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绛紫阁又再一次的恢复了平静,没有了喧嚣,没有了一切,如同一颗人心般空洞的让人心疼。
当耶律楚带着一群侍卫赶来时,便见到轻尘一个人静静的躺在看着身边的人静静的发着呆。
辽王躺在床上还昏迷着。
侍卫们看着满室狼藉,惊得不敢有任何动作。
“快去宣太医。”耶律楚眼眸暗了暗,倍感无奈。
“这件事先不要张扬,一切等大王醒过来在做决定。”他淡淡的对着侍卫说着,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静默不语的轻尘,心狠狠的抽痛了一把。
“ 臣敢问王妃,南院大王可跟王妃说了什么?”
淡淡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轻尘惊愕的坐起,平淡的表情里多了几许害怕和恐惧。
“楚大哥你是否真要与我撇清关系,你真的忍心这样吗?”
楚弱弱的问出声,却还在未成句时被硬生生的打断,轻尘的一颗心被撕得七零八落。
“王妃还是直呼臣名讳较好,这样会惹人怀疑,损坏王妃名节就不太好了。”波澜不兴的话语里,听不出任何语调,轻尘怪异的看着耶律楚,突然觉得好可笑。
是在御花园的那一刻,她就该明白她和耶律楚已经是形同陌路了,他们现在有的就只有君臣关系,其他便不会再有其他。一切都已经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泪水再次不争气的落了下来,可是低头的那个男人依旧不动声色。
心里无限自嘲,擦擦眼泪强忍住心中的辛酸和心碎。
冷笑一声,当在答话的那一刻,痛楚的小脸早已被冷漠所代替:“那本宫再次谢过王爷了,回头我会跟大王说的。”说完拂袖坐到了椅子上。
也许这样就挺好,省的捞人话,柄她这样安慰着自己。
耶律楚一怔,随即摇头苦涩一笑:“为大王办事,臣定当竭尽全力。”说完垂下眼帘,任由自己的心一番苦痛挣扎。
“如此甚好。”轻尘轻押一口清茶摆摆手说道:“时候已不早了,大王这边有我照顾着呢,王爷还是请回吧。”
耶律楚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几下,暗哑着嗓音回到:“那臣告退。”
轻尘痛苦的望着他,思绪万千,一番轻愁再次爬上眉梢苦不堪言。
耶律楚在心中低叹一声,忍住心中的翻江倒海,在轻尘逐渐转淡的注视中,慢慢的转过身:
“烟儿,吾爱。”
“或许当你选择了嫁给辽王的那一刻,你我便注定只能是君臣,更甚的甚至会是仇人。楚大哥无能,无法护你周全,更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你和辽王相守而拍手大赞。
或许楚大哥能做的,便只有退出墨守这场游戏的规则。
不论你接近辽王到底有什么目的,或许当真正有一天你触犯了辽国的利益时,楚大哥能做的便只有保护辽国,安慰杀了你。
可是这样,真的不忍,不忍…”
抬起脚,正欲离去,却在那一刻惊愕的的怔在了原地。
“ 恭迎萧太后。”受惊般的跪在地上,耶律楚惊愕的大声喊了出来。
“ 哐当…”举着茶杯的手一松,茶杯就这样掉落在地上。轻尘斜睨了一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萧太后,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去。
第17卷
第一百二十六章:交锋
哐当…举着茶杯的手一松,茶杯就这样掉落在地上.轻尘斜睨了一眼,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的萧太后,起身,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过去。
低着头,她不紧不慢的说道,言语里没有一丝惧怕。
萧太后冷哼一声,便径直朝着辽王的方向走去,轻尘沉默,嘴角浮起一丝冷笑,便由着她去了。
萧太后看了一眼躺在的辽王,心里怒火更甚,“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下人向哀家说,耶律齐擅闯绛紫阁,打伤了皇上?你给哀家说清楚。”她指着轻尘吼道。
轻尘正欲开口,却被耶律楚给抢先了去,“回太后,南院大王耶律齐,误闯绛紫阁,误伤辽王。”
“误伤?耶律楚,这话你未免说的太轻巧了吧,将大王打成这样,你竟然能说成时误伤?”萧太后气的不轻一双凤眼狠狠的扫过轻尘。
轻尘淡笑着对她的怒视,照单全收。
“玉妃,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耶律楚还想解释,却被萧太后打断。
“耶律楚,哀家没问你,你给我闭嘴。”
耶律楚闻言,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轻尘朝他嫣然一笑,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回太后,南院大王今天醉酒,跌跌撞撞的跑到臣妾的绛紫阁,而当时皇上正和臣妾在…”她故意在此时停顿了片刻,而一张俏脸亦配合的泛上潮红,似是难为情。
看着她一脸娇羞,下人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都好似明白似得长吁了一口气。
耶律楚看着轻尘神色自若的样子,心里闪过一丝讶异,但是紧绷的心亦慢慢的放下了。
“南院大王误以为有人非礼臣妾,故一时眼花,将皇上当成了三流人士。”说完掩嘴偷笑。
闻言,萧太后憋屈着一张老脸,不再言语。晚娘见状,大急。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说皇上是三教九流之人,玉妃,枉你身为贵妃,竟敢对皇上如此不敬。”
说完伸出玉手,对着她就是一巴掌,轻尘眼角闪过一丝狡黠,在那双手靠近自己的时候,随即将她的手给抓住了。
眼中一抹狠戾闪过,她冷笑道:“王后,臣妾犯了什么事?你气的要打我?我伤了皇上了?我伤了你了?还是你恼羞成怒,欲除我而后快?”
她步步紧逼晚娘,晚娘惊得半晌不能言语。只能怔怔的看着轻尘,随着她紧逼的步子,慢慢的向后退,眼里布满恐惧。
刚刚的她的眼神,好似要杀人般。
一个趔趄,晚娘身子竟站不稳的倒了下去。
“太后。”低声呢喃,一双泛着水光的眼眸里求救似的望向萧太后。
萧太后抚抚眉头,不悦于如此混乱的场景。
一个太医从床边走了过来,趴在太后的跟前说道:“太后,大王醒了。”
还未等反应过来,萧太后的身子已经移到了床边。
“王儿,告诉母后,感觉如何?”依旧是带着关切的威严嗓音,却硬生生的割断了母子般本应有的情谊。
“大王,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晚娘哽咽的问道,亦是一脸悲痛。
辽王对于她们的关心置之不理,只是抚着眉头,心疼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轻尘。
“爱妃,这是怎么回事,快点起来。”说完来不及穿上鞋子,就走过去把她抱起,轻柔的放到了。
萧太后揉揉发疼的眉心,不屑的冷哼一声,“我想她的身子骨,还没有娇弱到这种地步吧。”一双慧眼紧紧的盯着轻尘,轻尘亦不惧的对上,她笑开了花。
萧太后,一直以来你要杀我,都是因为你觉得我会成为天下祸害,那么从今天开始,我就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祸害。
“大王,臣妾没事。”她淡淡的说道,语调里隐隐含着欣喜和高傲。
“ 太医,过来看看她。”辽王不理她,向后头招了招手说道。
太医看看萧太后,又看看辽王,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做。
看着自己儿子如此袒护一个妖女,萧太后一连几日来所有的怒气,都倾数爆发出来。
颤巍巍的跑了上去,对着自己的儿子一个巴掌,甩的清脆响亮,所有人都惊愕的睁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
这是萧太后第一次打大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 孽障,你为了这个妖女,什么都做的出来,这几天整天和她花前月下,你看看朝政都荒废了多少?”指着一脸呆滞的辽王,萧太后气的要紧牙齿。眼眶里,眼泪盈盈打转。
一双手颤抖的抚上自己的面颊,轻轻的碰触了那带着血红色五指印的伤口,却被疼的弹了回去。
“朝政?向来都是母后你做主的朝政,需要本王做什么?孤王只需在上朝的时候,走走过场,不就得了吗?”辽王抵着头,默默的说着,凄凉的身子,透着无尽的孤独。
轻尘亦震惊的瞪大了双眸,同时以更加证实外界的传闻。
朝政,果然由萧太后把持着。
不理辽王虚弱的控诉,萧太后径直骂道:
“ 孽子,前几不听百官建议,硬是呐这个妖女为妃,结果搞的朝野上下一派鸡飞狗跳,就连普通的一个南院大王,都可以骑到你头上撒野,你将皇室的尊严置于何地。”
闻言,辽王瞪大了双眸,看着轻尘一脸难以置信。
“母后所说的,可是属实?”
轻尘点头,轻描淡写道:“回大王,今日耶律齐醉酒,所以才会犯此严重的错误。”
淡淡的口气,疏离的表情,冷漠的双眸,透着一股让人望而怯步的岂是。
辽王听了她的话,亦不松了一口气,心里亦没想过自己被打,丢了皇室尊严。
可是在萧太后眼里,此二人定是干了苟且之事,才将堂堂大辽国王打晕,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不等辽王开口,她便对着下人说道:
“来人,去南院大王府,将耶律齐给我带来。将这个妖女给我绑起来,今日不好好教训这个妖女,哀家誓不为人。”
一个暴喝,惊得众人是一愣一愣。
加群加群哦,人多多我才有动力哦,今天和群里的几个朋友聊的很开心哦
第一百二十七章:赌注
“来人,去南院大王府,将耶律齐给我带来。将这个妖女给我绑起来,今日不好好教训这个妖女,哀家誓不为人。”
一个暴喝,惊得众人是一愣一愣。
辽王一惊,急忙喊道:“母后,你这是干什么,玉儿她,犯了什么错?”
萧太后气急败坏看着自己儿子,竟如此维护眼前的这个妖女,气的早已将一国之母的形象,抛在了脑后,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在叫嚣着,她一定要惩罚这个女人,“她错在不该迷惑你。”
说完像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侍卫上前将轻尘绑了起来。
轻尘没有反抗,小脸平淡如水。
或许用一场苦肉计,换来更大的矛盾,也不失为一种好方法,虽然过程苦了点,但是只要能够成功,什么都值得。
侍卫们将她绑起来,扔到了地上。
“ 来人,给我狠狠的打她,哀家没喊停,就不许停,否则以死罪论处。”
“ 母后你这是干什么?”辽王大惊,急忙的上前将轻尘抱入怀中,一脸怒容。
“来,来人,将这个忤逆子给我拉下去,快点。”萧太后气的浑身发颤。发出的声音亦有些颤抖。
一大群侍卫依言上前,将辽王驾了起来。
拍~鞭子开始发出猖狂的叫喊声,轻尘咬着牙,默默的承受着,一双眼眸痛心的看着辽王。
“不,”辽王大喊,却也无奈,自身根本无法冲出重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轻尘被打的皮开肉绽,在地上打滚。
鞭子一鞭又一鞭的往下打落,狠狠的,重重的,落在了她的心上,割裂了上面的血光,丝的一声血光爆破,心在滴血。
咬着牙,数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在脸上大转,瘦削的小脸,看起来是那么的无助,却依然透着丝丝倔强,让人看了着实不忍。
~再也经受不住痛苦的她,大声喊了出来,突然觉得唯有这样,能够减轻她的痛苦。
她只想活命,并不想死。她只是在赌,赌辽王的不忍心,赌辽王对她真的存有一丝感
情。倘若辽王反抗了,爆发了,那么她在这场酷刑中就获胜了,那么受点皮之苦也可以。
她为了这个目标,可以不惜放弃一切,赌上自己的生命,换取辽王的不忍。
鞭子一鞭又一鞭的抽打在她的心上,身子,脸已经被打的血痕满布,到处都是一汩又一汩的鲜血在凄凉流淌。
轻尘忍着疼痛,静静的看着辽王,只见的他在那心痛,却没有感受到他会冲出来保护自己的冲动。
眼眸暗淡了些,心里突然有些慌乱,她要输了吗?她要输了吗?
不,绝对不能输,她绝对不能输。
~再一次,一声凄厉的哀嚎,让正在自己身上施以酷刑的侍卫们,惊愕的停下了动作。
随后被压上来的耶律齐,在看到她被鞭笞的那一幕,急忙甩开侍卫,扑到她的跟前。
看着在地上翻滚的人儿,眼前一黑,突然觉得心口好痛,好痛。
正想上前将那些罪魁祸首痛打一顿,却被耶律楚一把拉住。
耶律楚朝着他摇摇头,耶律齐无奈,却只能怔怔地看着她被鞭笞,而素手无措。
抬首,对上萧太后打量的眼神,心头一颤,就算有再多的无奈,也只能默不作声,强压着心中翻腾的江海,任由心撕了个粉碎。
耶律齐的眼眶红红的,泪水盈满眼眶,呼之欲出。握紧双拳,看着地上被鲜血包围的人儿,心痛的无以复加,真希望此刻受苦的是自己。
好想就这样上去,紧紧的将她护在怀中,好想冲上去夺过那些侍卫的皮鞭,好好复仇。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该死的不能。
烟儿,对不起,如果我上前了,你的一切都会被萧太后看穿,被大王看穿,那么你今后的日子只会更痛苦,只会更无奈,你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只有破产。
我不忍你如此,我舍不得看你痛苦,亦舍不得看着你心痛心碎。
明知道你会恨我,明知道你会怪我,可是我却还是只能懦弱的站在这里,看着受苦却毫无办法,我是个懦夫。
我是个懦夫…
!
“耶律齐,玉妃魅惑大王,弄的朝野上下鸡飞狗跳,你说当不当罚?”萧太后威严带着轻蔑的话语传来,耶律齐抬首,漠然的看着萧太后那双试探的眼眸。
心一沉,而在下一刻,却紧紧的盯着地上的轻尘,、;岂止该罚,此女罪大恶极,其罪当诛。”
一句怒吼喊道,撕心裂肺喊道,痛心疾首,喊的在场所有人都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岂止该罚,其罪当诛。面对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对一个此刻正遭受着酷刑的苦人儿,说出这些话,是需要何等的勇气,耶律齐知道,这一句话出口之后,他和烟儿的感情,恐怕就真的要被割断,要被淹没在这一切的大阴谋中。
然他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他只知道,要救她,就必须装作狠心绝情,就必须对她无情无义。
地上挣扎的人儿,用那暗淡无神的眼眸,看着耶律齐,而在下一刻,又再次恢复一贯的冷漠,决绝般的将视线从他身上离开,撕心裂肺的大喊,从口中溢出。
“ 大王,救我。”
不,她要赌,她必须赌,她不想再输,不想再输。
“ 救我,”伸出颤抖的小手,泪眼盈盈的看着在一旁流着泪的辽王,轻尘朝着他虚弱的笑了笑,他知道,只要自己再多多努力,一切都会改变,都会改变。
鞭笞依旧在无情的上演,长鞭已经将她的衣服撕得七零八落,一条条血管清晰可见。
冷眼扫过周遭的众人。
萧太后愤怒的眼眸,晚娘幸灾乐祸的眼神,下人门漠然的眼神。
她苦笑。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同情你,就算是自己信任的人,就算是口口声声发誓这只会对你好的人,当真正触及到他们的利益时,他们会做的,便只有卖了你,卖了昔日情谊而袖手旁观。
耶律齐是,耶律楚是,辽王亦是。
一步又一步,饱受鞭笞之痛的她,慢慢的爬到辽王的身边,拉着他的衣角,抬首用乞求的眼神看着辽王,眼里布满痛楚。
辽王怔怔的,心疼的看着她,泪水从那个高大的男人眼里流出。
“玉儿。”他大喝一声,使上所有的力气,将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儿抱在怀里,痛哭失声。
轻尘心头一漾,再多的痛苦慢慢的在心中化解。
她赢了,她真的赢了。
“ 大王,臣妾知道,你还是在乎臣妾的,”抚上他的面容,轻尘心碎的说道,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悲。
为什么,遇难的时候,自己能依靠的,就只有让自己作呕的辽王,这到底是为什么?
虚弱的望向耶律楚,在看看耶律齐,心碎不已。
将眼别开,闭上眼眸,不住泪流满面。
辽王俯身,吻去她的泪水,将她打横抱起,“母后,这是儿臣难得看上的女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不管她母后为何要除去她而后快,这个女人从今以后,孤王都不许你碰,任何人都不许碰,”他发狂的大喊,朝着自己的母后,第一次做出了忤逆,萧太后的事情,原因无他,只是因为他怀中已经奄奄一息的人儿。
”谢谢大王。“虚弱的将话,说完人亦昏了过去…
辽王大惊,快速的冲到绛紫阁。
“快传御医。”
而身后,耶律齐怔怔的看着内室慌乱的身影,痛苦的思绪折磨的他无处遁形。
双腿一软,竟不争气的跪在了地上。
他发疯般的大喊,手重重的捶在了地上,发出咯咯的响声,血亦慢慢的流了出来。
喊声震彻九霄,向老天爷传达着他的思绪,他的愤恨。
萧太后冷笑,袖手一挥喊道:“来人,耶律齐贸然殴打一国之君,拖下去杖责两百。”
第一百二十八章:叛变
萧太后冷笑,袖手一挥喊道:“来人,耶律齐贸然殴打一国之君,拖下去杖责两百。”
侍卫依言上前,将耶律齐架住。
一双黑眸,冷冷的扫过在场的所有人,耶律齐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倏地打断架着他的侍卫的手,在来个夺命连环拳,一干侍卫等,就这样命丧黄泉。
“快来人,快点给我拿下这乱臣贼子。”萧太后惊得慌乱了阵脚,只能凭借着本能大声的嘶喊。
奈何,耶律齐武功太高,这些侍卫于他而言,只是,只要略微用一点力气,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
很快的,血流成河,尸横遍地。
耶律齐停下,冷冷的看着围在自己周围,却不敢上前的侍卫,嘴角浮起一抹冷酷的笑容。
萧太后被众侍卫护在一旁,骂道:“耶律齐,你不要太放肆了,哀家让你去边境带兵,结果你私自回来,还将大王打成这样,此等滔天罪行,哀家赏赐你杖责两百,已是极限,你还想怎么样?”
“杖责两百?一个人连一百都挨不过,太后未免太瞧得起臣了,不要用你伪装的慈悲,来欺骗本王,你的赏赐本王不屑。”说完上前,将萧太后从那些侍卫中抢了过来,掐紧她的脖子,众人不倒吸一口凉气。
“二弟,你疯了是不是?”耶律楚急的大喊大叫,铁青着脸,一脸愤怒。
“大哥,这种女人,不值得我们兄弟为她卖命,之前他就用娶萧雪儿,来换我的生命,要不是你苦劝我,我又岂会答应她,到最后,就连烟儿都是失去了。到现在,见我们的实力膨胀了,又急于找借口欲除去我而后快,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下贱,你又何必在这替她求情。这个女人,她该死。”说完手上一发狠,萧太后就被掐的满脸通红。
“二弟,你给我放开,不要做傻事。”
“齐,你不要这样,杀了太后,只会导致天下大乱。”晚娘亦出声阻止。
耶律齐怔怔的看着眼前急的团团转的两人,突然泛起一丝苦涩。
这样绝情的女人,他戎马了半辈子,到最后还是要被杀害,那他又何必要如此做一个忠臣义士呢?
猛地一推,萧太后一个踉跄,人就被推倒了地上。
耶律齐拿着手上的剑,对着萧太后的头发,一阵狂乱飞舞。
只见漫天的金银朱钗,以及乌黑的发丝,在疯狂的飞舞。
众人惊愕的看着耶律齐,在萧太后的身上四处捣鼓,却只能愣愣的站在那里,束手无策。
当一切都停歇的时候,耶律齐扔掉手上的剑,扫扫额前的刘海,“这个南院大王,我耶律齐亦不屑,谁想要谁拿去,从今以后,我耶律齐和你萧太后,再无干系。”说完两腿一蹬,便绝尘而去。
萧太后散乱着头发,双眼涣散,一脸迷茫。
耶律楚看着耶律齐消失的方向,静默良久,半晌,才发出嘲讽般的大笑。
“ 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直达九霄,震得万千百姓,亦惶惶不安起来。
笑声直达绛紫阁内,还在昏迷当中的轻尘,大叫一声便从坐起。
还在为轻尘把脉的太医,看着轻尘泪流满面的虚弱模样,惊得吓坏了。
惊魂未定的太医,见状急忙跌跌撞撞的赶了出去,嘴里直喃喃:“大王,大王娘娘醒了。”
辽王急忙追了进来,看着轻尘惨白着脸,对着床单默默落泪,心下一阵生疼,被揪的有种生命脱离的感觉。
“玉儿,你觉得怎么样了?”辽王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问道。
轻尘摇摇头,可是眼泪就这么簌簌的往下落。
推开他,吸吸发红的鼻子,忍着身上的疼痛,轻尘猛地推开他,哽咽道:
“既然大王无法保护玉儿安全,那还是将玉儿赶出皇宫吧,这样的生活,这样的遭遇,有一次就够了,我不想在来一次,今天若不是大王阻止了这一切,倘若大王有一天不再了,那玉儿岂不是被活活的折磨死?”
她说的一脸悲戚,小脸因为哭的肝肠寸断,而发白色的看起来是那么的让人不忍,辽王的心里亦狠狠的抽紧了。
一阵,一阵,被揪着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