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远周走进主卧,许情深正在看书,男人将其中一张请柬丢给她。
她看也没看,一把拂开,“不用给我,我不去。”
“怕接受不了?”
“蒋先生能接受,所以你可以去。”
蒋远周欺身上前,两根手指捏住许情深的下巴,“不用这样阴阳怪气,前男友大婚,缺少了你的祝福,多扫兴?”
“有什么好去的,给人看笑话。”
“什么意思?”
“我的前男友和蒋先生的前女友大婚,我们却同时出席,你说,会不会有人说我们是狼狈为奸啊?”许情深握住蒋远周的手腕,“蒋先生不是不跟我说话吗?今儿怎么这么热情?”
男人手指用力,恨不得将她这张小嘴捏下来。
“亲眼见证,多好?也好死了你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许情深轻笑出声,“蒋先生的心呢,死了吗?那么不放心万小姐,你不应该让她出嫁,方晟哪能给她幸福啊?”
“他给不了万毓宁幸福,能给你,是吗?”
蒋远周抬高她的下巴,忽然张嘴咬住许情深的下嘴唇,用力一拉扯,她痛得脑袋扬高,“唔!”
男人退开身,收回了手,“我让你嘴皮子痛快。”
许情深捂住嘴,“蒋先生,这就是你对待女朋友的方式?真特殊。”
蒋远周舌尖在唇角处轻抵了下,“女朋友?是,我差点忘了。”
男人啊,真是说翻脸就翻脸的东西。
许情深舔了下伤口处,她知道不应该将这个称呼当真,但她也没想到,蒋远周那是真没放在心上。
万毓宁和方晟的婚期将近,婚礼的事情,万家没让这个千金操一点点心,只是嘱咐着让她在家好好养胎。
万毓宁是家里的独生女,自然备受恩宠,可尽管这样,却还是出了事。
“方晟,方晟——”
男人推门进来,见万毓宁弯腰坐在床上,“怎么了?”
“怎么办,我好像见红了。”
“什么?”方晟大惊,快步上前,“快,我送你去医院。”
“我好怕,孩子不会有事吧?”万毓宁一把抓着方晟的臂膀,着急问道。
“不会的,别胡思乱想,”方晟蹲下身,手臂揽住她的腰,“孕早期见红也正常,我安排医院那边给你看看。”
方晟给她拿了件外套披上,这家里全是万鑫曾的眼线,他替她将衣服穿好,“毓宁,这件事先别告诉爸妈,看完医生再说,省得他们担心。”
“好。”
方晟将万毓宁抱上车,送去了仁海医院,妇产科主任做了简单的检查,“没有大事,孕酮低,吃点药就好了。”
万毓宁听闻,心里这才一松。
拿了药,两人回到车上,方晟拉过万毓宁的手,“身体有没有觉得很不舒服,实在不行的话,要不要延期举行婚礼?”
“医生不说没事吗?再说还有半个月时间呢。”
方晟轻点头,能正常举行,那就好。
万鑫曾答应了婚礼过后就将制药公司交给他,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72不是给他的礼物
许情深下班后并未回九龙苍,而是去了老城区的精品一条街。
里头的东西虽然不比奢侈品牌,但胜在精致,不少都是老匠人手工制作,如果仔细淘的话,很容易能发现宝贝。
兜了一圈,许情深最终在朝西的柜台前站定,她手隔着玻璃橱窗一指,“我想看看这个。”
老板将一个烟盒模样的东西拿出来,雕刻的花纹大气而凌然,许情深打开盖子细看,老板微笑说道,“这底部还有个小开关,旋开之后能放药丸。”
“怎么想到这样设计的?”
“之前有客人专门定制过,他有心脏病,药不离身,但嗜烟如命,这样就能携带方便。”
许情深手指抚过上头的纹路,几乎是一眼相中,“多少钱?”
“您如果诚心要的话,我可以给您打个折。”
不出十分钟,许情深买好东西离开。
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走进了那家店里,直奔柜台而去,“刚走出店门的那人买了什么东西?也给我来一件。”
九龙苍。
蒋远周抬起腕表看眼时间,都快七点了,许情深还没回来。
一个电话打进来,男人手指在屏幕上轻划过,“喂。”
“蒋先生,许小姐在精品街买了个烟盒,我这就把照片发给你。”
通话刚掐断,照片就发送过来了。
蒋远周放大一看,唇瓣不自觉地轻漾起,果然懂得他的品味,虽然不是多名贵,但好歹让他能看上眼。
许情深也算聪明,知道惹恼了他后,要投其所好,买些东西来讨好他。
许情深回来时,看到蒋远周正起身往餐厅走,她目光扫过餐桌,面露讶异,“这么晚了,你还没吃?”
“你呢?怎么回来这么晚?”
“噢,”许情深拉开椅子,“有点事,耽误了会。”
蒋远周十指交叉而握,抵着自己坚毅有型的下巴,视线一瞬不瞬盯住许情深不放,“我以为你去购物了。”
她握住筷子的手紧了紧,埋首用饭,没看蒋远周一眼,“我成天在医院里上班,购什么物。”
蒋远周跟前的碗里头,堆着一口没动的白饭,他撑起身的瞬间,忽然明白过来了。
烟盒这玩意,要送肯定是送男人,如果不是给他,还能给谁?
答案毋庸置疑,过几日就是方晟大婚的日子,旧情人奉上一份精心挑选过的礼物,这足够煽情了吧?
“你不吃饭了?”许情深抬头看他。
“你多吃点,也就这几天能让你有胃口了。”
许情深轻咬筷头,眼看蒋远周拿起外套后开车出了门。
第二天,还在上班的许情深接到了方明坤的电话,说是希望她能过去吃顿晚饭。
许情深不敢越矩,忙开口拒绝,“方伯父,我下班后还有事,就不过去了。”
“情深,你到底是和我们越来越不亲近了,不知不觉间,连对我的称呼都改了…”
“不,我没有…”
方明坤叹气声浓重,“情深啊,方晟马上要结婚了,我知道是他对不起你,但你好久没来家里了,就当给你干妈上柱香吧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了,许情深哪还有拒绝的理由,手里的签字笔在检查单上胡乱画了几笔,许情深最终点头,“好。”
接近下班的时间点,许情深给蒋远周发了条信息,就说要去宋佳佳那一趟,吃了晚饭再回去。
蒋远周那头没有动静,更没回过来一个字。
许情深买了些水果来到方家,方晟的家里头虽然不比万家经济条件雄厚,但条件也不差。
方明坤听到门铃声,过来开门,许情深打过招呼后往里走。
一百八十平米的房子,如今就只有方明坤一个人住。客厅里头摆着方妈妈的遗像,许情深过去乖乖上了香,刚鞠好躬起身,正好方晟开门进来。
“爸…”
男人接下来的话在看见许情深后卡在喉间,方明坤从厨房出来,方晟握紧手里的钥匙,“你怎么把情深喊来了?”
“我好久没见她了。”
“现在是特殊时期,你怎么这么糊涂?”方晟转身就要走。
方明坤追出去步,“你来都来了,总要吃了晚饭再走,情深是我的干女儿,你要避嫌,我不用!”
方晟朝许情深看了眼,最终还是没走,一桌子的菜都是方明坤亲自做的,他拿出瓶白酒,给几人倒上。
方晟并没久留,喝过杯酒便起身要走,方明坤开口喊住他,“儿子啊,你就真的不会后悔吗?”
“爸,你喝多了。”
“这样真的不值得啊…”
方晟拉开椅子,许情深见状,从包里掏出了那个烟盒,“方晟,祝你结婚快乐。”
男人盯着那个烟盒看眼,然后艰难而缓慢地接过手,“谢谢。”
方明坤眼看儿子出了家门,他狠狠灌了杯酒,许情深劝不住,只能看他借酒消愁。
“干爸,方晟跟万小姐都有孩子了,您该高兴啊,别这样。”
“高兴?”方明坤单手撑着前额,忽然苦涩地大笑出声,“我能高兴得起来吗?方晟他不能有孩子啊,不可以…”
“干爸,您这话什么意思?”许情深听着奇怪,皱眉问道。
方明坤伸手抹了下双眼,赶忙摇头,“没事,多喝了两杯,我说胡话呢,情深,你快吃,多吃点。”
方家的小区外,一辆黑色豪车低调地隐匿在黑暗处。
同色的车窗落下一半,坐在后车座内的男人点了根烟,依稀可见他指尖的烟星忽明忽暗。
路上有一道道斑驳的影子交错,灯光昏暗却令人沉醉,半个多小时后,一抹身影出来了。
“蒋先生。”副驾驶座上的老白小声询问,“要让许小姐上车吗?”
“跟上去。”
车子缓缓启动,许情深专注向前,丝毫没发现身后的异样。
蒋远周盯着她的背影轻笑,“老白,你说她现在是不是很失落?”
“看着,情绪是不高。”
“应该是伤心欲绝吧。”
老白如实回答,“没看到许小姐哭,好像不至于吧?”
“那她心里百般的不舍,你看出来了吗?”
老白斟酌着用语,“还…行吧?”
蒋远周眉头漾出浮躁,忽然一摆手,“撞过去!”
老白上半身一挺,“蒋先生,您说什么?”
“撞过去!看得心烦!”
司机听到这话,踩着油门的脚往下用力压,车子嗖的飙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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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南撞上郁锦安源于一场意外。
她打不过他,斗不过他,跑不过他。他说往东,她不敢往西!
直到有一天,他说:“这辈子,你还有一个翻盘机会。”
“什么?”
“嫁给我,从此后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
…
起初乔南不过以为自己就是谈了一场恋爱,只不过她幸运谈到一只大BOSS。
同BOSS谈恋爱也是有好处的,比如:
“老板,身体不舒服请假一天?”
“可以,晚上内裤照常洗。”
“…”
又比如:
“老板,最近物价飞涨,工资不够花。”
“加薪,今晚来我家。”
“…”
后来乔南才明白,这只高冷禁欲系BOSS坏得不要不要的。
73押赴婚宴
老白一拳挥向司机,用力抢过方向盘,“刹车!”
司机赶紧照做,车子立马停在了马路中央,老白面色铁青,蒋远周的脸色也是难看的可以。
“你他妈找死!”老白压低嗓音怒喝。
司机缩了缩脖子,“是蒋先生亲口吩咐的。”
老白嘴角抽搐,特么蒋先生那么一说,你也真敢撞,这是有几颗脑袋啊?
坐在后车座内的男人抬起长腿,朝着椅背狠狠踹去,“给我滚蛋!”
司机一把推开车门滚了下去,老白直接起身移到驾驶座上,“蒋先生,您别生气。”
“身边怎么越来越多脑抽的人?”
“蒋先生,我在前面调头,回九龙苍。”
蒋远周没说什么,那名司机杵在外头没敢动,眼睁睁看着车子消失在夜色中。
许情深回到九龙苍,夜色正浓,她走进卧室将包放在床头,蒋远周从更衣室出来,他已经换了身居家服,手里拿一个米色LV包,“送你。”
许情深将扎紧的头发解下来,看他一眼,“为什么送我?”
“你背出去的那个太难看,膈应到了我。”
许情深心想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蒋先生管得真宽,连别人的品味都要强行扭正。
蒋远周拿过许情深的旧包,打开拉链一股脑将里头的东西撒在被面上,纸巾、钱包、钥匙、口香糖…无所遁形。
只是唯独没看到许情深买的那个烟盒,看来是趁着今晚送出去了。
蒋远周不动声色拉过许情深,“晚上去哪了?”
“我发你短信了。”
蒋远周凑上前,目光灼灼盯着许情深,“喝酒了,而且是白酒。”
许情深咬紧唇瓣,手不由自主摸了摸嘴巴,“嗯,一点点。”
“参加婚礼要穿的礼服,我给你准备好了。”
许情深一抬眼看向他,“我不去。”
“人家已经把请柬送到你手上了。”
“去不去是我的自由。”不是她小心眼不肯给予祝福,去也是给人添堵,何必呢?
蒋远周上前一步掐住她的腰,“你现在有自由吗?”
许情深觉得累,不想纠缠,男人压低脑袋去吻她,她杵在那不动,也不回应,蒋远周亲吻了几下有些恼,嗓音拔高,“张开!”
许情深乖乖照做,一口闷哼咽进喉间。
方万大婚的这日,许情深在医院照常上班,老白在外头守着,也不进去催她,直到许情深走出医院,他这才三两步上前,“许小姐。”
许情深见到他,开始头疼,视线不由扫了眼停在一旁的车,“他在里头?”
“不,蒋先生今天和蒋家的人一同出席。”
许情深不耐烦地抬起脚步,“那他管我做什么?我都说了我不去。”
“许小姐,”老白先一步拦在她身前,“你还是去吧,你弟弟已经到了婚礼现场,年轻人嘛,血性方刚的,万一惹出点事情来怎么办?”
许情深狠狠朝老白瞪了眼,“怎么把我弟弟扯进来了?”
老白无辜地摊开手,“人是新郎新娘请的,蒋先生那是好心,你们姐弟俩一起出席,好歹有个照应嘛。”
“呸!”许情深全部的表情都写在脸上。
老白做了个请的动作,“走吧。”
坐进车内,老白吩咐旁边的司机,“先回九龙苍,许小姐要换套衣服。”
“不用了,我就穿这样挺好的,”许情深靠进椅背内,“你要把我送回九龙苍,那我真不去了。”
老白朝司机示意下,让他开车。
来到举行婚礼的酒店,下车前,老白将一个大红包给她,“这是蒋先生给您准备的。”
参加婚礼,红包自然要到位,许情深接过手。
许明川就站在签到的地方,看到许情深过来,忙快步上前,“姐,你怎么穿成这样?”
“怎么了?”
“你今天必须得有气场啊,礼服呢,高跟鞋呢?做个头啊,白长你这么一张脸了,你倒是把新娘给比下去啊!”许明川恨铁不成钢。
许情深朝这个弟弟看了眼,“呦,西服哪来的?”
“租的啊,大手笔!”
许情深拉着他往前走,将红包给了,她垂首写下自己的名字,“明川,这种场合我们不该来的。”
“姐,我知道你心里难受。”
“你知道个球。”许情深放下笔,被穿着旗袍的服务员引入内场。
各式各样的花卉装饰出一个童话世界般,白色玫瑰捆成一个个捧花放在桌上装饰,所有的女孩都渴望成为公主,而今天的万毓宁,无疑是最万众瞩目的。
“不就是有几个钱嘛?”许明川愤愤不已。
“有钱,哪里不好?”许情深朝他轻笑。
“姐,你别这样,我看得难受。”
“别在这伤春悲秋的,”许情深不习惯地睨了眼许明川,“你要跟他情深义重,那你去抢婚。”
“我会的。”
“闭嘴!”许情深朝着许明川肩头一掌,“进了这地方,给我安分点。”
说话间,旁边有人匆匆往外走,“快,蒋先生来了,去打个招呼。”
许情深轻退两步,目光遥望而去,蒋家人出现的地方总能引起轩然大波。
如今蒋东霆两耳不闻商场事,蒋远周作为蒋家独子力揽大权,正是扶摇直上之时,整个东城谁不忌惮他、巴结他?
蒋随云不喜欢闹,但今天是万丫头的婚宴,这个面子她还是要给的。女人着一身素色旗袍,荷叶的细茎显然经过细心勾勒。头发挽成髻,每一根都打理的恰到好处,老白趁着一拨人打完招呼离开之际,走到了蒋远周身旁。
“蒋先生,许小姐来了。”
蒋远周顺着老白的视线望出去,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许情深。
但他只是那么看了眼,便带着蒋随云径自往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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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她缠绵,激烈粗俗的几乎要了她半条命。
西装裤一穿,这男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装君子。
世人都道陈家四少陈漠北只钟情于一个女人,并为她守身如玉。
程诺咬着苹果哼哼,“没那金刚钻,自然揽不了瓷器活。”
这话落到陈漠北耳朵里,他眼底邪气四溢,简简单单四个字:“口是心非。”
…
一场豪赌,让程诺彻底认识了陈漠北,她冷汗直冒,“我这手不值钱,就是煮了也没几量肉!四少你高抬贵手!”
“手太贵了抬不起来!”男人精致面容透着邪气,“伤了我的人想全身而退从来没有先例!”
程诺欲哭无泪,“你要剁了你就赔大了!”
“我赔得起!”
草泥马,我赔不起!
74亲眼看着爱人结婚
许情深收回目光,这样的场合下,她又算什么呢?
许明川找到位子,拉着许情深过去,“这么个角落,我都不能看热闹了。”
“一会你就负责吃,哪那么多废话呢。”许情深将包放到桌上,“我去下洗手间,你别乱跑。”
“放心吧。”
蒋随云来到休息室,万毓宁妆容精致地坐在梳妆镜前,身上一袭纯白色定制婚纱,看到几人进来,她忙要起身,“小姨。”
“坐着吧,”蒋随云一手按住万毓宁肩头,“今天你是新娘子,不用这么多礼数。”
蒋远周推门而入时,并没有将门掩上,万毓宁的目光透过镜面盯着信步而来的他。
蒋随云送了一对镯子,有些年头的宝贝了,“万丫头,这一眨眼,你都是要当妈妈的人了。”
方晟陪在身侧,表情淡若,但今天毕竟是自己大婚的日子,有些招呼不好不打。
他掏出一个精致的烟盒,然后抽出根烟递向蒋远周。
男人的视线落到那个烟盒上,嘴角抿紧抹轻嘲,心里波涛汹涌而起。
许情深在走廊上快步走着,耳朵里钻进来一阵说话声,好像有些熟悉。她不由放慢脚步,在经过休息间时,一眼看到里头站着的几人。
蒋远周没有伸手,只是笑了笑,“我抽不惯别的牌子。”
方晟也没说什么,将烟收了回去。
“关于你这烟盒,我前两日也得了一个,这么巧,跟你的一模一样。”蒋远周说完,从兜里掏出样东西递给方晟,“我看你挺喜欢的,送你。”
方晟余光扫了眼,眉梢带出冷漠,“不用了,我有这一个就够了。”
蒋远周将烟盒放到梳妆台上,“我下次应该跟她说明,我不喜欢这种玩意。”
男人几步走到蒋随云身侧,“小姨,我们走吧。”
他身体让开的一瞬间,许情深看清楚了那个烟盒,居然跟她送给方晟的一模一样。
有脚步声在往外走,许情深来不及细想,逃也似地走了。
回到婚礼现场,许情深坐到许明川旁边,她看到蒋远周也来了,蒋家人的位子就在第一排,最靠近司仪台。
男人往那一坐,稳稳的气势。
婚礼司仪请了一个著名的节目主持人,口才极佳,腕又大,给足了万家面子。
许情深对这样的场面,下意识还是逃避的,她拿出手机放在桌面上玩游戏。
主持人的嗓音铿锵有力,还幽默风趣,只是许情深专注着消消乐,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直到许明川猛地撞了下她的胳膊。
“干嘛?”
“抬头。”
许情深下意识一个抬头,看到蒋远周正朝她的方向走来,他的身份摆在那,每一个举手投足都免不了要受到关注,一道道目光好奇地盯着男人,最后纷纷落到许情深脸上。
蒋远周来到她的桌前,旁若无人般拉开许情深旁边的空位,坐了下来。
她手机屏幕上那几个幼稚的图案还在跳动,许情深朝他看了眼,“蒋先生,您这是?”
蒋远周并未答话,直到众人的注意力重新落回到司仪台上,他忽然一把抓紧许情深的手。
她吃了一惊,蒋远周率先站起身来,许情深拧眉,压低嗓音,“干什么?”
“跟我走。”
“我不…”
“你想明天的头条上全是你的名字?”
许明川见状,在许情深腿上掐了把,“愣着干啥,快去啊!”
许情深心想有他什么事啊。
她被蒋远周拉着起身,台下灯光昏暗,许情深坐的地方又偏,蒋远周攥紧她的手往前走,若隐若现的灯光拂过许情深的手背,她心口开始咚咚乱跳。两人来到靠近司仪台的一处地方,那儿是视线盲区,除了台上的人,几乎不会有谁发现他们站在那。
蒋远周将许情深推到自己身前,然后两手掐紧她的腰,“好好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