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不行。”
青嫣不愿,珀洛也否了胥夏的建议。
胥夏瞪了青嫣一眼,不解的看着珀洛,“为何?你是男子,我亦是,我们睡在一起有何不可?或者,珀洛你把自己的房间给天姬安寝,你来我的床上。”
话音才落下,突然一道劲气劈来。
“啊!”
胥夏大叫了一声飞得老远。
诀衣眼未睁开,稍微挪了下身子,换得一个更为舒服点的姿势,半梦半醒间低语,“吵死了……”
见胥夏被扫开,青嫣冲着诀衣不满道,“你这个……啊。”
青嫣的话还没说完,便给诀衣抬手弹飞了三十里之外,“再吵,杀无赦。”睡个觉而已,总有些扰人清梦的声音。
静静的,珀洛在一旁看了一会儿诀衣,不知不觉间,嘴角翘了起来,她睡着的模样安然得让人很想搂在怀中呵护,可如此乖巧的睡美人竟然会暴躁得不容他人吱言小语。略显粗鲁无理的事,给她做出来,却让他觉得可**的紧,也是奇了怪了。
胥夏从远处飞了回来,想上前与诀衣理论一二,想到她的修为和身份,默默的忍了。
珀洛待诀衣再度沉睡后,轻轻的走到她的身边,弯腰准备将她抱起,双手刚碰倒她的身子,尚未看清诀衣如何勾腿的,整个人便给她踹飞了出去。
被扫飞的胥夏见珀洛被诀衣毫不客气的踹了两脚,拔剑便冲上去想教训她,伤他,他忍。伤珀洛,绝不行。
胥夏的剑光朝着睡着的诀衣劈下,凌厉的剑气逼近她,将好稳住身体的珀洛惊得还未出手相救,一道金光飞来,震得胥夏重重的摔在殿中,那把差点儿伤到诀衣的长剑钉入了殿中的石墙,仅留一个剑柄在墙面上,长长的剑穗儿不停的摆动。
从空中落下的青嫣走到殿中扶起地上的胥夏,“你胆儿可都大的。”
悠然淡绿的一个身影从空中缓缓的飘了下来,落了在诀衣的身边。
帝和背向殿中,缓缓的,轻轻的,“滚!”
在三十里之外看星星看月亮的他被一个从天上砸下来的女人扰了兴致就罢了,回来竟然看到有人要伤他带来的姑娘,做神仙可是做烦了么?
被帝和带回来的青嫣带着胥夏瞬间消失在天殿里面,生怕慢了一步便会被帝和灭个干净。
珀洛飞到帝和旁边,“胥夏是无心的,还望神尊莫要见怪,原谅他这一次,回去我定会严训,不叫他再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
“无心?”
帝和慢慢转头看向珀洛,“你可是想要告诉我,他挥剑全力劈下来是手滑了么?”
“麒麟,我知道他这次犯下大错,但求你饶恕他这一回。”
“不!”
极干脆的,帝和一字回绝了珀洛的求情。
说完,帝和弯腰,微凉的手掌扶着诀衣的头轻轻靠入自己的怀中,随后将她从椅中抱了起来,脚步轻稳的走下席座。
一笑一尘缘107
珀洛认识帝和并非一日两日,从来只见他嬉笑随性温和待人,如此冷肃实乃第一回。明日便是擢神大会,胥夏今晚定是把他得罪了,明日擢神,怕是不会顺利。莫说诀衣是九霄天姬,便是个寻常的仙子,只怕胥夏趁人沉睡偷袭这番举动也会让帝和不满,尤其明眼人皆看得出来,帝和与诀衣之间绝非是一般相识的关系。胥夏辛辛苦苦修炼多年,为得就是能顺利擢神后修蜀沂天门派的功夫,这次若不能入神位,便要再等五千年,不晓得他会懊恼成什么样子。念此,珀洛快步追上帝和。
“麒麟。询”
珀洛唤第一声帝和未有停下来。
见状,珀洛走到帝和的身前拦住他,“麒麟,暂请留步。”
帝和抱着睡得安稳的诀衣,目光里虽然没有怒气,可脸上少有的不见笑容。男女之情是忧是喜他不会怪责人,感情最是强求不得的东西,他不喜欢诀衣,是他的个人私事,无一丝错。他疼惜这个姑娘的不易带她来让她释怀当年的伤心,是他的事。她若要原谅眼前的男人,他不会阻拦,可他从碧落天里带来的人要伤她,纵然是不讲究她的身份,他这个神尊的几分薄面也不看么?他带来的姑娘,若是在霏灵山受伤了,叫他颜面何存霰?
他,最是看不得欺负女人的男人,连睡着的女人都能下手,此人若非是他的好友,岂是一个‘滚’字送他。
“你若是想为胥夏求情,还是省了力气吧。”
“胥夏今晚确实大错特错,不该对诀衣拔剑,可你相信我,他并不是个坏人,只是一时失态。”
帝和道,“碧落天里若有坏人,你还会有这份闲心陪他们来霏灵山?”他当然晓得在碧落天修道的胥夏不是心肠歹毒的人,可他今晚着实叫他生气。一个人做错一件事,并不能因此认为他不好,他又怎会因一事抹了胥夏所有的好。只不过,并非所有的错误都能得到原谅,一如星华无法原谅当年花翘伤害飘萝,千离无法原谅舞倾给幻姬招致的大祸,他也不许有人在眼皮子底下伤了一个不该被人伤害的姑娘。诀衣的善果福德,胥夏再修多少个五千年亦不能相比,他如此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如何为神?珀洛在担心什么,他知道。
“麒麟。”
“你是不是在担心明日擢神胥夏会失败?”
“麒麟,胥夏此时必然十分后悔,我希望你能原谅他这次,仅此一次,我保证,他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
帝和问,“你拿什么保证?”随后,淡淡一笑,“他对你的情么?”
“……”
珀洛看着帝和刹那间没了话,似尴尬似惊讶的看着他,“麒麟,你误会了,胥夏对我其……”
“嗯嗯哼……”睡得正好的诀衣哼唧两声,两条腿还踢腾了几下,以此抗议耳边的叨扰声。
帝和何其狡猾,见到睡梦里的诀衣还能把人揍飞,暗暗的禁了她的仙术。抱着她心里偷乐不已,他好歹是在猫猫清醒的时候被偷袭,瞧瞧珀洛他们仨,竟然是在她睡着时踹飞,他可不想在珀洛面前被她偷袭,太跌份儿了,这姑娘睡醒了后,她认不认账可还不晓得呢。
被诀衣踹过的珀洛见她被吵到了,识趣的闭上嘴不再说话,睡觉被吵脾气如此大,早上醒来的床气定然是不小呀,女战神果真是战神,睡着后说话行事也与一般人不同。
“珀洛,你我相识已久,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不晓得么?”
“我知道。”珀洛的声音很小,说完便注意诀衣。
帝和道,“既然晓得,就别再多说了。”
珀洛连忙道谢,“麒麟,多谢。这份恩情,我替胥夏记下,日后必让他报答你。”他就知道,温和如他,求情后肯定是能放过胥夏这一回。
“你告诉他,明日的擢神大会不必出现了,因为他肯定是要失败的。”
珀洛:“……”
愣了愣,珀洛不敢相信的看着帝和,“你刚才不是说……”
“我刚才说什么?”
“问我知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是啊,你说你知道。”
珀洛微微拧了眉头,“我了解的你,素来不为难人,亦舍得给人改错的机会。”
“嗯。本尊确实是这样善良的人。”
“可是这次你为何要严惩
胥夏呢?”
帝和不甚赞同珀洛的话,“严惩?”
“麒麟,饶恕他这一次吧?”
“珀洛,你知道我若为难起人来是什么样子么?”他让胥夏明日不用出现,还真是给了他三分怜悯,不想他看着别人欢喜而失落,既然他注定不会成功,明日连身都不用现。他若是严惩,就不得让他滚走消失。
珀洛的眉心皱得深了,“这……”
诀衣不满的又哼唧咕哝了几声,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睡个觉,怎么总有苍蝇在耳边飞来飞去?
低头看了眼诀衣,帝和抱着她施施然的走了。
珀洛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诀衣莫非是帝和打算娶回帝亓宫的圣后娘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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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灵山的神殿一直有给帝和安寝的寝殿,诀衣的房间是神殿仙子们在大宴时为她收拾出来的,帝和出天殿的时候问了一下房间在哪儿,抱着她走了过去。
灵秀阁的花儿是神殿群花里盛放得最为灿烂的地方,离帝和住的地方不远,唯一可能让诀衣不会太喜欢的是,因为这儿的花儿开得特别漂亮,经常有很多人来这儿赏花。
帝和抱着诀衣走进灵秀阁的时候想,大晚上的人都睡觉了,想来也没人来此赏花赏月,若是抄到了小野猫,她随随便便扔几个人出去,旁人也该识趣。
挺拔的身影走到门前,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帝和抱着诀衣走了进去。
“……疼”
诀衣扭了几下身子,眉心蹙紧,抬手在自己心口地方挠了几下,“疼。”
帝和早已习惯诀衣在睡觉的时候咕咕哝哝,他没见过别的姑娘如何安睡,可抱着的这个,睡觉倒真是一把好手,她若睡着了,一般的事儿闹不醒她,便是闹醒了,那也是迷糊得左右都理不清楚,与他所想战神这一点确实不同。又或许此时并非战事时,若在战场上,恐怕她夜夜不曾好梦吧,以至于,平时能睡觉时,她极为反感被人打扰。
“好疼。”
诀衣的身子在帝和的臂弯里挣扎得很是厉害,沉睡的她在痛楚中醒了过来。
帝和看着她,正想问她哪儿疼,见到她衣襟里面爬出来一只金色的红头大蜈蚣。刹那,目光将大蜈蚣定住,顺手把诀衣放到身边的桌子上。
诀衣忍着疼痛,看着帝和将蜈蚣从她的衣襟里捉了出来。
二话不说,帝和把红头大蜈蚣用金隆结界扣在桌面上,这只畜生是怎么进她衣裳里面去的?
“猫猫,你担待些。”
说完,帝和扯开诀衣的腰带,将她身上的衣裳一件件从肩头上脱了下来,只剩下肚、兜的时候,诀衣一把抓住帝和的手。
“我没事。”
“你身子还有哪儿我没看过。”
诀衣忽惊,他什么时候看光她的?
趁着诀衣吃惊的时候,帝和将她的小兜兜解开,将欲扯下时,诀衣的巴掌呼了过来。
帝和一把握住诀衣的手,“想打我,等好了再打,任你打。”说完,另一只手将她上半身最后一点点遮蔽物给拿了下来。
第一次被男子如此清楚的看身子,诀衣羞愧得直想躲起来,双手抬起来想抱在胸口,不料两只手都被帝和抓住。
“帝……啊。”
帝和俯首,薄唇贴在了诀衣受伤的地方。只是,让诀衣尴尬的是,明知道他是在为她好,可她却不想他这样做,她受伤的地方在一个太羞于启齿的位置,他的唇只需要微微偏移一点点,便要吞入她的敏感了。
不多久,帝和从诀衣的胸口抬起头,从嘴里吐出一片绿色的轻烟,最后更是吐了一粒大红色的圆珠出来。
帝和再欲低头的时候,诀衣只手捧住他的脸,“帝和……”
帝和抬手握住诀衣的手,“猫猫你再忍忍,疼就喊出来。”
“嗯。”
一笑一尘缘108
再低头时,帝和觉得自己的呼吸不畅,双眼的神色不自知的深沉了许多,体内窜动着一团无名的热火,烧着他的心,让他感觉燥热不已。心知非礼勿视,可眼睛像是被定住了一般,禁不住的粘在了诀衣胸口不该他看的地方。
太要命了!
第二次为诀衣吸出蜈蚣埋下的至毒珠时,帝和尽力轻柔却还是疼得诀衣难以承受。白皙的身子不自觉的朝后仰下,本能的想避开帝和弄出来的疼痛,哪怕痛楚并非因为他的允、吸,而她只想摆脱。
无奈下,帝和伸手搂住了诀衣纤细的身体,不让她后倒,想着长痛不如短痛,用力的允着她受伤的地方。
诀衣是个好强倔强的性子,疼得额头上汗珠不停的滚落也不叫一声,咬着牙死命儿的忍着,疼得太厉害时,身体便轻轻的颤抖几下,纵是如此,也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儿声音。
帝和感觉到她痛得厉害,掌在她后背的手在疼惜中暗暗用了些力。
最疼的时候,诀衣抓着帝和广袖的手插**了他的发中,两只手抱着他在她胸口的头,目之所及一片模糊,近乎要昏厥过去霰。
帝和从她胸口抬起头后,诀衣感觉自己只剩下半条命了,无力的靠在他的身上,两鬓的发丝被冷汗沁湿得贴在了她的肌肤上,气息轻微。帝和嘴里吐出来一粒金色的圆珠,大小和之前的红色毒珠一般,两颗蜈蚣毒珠飞到了一起,瞧着模样颇为好看,只珠丸里的剧毒让人心骇。若是让这两颗东西融入血中,即便是神仙,仙身亦会被毁得爹妈都不认识,重则腐烂成臭泥。
帝和把两粒毒珠收入手心之后,低头看着贴在他怀中的诀衣,把她轻轻的扶起来,抹开她湿漉漉的发丝,柔声的唤她,“猫猫。”
诀衣无力得连抬头看帝和都没力气,她并非不晓得被红头金蜈蚣咬到的可怕,可她委实想道谢却没气力出声。
见到被蜈蚣咬到的地方还很红肿,帝和低头,朝着受伤之处吹出仙气,原本感觉伤口疼楚的诀衣感到一丝清凉,疼痛逐渐缓和,于他的仙气里伤口愈合复原,恢复成无暇白皙的肌肤。
身体虽然没力气,可心里却很清楚帝和在看着自己什么地方,诀衣无奈不能推开他,甚至连生气都不能。别人好心相救,她若斥责,岂不成了不识好歹的矫情姑娘。可羞色的红,在她的心明气弱里,仍旧爬上了脸颊。
胸口的仙气不再拂上她的肌肤后,诀衣感觉自己不疼了,动了下身体,本是想避开此时的尴尬,穿上衣裳给帝和道谢,却不想他的唇离自己的胸口实在太近,她动了下,竟是将自己的粉红送到了他的唇上。
轻轻的,敏感的诀衣颤了下,急忙退开。可,娇羞来不及避开便给柔软的唇瓣啄住了。
她不知,她无心的一个动作,撩断了某人一直崩得几乎要把持不住的那根弦。于她是意外,于他却是她故意撩拨他,送入嘴里的甜美还要逃走么?
“啊。”
虽是低呼,她的声音里却没有痛苦之意,有的,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惊慌娇媚,女子娇羞,一下软了帝和的硬骨,钻到他的耳朵里,让他越发燥热难耐。
诀衣又羞又气,双手推着帝和的肩膀,上半身朝后躲着,却不料被帝和顺势压倒在了桌子上,越发方便了他的肆意。
“帝和……”
推着帝和时,诀衣想放两句狠话出来,可从未与男子亲密过的身体让她慌恐又无奈,无力且柔软也就罢了,偏偏让她的声音都变得没有威性,“放开我。”
“停,停下。”
声音没有威慑力已让诀衣恼火的很,身体还不停的颤抖,陌生的感觉让她在气恼的时候有着抗拒不了的酥麻舒服,“帝…和…”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虽然老是瞧不起他对众女的博**和嬉闹,心底却相信他是个君子,嘴皮子不老实,心却是正直得很。但他此时的所为,当真让她想收拾他。
灵秀阁走入两个仙子,手里端着什物到了诀衣房间的门外,刚要迈脚进门,听得帝和的声音传来,“别进来。”随后,两个仙子被一道劲风扫飞到了院中。
仙子面面相觑,听出是帝和的声音,连忙伏地拜礼,“小仙不知麒麟神尊在此,望神尊恕罪。”
诀衣看着身上放开她的帝和,气愤的甩了他一记耳光,他还是神尊吗?君子之风去哪儿了?
“还想打吗?”帝和轻声问。
啪。
诀衣毫不客气的再打了帝和一巴掌。
“再来。”
啪。
“来吧。”
啪。
“别怕,打到你消气。”
他知道自己混蛋了一把,对她做的事,有***份,见不得人。
诀衣扬手连着打了帝和好几个巴掌,啪啪的声音在房间里格外清响,看到他两边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五指印,扬起的手扇到了他的脸颊边,停住了。气恼的握成拳头,捶了他一下。粉拳的力道,显不如她扇出的巴掌。
帝和拿住诀衣的拳头,放到嘴边轻轻的吹气,“以后发火拿着别个东西打,不然手疼。”
放开诀衣的手后,帝和温柔的将她从桌面上抱起来,明知门外的霏灵山仙子看不到什么,仍旧很小心的将她掩护在怀中,广袖覆着,遮住了她半身的春光。
“何事找天姬?”帝和出声问院中的两个仙子。
“回神尊,霏灵山夜里十分清凉,我们担心仙子受凉不适,特地送了床厚些的被褥过来。”
诀衣道:“我不怕冷。”
“山中晚上确实冷,是她们顾虑得周全。”
诀衣辩道:“我昨晚就不冷。”昨晚还是在霏灵山的水边,若是冷,岂不是早就冻到了么。
帝和看着诀衣,她昨夜是不冷。不冷并非霏灵山的夜里不冷,而是他抱着她睡了一晚,人在他怀里怎么会冷到她。
“别人一番好意,让她们送进来,嗯?”
诀衣还没说话,让人送被子进来,她也得先把衣裳都穿好了才能让人进来吧。帝和忽然用仙法将她身上其余的衣裳除尽,抱起一丝不gua的她朝安寝的房间走去。
“啊!”
诀衣一声惊呼,一双手不知道护在哪儿好,“帝和!”
帝和抱着诀衣转身,让她看那些地上的衣裳,竟然从里面爬出密密麻麻的金色红头大蜈蚣。诀衣惊得目瞪口呆,她的衣裳里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毒物的?
帝和双眼微眯,地上的大蜈蚣和诀衣的衣裳一起化成了灰烬,只留下桌上一只被他用结界锁住的大蜈蚣。
诀衣一手护着上面,一手遮着自己的下身,“你以后事前能不能告知我一声?”特别自以为是的做事,她发火后,他就用那种’本尊如此为你着想,你竟然不感恩戴德‘的无情目光鄙夷她,烦他这样。“还有,别动不动就……”停了停,“就……”禁她的法术,还趁人之危的脱她衣裳。她不拘小节,可到底是个女子,女战神杀敌是真,莫非连女子的娇羞和清白就不要了么?
“就如何?”
诀衣没好气的道,“你自己知道。”
“知道什么?”
“明知故问。”
“你不说,我怎知?”
“你那么聪明,会不晓得我是何意?”
帝和扬起嘴角,哎哟,夸他聪明,看来她生气的时候,倒容易说真话嘛。
抱着诀衣放到床上后,看到她翻身钻到被子里,帝和轻轻的笑了,转身走了出去,让仙女把被褥送了进来。
仙子入房内,没过寝房与垂帘间的佛缘折页屏风便给诀衣叫住了脚步。
“不用送进来了,放在那儿吧。若凉了,我自取便是。”
“是,天姬。”
仙子出了房后,帝和吩咐她们送上浴桶和洗澡水来。诀衣听到帝和交代仙子的话音,微微蹙眉,谁洗澡?她么?
很快,仙子们送来了浴桶和腾飘着热气的洗澡水,待人退下去后,帝和朝浴桶里面放入了两棵新鲜的祛障草,又从袖中取出了一粒仙丹放入水中,一股悠悠的萨灵香飘散开来。
帝和从寝房偏阁走入室中,诀衣抓着棉被瞪着他,一步步的看着他走近,“你别碰我,小心我不客气,我……啊。”狠话还没说完,光溜溜的身子就被帝和拽出了被子,抱着走进偏阁,放入了浴桶之中。
“洗好了叫我。”
诀衣斜觑着帝和走出偏阁,叫他?叫他来又看光她的身子吗?这人是帝和吗
?不要脸到这种地步,是她当初看走眼了么?还是,这些年他对其他女子也是如此,自己早已不是他第一个那样……的女人?
想到在桌子上被帝和那般对待,诀衣双手捂脸,心里嚎叫得要崩溃了,坐在水中的身子摇得像个筛子,把帝和翻来覆去的骂了几次。最后捂着脸潜入水中,吐着泡泡。
没脸了她……
帝和到房中把诀衣的床整理了一番,又把仙子送来的被褥为她铺展好,好听力让他听到了隔壁传来的水中泡泡声,忍不住轻轻的笑出声来。
“呵……”
走出寝房坐到桌边,帝和将桌上的金色红头大蜈蚣拿了起来,这东西在霏灵山很常见,可在天殿的时候,猫猫是有法术的,这畜生爬进她的衣裳不该没有知觉才是。若说她睡的太沉了,故而没发觉有东西爬进了衣裳呢?
她睡着了,珀洛不是在她身边吗?以他的修为,还能察觉不到这东西钻进她的衣裳?
若是他在天殿里面,这东西定然是不可能伤到她,可此时说什么也无用,白白的让她受了痛。
看着结界里面的大蜈蚣,帝和微微眯眼,咬了猫猫……思绪不受控制的想到了在桌上对她做的事,她胸口的春光像是魔障,浮在他的脑中,清晰无比。
静心,他需要静心……
“嗬。”
帝和轻微的呵出一口气后,默念心诀,在脑中挥开诀衣的样子,平静的看着红头大蜈蚣,不管它是无意爬入猫猫的衣裳,还是闻香识了女子,审美太好在此时绝非是件好事。破开结界后,帝和一只手抓着大蜈蚣,另外一只手伸出一根手指,摸摸它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