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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日不语,笑着摆摆手:“倾城小姐,话已至此,你还
37、成亲? ...


是回屋看看某人,在下还是告辞吧!”

倾城看着他的背影,一个没忍住,大声问道:“楚穆云与你到底是何关系?”她明显看到隐日背影一怔,紧接着还是一声笑语:“一母同胞。”

倾城一怔,终于明白过来,居然是亲兄弟吗?她意味不明地一笑,心底却在想,她该怎么告诉他呢?当然是要跟他见上一面了。

她推开门,夏重光已经在床上睡得极沉,他的睡相极好,一点都没有醉后胡言乱语的样子,当然除了开始说的那几句话,烛火下,他一张苍白俊秀的脸突然不可思议的温暖起来,她甚至可以看见他微颤的睫毛以及嘴角浅浅的笑意。倾城笑了起来,定是梦到什么了吧,她抱了抱自己的身子,这样的夜,还是有些许的冷意的,她对自己说,睡吧,睡吧。

夏重光醒来的时候看到这样的一副画面,女子瑟缩的蜷在桌子的一角,仿佛这样会暖和一些,这一日的阳光透过窗栏照在她的身上,将她微红的手指都照得清清楚楚,他一时恍惚,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却还是从床上抱了一床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倾城挣开了眼,被子随着她的动作滑了下来,刚到门口的夏重光堪堪停住,转过身来,竟然有丝羞赧。

倾城忽然笑了笑,开口道:“夏重光,我们成亲吧!”

夏重光先是一怔,只是一瞬间的时间便笑了起来,一张脸变得忽然冷漠不近人情,他开口,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你不是想走吗?怎么,突然又想通了?要跟我在一起?”

倾城仿佛没有听到他这番言语,还是说:“我们成亲吧。”

“你想玩游戏?”他一双利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他忽而又笑道:“可是你要知道,玩游戏总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倾城起身,走到窗前,唰的一下打开了窗户,阳光一下全部射了进来,她眯了眯眼,过了许久还是那句:“成亲吧,我们。”她说完这句话,看向夏重光,不出所料,他重重哼了一声,却说了一声好。

然后他甩门而出,再没有看她一眼。

倾城心里一揪,到底值不值的呢?

***
紫阳宫,依旧金碧辉煌。

红烛映照下,殿中石柱上的祥云图案忽明忽暗,门吱嘎一声,被推了开来。

一股夜间的冷风一丝丝透了进来,连带着来人的衣袖也飘了起来,他穿着一身白袍,隐约间竟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案上的男子粲然一笑,心里隐约笑道,哪是什么仙风道骨,还不是如少时一般骄傲却又出众,他抬头又笑了笑,顺手倒了一杯茶。

上官尹也是隐隐笑意,只不过不如夏琛一般透
37、成亲? ...


着股温暖的味道,他从小就不如他,夏琛懂得如何温言相劝,而他那时大抵是不屑于这样的,他总是一意孤行,端着凉薄高傲的架子,以为这样可以护着自己,最后却总是伤人伤己。

“听说皇弟近来独爱普通的花茶,弄得乾辰宫中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夏琛有把温润的嗓子,待下人又是极好,这些事自是瞒不过他。

上官尹笑笑,上前接了那杯茶,尝了尝,忽然就笑不出来了,他抿着嘴,似乎是在回味。

“怎么样?这茶还是不错的吧?”

上官尹点点头,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道:“这茶是哪里来的?”

夏琛笑了,这一次竟是带着股宠溺的味道,仔细看,可以发现他隐约有着浅浅的酒窝,笑得时候逐渐加深,在忽明忽暗的烛火下,温柔地不可思议。

上官尹一怔,他哪里知道性格温良,总是仿佛与世无争的皇兄竟然有这样一面!

“是你皇嫂沏着,给送来的。”

“皇嫂?”上官尹不解,哪里来的皇嫂?

夏琛噙着笑意,摇头晃脑:“你啊!”倒也立马告诉了他:“你皇嫂与我去年才大婚。”

去年,啊,那时他还想怎样才能在江湖上闯出一番名堂:“哪家的女儿?”

夏琛如实相告:“旧相张之动的女儿。”

上官尹一愣,张之动?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张之动与夏琛的母妃良贵妃的娘家是世代结怨,那么…

看出上官尹的疑惑,夏琛笑得云淡风轻:“皇弟啊…有些时候还是遵从自己的心才是上乘之策啊!”

上官尹抿了口茶,一鼻子的清香,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握着杯子,一言不发,一双眸子却渐渐发亮。

夏琛明白,这句话他到底是听了进去。这才又开口:“兰贵妃的事有了眉目了。”

上官尹手中的杯子不知怎的,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他一顿,手无意识地抓了抓,却握不到什么,他就这样叹了一口气,似是任命,说道:“怎么回事?”

夏琛也是一愣,却很快又拿了被子续了杯茶,递了过去。

上官尹望着那杯新茶,许久,重新握住了。

只听得夏琛一句话:“明天再说吧,今天你回去好好想想。”

上官尹没有动,也没有反对,静静在那边品茶,一口接着一口,慢慢喝完了,才起身告辞。

 

 


38

38、等待 ...


第三十八章
“他这么纵着她,她却还是那副死样子,啧啧…”隐日小口喝着酒,修长白皙的手指拿着根竹筷,叮叮当当地敲着酒杯,一副有好戏看的样子。

“慕容倾城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楚穆云瞥了一眼他,摇头叹道:“所以连着那李继游也不免十分上心啊…”

“这你倒说对了,瞧着,这下又有好戏可看了。”

楚穆云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喝着喝着直觉这东西实在是个好东西,时而辛辣时而干涩的清泉似的酒水滑过喉咙到达肠胃,蹭得一股暖流,这时候什么东西都能抛之脑后,他终于明白上官尹为什么时不时小酌一杯,啊,上官尹,有多久没见这人了呢?

看着楚穆云失神,隐日笑笑:“这次慕容倾城可下了血本。啧啧…这个女人对自己也是够狠。”

楚穆云知道他是指她与夏重光的亲事,笑了笑,确实够险,要是上官尹不来怎么办?就嫁给夏重光了?

隐日又是自顾自言:“所以我说啊,这夏重光也是够任着她了,明明知道她分明是利用自己的亲事要把上官尹引来,还是答应了要娶她,你说说他是不是傻了?”

楚穆云喝得有点高,许是醉言醉语,嗝了一口语气才说道:“那你将慕容倾城在这的消息透露给萧启算怎么回事?明知道他定不会拒绝李继游的。”

第一次从他的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隐日到底还是一愣,最终还是笑了笑:“我不是要看好戏吗?”

“嗝…”楚穆云打了个饱嗝,嘴里颠三倒四的念叨:“你难道不怕夏重光剥了你的皮?”

剥皮?切…隐日忍不住一嗤,剥他的皮?夏重光是个聪明人,何必做事拖拖拉拉,慕容倾城一事还是快点解决,既然他不能立即下决心,那他不如推他一把。

这一番对话间,谁也没有看到拎着一壶上好竹叶青的杏色衣衫的男子。他神色恍惚,却还是退了出去,跌跌撞撞不知去向哪里,既然连旁观人都看得这么清楚,他为何还是义无反顾的要一头撞进去,他笑了笑,怕是存了一点念想吧,想着那个人彻底死心了,来到他的身旁吧。

这样一来便一夜无眠,一直枯坐在亭子里,他到底要不要找一个万全之策呢?如果要,那么到底怎样才是万全之策呢?

他趴在桌子上,一双眸子深如海,就这样,后来当真是染了风寒。

可是一切还是照旧。

夏重光扯着粗哑的声线,不耐烦地催着:“行了,行了,就这么着吧”。惹得一旁正在挂红灯笼的小厮不知如何是好,直到倾城出来。

她今天难得换了一身粉色,将她多日来的病容一扫而空,她的眼睛亮
38、等待 ...


的出奇,夏重光不由一叹,心扑通扑通地跳得异常快。

他知道如果再待下去,他就要失控,所以他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迈着大步子就走了。

倾城一愣,柔着嗓子对那挂灯笼的小厮轻声细语:“就这样,这样的高度正好。”

她的声音如同三月的春风,柔柔的,麻麻的,平时极其清冷的一人倒也有如此好听的声音,没走远的夏重光脚步不由一滞,但却只有一瞬,他还是走了开来。

倾城笑笑,他那小小的动作到底还是入了她的眼里,她转过身,想要追上他的脚步,却想想,还是停住了,她慕容倾城恐怕这辈子都只能欠着他夏重光了,可惜的是,他们既做不成夫妻,就连朋友也做不成,因为立场从一开始就已敌对,何来朋友一说?

***
夏琛总是温和善良,眯着眼睛笑的时候总能让他想起许多年前自己在宫中与他玩耍的情景,他们兄弟二人年龄相仿,各自的母妃当时也都是不受宠的主儿,所以两人时常玩到一起,夏琛总是谦和有礼,而他自己知道是一个孤僻冷漠的小男孩。

上官尹终于叹了口气,前尘往事终于仿佛过去,却又像是在自己的生命里已刻了道疤,历久不能忘怀。他吹了吹眼前的花茶,抿了一口才道:“说吧,兰妃的事。”

夏琛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显得无害温良,他说道:“兰妃当年受俭亲王之命进宫为妃,受宠十年,年年都对父皇下了几位隐蔽的慢性毒药,父皇的龙体渐渐衰弱,一帮太医也查不出到底什么原因。”

上官尹垂着头,看不出心底的心思,他望着杯里沉沉浮浮的茶叶,许久才开口说道:“后来怎么查出来的?”

夏琛眯眯眼:“这几日把当年的事抖出来,当年的几个宫女吓得来道出实情了。”

上官尹点点头:“当年兰妃圣宠不倦,几个宫女自然不肯出卖自家的主子,现在时局不同,她们到底还是识时务的。”

“话说父皇当时也是奇怪,竟然毫不怀疑自己的病情,兰妃一死,意志又是消沉无比,不然俭亲王这点事那还留得到今天!”说到气愤处,素来平和的夏琛也不禁提了语气。

上官尹这才抬起头,又笑了一声,却是愈发的凉薄淡漠。兰妃一死,父皇忙着伤心恼天,俭亲王趁机控制朝野,即使有人有所怀疑,到底还是抵不过一手遮天啊。他不慌不忙,又抿了口茶,这才说道:“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光是靠这几个宫女的证词,哪能扳得倒现在的俭亲王?”夏琛激动过后,对时局不由一叹,“还是要你多加努力才行啊。”

上官尹这才放下茶杯,昨天李继游约他在“一品楼
38、等待 ...


”见面,几乎是又是指着鼻子骂他,可是颠来倒去也不过就是那些个薄情寡义的词,他几乎要笑起来,可心却是一抽一抽的,慕容倾城啊慕容倾城,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夏琛见他失神,笑而不语,过了会儿又摆摆手让他离开,他说:“俭亲王的事不能一蹴而就,北国也不是轻举妄动的主,还是把眼前的事办好吧。”

上官尹听着他意有所指的话,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最后只是笑了笑。

慕容倾城啊慕容倾城,如果我来了,会不会把事情变得更糟糕呢?可是如果我不来,你恐怕要记恨我一辈子了吧。

他不知道怎么办,只得踏着宫中的路,一步接着一步,偶尔抬眼看了一下夜空,一片璀璨的星,他突然笑了笑,眼神瞭远,温暖得不可思议,真像啊,真像她的眼睛,一样的流光溢彩,一样的摄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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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赌局 ...


第三十九章
慕容倾城披着大红的嫁衣,低着头,没人能看清她脸上的表情,她就静静地坐在房里,怔怔的。

门吱嘎一声被打开,丫鬟小声道:“小姐,时辰到了。”

倾城点点头,碍于这里的隐秘性,成亲一切从简,这是夏重光告诉她的,她倒无所谓,只是轻轻应了一声,此刻她抚了抚衣袖,整了整神色,把手交给到来的丫鬟,一声低语:“走吧!”

丫鬟迎过倾城的手,倾城听到她低低地呀了一声,她的心也仿佛随着那声呀而突然一下猛烈地一跳,她知道自己此刻的手凉的惊人,可是她就是暖不起来啊,她抽回自己的手,反复摩挲着,仿佛用尽一生的力气,慕容倾城啊慕容倾城,不要怕啊,不要怕。

她再次把手放到丫鬟手上的时候,已经到了外厅,她垂下眼,看到了一双绣着金线的男士靴子。她蓦地呼吸一滞,反应过来时,她的手已被夏重光握到了手里。

他凑到她的耳边,只是一瞬,但慕容倾城却突然抖了一下,他说:“你会赌输的。”

慕容倾城的手又开始凉了,可是面上她却笑了,她也凑近他的耳边,轻声细语:“不可能!”语气虽是肯定万分,可是终究还是带了丝不安。

夏重光心一抖,慕容倾城靠近的时候,她身上的那股香气直钻入他的鼻孔,直至四肢百骸,最终到达他的心里,那是一股清幽至极的香,不是胭脂味,也不是香料味,与他记忆中的某股味道重合在一起,他知道,恐怕这一辈子都再难忘记了吧。他蓦地一笑,抬手抓住倾城的手,他眉头微微一皱,好凉!可脸上还是依旧笑着,可不要笑?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

慕容倾城任由他拉着自己,他此刻走得有些急,连着她的步子也愈发快起来,久病的身子一下没适应,连着咳嗽了两声,很轻的两声,可就是这两声,夏重光的步子一下就慢了下来,倾城心里涌上一股酸涩的滋味,眼底深沉了下来。

所以直到大厅里响起吵闹声,她也没有反应过来,可是夏重光牵着她的手却死死地抓住了,她眉头一皱,恍过神来,才知道,她的赌局开始了。

甚至连一拜的时候都没有到,她的盖头已被掀了下去,四周一阵吸气声,慕容倾城一看也不过就是三三两两个人,除去丫鬟小厮却都是头面上的人物,隐日、楚穆云,就连百草子都到了。

她笑了笑,她的盖头正握在一个人的手里,那人一身白袍,手拿一把通身碧绿的软剑,也是笑得一脸灿烂,他眉头一挑,对着她说:“我来了。”

那句话说的很轻,他一双灿若星辰的凤眼只看着她,他又笑了笑,伸出一双手来,倾城心下一动,粉唇
39、赌局 ...


轻启,似有万千言语,却最终没有一句话,她跨出一两步,夏重光一双手扣得更死,她转过身,明知残忍无比,却还是开口说道:“夏重光,愿赌服输。”

这一句话成功使得夏重光眼色突变,气血倒流,硬是倒退了两步,才堪堪稳住心绪,可正是这两步的功夫,慕容倾城的手已牵在了另一个人手里。

隐日戏谑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她还是那副死样子,她还是那副死样子!

夏重光呼出一口浊气,眼神顿时阴冷下来:“怎么,你觉得你们这次能活着离开?”

上官尹二话没说,只是将“碧湖”朝前一抵,森森剑气一下子使人心惊,这才幽幽开口:“没想到你居然没有死,那么这‘刹血楼’真正的主人怕是你吧?”

夏重光没有回答,却看向慕容倾城:“倾城,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慕容倾城往后一退,不再看向夏重光,她的选择已经十分明了。

夏重光看她这样,笑得更加阴冷:“上官尹,当初只剩下三成功力,现在如何了?”

上官尹凤眼精光闪闪,忽略慕容倾城愈发冰冷的双手,笑得胸有成竹,他反问道:“你说呢?”他接着又转过身,说道:“李兄,帮我护着倾城。”说完,便脚下一提气,直直冲向一旁仿佛看热闹的隐日。

隐日看着直直向自己刺来的“碧湖”,直叹真是把好剑啊,可嘴上却破口大骂,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的恩怨扯上我干嘛!”可话是这样说,到底还是抽了刀与之相对。

夏重光一笑,看着楚穆云:“李继游,能解决吧?”

楚穆云没有多言,左手一把剑早就使出了剑花。

李继游正想抽出剑来抵抗,却堪堪停了下来,因为他刚才无意间看了眼慕容倾城,她此刻浑身抖得厉害,但是显然不想发出声音,硬是咬着自己的唇,红色的嫁衣,苍白的脸颊,嘴角一丝刺目的鲜血,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来,这一下子,他哪还有心思去跟楚穆云过招!

可楚穆云却不管,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们这些人,冷酷无情的面目,连剑气也带了丝丝阴气,他一剑刺了过来。

李继游狠下心肠,抓住慕容倾城的手腕将她推到旁边的椅子上,另一只手却也不含糊,一剑划了过去。

夏重光神色一黯,看到慕容倾城的样子,想起衣袖里的那个小小的药瓶,可是他退了几步。

倾城甫坐到椅子上,整个身子一凛,椅子很凉,凉到刻骨,她觉得自己的体内正在一寸一寸的结着冰,那股凉意很慢很慢的,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终于经受不住,眼前发黑,渐渐暗了下来。

上官尹看到倾城的身子几乎
39、赌局 ...


倒在了椅子上,心里不免着了急,出手也就快了,只见他俯身下刺,身形极快,又将手中的剑脱手,运了一股气,直逼隐日。

隐日眉头轻皱,那剑太快,躲已是来不及,若是用刀挡,只怕“碧湖”会把他的刀都给削掉,他心中终于大急。

楚穆云看到此番情景,脚下一提气,不管与之缠斗的李继游,连忙赶过去,用自己的剑抵住“碧湖”,但还是差了一点,隐日的肩膀立刻冒了血。这一下,隐日终于赤红了眼,李继游也看大事不妙,连忙也加入战局。

这一下,变成了四人缠斗。

而此刻,慕容倾城已经昏迷,夏重光又捏着手中的药瓶,眼底一片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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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将计就计 ...


第四十章
慕容倾城终于倒下,无声无息,就那样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白色衣衫上却沾染了刺目的红,血一点一点,啪嗒啪嗒从她嘴角流下,落到地上,溅起一滩血渍。

上官尹目光扫到她,顿时脸色大变,出招愈发凶狠,只见他将“碧湖”脱手,注入内力,继而出掌,顿时剑气、掌风向对手扑面而去。

这一招讲究的是快、狠、准,加上上官尹内力深不可测,隐日自不敢妄自接掌,只好一退再退。楚穆云心中大急,面色难看,他脚下一扫,突然又笑了笑,也辨不清那份笑意到底是何意,一转眼嗖嗖两声,只见枫叶状的暗器直向上官尹射去。

李继游心中大骇,叫出声已是来不及。

可上官尹就像料到似的,身形一转,重新握住“碧湖”,直向楚穆云刺去,脸上是凉到刻骨的笑意,他讽刺道:“想不到左手执剑的‘玉面公子’右手发的是暗器!”

楚穆云大笑,也道:“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

上官尹再无多言,只握紧了“碧湖”直冲楚穆云。心中却是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现在他的剑对着的可是与他朝夕相处了三年的师兄!他时时刻刻调侃却至始至终相信着的师兄!他看向他,想从他眼里找到一丝抑或半丝的愧疚,可是很可惜,楚穆云面无表情,他渐渐抬起了他的右手。

上官尹不禁暗叹,怎么?还要发暗器吗?妄他如此这般犹豫不决!想到这,上官尹运气提速,也开始心无杂念。

可也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上官尹便生生收住了自己的剑,他大喝:“怎么?不想活了?”

李继游与隐日俱是一惊!那楚穆云只不过是用右手转了抓自己的头发,在上官尹的剑到达自己的眼前时,他闭上自己的双眼,丝毫不作抵抗,这不是找死还是什么!

隐日眼底一片阴暗,怒斥:“小然!”

楚穆云睁开眼,看了眼隐日,轻声道:“大哥,还不赶快换衣服去,都是血,脏死了!”

隐日闻言,连忙看了眼自己,确实…沾了血,很脏…

楚穆云又笑了下,看向上官尹,说道:“这一剑是我欠你的,既然你不要,那么…”他眼神渐凛,目光锐利“以后就别怪我不念旧情!”说完他又执剑向上官尹刺去。

闻言,上官尹一挑眉,提气往后退去,直退到慕容倾城的身边,他眼底一黯,脸色立刻大变,他伸手探到倾城的脸颊,毫无温度,他猛一提气,快如闪电。

李继游见他如此动作,立即明白他要干什么,立马也运气拖住在一旁意欲上前的隐日。

只见上官尹刷的一下将“碧湖”脱手,那剑直直向夏重光射去,而他自己又一次
40、将计就计 ...


出掌,直击迎面而来的楚穆云。

楚穆云只觉被一股掌风推到不由自主身体往后退去,而那一掌居然比他的剑还快,他感觉嘴里一股腥味,眼前一黑,身子不堪重负,瘫倒在一旁。

一边是楚穆云,一边是夏重光,隐日心中不免怒火丛生,心急火燎之间也被李继游刺了一剑,也是在肩上,伤的不深,可是看起来却是恐怖无比,那血渗出来,把他的衣衫染得更红,一块一块,隐日忍无可忍,又拿起刀来,却被夏重光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