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凉末抬起手指,在男人坚挺的鼻梁上刮了下,“我一直以为是你没想过。”
“为了你,我什么都想过。”
苏凉末伸出双手抱紧占东擎的脖子,“东擎,我不想再演戏了,我想跟你每天都在一起。”
“放心吧,演了这么多戏,也该到收场的时候了。”
她眸子微闪,“总算熬到头了是么?”
他也朝她鼻子刮了下,“睡觉吧?”
“纯睡觉?”
“这要看我心情了…”
翌日。卫则从警局里面失魂落魄出来,一名同事跟在他身后,“头,你去哪?”
“我都被停职了,还能去哪?”
年轻的同事仍然跟着他,“占东擎的案子早让你别查了,上头既然给话,那肯定是有原因的,所幸只是停职而已,休息一段时间,等风声过了就能好了,头?”
卫则转过身,看着这个曾经他以能进入任职为荣,甚至亲手埋掉他爱情的地方,他只觉得讽刺,“你说,我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到底是不是对的?”
“头,有时候现实就是这样的。”
“行,你们都知道,就我执迷不悟。”
他出去后,一路开车来到苏凉末的娱乐城,时间还早,娱乐城还没营业,卫则便坐在车里面等,他趴在方向盘上睡了觉,醒来时,天都暗了下来。
他没精打采地进入娱乐城,要了一个包厢,点了几瓶酒。
服务员出去时把门关上了。
卫则一个人在里面喝闷酒,直到隔壁的包厢内时不时传来争吵声,他本想睁只眼闭只眼,可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响,甚至还应该是砸了酒瓶,他这才起身想去一探究竟。
门口守着两名保镖,不让他进去,里面有女人的声音,而且是他熟悉的,卫则这会酒醒大半,但保镖始终不肯放行,他想要掏出警官证和配枪,也到这时才想起,他被停职了。
卫则是硬闯进去的,踢开门时就看到地上满是狼藉,里面都是占东擎的人,只有苏凉末孤单影只站在包厢中央。
茶几上倒满了酒,占东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见到卫则进来,他目光仍然落在苏凉末的身上,他手往茶几上一指,“还有这些,喝完了才能出去。”
“我根本喝不完。”
“喝不完,你嘴巴还硬什么?”
“我说过我不会跟你。”
“是嘛。”占东擎忽然站起身来,卫则想要上前,被旁边的保镖给按住了,“占东擎,你别胡来!”
“呦,是卫警官来了,不对不对,你这会已经被停职了。”占东擎一把拉过苏凉末,将她往沙发跟前拽,“我跟你说,我没多大的耐性,让你别惹我,好好接受我的建议,你非不听。”
苏凉末同他拉扯着,“我有我自己的选择权,啊!”
苏凉末被他推进了沙发里面,卫则这会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混蛋,放开她!”
占东擎压根不把他放在眼里,他覆上身,双手撑在苏凉末耳侧后,作势要吻,他嘴巴贴近苏凉末耳边,“老婆,今晚过后,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我的情人,瞧瞧我们这出戏,你在我的淫威之下妥协,多么的水到渠成。”
苏凉末身体蜷缩成一团,一边作势挣扎,占东擎两手抱紧她的腰,那一幕落在卫则耳中,分明是赤裸的威胁,苏凉末压低嗓音,“你也知道淫威,还有,别拿你那玩意戳我。”
“男人和女人天生的生理结构不同你又不是不知道。”占东擎说罢,手掌掐了把她的臀部。
苏凉末眼见他即将要来撕她的衣服,她吓坏了,尖利着嗓音喊道,“我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159你对我耍流氓,我就折磨你
这一嗓子,明显是因为被逼无奈,连卫则都听到了里面的屈辱和妥协。
他满身无力,坚持到今天,却连一个他喜欢的女人都三番五次保护不了。
占东擎很满意这个答案,他慢慢悠悠起身,膝盖还抵在苏凉末的双腿间,他伸出手掌朝她脸上轻拍下,“要是你早点识相答应了我,还会有今天的事吗?”
苏凉末揪紧了领口。
占东擎起身,手一推将苏凉末推进了沙发里侧,他目光这才抬起看向卫则,“卫警官,你是不是在想办法告我强抢民女呢?”
卫则气得牙关紧咬,占东擎搭起长腿,身子往后靠,手直接落在苏凉末的腿上,见她身体僵硬缩在那一动不动,占东擎看了眼,“起来。”
苏凉末将衣服整理好后,坐了起来,占东擎大掌勾住她的脖颈将她拉到跟前,“你跟卫警官说说,你从今以后做我的女人,是不是自愿的?”
苏凉末头发凌乱,她真怀疑这会的自己是不是一副受虐相,“是,我是自愿的。”
占东擎满脸得意,目光重新看向卫则,“卫警官,听到了吗?她是自愿的。”
卫则居然能忍着没有破口大骂,他看到苏凉末被欺辱,就算他还是警察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更别说是现在了,他身心疲惫,甚至扪心自问,他真的还有坚持下去的必要吗?
占东擎手落到苏凉末肩头,拍了拍,“你说他是不是被气傻了?”
卫则忽然蹦出来一句,“放开她!”
占东擎高高举起两手,“你可别误会,我没逼迫他,”他右手食指朝嘴角点了点头,“吻我一下,这样他就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自愿了。”
拍不死他!
苏凉末一个瞪眼,占东擎脸凑了过来。
苏凉末神色荒凉望向卫则,大有小媳妇被富二代大爷强占的意味,她眼里尽是委屈和屈辱,嘴角颤抖了下,最终不得不凑向占东擎的嘴。
男人斜睨着她的神色,在她吻上的瞬间,一把勾住她的脑袋,将这个原本应该浅尝辄止的吻加深,加重!
苏凉末挣扎着嘤咛出声,两条腿不住乱蹬,双手也抵在了占东擎的胸前,男人结束后,仍觉意犹未尽,他一路顺着苏凉末的脸颊吻到她耳边,“老婆,你这戏演的,啧啧,回去给你颁奖。”
尔后,手一松,高大的身影站了起来,“记得,待会我到你家来接你。”
苏凉末双手抱紧膝盖,蜷缩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占东擎使个眼色,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包厢的门被重重合上,卫则眼睛死死盯着沙发上的人,“为什么答应他?”
苏凉末一声不吭,头埋在膝盖间。
“我问你为什么答应他?!”
苏凉末怒吼出声,声音甚至比卫则不知道要高了多少,“你还问我,卫则,我有今天都是被你害的,你以为占东擎这样逼着我咬着我,只是因为对我感兴趣吗?他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还不是知道了我们之前的关系,你还在娱乐城要为我出头?呵,真是笑话,他全都看在了眼里,你处处针对他,想将他置于死地,他不来找我麻烦,难道要去找你的老婆和孩子吗?他已经说了,让我做他的女人,就是要折磨我,你怎么让他不好过,他就怎么让我不好过!你还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他,我有别的办法吗?御洲不是我的天下,你这个做警察的都没办法收服他,你又何必来问我?”
苏凉末说完,已经是歇斯底里的状态。
卫则完全懵了,一动不动杵在那,也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苏凉末双手捂着脸,待情绪平稳之后,她放下双手,“其实想想也没什么,我这样的人,难道还能和你一样有个温馨的家吗?我不指望了,跟谁不是跟呢,他也挺好的,至少有权有势,我只要能讨他的欢心,日子应该不会苦到哪里去。”
卫则身体摇晃下,似乎随时有跌倒的可能。
苏凉末想要从沙发上站起来。
忽然,听到扑通一声,竟看到卫则跪在了她的跟前。
苏凉末始料不及,“卫则,你这是做什么?”
卫则一句话没说,跪了约摸半分钟后,在苏凉末上前想要将他拉起身的瞬间,他却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苏凉末张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喊他。
这样也好,有些事情卫则早该看清楚了,能接受现实,哪怕是残酷的,但也算是一次必然的成长。
凌晨两点。
整座御洲都陷入沉睡之中,大半的住宅区内都是漆黑一片。
人们也早就睡下了,这会都在做着酣然美梦,月光洒在白净的地面上,寒气逼人。
一个房间内,隐约能听到沉重的喘息声,急迫而短促,拉近些后,那声音便更明显了。
像是在打架?
不是。
搏击?
也不是。
骑马?
环顾四周,这儿可是公寓,谁听说公寓里面还能养马的?
那是什么动静?
这声音可不就像骑马吗?
再一看动作,绝对错不了,就是骑马,还是策马奔腾那种!
再往下看,是一张大床,床上骑马?
谁看得懂?
骑在身下的马儿忽然开口了,说的还是人话,你说这是不是要吓死人?
“苏凉末,你骑够了没?腰都快被你坐断了。”
女人压下身,双手按在他胸前,凸起的坚硬胸肌一把还抓不住,她双足踮起,又是重重往下压,如此反复几下,自己其实也早已经精疲力尽,占东擎两手往她腰际轻扶,“慢点,你能受得了?”
“以后再当众对我耍流氓,看我不折磨死你。”
占东擎还真是被折磨的不轻,他两手落向苏凉末臀部,“要不要给你再配音,驾,驾。”
苏凉末出来后,坐到占东擎的肚子上,膝盖压着床单,又是重复着方才的动作N次,占东擎被她这一番折腾,骨头都快被压碎了。他坐起身,搂过苏凉末同她紧紧抱着,“这样还不如方才那样呢,我保证,以后只在家里对你耍,这不是特殊环境特殊反应吗,别折磨我了,老公求饶还不行吗?”
苏凉末腿软,腰软,听完男人求饶,索性往边上一滚,“好累,睡觉吧。”
占东擎望着苏凉末挺立的二老公,他难以置信看她眼,见苏凉末被子一卷,那是真要睡了。
他凑过去问了句,“刚才那么激烈,你自己先到了是不是?”
苏凉末假装睡着了,一巴掌挥向男人,“别吵我,好累哦,好困哦。”
瞅瞅,这就是女人。
第二天,占东擎起床时没有喊她,因为大晚上的实在是折腾的太久了,便打算让她多睡会。
苏凉末还是去了趟娱乐城,没想到才去那,瑞就找到她。
“凉末,莫清来了。”
“她来做什么?”
“不知道,等了你很久,说今天一定要见到你。”
苏凉末手里的签字笔不住在纸上划着,半晌后才道,“好,我过去趟。”
莫清眼瞅着包厢门被推开,她想到苏凉末养的小鬼,也有些发憷,说不定正在哪个地方盯着她看。
苏凉末同她打声招呼,“夫人,您好。”
莫清示意苏凉末坐到对面。
“您今天来,有事吗?”
莫清听得出来,苏凉末是一句废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听说,前两天在流简的赌场,你又替他赢了一大笔?”
苏凉末仔细端详着莫清的脸,“夫人对赌也有兴趣?”
“我以前也玩过,只不过好久没有碰了,不知道生疏了没,你赌技好,我也一直没有见识过,这个月十五,我会去流简的赌场,到时候跟你赌一局怎么样?”
苏凉末婉言拒绝,“不好意思,上次我就和流简说清楚了,我不会再赌了。”
“这个面子都不给我?”莫清保持着面部的笑容,苏凉末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会有这样的要求,“我赌博也是靠运气而已,我知道最近运气不好,所以…”
莫清手伸出去,想要拿杯酒,没想到还没碰到杯沿,酒杯竟忽然倒了,酒洒了她满手背。
莫清脸色变了变,忽然感觉到手背很凉,她惊叫声,苏凉末朝她手边的方向扫了一眼,莫清明显感觉到是被人给掐了把,她已经意识到了什么,但仍然装作不知道般,抽出纸巾擦起手背,一颗心却因害怕而悬至了喉咙间。
“夫人,没事吧?”
“没,没事。”莫清嘴角哆嗦,也不敢去看旁边,只觉冷风一直在后背直窜,她双手搓揉在一起,“不小心碰翻了酒。”
苏凉末想要起身,“我还有事,就先失陪了。”
“等等,”莫清喊住她,“跟我赌,你一点不吃亏,你的赌技是有目共睹的,如果你能答应的话,我保证以后不会找你娱乐城的麻烦,还有苏先生到底是不是占东擎的事,我也不会再管,怎么样?”
苏凉末在心里琢磨,莫清今晚这些话很奇怪,可她又想不出别的可能性。
但能让莫清不再盯着娱乐城,这必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苏凉末想,有小小兽帮忙,要赢牌还是很容易的。
160捉鬼
莫清见她不说话,“凉末,其实是唐可那Y头,你也知道的,上次的事情之后她一直耿耿于怀,非要再跟你赌一场。”
“唐可?”苏凉末不由莞尔,“夫人,您对她还真是挺好。”
“她姐姐都死了,孤苦伶仃的,我也不差这么几个养着她的钱。”
如果是唐可的话,苏凉末就更没什么好怕的了。
“行,我答应你。”
莫清嘴角的笑意几乎藏匿不住,到时候,她敢保证,这场戏绝对能够在御洲唱得既热闹又轰动。
她亲自将莫清送出去,到了车上,莫清还跟她摆下手。
这种虚伪令苏凉末浑身不适,掩起车窗的一瞬间,莫清身子往后靠,她盯着自己的手背,那股子冰冷至今还感觉得到,她浑身哆嗦了下,以前只是信佛而已,没想到直面的时候,有些东西竟是这么可怕。
司机见她脸色苍白,“夫人,您没事吧?”
莫清摆下手,“慢点开,多看着些路。”
司机听着这番话有些奇怪,但还是说了声好。
莫清放在膝盖上的手还在抖,这大半夜的,她甚至都不敢看窗外,据说是有因果报应的,也不知道死的那些人会不会都来缠上她。
苏凉末眼见着她的车子开出去一段,这才起身回到先前的包厢内。
小小兽还在里头,这会坐在沙发上,两条小胖腿前后摆动,手里拿着个话筒在研究。
苏凉末坐到他身侧,“小小兽,你这样可不好,万一被人知道有你存在的话,是会有危险的。”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背,和那杯子翻掉之后倒出来的酒渍。
小小兽丢开话筒,二话不说去抱苏凉末的腰。
她忍不住挽起嘴角,也不忍责备,伸手朝他脑袋上轻揉。
苏凉末一边开着车,一边回去,车里放着动感的金属乐,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小小兽扭着屁屁,挥着小手,似乎一副很有劲的模样。
他没有别的玩伴,只能自娱自乐。
回到家,估摸着占东擎是睡了,除了玄关处一盏小灯,屋内大部分均隐在黑暗中,只有几点家用电器发出的幽光。
小小兽很自觉,进去后便自行找地方去了。
苏凉末推开卧室门,伸手要去开灯。
冷不丁腰被人勾起来后抱向大床,男人醇厚的嗓音贴在她耳际响起,“不是说好要早回来的么?”
苏凉末被他压到床上,她两手抵在男人胸前,“今天莫清来找我了。”
他亲吻的动作并未因此而顿住,似是随口一问般漫不经心,“找你做什么?”
“她让我跟她赌一局,不,是跟唐可。”
占东擎这才起身,开亮壁灯,“让唐可跟你赌?赌注是什么?”
“说要是我赢了,以后不再找我们麻烦。”
男人穿着纯白色的睡衣,这会倚着床头,他朝苏凉末伸出一只手,她乖乖挨过去靠在男人胸前。
“这件事真有这么简单么?”占东擎手掌摩挲着苏凉末的肩膀,“唐可跟你赌,哪次赢过,莫清居然还亲自出面,又给了这样的条件…”
苏凉末似是被一语惊醒,“我也觉得这里头不对劲,可我说不上来,按理说她们应该知道自己必输无疑,难道还想赌赌运气?”
“还有种可能,也许目的并不在赌博上面。”
占东擎分析到这,苏凉末脑中仍旧一片混沌,“如果不是要赌,那为什么?”
“你打算带小小兽去?”
“嗯,”苏凉末想也不想点头,“带着小小兽,我才有十足的胜券。”
占东擎目光盯于一点,“这次,不论输赢怎样,我看还是让小小兽别出现了,这里面可能有诈,你在御洲赌场起来得太快,势必会有不少双眼睛盯着你,你又从来没输过,这种概率,就算韩先生都几乎没有过。你能看见小小兽,那说明这个世上真有灵魂存在一说,他们还停留在不该留的地方,凉末,万一有人跟你一样,你能保证有小小兽出现的地方就是安全的吗?”
苏凉末一听,不由后怕,“可我都答应她了。”
“没事,赢得了是运气,赢不了是运气不到,谁规定一坐上赌桌就是必赢的?”
“也是。”
占东擎拍拍她的脸,“说到底,小小兽长什么样?要是有照片的话,找他父母就容易多了。”
“我只会形容,可也画不出来。”
不然的话,也不用被动等到今天。
跟莫清说好的那天晚上,是占东擎陪苏凉末去的,她在家让小小兽自己玩,御洲最大的赌场便要数流简那家,占东擎和苏凉末走进赌场时,发现里头异常热闹,苏凉末扫了眼,基本平日里她所接触过的那些玩家都到场了。
看来,这还真是鸿门宴。
莫清跟唐可一早便到了,流简并未出面,苏凉末在占东擎的陪同下来到赌桌前,莫清率先打声招呼,“苏先生,你居然也来了。”
“现在凉末是我的人,她在哪,我自然也在哪。”
莫清满含深意地笑了下,“挺好的,你们又在一起了。”
占东擎早已不顾她的碎语,他替苏凉末将椅子拉开,唐可抬起视线,看着对面坐在一起的两人。
莫清并未将计划告诉给唐可,唐可只是按着她的要求来赌场,开牌之前,苏凉末望向周侧,一双双眼睛都带着看热闹的成分,苏凉末高声开口,“首先,这次赌局完全是我个人的,不代表赌场,成败输赢也权看运气和赌术,谁都不会永远处于一帆风顺。”
“苏小姐这话让人听着不由奇怪,这赌局还没开始,况且你之前那么有本事,连我这个不懂赌的人都知道你,这会又何必自谦呢。”
“这不过是句开场话,夫人,您要过于认真就没意思了。”苏凉末听着莫清的口气,越发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莫清脸色变了变,“好了,既然是来玩的,废话不多说开始吧。”
苏凉末在赌场这么久,即便没有通天的本事,但该学会的也早就学会了,再说不靠出老千和小小兽,什么牌都是注定好了的,唯一要靠的就是运气。
一圈圈的人凑上来看热闹,所幸赌场有专门维持秩序的,又将他们重新拦了回去。
第一把牌,苏凉末赢了。
莫清的注意力也不在这,她看眼牌面,“苏小姐这‘运气’还真好。”
苏凉末并未搭腔,唐可却是牟足劲的,她明白莫清让她来肯定不是让她输牌的,况且她的命这会还在莫清手里拽着,不得不小心谨慎。
第二副牌,牌面才打开。
苏凉末抬头,看到一名身着唐装的中年男人从门口走进来,他并未像别人那样径自来到台前,而是走向了窗帘的一侧,那地方,通常都是小小兽出现时所待的,男人举起一条手臂,一条硕大的佛珠缠绕在手腕,苏凉末拿着牌的手不由一抖,面上渐渐失去了血色。莫清眼瞅着这一幕,男人在那窗口转一圈后,隐入人群中,安安静静坐在了那。
应该,是还未出现。
尽管对方并未做出什么明显的举动,但苏凉末心有预感,她不能聚精会神在牌上,第二局便这么给丢了。
占东擎在台子下面握紧苏凉末的手,他凑近后道,“既然小小兽不会出现,那就不会有事,别担心,专心点。”
莫清明白,这场赌局不能这样下去,至少要逼一逼才能现行。
她凑到唐可耳边说了几句话。
唐可脸色微变。
第三场要开场之际,唐可忽然按住了手边的牌,“苏凉末,我想跟你换个玩法。”
苏凉末望着两人手边基本持平的筹码,“你想玩什么?”
“我想要你的娱乐城。”
苏凉末嗤笑声,“你知道我的娱乐城值多少钱吗?”
莫清在旁将一张空白支票放到唐可手边,却是一句话没说,里头支持的意思不言而喻。
唐可拿起那张支票扬了扬,“够吗?”
“这不是够不够的问题,而是娱乐城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会拿它来做赌注。”
“赌博就是这样的,既然都是出来玩,还有输不起的吗?”
占东擎一手搭着苏凉末肩膀,“她既然想玩,你陪陪她好了。”
苏凉末这会却毫不含糊,“这个例子不能破,况且我手边还有充足的筹码,犯不着再赌上我的娱乐城,这次我要是妥协了,以后万一有人要赌我的命,难道我也要赔上去吗?”
赌场就是这个规矩,只要想抽手,随时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