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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凉末睁开眼帘,看到韩增又站起来,占东擎踱步上前,由于背对着她,看不清他脸上这会的神色。苏泽跑过去抱住苏凉末的腿,“姐姐,你疼不疼?”
韩增眼睛瞟过来,狠狠瞪着苏凉末,占东擎这一脚是用足劲的,他身体略微弯曲,“我不服!”
“哪里不服?”
韩增伸手按住腹部,“我就是不服。”
占东擎视线瞥向茶几,那半杯咖啡还在,他比韩增要高出半个头,凌冽的气势压得韩增几乎不敢直视,他拿起咖啡杯,手腕翻转间剩余的半杯咖啡泼到了韩增脸上。紧接着,脑门传来剧痛,杯子在韩增的前额碎开了花,汩汩鲜血顺势往下淌。
苏凉末大惊,她没想到占东擎会出这样的手。
韩增这会才真的知道害怕,他甚至都没敢伸手去捂伤口,占东擎说出的话淬了毒,字字剜心,句句割肉,“我还没死呢,我的人,我的女人你就敢下这样的手?”
韩增没敢回嘴,也深知占东擎的性子,“老大,她以前还想杀你。”
“别他妈找借口,刚才的事我问你错没错!”占东擎手几乎要指到韩增眼前,一个大男人硬是被逼得满脸汗,韩增不想承认,因为他觉得自己没错。
宋阁走到他身边要劝,占东擎一个眼神扫去,“让他自己说。”
血已经顺着脸颊淌到颈子,咖啡杯碎裂后有些还扎进了肉里,韩增面部肌肉颤抖,倒不是因为疼,以前多少血雨腥风都过来了,“我错了。”
“回去。”占东擎丢下两字,宋阁见他杵着,一把逮过他往外拉。
到了外头直接开骂,“你平时不长脑子就算了,现在老大捧着她,你还敢上赶着去挨打,你傻啊你!什么时候见有女人能安安稳稳睡在他床上的?”
韩增单手捂住额头,气鼓鼓的大步向外冲。
苏泽被吓得直哭,苏凉末安慰也不顶用,占东擎走过去揉着他的脑袋,“上次不是看中玩具店的冲锋枪吗,我明天给你带回来。”
苏泽哽咽着,实在委屈啊。
“再哭一声可就没了。”
他用袖子擦着脸,继而破涕为笑,“还要配子弹的那种。”
“行。”占东擎朝边上的保姆吩咐,“带他进屋洗澡。”
“是是。”
他走过去揽住苏凉末的肩,保姆又取来药箱,占东擎把她颊侧的头发拨开,“痛吗?”
苏凉末点点头,他倾过去朝她伤口吹了吹,丝丝凉意浸入,苏凉末垂下的视线看到男人若隐若现的锁骨,他就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罂粟,她明知他有毒,但还是因花蕊太过娇艳吸引而忍不住要深陷。
占东擎给她上药,指尖涂着药膏在她额前揉开,苏凉末痛得倒抽口冷气。
他收回动作,眼睛盯着她紧皱的小脸,“给你点甜头尝尝。”
说完,霸道的吻已然袭来,舌头不由分说撬开她的嘴,他贪恋她唇齿间的味道,总喜欢勾着她的舌头狠狠吸允,也不管她要窒息还是瘫软。
耳边传来一阵轻咳,苏凉末看到沈心黎就站在占东擎身后,一双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们。
她赶紧去拍占东擎的肩,他却不以为意,非得亲吻够后才松开她。
沈心黎不请自坐,“好兴致啊,在客厅就干上了。”
占东擎将她夹在耳后的头发放下来,遮住半边淤青,“你先上楼。”
苏凉末点点头,听到占东擎问道,“这么晚来干什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苏凉末回到房间,在梳妆镜前看到肿起的脸,居然连眉毛都肿着。
也不知她跟韩增是不是上辈子有仇,彼此看对方都不对眼。
占东擎早几天就让她住进了他的房间,其实苏凉末知道,他晚上睡得并不好,应该还是在防她,却别扭的非要她住着。
他上楼时苏凉末正在看电视,见他洗好澡出来,苏凉末刻意将电视机音量调轻,占东擎只裹了条浴巾,水珠子还在精壮的胸膛上流淌,苏凉末斟酌再三,“我有事和你说。”
占东擎往床沿一坐,“什么事?”
“我爸现在肯定醒了,我妈又不敢联系我,我想去看看他行吗?”
占东擎脸一沉,这是他给苏凉末立下的规矩,这段日子来苏凉末一直想着爸妈的情况,见他不说话,苏凉末又道,“我就去一次。”
“不行。”丝毫没有商量的口气。
“为什么?”苏凉末腾地坐起身,“我爸肯定醒了,我见见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就凭他的命是我救的,我说不行就不行。”
苏凉末实在想不通,“你这样跟软禁他们有什么区别?”
占东擎手里的毛巾挥出去,连带着床头柜上的一个杯子遭殃,“你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差点害得他死无全尸,你现在跟我讲软禁,要不是我,你现在就去墓地哭他的衣冠冢吧!”
苏凉末嘴唇哆嗦,没想到占东擎反应这么大,她喉咙口想骂的话硬是吞咽回去,苏凉末被子一卷背过身躺到床上,不再理睬他。
她气得胃疼,只不过想见见面而已,这还没开口让他帮忙让苏康离开呢!
苏凉末紧闭双眼,其实哪里能睡着,占东擎挨到她身边,光裸着的胸膛往她后背贴时她明显能感觉到寒冷,男人右手搂向她的腰,苏凉末又挣扎着避开。
占东擎伸手将她的被子掀掉,铁了心要抱着,苏凉末额头蹭到枕角又痛,几次三番后也就由着他。
她始终闭起眼睛,占东擎也没说话,这脾气闹着闹着,竟就这么睡过去了。
翌日醒来,苏凉末朦胧间一时也没想到昨晚的事,她睁开眼,率先映入眼帘的是占东擎撑起的手臂,她脸往上抬,同他视线相触,苏凉末忙别开。
男人攫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回去,“闹什么?”
苏凉末拍掉他的手,想要起床,占东擎口气带着不耐,一把将她拽回怀里,“脾气越来越大,没好好管你是不是?”
“占东擎,”苏凉末半坐起身,“我想见我家人,为什么不行?”
占东擎的眉头不由锁紧,“跟你说过的话别让我重复第二遍。”
“我就是想见,我爸受那么重的伤,我不放心。”苏凉末执拗,占东擎看她额头的伤还很明显,难得地忍口气,“好了,这件事以后再说,你爸现在需要休养,况且警察那边盯得紧,别找麻烦了。”
不等她回答,他捧住她的脸凑过去在她伤口上亲吻,“这两天在家休息吧,别去公司了。”
苏凉末没再闹,等占东擎吃过早饭出去,她拿着包走出别墅叫了辆出租车。
到疗养院还早,推门进去,宋梓矜正在喂苏康喝粥,苏凉末激动地关上门,“爸。”
她甩门的动作很大,屋里两人几乎同时抬头,苏凉末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前,苏康精神还算好,看到她早饭也不吃了,“凉末。”
“爸。”她扑过去抱住苏康的脖子,一时激动不已,眼泪跟着掉出来。苏凉末下巴蹭着苏康的肩膀,出这么多事后才明白,最大的幸福不是住的别墅有多大,开得车子有多贵,而是自己爱的人都好好活着,每天睁开眼就能看到他们幸福地在各自忙碌。
宋梓矜想到之前的事,背过身擦起眼泪。
“别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苏康轻拍女儿的背,“这脸怎么了?我们凉末可是最爱美的。”
“没事,不小心走路撞到的。”苏凉末抱着苏康还不肯放,“爸,我好想你。”
父女俩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苏康不比宋梓矜好糊弄,从他醒后心里就一直存着疑问,“凉末,是谁救得我?”
“您一点不记得了吗?”
“当时就记得我掉进海里,被人戴上氧气罩…”苏康的记忆并不完整,“后来被人拖到船上,应该是,那晚码头是有几条船停着的。”
苏凉末退开身,苏康仔细看着女儿的前额,“是不是占东擎?”
他话问得很直白,一点没有转弯抹角,苏凉末怔了怔,但还是直觉地摇头,苏康朝边上的宋梓矜道,“你去看看医生来了没,昨天说要给我检查,你问问安排到什么时候?”
“好。”宋梓矜起身往外走。
苏凉末避开苏康的视线,“爸,你身体还有哪不舒服吗?”
“我记得你之前跟我提过,说占东擎肯帮忙把我送到国外,凉末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他?不然的话还有谁能安排这种地方,又能避开警方的视线?”
事已至此,苏凉末瞒不过去,她只能点头,“是。”
“你住在哪个朋友家?”
苏康分明是一眼看穿了的,苏凉末无地自容,眼神压在手背上。
苏康也不忍心逼她,毕竟知道女儿这样都是因为自己,宋梓矜很快回来,气氛有些压抑,苏康靠着床头,“听你妈妈说,你和卫则在一起?”
宋梓矜还不知道他们两人的事,苏凉末语焉不详,这会让妈妈误会着也好,“爸,等你伤好了,我把你和妈赶紧送到国外去。”
宋梓矜看了眼老公,“好,在这整天提心吊胆的。”
“凉末,”苏康眼神坚定,似乎早就下了决心,“我是一定要离开的,但要避开所有人,包括这个疗养院里的人,明白吗?”
他的话再清楚不过,就是连占东擎都不能知道。
“为什么?”四周都是他的耳目,再说由占东擎出面,安排到国外的事还不是轻而易举,“爸,我不想再有上次的意外了。”
宋梓矜也在旁边劝,苏康却仍然坚持,“我不想别人再知道我的行踪,那样等于自己捧了个定时炸弹,凉末,等爸爸身体恢复好之后,你要想办法把我带出疗养院。”
“爸,你可以相信他。”
“不可能,”苏康叹口气,“你还小,这里面很多事你都不懂。”
苏凉末隐约觉察出苏康这样的态度可能并不完全是因为她现在跟着占东擎,但到底为什么这样,她还想不通。苏康的状况很好,已经在慢慢恢复,几人又聊了几句苏泽,苏凉末是偷偷跑出来的不能多待,离开病房时正好医生进来查房,她垂着头出去。
苏凉末左思右想,苏康这样坚持可能是不想她今后还被占东擎捏着,毕竟他掌握不了他的行踪,也就没法子再留着她。
走出疗养院,苏凉末尽量小心地打车回去。
她回到别墅后在玄关处换鞋,没想到占东擎这个时间点会在家,男人眼睛一直盯着大门的方向,苏凉末走进去,占东擎的视线盯得她全身发毛。
“你去哪了?”
苏凉末手握紧包带,“就出去走了走。”
“去了哪?”他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落在她身上,苏凉末强自掩饰,“你怎么了?”
占东擎双手按向眉宇间,令她招架不住的眼神也藏在阖起的眸子内,苏凉末没什么好心虚的,她只不过去趟疗养院,不行么?
“我的话你全当耳边风了?”
他依旧是那个姿势,没有抬头。
苏凉末立在客厅中央,“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男人抬起头,眼神凌冽,“需要我给你爸换个你找不到的地方吗?”
她原本还在强撑,这会听了他的话直接咬紧牙,“我是去了疗养院,我又没做别的,占东擎,我欠你的我正在偿还,你用得着非要这样步步紧逼吗?”
“偿还?你说的是肉偿么?谁躺我床上说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苏凉末觉得他不可理喻,“情愿不情愿的你还不知道吗?”
他眼见占东擎眸色忽而转冷,苏凉末也不想跟他对着干,但心里实在委屈,占东擎腾地站起身,手指指向门口,“要这么不情愿的,你就给我滚!”
苏凉末哪怕再能承受,但毕竟年轻,她才23,何时被人指着鼻子这样骂过?
她一咬牙,转身就朝门口跑了出去。
55忽冷忽热地伤害(精彩热)
苏凉末几乎一口气跑出别墅群,车也没开,像个游魂似的不知道要去哪。
家里现在空荡荡的,疗养院更去不得,她其实从刚才跨出大门的时候就意识到,她最后还是要乖乖自己走回去,可当时的情况她忍不住,苏凉末一步一步走向前,毫无目的。
所幸出来时没把包给落下,苏凉末打车想去朋友家,大学时候玩得好的几个都在市里面,她下了车掏出手机,可想想还是不敢联系。
万一牵累到她们,占东擎那样的人什么事都能做得出。
她转了公车,想去家里看看。
苏凉末站在小区门口,能看到她家所在的楼,这会已经傍晚时分,不少人家都亮起灯火,苏凉末回想起以前,这是时间点妈妈总是买好菜在厨房忙活,苏泽喜欢看动画片,占着客厅的电视机谁也不许调台。
苏凉末本想进去,但现在家里没人,周边邻居肯定又开始议论纷纷,何苦进去接受那些状似好心地询问安慰,实则刨根究底的试探呢?
自己的生活,在别人眼里哪怕再怎么凄苦可怜,说到底不过是为他人添了饭后谈资。
她转身走出去,拉长的背影说不出的凄凉。
身后传来脚步声,苏凉末眼见有人越过她挡在跟前,她停住脚步一看,自己竟被好几人给围在了中间。
“给二哥打电话,就说人我们逮着了。”
居然是相孝堂的人,她太大意,明知他们这会恨不得掀了青湖路的地盘要逮到她,居然还回家让他们守株待兔。
在流简来之前他们没对她动手,只把她堵在原地一步都走不了。
流简车子开得飞快,隔那么远都能听到跑车的轰鸣声,其中一个男人手撑到苏凉末耳边的墙壁上,流简将车停稳后落下车窗。
“二哥,把她抓回去交给老大吧?”那男人说着要动手。
流简手肘支于车窗外,他摘掉墨镜,左手朝那些人扬了扬,“你们先走。”
“二哥?”
流简把墨镜丢向仪表盘,几人见状,赶紧离开。
苏凉末深刻理解到什么叫冤家路窄,她杵在原地没动,流简眼睛盯着她,似笑非笑也没有别的动作,这样僵持了许久,苏凉末提起脚步,身后并没有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拔腿就跑。
不过几百米的距离后,男人一脚踩住油门,几秒钟就把她给追上了。
流简像是存心耍着她玩,苏凉末往哪跑他就跟到哪,她累得精疲力尽,索性站在马路中央。
流简的车堪堪停在他身侧,苏凉末双手撑住膝盖,望过去的视线正好同她相对,她气喘吁吁,“你有完没完?”
“没完。”
“我说过了那次的事要找就找占东擎。”
流简伸出手拽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苏凉末腰几乎撞到车门上,“那码头的事呢?我找谁算账?”
“码头?”苏凉末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我没把你怎么样。”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一觉醒来就睡在地上,你给我用了什么迷药?”可流简并不记得,苏凉末要是真出手,他肯定会有所察觉,不可能不声不响就这么睡过去。
“你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苏凉末打死不承认,“我可以发誓。”
流简冷嗤,“女人的誓言最不值钱。”
苏凉末缓过气来,她直起身,“你究竟想怎么样?”
“上车!”
她又不傻,转身又要走,流简把车倒过去,“你是有多傻,要跟车子比速度?”
“可我又没得罪你!”
“我让你上车,不然的话就把你拖回相孝堂,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苏凉末瞥他眼,她绕过车身坐进了男人的副驾驶座。这段日子跟在占东擎身边,她能屈能伸的性子倒养得极好。
感觉到好像坐上了什么东西,苏凉末往座位上一摸,是包被她坐瘪的避孕套,盒子开封了,一猜就知道是在车上用过。
苏凉末满脸嫌弃,把手里的东西丢向仪表盘,“咦!”
她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说不定就在她坐得位子上面…
流简看了眼,唇角勾勒出笑意,“难道占东擎上你的时候从来不带套子?”
苏凉末脸涨红,脑子有病!但占东擎要她的几次确实没带套。
“杜蕾斯超薄型的,比凸点那些要舒服,我推荐给你,”流简目光落向前方,“不过这是我的感受,以后用了你也要告诉我声,毕竟那种事双方都要愉悦才行。”
苏凉末脊背冒出冷汗,她望向紧锁的车门,看来她是遇上变态了。
她有些后悔那么冲动就跑出来了。
流简眼睛透过内后视镜堂而皇之看着苏凉末的神色,他就是故意的,一个小姑娘还不经吓?看她以后还当他的面张狂。
他拍档加速,车子犹如离弦之箭飞驰在路上,流简开车很横,不要命似的,好几次都差点跟正常行驶的车要撞上,前面有交警,苏凉末想着这回他总不能把马路当成练车场,没想到流简丝毫没有停车的意思,车子直直压过黄线开出去。
交警似乎想拦,但看了看车牌号,又缩回去。
苏凉末的这点小心思哪里能逃过流简的眼睛,“你只要告诉我,你当天是怎么对我下药的,我就放你走。”
“我说过没对你下药。”
流简猛踩油门,苏凉末赶紧系好安全带,这会是下班高峰期,他却偏要上演出飙车的戏,苏凉末被甩来甩去脑子发晕,流简见她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他想起自己有次心情不爽,边上坐着苏宛,他也是开了快车,当即就把她吓得惊叫连连。
这么看来,苏凉末还有点意思。
流简慢慢把车速降下来,苏凉末手往包里面探去,他一把按住她的手腕,“这会我看你还怎么逃。”
“你会把我带到相孝堂吗?”
“之前城北仓库的事是占东擎干的吧?”
苏凉末哪里敢乱说话,“这是你们帮派之间的事,当时视频里那些话确实是有人逼着我说的。”
“你跟我说句实话会死?”
他以为他是谁啊,苏凉末要真和盘托出那才是自找死路。
她甩开流简的手,快速摸到包里的手机,但流简并没有给她拨电话的机会,她把苏凉末的手机连带着包都丢向后车座,“敬酒不吃吃罚酒。”
流简开车把她带到一家娱乐会所,车还未停稳,苏凉末就已经蓄势待发,等车门锁一打开,她立马推开车门头也不回地往前跑。
流简修长的腿跨出驾驶座,手臂搭在车的顶棚,也不急着追,他边笑边摇头,仿佛她逃生的法子是多么幼稚。
很快苏凉末就被人拎回去,流简挥手示意手下将她放开。
苏凉末磨着脚尖,随时有再跑的意思,流简拍上车门向她走去,“你要再敢动一步,信不信我抱着你进去。”
她抬头看向娱乐会所的标志,这种地方一看就是销金窟,千杯难买美人笑,拼的不就是钱?
苏凉末边走边向四周张望,这儿应该是相孝堂的地方,走进去还不知道会怎样,虽然时间还早,没到真正夜生活的黄金点,但会所内已经聚了不少人,流简打开其中的一间包厢,示意苏凉末跟进去。
有小姐进来伺候着,流简坐到沙发上,见苏凉末站在原地不动,“你说我要是把你藏在这地方,占东擎能找着你吗?”
“你为什么非和我过不去?”
流简挥手让那小姐出去,“我的名声毁在了你手里,你当我好骗是不是?你要没下药我能睡在那种地方?”
说到底还是面上过不去。
流简之前过的也是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明枪暗箭的至少有个准头,他栽苏凉末手里那次可真是莫名其妙,还弄得灰头土脸。
他起身朝她走去,她自然要躲,可包厢就这么点地,苏凉末很快被他拉住手臂推进了沙发里面。
流简开始动手动脚,“让我看看你把药藏在了哪?”
“没药,我看你真的是需要吃药!”
“嘴巴还硬是吗?等我搜出来有你好看!”流简掌心贴住苏凉末腰际的肌肤,一把滑腻,柔到不可思议,他差点没绷住,苏凉末嘴里开始咒骂,“流氓,混蛋!”
包厢门忽然被推开,流简正暗自惊叹这手感,猛地被人撞破,心下来气,“没长眼睛是不是?滚出去!”
门口的人影呆呆定在那,包厢里灯光昏暗,苏凉末从流简身下探出视线,一时也没看清楚对方的脸,流简指着门口,“耳朵聋了,滚!”
那人走进来,层层神秘的面纱被头顶斑驳的灯光剥开,苏凉末在看清楚对方的脸后,吃了一大惊。
流简皱起眉头,“你怎么来了?”
“我猜你可能在这。”
这地方流简也经常会带苏宛来,她自从跟着流简后,他身边的人都说他转性了,不会再出去乱找女人,苏宛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那个能降得住他的人。
她看出流简的不悦,但并没有走出去,苏凉末伸手将男人推开。
“你为什么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