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皎绾难熬的不是靠着树根静静的坐着不能离去,而是过了大概两个时辰,朦胧的夜色里传来女子哼嗯的声音,像是难受,又像是不满,最后变成了她听着浑身止不住发热的‘魔音’。
睡梦中的诀衣被帝和啃醒,在花丛里的喜袍上被他压在身下过着他们漫长的洞房花烛夜……
诀衣何其倔强的一个人,可到后来在帝和的灼热里竟然温柔得像变了一个人,抱着他娇媚的讨饶。
“夫君,你饶了我吧。”
帝和爱极了她柔娇的模样,愈发强势。他要怎饶,这只钻到他心底如今更是沁入他骨中的猫儿,他自己也不知道。
嘤嘤久久之后,帝和料到了诀衣要对他说的一句不满他的话。
“全赖你,快给我揉揉腰,酸死了。”
帝和低低的笑,抱着埋怨他的娇儿温柔的给她揉着细腰。
“还是女战神呢。”
诀衣辩解,“女战神用的是脑。”
“女战神领兵是用脑,可跟自己夫君大战用的就得是身子,明儿起为夫每日陪你习武两个时辰。”
“不要。”
“不要也行,每日为夫多和你大战三回,长久下去,必然胜过习武。”
女声立即道,“要。”
帝和低笑,“刚完事又要?”
“我说要习武。”
“呵……”
一木一浮生39

有句话叫‘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以前这句话帝和诀衣体会并不深刻,今夜却让俩人亲身经历了一晚,只不过两人着重不同。一个是无心睡眠,心思全是怀中抱着的香软上。一个却是感叹长夜漫漫,当真是漫漫不见曙光。
正所谓熟能生巧,诀衣腰酸,帝和揉抚了几次之后,手法越来越好,没一会儿便把累到的猫儿收拾好了,乖乖的在他怀中睡过去囡。
因白叶城的昼夜并不正常,诀衣的身体很自然的醒来时,看到天色依旧朦胧,微微诧异一记,很快想起了原委。多年养成的习惯不会骗人,若是在白叶城之外的地方,睡饱醒来必然天光已亮。忽然一个身体压到她的身上,低低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浅笑。
“娘子,早。”
诀衣的声音里带着浓厚的惺忪之意,“早儿……”身上压着的重量让她呼吸稍稍有点儿不畅,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很喜欢睁开眼能看到他,心中满满的全是幸福。两条纤细的手臂抱着帝和,勾起嘴角,甚是俏皮又温柔。
“睡的好吗?”帝和问鲺。
“嗯。”
帝和笑道,“是因为我陪着吗?”
诀衣笑,“你说呢?”
“想听你亲口说。”
“偏不。”
被自己媳妇儿拒绝的帝和扬起一抹邪邪的笑,眼中更有几分期待,好像他等的就是她的‘不说’。
“媳妇儿,说吧,说出来让我高兴下。”
“就不。”她为何睡得好自然是因他在身边护着,即便是笨笨呆呆的知虞也不会不知,他心知肚明的很,却总喜欢拿这种小事来逗她,想她堂堂九霄战神被他当成小女子,也太跌份儿了。他想听她夸赞他,行,不过她夸也只夸真正的大事,这点儿小事才不会纵容他,免叫他自满自得,好像她万般离不得他似的。
帝和颇为失望的道,“真的不说吗?”
“说了不说就不说。一军之将怎会出尔反尔。”
“嗯。也是。”
帝和理解的点点头。然后,像是很无奈的,说道,“既然媳妇儿不肯直接告诉我,那为夫就只能自己寻找答案了。”
嗯?
诀衣好奇他要怎么找,结果却让她气恼不是心中甜蜜也不是,娇娇嗔嗔的在帝和身下怪他太‘贪恋女色’,一身热汗淋漓的在他怀中娇吟婉转,与他一起云水欢愉,深深缠绵……
事毕之后,帝和体贴的将诀衣抱在身上,两只手揉着她的腰肢,连呼吸里都带着笑的味道,让诀衣羞赧又满足。
“猫猫。”
“嗯?”
“我揉得好不好?”
诀衣可不是别人要她做什么就做什么让她说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尤其是故意讨赏的人,从她这儿几乎从未有人真正讨到过赏夸。但这一回,她却遇到与其相克的人了。以前帝和邀赏,她还能冷面冷言的拒绝,若很不爽便可拳脚招呼,如今不同了,她若不顺着他的小心思,一场羞人之事便无可避免,惩罚了她,也暂饱了好似不知餍足的他。
怕帝和坏心再折腾她一回,诀衣声音绵绵懒懒的道,“好。”
“媳妇儿,你夸我不诚心呀。”
“揉的好。”
“那是不是要赏为夫些东西?”
诀衣随口就问,“你想要什么?”
“九霄天姬宫里的东西你现在赏不了,这异度嘛,也没什么是我稀罕的。若要说呢,有一样我很稀罕,但已属于我,所以为夫勉为其难的不计较太多,就赏再来一回,如何?”
这下诀衣不干了,从帝和的胸口抬起头,看着她身下下方躺着他,笑笑笑,他脸上的笑容怎得如此耀眼又扎眼呢。
“你讲不讲理啊?”诀衣娇嗔的看着帝和,不夸他,他要来一回。这次夸了吧,他还是要。左右不管她说什么,他心里就想这夫妻那事了。她算是明白了,他心里惦记着,她怎么避都避不开,兜兜绕绕总会跳到他挖好的坑中,成为任他宰割的嫩兔子。
帝和手不停,轻轻揉着诀衣,“为夫刚才那般卖力的讨好媳妇儿,如今怎得又被说上不讲理了?莫非,刚才我做得还不够好,不如我们再……”
“好好好,你刚才做得非常好
,一般男人没法比。”
“你又没有尝过其他男人是什么滋味,怎么就知道为夫比他们要好啊?”帝和揶揄诀衣,这事他想起来就觉得浑身是劲儿,虽然她被圣烨欺负他心中怜惜,可圣烨到底没毁掉她的清白,这又让他心里颇为欣慰,不然她一世心里留着疙瘩,怕是不会真正快乐的成为他的娘子。
这会儿诀衣可不会端着性子,好机会就在眼前,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可不会白白放过让自己获得轻松的机会。
“我不需要亲身尝别的男人是何滋味就能知道,我的夫君最好。”
“噢?”
“难道夫君你不是这般认为?”
“娘子说的极对,为夫怎会不认同。”
帝和扶着诀衣的腰肢,眼中不掩心底的欲念,他如今看着她就想怜爱,花前月下临身美妻,若是能忍得住,他恐怕不算个身体正常的夫君了。
“既然娘子和我都觉得我‘很行’,不如我们……”
诀衣二话没说从帝和的身上翻下来,“你乃一介神尊,虽说这儿是异度世界,可你也贵为圣皇。不求你在此处修身养性,但也不可如此放纵自己。传出去,旁人可要说是我整日迷惑你,红颜祸水这个名号我可是不担的。”
“呵……”帝和想把坐着的诀衣拽到自己胸膛上伏着,没成。她固执的犟着不肯躺下。他也不急,握着她柔软的手,另一只手枕到脑后,接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朦色菲菲中的她,心中柔情一片,“才一夜而已,就觉得我放纵了?”
诀衣抿了抿嘴角,不出声。
“你要是整日的迷惑我就好了。”
诀衣扭头低眉,“为何?”
“所谓红颜祸水对她们要祸害的人可十分粘腻,你却一点不粘我。”帝和盯着诀衣的脸,笑道,“别家娘子对她们的夫君可依赖的很,你呢?会吗?”
“你想我粘你吗?”
“嗯。”
诀衣粲然一笑,“我想去城中玩,去吗?”
“这个不算粘我。”
“但若是在帝亓宫,这会儿你叫我用早膳了。”
帝和笑问,“饿了?”
“以前我很少去凡间,听闻白叶城和凡世一般,你不是说过要陪我去凡间玩的吗?”
“真想去?”
“嗯。”
总觉得他们有比去白叶城里玩更重要更有趣的事可以做的帝和,不甘不愿的坐起身,呼了一口气,“本皇真是很听娘子的话呀。”
“……”
聪慧的诀衣当即听出帝和话中之意,低低的笑出声,随后倾身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谢谢夫君。”
帝和抬手扣住诀衣的后脑,温柔的覆上她的唇瓣,极尽缠绵的将她深深的吻了许久,放开她时,诀衣眼中有了迷醉之色,甚是勾人。
“以后谢我,要如此才够。”
诀衣的心仿佛被帝和放进了蜜缸里泡着,想说话却又感觉说什么也不能表达出心中情意的三分,更不要说让他明白她内心此时的……
突然,诀衣唤了一声,“帝……”软软的晕倒在草地上的喜袍里。
“猫猫?”
帝和急忙查探诀衣,“猫猫。”
发现诀衣像之前几次一样沉睡过去,帝和心疼得只差揍自己了,好好的怎么就让她晕过去了呢?刚才发生了什么,是他亲吻得太久了吗?并不会呀。在池中泡澡的时候,他和她更激烈的事也做了,可不见她昏睡。
“猫猫?”帝和试图叫醒诀衣,与过去几次一样,诀衣毫无意识。他把她抱起来,紧紧的抱在怀中,“猫猫,你是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帝和不愿相信刚才还和他斗嘴的诀衣沉睡过去,神仙羽化或沉睡是很常见的事,他也不例外,活得久是因为日子有趣,无欲无求的日子如不能有乐子相伴,漫长的无极时光确实很容易让神仙们进入无尽的沉睡,心绝之人更是不给自己留下再醒来的机会。以前他觉得谁羽化谁沉睡并不能撩起他的心绪,后见星华千离有了各自的妻儿,他知他们是不会羽化或者沉睡的,暗暗的,他曾笑
话他们俩被十丈红尘里的情爱牵累太多,人生如此不自由了,乐趣岂不是少去了许多。直到今日,他得了她的一切,看着沉睡的她,心疼,更心慌。他害怕怀中的她从此不醒,又或是在一次次的未知沉睡里惹上无药可救的顽疾。
“猫猫,该起床用早膳了。”
“猫猫,你不是叫我陪你去白叶城的城中玩吗?我带你,你睁开眼睛,好不好?”
“猫猫……”
她说,她不能对他动心,一旦动心便要昏厥过去,不知何时醒来。他不知此话真假,只晓得她沉睡过去日子的一次比一次长,而今时他已无法再接受这样的事发生。他的妻,为何不能对他动心动情,她的心里就该只有他。只能由他霸占着,别人休想与他分享她。
细微的动静传来,帝和立即化出一道隐身结界将自己和诀衣藏匿起来。透过结界见飞来的人是皎绾,稍有浅异,很快又理解了。白叶城是皎绾的地盘,她出来游玩也理所当然。不过,帝和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皎绾是在找人。
帝和随手取了一朵紫色牡丹花,化出一身干净的华服给诀衣穿上,又摘了一片树叶变出一套男装自己穿好。单手抱着怀中的诀衣,腾出一只手亲自把两人的喜袍叠好,拂袖其上,淡淡的金光中把喜服放入了广袖之中。
一抹光亮闪现,帝和诀衣上方的结界消失,皎绾顺光看来,“帝和。”焦急的飞落到帝和的面前,看着他怀抱的诀衣,“她怎么了?”
“你一直在这儿吗?”帝和问。
皎绾摇头,“城中有两个小孩儿病了,我过来想摘些盛花做药引,听到你的声音便赶过来了。”如今哪怕是关心他,她也不能实话实说了。他的心,何其在乎怀中的娇娘儿。
“皎绾,有一事想拜托你。”
“你说。”
“猫猫飞上来见到我们俩的那个酒家里有个人,住仙字号房,你若不忙得了空,顺道瞧瞧他,有伤给他治伤,没伤就不要管他了。”
皎绾问,“那人是你的朋友?”
“是她认识的一个人,误入了白叶城。”
皎绾点头,“嗯。我会去看看的。”
帝和抱起诀衣,对皎绾道谢,“多谢。”
“哎。”皎绾叫住欲腾云驾雾离开的帝和,“你去哪?”
“回宫。”
“她……”皎绾看着诀衣,不知要如何关心才合适,“不如到我家中暂且歇息吧。”
一叶一如来1

诀衣沉睡不是一日两日,短则十天半月,长了便不知道何时醒来。她现在不是他的友,而是他的女人,俩人若是住到皎绾的家中,并非朋友间的照顾而是夫妻同住,刚新婚连自己宫里的床还没睡暖便睡别家床上,他可不喜这种感觉,仿佛和她没有夫妻缘分一般。
“多谢皎绾你的好意,猫猫的身子我了解,还是回帝亓宫更安妥些。”
皎绾点点头,既然他如此说了她也不便再挽留。
“你放心吧,我一定好生照顾酒家的那个人。”
“谢了。”
帝和抱着诀衣腾云驾雾离开,朦胧的月色下,俩人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见。皎绾微微的蹙眉,刚才俩人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昏厥过去,她可把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忽然之间她就出事了,还是有帝和在她的身边,他法力无边,若有危险不可能护不她周全,他娘子的病来得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鸳鸯已去,徒思无异。皎绾飞身离开了牡丹园,说要摘两朵盛花牡丹做药引也没有采摘,只因根本就没有两个小孩儿在城中病了等她的药,直去了酒家的仙字号房看渊炎鲺。
小二带着皎绾上楼,推开门很恭敬的请她进去,“城主,请。”
皎绾走进之后,小二把门关上。皎绾朝房间四周扫了一眼,朝房间深处的大床走去,一步步走近,看清床上渊炎的脸后,颇为惊讶。男人?而且是一个非常好看的男人。
默默的,皎绾在床边站着看了渊炎一会儿,帝和不承认和他是朋友,只说是他娘子认识的一个人,他难道真能如此心宽到让自己的新婚娘子在酒家照顾别的男人么?尤其,这个男人长得还俊。他急匆匆的找来,难道不是因为担心他们俩发生事么?直觉告诉皎绾,床上躺着的男人与诀衣的关系不一般,而帝和不但认识他,还非常不喜欢他。
“呵……”
皎绾轻轻的笑了下,帝和认识他也好,不喜欢他也罢,既然把人托付给她,她自当全力的救他。可是很奇怪,当皎绾给渊炎检查伤势时,竟然发现他根本没有伤。既然没伤,为何帝和拜托她来照顾这个男人呢?
尽管查不到渊炎哪儿有伤,可皎绾还是每天都来看望他,给他喂些补身的汤汁。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连看了五日,竟然觉得他真是好看的很,除掉帝和,在异度世界里,她还没见过比他更俊的男子了。如果不是先认识了帝和,她恐怕会对他倾心也不一定。想到自己竟然肤浅的以貌取人,皎绾轻轻地笑了,然后继续喂他喝下补汤。
汤匙碰到渊炎的唇边,尚未喂他喝下,只见他双睫颤了颤,慢慢的睁开来。
醒了?
皎绾惊喜的看着苏醒过来的渊炎,笑了,“你总算醒来了。不然,我会以为每天喂汤的人是块木头。”
渊炎看着身边陌生不相识的皎绾,感觉自己的嘴唇有点儿干,也亏得唇上留有汤汁方才舒润点,昏迷五日让他开口说话的声音很低沉,“你是谁?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喂我喝下的是什么东西?”
皎绾笑了,“如果你身体还不舒服的话就不要问我这么多了。”
渊炎试图坐起来被皎绾扶止。
“你初醒,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躺下躺下。”说着,皎绾把渊炎半扶半按的放到床上,随后坐到床边,“我叫皎绾,这儿是白叶城。至于你为何在这里,我并不知道。我喂你喝下的,是补汤,强身健体,放心,不是毒药,不会损害你的身体。”
渊炎使劲想着白叶城是哪儿,却想不到,“白叶城……”白叶城是什么地方?“离帝亓宫很远吗?”
“远不远看你怎么想了,但是对我来说,不近。”
那日去给帝和贺喜,他记得帝和发怒时他身边抱着小衣,如今他在这儿,小衣呢?
渊炎转头看向房中,似乎想寻找诀衣的身影,结果却是很失望,除了无声无息无命的桌椅摆在那儿,并没有女子身影。
“这儿是白叶城的酒家房间。”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渊炎道谢,问起诀衣,“不知道姑娘你可曾见过一个女子,穿着红色的喜袍,头戴凤冠,模样非常美艳。”他不知小衣是不是与他一起来到这个白叶城,如果没来,他得去寻她。
皎绾暗道,果然与帝和的娘子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呀,睡醒后自己的身体不关心却惦记她了。
“见过。”
“她在哪?”渊炎从床上坐起来,仿佛要立即去寻诀衣似的。
“你说的女子是圣皇帝和的娘子吧。她已经被圣皇带回帝亓宫了,就是他嘱咐我在这儿照顾你。”
渊炎了悟,难怪。
“小衣……回宫了呀。”
看渊炎生无可恋一样的躺回床上,皎绾越发好奇他和诀衣之间的关系,她不在,他很失望吧。人已嫁做别人妻,他再惦记很不妥。但她又觉得眼前的男人颇有趣,姑娘都嫁人了,他还念念不忘,真是痴情的很。
“你叫她小衣,你们俩关系很好?”
渊炎冷冷的看着皎绾,“与你何干?”
“跟我确实没什么关系,不过,如果你和她关系不好,我又何必告诉你她走时……”皎绾看着渊炎,高深一笑,故意不将话说完,惹起渊炎的探究之心。
话说半句便打止的皎绾果然让渊炎好奇了,见她半天不说话,忍不住问她。
“她走时怎么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渊炎不喜欢皎绾对自己的态度,但也知道他没身份发脾气,她不是天魔族的侍女,也不是招惹他的人,一个在床边照顾自己的人,他没理由命令她。
“刚才是我不好。”为了知道小衣离开时怎么了,他只能对她妥协,“我和小衣认识多年,关系确实匪浅。”
听到渊炎的话,皎绾更加好奇了,“然后呢?”
“然后?什么然后?”
“你和她关系匪浅,然后呢?难道,你们之间就没有发生点故事?”皎绾并不真心的笑了下,也仅仅只是一下便收住了笑容,她的心里带着矛盾,一边好奇帝和的娘子究竟是何许人也,她为何会与不是帝和的男人关系亲密,难道是她之前的旧情人?一边她又瞧不起自己探听别人感情的做法,如果渊炎真与她发生过什么,她心里恐怕会觉得那个姑娘配不上帝和,岂非为自己徒添不必要的心结。话问出了,想收回来不及。
渊炎看着皎绾,很认真的盯着她,“你很好奇我,还是很好奇小衣?”
“你们俩个,都好奇。”
“你不必好奇了。我和小衣只是……”渊炎顿了一下,“只是朋友。你想知道我们的故事,可惜我和她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故事。”渊炎何其小心,他醒来的时候皎绾告诉他,帝和带走了诀衣。既然是他带走了小衣,合情合理,他如今是小衣的夫君,带她回宫理所应当,眼前的皎绾他从不认识,却好奇他和小衣的事,哪里可能。她好奇的一定是小衣,为何对小衣有兴趣,他问她未必会说,但有一点他很确定,他不能跟小衣有故事,何况他们并没有故事。女子的清白何其重要,嫁人前是,嫁人后更是,她如今是圣后娘娘,如果与他有暧暖的故事,旁人该如何看待她,他不能给她作为夫君的呵护,但他能给的保护,他绝不吝啬。
皎绾笑了,这次笑得很开心。
“如果你们是朋友,也一定是不寻常的朋友。”
“认识几百年罢了,哪有什么寻常不寻常。”渊炎还没忘记自己想知道的事,“你说小衣走时……怎么了?还是,他对我说了什么。或者,帝和欺负她了?”
皎绾笑问,“你觉得,帝和舍得欺负她吗?”那个站在他心尖尖上的姑娘,他在乎得紧。
“她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帝和抱着她回宫时,昏迷不醒。”
“你说什么!”
渊炎忽的掀开被子下床朝门口冲去。
一叶一如来2
“哎,你去哪?”
皎绾惊呼一声起身追出。
渊炎以为离开白叶城像寻常的城池一般,只要出了城门便可。可他出了城门便又回到了城中,怎么也出不去,一连三次出出进进还是在酒家的门口,心中不免恼火。转身看到皎绾在他身后站着,神情很是悠闲,像是在看一场有趣的戏,渊炎心中的不满越发积多,可他也明白,自己对眼前这个女子不能不礼待。
“烦请皎绾姑娘带我出城。鲺”
皎绾笑了下,吊着眼梢,故意问渊炎,“我为何要帮你?”
“小衣是你的朋友,难道你不关心她吗?”
“我与你嘴里的小衣并不相识。”
渊炎诧异的看着皎绾,“你不认识诀衣?那你为何要照顾我。”
“我不认识她,但是我认识帝和。我说有人拜托我照顾你,他,指的是帝和,并不是圣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