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有旁人误解重重,他与她,心无杂念,心尖只挂着自己关心的事。
爱情的世界,无须他人读懂,更,读不懂。
顾夜歌目光略淡了些清冷,柔柔的看了眼原告席位上的柳羽孜,为言桢羽打官司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柳羽孜对言桢羽并没有杀夫之仇的那种失控,相反,柳羽孜每次看向言桢羽的时候都有深深的哀愁和痛楚。
当时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想来,不仅仅源于柳羽孜知道言桢羽不是凶手,而是作为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疼爱与不舍,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上杀人的罪名,那种心酸和焦急恐怕不是她所能体会的。
难怪,她当初问言桢羽要不在场证明的时候,他对她说,‘有些东西,比命更重要’。
是的,有什么比一个孩子想保护好母亲那份心思更重要呢?只要母亲的名声和幸福能被安全的守护,做子女的又岂会害怕自己所要承受的委屈?
柳羽孜看着顾夜歌清澈的目光,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朝她点点头。
顾夜歌也回应柳羽孜一个点头的问好。
伍君飏一直轻敛眉峰看着顾夜歌的背影,似是在凝神想她,又好像在想江一昊和林洛为什么同时遇麻烦的问题。
单洛目光硬刚的对视着林洛向伍君飏和他投来的目光,低了低声音,说道,“看这架势应该是柳羽孜知道林洛杀了林涵宇啊,除了应证‘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句话,林洛要是判死刑,对我们……”
单洛突然顿住了,伍君飏的眉梢也挑了起来。
林洛如果今天被判杀人罪名成立,凭他们的人脉想落她一个‘立即执行’的枪决或者‘死于狱中’也并非难事,那么VISI洗黑案的检举人便不存在了,要让立案不成功简直易如反掌。
伍君飏看了眼身边的单洛,复而看了看顾夜歌,想到了她之前说——乖,那个表情,那种声调,那种从骨子发出来的勇敢……
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有那种被她保护的感觉了!
她避江一昊唯恐避之不及,却出现了在他的晚宴上;她急匆匆的从W城赶回S市成为林洛杀人案的原告律师;还有她如莲优雅而犀利坚决的姿态,还有她用清冷和淡定为他撑起的那片压下来的天空……
坐下来,乖。
一切,只说明了一件事。
她,顾夜歌,就是那个义无反顾在背后帮助伍君飏的人。
伍君飏整个人的血液都仿佛沸腾了,勃勃的体温近乎要烧起来,凤眸里的亮光堪比墨钻,耀亮无比,呼吸都加快了不少。
宝贝!
天!他昨晚对她都做什么了!
她,娇纤无比,却为他张开了保护伞,佑他安稳。
宝贝!对不起!
宝贝!我爱你!
看到伍君飏看顾夜歌的目光,单洛将几件事情联系起来,恍然大悟。
是莲花小公主在暗助君少!
上帝!她竟然为君少一挑二,担起他们都要焦头烂额的事情。
单洛看着顾夜歌,整个人激动万分,“君少,我想,你,闯大祸了!”
单洛的话音不落,伍君飏突然站起身,双手撑在听审席与律师席之间的栏杆上,跃跳而下,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大跨了一步,长臂一探,将顾夜歌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正文 再亲,就生气
单洛的话音不落,伍君飏突然站起身,双手撑着听审席与律师席之间的栏杆上,跃跳而下,在众人还来不及反应时,大跨了一步,长臂一探,将顾夜歌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拉扯力顾夜歌低低的惊呼了一声,瞬即便被纳入了一个散发着清爽薄荷香为的怀抱里。肋
“呃!”
整个第三审判庭的人全部惊讶的看着原告律师席发生的事情。
顾夜歌又恼又羞的推着伍君飏。
“不要这样。”
伍君飏的双臂愈发圈紧了顾夜歌,胸膛起伏着,也不管现在的场地是不是不合适他抱她,听到单洛那句‘闯大祸了’,他的心被提到喉咙眼一样,几乎来不及想太多便跳了过来。
怕,他真怕,怕她不原谅他。
在背后背负了巨大压力和委屈的她,他竟然还给她火气与‘伤害’,他都觉得自己相当过份,还一心一意想做个优秀的男朋友,现在恐怕都不及格了吧。
伍君飏灼热的气息喷在顾夜歌的脸颊边,连呼吸里都带着悸颤的小心翼翼。
“老婆,对不起。”
“老婆,是我不好,委屈你了。”
伍君飏抱着顾夜歌的力气越来越大,恨不得将她整个揉进自己身体一般。
这一刻,他真觉得自己是最糟糕的男友。镬
“宝贝,谢谢你。”
他一颗心想护佑她安稳长生,从未想过自己的女人会反过来保护他,而且,是不管面前困难和对手多么强大的义无反顾。
而他,居然,在她孤军奋战的时候还误解她,惩罚她,恼怒她。
“宝贝,原谅我。”
他的声音鼓噪着她的耳膜,一点不难听出他的焦灼。
顾夜歌的挣扎停了下来,他这么激动,她哪能用蛮力让他安静下来呢。
“你猜到了?”
“嗯。”
“君飏,先坐好,马上开庭了。”
“老婆,原谅我好不好?”
伍君飏无法即刻平静下自己内心的汹涌澎湃,最想得到的就是她的宽恕。
审判庭里已经渐渐涌起了议论声,顾夜歌目光扫到陪审团的七个人,低声道,“君飏,乖,坐好。”
现在的她,不仅要保持冷静的头脑,还必须得到陪审团和法.官的好感,为自己的印象加分。
听到顾夜歌轻侬软语的诱.哄声,伍君飏的心湖犹如一池春水被一朵莲花晕开了层层涟漪,一圈跟着一圈荡漾在他的心灵深处。
微微移了下头,温热的薄唇攫住了她的唇瓣,深情的允吻着。
这样,他才确定,她是真的被他寻到了。
这样,他才肯定,她是真的被他拥抱了。
她一定不知道,早上看不到她在身边,在飞机上的时候,他一度怀疑他们昨晚是不是真的遇见了,是不是真的拥有了她。
此刻,他的舌挑舞着她的舌尖,才感觉,她没有逃离他。
“唔……”
顾夜歌蹙着眉头,这家伙,不放开她就算了,反而还变本加厉的在大庭广众下吻她,真是害她不轻。
她哪有那么快原谅他,不过是现在不能生气发火。
顾夜歌心一狠了,贝齿咬了伍君飏一下,获得短暂的话语机会。
“再亲,就生气。”
伍君飏刚想再吻她,听到她的话,唇落在顾夜歌柔瓣上,没有进一步动作。
睁开长睫浓密的凤眸,轻声道,“宝贝……”
恰好,法.官大人穿着黑色袍服走进了法.庭。
顾夜歌轻推了一把伍君飏。
“小心庭警逮你出去。”
伍君飏凝着顾夜歌,眼波浩淼,墨色昙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他才不要出去,他要看她辩护。
伍君飏看了一眼法.官,放开顾夜歌,转身走到扶栏边,撑住钢管,一跃,便回到了听审席。
看着伍君飏的动作,顾夜歌忍不住的低头微微一笑。
他从来都是那么优雅到极致的男人,甚至一举手一投足都让人找不出丝毫的破绽,这样只有十几岁男孩子才会做的事情居然被他这么自然的做出来。
不是急了,还能是什么呢。
回身坐好的一个不经意余光,浅笑的顾夜歌收到旁边狠狠瞪着的舒静极为不友善的目光。
哎……
顾夜歌心底叹息了一记。
果真是硬仗啊!
法.庭书记员掷地一声,“起立!”
第三审判庭的人全部站起来,以示对法.律、法.官的尊重并明白法.庭庭.审的开始。
清点当事人,宣布法.庭纪律,核对完当事人身份情况后,原告律师开始例行公事的进行第一个阐述。
顾夜歌优雅的站起来,朝法.官大人点了下头,声音清润,语速不紧不慢,“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员,下午好。我的当事人,也就是今天的原告,系2011年5月11日MCB公司第一工作室里被害人林涵宇先生的夫人,柳羽孜女士。她今天要起诉的人是VISI出版集团现任总经理,林洛小姐,我们怀疑杀害上任VISI老总林涵宇的真正凶手就是林小姐。”
“我反对!”
舒静突然出声。
法.官:“被告律师请说明你的反对理由。”
舒静看了一眼顾夜歌,站起来,嗓音犀利而自信,“原告目前只是怀疑我的当事人,林洛小姐,是杀害林涵宇先生的嫌疑人,没有拿出实际证据,而我的当事人也没有被定罪,辩方律师所谓的‘真正凶手’将给我的当事人造成很大的心理压力,有强力打压她情绪的嫌疑。”
“反对有效,请原告律师注意你的措辞。”
法.官看着顾夜歌,又道,“另外,本席不得不提醒原告律师,本案是特速开庭,你们没有提供任何含有有效证据的怀疑被告杀人报告,请更加准确的阐明事件的经过。”
“是,法.官大人。”
顾夜歌轻沉一口气,开庭前的准备时间太短了,她完全来不及做出能在法.官和陪审团人心里先入为主对她有利的报告,呈在他们面前的,是林涵宇被害的时间和地点以及死因,完全无用于林洛的定罪。
单洛在听审席微微侧头靠近伍君飏,压低声音道,“林洛明明是真凶,怎么小公主没有抓到证据?”
“你以为这官司好打?”
伍君飏看着顾夜歌,目不斜视的反问单洛。
可不是,单洛想的很轻松,林洛本就是杀人凶手,当初顾夜歌能在言桢羽近乎要被定罪的危机关口将他的案子成功扭局,这次,更不在话下。
可是,怎么情况看上去并不乐观。
单洛懊恼道,“早知她要定罪林洛,我们可以帮她找证据嘛。”
伍君飏睨了一眼单洛。
“不是她不找证据,而是,林洛有什么证据给你找?”
伍君飏相信,顾夜歌纵然单纯,可在法.律案件面前有着极为敏锐的洞察力,她若提交不出证据,那肯定是林洛当初做的太干净了。
“那这么说,莲花小公主会败诉?”
不是吧,他才高兴来着,难道要从云端被抛下?
伍君飏看着低头从桌面一沓资料里抽出两份报告的顾夜歌,眉梢轻轻的挑起。
宝贝,败诉?会吗?
单洛低声祈求道,“莲花小公主,你可得加油啊,大伙可都指望着你噢,要是败诉了,麻烦就大了。”
林洛的行事风格他们可是清楚的很,若‘放虎归山’,只怕VISI情况会越来越严峻。
顾夜歌拿出两份鉴定报告,看了看林洛。
OK!这次就由她打出一张进攻牌吧,再然后就等着她们的反扑,用‘防守反击’的方式破开她们坚实的碉堡好了。
“法.官大人,这里有两份人体发丝的鉴定报告,一份是林洛小姐的,另外一份,则是公元2011年5月10日被害于MCB工作室的林涵宇身上沾着的女性发丝。由法医鉴定中心的法医化验而出的结论是,两份报告的结果完全一致。”

正文:310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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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把虚牌,也要为你撑起天空
(“……由法医鉴定中心的法医化验而出的结论是,两份报告的结果完全一致。”)
顾夜歌的声音清晰而冷静,尤其说后面一句话时,嗓音带着她自信时特有的气场,让原告席上的柳羽孜和原告听审席的人群精神都为之一振。肋
舒静微微一惊,看了眼同样震惊的林洛,眼神埋怨着她。
搞什么鬼?居然让顾夜歌抓到最直接的证据,竟让她这第一次进攻就这么漂亮。
顾夜歌看了看林洛的脸色,继续道。
“公元2011年5月10日,林涵宇先生被害于MCB第一工作室,死亡原因是心脏上刺入一把利刀,刀宽两公分,刀身入体五点二公分,导致他大量失血而亡,刀柄未留下任何指纹痕迹,被MCB值班人员发现的时候,林涵宇先生全身被鲜血沁透。”
“经过法医多番检查,才在他被血染红的衬衫衣摆角发现两根淡黄色发丝,让人遗憾的是,等到化验结果出来的时候,大家心中的第一怀疑对象,也就是传说中因林涵宇而抛弃言桢羽的莫菲菲小姐,因酒驾,车祸抢救无效死亡。”
“待到警察想取证莫菲菲小姐发丝的时候,她的遗体已被火化,于是,这份发丝的鉴定报告一直没了下文。”
顾夜歌目光清澈却不乏睿色,看着法.官,“或者应该说,我们都被惯性思维引导了,以为那两根发丝就是莫菲菲的,直到今天,才得以证实,是林洛小姐的。”镬
顾夜歌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特意将目光转到林洛的身上。
法.官和陪审团也朝林洛看了看,有些陪审员还微微了点了点头。
“法.官大人,我反对。”
舒静再次抗议着顾夜歌的话。
“被告律师请说出你的反对理由。”
舒静站起身,姿态强势,“在林涵宇身上出现我当事人发丝并不能说明什么,众所周知,林涵宇当时是VISI公司的老总,而我的当事人是他的下属,工作交流不可避免,人的发丝偶尔掉落吹到其他人身上的事情不是没有,仅凭一个发丝相同的报告并不能证明我当事人与林涵宇被害有关。”
法.官点点头,看了看顾夜歌,分析着两人的话。
顾夜歌嘴角不着痕迹的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呵……静学姐今天好像有些急躁了。
顾夜歌不紧不慢的说道,“法.官大人,我指出林涵宇身上的发丝是林洛小姐的并不想说明什么,只是提出一个曾经被大家误解真相,林洛小姐与林涵宇先生被害有无关联需要全面的各路细节,以便大家还原事情的真相。”
法.官大人点点头。
“被告律师反对无效。”
上司下属的关系,要掉落发丝到对方的身上,不说没有那个可能,极少,而且,顾夜歌解释之后,越发显得舒静太过于严密的防守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舒静坐下来之后,细细想了一下,恍然明白了。
顾夜歌是故意不说出因发丝鉴定报告相同而怀疑林洛的话,她是在等着她自动送上门,等她主动提出来反对怀疑林洛的话。
而且,她的解释,表面上表明她并不怀疑林洛,实则反而更加有效的让法.官和陪审团自动的怀疑上林洛了。
“原告律师请继续。”
顾夜歌朝法.官微微鞠了一个躬,转头望着林洛。
“林洛小姐,请问公元2011年5月10日晚上9点左右的时候你在哪儿?”
林洛看着顾夜歌,心底还在惊讶着她怎么会弄到自己现在的头发?而且还找出了林涵宇身上她的发丝报告。
“被告请尽快回答原告律师的问题。”
法.官见林洛沉默了好一会,出声提醒道。
“我在家。”
顾夜歌微挑眉梢,“在家?为什么你会记得如此清楚?能提供证人么?”
林洛不屑的轻笑一下,“我当然记得清楚,因为那天下班之后我将自己留了七年的长发剪掉后烫染做了一个短发造型,因为天气太热又累,回到家之后特地看了下时间才去洗头洗澡,正好晚九点。”
“至于证人,雅左发型中心的发型师可以为我作证。”
“请问林小姐是第一次去剪型烫染头发吗?”
“不是。”
“那是第几次?”
舒静出声打断了林洛回答,“我反对,我反对原告律师问一些与本案无关的问题。”
顾夜歌转头看着法.官,“法.官大人,我会证明的我的问题并非与本案无关。”
“反对无效,被告请继续回答原告律师的问题。”
林洛看着顾夜歌,落了一口厌烦的气,说道,“很多次,记不清了,我常常做头发。”
顾夜歌清声的问道,“请问你洗头洗澡之后又做了什么?”
“休息了。”
顾夜歌陡然提了些音量,自信且犀利,“你撒谎!”
审判庭的人精神全部集中在顾夜歌身上。
“林洛小姐,公元2011年5月10日晚上9点左右你并没有回家,也没有洗头洗澡。你确实去雅左发型中心剪染了长发,这也就是为什么我们在林涵宇身上找到的发丝是淡黄色长发,而见你的时候确实褐色短发的原因。”
“可是,对于一个烫染了很多次头发的人来讲,会不知道烫染之后四十八小时之内不能洗头的基本常识吗?”
“刚烫过或染过的头发,其头发表皮的毛磷口是张开的,此时的头发非常脆弱。而且烫过的头发,其蛋白质结构已经发生了破坏。这个时候是要尤其注意的。如果此时头发潮湿,因头发的多孔结构增大到最大程度,进入毛发的水体积能增大到原来的200倍,头发会变得非常不好梳理,护养也不得力了。”
“请问林洛小姐,烫染常客的你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吗?”
林洛一时语结的看着顾夜歌。
这小妞,心思太缜密了,只从她一句话里就能抓出利害漏洞。
“相隔时间太久了,我、我……再好好想想。”
林洛将自己伪装成‘记不清’事情的模样,暗咒道,早知道就不该自作聪明的想蒙混过关,按原来的打算进行更为稳妥点。
“是,我做完头发之后没有回家,和朋友一起去酒吧喝酒了。”
听到林洛的话,顾夜歌的眼底轻轻滑过一丝亮光,不疾不徐的问道。
“请问是哪个酒吧?”
“幽兰酒吧!”
幽兰酒吧,S市顶顶有名的清吧,以各色美酒而著名,尤其里面的调酒师,男调酒师们个个帅气逼人,各种类型的美男都有,总会吸引很多慕名而去的女子,不为喝酒,就是为了一睹调酒师的英俊而去。女调酒师们清纯美艳妖娆风情等等风姿各不同的也十分有名。
幽兰酒吧几乎齐名于‘坏天使’。
林洛看了看舒静,怎么还不出手为她辩护,难道真要看着她被这个小妞压制下去吗?刚才的撒谎已经让法.官和陪审团对她有了些想法了。
舒静沉了沉脸色,站起看着法.官席上的男人,说道,“法.官大人,我请求我当事人的第一证人上庭作证。”
“准许。”
出庭作证的是林洛口中一起喝酒泡吧的朋友,QS报社年轻的宣传总监,邓文熙。
舒静看着邓文熙,自信而从容的问道,“邓文熙先生,请问公元2011年5月10日晚上9点的时候你和谁在一起?做什么?”
邓文熙看了眼林洛,清朗着声音答道,“我和洛洛一起在幽兰酒吧喝酒。也就是今天的被告,林洛小姐。”
“你确定吗?”
舒静看着邓文熙,目光坚定。
“确定。”
“为什么能这么确定?”
邓文熙轻轻一笑,脸上有些意外,更多的是满足的感觉,“因为那天是我和洛洛第一次单独相处,以前她总是拒绝我的邀请,那天她竟然答应了,让我很意外,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晚你们什么时候分开的?”
“晚上12点。”
正文 被压制的夜歌
(“晚上12点。”)
邓文熙语气肯定的回答着舒静的问题,“因为第二天我要去上海出差,所以特地在12点的时候送洛洛回了家,并且约她公干回来后再聚。”
舒静看着邓文熙,点点头,微微转了下头,望着林洛。肋
“请问林洛小姐,你有时间证人,为什么刚才要撒谎在家休息呢?”
顾夜歌将林洛打压着朝真凶的位置上逼,那么她就会想办法将她从危险被动的地方拉出来。
林洛看着舒静,玩什么把戏,计划里没有这样的问题吧?
舒静盯着林洛,等待着她的回答。
林大小姐,你当我想这么问?还不是你自作聪明的撒谎带来的麻烦,当顾夜歌好对付啊?一开始就请出邓文熙作证用得着她问这么没有水准的问题吗?真是丢她律.政三侠之一的脸。
林洛的脑子飞快的转动,眼光不经意的扫到了被告听审席上,语气略带踌躇,音量也不大,颇像一个小心翼翼做人行事的小媳妇。
“因为,我的男朋友现在听审席,他一直不喜欢我和其他的男人见面,我怕……”
林洛停了一下,看了看法.官和陪审团,“我很爱他,我不想他不开心,更不想失去他。”
舒静内心轻笑一记,真会演戏!镬
单洛微微皱了皱眉,不是吧,他怎么不知道林洛是实力派演员,这样的话和表情也能做的出来?男朋友?还很爱他,怕失去他?她林洛最爱的就是钱,最怕失去的就是钱,男人于她,就是床.单之上调戏应承的玩物。
伍君飏微显冷漠的脸上面无表情,只是专注的看着顾夜歌,她认真的听着舒静、林洛、邓文熙的话,偶尔低头记录着什么。
他看不到她的脸,不知道她的表情是怎样的,心底关注的也不是她能不能赢得这场官司。
他只想她打完这场官司之后能安全的回到他的身边,被他细心的照顾和呵护着,VISI的事情他自己会一肩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