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休凌湖边草木繁盛,湖水清澈可见底,环境优美且安静,很适宜每日修行。离帝亓宫近,既能方便狐妖王陪伴小妖王,圣皇也能随时了悉血魔的情况。”诀衣微微一笑,“狐妖王觉得如何?”
除了点头,狐妖王不知该作何言语。
帝和对着神卫们道,“好生看守。”
“是,圣皇。”
帝和带着诀衣飞走,狐妖王快语叫了声。
“圣皇。”
留步的帝和看着他,面无表情,“何事?”
“将七寇结界放在休凌湖确定没有不妥么?”
帝和淡淡的笑了,“你在怀疑我们圣后娘娘的决策么?”
“不敢。”
“莫要惹怒了血魔,你知道的,他的脾气可不大好。如果你的儿子被他弄得灰飞烟灭,即使是本皇,恐怕也无力回天。”
狐妖王慌忙心颤,看着七寇结界里面的小妖王,不由得悲从心中涌起。原本想着去帝亓宫里守护他,没想到现在反而让小儿也不能在圣皇的眼皮子底下了。于他看来,在帝亓宫里总归要比在休凌湖安全许多,有圣皇震慑,血魔不敢乱来。
神卫带着被七寇结界困住的小妖王和血魔飞往休凌湖,狐妖王跟了过去。
帝和诀衣还未继续回宫,身后传来打杀声,浓云散开之后,一片挥剑舞刀的妖魔打斗在一块儿。帝和面色瞧不出生气还是不在意的看着远处,天渊台给他们打架还不够,竟然打到这儿来了,看来今日大家的兴致很高呀。
“要观战吗?”诀衣轻轻的问帝和。
“娘子想看吗?”
“想,也不想。”
帝和不知哪儿不对劲了,酸溜溜的说道,“是想看某人吧。”话音落下,被诀衣拽着飞往帝亓宫。
她真是不知他怎么又醋上了。渊炎今日来参加喜宴并非她邀请,他随他的父皇来,理所当然,与她何干。在天渊台上,她可一眼未瞧渊炎,更没有与他说上只言片语,他还醋着,酸劲也是太大了些。
“哟,怕被我发现什么么。”
诀衣斜了一眼帝和,忽然停下来,“你说清楚,到底几个意思?”
“我没几个意思。”
“一个意思总是有。”
“我不喜欢他惦记你。”
诀衣又想气又想笑,她还能挖了别人的心让别人不惦记她呀?
“你是圣皇,是佛陀天的神尊,即便不信自己,总要信我的人品吧。”
帝和勾起诀衣的红色喜袍腰带在手指间把玩着,活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包子。大喜的日子诀衣不愿俩人间不愉快,忽然走近一步,双臂缠住帝和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吻住了他。在一群打架的人前,毫无顾忌的亲吻,更让渊炎清楚的看到了她的真心在何处。她喜欢帝和,很喜欢的那种喜欢。
混在大家的人里面,渊炎离帝和诀衣很近了,看着诀衣主动吻上帝和,撇开了脸,不愿再看。
可是,帝和心里的爽劲还没享受够,忽然被诀衣放开,睁眼时已不见身前的红色骄人,只听得一声。
“渊炎小心。”
凤冠霞帔红衣温喜的诀衣瞬间到了渊炎的身边,一手拉开了渊炎,广袖拂扫,一片紫色的光芒射现,将劈下来的长刀挡开,带着渊炎到了安全之地。
“好不容易从血魔的手中捡回来一条命,你就这般不珍惜吗?”诀衣看着双眼惊喜的渊炎,“这么多人打架你还能傻愣着,传出去会让人笑话天魔族大皇子的。”
渊炎一把抓住诀衣的手,“我不在乎是不是大皇子,我只在乎……”话没说完,帝和陡然出现在诀衣的身边,面色已有淡淡不悦的看着他。
“帝和在这儿我也敢说,我只在乎你。”
“渊炎,我与帝和已拜礼成亲了。他是我的夫君,也是我心里唯一的人。日后你好生为皇,若是像你的父皇那样残暴,说不定我会替异度万灵行灭魔之道。”
渊炎忽然笑了,笑得很自信。
“小衣,你不会灭我的。”
“她不会,我会。”
帝和牵着诀衣的手,转身离开。忽然后背响起长剑出鞘的声音,不等帝和出手,诀衣果断转身,手中化出气韵减,迎上渊炎刺来的长剑,两人一连过了十八招。渊炎惊讶的看着诀衣穿着喜袍手持利剑站在帝和的面前,面色冷冷的看着他,风吹来她身上的香气飘开,凤冠上坠着的宝石灵致晃动,甚为精巧,衣袂轻轻的飘起又落下。
“媳妇儿,他刚刚差点儿戳到我了。”帝和在诀衣的背后颇为得意的告状,脸上写着几个让渊炎看着很不爽的字。我可是有媳妇儿依靠的人呀。
诀衣:“……”
“小衣,如果我死在你的面前,是不是会让你一生一世都记得我?”
渊炎也是个说到做到的主,还没等诀衣出声劝阻,手中的剑抹向了自己的脖子。一道气劲擦过诀衣的耳边,飞向渊炎,把他手中的长剑打落。
“小衣,你舍不得我死对不对?”
帝和走上前来,站在诀衣的身边,说道,“不是她,是我。”
“你!”
“我说你这个人真是有趣的很,我和我媳妇儿成亲,你搀和什么呀?”帝和从广袖里拿出百色扇打开,慢悠悠的摇着,话语更是慢悠悠的很,“本皇并非没有给你机会。当初让猫猫在你身边五百年,五百年呐,可不是五天,足够你娶她三百次了吧。如今提着剑在我媳妇儿面前抹脖子,不觉得自己不像个男人呀?”
帝和的话才说完,诀衣忽敢有人偷袭,果断转身避开,凤冠上的盖头在转身的时候飘落,身边顿时刀光剑影。
帝和蹙眉,脸色终于不加掩饰的变了。他容他们在天渊台放肆,可没许他们坏事到他的帝亓宫面前来,今儿可是不想让他好好过了。
一木一浮生34
攻击诀衣的人速度奇快,而且一直隐身,瞧不见他的身形。血魔已被困住,还会有谁不怕死的攻击她呢?当帝和感觉到有人在暗中想伤害诀衣时,扇随心走,一片华色光芒从扇风里铺开,淡金成纱浮空而过,把隐身的那人印了个清清楚楚。
攻湛!
被渊炎的父皇猛烈攻击?诀衣亦是吃惊不小。攻湛不满意她这是她一直知道的,但他的不满意是因为渊炎喜欢她,想娶她成大皇子妃。他觉得她没有魔族妖族王皇们的女儿那么尊贵,无法给渊炎带来强大的军队,不能助他称霸异度世界。对于他这一点挑剔她并不生气,作为父亲,又是一个有野心的一族之皇,她甚为理解他的想法。何况,他想的并不是渊炎所想,所以尽管他不喜欢自己,她还是乐意和渊炎做朋友。可是没想到,攻湛竟然潜伏过来想杀她,这是让她最为不解之处,他恨她至如此了吗?
见自己暴露在帝和诀衣的眼中,攻湛收势欲走。帝和双掌凌空化剑,十道金光飞射,穿风掠云时,变成了一把把飞梭利刃的长心剑,直追攻湛的后背,任他御风飞行得再快,仍被根根刺入背心,惨叫一声从高空栽向地面。
“父皇!”
渊炎见自己的父亲朝地面掉落,大喊一声从天空中急速飞下。
帝和看着渊炎没在浮云之中,淡淡的问了一句,“心疼吗?逖”
“你怎么不灭了他?”
“……”
帝和转过脸看着诀衣,“我怕你嫌我心狠手辣。”
“欺负到你媳妇儿头上了,还如此心软?”
“呵……”帝和笑着牵起诀衣的手,“灭了他的父亲,你会觉得亏欠他,然后背着我偷偷摸摸去见他,安慰他,在他的面前说我的坏话。”
诀衣将手中的剑收起,像是与帝和在聊着一件很寻常的事,“不会。我又不是莲花仙子,他都要取我性命了还怕灭了他会被他儿子恨么?”自保是每个人的本能,她可不想死在一个天魔族人的手中,到时天界大典里关于她逝去的记载可就太跌她的份儿了。战名赫赫的女战神最后死于一个魔人之手,听着是个笑话,她死去的地方以前只有一个,战场。如今有两个,一个是战场,一个是他的怀中。他,她的夫君。
帝和诀衣的背影离打斗的人群越来越远,悠悠的飘来一句带着自豪味道的男声。
“媳妇儿,我就喜欢你这种对外人爱恨分明的劲儿。”
“我对内人也爱恨分明。”
男人似乎有点不认同。
“对内人我来说,你有爱就行,恨就不要了。”
“万一你伤了我的心,还爱么?”
“媳妇儿你放心,我不会伤你的心。”
两个穿着喜袍的人像爱了千百年的老夫妻,携手在艳阳下慢慢聊着在别人看来很无趣的话,可他们自己却感觉时光美好得不想停止。只是在帝和诀衣走远后,一片金光突然出现在帝和的身后,密集得像是一张天网的金光小云箭飞入打斗的人群中,紧接着便听到了一声声哀嚎。
“我怎么看不见了?”
“啊,我的眼睛……”
“无耻,卑鄙!打不过我竟用如此肮脏的手段,我鄙视你!”
“我才鄙视你呢!”
原本打架打得激烈的妖魔许多停下来,脾气暴躁的还在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兵器,借此消除忽然失明的内心恐惧。人群嘈乱,慌神无错,不知为何自己会双眼失明。
从天空飞落,诀衣似埋怨帝和的轻声道,“好玩么?”
“眼力不好还不懂事的人,要眼睛做什么。”没取他们性命就该庆幸今儿是他大婚的喜日,若不然就不仅仅只是失明这般简单了事了。
进帝亓宫大门的时候,留宫神卫和神侍特别懂事,不约而同的行礼。
“拜见圣皇,圣后娘娘。”
待帝和诀衣走过去,神侍神卫们站起来,门口的几个神卫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瞧见没,不懂事的话,可能眼睛要被圣皇戳瞎的,以后看到圣后娘娘得恭敬拜礼。
进了宫诀衣才想起,知虞还留在天渊台了。
“知虞……不会有事吧?”诀衣心里想着,宫外的那些人没什么眼力见,在天渊台打还不够,竟然打到帝亓宫外面
tang,难说他们不会伤害天渊台的神侍,那些个姑娘可一个个精致的很,尤其是知虞,虽是小仙,容貌在其中却是拔尖的很。妖魔神怪,哪一个不喜欢美人儿,尤其是男人,眼睛盯着人恨不得直接一口吃下去。
帝和没回诀衣的话,忽然将她横抱了起来,惹得她低低的惊呼一声。
“帝和你……”
“在宫外就想这样了。”
“那为什么没有?”
“媳妇儿说对我心动就会晕过去,万一晕了,今晚我岂不是要抱着一个石头度过。”这种玩笑也就她能想得出来,旁人怎会如此无聊。
“……”
诀衣听出帝和话中的调侃,他并不相信她所说的话。这个她倒不计较,只是担心他说的‘今晚’,若是到时她保持不住昏睡过去该如何是好?
宫中的神侍见帝和抱着诀衣行走,皆在远处背过身低着头,不看他俩。直到他们走过去后,方才抬起头。
在帝亓宫中佛主殿备下的喜膳精致流香,每一道菜肴皆有个寓意美好的名头,殿内被神侍妆扮得分外喜庆,光是看着也觉得心情极好。诀衣被帝和小心安放在桌边,而他,并未马上坐到对面去,反而单膝跪在了诀衣的身前,看着让他无法言说出美丽的她,心中情动。
“猫猫。”
“不,媳妇儿。”
诀衣试图将帝和拉起来,被他犟住了。
“没事,你听我说。”
“那一晚我没回宫休息,是想给你一个东西。”异度的帝亓宫不是佛陀天里的帝亓宫,在那个宫中天地珍宝应有尽有,想送她独一无二的宝贝信手拈来,可在这儿并不能让他随心所欲,有些东西珍贵是珍贵,但不觉得能配的上她。姑娘嫁夫,哪里有简简单单就嫁的道理,在人间也需要男子送诸多的彩礼到女子娘家才行,他们无父母,只有直接送礼物到彼此的手中了。为此,他没少琢磨送她才好,直到想起火麟山中有一只活了万年的麒麟玉,当年他见到时,因为其名为麒麟玉便没有将它带回来,如今成亲,想着抓来送给她必是个不错的新婚礼。
想抓麒麟玉并不容易,他在火麟山寻了一整天也不见其踪迹,晚上夜宿在火麟山中,想第二天继续寻觅,终于在天见亮的时候感觉到麒麟玉出现了。为了不惊动它,他禁了自己的法术,全凭手脚功夫把那只活的麒麟玉逮到了。那只家伙见是他,好一阵开心,朝他不停的撒娇,想他放了它。若非心里惦记着她,他还真是可能心软的放过。
麒麟玉并算不得生灵,不是植物,亦非动物,是一块活的日月精石玉,日夜汲天地灵气生成,通灵纯净,有着养身护心更宁神的神奇功效。不过,抓住后一般会成为一块死玉,故而很多人虽然很想得到麒麟玉,却不知道抓住之后怎么养它,成了死玉便一点儿作用也没了。
不过,见是帝和抓了自己,麒麟玉倒也不怕,被他带回帝亓宫后还不觉自己可能要被人灵修了。帝和每日用自己的十八滴心血养着它,一直养了它九日,终于把它体内的野灵性化去,成为了一块活的但是通佛灵的听话麒麟玉。
之后,帝和背着诀衣悄悄的把麒麟玉雕成一只小猫儿的样子,又断了自己一缕青丝,编成一根精小结实的发绳,将小猫儿穿在绳上,小心的收于他的心口衣襟内,想着成亲的这天送给她。
看着帝和从喜袍内拿出一根项绳,上面还坠着一只金色的小猫儿,细细一看,并不是金色的小猫,而是小猫儿的体内流动着金色的……金赤血。
诀衣大吃一惊的一把抓住帝和的手,“你做什么了?是不是放出了很多心血?”
“呵。”帝和轻轻的笑了,“不碍事的。”
“为什么不先问问我?”诀衣心疼得生气,“你的身体是你的,也是我的,你怎么不想想我是不是舍得你这样做?”
帝和继续笑着,“活了这么多年,我可还是第一次断发赠人,娘子不愿意收下吗?”
诀衣心疼帝和损失了那么多的心血,他乃上古神兽,体内的鲜血已是万分金贵,小仙小神喝上一口法力不知要增进多少,更何况是他心口的精血,白白的喂了活玉,当真是……气煞她。
“这猫儿可是活的麒麟玉,以我心血喂养,你若不要,岂非浪费了我一片心意?”帝和笑得痞气十足,“舍得呀?”
她当然舍不得。因为舍不得才生气,才心疼他为她做的事。
“我不要你为我做太多的事,仅有一件,是我的心愿。”
“你说。”帝和心之所想便说出来了,“既是你唯一的心愿,为夫必然为你做到。”
诀衣认真询问,“当真?”
“嗯。”
“生生世世一双人。”
看着诀衣的双眼,帝和慢慢的勾起了嘴角,温暖的声音缓缓道,“你要我一心一意心中只爱你一人?”
“你说必为我做到。”诀衣的目光格外坚定,“我会相信你的话。”
承诺有多重,此时帝和才感觉到,委实太重,重到他竟然不敢接下诀衣的话。她信,是好事。既是她唯一想要的,作为他的夫君,他理当努力给她。可,恍然间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女子,虽然知道大婚之日想别的姑娘对诀衣不公平,可此时他无法不想到那个人。为他付出了生命,却连他一句关心呵护的话也没能听到。他欠她的,再也还不上了。
“帝和?”
他为何不说话,是做不到吗?
帝和笑了,笑容很温暖,让诀衣心安了许多。
“我们拜过天地,为夫一定谨记你的话。”
诀衣心中大动。突然,一手捂住自己的心口,急促的转身背对着帝和,紧紧的闭着眼睛默念静心诀。
帝和本以为她在闹着玩,笑着站起来想逗她,在见到诀衣额头沁出一层冷汗之后,感觉她说得可能是真的。于是,不言不语的静静站在她的身边,等着她。
过了许久诀衣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无可奈何的仰头看着帝和,“我没有说谎。”
帝和仍旧没说话,抬起手为诀衣抹干脸上的细汗,“嗯。”没有说谎他就当真是如此。
默默的,帝和为诀衣戴上麒麟心,他的发绳刚好绕着她纤细白皙的脖子一圈,上头一只精巧可爱的小猫儿,麒麟玉中的金赤血在里面流动,在她的肌肤衬下极俏。
“你不再问我点什么吗?”诀衣轻声的问帝和。他不想知道为何会这样吗?他去找过圣烨,他知道了当年的故事,对吧。知道多少呢?
“你说的,我都信。你不说的,我就等。”
帝和目光柔和的看着诀衣,他不会追问圣烨,那件事对她的伤害太大,自己媳妇儿还不得自己心疼么。
诀衣感觉自己的鼻头有点儿酸涩,征战多年,掉泪这种事在记忆里几乎没有。当然,除掉被蟾蜍惊吓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内心除外,寻常日子里想她哭鼻子委实不是件容易的事。此情深意浓,她也真是不想顾别的了。凤冠轻响,娇丽的女子将身前的男子抱住,低低的说了一句话。
帝和低头看着搂住自己的女子,含笑轻问,“你说什么?”
诀衣摇头,不想重复。
“猫猫你这个习惯不好,为夫没听清楚的话,你要耐心再说一遍。”
“我忘记我刚才说什么了。”
帝和把埋在他胸口的头挑了起来,“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娘子你确定要这样欺负为夫么?”
诀衣羞赧的把自己的头再度埋到帝和的胸口,闷声再道刚才的话。
“我要你是我一个人的情圣!”
“什么?”
帝和脸上的笑意加深了许多,眼底全是温柔的笑,“再说一遍,猫猫。”
这次诀衣不依了。
“你明明听清楚了。”
“哪有。”
“你若是骗人的话,今晚……今晚不行。”
“……”
诀衣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给帝和从椅子上拎了起来,眼中满是她看不懂的东西。
看着身前的猫儿,帝和心里有股说不出也发泄不出来的气,自然不是怒气的气,而是惊奇无奈还又宠又疼惜她的气,这妮子有没有成为人妻的感觉,夫妻晚上要办的那种事在夫妻间有多重要不必他教她吧,多少姑娘盼自己的夫君很行、特别行。她可好了,洞房花烛第一夜,竟然诅咒他不行,他若不行,不舒服的可是她。
诀衣扬起下巴,从帝和的反应中得出了结果,“
喏,我就说你肯定听清楚了吧。”
“你个坏东西。”
“你才是个坏东西,明明听见了,还装。”
帝和弯腰把诀衣抱起来,“既然是坏东西,那坏东西现在要做坏事了。”
“别,别别。”
帝和不闻,抱着诀衣朝寝宫走。
“我饿了,先用膳好不好。”
帝和道,“你夫君也饿很久了。”
“那我们先吃点东西吧。”
帝和看着诀衣高深莫测的笑了,他就是太‘饿’了才打算先吃东西的。
两人还没进入寝宫,一个神侍匆匆忙忙的跑来。
“拜见圣皇,圣后娘娘。”
帝和扫了一眼神侍,不甚情愿的放下诀衣。宫里的神侍不该不懂事,此时急急忙忙的跑来,怕是事情不小。
“圣皇,知虞姑娘在宫外遇到麻烦了,恐怕唯有您才能解救她。”
闻言后,诀衣拉着帝和便朝外面走,不管他是不是愿意。只是,并非帝和不愿,而是今日的事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他和猫猫,让他心中颇为不爽,成个亲还不能省心,回南古天再娶猫猫的时候绝不能这样。
宫外的混乱超过了帝和诀衣的想象,先前不过是妖王魔皇们打架,可当众位老大们看不见之后,也不知是从哪儿赶来的救兵,一队队人马在天空里混战,往远处看,地上在打斗的人更多。
诀衣帝和飞行在高高的云端之上,在神侍领路下,看到知虞被围困在一群妖王中间,她的身边还有一个断了一臂的男人。帝和不识,诀衣却认得,是渊炎的三弟,清沨。看他的模样,是在保护知虞不被妖王们伤害到。
清沨素爱打架,但也夹不过妖王人多势众,护着知虞让他不容易全然放开手脚,连连受伤。知虞连连急呼他小心。
云端上的诀衣飞身而下,一道紫光从天空射下,将攻击知虞的妖王们震开。紧跟着,帝和厉光追来,把清沨身边的妖王们打跌到地上。
“天姬。”知虞惊喜的看着从天而降的诀衣,“不是,圣后娘娘。”
诀衣看着浑身上下受伤不轻的知虞,“我们来迟了。走吧。”
知虞点头,刚想走,又停下来。
“圣后娘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诀衣看了一眼旁边的清沨,知道知虞想求她什么。
“一起走吧。”
知虞惊喜的道,“多谢圣后娘娘。”说完扶着重伤的清沨,“走吧。”
帝和落在诀衣的身边,刚才飞来时,看了一眼战局,其中帝亓宫在天渊台上的神侍竟无一人,莫非让知虞一人回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