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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末喉咙干哑,张张嘴,想要开口。
占东擎听到动静,转过身走到她床边。
苏凉末察觉到自己还活着,从她觉得不对劲时她就害怕了,她盯着占东擎隐在昏暗灯光下的脸,苏凉末泪水淌出来,她伸手想要拉他,却见男人站在那似乎无动于衷。
她的手落回去,看向占东擎的眼睛吃惊而茫然。
“你中毒了,喝过的瓶子和你胃里都检测出有毒化合物,幸亏发现及时。”
“怎么会这样?”苏凉末吃力地回忆起当时情景,“我就喝了瓶可乐,还是密封的。”
“监控调取出来,当时有两个女人就坐在你们后面的位子,应该是她们下的药。”占东擎盯着苏凉末白如纸的脸,并未说一句关心的话,苏凉末摇下头,“可我没得罪过任何人。”
脑子里忽然想到沈心黎当日地挑衅,而她手底下正好养了批专门杀人的女人。
苏凉末神情开始激动,“肯定是沈心黎,一定是她。”
占东擎却是反口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她上次就警告过我…”
“她说要对付你,不一定会真的杀你,这点就算到哪你都说不通。”占东擎语气前所未有的冷淡,苏凉末静下心来,这才看清楚男人脸上的淡漠和疏离,她想他是为流简的事不痛快,可她这会半死不活的…
苏凉末难以抑制地难受,“就是她做的,我敢确定。”
“你难道到她跟前也说这样的话,你算什么,你说确定别人就要听?”
苏凉末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头一下晕得更厉害,“东擎?”
“现在没有证据,你捡回的这条命算你命大。”
“我受的罪就要白受吗?”苏凉末压迫着嗓音低喊。
“是。”
“可你明明知道是她。”苏凉末不信,聪明如他,他会想不到。
“我不知道,”占东擎却是矢口否定,“那两人并不是沈心黎的手下,也没人见她们怎么给你下的药,我就算相信你的直觉,我也不能把沈心黎怎样。”
苏凉末身体的不适远远抵不过心里渐生起的寒意和失望,她在占东擎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担忧及关切,苏凉末鼻尖酸涩,忍着难受说道,“沈心黎说,就算你知道她有天在你背后搞得小动作,你也不会拿她怎样是吗?”
占东擎没有回答,但眼里的冷淡已经告诉她答案。
苏凉末氤氲出的潮湿朦胧了眼眶,忽然就想哭,“可你对她没有感情的,不是吗?”
“我没说过我对她有没有感情。”占东擎语气不愠不火,苏凉末看在眼里,忽然有种难堪,男人说这句话时面无神色,那样子就好像在说,他更没有跟她说过,他对她是有感情的。
她噤声不语,累得厉害。
占东擎推开她的腿,在离她一壁之隔的床沿坐定,“你为什么不怀疑是你的朋友给你下毒?”
“严艺?”苏凉末这才想起,“她怎么了,没事吧?”
“当时只有她离你最近。”
“不可能,”苏凉末知道,她哪怕说错半句话都有可能给严艺带来麻烦,“我喝的东西她没有碰过一口,从我进去到我毒发,她也没离开过一步,况且饮料是我自己点的。”
“都这样谨慎了,怎么还会着了别人的道?”
苏凉末看着男人仍旧距离遥远的脸,“防不胜防,况且要真想让我死。”
占东擎目光隐晦不明,苏凉末起身想拉住他的袖口,“跟我朋友没关系,她还怀着孕,家里肯定急死了,你帮我找人送她回去。”
她的手最终没能抓着点什么。
占东擎的手落在膝盖上,仿佛隔着她很远。
原来单单她伸手是不够的,她向前,则需要跨过去艰难的两步。
一阵窸窣声传来,抬眼时看到占东擎站在了床前,“你休息吧,请了特别看护,待会她会进来陪你。”
苏凉末没想到他要走,她睁着干涩的眼睛看他,占东擎把她的手机给她,“有事打电话给我。”
然后,就这么走出了病房,直到门被掩起,苏凉末才骤然回神,她拉起被子盖住脸,眼泪一时没忍住淌下来,病房内静谧无声,他走出去的脚步声被放至最大。苏凉末哭出声,她觉得难受,她差点就死了,可这时候却没人能陪在身边,爸爸妈妈逃出国外至今没有消息,她起先不觉得孤独,因为有占东擎在。苏凉末躲在被窝里不敢出去,她怕独自面对寂寞,她干呕出声,胃里始终在翻涌,可就算她现在死在了这,也没人会知道。
看护走进来,听到被子里的哭声,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看点滴瓶,确定没事后自顾坐在旁边休息。
占东擎沉闷的步子踩过走廊,耳朵里只有脚步的回音。
他并未停顿,只是在走出医院的瞬间,抬起头看了看13楼的住院部。
苏凉末直到第二天,人还是未缓过来,早上一口没吃,只想吐,医生说是正常反应,这种化合物对胃部侵害很大,需要住院调理。
她躺在病床上看向窗外,病房内有中央空调,调成舒适的恒温,可她怀念在外面被阳光照拂的感觉,13层很高,望出去只能看到蓝天白云,连一片盎然的绿色都没法瞧见。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是嘀嗒的高跟鞋声,肯定不是看护。
苏凉末别过头,看到沈心黎似笑非笑已经走到她床边,苏凉末望向四周,可哪里还有看护的影子。
沈心黎上前按住苏凉末欲要起来的肩膀,“都病成这样了,躺着吧,跟我客气什么啊。”
苏凉末被她按回去,头晕目眩,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沈心黎化了个淡妆,她抬头看向点滴瓶,“据说是被下毒了,挺难受吧。”
“你用不着假惺惺的。”
“瞧你,我是真的在关心你。”沈心黎靠上前些,眼睛张望四侧,“东擎也是的,门口连个保镖都没有,这病房也不留些人,你说想害你的人要是再来动手,你可怎么办呢?”
苏凉末双手撑在两侧,但身体完全不听使唤,就像是打了全身麻醉,沈心黎看见她被子底下的动作,“别浪费力气了,我是来好心探望你。”
苏凉末手臂一软,不得不靠回去。
她剧烈地喘息,上气不接下气。
“这么严重啊,不过你命挺大的,再晚一点可就什么都没了。”沈心黎从包里掏出支烟,完全不把禁烟标志放在眼里,她点上后弯腰,呛人的烟圈吐到苏凉末脸上,她放低声音,靠得这么近,苏凉末能看清楚沈心黎眼里的幸灾乐祸,“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就算东擎知道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那又怎样?你被下毒,他也没有怀疑我,当然,这件事本来就跟我无关,所以,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她几乎把手里的烟戳到苏凉末脸上,眼里的不屑显而易见,苏凉末咬紧牙关,要把一口牙齿要咬碎。
沈心黎挺起身,目光落向点滴瓶,她伸手握在手里,拿着烟的手凑近过去,烟头几乎要触到点滴管,“据说进了空气就会死?”
苏凉末手使劲扯了下,鲜血往回涌,直冲到沈心黎手掌心内。
“你别怕啊,别人是看着我进来的,我又不傻,在这要你命我不是找死吗?”说完,她松开手。
沈心黎不用承认,苏凉末都能知道下毒的事就是她找人做的。
她现在一点没有反抗的能力,完全任人鱼肉。
看护从外面进来,沈心黎掐熄手里的烟,“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她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叠钱,“一个人住院倒是可怜,买点吃的用的吧。”
她将钱甩向床头柜,然后大步离开。
看护奇怪地看了眼,过去替苏凉末将钱收好。
她把手尽量放低,让血液倒流回去,疼得不止是手,还有心,还有她的自尊。
苏凉末住院快一个星期了,占东擎去的次数寥寥可数。
宋阁安排人将严艺早就给送回去,医院他也去过,得知苏凉末被人下的是剧毒,宋阁犹豫再三,还是趁着跟占东擎单独相处时开口,“擎少,这件事看来跟沈心黎脱不了关系,利用女人杀人不是她惯用的伎俩吗?只不过找的是生面孔,但她可真狠,公众场合就敢动手。”
“我知道。”占东擎轻描淡写道。
“那您为什么…”
占东擎意味深长看他眼,“如果苏凉末死了,沈心黎现在也不会站在你面前,早就被人大卸八块连尸体都找不着,可现在苏凉末没死,”男人顿了顿,眸色越渐深沉,“我不可能永远都替她出面,她把所有的事都想的太理所当然,她不想碰触的黑暗全都推给我,凭什么?没有谁天生是黑是白,这都是个需要适应的过程,她差点丧命,她怀恨在心,那好,自己的债自己去讨回来,她还想挣扎,还想保存最后的良知,那好,以后这样的事还会经常发生。在抢救台上生不如死的滋味想必她这辈子都忘不了,这就是她自己的懈怠,自己的于心不忍所造成的。她需要成长,我只能在她背后推她一把,不能在她跟前替她遮风挡雨。不然,她永远都会觉得出了事还有我,沈心黎不好对付,是她跟前的一块绊脚石,可她今后的路绝不仅仅只有一个沈心黎,她不设法自己将这石头搬开,她就趴在那永远别想起来。”
宋阁听完,半晌均是沉默。
他理解占东擎的做法,可真正要这样,唯一的办法就是心狠。
苏凉末出院这天是宋阁去接的,宋阁十几天没见到她,第一眼看到吓了一大跳,没想到苏凉末竟整整瘦了一圈。
他跟苏凉末前后脚走进客厅,沈心黎的娇笑声长了翅膀似的飞进耳朵里,见到两人,沈心黎越发笑得得意,“东擎,我早就跟你提过,你生意这么多让我分担些,现在多好,我保证不让你失望。”
苏凉末经过客厅,每一字每一语她都听得清楚,下毒的事他非但无动于衷,还给沈心黎生意做。
苏凉末走向楼梯,一步步往上走,却也一步步想得透彻。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弱肉蚕食,是亘古不变的道理。沈心黎对付她,是吃准她没还手的余力,认定苏凉末只能吃哑巴亏。这次的事情之后,她不会善罢甘休,恐怕只会愈演愈烈。
占东擎护不了她,她只能自保。
回到卧室好好洗个澡,苏凉末套上条无袖长裙,紧身的莫代尔面料,胸口微微往下拉露出里面勾人的春光。
占东擎进来时见她站在窗前,他走过去从身后拥住她,“要不要休息会?”
语气这般亲昵,好像之前的疏离只是她的错觉。
苏凉末不适地耸起双肩,“在医院都躺怕了。”
“医生说没事了吧?”
“嗯,”苏凉末心不在焉应声,“没什么大事。”
她其实是心有余悸,目光近乎贪恋地望着外面的阳光,差一点,她就再也看不到了。
卫则被车撞时,她还不能深切感觉到这种恐惧,真的只有自己深切体会了才这样害怕,人都怕死,她也不例外。
楼下,传来沈心黎汽车发动的声音。
苏凉末眼里渐生出恨意,占东擎紧贴着她的脸颊,将她这点变化收入眼中,苏凉末看到沈心黎开着敞篷跑车,艳丽的裙角张扬地刺入她潭底,她不死心,想要最后尝试,“阳光小店那边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服务区是监控死角,所以下毒的到底是谁,没法说。”
苏凉末转过身,面对面同占东擎站着,“我住院的时候沈心黎来了,我敢断定是她。”
占东擎眉间蹙起不耐,脸色很明显的往下沉,他扶着苏凉末腰际的手松开,“你总不能让我因为你的一句断定,就要了沈心黎的命吧?”
“可你做事什么时候讲过分寸,为什么对她就要这样?”
“凉末,你怎么回事?”占东擎转身走向沙发,“我说过这件事怪不到沈心黎头上。”
她心里涌起无尽的委屈,苏凉末咬紧唇肉,将一口气往下咽。
除去提到沈心黎外,占东擎对她还跟往常一样,出院后就吩咐保姆给她营养跟上,可苏凉末的心却始终温暖不起来。
她晚上还是会做噩梦,比她杀人时还要厉害,她经常梦到被人追杀,不死不休。
苏凉末没在占东擎跟前再提一句沈心黎,哪怕他不在的时候,沈心黎会经常挑衅,她能忍的全都忍了。
她面对占东擎心里始终有根刺,身体可以慢慢恢复,心却没法做到无动于衷。
苏凉末在家养了足足一个月,不想成天胡思乱想,她去码头打发时间,占东擎也知道她心情不好,只是嘴上没说,但他暗暗给了苏凉末一个契机,就看她能不能把握。
占东擎带苏凉末去机场,远远就看到一伙人迎面出来,中间围着个身穿黑色套装的中年妇人,占东擎拉起苏凉末的手迎上前,旁边的人自动将路让开,“妈。”
莫清点下头,把手伸向占东擎,“这位是?”
“苏凉末。”
苏凉末朝莫清打招呼,“伯母,您好。”
莫清上下打量了苏凉末,抿着嘴角的笑没说话,跟占东擎并肩往前走。
到了车前,苏凉末坐进副驾驶座,莫清则挨着占东擎坐在后面,她目光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这母子俩并没有苏凉末现象中的那样热络,车子一路开进墓园,占东擎随莫清下车,苏凉末想了想,尽管没人喊她,她还是跟了过去。
午后的墓园内显得燥热难耐,保镖都守在五十步开外,占东擎和莫清站在占松年的墓前,莫清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也看不出怎样悲伤,苏凉末抬头,莫清的头发很好,在脑后盘成髻,乌黑浓密并不见一根白发。
占松年的墓碑上没有照片,占东擎蹲下身给他上香,莫清自始至终都挺着脊背,似乎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爸,杀害你的人我正在找,一旦找到,我会提着他的命到你墓碑前来。”
莫清一句话没说,直到转身离开。
回到青湖路,保姆知道莫清今天回来,从一大早就开始忙活。
占东擎有事外出,苏凉末本想上楼,莫清将她唤到了沙发跟前。
“你是做什么的?”
苏凉末小心应对,“我现在在公司里管财务。”
莫清睨着身边的人,实在对苏凉末没有丝毫的印象,“家里人呢?”
“我爸死了,我妈去了国外散心。”
莫清端起茶杯,占东擎肯留在这的女人想来是不一样的,她并没多问,毕竟这次回国只是上坟的。
“伯母,您的房间前两天就让人收拾好了。”
“不用的,”莫清嘴角堆起笑,“我不常住,马上会回美国。”
“国外空气好,散散心是不错。”莫清只在御洲逗留几天,苏凉末心思飞出去,她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机会,占东擎跟她说过,沈心黎好几次都差点死在莫清手里。
苏凉末陪着莫清说会话,莫清的态度不愠不火,毕竟只当她是占东擎的玩伴,陪陪上床也就罢了,没心思对她深入了解。
“伯母,东擎在酒店订了位子,今晚替您洗尘。”
“那好,我上去先休息会。”
说完,莫清起身上楼。
苏凉末深知沈心黎一直在伺机对她下手,她如果没法避开,就没法保证自己的命还能像上次那样大。
苏凉末走进厨房,看到保姆正在忙碌,“今晚我们出去吃,对了,你打个电话给心姐,就说擎少晚8点约她在湘逸酒店谈事,还有,别告诉她伯母回来的事,我们分两个包厢,到时候省得伯母见到她不高兴。”
“好的,我这就去打。”
保姆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苏凉末走出厨房,看到占东擎从外面出来,她赶紧迎上前挽住他的手臂,避开保姆去打电话的身影,“上去休息会吧,离吃晚饭的时间还早。”
69智除沈心黎
到了点,苏凉末和占东擎下楼时,莫清已经坐在客厅的沙发内。
占东擎说了句走吧,便携着苏凉末出去。
到达湘逸酒店,苏凉末坐在占东擎左手边,她看见莫清放下包往洗手间走去,苏凉末推开椅子,“我出去下。”
占东擎点点头,只字未说,他看向苏凉末跟着莫清的身影,嘴角不着痕迹挑了下。
莫清站在盥洗台前洗手,苏凉末走进包厢内独立的洗手间,门没关,她脸上堆起笑,装作不经意攀谈,“伯母,要是心姐知道你回来,肯定很高兴。”
莫清眉宇间渐漾不悦,却放缓了口气道,“沈心黎吗?”
“是啊,她前段日子还说您一个人在国外享清福不回来,我想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立马赶来。”
“沈心黎现在在做什么?”
苏凉末将纸巾递给莫清,“好像管着一幢吧,再在帮里拿些分红。”
莫清接过手,眼里波澜不惊,说话三分带着试探,“你跟她关系很好?”
“哪能呢,”苏凉末自嘲地耸肩,“心姐才看不上我,再说东擎身边的人都听她…”
“什么?”莫清手里动作顿住,“她还管着东擎身边的人?”
苏凉末朝四周张望下,她压低声音,“据说是她以前的关系还在,那些保镖也都听她的,还有件事…”苏凉末似有为难,“其实分红倒正常,但我怕这样下去哪天会对东擎不利。”
莫清的眉头越皱越紧,她靠向洗手台,等着苏凉末将话说下去。
“我偶尔有次听宋阁和东擎说话,好像是说心姐胃口越来越大,还私自动了东擎的货,后来尽管追了回来,可没有证据指明是她干的,也就只得作罢,心姐手里的一幢势力也在逐步扩大,前段日子杀了不少在御洲有名的人,警方咬得紧,为此找过东擎不少麻烦。”
苏凉末往里添把火,这借刀杀人的想法也是从占东擎那里学来的。
自从进了他的世界,他就是她最好的老师。
“还有这种事?”莫清出国后,也就没把沈心黎放在心上,她不过是占松年玩过的一个女人,想来没什么隐患,没想到她野心太大,居然把念头动到占东擎身上。
苏凉末点下头,脸色明显往下垮,“伯母,我能问您件事吗?”
莫清见她欲言又止,“说吧。”
“心姐跟东擎是不是有过一段?”
莫清脸都青了,“怎么会这样问?”
“她喜欢东擎,这点我能看得出来。”
莫清冷哼声,“就凭她,也配!”
“她跟我说过,等她能跟东擎比肩的时候,她就有资格了。”
被老子玩玩了,还看中儿子?莫清不是不知道沈心黎的心思,她将纸巾丢出去,满含深意的目光投向苏凉末,莫清毕竟也不是一般的妇人,哪些话该听哪些话不该听心里有数,她没有说穿,“走吧,别让东擎等。”
“好。”苏凉末莞尔,乖巧地跟在莫清身后。
两人回到包厢,服务员已经上完菜,刚动筷不久,就听到门口传来声音。
沈心黎扬高的音调透过门板穿进去,“是擎少让我来的,你什么东西敢拦着我?”
“心姐,您真的不能进。”
一个巴掌的干脆声清清楚楚,苏凉末放下筷子,这沈心黎还真是争气,“我告诉你,在御洲还真没有我进不去的地方!”
这样嚣张的话传到莫清耳朵里,她早已胃口全无,“让她进来吧。”
守在里头的人将门打开,沈心黎穿着艳丽,一条枚红色镶钻短裙只勾勒住她的臀部,在门完全敞开之际,她一眼就看到坐着的莫清。
沈心黎难掩吃惊,下意识想走,可到了这会不打声招呼是不行的,莫清见她站着,朝她招招手,“愣在门口做什么,不是没你进不来的地方吗?”
沈心黎硬着头皮迈起步子,“我没想到夫人回来了。”
服务员上前,给她拉开椅子。
沈心黎不得不坐下,她端起服务员给她倒满的酒杯,才坐定又站了起来,“夫人,我敬您,这次不打算走了吧?”
莫清并未端杯,就让沈心黎这么尴尬地站在原地,“留在这做什么?有些人眼不见为净。”
沈心黎把手里的酒一口闷,又只得坐回去。
莫清盯着对面的人,“才多久不见,魄力倒是越来越大了。”
沈心黎没敢应声,可被莫清这样说,脸色难免会难看。
她抬起眼帘看向对面的占东擎,既然这是给莫清接风的,怎么可能会叫上她?沈心黎恍然大悟,一双眼睛带着阴狠射向苏凉末。
苏凉末朝她耸耸肩,站起身来,“心姐,我敬您,东擎生意上的事多亏您。”
莫清是决不允许有人插进来一脚的,苏凉末这话就是把她往火坑推,沈心黎握紧手里的酒杯,又急又气,却又难拂她的美意,只得同她碰了下,“应该的。”
苏凉末坐回去,莫清跟占东擎挨得近,不知正在说什么,沈心黎对莫清向来是有忌惮的,这个女人早期也是黑道鼎鼎有名的人物,若论心狠手辣一点不输占松年,且不按常理出牌,沈心黎吃过几次暗亏。可她心里又不甘心,好歹她混到今天的地步,且不说鸡蛋碰石头,至少不该再这么唯唯诺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