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抱拳耶律齐缓缓道:“太后,对于赵如烟代嫁身份之事,其实臣亦难辞其咎,臣这个受害者当的甘愿,因为从一开始臣就知道她根本不是赵如梦。”
耶律齐淡淡的说道,生火爆冲动的他第一次有如此镇静的反应,耶律楚眨了眨眼睛想要确定眼前的耶律齐是否是真人。
“那耶律楚转让兵权的事可否因为此事,耶律楚用手上的兵符换你的守口如瓶?萧太后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可是从那慢慢加速的语调和抬高的语气看的出,怒火一触即发。
耶律齐和耶律楚对视了一眼,随即点点头。
“放肆。”一声怒吼,身后的太监不自觉的抖了抖。
“你们简直太胆大包天了,为了一个女人竟拿国家大事当儿戏,你们简直目无王法。”萧太后指着两个跪在地上的男人,恨铁不成钢。
“臣知罪。’两人双双磕头,对着萧太后深深的忏悔。
晚娘走到萧太后身边,体贴的为她舒缓胸中的闷气。
恰巧此时太医从春风阁内走出来,众人的视线重新回到挥汗如雨的大夫身上。
“擦了擦汗,大夫如释重负,母子平安,一切都安好。但是,下次老夫可就不敢保证了,她的体质太虚弱了,在这样下去,恐怕活不到一个月。”
对大夫的感叹萧太后不以为意不屑的冷哼一声,“哦?原来还真是红颜薄命呐,哀家到要看看,是怎么样的狐狸精,能够让我们辽国的两个骁将如此伤神,为了她竟不惜破坏兄弟情谊。”说完狠狠的剜了他们一眼,便甩袖跨入春风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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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汴京城门
一个黑影闪过守门的侍卫,还来不及看清楚来着是谁,那黑影便转瞬消失在街巷的角落里。
小寒一路上狂奔,她都打听过了,洛子寒如今被皇上封为镇国将军,所以只要马上找到洛子寒,再通过他找到皇后,公主就有救了。
这些时日她日夜不停的狂奔,已经数不清多少时日没有好好休息了。只知道公主的事情不能拖否则一切就太迟了。,
小小的身板因为长期的风吹日晒外加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早已经失去了原有的俏丽模样,干燥的皮肤因为长期缺乏水分而龟裂开来,变得粗糙不堪。
马儿依旧在跑,不消一会儿便到了镇国将军府。
跳下马,一刻也不曾停歇的她即刻奔上前。
守门侍卫瞧见这个衣裳不整的女人披头散发的就往将军府闯,遂将她拦下。
见被拦下,小寒不耐烦的说道:“快让开,我有事要找洛子寒。“
“将军的名讳也是叫的吗?快点让开。”说罢便将她推下去。

第六十七章:谗言

当萧太后走进春风阁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个景象:
一个女子静静的躺着,睡得安静,睡得安详,让人忍不住上前去打扰。
萧太后嘴角动了动,当看到赵如烟脸上的那条长长的伤疤时,强压下去的怒火又突然窜的老高,指着她怒声道:
“如此丑女也会让你们当作宝来疼?如此容颜也会让你们兄弟不惜放弃兵权?哀家可真怀疑你们的审美能力了。”
声声羞辱的话语,在这空旷的房间里竟显得那么的高亢,那么的不堪入耳,看着因气愤而红着脸的萧太后,耶律楚所有理智都消失,心里那强压的一根弦在这一刻也崩的一声悉数断了。
站起身,他冷笑道:“太后,臣一直敬佩太后宽宏大量,但没想到只是个小小的代嫁之罪,太后你竟然要将她凌迟处死?太后你是否太过于绝情,太过于冷酷。”
还未等萧太后还口,晚娘便说道:“呵,小小的代嫁?耶律楚,你说的可真轻巧,这是欺君之罪,赵如烟的行为,实属破坏两国邦交,她死千次万次都不够,一个凌迟万不能泄举国之恨,赵如烟她活该被碎尸万段。”
如烟睁着眼睛静静的躺着,头向里侧着,他们的一言一行,她都听的清清楚楚。
下方的枕巾早已被泪水浸湿了,留下的是满脸的痛楚和无奈的心酸。
闻言,耶律楚不怒反笑,一双黑眸瞪着晚娘道:“如果这样是罪,那身为王后和他人藕断丝连,暗度陈仓,去损害皇室尊严又该叛何罪?”
一语中要害,晚娘听到暗度陈仓四个字,便不再言语,小脸惊得煞白。
萧太后疲惫的闭上眼,淡淡的说道:“容哀家好好想想,晚娘跟着来,哀家有话要问你。”说完再次看了一眼躺在一动不动的赵如烟,眼里尽是鄙夷的神色。
“无论怎样,这个女人绝对不能在出现,这样一副丑脸,不配成为我大辽皇室之人。”说完甩袖离去。
晚娘兴奋的扬扬眉,便跟着离开了,赵如梦跺跺脚,便闷闷的退了下去,一瞬间,整个春风阁便只剩下耶律楚和耶律齐两人在陪伴着赵如烟。
耶律楚看着沉默不已的耶律齐,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刚才的事是我不对,好好照顾她吧,孩子虽然已经保住,了但是人也活不长了。”说完深深的不舍的最后看了一眼,便掉头离去。
摸着自己被揍的浮肿不堪的脸,耶律齐慢慢的踱着步子,走到赵如烟跟前,默默的出神。
赵如烟紧紧的闭着双眼,一颗心怦怦跳个不停。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叫嚣着,耶律齐过来了,耶律齐就在旁边了。
睫毛紧张的动了动,脸颊瞬间红了个透,这样安静却带着诡异的气氛,是从来都没有的,记忆中和耶律齐独处的时候,总是夹杂着痛苦和无奈。
可是现在。
床边动了动,瞬间便塌了一个角落,被子被掀开了。
一个坚硬的胸膛慢慢的靠近,粗重的呼吸带着局促,喷洒在她的耳际,心不由的渐渐开始沉沦。
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慢慢的将她拥进怀中,带着粗糙的厚茧的大手,紧紧的将她颤抖的小手包裹在手中。头顶上叹息一声声强烈。
赵如烟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摆弄,只感觉呼吸急促,头疼也减轻了不少。
时间就这样静静的流淌着,听着头顶上传来的叹息声,感受着身后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赵如烟的眼皮渐渐的开始打架了起来,渐渐的身子软了,心亦恢复了平静,慢慢的在男人的怀中沉睡。
模模糊糊中好似有人在说:我一定会救你出去。
可是沉睡中的她,直觉的这只是幻影,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她赵如烟可以生存的一席之地。
夜,伴随着伤感的节奏,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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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辽王宫。
萧太后倚靠窗前,看着窗外静静的出神。
晚娘在一旁尽心伺候,丝毫不敢懈怠。
半晌沉思的太后方回过神道:“晚娘,你一向通情达理,这个事你怎么看?”
晚娘在心里冷笑,随即巧笑倩兮道:“母后,臣妾有件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快说吧,别婆婆妈妈的。”
“是。”晚娘乖巧的回答。一颗心早已乐开了花,“回母后,据探子回报,赵如烟在宋朝常常四小姐的身份接济一些穷人难民,她的声望在宋朝,甚至盖过皇帝,如果有朝一日让她回国,恐怕后果将不堪设想。”
见萧太后脸色略微难看,晚娘继续道:“母后,今天你也看到了吧,南院大王和北院大王为了她甚至都起了冲突,还有转让兵权的事,想必母后也不想再次发生了吧。”说完暗示的朝她笑了笑。
萧太后看了看她半晌,又再次陷入了沉思,晚娘见状便说道:“母后想必是担心直接下旨杀了赵如烟,怕耶律楚和耶律齐不答应吧。”
萧太后回过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其实明的不行,我们暗的可以。”
“ 哦?”萧太后似乎被提起了兴趣,有点心动。
晚娘喜不自禁,“母后,臣妾听说西夏边境最近又有骚动了,我们不妨以放了赵如烟为名,派他们都去边疆平定骚动,为救赵如烟他们不答应都不行,等他们一走,那么赵如烟的命不就易如反掌了吗?”说完坏笑了几下。
萧太后嘴角微扬,不可否认,这却是个好方法。
“凌迟处死,太惨了,赐杯鹤顶红吧,给个全尸,顺便把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并拿了,这样一个不干不净的女子,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孽种。”她这样说道,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臣妾遵旨。“晚娘躬身叩首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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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
辽国国都依然是一片阴霾而宋朝汴京处却是吵的热火朝天。
镇国将军府,小寒抚着腰跟侍卫吵的不可开交。吵架声惊动了在内室休息的风四娘,不悦的皱了皱秀眉,火气腾腾的冲了出去。
刚冲到大门便见一个打扮俗气,长相丑陋,浑身脏兮兮的女孩跟自家侍卫吵得不可开交。
”吵什么吵?“难耐的掏了掏耳朵,风四娘不悦的吼道。
侍卫见是她,便停下来躬身道:”姑娘,这位丫鬟口口声声说要见洛将军,”话还没说完,便被小寒抢白了去。
“ 这位姑娘,麻烦你跟洛将军说一声,说小寒有急事找他,十万火急。”说着说着便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女子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叫小寒。”
“ 恩。”
“ 赵如烟的丫头?”
“是的。”
“ 呵呵,那我就更不能让你见师兄了。”风四娘转身欲走小寒急了大声嚷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见洛子寒?”
风四娘回转过身,双眸闪过一丝不耐,“不为什么,只是不想让赵如烟在和我师兄纠缠不清。”一想到师兄上次从辽国回来,便魂不守舍,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次说什么也不让赵如烟和他有任何纠缠。
小寒急了,想到生命垂危的公主,咬咬牙,所有的锋芒便忍了下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求道:
“ 姑娘,小寒求求你,让我见见将军吧,小寒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见小寒跪倒在地,风四娘玩心大起,“也罢,谁叫她家公主将师兄折磨的人模鬼样,她就耍耍她。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那我不帮你也说不过去了。这样吧,只要你能从这里走到大厅,我就不为难你了。”说完拍拍手,身后一大群的侍卫蜂拥而出,站成两个纵列,手上还拿着棍子。
小寒吞了吞口水,眼里充满了恐惧。
风四娘调笑道:“只要你能从他们的棍棒中走过去而不死的话,我就带你去找师兄。”说什么也要给他们点教训,风四娘在心里这样想着。
侍卫们拿着棍子示威般的看着颤抖不止的小寒,开始大声嘲笑起来。
迈开的双脚伸出又收回,伸出又收回,小小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第一次出现了恐惧。
不是害怕在乱棍中被打死,而是怕自己死后没法通知他人救公主。
可怜的公主,在辽国不知道又受到什么样的待遇,赵如梦还在欺负她吗?耶律齐是否又在变本加厉的折磨她?耶律楚是否将她保护的好好的?
低着头想想公主,咬咬牙当抬起头的那一霎,那眼里多了份决绝。
无论如何,她也要活着,公主还等着她救呢。
“姑娘,希望你说道做到。”说完惨然一笑。
风四娘被她说的当场呆住,待反应过来时,那小小的身影已经跑了过去,正在棍棒中奔跑。
嘭~第一根棍子落下,没有将她打到在地,咬咬牙想着远在辽国的公主,便浑身充满了力气。
嘭~第二根棍子落下,重重的打在她的肩膀上,身上的衣服竟然被打碎了一块。
嘭~第三根棍子落下,小寒闷哼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可是还是坚持着不倒地公主的命还没救公主还没就出来她不能死无论如何也要活着。
嘭~第四根棍子落下,狠狠的打在了一只手臂上,啊~一声大叫,小寒痛苦的扶住自己的手臂,咬着牙继续前行。
如风中飘摇的柳絮,无助却坚强,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公主不能死,她不能死,无论如何也要救活公主。
棍棒还在继续捶打,人儿依然成站姿状态,只是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打的破碎。
一手抚着另一只手臂,咬着牙,朱唇被咬出了鲜血,身体因为受不了棍棒的袭击而吐着血,走过之处,便是一滩又一滩的血水,触目惊心。
嘭~数不清是第几根棍子落,下致命般的打在她的后背上,就这样摇摇欲坠的身子,被打到了地上。
小寒再也忍不住的大叫一声。
身体来回的滚着,从这滚到那,又从那滚到这,可是棍棒依旧在无情的在捶打,丝毫不顾地上的人,已是奄奄一息之态。
抬起血迹斑斑的双手,小寒冷冷的看还在自己身上施暴的人群们,狠狠的将手拍在地上,咬着牙用力的往前爬,行棍棒无情的一下,又一下,一下,再一下,后背上已是皮开绽,可是却丝毫不见他们停手。
风四娘呆呆的楞在哪里,竟然忘了喊停。以为只是吓吓她,可是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当真,第一次看见一个如此认真的女孩子。
“ 住手,”一声大喊,众侍卫们纷纷的停下手中的动作。
小寒回过头,当确定来人便是洛子寒时,笑出了泪花。
洛公子,小寒真的等到你了。公主有救了。
“ 师兄,”风四娘想上去解释,可是得到的是洛子寒的一巴掌。
“ 拍“
” 四娘,你太幼稚了,你知道你再干什么吗?“说完便朝着小寒奔去,轻轻的将她扶起,小寒便紧紧的将他抓住。
“ 洛公子,小寒真的等到你了,小寒求求你,公主公主快要死了,她快要被折磨死了。”说完人便昏了过去。’

第六十八章:天堂抑或是地狱

早上还未醒,便开始发烧,头滚烫的不行,迷迷糊糊中总有人在自己身旁走动。
是谁抓着自己的手?是谁,在自己的额头上来回摸着?是谁捏了捏她的脸是谁?
耶律齐?还是耶律楚?
小寒,你在哪,小寒,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耶律齐静静的看着噩梦连连的小人儿,爱怜的抚过她的脸颊,抚过带着泪花的睫毛,抚过那隐藏着蓝眸的眼皮,抚过那长长的疤痕。
不知怎的,以前总觉得她丑不可言,而这会儿竟一点感觉也没有。是什么在变?
一双黑眸细细的勾勒着她的每一个地方,比瓜子还瘦削的小脸,紧抿的朱唇,纤细的脖子还有
怀着孩子的小腹,突然觉得有种满足感,淡淡的却是幸福的。
你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够让大家对你又爱又恨?明明就丑陋不堪,可是为什么又那么的撩拨心弦。勾着她脸上的疤痕,耶律齐问道,像是在问她又似是在问自己。
小脸皱巴皱巴了一下,带出了更多的泪水,蜈蚣似得疤痕纠的更难看了。
抬首,轻手轻脚的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心里为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讶于粗暴的自己竟会对这样一个女子展现温柔。
不,一定是幻觉,他这样安慰自己。
粗重且浓浓的气息,悉数喷洒在沉睡中的赵如烟,小手不安的动了动,想要将附在脸上的那只讨厌的苍蝇拍去。小手挥呀挥,却挥不掉,反而惹来更多的瘙痒。小手不安的动了动,动作情不自的开始加大,拍~一不小心打到了一个东西,发出清脆的响声。
安慰似得揉揉被自己不小心拍到的东西,沉睡的心不惊叹于竟有如此的质感。揉揉又捏捏,捏捏又揉揉,反反复复,复复反反,终于玩的累了,便停了下来。
耶律齐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在自己脸上玩弄而浑然不觉的某人,一时哑口无言,心里再次被满满的感情包裹着。
这种感情叫做幸福。
“王爷,赵如梦已经带到了。”书房门外侍卫们尽职尽责的问道,打乱了耶律齐大起的玩心。
“ 押到地牢。”说罢看了一眼沉睡的赵如烟,又突然觉得看不够似得,便俯身在她细嫩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突然觉得这样的行为有些奇怪,俊脸一红,便狼狈的逃开。
待耶律齐走后,在假寐的赵如烟睁开眼睛。自打到耶律齐的时候,她就醒了,本以为会得来男人的怒火,可没想到竟是一个吻。
这是耶律齐第一次这样吻她。
撑着床慢慢的爬起身,精神有点恍惚,两眼呆滞,眸中含泪看着耶律齐仓皇出逃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这样的耶律齐,是她第一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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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院大王地牢。
赵如梦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白嫩的身子被打的皮开绽。
身后一个侍卫拿着皮鞭,冷漠的站在她的身后,手扬起,然后重重的落下。
一声又一声,格外的清脆,响亮,除了赵如梦那发狂发癫的叫喊声外,便只剩下众侍卫们的笑声。听起来虽不和谐,却也是无比的爽快。
或许赵如梦这一生都不会想到,她竟会有这样的下场。
一道高大的身影闪入,赵如梦惊愕的抬头,当看到来人的那一刻,随即挂上了大大的笑脸。
奔跑过去,她紧紧的抱住耶律齐的双脚,哭着喊道:“王爷,你终于来了,他们,他们打的我好痛。撕不开面子,明知道眼前之人不能靠,却始终咽不下那口气,依然口口呼救声声。”
耶律齐将她踢开,眼里脸上尽是一副嫌恶的表情。
接过侍卫手中的皮鞭,慢慢的向她靠近,笑的邪魅笑的狰狞。
终于明白过来的赵如梦,似乎反应慢了点,当耶律齐第一编挥下时,才开始大叫,“王爷饶命,王爷,我再也不敢了,饶命。”
然而对于她的乞求,耶律齐充耳不闻,心里有太多的愤恨,太多的无奈,需要他,他要泄愤。而眼前的这个女人,明知道他不能惹,竟还狗胆包天的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她该死,她很该死。
心里的恨化成手上力道的失控,不消一会儿,赵如梦的身子已经无一处完好,衣服亦被打的撕开。
放下皮鞭,耶律齐冷眼看着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赵如梦。啐道:“鞭打或是其他种种玩法,你们尽管玩,等你们玩够了,把她带到军营充当军妓。”说完便决绝离去。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等到耶律齐离去的时候,便立刻化身为饿狼,一群人对着昏迷的赵如梦,蜂拥而上。
王爷交代,可以任意玩,这样的被打死了,岂不可惜,到不如先和她一番之后,在杀她亦不迟。
说道做到,早有一群猴急的侍卫,扑了上去。
惹毛耶律齐的人,注定没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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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皇宫。
凌青儿一路小跑,跑到御书房。
子寒说烟儿活不长了。仅是这句话,就快要将她逼疯了。
推开门,对着惊讶的赵恒,狠狠的掴了一巴掌。
“青儿,你这是干什么?”赵恒摸着被扇的脸,一脸莫名其妙。
“ 赵恒,你到底是不是人,烟儿是你的女儿,明明是你逼她代嫁,而今却不承认,让她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痛苦,赵恒,你枉为人。”凌青儿愤怒的骂着,泪水忍不住流下。
赵恒不悦的瞪了她一眼,不屑道:“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个人而已,值得你如此伤神吗?只要能够保护宋辽和平,牺牲一个人,有何不可?”
话还没说完,凌青儿便气的再次扇了他一个耳光,终于,赵恒怒了。
气愤的将她推到在地,赵恒的铁青着脸,看着眼前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青儿,你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对。我就是吃错药,如果姐姐死的那一年,我说出真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烟儿的命也不会这么苦。”凌青儿缩着身子,在一旁暗自垂泪,而赵恒则听的一脸莫名其妙。
“ 皇上你知道吗?姐姐本不该死,这个世界上只有姐姐和烟儿才是最无辜的人,当年明明是我楠哥藕断丝连,可是姐姐却帮我扛下了所有的罪状。”
凌青儿还在那兀自的说着,赵恒一脸难以置信。
“青儿,你、你说什么?”他问出声,心里第一次有过不安的情绪在升腾。
看着皇帝一脸惊愕,凌青儿所有的理智都崩溃。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姐姐已经死了,而烟儿绝对不能死。
“皇上,姐姐自始至终都是无辜的。和其他人暗度陈仓的是我,不是姐姐。”
“不是姐姐,不是姐姐,不是姐姐…”
凌青儿的一句话,彻底让高傲的皇帝愣住了,凌翎是无辜的,那么烟儿…
他不敢想在这冤情之下,又掩盖了多少的无辜,多少的委曲。
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赵恒体力不支的瘫倒在桌上,文房四宝悉数落地。桌子被颤抖的双手震得发出了几丝悲鸣。
“青儿,你告诉朕,你说的可是真的。”声音里第一次多了些哽咽。
擦擦眼泪,凌青儿急急说道:“皇上,臣妾所说的都是实话,关于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臣妾以后再告诉皇上,可是臣妾现在只求皇上,尽快将烟儿接回来吧,烟儿她活不长了,她要死了。”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声嘶力竭。
凌青儿说到这,再次的哭倒在地,地上是一滩泪水。
赵恒的身子颤了颤,眼里湿润了一些,有些佝偻的背影,微微的颤抖着,心里很疼很疼。
原来这一切,都只是个错误,从一开始,就是个错彻头彻尾的错。
“来人,”他大叫。
“ 属下在。”
“加派人马,即刻随朕前往辽国,接四公主。”说完老皇帝深深的看了一眼还在暗自垂泪的青儿,将她扶起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