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我知道你在那儿。”
又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人出现在嫫尘的眼前,她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确是想太多了,并没有人在她的附近,一切都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连周围的味道都是她臆想而出,止境在南古天的帝亓宫里照顾着他的娘子和孩子,而她,只能孤孤单单在妖王山里做着一只妖精可以做的事。
“哎……”
嫫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神情十分的失落,无奈的轻轻笑了下,嘴角边的笑容极为苦涩,“什么都不属于我,我知道,从一开始我就感觉到自己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果然……”
感觉到疲惫的嫫尘想回去休息,可是她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来时的路了,雾气委实太浓重了,让人无从寻找方向。
找了几乎一炷香的光景,嫫尘还在原地走不出浓雾,心情变得躁动难安。
“有人在吗?”
“请问有没有人在附近,听到我的声音请出声好吗?”
嫫尘尝试找周围的人,但没有任何声响出现,她开始施法找回去的路,可不论她怎么做,总是会回到原处,而且是出现在她站着的地方让她清晰的感觉到踩在地上留下的脚印。
怎么会这样?!
嫫尘的心有点儿慌了,这种境况是她不曾遇到过的,不知道要如何脱身,止境如今不在她的身边,即便是想呼救亦不可能。
当嫫尘又一次回到原处时,她的心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站在原地仰望天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在附近,出来啊!”在暗地里拿人玩算什么圣后娘娘,看着她无所适从难道她觉得很有趣吗?“如果不是你,谁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变成这样?谁能救我出去,我不想被困在这儿。”
空气里的香气较之之前有所变浓,但因为香气本身很清淡,及时便浓了也不刺鼻,反而更加的好闻,只是会让人清晰的感觉到,香体有进一步的靠近。
嫫尘自然也感觉到了这个香气更好闻了。此时,她能确定周围有什么东西。
“是你吗?圣后娘娘。”
“如果是你却不出来,我会瞧不起你的。”
“出来,你出来啊!”
不论嫫尘怎么叫嚣,暗处的人就是不出来,嫫尘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不停的用法术攻击周围,试图将人逼出来,但可惜的是,她施法之后,四周还是静静的。长久的施法却没有动静的折磨之下,嫫尘不单单心里变得没有安全感,就连体力也失去了很多,可她很清楚的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她修炼之前明明清楚的看到周围有树林,可施法过后,一点儿声响也没有,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在为难她,别无他解释。
“出来!”
“出来啊!”
嫫尘叫着,身子发软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浑身的力气好像都在叫声中消失了一般。
“我不知道你是谁,就算你是圣后娘娘也罢,我并没做伤害你的事,也没有伤天害理,你想对我做什么就直接做,别这么玩人。”
“你的帝和你拿去好了,我喜欢的是止境,根本就不是你的帝和神尊,你拿走,拿走啊……”
浓雾里,一个声音轻轻的飘出来。
“不是拿走,是拿回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
嫫尘陡然一惊,这个声音……
渐渐的,一个衣裳华贵的身影从浓雾里慢慢走了出来,姿态优雅,容颜绝色,仿佛从一幅巨画中走了出来,叫人移不开眼睛。嫫尘紧紧的盯着诀衣从雾中走来,在自己几步之外停住,目光清冷的看着她。
果然是她!
她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就想到是她,再想想这世间谁看她最不爽快,也就只有她有这种修为了吧。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是如此的恶劣。
“堂堂圣后娘娘居然也用这样的手段玩人,当真叫我吃惊,没想到娘娘的手段如此不光明正大,你若是对我不满,大可直接教训我或者惩罚我,没有必要用这等法子整治人,实在有失娘娘你的身份。”
诀衣淡淡一笑,“有失我的身份……这话说的好新鲜啊,莫非我不做这些就能比现在的身份更高贵吗?”以她之所见,这一生怕也就是到了她身份最高之处了吧,再修炼也是九霄天姬宫里的女战神,还一个便是大家认为她是帝亓宫里的圣后娘娘,不过她如今不打算要这个身份了,谁要谁拿去就好了。
“娘娘真是好口才。”
“呵,我的口才好也要分人的。”诀衣声音轻轻的,但目光里的严肃却是一点不少,“说到用手段玩你,我想比恶劣我与你之间,差了上百个帝和。”
嫫尘不解的看着诀衣,“我听不懂娘娘你在说什么。”说着,嫫尘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与诀衣的身型有明显的区别,任是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嫫尘更可能欺负诀衣一些。
“乍一听的确是听不懂,没关系,既然我来找你,肯定会把话说明白的。”
她在浓雾里破掉她施法出来的攻击,为的也不过就是让她的精神崩溃,一个人只有在被激怒的情况下才可能无暇思考将心底最真实的故事说出来,她要听她说真话,亲口说出来的真话。
嫫尘看着诀衣,如果她猜测的不错,她来找她一定是因为帝和在帝亓宫里对她不好吧,她可能以为是自己破坏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想到这儿,嫫尘忽然笑了,没想到自己对止境的影响有如此之大,他的心里有自己。这样想来,被诀衣欺负所受到的委屈在一瞬间似乎变得无从在意了。
“娘娘身子娇贵,有什么想告诉我的话,让神侍传信就行了,何必亲自跑一趟,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可担不起,到时候你的那些大神朋友们可不会放过我。”
“没必要说这些废话。”
诀衣干脆的道,“有些事情即使做的再完美也有可能在某一天被人发现,人又怎么可能算得准天命呢?”
“……”
“露出你的真面目吧。”诀衣道。
嫫尘眼中划过一丝不可置信,但是很快她就恢复了平静,仿佛从来就没听到诀衣说话一样。
“莫非你还不肯?”诀衣见嫫尘无动于衷,又道。
“嫫尘不知道娘娘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的真实面目就是娘娘看到的我,怎么可能还有别的面目。”
诀衣微微一笑,看来是想坚持到底要她亲自动手了。
缓缓的,诀衣一点点的朝嫫尘走近,看到她靠近,嫫尘下意识的一步步后退,脸色也稍有变,但从她的眼中仍旧看不出恐慌。
嫫尘很快的退开到丈远,极为防备的看着诀衣,“你认为伤害了我,止境能放过你吗?”
“呵。”诀衣笑道,“你应该想的是,我会怕他吗?”
第三一七章 一刹一报土27
嫫尘像是第一次见到诀衣一般,没想到贵为圣后娘娘她竟然可以说出这种话,难道不是刁蛮的妇人和狂妄之徒才会说出如此嚣张的话吗?不过,她或许没有撒谎,她的确不怕止境,她的身后帮手众多,即便是不依靠那些朋友,止境恐怕也不会真的把她如何吧,毕竟他们有夫妻之实,忘记了过去的事也无法改变他们拥有一个孩子的事,止境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与她计较太多才是。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你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如此而已,过份么?搀”
嫫尘坚持道,“我的面目就是如今的样子,娘娘让我回到自己本来的面目,我没有,岂不是要逼我作假给娘娘看?悦”
“嫫尘,我没有那么多的闲情逸致陪你嚼舌理论,你愿意自己变回来,我不为难你。若是待本君动手,场面可就没有此时这么温和了。”她的行事习惯她还不懂,可也该用脑子想想,一个领兵的女战神如果拖泥带水的与人打嘴皮子战,她早就给人灭了千万回了。
见诀衣的姿态很坚决,嫫尘索性不说话,她不信她会对自己用强,有些事以前没被人发现以后也不能被人发现,当初她既做了,如今死都不能承认,否则止境与她之间的情分便要断了。
“当真让本君亲自动手吗?”
纵然是圣后娘娘又如何,嫫尘不信诀衣真能有那般的能耐,把她怎么样。
紫色广袖忽然飘起一个优美的弧度,撩起淡淡的清香,一束光芒从诀衣的掌心里铺开,将嫫尘笼罩其中,她想逃,却发现身体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只感觉到身体渐渐起了变化。
“圣后娘娘,你这是做什么?”
诀衣静静的看着她,继续施法,对于嘴硬不肯低头改错的人,她从不愿意废话太多。
发现自己开始变矮后,嫫尘的心逐渐慌了,她没想到诀衣会如此对她,跟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可以有这等修为。
“圣后娘娘你放开我,你这样伤害我,难道不觉得于心不忍吗,我已经离开止境了,对你我没有任何的威胁,圣后娘娘,放过我吧。”
“圣后娘娘,求求你,放过我吧。”
“圣后娘娘……”
诀衣法力的光芒在嫫尘的呼唤声中变得越来越亮,原本虎背熊腰的她变成了一个娇小可爱的女子,原本的衣裳穿在她的身上变得奇大无比,很是有些滑稽。
“娘娘,圣后娘娘……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当嫫尘完全变了个样子之后,诀衣收住自己的法术,静目看着她,原本是个很清秀的姑娘,变成珑婉的样子又何必呢,以自己的真实面貌示人不是很好吗。多少姑娘做梦都不想长得像珑婉,她却偏偏变成珑婉的样子,个中缘由,若不是找到真相,怕是无人能解开这个疑惑。
嫫尘低头看看自己,惊慌不已,“圣后娘娘,求求你把我变回去,让我用自己的样子生活吧,我不需要现在这样,就算变得很漂亮也不是我自己的模样,我不喜欢。求求你,娘娘你放过我吧,我保证再也不会出现在止境的面前,求求你,饶了我吧。“
“本君把你变成这样不是为了防止你见帝和,你想见他随时都能见,本君只是不喜欢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
“娘娘说什么,嫫尘不懂。”
“本君给你看一个东西,你变什么都明白了。”
说完,诀衣从袖中取出了一个物件,看清她手里的东西时,嫫尘的身子猛得一颤,脸色瞬间变白。
“你……娘娘你怎么会有……”嫫尘在话没有完全说出来时改了口,“你怎么会拿着一个很像我的木偶呢?”
诀衣问道,“很像你吗?”
“几乎就是小妖我。”
“嫫尘,你莫要怪我行事狠辣,本君看你这双眼睛也没有必要长在脸上了。”
被诀衣的话吓得不轻,担心诀衣出手挖出她的眼睛,急忙的跪在了她的面前,眼泪冲出了眼眶,活像是真的被诀衣欺负得求生无门求死不能。
“圣后娘娘饶命啊,圣后娘娘饶命。”
看着手里的木偶,诀衣的心里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帝和对自己的爱极深,即便是独自生了孩儿之后,她也能无悔无怨的说,帝和对她的在乎她不怀疑。只是,帝和必须是自己的帝和才是让她无悔付出一切的那个人,而‘帝和’却未必一定是她的帝和。
诀衣手里的木偶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只不过,是珑婉的模样。
在异度世界里的时候,好几次她看到帝和拿着一个东西在雕刻,当她试图靠近的时候,却总是看不到他手里的东西,因为他极快的将东西收藏好。如果他不想给她看到,她也不会强迫他拿出来,有些无伤大雅和感情的小秘密他可以拥有。
直到诀衣从嫫尘在两届山的家里找到了木偶,她才终于明白,帝和一直鼓捣雕刻的东西不是别人,是珑婉。
帝和在回到天界后掉落下来,根本不记得过去的事,更加不可能记得珑婉,否则他看到嫫尘就不该叫她嫫尘,而是要叫她珑婉才是。木偶雕刻的也不是嫫尘,在木偶的脚底,刻着两个很小的字,珑婉。
一个不记得珑婉是谁的人,怎么可能独独雕刻了一个木偶叫珑婉。唯一的解释便是帝和的身上一直放着雕刻好的木偶珑婉,在被嫫尘救后,木偶不小心掉了出来,嫫尘捡到了,偷偷的据为己有,更是在帝和醒来之前变成了珑婉的样子,即便不好看又如何呢?他能随身带着,足以说明他有多在乎这个女子。
失忆的帝和醒来一切都忘记了,可看到嫫尘有一个木偶,若是她坚持说木偶是他雕刻好送给她的,帝和如何怀疑自己与她的情谊是假?
她曾经有过小醋他藏着的宝贝,可看到木偶的时候,心酸得不知道要如何是好,那个藏着的小人儿就是她自己,可她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他一直以为亏欠的珑婉就是她啊。
“嫫尘,你不要怨我,我只是让你做你自己,做别人,很累。”
嫫尘不停的摇头,两行泪痕让人看着十分揪心。
“娘娘,我没有关系,做别人有如何,我心甘情愿,我不觉得累,如今的我已经适应了高大的样子,我变丑没有伤害任何人,为何娘娘你一定要如此对我,我做错了什么。”
“是啊,变没变丑是一个人的自由,你想怎么变都可以,但是有两点,是你不能变成木偶样子的理由。”
嫫尘摇头,“嫫尘不信,娘娘既然说是我的自由,为何如此不尊重我,难道妖精就不值得拥有自己的尊严吗?”
“你可敢在帝和的面前对质,你没有利用这个木偶的模样从他那儿争得一丝一毫的感情?”
“我……”
“敢吗?”
如果没有这个木偶,帝和醒来之后如何心甘情愿与她生活在一起却不离开?忘记过去的人,难道第一想做的事不是求证自己是谁吗?他之所以安心留在她的身边当她的朋友,难道不是被她巧言说服了吗。她的帝和,她了解。
“嫫尘,你利用木偶骗谁都没关系,但是不能骗帝和,因为他是我的夫君。”
这,就是第一个理由。
别人,她诀衣不会管,可欺骗她的夫君就是不行,如果她连这个都容忍了,还如何守护好自己的家。
嫫尘咬着自己的下唇,自知理亏。她明明将木偶藏的很好的,为何被她找到了呢?
“这第二个理由,原本是不想告诉你的,不过想来你不知道的话,会觉得我欺负你,心有不满。”
看着诀衣的眼睛,嫫尘的手轻轻的发抖,有一种预感,第二个理由恐怕是她承受不住的吧。
“帝和雕的这个木偶容貌不是别人,正是我。”
什么!
嫫尘被吓得不轻,这……
怎么可能?!
嫫尘摇着头,不可能的,不可能,她一定是在骗自己。
“我不信,我不信,不……”
嫫尘道,“圣后娘娘你说谎,你……你那么美,怎么可能是你的样子,我不信。”
第三一八章 一刹一报土28
崩溃似的嫫尘让诀衣轻轻的叹气,为何总是有人要假扮她来接近她的夫君呢?真容曾被冒充,如今连珑婉的样子也没能幸免。到底该说是她的帝和太招人喜欢了,还是自己的命运太波折。
“你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当然是我原本的模样,可在我与帝和成为夫妻之前,我曾因误了战机受轮回之罚,在万万年前的西海里面成为一个统军不停征战的女将军,那时的我叫珑婉。而帝和与那时的我……”
诀衣淡淡的笑了下,“并没有爱。悦”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你骗我……”
在见到诀衣之前,嫫尘于心中想过,从止境身上掉下来的那个木偶一定是他深爱的女子,不然不会随身带着。可见到诀衣,她发现诀衣并不是木偶的模样,心中不由得暗喜,圣后娘娘并非他心中的挚爱,他在乎的是她这个模样的姑娘。只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娘娘居然就是木偶珑婉搀。
“除了你知道她叫珑婉之外,你还知道她什么呢?”诀衣问。
“我……”
嫫尘几乎要绝望,她变成了帝和在乎的女子模样,却没想到到头来是一场空,他心里的人一直就是他的娘子。她太过于天真了,以为自己算计的足以拿得到幸福,果然是世尊那句话,人算不如天算,怎么都是不能抗争过天命的安排。
“用自己的真实模样生活吧,做别人远远不如做自己来得开心,委屈自己去迁就别人,最后感动的只会是你自己而不是别人。”
“圣后娘娘从出生到现在都是高高在上被人敬畏的吧。”嫫尘眼泪婆娑的看着诀衣,“你是九霄天姬,不管你愿不愿意,被人捧着敬着,哪怕是努力修仙位列仙班的神仙对你也得毕恭毕敬,因为你从来都是尊贵的。很多时候,像你这样的神女是不会明白我们这些卑微之人的苦楚,我不怪天不怪地,只能是自己命不够好。但是,如果当一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摆在面前,若是不能搏一把,回头想来,一定是会后悔的吧。”
也许她的拼搏在她看来是错误的,但是对于没有更好改变自己命运法子的她来说,任何机会都不能放过,何况是一个如此好的机会呢。她的判断没错,帝和的确因为那个木偶人对她有了依赖,可能在他失忆的心里也毫不怀疑自己是喜欢那个木偶女子的,即便她长得不好看,但他相信自己就是爱她的。
她赌赢了故事的开始,却没想到故事的过往有一个她怎么都算到的,木偶女子不是别人,就是他的绝色娘子诀衣。这,是她唯一失算的地方,如果没有这个过去,诀衣即便有个孩子也未必能将止境从她的身边带走。
“我虽然只是只微不足道的妖精,如果没有遇到止境,可能这一生都见不到佛陀天里的神尊们,你们修行不是常说众生平等吗?”
嫫尘苦笑,什么众生平等,根本就是骗人的鬼话。
“如果真的能众生平等,为何我们见到你们要战战兢兢,为何你们能决定我们的生死,为何你们中是一副清高尊贵的模样?说白了,从来就是不平等的,在你们那个世界里,瞧不起妖魔,我不过是你们眼中的一只与蝼蚁并无差别的妖。”
“人人都有自私的心,你可以说你没有,那是因为你不缺少任何东西,你想得到的都能得到,而我不能。”
“所以圣后娘娘你不必费口舌劝我,我想要的,只是想努力争取,至于我是用什么手段的得到她,在我的眼中,一点儿都不重要,只要得到了就行。”
嫫尘扬起嘴角笑了笑,“看不起我是吧,没关系,我从来也没想过要你看得起,在我的眼中,你也不过是可怜人一个,夫君忘记了你和孩子,尊贵无双的身份居然要和我一只妖精来计较男人,说起来我还是比较赢的那一方,对吧。”
“在你的眼中,帝和只是用来争输赢的物件吗?”
“娘娘难道不害怕我抢走他吗?”
“不管谁,也得有本事把他从我的身边彻底带走才行。”她相信帝和与她情断只会是在他忘记过去的时候,一旦他想起来,不会有人能把他的心拿走,只不过,她并非是逆来顺受的女子,如果他不能强烈的感觉到想要找回过去,她宁可离开,不在帝亓宫里占着位份却得不到作为一个妻子应该得到的照顾。她要的,从来都是堂堂正正的呵护和感情。
嫫尘长叹,“娘娘是偷到了我的木偶才变得如此有自信的吧,假若你手里没有这个证据,你敢如此坚信止境永远是你的吗。”
“不告而取他人之物视为偷,但本君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反而是你,拾而不还怀着私藏之心,莫非还要倒打一耙吗?”
“呵呵,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想怎么处置我,悉随尊便。”
“你口中的止境是不是会永远的属于我,本君不知道,但有一点我可以清清楚楚的告诉你。”
嫫尘问,“什么?”
“没有帝和,本君的人生同样会精彩。”
她的一生,帝和的陪伴是锦上添花,他来,她欢迎。他要走,她不挽留。他爱她,她很幸福。他即使不爱她,她也能自信照顾得好孩子。不伤怀过去,不畏惧以后。
“既然娘娘对帝和神尊可要可不要,为何不能将他让给我,对我来说,他不是可有可无的人。”
“感情不是物件,不是谁弱势就可要送给谁的东西。”
嫫尘笑,带着一丝讥讽,“说到底,娘娘还是舍不得将帝和神尊给别人的,即便你说得那么潇洒,仿佛你完全不在意帝和,可你还是想要他,不是吗?”
“他本就是本君的夫君,我未有休夫,他未有休妻,为何不想要他?”诀衣道,“莫不是你忘记了,他还是我孩儿的父尊,我可要不在乎他,但我的孩儿一定想知道自己的父尊是谁。”这种装可怜的法子在她这儿行不通,帝和是人,哪怕是有一天他们断绝夫妻关系了,也得是他自己选择下一个续妻,而不是她简简单单的把他让给了谁。
“娘娘口是心非的叫人一点儿错处都抓不到啊,小妖不得不佩服,佩服。”
诀衣翻手施法,一道紫色的光芒飞向嫫尘,尽管她师徒躲避,可面对天皇神诀都解开封印的诀衣,毫无战斗力,很快就被紫光锁住,将她的变身法术禁了。
“本君见你心性尚未修炼达至纯良,执念甚深,暂且将你的化身术禁了,若是日后你觉得自己完全参悟了何为人生后,可去极西天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