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曦痛楚的眼神带着恨意望着他,丝毫不退让。
秦玄阳被她盯得恼怒,挥手一巴掌打在安曦的脸上,怒道:“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朕,说,听到没。”
安曦被打得踉跄两步跌在草丛里,抬起手背擦干嘴角的血迹,倔强的爬起来,用尽自己最大的力气对着秦玄阳大喊,“没听到,永远都听不到。”
“你!”
秦玄阳气得猛的抽一口气,运气在掌心,扬起手臂准备再扇安曦。
“皇上。”
轩辕炎之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叫住秦玄阳的动作,他只感觉不能让秦玄阳再抽下去,否则安曦真的可能变成哑巴。
秦玄阳看着安曦摇摇欲坠的身体,苍白到没有一点血色的嘴唇,红肿到将眼睛挤成一条缝的脸,凌乱的发丝滴着水,内心莫名的一颤,收回掌心的内力,佯装扇了下去。
只有安曦、轩辕炎之和秦玄阳三人知道,那巴掌,一点都不痛。
可是,却扇掉了安曦对他最后一丝莫名其妙的希翼,一个不懂仁慈为何物的人,莫要怪她日后心狠。
“回宫!”
秦玄阳大喝一声,转身带着大批朝臣与侍卫离开。
轩辕炎之刚走了一步,又站住,转身看着安曦,“公主,这三日不要走太多的路,若有需要找微臣便可。”
安曦虚弱的呼吸着,视线有些模糊的看着这个救她的男人,他的身影有些重叠,她还是很有礼貌的道谢,“谢谢你。”
轩辕炎之一惊,很意外安曦居然会对他说谢谢。
不远处的秦玄阳看似行走,实则用内力听到了安曦和轩辕炎之的对话,那个女人会道谢?不悦道,“炎之,还不走?赶紧研究怎么让人短时间恢复无伤的方法去。”
看到秦玄阳一行走了,阿娅和木莲急忙站起身,冲到安曦的身边,哭喊,“公主~~~”
安曦眼前模糊的景象忽然一黑,直挺挺的朝后倒去。
“公主!”
宫女们都吓的惊呼起来。
安曦合眼的最后似乎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飞向她,好像还有一个明黄色的身影。
第十五章:预谋
谁在她的耳边叹气?
安曦迷糊中轻轻皱眉,睁开眼的那一刻,看到是古代的房间,轻轻的吐了口气,真希望,一醒来是在现代,古代的一切不过是个梦。
“公主醒了,公主醒了。”耳边传来了阿娅兴奋的声音。
很快,玲珑殿的宫女们都跪在安曦的床下,欣喜的看着她,齐声道,“公主吉祥。”
安曦望着一眼众人,撑起手肘想起床,木莲连忙站起身扶她坐好,对着小宫女吩咐道,“都先下去吧,公主刚醒,需要静养。”
安曦看了一眼木莲,也不责怪她擅自出言。
“太好了,公主,你终于醒了。”
阿娅本身和秦沫依的关系很好,如今的合钰公主是她所认为的秦沫依,自然和安曦很亲近,等其他宫女出去之后,欢快的跳到安曦的床边,欢喜的看着她。
安曦对着阿娅笑了笑,“怎么?我睡了很久吗?”抬手摸了摸脸,不肿也不痛了。
阿娅点点头,“是的,公主,你睡了四天呐,轩辕公子说你今天会醒,我都不敢离开床半步。”
“轩辕公子?”安曦不解的看着阿娅。
阿娅恍然醒悟过来秦沫依不认识轩辕炎之,看了一眼身后,没有其他人,小声说道,“秦合钰喜欢的一个御医,总是一身雪白的衣裳,风度翩翩的像从画中走出来的谪仙公子,就是那天从湖里救你的人。”
噢,是他啊,难怪他知道接骨。
安曦看到自己的腿好了,脸上的伤也在因为溺水和伤势引起的发热症状昏迷的四天里痊愈,醒来后的精神格外充沛,利索的起床。
一身鹅黄色华丽拽地长裙,越发衬托得安曦光彩夺目,仿若仙子般美丽。站在门外,活动着腿脚,望着天空中闪耀的太阳,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清丽脱俗的脸上露出这些天来的第一抹笑脸,告诉自己,活着才有希望,有希望报那非人羞辱的仇,有希望离开这个让人讨厌的皇宫。
不多久后,阿娅和另一名宫女胸前抱着一沓被褥朝外面走,嘴里嘟囔着什么,脸上似乎也不满。
“阿娅,你抱着被子干嘛?”
“公主~~~”
阿娅和宫女福身行礼,有些埋怨道,“也不知道尚服院怎么办事的,这是给五品才人过冬的被褥竟然送到玲珑殿来给公主您用,我和秀儿正准备拿去换。”
安曦看了看被面,素洁干净,只是不够华丽,“没关系的,不换也可以。”
阿娅马上摇头,“不行,一定要换,若他们不是故意的就警告他们下次办事小心点,若是故意的,我们不换的话,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以后公主在宫中就不好生活了。”
安曦想了想,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哎呀,公主,这种事情由奴婢们去办就好了,怎能让您亲自跑啊。”阿娅虽然亲近安曦,却时刻谨记她现在是合钰公主的身份。
“走吧,睡了太久,需要运动。”
说罢,安曦率先走出了玲珑殿,她并非真来当公主过日子的,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要摸清皇宫的地形,为日后行事、逃宫做筹谋。
第十六章:被欺
虽已是初冬时节,御花园里却还如春天一样,百花齐开,绿树葱葱,翠鸟尔鸣。
安曦心底啧啧惊奇,暗叹道,奢侈!
一阵丝竹声乐传来,不远处香影舞动,如一群彩蝶翩飞。
“阿娅,她们是谁啊?”
安曦好奇的问身后的阿娅,她的妈妈是研究古典舞的教授,耳濡目染下,从小她就对舞蹈有着痴迷。
阿娅道,“回公主,那是玉美人带着舞姬在排舞,因为她的舞蹈跳的特别好,所以在五个美人里最得宠。一个月之后冥月国的太子要来,皇上命她在国宴上献舞。”
“天天在花园里练习?”
“当然不是。”
阿娅走近了些,小声道,“只有在天气很好的时候才出来,这样能把最美的样子给皇上看啊,你看旁边的那些个美人们不都盯着玉美人么,就等她出丑嘲讽或者皇上过来了一起请安呢。”
安曦了然的笑笑,原来是为了争宠啊,看来电视里演的那些后宫中的争风吃醋绝非假事。
“哎哟~~~”
突然听到一声娇呼,安曦看着突然跌倒在自己脚边的女子,正是阿娅说的玉美人。
“呵呵~~~呵呵~~~”
旁边传来几声嬉笑声,四个分别穿粉红,天蓝,墨绿和玫红衣裳的女人戏谑的看着被舞姬扶起的玉美人,眼中带着肆意的嘲笑。
玉美人一把甩开扶起她的舞姬的手,脸色气的通红,浓艳妆容的脸上一双喷火的眼睛看着安曦的脚下正踩着她过于飘长的丝带。
身后不停传来的讥笑声让玉美人更加不悦,眼波转了几转,立即有了对策。
这次出丑让她的脸面有损,可如果拿下这个公主,便能反转局势,让其他四个美人看看,她玉芷可是能呼喝暄日王朝公主的玉美人,遂对着安曦斥责道,“走路都不长眼睛吗?”
前几日秦玄阳教训合钰公主的事情宫里大大小小的人都早有耳闻,嘴上不说,可个个心里都明朗的紧。
正受宠的玉美人当然不将这个‘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合钰公主放在眼里,何况她害死了秦玄阳最爱的柳苳儿,只怕秦玄阳恨不得她能遭整个皇宫里的人奚落吧,玉美人的态度越发的高涨,好像眼前的安曦还不如一个舞姬。
安曦原本想道歉的话一下子哽在喉咙里,她不对,她认错,可,别人若是得理不饶人态度嚣张,那也不要怪她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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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反制
站在一旁的阿娅护主心切,不平道:“玉美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公主说话……”
阿娅的话还没说完,啪的一声!玉美人便挥手给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主子说话,哪轮到你这个卑贱的奴才插嘴。”
阿娅被这重重一耳光扇得站不住不脚,何况手里还抱着厚厚的被子,身子踉跄的跌在地上。
“阿娅,你没事吧!”
安曦惊叫一声,弯腰扶起阿娅,看到她脸上殷红的五指印,秀眉微蹙,美眸中酝酿起一股怒气,起身,转头,重重的一巴掌反抽过去,啪的一声打在玉美人的脸上,眸光冷洌,如寒冰剜骨,冷声喝斥道:“放肆!”
打人嘛,谁不会,她安曦绝不会打的比她轻。
“你敢打我?”
玉美人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安曦。
“我为什么不敢!”安曦冷笑,比地位,她是个公主。
“贱/人!”玉美人眼冒凶光,扬手要回她一记耳光。
安曦抬手抓住玉美人的手碗,用力捏得她的骨骼咯咯直响,像是要捏断。
“你给本宫听着,本宫是暄日王朝的合钰公主,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四品美人,本宫这个做主子都没有说话,你凭什么对我的人指手划脚?”
安曦的眼中,迸发出锋利光芒,这是她的脾性,有什么冲着她来,但是,她容忍不了牵累别人,更何况阿娅是她的朋友,虽然古代不兴公主和宫女做朋友,但她心底认为是,那就是。
“公主?笑死人了,你算什么公主,被皇上打到脱臼,眼看你要淹死也不救的贱/人,你不过是等待皇上更残酷暴虐的贱/人一个,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玉美人娇美的脸渐渐铁青,咬牙切齿的看着安曦,手掌紧握成拳,她没想到震慑身后四个美人不成,反倒被安曦整治,只得尽量的说恶毒的话。
安曦也不气,轻轻的一笑,“即使如此,我还是暄日王朝御赐的合钰公主,尊贵皇族的血统,你们再受宠,也只是一个美人,永远改不了出身低下献媚男人的命运。”
安曦冷笑,说话时口吻极淡,眼光满是不屑。
“你、你这个可恶的小贱人……”
玉美人的鼻子都气歪了,嘴张了张,大口喘气,若不是忌惮安曦眼中的凌厉,真想撕了她的嘴,打花那张连女人都嫉妒的容颜。
“你刚才对本宫出言不逊,打你一耳光,算是便宜你了!”
安曦视线转向躲在一旁看好戏的其他人,冷若冰霜的眼眸淡扫,她不傻,从醒来就知道这个皇宫里每个人都恨不得欺辱她以获得秦玄阳的赞扬和夸奖,皇宫里迎高踩低的法则里可不管她是公主还是妃子,只要能让龙椅上的那个人高兴,就算是具死尸都有人欺辱。
安曦总算是真实的明白明筱柔那句话了:龙椅上坐的是谁将会决定太多的事情,果真如此!
安曦冷颜正色道,“想欺压我?你们,不够格。”
“她们没有,哀家有!”
突然,像是平地一声惊雷,一个冷冷声音在安曦的身后响起。
众人一惊,跪地齐呼,“太后吉祥!”
第十八章:问罪
懵懂的安曦尚未能完全适应古代的礼仪,当周围的人全部跪下的时候,唯她,独秀鹤立。
安曦与戴蓉雅对视了一眼,敬她是长辈,敛了敛自己先前压人的气场,将双手贴在右腰侧,浅浅福身,施礼道,“合钰见过太后。”
戴蓉雅精致无暇的妆容端庄大气,光从面相上,丝毫看不出她已经有个秦玄阳那么大的儿子。
戴蓉雅作为后宫之主的气势凌厉迫人,眸光似严还冷的扫在安曦的身上,声音凝重而严厉。
“合钰公主,你既为皇族子嗣,礼仪庄容就不容有失皇家的体面,御花园中掌掴皇帝的妃嫔,可是合体?”
阿娅有了早先安曦顶撞秦玄阳的记忆,犹怕她再次冲撞太后,心急的忘记了主仆之分,为她辩解道。
“太后娘娘,请明鉴,是玉美人打了奴婢,公主并非有意掌掴玉美人,若是太后娘娘要责罚,请责罚奴婢吧,是奴婢手脚太笨,惊扰了玉美人练舞。”
戴蓉雅冷眼一瞪,“放肆!哀家问合钰公主话岂有你个奴才说话的份儿!掌嘴!”
“是,太后娘娘。”
戴蓉雅身边的姝嬷嬷领命之后面无表情的走到阿娅的身前,快速的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阿娅纤瘦的身子摇晃两下,眼中金星直冒。
“阿娅~~~”
安曦心疼的看着阿娅脸上的五指印,心中的愤懑慢慢的凝聚,这到底是什么社会,一不小心就会被凌虐,下人几乎没有任何的尊严,命如草芥,薄如凉纸。
“合钰,看你的样子,似乎怪哀家教训她不对?”
安曦迎上戴蓉雅的目光,“我乃堂堂的暄日公主,打一个出言不逊的美人何错之有?难道皇家的尊严容人随意的践踏?”冷冷的看了一眼戴蓉雅,继续说道,“让太后不爽的人是我,又何必责难阿娅?”
戴蓉雅笑的端庄淑雅,“你是在指责哀家咯?”微微阖下眼,再睁开时,声色俱厉道,“别说你是皇家之女,便是寻常百姓家,你也不能随意的责问长辈,你贵为公主,实在缺乏礼仪教法。”
安曦最是不喜见到面善心鬼的人,戴蓉雅的笑容和说辞让她背脊都发冷,真是假的够可以,她假,她安曦可装不来,倔傲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不管她怎么做,她都知道这次栽这个母老虎手里了。
“你!”
戴蓉雅吊梢眉一瞪,脸色很快恢复平静,道,“如今母妃不在,哀家今日便要代她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一名合格的金枝玉叶。来人,将合钰公主带到慈宁宫。”
“是!”
也不知从哪儿窜出两名侍卫,架起安曦就走。
阿娅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急的分不清方向,看着安曦被带走的背影,“公~~~”不行,不行,她必须找人救公主,否则公主必死无疑,怎么办,怎么办,可是,找谁呢?
第十九章:受罚
安曦被侍卫粗鲁的压进一间房间,末了,一个无礼的侍卫还推了她一把,致使安曦脚下不稳,踉跄一下,跌在地上。
好痛啊……
安曦坐在冰冷的地面,右手揉着摔疼的左手手肘,暗想,这次完了,落到这只母老虎的手中,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咔……
戴蓉雅在众人拥护中仪态端庄面色微喜的走进来,不屑的瞟了一眼安曦,越发傲气,走到雕凤镶紫金的椅子前,上面铺着裘皮,唇角含笑的一挥衣袖,慢慢坐下。
姝嬷嬷对着站在门口的两个公公使了个眼色,两人立马走到安曦的身后,抓住她的手臂,用力的摁在地上。
安曦挣扎两下,挣脱无望之后,愤怒的望着戴蓉雅,大喊道:“你没有权力这样对我。”
“权力?呵呵~~~很好,今天哀家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权力,就算你母妃在此,哀家这次也非动你不可。”戴蓉雅一甩袖子,冷面喝道:“姝嬷嬷,给哀家好好教教合钰公主。”
“奴婢遵命!”姝嬷嬷应答一声便向安曦走去。
这时,那两个抓住了佑熙的双臂的公公越发用力的摁住了安曦,让她无法动弹。
姝嬷嬷从旁边取过一把宽宽的戒尺,另一个手里拿着一根长着倒刺儿的藤条。
她想做什么?
安曦的心上下忐忑,倔强的眸子带着恨意瞪着姝嬷嬷,姝嬷嬷却给了她一个看好戏的冷漠笑容。
安曦心底升起一阵寒意……
姝嬷嬷将藤条交给一个年龄稍微长点的宫女,让她绕到安曦的身后,踢掉安曦的鞋子,自己则走到安曦的面前。
戴蓉雅扬起冷冷的笑容,呼道,“给哀家打。”
随着一声呼喝,拿着戒尺的姝嬷嬷手起手落,戒尺重重的抽打在安曦的脸上。
身后那名宫女,则用藤条抽打着安曦的脚心。
“啊!”
痛,好痛,钻心的痛,脸上是火辣辣的痛,而脚心则被倒刺儿勾出一些血肉,安曦忍不住发出惨叫声,一声一声回荡在房间里,恨不得此刻就死去,结束这痛苦。
她美丽的小脸很快红肿起来,嘴角鲜血直流,脚心也是一片血肉模糊,身体随着抽打而剧烈的颤抖着,额头上因为痛而冷汗直流。
“呵~~~呵呵~~~”
戴蓉雅笑得越来越畅快,头顶凤冠上的坠饰摇摆幅度愈发大。
安曦看着冷笑声越来越大的戴蓉雅,倔强的不肯服输,这一刻,她真的从心底支持秦合钰把她变成跛子,咬着牙,从齿缝中溢出声音,说道,
“老巫婆,你如此狠毒,不会有好下场的,你和你的禽/兽儿子都不会有好结果。”
什么?
戴蓉雅笑容瞬间消去,嘴角抽搐两下,大喝一声,“给哀家重重的打!”
鲜血满地。
……安曦再也无法承受,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头软软的垂下。
“太后,她昏过去了。”姝嬷嬷转身看着戴蓉雅说道。
戴蓉雅恨意难消的从鼻间冷哼一声,“哼,给哀家泼醒。”好戏还在后头呢,岂容她昏死过去。
第二十章:哥们
御书房外的花心亭
秦玄阳看着指尖流转的白瓷酒杯,语气清淡,“为什么替她求情?”
轩辕炎之看着秦玄阳,低头浅笑。
“笑什么?”
“憋了四天,终于憋不住了吧。”轩辕炎之的眼中带着一丝狡黠,算准了秦玄阳肯定会问。
“既然知道我会问,还不快点从实招来。”秦玄阳挑了眉稍,心中略感不悦的问道,“莫非......你真对那丫头有兴趣?”
轩辕炎之脸上的笑意加大,“说了是为我求情,你不信。”
秦玄阳睨了一眼轩辕炎之,为自己斟满酒,“鬼扯。你轩辕炎之会怕我到需要求情的地步?如果说整个暄日王朝里敢抗旨不遵的人,不用想,就你。”
“是吗?这么肯定?不对吧,恐怕现在多了一人。”
秦玄阳脸上陡然一冷,想到了安曦。
那个女人恐怕就不是敢抗旨的程度了,只怕弑君的事情她都敢做。
“皇上”
轩辕炎之看着他,“就算你不将她当妹妹看也将她当个女人看看,伤太重了,不好看。”于情于理于世人都不好看。
很久以后,秦玄阳才悲伤的认识到‘妹妹’和‘女人’这两个概念让他痛苦的想疯掉。
“哼,不管当哪类人,她害死了苳儿,我都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轩辕炎之看着秦玄阳没有说话,脑中不禁想起了安曦昏迷的模样,楚楚可怜,褪去一身防备的她,安静美好的像出生的婴儿,让人忍不住的心疼。
“她是你......”
秦玄阳的眸光深邃而莫测,嘴角带着一丝冷酷的坚定,阻止了轩辕炎之的话,亲情在皇家子孙间永远淡若清水。
轩辕炎之轻轻摇摇头,自从玄阳登基以来,他越来越残暴冷厉了,但愿他懂得克制,否则终有一日会尝到自己种下的苦果。
“估计她醒了,我去看看。”
轩辕炎之说着站起身,准备去玲珑殿。
“你这几天对她很上心?”
秦玄阳好似随意的问起,只有天知道,玲珑殿里一只蚂蚁什么时候起床的他都知道。
轩辕炎之白衣飘飘,声音温润如玉,“医者父母心。”
秦玄阳放下酒杯,并肩而行,“朕也去。”
轩辕炎之看了一眼秦玄阳,嘴角微微的勾起,“你又不是御医。”
秦玄阳一怔,极快回击,“天下都是朕的,莫非还有朕不能去的地方。”
轩辕炎之笑而不语,形如流水的洒脱飘逸,惊呆一干宫女。
轩辕公子真的好帅啊~~~
“我说炎之,你就不能对我有点君臣之间的正经吗,也就我这样的绝世好皇帝能容你了,给别的皇上,你十颗脑袋都不够砍。”
轩辕炎之笑出了声,连连称是,“是是是......”
正经的与他交锋?会有那个时候吗?
第二十一章:救兵
哗啦~~~
安曦被当头淋下冷水浇醒,初冬的衣衫浸透冰水,显得格外的冻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痛、痛、真的好痛啊。
安曦甩掉长长睫毛上坠着的水珠,睁开眼睛,看到上位中坐着的戴蓉雅,眸子里是不屈不饶的恨意,冷冷的眸光,让戴蓉雅心底愈加不悦。
真是个倔种~~~她就不信她还不能制服她。
“姝嬷嬷,上刑架。”戴蓉雅冷冷的吩咐。
姝嬷嬷微微福身应道,“是,太后。”
安曦被公公摁坐在一条长凳的一端,两只手被绑在身后的十字架上,两条腿则捆在长凳多出的部分上。
安曦浑身冷的不停的发抖,用尽自己的气力想逃脱出捆绑自己的绳索。
“不用白费力气了,进了哀家慈宁宫的暗房,你以为你有走着出去的那天吗?哈哈~~~”
戴蓉雅悠闲拨弄着自己指尖的金护甲,笑声冷森森的,犹如地府厉鬼的蔑笑声,让人止不住的心寒。
“你想干什么?”莫非想杀了她吗?
戴蓉雅勾起一丝冷笑,看着安曦,“哀家想干什么?呵呵~~~秦合钰,今天哀家就让你尝尝断腿的痛苦,噢~~~不对,是让你品尝残废的滋味。给我打!”
站在安曦旁边的两个公公将拂尘插在腰带里,各自手里握着一根拳头般粗的大木棍,对准她的膝盖狠狠的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