祈,对不起我逃跑了,对不起我又懦弱胆小了,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最最对不起的是……我不爱你……
其实以前就想着被逮着就回去,逮不着就继续逍遥,但是心底从来没有真的永远不回洛阳,那个活了十几年的家,终究还是要回的,只是想丢开两年,让更多的事尘埃落定了再回去,例如让司马祈能放手,例如赌司马祈已经喜欢上别人。那时候,我回去后便说服贾常玉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到江南一带定居,隐姓埋名过普通的日子……
我的历史学得不好,但是这几年贾南风的权力慢慢已经走向几欲顶峰的地步了,什么时候会爆发内戚和皇室内部的争斗我也摸不准,但是无论如何都是能离开政治漩涡越远越好,阻止不了的事便只能尽力让伤害减少到最低……
司马祈,是我自私了,我胆小懦弱,我对你根本就没有那种能毁天灭地的爱意,能支撑我留在洛阳陪你度过那一场最终司马氏胜利的权力斗争,比起王家的权力,我只是仿如蝼蚁般弱小,只能用最笨拙最不上道的方法去试图保护自己保护贾常玉。
内心一直不愿承认自己是个自私怕事到极致的人,然而事到如今却连自己也不能骗自己了,贾亦卿这辈子活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勇敢过一次,所有的胡搅蛮缠都是一个壳子,让一颗懦弱肮脏的灵魂能龟缩在里面度过风雨……
然而,到了今天,把我逼上这个境地的究竟是司马祈,还是我自己?抑或就是老天那很狗血的天意?
闭着眼被揪着出去之后,领子一松,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浅兰香,只听得身后的人道:“现在是作甚,我一来了你就蹲桌底下?恩哼?”
熟悉的狐狸尾音,我倒吸一口气,悉才高度紧绷的情绪一个放松,腿便顿时一软,幸好马狐狸在我身后,把我一下架住,“你怎么了?!”
我鼻子一酸,狠狠地吸了几口气,伸手按在跳得生痛的心脏,然后转身就是给他胸口一拳头,回身的同时眼睛一拐,果然……司马祈已经走了……
我这才定了神,怒道:“你还来晚点看看!你还来晚点就……”说到这,我一哽,轻哼一声便没接下去。
“就什么?”马狐狸眼睛一眯,眼睛里是少有的认真。
我看着他,本应照实说的话不知道为何就是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说什么?说我未婚夫杀到来了,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屁,鬼才跟你走,难不成还真的要过那种风餐露宿的逃亡生涯么!?贾亦卿你至于么你……
忽然,我眼睛一亮,盯着马文才的脸,然后开始上上下下打量了几圈,是吖……
我怎么没想到……古语有云,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乱动!
舔了舔唇,如果让司马祈逮到的时候,我已经和马狐狸生米煮成熟饭……
是不是也是一种办法?
但是……我脑中警笛乱鸣,我这算不算下作?而且,倘若呆会儿司马祈一个怒火中烧,把我抓回洛阳浸猪笼怎么办?!
不行不行,我皱眉径自摇了摇头,立刻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
见我自己一个人在摇头叹气,马狐狸眼睛眯了眯,道:“先别管那么多,先吃饭吧……菜都凉了。”
我只能点点头,转头看了下,发财没在,便问道:“发财呢?”
马文才摇醒了吉祥,回答道:“回县衙打点了……”说到这,斜睨我一眼,“我爹说,我们都一同到县令的府中里去住。”
本来我是死也不想太早接触马文才的爹的,现在却知道自己那房间四面八方全是司马祈的人,包不准还刚好住在我隔壁,光想想已经够我头皮发麻双腿打颤了,一听马文才这个建议我便立马点头道好。
马文才点了点头,也没多问,坐下吃饭的时候仿佛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是心里乱的紧,本来已凉了个透的饭菜便更难下口了,三人中只有吉祥一扫睡眼朦胧的样子,也不介意菜凉,硬是一个人横扫了几乎桌子上的一大半饭菜。
拉着还打饱嗝的吉祥,我转身就想上房去收拾东西,还没迈步便被马文才拉住了,他看了眼楼上,便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县令府中,东西我已经叫发财拿走了。”
我惊道:“啊?拿走了?你不是说他回去打点了么?”
他点点头,道:“是,回来拿了东西才回去的。”
“那你刚怎么不说?”
“好了,别说这个了,先回去再说。”马狐狸垂眼,仿佛不想多说,拍了拍我的头便挥手叫来阿闲,一片金叶子丢得毫不手软。
我瞪着那金叶子腹诽,果然是金主来了,出手那叫一个豪爽。
一片金叶子够我跑多少次路,吃多少顿跑路饭啊……
呸呸,乌鸦嘴,阿弥陀佛,阿门,真神阿拉!谁能来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办啊!?
火烧身了这回可是……
我跑得了一次自然也跑得了两次……但是……我抬头看了眼马狐狸,咬咬牙。
死狐狸,都是你害的,我现在想跑又不舍得跑,这么个境况该怎么办啊……不知道回京城找爹到贾南风处求情行不行?
我心底略一思索,觉得目前这个情况最现实的办法就是这个了……
可是,贾南风会答应帮忙么……
手被握住,马狐狸拉着我迈步走出天下楼,丝毫不在乎旁人的那些古怪的目光和吉祥的偷笑。在走出天下楼的大门时,我便听见他的声音很轻地传来:“没事的,别担心。”
我一愣,缓缓地,心内一股子暖意慢慢涌了上来,即使他说的是带我见他爹的事,但是此时此刻他这一句话,都让我心安不少。
加快步速往前走了几步与他并排,我道:“谢谢你。”
沉默渐渐蔓延,但是只觉手被紧紧握住,即使夏夜的炎热虽然依旧溢郁不散,即使紧紧交握的双手已经汗湿。
“我不会放手的,但是,无论将来如何,你都要相信我。知道么。”
不知道他为何忽然说这么一句话,我抬眼看他,只见他也垂头看,好看的眼睛轻轻眯了起来,唇角轻轻勾了抹笑,道:“相信我。”
我嘴巴轻蠕了几下,说不出话来,半响,闭了闭眼睛,由着他牵着走。
贾亦卿,相信他吧,你已经爱上了,承认吧,你十几年来第一次那么坚定的想要一个人……既然如此,那么,就去做吧,把那蜷缩在龟壳底下的龌鹾灵魂释放开来,努力过了,即使最终求而不得,他也会站在你身边的。
是的,他一定会在的。
我睁开眼,垂头看着我们交握的双手,心内终于做了决定,倘若司马祈没抓到我,我也亲自回洛阳一趟,我要去求贾南风……
一旁的民居隐隐可见灯笼火光摇曳,明月洒照,十指紧扣,丽影成双。
……
进了县衙府内,居然马狐狸的爹和那县令居然都不在了,我睨了马文才一眼,道:“哟呵,你爹这可是到哪儿都能风流啊……”
马文才嘴角勾了抹有点讽刺的笑意,道:“他这十几年来无时无刻都在风流中,当让也不会放过这次能尝鲜的机会了。”
好一个万花丛中过,落叶飞满身的风流太守……
不过这年头,啥官都多,就是清官少,我以前什么奢侈糜烂的官儿没见过,自然也不是很惊奇,不过,有一个事情我一直都很好奇,但是没问过……
“你爹的名字,能告诉我么?虽然有点没礼貌……”
但是我着实很想知道啊……
其实,我一直都忒鄙视马文才这名字,马文才马文才,哎哟,土死了……跟眼前这长着谪仙似的脸皮的男人简直不配到极点……
所以,我就特想知道能帮儿子取个这种名字的爹……会叫什么……
马文才仿佛能猜到我的心思般,抬手抵着嘴巴轻咳了声,道:“你问这个……居心很是不良啊。”
我嘴巴抽了抽,心虚地道:“哪里不良了,没有,绝对没有!”
马狐狸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一脸无奈地道:“好好好,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听了之后……不许笑太大声了。”
我一咧嘴,猛地点点头。
“我爹……叫马英明,字景涛。”
……
昨晚我很不厚道地喷笑出声,足足把泪花儿笑掉了半碗才止住,拍了拍马狐狸的肩膀,我不无同情地说,我终于知道你为啥叫文才了,文才啊文才,原来你们家的名字一直都取得那么有文采!
马狐狸也不恼,就是意思一下弹了弹我的额头,说他们家这种取名字的风格是延续了好几代了,之后便让我早点休息,明个儿一早还要见他爹。
我这一觉,便睡到了天大亮,看了下太阳,大概是早上九十点钟的时候。
才起来不久,发财便送了两套女装过来,让我和吉祥换上,说中午的时候马狐狸的爹马英明同志要和我们吃饭。
我嫌女装繁琐,便打算吃饭前才换上,现在离吃饭还早得很,房里呆得无聊,于是我便决定去找马狐狸,问问待会儿是不是需要注意些什么,于是依旧是一身男装便跑了出门。
问了几个仆从,都说不知道马文才在哪儿,最后碰见的一个想了想,便问道:“您说的是一个年轻的公子?马大人带回来的?”
我眼一亮,终于碰到个知道的了,便点点头,道:“是吖,小哥,麻烦你告诉我他在哪里……”
那小厮手一比,指着不远处的假山那边道:“公子,那马公子应该就在那假山后面的亭子里!正和马大人、我家大人一同说话呢!”
我点头谢过他之后便往那假山处走去,果然细细碎碎听见了交谈的声音。
嘿嘿,听听他们三个说啥来着!有墙角不听就不是我贾亦卿的风格了!多少故事告诉我们,走过路过墙角绝对不能错过啊!
我三步做两步轻手轻脚得蹦到假山后面,才站定,便仿佛被一道惊雷劈中般动弹不能。
只因,一把略沉的男音道:“小世子,你从洛阳远道而来,下官有失远迎,今晚定然要设宴好好招待!”
司马祈的声音响起:“哦?今晚?不若,就今天中午罢了……今晚,可能我要上尼山书院一趟……”
另一把有些尖锐的男声响起,道:“小世子要上书院?那可巧了,马大人的公子连同他的同学今个儿都在这儿做客!今天中午本来马大人本来是约了他们共饭的的。马大人,既然世子赶时间,不如就干脆都今个儿中午办了吧!刚好能把令公子介绍给世子认识认识,话说马大人这公子啊,据说自小就才高八斗,是杭州闻名的才子呢,以后参加了科举推荐,若能得到世子赏识定必前途无量啊!哈哈!”
那马英明接口道:“既然如此,就择日不如撞日了,犬子何其有幸能见到世子!下官先在这里写过世子了……”
我头发都要炸起来了,咬着下唇当场就想跳脚,妈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