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姬没事最好不过。往后,还请各位神侍多加用心照顾天姬,我走了。”
最先关心知虞的神侍出声问道,“你去哪?”
“我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就在此等着吧。”
知虞摇头,“帝和神尊让我滚。”
“……”
宫外的神侍们面面相觑,这么小的错就让她离开帝亓宫吗?既然是帝和说的,神侍们也不再挽留知虞,更不敢执意让她在宫外侯着,若是因此罪了神尊,连自己恐怕也要被逐出宫。

知虞从门前走开后,诀衣看着某张俊脸上写着某事未满,忍不住笑了。
“你刚才可凶了。”
帝和低头想继续亲热,诀衣别开脸,双手捧着他的头。
“我还想吃点东西呢。”
“我就是东西。”
诀衣笑,“你不是东西。”
“还有心思揶揄我,看来精力恢复得不错。”
“哎,别。”诀衣用力撑住帝和的脸,“起来吧。”
亲密的感觉被知虞打扰,帝和也知,只能作罢。太清醒时,不适合俩人情海中畅游。遂,和诀衣从床上下来,给她找来自己干净的衣裳,为她穿上,眼中柔波**。
寝房中间的摆设和南古天的帝亓宫寝宫大有不同,什物到底比不得在天界,可在异度算得
极品了。流花棂梅窗,异常大而明亮,从窗内看出去,园中佳景一览无余,甚为惊艳,像是一幅挂在墙壁上的天画。足不出户,只身房中,便可看尽万千风雨,四季风华,还有什么画能比这个更绝妙的呢。
“看什么呢?”
诀衣微微一笑,“你这房间不错。”
“不是我的房间。是我们的。”
诀衣不置可否,血魔是得防,可不用防到他的床上去吧。俩人一边朝外走,诀衣一边与他商量。
“非这样不可吗?”
“嗯。非而不可。”
“血魔现在有伤,并不会来帝亓宫犯你。”
帝和想到血魔如今的模样,“他不犯我却一心想杀你。这帝亓宫,我原本也以为很安全,如今再看,未必。”渊炎与她到底是有交情的,若血魔拿渊炎来威胁她,难说她不会为了朋友执剑相对。与君子相斗,乐趣无穷。与小人斗,却要提心而上。血魔可非君子,即便渊炎不想伤害她,但他可没有操控血魔听令于他的本事。
诀衣皱了眉心,走出房间后,展开了,心里想着帝和的话。为她好,可总觉得日日同床共枕不妥当,但想起在天马大轿中的相拥而眠,没了他在身边,还真是缺了一份安心。
从寝宫出来后,帝和诀衣再到膳厅里吃了点东西,不见知虞,想着是帝和刚才的话吓到了她,诀衣想过会儿等她情绪缓了再找她。只是,没想到,晚上诀衣去找知虞的时候,神侍告诉她,知虞早就离开了帝亓宫。
“何时走到?”
“大约一个半时辰前。”
诀衣道,“她可有说去哪儿?”
神侍摇头不知。
诀衣暗道,这丫头的心气真是大得很,帝和说她一句便受不得了么。那会儿他正……也该得他怒气上来,好巧不巧的,那会儿她怎么就不知道避避。异度世界妖魔横行,她那点儿道行哪里能在这个世界生活的周全。
不再多言,诀衣打算出宫寻找知虞。
神侍见诀衣要出宫,四人领着一队神卫立即跟随着她,更有懂事的神侍急忙去找帝和,在诀衣离开帝亓宫没多远的地方,帝和带着不少神卫追上了诀衣。
“小猫猫出宫不跟我说一声,可是想偷偷摸摸去见小情郎呀。”
诀衣笑道,“哪个傻子偷晴还带着这么多人在身边。”
“你呀。”帝和笑着牵起诀衣的手。
“去,你才傻。”
“夜深人静的,遇到不识好歹的人可怎么办,回宫吧。”
诀衣道,“你扪心自问,真得没愧疚?”
当然有。
可是,说她一句便离宫出走,这姑娘的脾气可有些大,他不喜欢不可爱的姑娘。接二连三的犯错,虽无心,可得学着灵光,让人一次次的原谅,他又不是她师父也不是她夫君,凭什么要万般包容呢。
“我去找。”帝和道。总好过她带着几个人在夜里漫无目的的寻人。话落,帝和又道,“不行。你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得跟我在一块儿。”
诀衣笑,“一起找吧。”
帝和让神卫们分开在近宫天寻找知虞,而他则带着诀衣飞远宫天找那个叫人不省心的姑娘。
好在,知虞胆儿不大,并没有走太远,心里还想着要补偿诀衣呢。约莫半个时辰后,有神卫找到帝和,说在帝亓宫的北角找到了躲在的树下的知虞,她躲藏的地域猛兽出没十分频繁,万幸的是,姑娘运气不错,只遇到了一只老虎,被她用仙术定住了,并没有伤害到她,如果遇到真正的妖兽,可就仙体无存了。
“把人带回帝亓宫吧。”
神卫道,“已在宫中了。”
“嗯。”
帝和诀衣腾云驾雾飞回帝亓宫,在宫门口见到低头失落的知虞。帝和抬腿走过去,被诀衣拉住了。
“我找她聊聊,你先去吧。”
帝和微微想了想,点头,走前附唇诀衣的耳蜗说了一句什么话,惹得诀衣瞟他一眼,粉拳捶了他的胸口一记。

帝亓宫的大花园中,
诀衣和知虞无声的走了好一会儿。知虞每次想出声,见到诀衣的脸色,又把话咽了回去。她不知道,诀衣只是怀念和舞倾在一起的时光,那个对她总有一种崇敬之情的九妹,比起舞倾,知虞要笨多了,她的九妹极会察言观色,可说不可说,可为不可为,甚是精明,不会犯错。有错,也是唯一的一次,毁了西海与她自己。
“知虞。”
听到诀衣叫她,知虞立即停住跪下。
“天姬对不起,我并非有意而为,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
诀衣微微愣了下,看着突然跪下的知虞,“起来。”
“天姬我真……”
“我不喜欢一句话重复说。”
诀衣的声音略显干硬,可并不厥冷或不悦,看着知虞的背脊轻轻的颤了下,但好在听话的站起来,只是仍旧低着头不敢看诀衣。
“你不要动不动便跪下,我不喜欢,帝和他也不喜欢。”
为将者,缜密而爽豪。为尊着,心宽而气长。
知虞小声的道,“是。”
“异度世界不比天界,往后心中多有不满和愤气时,在宫里发泄发泄即可,莫要冲动的跑出宫,尤是晚上。”
“知虞并无不满。”
诀衣看着知虞,“神尊是个心善之人,只是你尚且不得讨他喜的法子,故而觉得他是个严厉之神。今夜之事,我希望仅有此次。”
无奈的,诀衣叹了一口气,眼前的姑娘太青葱了,若是在三十三重天还可放手让她出宫游历,唯此界不太平,放出去,很可能回不来。她对帝和没有不满,不是不敢便是傻愣愣的直听了他的话。他说滚,不过是让她离开房门。她端着汤闯进寝宫的事,他可是半点儿没计较,让她到寝宫外面侯着,没成想,这呆瓜居然以为帝和要赶她出宫。
“知虞,有些话我只说一次,你要记住。”她是领军杀伐之人,不温柔也并无太多的耐心,尤其是对无足挂齿的小事,“日后在异度世界,第一要事是保住自己的性命。你可随在我的身边,也可在帝和神尊的身边,若是皆不想,则在帝亓宫里安心的住着,若非我们俩人带你出宫,无事莫要乱跑。即使我们有心护你,也得在力所能及的之地,若不知你身在何处,可是鞭长莫及有心无力。”
“是,天姬。”
“这帝亓宫,你且安安心心的住着,直到我们带你回天界见到你师父。”
知虞点点头。
“还有,莫把帝和今夜的话放在心里,他只是想你倒寝宫外头侯着。”
知虞双眼发亮,“只是这样吗?”
“宫里不缺你住的宫寝。”
“多谢帝和神尊,多谢诀衣天姬。”
见一眼头顶星空,诀衣淡淡一笑,“夜深了,回去休息吧。”
“是,天姬。”
“对了。”
走开三步的知虞回身看着诀衣,“天姬请吩咐。”
“不是吩咐,是嘱咐。”
“知虞洗耳恭听,必定铭记在心。”
“你白日里见到的白衣男子叫渊炎,他体内有两个灵魂,一个是他自己的,一个是天界窜入异度的血魔。不要招惹他,万一日后遇到他,能躲则躲,莫要叫他伤着。”
知虞一边听着一边想到白天的事,渊炎嘴里说了很多‘她’,她明白是说天姬,渊炎和天姬之间有深仇大恨。
“多谢天姬警醒。”
“去吧。”
“是。”
诀衣在园子里一个慢步走了一炷香光景,没想出如何灭血魔之法,也不知要怎么送知虞回簿兮仙山。衣袂轻飘,园中草尖摇摇,一个身影挡在了她出园的路上。
“美人儿。”
一木一浮生22
看着冷不丁窜现自己眼前的人,诀衣懒理,从他的身边走开。
嘴角噙着笑意的帝和伸手抓住诀衣,“看到我,不高兴?”
“高兴呀。是”
帝和稍稍用力一拉,将诀衣拽进怀中搂着,含笑道,“既心悦,为何看不到你笑呀。堕”
诀衣就势偎依在帝和的怀中,“你也说了是心悦,心悦不是脸悦,在心里高兴。”
“心里开心?”
“嗯。”
“那好,趁着你开心,我想说件事。”
诀衣微微侧脸,望着帝和,“何事呀?”
“大喜事。”
“嗯?”
他们要灭血魔,还要提溜着心莫让知虞受伤害,异度世界如今横尸遍野,想必他也看到了,身为圣皇哪可能不管不顾,若真是血魔造下的孽,他可是异度世界妖魔们唯一的希望了。诸事不善,哪儿来的喜,且是大喜。
帝和双臂将怀中的诀衣抱紧许多,声音越发温柔如水。
“猫猫,我们成亲吧。”
“啊!”
诀衣惊讶的看着帝和。
疑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诀衣不确定的问,“你说什么?”
“我们拜堂成亲吧。”
这回,她听清楚了。可,想不明白为何在此时成亲,不是说要回天界渡劫成为圣尊之后再大婚吗,急着在异度办酒是几个意思?
“为什么呀?”
“你清清白白的名声,跟我同床共枕,没个名份可不行。”名份对女子来说,很重要,他不能让别人说她闲话。刚才在房间里他思来想去,越想越觉得得这样做,成亲成为夫妻是最好不过的。别的法子,没了。
诀衣轻轻一笑,他的心倒是想得细,这事儿还给她想到了。不过,除了成亲,还有个法子能保出她的名声。
“想保我的清白是不是?”
“嗯。”
“不同床共枕,不就保住了么。”
帝和想也没想的否道,“不行。这事,你想也别想。”血魔行踪飘忽不定,渊炎如今知道她在帝亓宫,说不定在宫外盯着想混进来,他可不敢放她在眼不见的地儿。晚上夜深人静,熟睡后防心欠足,若人潜掠了,广大异度他上哪儿寻她。帝和加重了声儿,“就得睡我身边。”
“你……”
他还真是犟得很,心里想好的事,不容他人改变,连她也不行么。
“我想好了,在这儿成一次亲,日后回天界,我们再成一次。”
“大婚两次?”
帝和笑,“嗯。两个世界,大婚两次,两回都是我们。”
“哪有这样的道理。”
“成亲是我们的事,我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在异度世界他是圣皇,大婚典自然风风光光,可毕竟是在异度,各妖魔族的王皇虽会到场祝贺,到底不是他的至交好友,贺礼那些个他全不在乎,无非是热热闹闹的昭告所有人,他和猫猫成亲了,做了夫妻。日后在异度世界里遇到她了,尊着点,敬着点,畏着点。名门正娶后,她与他同吃同住,宫里的人不管是嘴上还是心里,说不得她半个字。再者说了,他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九九的。天魔族的魔皇攻湛总不会让自己的大皇子娶一个嫁过人的妇人吧,他族群强大,他亦不是吃素的神,得罪他可没什么好处。何况,渊炎他自己也不甘心娶嫁了人的猫猫吧,即便是魔,总得有三分礼义廉耻之心,别人家的媳妇儿他甭惦记了,想着不臊得慌么。
回到天界去成亲,那才是正正当当的大婚,三十三重天的神仙们,四海八荒的好友们,人人皆得羡慕他娶妻生子呀。叫那些过得意有媳妇儿的男神也瞧瞧,娶媳妇儿不是只有他们能做的事,他家的这只可是神女里头拔尖儿的。
诀衣仍旧不定心的,轻声问,“真要这样吗?”
“猫猫你问得这是什么傻话儿。”帝和笑着刮她的鼻头,“我看着像在与你玩笑么。成亲是大喜事,你应该高兴才是。”
“我也不是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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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她的夙愿便是嫁给他,如今成真了,自然高兴的很。可也不知为何,明明是该大喜的心,总有点儿说不出的失落,好像是为了他,又好像是为了自己,感觉这场大婚中似乎缺少了点东西。究竟是什么,她并不知晓。
帝和疑惑,“嗯?”既然不是不高兴,那为何看不到她眼中的喜色呢?
“现在成亲是不是不太合适呀?”
“猫猫你怎么了,犹犹豫豫的可不像你啊。”她是雷厉风行一言九鼎的女战神,一件事想要办,便办的利索气派,早日办好早点儿把心放下来,怎么,嫁给他,还委屈她了么?莫不是她说不嫁他,是真心想着不嫁人呀,那可使不得。
帝和果断的将事给说定,“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便让神侍们着手准备婚典,择最近吉日,成亲。”
想不出哪儿不妥当,诀衣也无言辞可不同意成亲之事,说到心坎里,嫁给帝和,确真是大喜事一件。嫁他,心甘情愿。既无不愿,她便遂了他的意,也顺了自己的心,真有不妥处,待日后觉出了,再处理该也不迟。
“那……”
帝和拖长了尾音,眼藏笑意的看着诀衣,“就这么定了?”
“我说不定,你听么?”
“那肯定不会听。”
说完,帝和笑了,“走,回房歇息。”牵着诀衣回了寝宫。
睡前泡了温水澡的诀衣坐在窗下看园中的月下景,单手托腮撑在软榻的手落上,身上着的,是帝和的月色中衣,宽大的衣裳尽管束得紧,可衣襟敞得像要褪下她纤细的身子一般,松散而慵懒。月色正正好,她的心情也随着月华好得很,一顺温水把她心里头原本一点点的异样泡散了,只记着自己与帝和要成亲了。虽不合常理,可他要和她成亲两回,想着心里还确有激动呢。
“成亲……”
低低的,诀衣在窗下念着她与帝和的喜事。
原那梦里想出现的事都难得出现,眼前居然莫名其妙就来了,也不知道老天爷怎么就对她这么好,以前多苛刻呀,如今好得像做梦似的。
帝和澡后走进房中,见诀衣在窗下赏月,嘴角情不住扬起。花前月下,情长心牵,难怪天界和凡间那么多翩翩佳公子皆醉倒在了佳人的石榴裙下,如此良辰,美人美景,看上一眼便叫人难忘,又怎能怪那些个铮铮汉子们变成绕指柔呢,连他都恨不能将她呵护在怀中,更妄论别解男儿。历醉心柔情,方能懂得男女之情,无怪乎千离那些人痴心自己的女人了。
“猫猫。”帝和走到窗边,轻声的唤了一声诀衣,见她扭过头来看自己,笑着弯腰把她从软榻上抱起,走向换了干净被褥的大床。
诀衣不习惯如此被人照顾,尽管心中的感觉颇为不错,可到底不像她的脾性。
“我自己可以走的。”
“如今还要与我粉彼此吗?”
诀衣纠正道,“这不是分彼此。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有手有脚无病无痛的,这些小事,不必麻烦你。”
“这事,不算小事,更不算麻烦我。猫猫,你可得记住喽。”
帝和把诀衣放到床上,俯身看着她,“房中情趣,一举手一投足,皆算不得小事。而我对你做的,更不叫麻烦,叫夫妻情。”
罢了罢了,这些事她说不过他这个情圣,不是原则大事,懒得与他计较,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夜确晚,该睡了。诀衣挪了挪身子,躺到了床里些,身边的被中很快钻进来一个温暖的身躯,更是毫不害臊的将她朝怀中捞,她不适的抗拒了几下,没作用,像只小猫儿一般的贴在了他的胸口。
夜明珠在床幔飘下时,暗了。
听着帝和的心跳,诀衣在黑暗中扬起了嘴角,情圣果真亦是男人呀。
诀衣伸出手指在帝和的胸口划着圈圈儿,小声的道,“以前觉得你这人老不正经,看来未必全是那样。”
帝和心里像是有一根羽毛在撩拨他,这根羽毛不是别的,正是诀衣的手指头。她这会儿正夸赞着他呢,可不能让她感觉夸错了,他得忍,即便很想顺着被她撩逗的感觉压住她,可不能。
“以后,你会晓得我更多。”
“更多好地方还是不好的呀?”
诀衣的话音缓缓的,软软的,如亮晶晶的
甜丝飘进了他的耳朵,甜到了他的耳,更甜到了他的心里,比她画圈儿的手指更让他觉得心旌**。
“当然我的好。”
“我睡前还在担心没成亲我们就睡一块儿了,你会不会欺负我,现在想,是我以小人之心度了你这个君子之腹。”
帝和:“……”
可不就是小人之心乱猜度吗,过不了多久要成亲的俩人,他难道还会忍不住这几天将她拿下么。最美的事,应该放到大婚那日,所谓洞房花烛夜,***一刻值千金,现在就逾矩过了那一层亲密关系,成亲那晚的甜蜜岂不要少了许多。他不是那种耐不住的人,这么多年要没点儿真本事,早给四海六道八荒里那些个妖娆媚惑的妖精们采了精阳去,能到今日安安心心的抱着她同眠呀。
诀衣感觉到帝和的心跳声越来越大,嘴角勾起一个坏笑。
“你老实告诉我,你可有这样呵护过别的女子?如果有,说出来,我不计较。”
“没有!”帝和答得十分干脆利索。
这话可骗不到他。天底下很多男人被女人这种看着十分大肚能容的话骗到了,留下他这种睿智的男子,要不他怎么能被称为情圣呢。可千万不要觉得身边的女人说出如此大方的话,是自己的福气好,明明是倒霉事儿要来了,姑娘盯上他的过去了。过往干干净净的男人也就算了,没啥桃花可交代,女人生气没理由。但如他这般受姑娘们爱慕的男神,过往的事,太多了,要是真的说出来,今晚他可别想在床上睡个安稳觉了。
不能说,绝对不能说。
她想探他过去的桃花债,没路儿,他可不傻。
诀衣如何能信帝和的话,“你好不老实呀。”
“非也!”
帝和为自己辩解,“虽然天界里的人叫我情圣,那只不过说我得女子的欢心,并不能说她们得我的真心。倘若我与别的女子同床共枕过,与我成亲的人必然不会是你了。”
此话,她或许不爱听,但却是实言。若哪个女子委身于他,则他要担起男人之责。
责无旁贷。
诀衣道,“睡觉。”
“气着了?”
“我为独一,为何要气?”
帝和心平气和的缓缓道,“觉得我是情圣,必定与诸多女子有染,今夜同床我却对你撒谎,心中觉得我不坦荡?”
“没有。”
心口的纤指扰得帝和心猿意马,暗暗的定神心诀,让自己冷静下来,千万莫要因为心中激荡而做出伤害她的事,他们的好事,他能等。能等。
“猫猫,同床而眠这事,我可千真万确的只与你一道。”
诀衣低声的笑了。
“呵……嗯,我知道了。”
软玉温香在怀,她的声音又柔软得异常,他愈渐忍不住她的圈圈儿。终于在深深的呼吸一记之后,大掌裹住了她作乱的柔荑,又不敢用大力,怕捏疼了她,怀中这只软香的娇躯,当真是越来越折磨他的心神了。十丈红尘的情爱果真是毒,女子柔情在钻了男人的心之后,更是剧毒。防了万万年,没想到竟然着了她的道儿。
“猫猫,夜深了,睡吧。”
诀衣无声的点头,嘴角上的笑容却灿烂得很,想不到他也有快把持不住的时候呀,往后可晓得要怎么整治他了。

翌日。
诀衣还在安睡,帝和早起一炷香光景,在房中静心冥神,平素日日游玩却不落修行。
早膳后,帝和卜卦,算得月末是一个大吉日,正适合大婚娶嫁,得了诀衣的微笑点头之后,吩咐神侍精心准备。
知虞在闻得帝和诀衣要大婚后,算算日子,在二十七天之后,日子不算太长,这会儿开始准备来得及么?
“天姬,你的喜服可有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