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立马抬手扶着自己的脸,道:“啊……不好意思,它一受刺激就容易这样,揉揉就好……啊!哩(你)干啥(什)么!”
马文才边笑边加重手里的力度,道:“你不是说要揉揉,我这不就是帮你揉么……”
我抓着他的手,使劲掰了下来,吼道:“有你这么揉的么!这叫搓!你是和面还是搓衣服啊!还有……”我看了眼饶有兴致地看着我和马文才的少年,压低声道:“说起衣服,你的裤子还没脱!”
马文才瞟了我一眼,笑了笑,反而提高声量,道:“啊?脱裤子啊?有外人在,不好吧。回去我再脱成不?”
我瞪大眼睛,立马扭头看那少年,只见他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我和马文才,然后道:“啊……你们是出来偷情的!”
于是,月光下,那只鹅也一脸凛然,道:“嘎嘎!”
……

“谁偷情啦!”我怒道。
你这个人兽恋的受!再乱说!信不信我YY你!
……
好,我承认,我已经YY了。
少年一脸理所当然:“你们啊!”
鹅又是理所当然地附和:“嘎嘎!”
我血压飙升,一肘子崴向马文才的肚子,只听他闷哼一声,我回头瞪他:“死狐狸!你故意的!回去再和你算账!”
然后再扭头看那少年,“喂喂,这位不知道谁,东西可以乱吃,但是话可不能乱说呐!你看见我们两个就说是偷情,我还看见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抱着一只鹅自言自语,敢情你也是偷情呐?!”
那少年,桃花眼一眨,把那头柔顺得可以去拍海飞丝广告的头发往后顺了顺,然后拍了拍鹅屁股,对我道:“你这倒说错了,我只是刚来不久,还认床呢,睡不着就出来散散步晒晒月光……还有,我和小鸡……是兄弟的关系哦!”
小……
小鸡?
看我疑惑的样子,少年挠了挠“小鸡”的鹅头,道:“是吖是吖,以前啊,我曾经以为小鸡是一只小鸡,后来才发现小鸡是一只鹅!发现的时候啊,小鸡都已经……”
少年意图比划一下,但是发现自己的手抱着鹅,于是,只见他动作干净利落地把鹅一甩,夹在腋下,然后双手比了一个足球的大小,道:“已经这么大了哦!虽然知道了他是鹅,但是反正都叫惯了,所以我就一直叫它小鸡了……”
说罢,顺手又拍了拍鹅屁股。
那鹅从他身后,扭出长长的鹅头,对我们道:“嘎!”
马文才哈哈一笑,眯着狐狸眼道:“原来这鹅叫小鸡,好名,好名。”
……

我满头冷汗,道:“那你是谁……”
只听那少年很清脆干净地道:“我叫小厄啊!”
我顿时木住,小鹅?!
顿时脑中不住盘旋:有一个叫鹅的人养了一只鹅,名叫小鸡……有一个叫鹅的人养了一只鹅,名叫小鸡……有一个叫鹅的人养了一只鹅,名叫小鸡……
马狐狸拍拍我的头,道:“做什么呢,站着也能发呆?把话听全了好么,你这脑袋啊……没有一刻不是在乱想的。他叫崔小厄,是潘阳太守崔净的儿子,也是我们的同学。”
崔小厄走过来,我这才发现还是一脸少年稚气的他居然比我高出至少半个头,冲口而出道:“啊?你几岁?”
“十八啊!”
啊?十八岁?
那算来不就是比我这身子还要大?
见我用一脸不信的眼光看他,崔小厄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娃娃脸,桃花眼随便一笑便是似水含情,“我像我娘,是娃娃脸。”
然后把小鸡从腋下掏了出来,笑着又摸了摸它的头,我忽然觉得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眼熟……眼熟得来,还挺刺眼……
啊!
马狐狸就是老用这样的表情摸我头的!
扭头对马文才一瞪,敢情这厮一直把我当宠物?!
马狐狸眯了眯眼,笑得一脸狐狸相,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道:“乖。”
一把拍开他的手,我的牙又开始痒,“你是每时每刻都找抽!”
正想发作,崔小厄便开口道:“你们感情真好啊!看来传言是真的了!”
传言?
什么传言?
我看了眼马文才,还有,我和他感情好?
这崔小鹅是养鹅养得眼睛歪掉了吧!他哪只眼睛看到我和马狐狸感情好的!?
那小鸡“嘎嘎”叫了两声,意图扑腾而起,崔小厄一把擒住他的脖子,拍了拍他的头,然后对我们道:“别不做声么,这世道男风早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文人中多的是这种风花雪月的事,大家都知道。只不过这里是书院,学生很多都是寻常人家出身,看不惯也是自然的,但是啊……”崔小厄又摸了摸那鹅的头,一脸温馨,“我可是支持你们的啊!”
我听他说了一大通话,一下子没理解,愣着一张脸看他,半响,还没转过弯来的我顺着他的话脱口而出道:“谢谢你的理解啊……啊……啊?什么?!”
我伸手揪住崔小厄的衣领,无视小鸡对我愤怒的嘎嘎声,吼道:“谁和他搞男风了啊!你们有没有搞错啊!”
“别激动别激动……”
手被马狐狸拉开,他哈哈一声伸手搂着我的肩,我猛然扭头想骂他又发什么神经,殊不知,这一扭头,唇上传来温热软滑的触感,原来扭头的角度恰好使唇便碰上他的脸颊,我顿时便是一呆。
身旁传来崔小厄的惊呼声,混着小鸡的嘎嘎嘎嘎,把我震得醒来。
反映过来后飞快推开马狐狸,然后往后退了两三步,擦了擦嘴,道:“你干什么!”
耳根又是一阵发热。
呸。
我自己鄙视了自己一下,羞什么羞,还真是当了十几年古人就连思想都腐化了,就碰到一下,算什么……
我自是一阵窘迫,那崔小厄却一笑,桃花眼眨啊眨,又是熟悉的动作,把小鸡往腋下又是一夹,拍手道:“哈哈,亲到了亲到了!”
你不说话会死啊?!
我瞪了眼崔小厄,男人有你那么八卦的吗?!
而此时,马狐狸却又是伸手一捞,出于百年难得一见的尴尬,我自刚才开始就没有看他,这一下迫不及防地便被他这手一带,便歪歪斜斜地靠在了他怀里,他头一低,左手搭在我的左肩,下巴却靠上了我的右肩。
温热的气息全扑到了我耳根子上,他原本就好听的声音从耳后传来,用轻软的马狐狸独有语调道:“呐~小鹅,你这样就说错了,我和小卿卿啊……”
我浑身汗毛一竖,却不敢再随便扭头,咬牙道:“你别乱说话!”
他嘿嘿一笑,很是不正不经,对着已经满脸笑意的崔小鹅道:“我和小卿卿的关系啊……不就是……你和小鸡的关系么!”
又是月下,随着噗嗤一声,随之而来就是吱一声……
我摸了摸拳头,看着马文才冷笑道:“哎哟,真不好意思,怎么你的鼻子就那么挺,我一个不小心就碰到了……”
马文才捂着流血的鼻子,却目露笑意,道:“这可怎生得了,我的第一次流血可是献给了小卿卿你啊……”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爽了两天,没码字,颈椎疼的要死。
但素,看着乃们那么乖,给我留言了,我就冒着颈椎扭曲的痛苦,从凌晨1点开始码……到现在是三点三十七分。三千字来之不易啊。。。。。
话说,这只鹅好难写啊。。我卡了三次。。。
恩恩。。。
好累,开始不晓得自己说什么了,明天回来看看这章还有哪里要改的,到时候抓虫可不许说我伪更啊。

 


美人小师妹

  昨天跟马狐狸“厮混”到半夜,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了,估计起码也得是个寅时,睡不够一阵子就居然被吉祥拍醒了。
我看着吉祥的脸,脑子还是一片模糊,有些分不清地儿,睡眼朦胧地道:“吉祥,我想吃聚福楼的栗子饼……”
吉祥揉揉眼睛,眼神儿比我还迷茫,但是嘴上却清醒地很:“小姐,你睡懵了啊,什么栗子饼,我们现在找个馒头也没有……快起来,今日丁夫子让你们卯时三刻就集中上早课呢……你昨晚叮嘱了我好几次……”
我这才反映过来,睁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上下打量了吉祥一下,惊悚道:“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早?!”
吉祥迷茫的脸露出迷茫的笑,道:“发财说,我喊你起来了,他就做馒头我吃……”
吃字头上一把刀啊……
我看着一脸痴迷的吉祥,开始有种强烈的预感,她以后会被馒头拐走……
……
清晨的路上,阳光薄洒,碧草凝露,一派欣欣向荣。
我张开嘴巴,打了个非一般豪迈的哈欠,手里抓着一卷竹简子往学堂走去,身边不住擦过些急匆匆赶这上课的人,我随手逮住一个,又打了个哈欠,道:“同学,问个问题啊,我们昨天上课都不用那么早,为什么今天这卯时三刻就得集合啊?”
我看了眼那已被朝阳晕染上半分金黄的天空,这月亮还没下山呢,还让不让人活啊!
那书生浓眉大眼,双唇紧抿,一脸耿直相,但是他居然用那么耿直的一张脸,跟我道:“贾卿同学!看来你还不知道啊!师母和丁小师妹昨夜回来了,从今天开始开始我们就要早课啦!据说,早课时丁师妹会过来与我们一同上课呢!啊!没时间了!同学,我先走啦!”
说罢,他把我的手一甩,立马脚底生风般地迈步用俯冲式地飞奔而去。
挠挠头,我扶了扶有些歪掉的四角方帽道:“看来为了美女,个个男人都能当刘翔啊……”
抬眼看了看已经冒了半个头的太阳,又是一个大哈欠。
不慌不忙地走在路上,看着那些不断以高速越过我的刘翔一号刘翔二号刘翔三四五六七号。
我摸了摸下巴,小师妹啊……
这书院里头居然还能有公开的女人啊……
……

我才走进书斋,便发现了齐刷刷的几乎都到齐了,还看见了坐在前头的崔小厄回头对我一笑,桃花眼依旧勾人,我也对他点了点头,便走到位子曲膝坐下,看了眼那空荡荡的案头,马文才也没有来。
忽然,我抬头,看着不知何时来到旁边的黄秋声,道:“黑炭头?怎么了?”
黄秋声一口白牙亮了出来,笑着指了指马文才的长案,道:“其实,我想和文才换个位子……”
我顿了顿,脱口而出道:“为什么?”
话出口,才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他们换位子,关我什么事,便又道:“那得问他……”
还没说完,便感觉一双手压着四角布帽揉了揉我的头,马狐狸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我不想换位子。”
我闻着熟悉的兰香,眉头就是一拧,心头却因为听他这么说却是舒坦了不少,说我这个人草木皆兵也好,小鸡肚肠也好,反正我就是不想和长安来的人多接触。
一把拍开头上的手,我抬头道:“怎么来这么晚?不怕错过小师妹惊艳的出场?”
然而我这带有讽刺意味的话却被彻底忽视,头顶上两人正在僵持着。
黄秋声对着马文才笑得灿烂,道:“文才,我们相识多年,换个位子,又有何难……”
马文才狐狸眼一眯,拍了拍我的后脑勺,道:“既然是相识多年,想必你也知道我的性子。”
黄秋声看着他,没说话,依然是笑,半响,低头看我,道:“小卿同学,你也想和马兄坐?”
我白眼一翻,黑炭头啊黑炭头,你别拉我下水成么,而且,你就非得问得那么没水平、那么咄咄逼人?
我瞥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坐这里?”
黄秋声看了眼马狐狸,道:“我觉得小卿你待人真诚,而且来自洛阳,我本家也在洛阳,特别有亲切感……”
我打断他的话,道:“我的本家不是在洛阳,你不必对我有什么亲切感。而且你这么说未免也太牵强附会了些,我和你住在同一个院子里,每天进进出出也不只见那么两三回了,还不包括上课时间,所以要体现亲切也不一定非得坐这里吧。加之……这座位,是抽签决定的,我们私下换本来就不好。”
“你就这么想和他坐?和我坐不好么?”黄秋声又道。
我抬眼看他,道:“和他坐本就没什么好的,但是和你挨着坐……我也看不出好在哪里。”
黄秋生大大的眼睛眨了眨,黑如墨璃的眼珠子定定看着我,道:“我可以给你说说长安的事……”
我心头一哽,看着黄秋声,连声音也有丝自己控制不了的颤抖:“我对长安没兴趣……”
忽然,肩头被按住,马狐狸那轻飘飘的声音响起:“呐……秋声,这孩子叫我一声哥,我自然得护她三分,而且,有些事不应当的场合就别提了。”
我们三人的姿势表情更像闲话家常,自然吸引不了别人的注意力,而且其他人的吸引力早就被学堂外的响动吸引了,虽然隔着细细的竹帘子,但是还是能依稀看出外面女子纤细窈窕的身姿。
很快,竹帘子被掀开,一把优雅清亮的女声响起,“同学们,你们好。我是你们的师母,从今天开始,就由我来为大家上早课。”
我越过黄秋声望去,只见一名中年美妇站在丁程雍前头,姿容优美,气度出尘,一双眼睛沉如幽水,平静淡然。
这就是丁面包的夫人?
我有些吃惊地看着那师母,着实压抑一个这般女子居然会嫁在这山中,就算在洛阳,这般气度的女人也属少见……
仿佛知道我心中的疑惑般,马狐狸忽而开口道:“丁夫子年轻的时候其实是个美男子,学富五车,却不想入仕,师母出身名门,据说本来是要入宫为妃的,但是后来爱慕丁夫子的才学,毅然抛弃荣华跟丁夫子来到这山中定居,真可谓只羡鸳鸯不羡仙……”
我回头看他,只见他神色难得正经,怕是想起了祝英台?
只羡鸳鸯不羡仙。
这句话,这世间又有几人不想?
又听那丁夫人道:“早课的内容包括弹筝,早读,剑舞等等,因为早课的时间比较早,希望同学们能坚持下来,不要迟到。还有,最后说个事情,就是我和你们丁夫子的女儿,每天也会跟随大家一起上早课,希望你们可以相处愉快。来,颜书,进来吧。”
丁颜书……好生文气的名字,一听就是个美女。
我对她的好奇更甚,但是忽而想起前面还杵着两位门神,便推了推黄秋声,道:“上早课了啦,位置的问题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先回去,免得呆会儿师母责骂。”
黄秋声愣了愣,又看了眼我和马文才,复才点头,拿起竹简子往座位走去。
而这时,正巧丁颜书撩开竹帘进来。
这一进来,造成了不小轰动。
那些盼了半天的呆头鹅们不多不少都发出了抽气声。
只见那丁颜书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眉似新月,—肌妙肤,弱骨纤形,一身粉红云锦衣裳更衬得人娇美灵动。
满室学子都已坐下,独剩黄秋声和马文才两人还站着,丁颜书一进来便看了眼黄秋声,很快视线便落在马文才身上,再也转不开了。
直到丁师母轻轻咳嗽两声,她才反应过来,一张俏脸微微泛红,更显□,那些呆头鹅们不明就里却都以神魂颠倒。
我这里却是看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春心荡漾啊,一见钟情啊,好生恶俗的情节。
抬头看了眼马文才,却见他根本没看丁颜书,只是看着黄秋声的背影若有所思。
我扯了扯他的裤管,道:“还不坐下。”
他低头看我,又是揉了揉我的头发,点了点头,道,好。
从始至终没看丁颜书一眼。
美人被忽略,自然不高兴,我抬头看丁颜书,只见她红唇微嘟,双目流露轻嗔。
我摇摇头,马狐狸果然是马狐狸,不怪人家祝英台腹诽你,这么一张脸,到哪里都勾女人,哪个女人敢信你,敢要你。
我这边在腹诽,那边马文才却开口了,他道:“小卿卿,你以后还是少些和黄秋声来往罢……”
我一顿,扭头道:“我与他本就不熟。”
他点点头,又露出熟悉的狐狸笑容,捏了捏我的脸,道:“这就乖了。”
我切一声,道:“别消遣我,你这下艳福来了。”
他目露疑惑,道:“艳福?”
我示意他看前头的丁颜书,他抬眼看了下,便笑道:“这小师妹倒是个小美人,那小腰身就是勾人。”
我翻翻白眼,道:“亏你长了张这种脸,一开口就是这种话。真是造孽……”
他哈哈一笑,“我开口是哪种话,我对普通人可都不是这般,小卿卿你可应该高兴。”
我还来不及开口反驳,马狐狸的艳福便从天上砸下来。
只听那师母道:“颜书,你可见那第三行第七个位子还空着?你的位子就是那个罢。”
丁颜书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略带欢喜,我却暗爽地看着与我平排的隔壁空位,因为我恰好就是第二行第七位。
这下可爽了,那丁大小姐对上马狐狸,虽然胜负一看就分出来了,但是这么山中无聊日子得过三年,没有点消遣,还有啥活头?


作者有话要说:我先说了啊,我这文可不是一味的狗血搞笑。。。。汗。。。
我憋了两天,终于把这丁颜书的出场给憋了出来。。。。
看看,现在都四点四十分了,我多么的勤劳。。。
还有,哪位童鞋玩开心的?
星星眼,俺要偷菜。。。。。。。。。。俺家徒四壁。。。。。。俺贫穷。。。。。。。。抱着社会人道主义和共产党的社会主义理论最终目标,乃们,送根人参给俺么,好么,好么。。。扭动中。。。
PS:你,你,你。。。。霸王龙啊霸王龙啊。。。
乃们介批不厚道的霸王龙啊!!!!
为毛我增收不增评啊。。。。
俺恨乃们介些个霸王小崽。。。。。。。。
5555555555555555555555555
喷泪奔走。。。。。。。。。。。。。。

 


野外鸳鸯,两对成双

  “小姐,你在找什么?”吉祥跟在我后面飞身一扑,把我甩走的衣服接住。
我道:“吉祥,你有没有看过那玉佩啊?是不是收起来了?”说罢手中的衣服又是一抖,啥也没,扔……
吉祥睁开眼睛又是一个飞扑,接著衣服后,满脸疑惑,道:“什么玉佩?”
我顿了顿,一把推开已经被我翻得咸菜似的衣服堆,抬头看她,“就是那个……”
话未完,吉祥一拍手,顿然地接口道:“哦!小姐你说的是那个流云百福佩子?”
我烦躁地挠挠头,道:“你看见了么?”
吉祥却道:“没看见过啊,我根本不知道小姐你原来带了出来……这可是司马小世子……”
我摆摆手,不让她说下去,道:“没看见就行了。没事了……你赶紧把衣服叠叠……”
吉祥嘟嘟嘴,嘟哝道:“小姐啊……你这不是存心的么……哪有人找东西像你这么翻法的啊,这衣服全皱了,我还得重新叠……”
我扭头眼神儿一瞟,她脖子一缩,道:“没没没,我没说话我没说话……我这就立刻去叠衣服……”
我抬眼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现已春末,虽然日暮,但是天色已不若之前那么暗了,还能清晰视物。
想了想,我对吉祥道:“吉祥,晚饭你就自己找发财要去,我出去一阵,别等我了。”
吉祥边叠衣服边道:“入夜了哪!小姐你去哪?”
我拉开门道:“天色还没去暗,我就出去逛逛,你别理我了。”
……

古人好玉,也重玉。
去年我十六,行笄礼。
记得当时,我梳着一个巨傻的双鬟髻,吊儿郎当地晃入大厅,一眼却看见司马小贼立在前头,当下我就懵住了,扭头却看见贾常玉笑得理所当然。
整个笄礼下来,我都十分恍惚,从开礼到旁边作为有司的我的姑母奉上发钗,司马祈接过,走到我面前面前,好听的声音若有似无缭绕在耳边,他低吟颂祝辞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我看见他修长好看的手指摸上我的头,轻轻一抽,我的髻便散了,一头长发披泻而下,而后司马祈跪下与我面对面,并开始帮我梳头。
那时候的我,却连看他一眼,都没有勇气。
直到进行到醮子之礼,我必须答谢作为正宾为我加礼的司马祈,便在他面前想作辑一拜,殊不知脚还没跪到地上,便被他握住手阻止了,长袍拖地,别人看不出我那微小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