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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相信我吗?”卫则扶住她的肩膀,“慢慢会好的,现在有了个很好的开头。”
见苏凉末还是沉着脸,卫则不悦起来,他满心欢喜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没想到苏凉末却一直在泼他冷水,“有什么好怕的?凉末,我不怕那些人渣。”
苏凉末抬头见他眼底都是血丝,她难掩心疼,“你快回去好好睡一觉。”
卫则伸手将她揽到怀里,“我就是想你,我回家睡会,中午陪你吃饭。”
“不用,”苏凉末手自然地环住他的腰,“你好好睡一天,到时候陪你吃晚饭。”
“好。”卫则恋恋不舍地松开,驾了车出去。
白天上班,苏凉末由于经常请假被一顿臭骂,走出办公室,看到挂在休息区的液晶电视正在通篇报道着好消息。
大抵是警方通过排查蹲点,端了几个拉人堕落的地方。
对于这种事肯定要大肆宣扬。
孙琏自从上次的事后变乖了,不敢再去任何的娱乐场所,她把苏凉末拉到一边,“新闻刚才有提到占东擎。”
“噢,”苏凉末回到座位,“我桌上这东西哪来的?”
“快递公司呗,是不是卫则送你的什么礼物啊?”孙琏好奇地凑过去,“赶紧拆开看看。”
苏凉末看着用胶带密封的包裹,卫则还在补觉,再说就算要送,他们晚上就要见面犯不着还叫快递,她摸着包裹的手急忙收回来,这动作吓得边上的孙琏连番抱怨,“哎呦见鬼了啊,吓死我了。”
苏凉末强颜欢笑,“卫则说过要给我个惊喜,等我回去拆了明天告诉你是什么。”
“真不够意思,给我看看嘛,”孙琏拿起美工刀,“你心里就不痒痒吗?”
苏凉末来不及阻止,孙琏的美工刀已经划开胶带。
她经常淘宝,所以拆的动作也老练,撕拉几声,孙琏往里一瞅。
“啊!”
苏凉末心跳骤然加剧,“里面是什么?”
孙琏将盒子翻过来,一张苏凉末今早凌晨跟卫则拥抱的照片出现在眼前,只不过卫则的身上被利器扎出几十个洞,脸上也划得几乎分不清面目。
“谁啊!”孙琏压低嗓音,“开这种玩笑。”
苏凉末将照片小心翼翼捧在手里,心真的几乎就要破体而出。
她心绪不定好不容易挨到下班。
卫则的电话准时打进来,苏凉末打完卡快步出去,坐进卫则的车内,她将照片给他。
卫则瞅一眼,把照片接过后放在边上,“别怕,这种事我们遇到的多了,还有人公然寄到警察局的。”
吃饭的时候,苏凉末总觉得像是被人盯着,卫则兴许真的习惯了,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异样。
本来想看电影,可苏凉末哪有这心思,又担心卫则,只催促着他赶紧回家。
两人牵手走进地下车库,卫则瞅着前方超市的标记,“有没有什么东西想买?”
苏凉末忽然感觉到人好像被用力一推,她砰地撞向石柱,头晕脑胀来不及反应,就看到卫则被一名高大的黑衣男人掐住脖子,对方踩住卫则的双脚令他完全不能反抗,身边另一人上前卸掉他的枪。
苏凉末眼看着对方朝卫则脸部猛砸几拳,动作快到令他毫无还击能力,那人拽着卫则的衣领将他塞进一辆商务车内,苏凉末喊了声卫则,对方想要将她一起拉走,旁边的男人伸手将她推倒在地,跟同伴耳语几声后快速离开。
苏凉末顾不得疼痛爬起身,才发现包也被他们抢跑了。
周边也没人,她只得一瘸一拐地追出去。
商务车早已没影,苏凉末好不容易上了高坡,在停车场的入口处看到一辆黑色车子停在那,车身泛出的寒光直射到她眼里。
34借枪杀人
那个车牌号,苏凉末就算隔那么远都能认出是占东擎的。
她提起脚步勉强跑过去,防弹的墨色玻璃挡住她的视线,苏凉末两手使劲在上面拍。
原本停着的车子骤然发动,苏凉末惊慌失措的去抓车把,可力道还是不及,她跟出去三两步后被甩向旁边的绿化带。
“卫则!”
她嘴里喊的是卫则的名字。
方才的商务车不知从哪冒出来,车轮停稳后,苏凉末被人一把给抓进去。
卫则戴着手铐坐在车后座,苏凉末几乎扑过去,两人说不上话,卫则朝她眨眨眼睛示意她别怕。
他们很快被带到一处仓库,这儿卫则熟悉,是才被他带人端掉的占东擎的地方。
苏凉末进入仓库,里头空旷宽敞,货物早被查封,卫则掉过头看向两人,“我要见占东擎。”
其中一人飞起一脚踢中他腹部,卫则痛得忍不住弯腰。
苏凉末两手自由,她过去将他搀扶住,“卫则,没事吧?”
沉重的铁门声传入耳中,偌大的地方余下两人,苏凉末让卫则蹲下。卫则脸上渗出汗,抬头朝苏凉末道,“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待会有机会你就赶紧走。”
“卫则…”苏凉末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几乎是同时,铁门再度被拉开。
为首的占东擎脚步闲适而来,后面照例跟着韩增和宋阁。
卫则直起身,下意识将苏凉末挡在身后,“放了凉末,你要对付的是我。”
“好一出英雄救美,”占东擎身材比卫则略高,再加上天生属于阴暗的气质,他盯着卫则在白炽灯下苍白的一张脸,“你自己被人铐住的滋味怎样?”
卫则双手使劲挣了下,苏凉末看到他腕部磨出的血痕,她心疼地伸手制止,占东擎恰好将这一幕收入眼帘,“我提醒过你,让你管好你的男朋友,不过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你少来这套!”卫则扬高音调,“我们有多少兄弟死在你手里?还有胖子,他妈的他女人现在怀孕了!”
苏凉末一怔,泪水几乎逼出眼眶,连带着情绪也失控,她抬头瞪向占东擎,看样子恨不得将他一片片给撕碎了。
“是吗?”占东擎冷冷笑开,“那要不要我帮个忙,让他老婆孩子下去陪陪他?”
“你敢!”卫则猛地上前想要厮打,占东擎精准的踢中他胸口,卫则连摔出去好几步,苏凉末咬着牙冲占东擎吼,“人命在你眼里算什么啊?”
“哼,”男人不以为意,“那玩意值钱吗?”
苏凉末想要去扶卫则,占东擎一把扣住她肩膀将她拉到身边,“我不是没给过你机会,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犯到我身上,苏凉末,要不是因为你,我连一次都不会忍!”
“那是你该死!”苏凉末去拉占东擎的手,发现他指尖冰凉,“是,你们这样的人就是人渣,活着也是浪费。”
占东擎握紧的力道收拢,指尖犹如钢铁般坚硬,活生生要在她肩膀打出五个洞,苏凉末疼得侧着身子,占东擎嘴角那抹狠戾的笑意拉开,“你说得对,我是人渣,”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愤怒和怅然,“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人渣该做的事!”
身后的韩增闻言一拍手,有人拎着个陌生男人进来。
占东擎将苏凉末往前一推,她跌跌撞撞好不容易稳住脚跟,这人她和卫则都不认识,进来后只跪在占东擎脚边不住求饶。
宋阁走上前,占东擎从他手里接过副白手套,他眼睛始终盯着苏凉末,戴手套的动作不疾不缓,卫则隐约意识到不对劲,直到宋阁将他先前被卸掉的枪交到占东擎手里,他才瞪大双眼奋力站起来,“住手,你想做什么?”
“你们警队有没有规定丢了佩枪会怎样?要是你的枪还杀了人呢?”
苏凉末站在卫则身侧,听闻占东擎的话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地上跪着的人,“你…”
“怕了?”占东擎拉开保险,黑洞洞的枪口对向男人。
“不要,”苏凉末放低声音,“别开枪。”
“枪上不会有我的指纹,到时候你男朋友可是说都说不清楚。”占东擎手里的枪朝着男人额头点一下,对方吓得连连磕头,“擎少,饶了我吧,我不想死。”
苏凉末脸色煞白,占东擎招下手示意她过去。
“凉末,”卫则想要阻拦,“别过去。”
占东擎没有耐性的将她拉到身前,他健硕的手臂将她圈在怀中,苏凉末能闻到属于他身上的味道,占东擎拉住她的手,让苏凉末去拿手枪,“想试试吗,开枪的那刻很刺激,砰——说不定能抵上次高潮。”
苏凉末唇齿间尝到血腥味,“神经病,变态,放开我!”
“你放开她!”
韩增上前,将卫则撂倒后猛揍,苏凉末在占东擎怀里使劲挣扎,“我不要杀人!”
“可偏偏由不得你。”占东擎将枪口对准男人,也许是做最后地挣扎,男人在地上匍匐着想要爬出去。
苏凉末双肩颤抖,她两脚定住不能动,身子拼命往后压,也使得她越来越往占东擎的怀里钻,汗水浸湿的一缕头发紧贴住脸颊,他看得出来,她是害怕到不行,毕竟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习惯一下,以后就好了。”
苏凉末红着眼圈,腰往下弯,“放开我。”
占东擎手里的枪继续瞄准,苏凉末却整个人呈疲软状态,占东擎眼里闪过稍纵即逝的异样,最终还是有一丝不忍,他推了把苏凉末,她摔出去的间隙,听到一阵惨叫声传入耳中。
红色的血渍在男人身底下摊开。
韩增起身,阴笑着用脚踢了踢卫则,他呸一句,回到占东擎身边去。
苏凉末目光有片刻的呆滞,她看到占东擎把枪交回宋阁手里,尔后摘掉手套。
“暴徒!”她咬牙切齿说出两字。
“暴徒?”占东擎似在喉间回味了一圈,“不错,挺新鲜的。可就算我是暴徒也没对你怎样,你男朋友不是自诩能保护你吗?怎么还能让你被人轮j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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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51节快乐哦——
35再次摄魂
最后的两字,占东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说出来的。
脸部维持的平静终究被心里的一点刺痛给打破,只是这痛在他看来来得莫名其妙。
苏凉末闻言,怔了怔,不明白他说的轮jian是什么意思。
躺在地上的卫则挺起上半身,眼神愤怒而悲戚,“你说什么,你说清楚!”
苏凉末来到卫则身侧,占东擎率先转身离开,尸体也被拖出去,留下一道长长的血渍。
铁门再度被拉起,她把伤痕累累的卫则扶到墙角,让他靠着墙壁坐。
“凉末…”
听着卫则如呢喃受伤的语调,苏凉末脑子也在想占东擎所说的话,她抱住膝盖头靠向卫则颈窝内,待自己的情绪稳定后,这才查看他伤势,“有没有伤到哪?”
占东擎回到休息室,里头应有尽有,书桌上的一台电脑正在随时记录仓库内的情形,他拉开椅子坐在跟前。
“我没事,”卫则的话很清晰,“凉末,他的话什么意思?”
苏凉末坐回他身侧,“卫则,我有很多事隐瞒你,”她头靠着他肩膀,“我当时被占东擎的人带到相孝堂,我跟他说过…”苏凉末闭了闭眼睛,“但那些人只是脱光衣服吓吓我,没有对我怎么样,他思想龌龊,自然就想到那方面了。”
“相孝堂?这些事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卫则…”苏凉末抱紧他的胳膊,“我们还能出去吗?”
占东擎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楚,他眯起眼睛盯着屏幕内苏凉末的脸,他们显然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底,占东擎嘴角勾起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又隐约藏着些许自嘲。
“凉末,”卫则这会没时间深究以前的事,“我看得出来占东擎对你有意思,你别犯傻,能离开这就别错过机会,赶紧走。”
“我不走。”
卫则双眼警惕地扫向四周,他尽管压低了声音,可占东擎还是能听得清楚,“你先想办法出去,然后通知我舅舅,这样我们才能有一半赢面…”
苏凉末未再坚持,她扬高下巴,后脑勺则靠着墙壁。
卫则两手被拷在身后,时间久了手臂酸涩不已,“别怕。”
苏凉末咬紧下唇的牙齿松开,“我就算怕,明天开始也要在那种人面前装作不怕,卫则,”她转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眼里有盈盈泪光,“你说得对,他们这样的人就是人渣,不是有句古话说得好吗?邪不胜正。”
好一个邪不胜正。
占东擎手里的烟灰弹向苏凉末的脸,她当她是谁?
两人靠着彼此的肩膀挨过一晚,第二天直到傍晚才有人进来送饭,卫则瞅着转身要离开的人,“我要见占东擎。”
对方冷哼声。
“他把我们抓回来不是想要活活饿死吧?”
占东擎进来时,苏凉末还紧紧靠着卫则,听见脚步声也只是象征性地抬起眼帘,卫则挺起胸膛,“我们之间的事别把女人扯进来,放她走。”
占东擎盯着地上的饭盒,“你们要绝食?”
“我留在这,让凉末离开。”
占东擎踢开其中一盒,他眼睛落向苏凉末,她这会没争着说些要同生共死的屁话,占东擎蹲下身,拿起另一个饭盒朝苏凉末晃了晃,“过来。”
当是在呼小狗呢。
苏凉末抑制住冷笑,却还是顺卫则的话往下说,“这件事跟我没关系,你把我放了吧。”
“然后让你回去找警察?”
苏凉末摇头,“不,我爸的事还要靠你,我只是想离开这…”
看着占东擎嘴角的笑越来越浓烈,苏凉末后半句话愣是说不下去,她咬咬唇肉,卫则想得比她认为的还要简单,阴狠如占东擎,怎么可能相信这些连她自己都不能被说服的谎言?
卫则也只是想试试,哪怕千分之一的机会。
“要想出去很简单,只要你跟他撇清关系成了我的人就可以。”
苏凉末牙一咬,“做梦。”
占东擎打开饭盒,用匙子舀了饭送到苏凉末跟前,“张嘴。”
“你想把我们两个怎么样?”苏凉末避开他送来的匙子。
“你知道他让我损失多少吗?这笔钱你先赔给我。”
“多少?”
占东擎伸出一根手指,苏凉末伸手将它握住,“行,我赔。”
“怎么个赔法?”占东擎好奇。
苏凉末脸慢慢凑过去,“我保证让卫则今后不插手你们的事,杀死一个警察对你也没好处。”她语气越渐低柔,潭底的黑亮豁然深邃,占东擎眼角一眯,知道不好,他适时抽身,别开的目光难免狼狈。
苏凉末不由懊恼,才要装作若无其事,却见占东擎提起卫则的衣领将他拖起身。
她赶紧拉住卫则,占东擎一拳照他脸上砸去。
苏凉末趔趄起身,“住手!”
跟进来的宋阁将卫则的手铐打开,卫则几乎第一时间扑过去,占东擎脚稳住一个侧身,他身手极好,卫则甚至完全近不了他的身,苏凉末盯着厮打的两人,趁宋阁等人看热闹的时候,她弯腰捡起一双一次性筷子。身子慢慢退到墙角,利用水泥墙的粗粝将筷子磨成尖锐。
卫则被踢中后摔倒在苏凉末脚边,占东擎走过来对准他腰侧软肋重击。
苏凉末后背冒出涔涔冷汗,她冷眼看着,手里动作一下下重复,占东擎在她跟前对着卫则下死手,苏凉末好几下都磨到自己的指甲,手指破皮后疼得钻心。
占东擎抬头看她眼,以为她是被吓傻了。
谁也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
卫则嘴里淌出血,却始终不服软,“总有一天你会不得好死。”
“好,”占东擎收住脚,“我先让你去地底下等着。”
他转过身,抄起一张钢制座椅朝卫则的脑袋削过去,苏凉末想也不想地扑到卫则身前,占东擎手里的力一顿,居高临下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苏凉末抬起脸,手里磨成尖刀似的筷子蓄势待发。
人在绝望的时候,习惯将希望放大。
苏凉末和卫则仿佛被困在囚笼内的两只困兽,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她几乎想也不想地伸出手。
36浸猪笼
由于距离靠的太近,再加上在场人的注意力都在卫则身上,谁都没想到苏凉末会来这一出,占东擎天生戒备,所以当苏凉末手里的东西刺来时,他本能往边上一闪,削尖的一头划过衬衣,占东擎丢开手里椅子,他拉出塞在裤腰里头的衬衫,古铜色肌肤被划出道血痕,不深,只是破了点皮。
苏凉末手里一紧,趁他低头瞬间又扎过去。
占东擎没给她机会,单手扣住她手腕将她拖拽起身,他抢过苏凉末磨尖的一次性筷子,左手按住她肩膀将她推到墙角令她退无可退。
占东擎伸手捂住她的嘴,卫则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不要伤害她…”
他掩住她的鼻息,苏凉末无法呼吸,迫于本能双手去扳占东擎的大掌。
“这么想杀我?”
她喉咙口咿呀无法出声,占东擎握着尖头的右手猛地对准苏凉末腹部插过去,她一声凄厉伴随着摇头的动作,占东擎的手已经抵住她腹部。
从卫则的角度望去,占东擎手里的东西是齐根没入了苏凉末体内。
他握紧拳头要爬起来,手背和脸上都有斑斑血渍,嘶哑的声音与周边的空旷形成鲜明对比,“凉末,凉末——”
占东擎上半身靠过去紧紧压着苏凉末,她不得不将下巴贴在他颈间,苏凉末狠狠闭眼,她想象着这一下刺进体内会有多痛,她浓密的睫毛打颤,半晌感觉不到疼,这才睁开眼。
占东擎肩膀还抵在她身前,苏凉末人直挺挺挂在墙壁上。
男人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他退开身,一截磨尖的筷子丢向地面。
卫则见状,神色大松,却还是忍着痛朝苏凉末喊,她好不容易回过神,一口气重重吐出来。
占东擎转身往外走,苏凉末才要蹲下身,见进来两人架了卫则离开,苏凉末赶忙追出去,“你们带他去哪?”
卫则两条腿在地上拖,出去不远就是码头,海口的风吹到脸上还是很冷,苏凉末看到占东擎迎风站在栏杆边,不过眨眼的功夫,就看不到卫则了。
“你把他带哪去了?”
“你这是质问我么?”占东擎出来抽口烟,指尖的烟星在夜风肆虐下忽明忽暗,苏凉末焦急地张望四周,“你究竟想怎样啊?”
“没人教过你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我不是在求你!”
占东擎不以为意,“临到死嘴巴还这么硬,”他伸出手指攫住苏凉末的下巴,左右手指一使力,让她小嘴被迫张开,“我要一把枪塞进你嘴里,看你还硬得起来。”
苏凉末牙关发酸,占东擎将她的脸别向一侧,头顶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苏凉末抬头,看到一个木箱正在吊机的支配下缓缓下降,她定睛细看,大惊失色,里面关着的人竟然是卫则。
“卫则!”
箱子不大,卫则只能坐在里面,苏凉末掰开占东擎的手要过去,他手臂一勾将她束约在胸前,她找不到合适的话去骂他,因为所有的词加起来都不足以抵他一分恶。
“你是想让我们死在这,还是有什么别的目的?”
“有区别吗?”占东擎垂下眼帘盯着她。
“当然有,”苏凉末这会心都快跳出胸口,却还是强装镇定,“要是存心让我们死,我索性也不挣扎,反正逃不过去,要是还有别的目的,你干脆说清楚,用不着拐弯抹角做这些给我看?”
“苏凉末,”他嘴里喊出她的名字,想到在监听器里卫则说他对她有意思,想方设法让她先出去的话,“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我就是存心让他死,对,你别挣扎,眼睁睁看着就行。”
木箱逐渐往下沉,吱嘎的声音穿透耳膜,苏凉末眼见箱子在水面上做些微地停顿,尔后继续下沉。
“卫则!”
卫则屈起手臂去撞,箱子剧烈摇晃,人在里面也就重心不稳继而向一侧倾斜,卫则不管这些,沉闷的撞击声急促而令人心慌,半个箱子沉入水中,苏凉末手肘向后攻击,占东擎顺势将她推向边上的栏杆,她拼命想要还击,可连卫则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一个花拳绣腿的她?
箱子慢慢完全地没入水中,苏凉末看到一圈圈气泡盛开,有血渗透在水面上,苏凉末双手握紧栏杆,“卫则!”
比方才的那一声,越发凄厉,她看不到卫则,所以慌乱至心悸,眼泪淌过脸颊,苏凉末扣住栏杆的两手不停晃动,铁链撞击着,震耳欲聋。
占东擎在她耳边送入笑声,“这像不像是浸猪笼?”
苏凉末强忍着哽咽,她回过身给他一巴掌。
占东擎摸了摸脸,眼里的暗芒诡谲难测,苏凉末两眼通红鼻息不稳,双手使劲要将他推开,“放了他!”
占东擎右手绕过她脸侧托住她的后脑勺,炙热霸道的吻在她唇间抵住后蔓延,苏凉末紧紧咬起牙关,让他的舌不得其入,占东擎前额靠近她,“把嘴张开。”
她咬得两边唇关都在颤抖,眼睛恨不能在他身上打洞。
“乖,张开嘴我就让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