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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刹血楼前奏 ...


尝吧!你也不该跟我抢他的,抢他就该死!你真是傻!还能睡得这么安稳!你不知道吧,你只有三个月可以活了!”她自言自语,脸上笑容不变“我要让你死得无声无息,谁都不会知道是我下的手,不然我真想现在就解决了你!”她的手抚向了倾城的脖颈,咯咯的笑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施施然走了。

但她没发现,门外早已闪过一丝白影。

待苏容胜走后,床上的人好久没有动静,真像是睡熟了,可是仔细看才发现她的一双睫毛上沾染了点点晶莹。

 

 


18

18、刹血楼 ...


十八章
翌日,一行四人,京郊。

面前的这座宅子看上去着实就像个普通的没落世家,朱门铜狮倒是气派,只是雪白的围墙里隐约可以看到一从茂密的竹林,在这样的季节里枝叶枯黄,萧瑟异常,风吹过,只余下簌簌的响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迟暮之人,凄凉却是无害。

可是上官尹等四人却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里就是“刹血楼”总部!楚大公子正在犹豫,小声开口道“我们怎么进去?翻墙?”

上官尹一听,没忍住咧开了嘴,这师兄…

楚穆云两眼一翻,扭头看向上官尹“你说,怎么进?”

上官尹也不多话,直接上前去,伸手推开门,转身对其他三人说“进来吧。”

楚穆云一噎,怎么可能就这么进去了?

上官尹看出他的疑惑,闲闲开口“流觞宫的人对自己的毒术、迷阵十分自负,再说这江湖上还从来没人闯过这两关,当然没人守在这,况且这总部是什么人都留的吗?”

一席话说的甚是有理,楚穆云又是一噎,不再多话。

慕容倾城却仿佛若有所思,开门进来后才发现这座宅子大得很,一眼望去只见小桥流水,却不见刚才看到的竹林,再望身边,碧草青青,杨柳倒垂,甚至有几株牡丹怒放,心下一惊,这分明是十二月份的天气,而自己却仿佛处在春暖花开之际,原来早在一踏进这宅子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入了迷阵。

其他三人也都是聪明人,显然已经发现这一诡异景象。

上官尹丹凤眼一眯,望着慕容倾城“倾城小姐不打算带我们走出这里?”

其他两人一愣,这就是他的安排?可这倾城小姐怎么能破这迷阵?

倾城苦笑,原来是不想装下去了,这都叫倾城小姐了,她抬头道“上官公子何以见得我能破这迷阵?”

上官尹笑容灿烂,只是这笑却不到眼底,只显得凉薄异常“因为我不相信这世上还有‘柳善公子’破不了的阵!”

其他两人俱是一惊!这慕容倾城居然是‘柳善公子’!世人恐怕除了上官尹谁会想到这‘柳善公子’居然是名女子!

这样被拆穿,倾城顿觉无力,也是一笑“我倒好奇上官公子是如何知道的?”

上官尹只吐出一句话“迟湖是我的人!”

一下明了,倾城只觉无力。原来这样,迟湖原来是他在苍崖城的眼线,而凭迟湖与慕容凌亲如兄弟的感情,这还有什么事他不知道的?想起他之前的种种温柔,她只觉得冷,深入骨髓的冷。她无力一笑。再开口时是很久之前那种平静淡然的语气“原来一切都在公子的掌握之中,只可惜…江湖中谁都不知道‘神算子’只算自己,从
18、刹血楼 ...


不算他人!更不必说这些迷阵了!”

神算子不会破阵!这让刚才已经陷入震惊的两人又一次面面相觑。

这苏容胜明显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今天的上官尹对待慕容倾城的态度明显与往日大相径庭,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单单是为了倾城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吗?她不解地望了望那个一身白袍的男子,那男子虽然笑得风华绝代,可整个人却显得有些凉薄甚至有些凌厉!电光火石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上官尹将慕容倾城带到玉寒山,让她知道慕容倾城乃柳嬗之女,而且他又在自己面前对慕容倾城温柔体贴,而他明明知道自己的心意。原来…一切都是在利用她!利用她去对慕容倾城下蛊!看来他也是知道了娘亲与柳嬗之间的恩怨,这个人难道从一开始就计划好了吗?对自己、对慕容倾城的温柔体贴原来都是伎俩而已!自己认为慕容倾城傻,而她难道不比她傻吗?

而此刻,上官尹眼神直盯着慕容倾城,倾城一双眸子澄净清澈,面上淡然冷静,不像是说谎,也是,依她的性子,说谎这等事她还是不屑的。

倾城眼神扫到苏容胜,看到她一张凄艳苍白的脸,原来她到底也是明白了。她又将眼神抬向上官尹,那人脸上却丝毫不见愧疚之色,她不禁苦笑,一个女子的真心,对他而言能算什么呢?倾城脸上晦暗不明,良久才开口道“传闻楚荆天先生一生对奇门遁甲之术颇有研究,可以说是当今武林无人能匹敌,而他在世时便将他一生所学都教与独子” 她笑了笑,朝着楚穆云说“相信楚公子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小小的迷阵怕是难不倒你吧!

楚穆云脸上看不出表情,随即却松口笑道道官尹,“祸水,我来吧!”

上官尹点点头,玉寒山中人从不论他人是非,连他也不知道楚穆云居然有这样一个父亲,而她慕容倾城却知道得这么清楚,看来自己到底是小瞧了她了。

楚穆云念念叨叨“这阵叫‘四季阵’,分春、夏、秋、冬四阵,每一阵皆以时令之物区分开来。这阵说复杂倒也不复杂,只要找到出口”,他顿了顿“但是凶险的是,这里容不得半点行将踏错,一旦踏错,很有可能死无葬身之地!

三人跟着楚穆云左转右转。慕容倾城发现,这看似他们是在原地打转,但仔细观察却可发现,楚穆云的步伐极其谨慎,左移三步,右移一步的同时仿佛在划一个八卦盘,而他们身边的景物也渐渐恢复了正常。不多久,在他们眼前出现了一棵光秃秃的柳树时,楚穆云眼睛一亮,转过头来,喜滋滋的对他们说“找到了!”

上官尹点点头,四人穿过那棵树。

眼前景色突然又是一换,倾
18、刹血楼 ...


城苦笑,他们脚下站的哪里是那方土地,他们已经身处一座一望无垠的莲池!那碧绿蓬大的莲叶早已将整座池塘覆盖,就连丁点的池水都看不见,当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而她却可以感到自己脚边那流水汩汩的,速度快的十分惊人!着实诡异的紧!

上官尹闲闲瞥了一眼楚穆云,楚穆云立即觉得自己勃后阴风阵阵,他赶紧赔笑道“我们可是没有走错!”

上官尹又瞥了他一眼,仿佛在说那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正处在这座大得似乎没有边际的莲池的中心!

倾城脸上似乎扯出了一丝弧度,这上官尹明明知道没有走错,偏偏还要这样作弄于楚穆云,但是…怕也是将他当做是真心结交的吧,毕竟一味的温和有礼,谦谦有度却是另一种将他人拒之千里之外的方式。她想起前些日子他对自己的百般温柔,心里竟有了一丝苦涩,慕容倾城啊慕容倾城,你输了什么不好,偏偏要将一颗心输了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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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实非良配 ...


第十九章
脚下是冰凉刺骨的池水,头顶却是烈日当空。太阳毫不留情地毒辣地照在人身上,没有内力的慕容倾城已觉得十分难耐,只觉得头昏脑胀、昏昏欲睡,可已冻得麻木的双脚却时时刻刻在提醒她他们正身处阵中,隐隐约约中她仿佛听到了夏日的蝉鸣,又似乎感到了些微的凉风,只是那眼前的一片碧绿为何越来越模糊?

上官尹见了慕容倾城摇摇欲坠的身子和她苍白憔悴的脸庞,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他开口道“师兄,找到出口了吗?”

楚穆云仍旧眉头深锁,脚下也不敢妄动半分,看了他一眼,还是摇了摇头。

上官尹没来由地一阵烦躁,手却轻轻抓了抓慕容倾城交握的素白玉手。

倾城此刻已是咬牙苦撑,她知道自己怕是再稍有风吹草动,一定会受不住而倒在这一座莲花池中。可是猛然间一股气息从她掌心传来,直至四肢百骸,一下子人就轻松不少。她淡淡一笑,却是松开了上官尹刚握过的手。

上官尹看在眼里,嘴角扯出一丝凉薄的弧线,还真是中说不出的…滋味啊!

楚穆云一看上官尹脸上不耐的神色,心下一激灵,大眼睛更加卖力地在这莲花池中转溜,再找不到出口,岂不是要被这祸水一剑给解决了?

脚下的流水凉的彻骨,与这“夏阵”不甚相符,水流快得如猛虎出笼,他灵光乍现,懊恼的拍了拍头,刚才怎么没想到呢?楚穆云微微运气,脚下一使力,一跃而出,朝着上官尹扔出一句话“我去看看!”

上官尹本来还想骂他不学无术来着,听他这么说,心下了然,倒也找到了出口,一张脸才缓和下来。

只见楚穆云脚下生风,在莲叶上轻点,突然腾空而起,脚下一扫,那一片碧绿被搅了开来,露出里面汩汩的流水,楚穆云又是凌厉一脚,绕着扫过一圈,整个人衣袂飘飞,一下子倒晃得让人睁不开眼。那流水被搅成一个旋涡,他足下又是一阵轻点。随后他回来时,脸上已经有了一股盈盈笑意。

很显然,他已经找到了出口!

慕容倾城微微一笑,应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那池水冷而急,与这“夏阵”格格不入,原来就是那诡异的池水正是出口所在,这池水应该形成了一个八卦盘,而刚才楚穆云也定是在那池中心找到了破解之法。

四人跟着楚穆云的脚步,果真很快就出了“夏阵”!

那莲花池一瞬不见,他们站在平地之上,皆生出一股不可思议的心情,因为他们刚刚还在池中的鞋履此刻却仍是干燥整洁的!刚才那一切好像从未发生似的。

这‘刹血楼’果真不可小觑!

就像他们
19、实非良配 ...


此刻身处的‘秋阵’一样。

跟刚才满池的莲花不同,这‘秋阵’是满目的菊花,姹紫嫣红,妖娆不可方物。而这些秋菊明明就在眼前,仿佛触手可及,可当你真伸出手时,它又仿佛离你千万分远,倒是应了那句话“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楚穆云脸上又是流露难色,他微微叹气,这些阵法自己是好多年没碰了,但一想到那祸水阴恻恻的眼神,当下一寒,又埋头苦想起来。

而上官因的眼神却因着这秋菊而悠远开来,他的思绪恍恍惚惚回到了那个清冷的园子,一身白衣的女子对着一个紫衣的小姑娘,带着一丝温度,一丝宠溺说“寻了些秋菊,想来望歌妹妹欢。”而过后,一群人欢欢喜喜真正围着那些花看时,那白衣女子却只能寂寥地一人孤坐饮茶,语气微弱轻浅,淡淡开口“我不会武功”。他忽然意识到什么,可是那一瞬的感觉那么快,快到他还未认清便只能由它转瞬即逝。

慕容倾城看到上官尹些微的晃神,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心中大恸。她也想到了那个园子,那个笑容温暖的男子,那个曾经对他说“别怕,有我”的男子,那个执着牵住她的手的男子,她微微摇头,慕容倾城呀慕容倾城,不要去求,不必心伤,无欲则刚啊无欲则刚。

就在三人各有所思的时候,一路上苍白着脸,鲜少有话的苏容胜此刻却是一头倒了下去,惊得已试探走出几步的楚穆云连忙奔了过来,他一把抓住那软绵绵的手腕,一探,平常一张嬉皮笑脸的脸竟当下沉了下来。

上官尹一见楚穆云脸色变得极快,也心知一定出了什么大事,一个询问的眼神过去,只听他说“中毒了!”

上官尹与慕容倾城俱是一惊,苏容胜乃天下第一大毒谷“蝴蝶谷”的大小姐,况且这几日一直与他们同吃同住,谁能在不声不响中对她下毒?如若不是熟悉的人,那么这个人着实可怕!

后来倾城记得上官尹一人将苏容胜一路抱回了“一品楼”,眼底一片温柔之色。楚穆云却是眉头微皱,想来是在同情她啊!因为那个那个男子将之前对她一人的温柔缱绻全部给了别人…

一个苏容胜另上官尹将曾经信誓旦旦的“刹血楼”一行抛到脑后。

可是又何必做于人前呢?

倾城想啊想,无欲则刚啊无欲则刚。

***

是夜,残月当空,寒风瑟瑟,一阵凄凉。

上官尹寻了京城里最好的大夫,此刻正在苏容胜的房中忙忙碌碌。

楚穆云欲言又止,慕容倾城平静淡漠,但是最终还是受不了他不停摇晃的身影,只好开口道“楚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楚穆云听了这话,小孩子气的抓了
19、实非良配 ...


抓头发,支支吾吾地开口道“倾城,祸水那小子曾对我说过他只把苏容胜当妹妹看的。”

话已至此,慕容倾城不是愚人,嘴角扯出微笑“上官公子性情难测,倾城只好抽身而退。”一席话说得极为恳切认真。

楚穆云眸光微闪,讪讪告别。

这楚穆云为什么要来告诉她这些?说他喜欢苏容胜?倾城摇头,绝对不是。他言下之意是要自己不要放弃上官尹,为什么呢?他究竟是太过简单直接还是…太过聪明狡猾?

她站起身,眉头紧锁,要不要把事情都摊开来呢?还没想好,一双手已下意识去推门。其实在‘刹血楼’的一番话,她慕容倾城确实未有一句假话,江湖上盛传的‘神算子柳善’的种种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不过都是谣传而已,她慕容倾城一个被拘在小园子的女子哪来那么多的能耐?有时候,太聪明毕竟不是好事。只是,那日她在苍崖城一卦还是一误终生,她凭着一盏合欢花茶让她找到了那个卦象上的“知其心,解其忧”者,只可惜,老天爷,你给我慕容倾城找的实非良配啊!想到这,她又摇了摇头,一双手缩了回来。

***

楚穆云回到屋中正打算熄灯睡觉,门哐的一下就被人一脚踢开,上官尹一身白袍,笑得灿烂。可是楚大公子跟他混了这么久,隐约觉得这祸水此时心中正有一股闷气没处撒。他哆嗦了一下,做受气的小媳妇状,唯唯诺诺不敢惹眼前这人。

上官尹嗤笑一声,非常满意地看见楚大公子因这一声嗤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虽然他知道楚穆云这也是装出来的,但他刚才还烦闷的心情却是一下子好了起来。

聪明机灵如楚大公子当然没漏过这一点,这才放心开口问道“祸水,何事如此着急啊?你现在不是应该在容胜房里上演一副柔情四溢、深情款款的戏码吗?”

看他一副幸灾乐祸、奸佞小人的模样,上官尹想到他是不是最近太清闲了?要不要把那什么萧小姑娘请来,这下是不是要热闹一些呢?

楚穆云一见上官尹又笑成那样了,后背没来由得有一股阴气,这下又是低头小媳妇状了。

上官尹勾勾嘴角,很好,达到效果,这才说道“只可惜啊,某人还是无动于衷。”

楚穆云一听这话,挑挑眉“那慕容倾城说你性情难测,人家只好抽身而退”;他顿了顿,语气有些生硬“可是祸水,你为了试探慕容倾城何必要把容胜给拉进来?”

上官尹也没了那玩笑心思,只是淡淡一句“师兄果真以为是我要把她拉进来的吗?”

楚穆云想起苏容胜倒下时,这祸水一副吃惊模样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他低头寻思,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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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只见上官尹点点头,“容胜好歹也是师父的女儿”他斜了楚穆云一眼,“我是断不会利用她的!”突然他口气变得一淡,带着些冷然“只是她到底有这些大小姐的脾性,竟然枉顾我们身处阵中,不惜对自己用毒,我只是想知道她要紧拉着我们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楚穆云神色一紧,这祸水一定是恼了,不然就他平时那对女子的态度,哪有现在这样的语气的。他在阵中给她把脉时发现她虽然立即昏倒,状似凶险,实则中毒不深,只要找到那几味药,再加以调理即好。而回来时上官尹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他还以为这是上官尹要试探慕容倾城的一计而已,原来他也只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罢了。那么苏容胜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段时间卡文卡的厉害,再加上电脑要么键盘坏要么屏幕坏,很久没更新,趁着2011年的第一天,开个好头,我把压箱底的一章发了上来。
但是,新年来了,期末考来了,所以这篇文先到这,等我考完试,我再努力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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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坦诚 ...


二十章
慕容倾城恍恍惚惚间做了一个梦,那是一片素白,整个天地间就只有她一人,那时她仿佛只有十来岁的光景,孤零零的一个小姑娘,连她自己也要觉得可怜,然后便是惊醒,这才想起来那仿佛是她亲手解决老谷主的那天。

她抬眼看了看窗外,在这严冬里那一层霜气怎也散不开,猛的记起今日已是腊月十七,大寒之日,曾听园子里的嬷嬷说过这生病的人最是熬不过这些个日子,她想来倒也是有几分医理可循,这体弱之人难受寒气,寒气侵骨,伤心伤肺。

那么苏容胜呢?

苏姑娘自从那日昏迷不醒起已缠绵病榻十日有余,上官公子其间端茶递药,事事亲为,好一派默默深情!而这苏姑娘的病倒也稀奇,总也不见好转,饶是京城各大名医都是束手无策,摇头叹息。

她叹了一口气,还是算了吧,让那苏姑娘少受点罪吧。

吩咐小二买来凤酥斋的糕点,这些精精巧巧的小糕点,自从那日尝后,自己倒是一日都未落下,之前是上官尹帮忙吩咐,现在这十几日是自己亲力亲为,只觉这世上之事也大不过自己手中的美味。忽然叹了口气,这些糕点倒是从不离弃自己,可那让她了解这些糕点的人呢?

算了吧,苏姑娘实在是太辛苦了。

确实辛苦,这十几日硬生生要做一个苍白娇弱的病美人。

她又摇了摇头,上官尹啊上官尹,你无非是想要我知道的那点秘密,何必为难美人呢?你不是最是怜香惜玉的吗?

罢了罢了,这十几日你我都太辛苦,还不如就此作罢。

慕容倾城推开门的时候,天地间的那一股霜气终于渐渐散了开来,早间的第一缕阳光似个羞怯的小姑娘,也终于露出了头来。那缕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像是涂抹了一层上好的胭脂,显得她平时苍白瘦弱的脸颊有了几分血色,生出了几丝不可思议柔和生动,夸张点说的话倒有几分像某人曾经说过的“芙蓉粉面也不过如此”。

只可惜,她明白自己时日无多,但却不明白那人为何如此狠心?当真要置她于死地,还是真的不相信她,以此牵制她?世人皆道“无情公子最是有情”,想来天下愚人之多,可见一斑。

慕容倾城轻勾嘴角,片刻便来到这十几日来从未踏足的地方,只见那“容胜仙子”虚弱地躺在雕花床上,脸上毫无血色,她且上前微一切脉,脸色巨变。

“如何?倾城可诊出什么来了?”背后突然一声询问。

慕容倾城冷笑“上官公子好俊的功夫!气息能这般掌控自如让旁人无所察觉的恐怕这整个江湖也不过五人!”

“多谢倾城小姐谬赞,江湖盛传‘柳
20、坦诚 ...


善公子’见多识广,博闻强识,观天象,卜未来无所不知,在下能得到小姐的肯定也倒是不枉此生了。”

倾城知道他在噎自己,难道是因为她太沉得住气了,而他等不得了,所以找着机会也好撒撒气?她正了正脸色,状似十分正经的说“倾城自幼习医理,对常人的身形、骨骼甚至气息脉搏都甚为敏感,虽然小女子不如江湖传言那般厉害,但一般人倒也入不了我的法眼!”

上官尹突然一笑,这倾城小姐何时如此牙尖嘴利?嗯…倒也甚是…好玩

慕容倾城见他笑得如此灿烂,心里无由一火,多日来的冷静自持抛却脑后,冲口而出“你到底给苏姑娘下了什么药?”

很好,果然受不住了!上官尹这才笑着开口“那日明明是苏姑娘自己中毒倒在阵中,而这几日在下为她的病奔走求医,不知小姐何处此言呐?”

倾城懊恼,还是没有眼前那人的道行高啊!自己的冷静自持在这人面前还是化为乌有啊…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既然二皇子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何必还要为难美人?你不想闯那‘刹血楼’何必对她下这么重的毒?还有二皇子也不必一副情深意重的模样来激我,我慕容倾城自认还不会争风吃醋到做一些让自己后悔的事!”

听她脱口而出的话,看来还是吃醋了啊,上官尹心里突然一喜,这十几日倒也没有白做,不顾慕容倾城已经微怒的神情,语气笑嘻嘻的“那倾城小姐不是还是来了吗?”

听他这么说,慕容倾城觉得对眼前这人置气实在是愚不可及,眼前这人恐怕是泰山崩于眼前而喜怒不形于色,自己在他面前可笑的像个小丑,她慕容倾城何时做到这种地步?平复下来,又是那平淡无波的语气“二皇子既然对万事掌握于胸,慕容倾城何必做无谓的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