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不会多带点?
梅迦逽想了想,六爷说的,并非没可能,东淩两个王爷若遇劫,是麻烦。可也不能放他一人在燕中啊。
“闲王爷……”梅迦逽轻声道,“明日随我军一起渡江,战后随我一起回京,可好?”
“既然六皇兄不便,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安排了。”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34
第二天,大军渡江堤口。
梅迦逽坐在首将大船上,掠过江面的风从窗口吹入,带了些河心水草气,挡不住的一股沁心清凉,若不是战事在身,这感觉,倒适合『吟』诗作画煮酒抚琴。
“迦逽,江风有点大,披上吧。”
“好。”
涅槃为梅迦逽系上素白披风后,走出船舱,朝岸上最后一批登船的将士看去……
河岸上,一辆粉『色』马车边站立了两个身形颀俊的男子,恍然一眼看去,与旁人竟有着显而易见的不同,气度不凡,翩翩而立。
东方潜翘着兰花指朝东方闲直笑,“呵呵……勉为其难……呵呵……”
“笑完没?”
东方潜对着东方闲挤眉弄眼一番,继续呵笑,“哈哈……好一个勉为其难啊,啊,是不是啊,小七七……”
东方闲睨着‘花枝『乱』颤’的东方潜,叹道,“‘形象’这东西对你来说,果真奢侈。”
“哎哎哎……”
东方潜抓住转身欲走的东方闲,“喜欢?”
“有只雀儿在叫。”
“哪?”
东方潜抬头环视天空,一只蚊子都不见,再看东方闲时,已经上了大船。
“迦逽——迦逽——”
远处,一个声音伴着急促的马蹄声传来,“等一等,迦逽!”
东方潜回头一看,太子恪!
站在船头的涅槃看到东方恪策马奔腾的身影,忍不住嘀咕,“赶集呐,都来了。”
将士全部上船后,渡江各战船起锚,开始航行。
“迦逽——”
涅槃摇头叹息,这太子……早不来晚不来。
船舱里的梅迦逽隐约听到有人叫她,“凤凰……你听到什么人叫我没?”
涅槃从外面走进来,刚好听见梅迦逽的问话,“太子殿下追来了。”
恪!
梅迦逽连忙站起身,朝船头走。
“迦逽!”
听真切东方恪的声音,梅迦逽问涅槃,“大船离岸多远?”
“刚起锚。”
“凤凰,带我上岸。”
涅槃不同意,“迦逽?”
凤凰一言不发的抱起梅迦逽飞下船,她们刚着地,东方恪的马就冲到她们面前。
“迦逽。”东方恪翻身下马,扶住梅迦逽的双肩,喜『色』盈眸,“总算追上了。”
“太子殿下,你怎么来了?”
东方恪直抒心意,“我担心你。”
“太子随意出宫已是不许,你怎么能出京呢?”梅迦逽急道,“殿下赶紧回宫!”
“我要跟你渡江。”
“不准!”梅迦逽拉下脸,改了称呼,“恪,你想我生气是不是?”
东方恪被震住,“我……我不想你生气,可是你每次出征,我晚上都睡不踏实。”
“你不在皇宫呆着,我时时刻刻都不踏实。”
“迦逽,你就许我去吧。”东方恪见到船头迎风而立的东方闲,“你带七皇叔都不带我?”
“恪,情况不同。你一国储君,怎能去前线犯险。你若不即刻回宫,我今后再不与你多说一句话。”
“好好好,我回去就是了。”东方恪拉着梅迦逽的手,“那自己可千万小心,尽快凯旋回朝。”
“嗯。”
凤凰抱住梅迦逽的一瞬间,她又对东方恪道,“殿下,带着侍卫去白燕关,文韬会派两千人护送你回京。”
“好。”
梅迦逽回到船上第一句话便是,“凤凰,飞鸽传书文韬。”
“是。”
远去的船头上,一名男子与岸上的一个男子,两两互望了许久许久……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35
大军渡江后即马不停蹄的赶路,马车里的梅迦逽总觉得有细微的不对劲,到底出在哪儿,却又说不上来,直到午饭时桌上缺了人,才恍悟。
从大船开航起,听不到他的咳嗽,便是与她同乘马车时,似乎也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凤凰,闲王爷呢?”
“在马车里。”
“赶紧去请他。”
“是。”
凤凰走后,涅槃幸灾乐祸道,“我看凤凰肯定请不动那尊活佛。”
梅迦逽自愧道,“是我们怠慢了。”
“什么我们怠慢了,这是战场,又不是游山玩水,我们是战士,又不是他的随身小童。再说啦,他病怏怏的身子哪能经得起舟车劳顿,在船上时我就见他脸『色』不好,刚才他出马车小走一会儿时,那脸『色』,更难看了。”
梅迦逽急道,“你怎么不早说呢。”
说着,梅迦逽起身朝外面走,“来人,叫医官。”
“迦逽,吃饭,哎,你吃……”
涅槃小跑着追上梅迦逽,牵着她的手,“我跟你出征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战事也经历不少了,还是第一次看你当指挥大将军又当『操』心『奶』妈。你若否认喜欢他,打死我都不信。”
“涅槃,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梅迦逽脚步愈渐愈快,“他是个王爷,若真在我们的军中出了什么差池,皇上必定会追查,我们难逃罪责。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是个善人,为百姓做了那么多好事,理应得到我们的尊重。”
涅槃听在心里,没有反驳,后面对东方闲倒恭敬了许多。
白『色』大马车前,凤凰正准备往回走,见到梅迦逽和涅槃,迎了上去,“小姐,王爷说没胃口。”
梅迦逽走到马车前,涅槃扶着她上车,一名京畿(ji)部队的随军医官跑了过来。
“大将军。”
“上来。”
“是。”
梅迦逽进了马车之后,找不到东方闲的位置,就近寻了左手边的位子坐下,吩咐道,“立即为闲王爷看诊。”
“是。”
医官刚抬脚就遭到了东方闲的拒绝。
“不必。”
月白『色』的身姿靠坐在与梅迦逽同边的角落里,淡然的嗓音里透着一抹疏远的意味,“我很累,想休息。”
“只是累么?王爷的伤……”
“无碍。”
听出东方闲确实不悦此刻有人打扰他,梅迦逽挥了下手,医官随即退了出去。少庾后,她也走出马车。
“咳咳……咳。”
听到马车里传出的咳声,梅迦逽止步。
“咳!咳!咳!”
怎么会咳得这么厉害,哎……
“凤凰,去医官那取些止咳又能吃的『药』材给厨子,做碗『药』粥出来。”
“好。”
大队人马饭后启程时,梅迦逽端了一份热粥进了马车。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36
梅迦逽按记忆里饭前东方闲的位置走过去,伸手一探,果然还在。
“闲王爷,闲王爷……”
东方闲稍稍掀开一丝眼帘,“不想……咳咳……吃。”
“王爷你身子太虚,不吃东西不行。”
完全无视掉梅迦逽的话,东方闲懒洋洋的阖上双眼,不再搭理她。
哼……他还真当她梅迦逽是个面粉团儿?随人捏圆搓扁?行,不说话是吧,没事,寡言少语的老实人更好对付,统帅六军没点强悍劲她能制得住那些虎将彪兵吗!
“闲王爷。”梅迦逽边说,身子边朝东方闲倾了过去,“你知道农夫怎么对付该喝水却犟着不肯喝水的牛吗?”
说时巧那时合,梅迦逽靠近东方闲时,马车突然行进起来,不小心一个踉跄贴到了他的身上,唇瓣竟不偏不倚的吻到了他的唇上。
恍神后的梅迦逽飞快退开,坐到一旁,整张脸刹那间红透。
东方闲嘴角勾了勾,抬起手,指尖轻轻抚『摸』着自己被梅迦逽亲过的唇瓣,幽幽道,“原来……”
缓缓的,东方闲转脸去看身边的梅迦逽,俊美的脸颊凑近她的耳蜗,低喃成话。
“面对不肯喝水的牛,农夫是用亲的啊。”
梅迦逽绯红着脸颊,辩解着,“马车突然动了才会……”亲到他。
“那要是不动,你打算怎么做?”
梅迦逽将手里的碗送到东方闲面前,“喝了吧。”
“不喝。”
“『药』粥。”
“没胃口。”
“止咳的。”
东方闲瞟了眼粥碗,“我手不便。”
梅迦逽顶回他的话,“你昨儿不吃饭了嘛。”
“用的左手,没饱。”
梅迦逽真觉得自己快成涅槃口中的‘『操』心『奶』妈’了,他怎么和涅槃一德行啊,左手不方便用筷子不会说吗?没饱不会讲吗?喜欢饿肚子的感觉?战事在即,她没多少心力顾到他,行军的辛苦他恐怕是第一次尝,又顿顿不饱,脸『色』能好到哪儿去?!
“为何不说!”
“说了又能怎样?”
“我喂!”
东方闲嘴角欲笑不笑,挑挑眉梢,“我的命不重要。”
“王爷的命若不重要,这天下没人的命再重要了。”
于我而言!
“有。”
东方闲定定的看着梅迦逽,“储君。”
太子殿下?
忽然之间,梅迦逽想到了她渡江前对东方恪说的话,做的事。那一刻,她确实是把恪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即便他不是储君,她也会确保他安全回宫,恪与她一同长大,他的『性』子她了解的很。
“闲王爷,你觉得,是两千轻兵战斗力强?还是我的身边更安全点?”
好一会,马车里没有任何声音,冷不丁的就冒出了一句。
“我好饿。”
梅迦逽扑哧一笑,“这次,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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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37
因东淩大军采取突袭,未作严防的北齐守军,三天被连攻下两城。爱蔺畋罅
晚上将士们都睡下后,梅迦逽还在房里研究第三城的攻占策略。
涅槃端了两碗莲子汤走进来,“迦逽,凤凰,喝汤吧,味道不错。”
见两人不搭话,涅槃将汤放到桌子上,看了眼凤凰面前悬挂着的北齐城池图,笑着对梅迦逽道,“迦逽,连着两场胜仗,高兴点嘛。喝汤。”
梅迦逽轻轻应了声,“嗯。”
涅槃又去喊凤凰,“凤凰,喝汤。”
“好。”
趁着两人喝汤时,涅槃走到城池图前,一城一城看过去,神情欢悦道,“按这个效率,我们可以提前半月回京。”
“不可能。”
涅槃看着否定她说法的凤凰,“为什么?”
“前两城是因为我们来的太快北齐戒备不够,之后的,恐怕坚若碉垒。其二,我们每攻一城就留一万精兵守护,现在已有两万将士不能参战,加上两战死伤的五千人,能用的,只剩六万多。”
涅槃复又看了看地图,“起初打算与东面尉迟德的十万大军同日攻城,现在我们提前三天,北齐重兵都倒向我们。尉迟德明天才开第一战,东部压力小很多啊。”
“小姐。”凤凰建议道,“要不,守城将士少留点?”
现在他们的士兵,攻了三次城,人数越来越少,阻力却越来越大,尉迟德十万大军丝毫未损压力还被他们分掉,万一……
“不行。”
梅迦逽坚持留军一万,“北齐的城池,我们是侵略者。百姓反抗之力远大于燕北十州,燕北一千人守一城,此地,一万亦不算多。不强兵镇守,若被北齐收回去,我军腹背受敌。”
夜深人静时,凤凰、涅槃都去休息了,梅迦逽坐在床上依旧没入睡……
第二日。
梅迦逽只派了一千人攻城,果然,北齐城池防固无比。
“迦逽,我领兵去攻。”
“呵……”梅迦逽笑着,“不用,吩咐将士们,好好休息两日。”
凤凰和涅槃对视一眼。
“是。”
两日后,梅迦逽亦没有出兵,而是让将士们继续修养……
休兵的几日,梅迦逽除了密切关注探子们侦得的北齐援军的动向,另一件上心之事便是对东方闲的照顾,军中条件有限,但她还是嘱咐厨子每顿做份用勺匙的饭菜送给他,左手著筷不便,用瓷匙却易多了。
第五天入睡前,梅迦逽接到密探一封,思虑良久之后,心中有了打算。只是……
明天出兵,她希望他能配合一件小事。
渡江以来,酌虑到东方闲的安全,梅迦逽与他一直相邻而住,两房之门不过数步,由她的侍卫同时护卫。思前想后,梅迦逽走到东方闲房门前,轻叩。

夜色墨黑时,无人发现一名蒙面的青衣男子潜入了东方闲的房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隆起的锦被,一掌狠扣而下。
什么?!
没人!
青衣男子惊诧间,门扉被叩响。
笃笃笃……
须臾间,男子镇定下来,两指点住自己的声带,模糊着声音道,“谁?”
“闲王爷,是我。”
梅迦逽!
青衣男子捏指成拳,咯咯作响。
想不到,她竟送上门了!
“进来!”
得到许可,梅迦逽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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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剧情:青衣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在东方闲的房间?梅迦逽进去之后发生了什么?东方闲去哪儿了?扶苏公子到底是不是东方闲呢?六王爷东方潜是不是真的粉娘?为什么闲王爷对梅迦逽的态度人前人后有差别呢?闲王爷会一直在佛门吗?梅迦逽和东方闲到底能不能相爱呢?姑苏默最后真的杀了梅迦逽为父报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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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破茧化蝶的路上,你是否一直看着我成长,直到我能自由飞翔!尽管荆棘和伤痛丛生,我流血流泪,却从未放弃!
感谢阅读本趣的每一位读者,不管你是否会追随下去,格子由衷的说一声,谢谢!
大结局的那个终点,我是否还能看见你们的支持一直不离不弃?
最后,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说:下章起,格子携闲王爷、梅将军、六王爷、姑苏将军、恪太子将长期打劫各位大人的月票、荷包、钻石、鲜花鸟!!!嗷嗷嗷!!!
正文 九州,承我三生的百媚;万载,承你三世的不醉 38
(得到许可,梅迦逽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青衣男子的目光抓着梅迦逽的身影,看着她一点点进入房间,月光从门外洒到她的背身,紫色的将服竟有种幻炫的错觉,背光的容颜看不真切,反显无尽的柔媚,只是,这张足以迷惑天下男人的皮相之下究竟住着一颗何等坚绝狠睿的心,恐怕无人知晓。若不是她,他的父亲也不会…… 

忽然,一阵掌风扫过梅迦逽身后的门页,两扇大开的门被青衣男子关上。 

光线暗了几层的房间里,梅迦逽缓缓转头,看向东方闲的床前,不紧不慢的轻声道,“他对你没什么用。” 

“你知道我不是他。” 

“嗯。” 

他的声音,她怎可能辩不出! 

青衣男子声音冷了三分,“知道还敢进来送死?” 

“呵呵……”梅迦逽轻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况且,今夜我未必死,你未必活。” 

“梅将军口气不小。” 

“你既叫我一声‘梅将军’,自当知道我的身份和眼下的情况,若我有不测,纵你武功再高,也难逃我六万将士的刀箭。” 

 青衣男子冷笑,“传说有天下第一美人之称的东淩辅国大将军心智胆识过人。只不过,面对与你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你的胆量怕是用错了地方。” 

 话音未散,一道黑影直袭门边的梅迦逽。 

让男子惊诧的是,眼见他的手要扣上梅迦逽的脖颈(gěng)时,不想竟意外落空,再看向她时,却在好几步开外。 

她……是谁? 

仿佛没有遭袭一般,梅迦逽脚步轻轻的走向东方闲的床边,明明只见她迈了一步,可数米的距离瞬间缩短,眨眼间她已站在床前了。 

青衣男子愕然,这个女人…… 

床上没人?! 

梅迦逽迅速看向门前的男子,朦光中,竟有股冷情的杀气闪现于她的眼底。 

“他无权无势,与你亦无冤无仇,别拿不相干的人下手。” 

“呵。”男子冷嗤一记,“想不到梅将军还有这等善心。” 

男子话间霍然闪向梅迦逽,速度比第一次快了许多,想来,那次不过是试试手,不想惊动门外的护卫而已。 

凶狠的掌劲离梅迦逽身子寸许的刹那,不知从何处突然旋出一个身影,卷起她飞出窗口。 

“迦逽!” 

“大将军!” 

跟在青衣男子身后,涅槃和凤凰提气紧心的快速追逐着。涅槃不善轻功,追了一段不得不停下,看着飞远的身影,恼火道,“见鬼了!”闲王爷房间里什么时候藏了两个武功这么高的刺客? 

凤凰轻功了得,可追了几条街之后,竟跟丢了梅迦逽。 

- 

皓月当空,蝉鸣尔尔。 

 一袭月白色衣衫的男子抱着梅迦逽掠空而过,长丝纷飞在她的身后,几缕过踝的青丝缠缠纠纠着他若缎的墨发。竟是一幕不为发现的月下……结发。空中衣袂翩翩如蝶舞,带着银月色面具的男子稳稳的落到城郊一处不知何时荒废掉的大园子里的一棵苍天大樟树顶。 

另一树枝上,立着一个柏挺身姿的黑色身影,冷目似寒月,看着半路杀出坏他事的‘程咬金’。 

清风徐拂,静夜月下,三人影灼相对。 

“姑苏将军今夜莫非也与我一样好雅兴,想请天下第一美人赏月?” 

姑苏默略微一怔,对方竟然能认出他? 

 姑苏将军? 

梅迦逽暗诧,西楚铁血将军姑苏城之子姑苏默?六年前祈邙一役,她尽灭姑苏城全军,难怪他说与她有不共戴天之仇,国仇家恨,倒真是不假了。 

清月风中,姑苏默的声音听得格外冷冰冰,“若是,公子可否给在下一个薄面?” 

“呵……”搂着梅迦逽的男子清笑,“姑苏将军,男人的面子不是靠别人给的。” 

眨眼的瞬间,姑苏默的身影已经朝梅迦逽飞来。 

月白色的身影如鸿雁跹飞,带着梅迦逽落到另一边的树枝上,轻盈悠然的感觉让她毫不费力的判定出,此人的功夫远在凤凰和涅槃之上。不及她多想,耳畔传来两个字音,“抓稳。”揽在她柳腰上的手臂便不在了。 

带着银月色面具的男子单掌接住姑苏默的招式,轻巧的化开他欲冲向梅迦逽的气劲。 

招往招来中,姑苏默发现,对手都只防御,不让他伤到他,也不让他一丝一毫的内劲冲击到他身后的梅迦逽,而且,对打了三十几招,他竟然看不出他武功属于哪门哪派,都是些习武之人入门基本招数,可是在他的一起一落里,却发挥着让人难以置信的威力。 

自知今夜难伤梅迦逽的姑苏默决定最后试试阻拦他杀她的男人功夫到底多深,运了八成功力朝男子的胸口击去,却不料,月白的身影纵身跃入高空,避了他那一掌,掌劲全部打在树干之上,震得大樟树剧烈摇晃起来。 

“啊!” 

梅迦逽不防树枝会晃得如此厉害,惊叫一声朝树下坠去。 

 一道白影迅然从空中飞下,接了梅迦逽跌落的身子,抱着她再度飞上树顶。 

夜色漫漫,无边无际,除了几只蝉鸣,园子里再无其他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