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笙箫没好气地咽下一口气,想说,你都没把我弄成这样,谁还有这本事?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简单地答道,“是被打的。”
聿尊将药膏放回原地,什么话都没有再说,起身去了浴室。
他敞着门,也不怕别人偷看,哗啦啦的水声,听在陌笙箫耳中却像是水渍溅入了热油中一般,她反复煎熬,既紧张又害怕,两只手抓着被子一角,恨不能将整个人都藏进去。
聿尊出来的时候,只是随意擦了擦,披着件宽敞的宝蓝色睡袍就上了床。
他探出大掌,扯了下被子,却不料被笙箫死死抓着,他松开她的手钻进去,才发现她全身滚烫,像是烧起来一样。聿尊不由浅笑,“你紧张做什么?这幅丑样子,谁稀罕碰你?”
她这才松懈,绷紧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僵硬。
他躺在她身后,修长的手臂横过她小腹,将她紧穿在怀里,笙箫只觉被勒的太紧,刚要开口,男人便动了动,手也松开了些,“睡觉。”
陌笙箫刚开始疼的睡不着,生怕自己哪边骨头碎了,后来药性发作,也就沉沉睡了过去,她只是想着,男人处理的手段如此娴熟,倒像是以前经常动手的。
整晚居然睡得都很安稳,笙箫醒来的时候,已经有大把阳光倾泻进来,细细碎碎落在她娇嫩的脸上,虽然也有些懒洋洋,却依旧朝气十足。
笙箫眯了眯眸子,旁边冰冷,聿尊应该是不在。
她想爬起来,视线轻抬,就看见阳台上站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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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不是天使
聿尊斜靠着,手里的香烟已经燃去半支,光滑的地砖上承载着不少烟灰,他依旧还是那件睡衣,清风拂来,袍子微漾,金穗色的阳光下,侧过的半张俊脸溢满神秘,如雕刻一般迷人心神。
陌笙箫晃眼,如此光环之下,他怎么看都应该是个天使,而不是她所见的魔鬼。
聿尊似乎是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手里的烟轻弹出去,在半空抛了几个圈,狠狠落下去。
笙箫不觉收回视线,方才那一幕,就当她做梦未醒,他怎么能和天使扯上半分?
聿尊汲着拖鞋走进来,陌笙箫脸色好多了,不像昨天,和鬼差不多,他走近她跟前,身上散发出很淡的烟草味。
“你究竟是谁?”
“都做我的女人了,还不知道自己的男人是谁吗?”
“可你肯定不会像表面这么简单,昨晚的那些人,并不好惹。”
聿尊抬起手,他刚有动作,陌笙箫就做出了避让的反应,男人皱皱眉头,她见状,只得忍着,垂下眼去。聿尊的手掌抚上她的脸,细腻摩挲几下,那种嫩滑,竟令他新生亢奋,“女人还是糊涂些好,”他话锋一转,“你多大了?”
他们的认识到现在,除了逼迫,便是占有,从没有这样心平气和讲过话,笙箫肿着半张脸回答,“20。”
果然还很小。
“你不用怕我,跟在我身边,只要听话就好,哄得我开心了,自然有你好处,”聿尊掀开被子,虽然房间开着暖气,却还是陡地令笙箫一冷,他枕在她细长的两条腿上,闭目养神,“伤了你的人,我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陌笙箫靠向身后,她望望上头,眼顶一片晴朗的天空,仿佛被遮上厚重的黑幕,怎么揭都揭不开。
聿尊睁开眼的时候,她倒是睡着了,垂下的脑袋,将精致的下巴藏在领子里,她肤色白皙,脸上更是干净的犹如刚出生的娃娃,闭上眼时,更能看见那长长的眼睫毛,像是把打开的小扇子。
不可否认,聿尊看上她,就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好看。
那时候所有人都说,笙箫是个美人胚子。
她好像是在做梦,嘴角展颜,眼睛细细拉开,很美,很美。
聿尊有那么瞬间地晃眼,这幅样子,还真是吸引住了他。男人起身将她拥进怀里,至少,近阶段他不用为换女人而烦恼了。
过几天就是元旦,笙箫这样肯定回不了学校,聿尊索性就给她请了假。
过节前,陌笙箫特意去商场买了几身衣服和不少好吃的,再坐车去了湘思所在的康复医院。
她找到陌湘思的时候,湘思正坐着轮椅,正对病房内的窗户。
外头,阳光正好。
“姐,”笙箫将吃的东西都摆在桌上,拿着给她新买的羽绒服走过去,“估计两三天内冷空气就要来了。”
湘思两眼望向窗外,笙箫拉起她的手,却被她收了回去,“笙箫,别乱花钱了,我这副样子,穿什么都浪费。”
“姐,”她原先的声音暗下些许,“放心吧,你的腿一定会好的。”
“你别安慰我了,”湘思见她买了那么多东西,“我都已经忘记,自己走路是什么感觉了。”
陌笙箫蹲在她轮椅边,听湘思这么说,心里地愧疚越发转浓,“姐,不管花多大代价,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陌湘思见她眼底氤氲出水雾,也就敛起满腹心思,“好了好了,快让我看看你买了什么?”
笙箫这才脸上转晴,将东西一件件拿给她看,“姐,这是雪地靴,可暖和了,我们学校的女生都喜欢穿,”她蹲下身将湘思的鞋子脱去,正在给她试穿,“这儿冬天肯定很冷,到时候,姐姐就不会冻脚了…”
她只顾说着,却全然没有发现陌湘思脸上的阴霾。
你难道忘记了?我的腿已经为你废了,再也不会知道冷是什么感觉。陌湘思两手紧握住轮椅,眼里显露出不平之色,笙箫给她穿完后抬头,湘思的眼底俨然恢复平静。她面露宠溺,仔细端详脚上的鞋子,“真好看,一定很暖和。”
却不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心却被剜锯成一片片。
笙箫不是不知道姐姐心里会难受,是她欠湘思的,她总想给湘思最好的,她真是拼命想要弥补。
“笙箫,你男朋友…对你还好吗?”湘思再三措词,用了这三个字。
陌笙箫垂下头,避开她的视线,模糊答道,“挺好的。”
“笙箫…”
见她欲言又止,陌笙箫只得追问,“姐,怎么了?”
“笙箫,我不想呆在这,这儿的所有人都是病人,我不想每天醒来就看到白色的墙壁,更不想每天都有医生护士提醒我,我是个废人,不坚持我就永远没有站起来的机会。笙箫,带我离开好吗?我想和你住在一起,我现在只有你了。”陌湘思说的很急,到最后,眼泪都掉了下来,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
笙箫闻言,心里更加难受。阵阵绞痛令她半天才有力气开口说话。
“姐,我知道你难受,可是只有这样我们才有机会,你忍忍好吗?”这儿是有名的康复医院,陌笙箫不想放弃,再说,她如今住在聿尊那,让自己的姐姐眼睁睁看着她被包·养,这道坎,怎么样她都跨不过去。
湘思没有再说话,她想起那次在学校,当聿尊提出只有当场睡了笙箫,才能答应救她时,笙箫在刹那地松手。陌湘思不由紧咬住牙关,“好,我一定会康复的。”
笙箫点点头,到底还是年纪太轻,丝毫没有察觉出湘思的不对劲。
她在那几乎呆了整整一天,离开的时候,已近黄昏。
夕阳西下,湘思依旧坐在窗边,她看着陌笙箫走出去的身影,大片阳光将笙箫圈在其中,光耀十足,她不由勾了勾嘴角,“真好。”
这一句真好,却不知深意是何。
笙箫回到市中心转车,中间接到聿尊一个电话,只说晚上有事不陪她吃饭,她心想正好,索性就自己去找个地方吃过后再回去。
陌笙箫走到马路对面的公交站台,边上有家咖啡馆,据说那儿消费很贵。她才这么想着,就听到对面传来争吵声,不由循声望去。
“我知道你变心了,你敢说你不喜欢那个陌笙箫吗?每次见她,你那种眼神真以为我不懂吗?”女子口气咄咄逼人,却已经急出了眼泪,一个劲哭嚷。
那男的背对着笙箫,可她一眼就认出,是严湛青。
“你胡说什么?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她有什么好啊?肯定已经不干净了,你还要,她就一破鞋!”
陌笙箫皱起眉头,街角的灯光下,她双眼骤冷。
“你给我闭嘴!”男人先一步发飙。
“呜…”苏柔完全抛去平日里的娇顺,哭着自顾跑开。
严湛青并没有追上去,他烦躁的踢了下脚边的石子,转过身,就看见站在不远处的陌笙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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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不知道聿尊怎么读音,(yu)尊,第四声。
也可以叫他兽尊,哇咔咔,亲妈给他取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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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心乱情动
就好像是做错了什么事被当场撞破一样,二人顿觉尴尬。
笙箫转身,正好公车停站,她赶忙追上去。
右脚刚跨上阶梯,就被身后的人一扯,她重心不稳栽下去,虽然严湛青及时扶住,她还是扭伤了脚。
“上不上啊?”
“等等…”
“不上!”
“吃饱了撑得慌。”伺机一按按钮,踩着油门而去。
笙箫穿着中跟长靴,脚踝处扭了下,这会疼的弯着腰直不起身,她将手臂抽回来,“松开。”
严湛青果然放手,她单脚踮起,却支撑不住,差点又栽倒。男人见状,出手扶住她的腰,“我又不是老虎,你见我总跑做什么?”
“我每次见到你都会倒霉。”
“是么?”男人浅笑,搂着她向前走去。
“你放开我!”
“好了别闹,”他摸摸她的头,极像是哄着正在生气的女友般自然,“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笙箫被动地跟着,“严湛青,你女朋友跑了,你管我做什么?”
男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押着她向前走,笙箫包里的电话恰好响起,她不由挣扎,“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严湛青将她带到自己车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只是想看看你的脚怎样。”
“我说了没事。”
他大掌按住她的双肩,让她坐在副驾驶座上,笙箫两手撑着想要站起来,却不料男人先一步蹲下,已经将她脚上的靴子脱去。推开袜子,温热的手掌抚上她红肿起的脚踝,“痛吗?”
她惊怔,脚不知该收回还是任他握住。
严湛青动作轻柔,指腹顺着她脚踝摩挲,笙箫痛觉回神,用劲想要将腿收回去,却被他使力一拉,将她的脚裹入怀中。
男人胸前的热源正透过白色衬衣渗出来,笙箫只觉脚底发烫,她满脸通红,无奈挣不脱,“严湛青,你究竟想做什么啊?”
“我说了,就是看看你的脚。”
“我都说没事了。”
“笙箫。”严湛青一手托住她的脚后跟,另一手落在她脚背上,他垂着头,浅褐色头发由于光线的原因,在男人双肩处打上一层淡淡地哀愁,她只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严湛青沉默许久后又抬头,黑亮的眸子直直望进她眼底,“以前对你的伤害,对不起,我知道你和苏柔是不同的,我现在这样说,是不是太晚了?”
陌笙箫两手握住上衣衣摆,心里一阵酸楚。“可你要的,始终是苏柔。”
“这是你认为的,笙箫,给我次机会。”
机会?怎么给?
就算她不计较,那他呢?她现在已经跟了聿尊,难道他能不在乎吗?
严湛青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薄唇轻启,目光真挚,“笙箫,不要担心,我不管你以前怎样,只要我们在一起,别的事我都能抛开。”
陌笙箫却不敢再有别的想法,聿尊那天的话犹在耳边,他要的就是她的听话,她完全没有挣开他束缚地把握。
“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陌笙箫蓦然心慌,下意识,并不想严湛青知道她住在聿尊那,她使劲弯起右腿,男人始料不及,竟被她踹倒在地上,笙箫忙起身,拿起旁边的靴子一瘸一拐向前走去。
“你不要你的腿了吗?”男人赶上,抓住她一只胳膊。
陌笙箫挣开,在路边拦了辆的士,“我自己可以回去,你让我想想。”
这样,才算是避开了严湛青。
一路,她都是心不在焉,她没想到严湛青会有这番表白,她心绪繁芜,回到皇裔印象,脑子还处在浑浑噩噩的状态。
抬头望去,聿尊果然还没有回来,别墅内黑漆漆一片。
陌笙箫打开门走进去,在玄关处换上拖鞋,开了客厅的灯,才走两步,就吓得啊一声,手里的包都掉在了地上。
聿尊双手张开,肩膀靠在沙发背椅上,他一条腿悠闲地搭起,听到动静,眉峰不悦挑起,狭长的桃花眼咻然睁开,“喊什么?做什么亏心事了吧。”
陌笙箫敛下心绪,趁着捡起包的间隙,脸上神色已然恢复,“我只是没想到你在家。”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久而久之,就懂得伪装。
“过来。”
笙箫瘸着腿走去,刚在他身侧坐定,就被男人拉起她的一条腿,放在自己膝盖上,“脚怎么了?”
“我…我不小心扭了下。”
“是么?”男人说的漫不经心,手掌在红肿处轻抚,嘴里丢出句话来,“这伤,有人给你揉过吧?”
陌笙箫差点连魂都被吓去,她强自镇定,“没有,我自己觉得疼的厉害,就揉了几下。”
聿尊点点头,没有再问,却用力在她受伤处按了下,笙箫痛呼,腿紧接着被他放下,“去洗澡。”
她勉强站起身,脑中陡然闪过严湛青同她说的话,笙箫踮着脚,望向聿尊那张俊脸,“我来大姨妈了。”
男人皱起眉,似乎觉得很扫兴,他起身擦着笙箫面前走过,直接上了二楼。
提起的一颗心总算落下,陌笙箫不由缓缓吐出口气。
回到房间,聿尊正坐在床边玩电脑,笙箫没有打扰他,自己去浴室洗澡,出来时,穿着件米奇的睡衣,站在床边不说话。
脚踝肿的厉害,这时候她最想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一觉,可面前的这张床,恰是她最惧怕的。
聿尊玩的起劲,不经意抬头,就见她刚洗过澡,头发梳向脑后,一点刘海不剩,露出个光洁的额头来,往下,是一张素面朝天的脸,以及弧度优美的脖子。聿尊但觉体内一阵热,却想起她身上不方便,他面露嫌弃,口气也不觉转恶,“自己去客房睡,脏死了。”
笙箫闻言,像是拿到了特赦令般差点蹦起来,她双手插在兜内,虽然掩饰的很好,可转身大步走出去的步伐,已经将她的心思全部泄露。
聿尊修长的手指撑起下巴,不和他睡一张床,她就这么开心?
是不是每次将她弄得死去活来,搞得她心理阴影了?聿尊嘴角轻扯起,他的技术没有那么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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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近了一步
晨起。
笙箫正坐在餐桌前喝粥,面前摆着包超市买来的榨菜。
聿尊一身休闲装打扮下楼,他正随意挽起袖子,“吃什么呢?”
“粥。”
聿尊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就吃这个?为什么不煮些好吃的?”
“我不会。”她除了煮粥,什么都不会,以前在家都有妈妈操劳,后来…进了华尔,就天天吃食堂。
“我以为你这样的人该全能才是。”
“我是怎样的人?”
“你这是什么口气?”聿尊面露不悦,“难道不是么?不是有句话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你家里人没有教过你怎么洗衣做饭?”
他无意的一句话,却剜在陌笙箫心口上,她右手紧握住筷子,他当初对她下手的时候,难道没有打听过她家的情况。
“既然不喜欢,你可以赶我走啊!”笙箫啪的将筷子摔在餐桌上。
聿尊这才想起陌湘思先前说过的,笙箫之所以那年对苏年,就是因为痛失双亲,他有些后悔说出这样的话,却没想到她敢对自己有这般举动,“你胆子壮了是吗?怎么,不情愿的很么。”
“我就是不情愿,从一开始就没有情愿过,我已经忍气吞声留在你身边了,你还想怎样?”
“陌笙箫,你可别忘记,当初是你死乞白赖求我救你的,别装出这幅贞洁烈女的样子,你不配!”聿尊一挥手,桌上盛满粥的瓷碗顺势砸落在地上,碎片四处飞溅,滚烫的汤水有些许溅到她裤腿上。男人面色铁青,起身后就离开了,将满屋狼藉留给她。
笙箫舀了口粥放进嘴里,味同嚼蜡,像是被鱼刺给卡到的感觉。
她双眼不由酸涩,明知应该乖乖听话,不应该去惹怒聿尊,可她还是忍不住,但凡他能好好说话,自己又怎能不平心静气?
陌笙箫吃过早饭便将餐厅内收拾干净,这么大的屋子,空荡荡,走来走去也只有她一个人。
下午接到舒恬的电话,约她在街心花园见面。
舒恬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脸上隐约还能看见淡淡的淤青,两人先前只是通过电话,知道对方没事,现在见了面,心里不免又难受起来。
“笙箫,你知道吗?海哥的手下都被打散了,只是让那个苏艾雅给跑了,真不解气。”
“舒恬,我们没事就已经万幸了,你的桑炎对你可真好哦。”
“才不是,”舒恬拉着她在长椅上坐下来,“桑炎知道了是要动手,可早就有人先下手了,现在那海哥就是过街老鼠,没法混了。”
“那还能有谁…”
陌笙箫脱口而出,话未落定,便想起聿尊那天的话,伤了你的人,我定不会轻饶了他的。
她没来由的一阵心慌,如果真是这样,她惹到的,究竟是个怎样的男人?
“笙箫,笙箫?”舒恬见她入神,手掌在她跟前摆摆,“桑炎已经派人到处去找苏艾雅,笙箫,你自己要当心点,我看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舒恬,谢谢你还能这样对我,其实,苏艾雅说的…”笙箫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要不是那个男人,我可能一辈子都要蹲在牢里了。”
“笙箫,别这样,”舒恬拉着她的手臂,将她眼泪擦去,“你就是的,总喜欢给自己太多负担,我们谁都算不准下一步,在学校,就我们俩最要好,你是怎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我不相信别人说,就相信自己看到的。”
笙箫不由感动,以前的朋友,很多在她家出事后就没有再来往,她很庆幸,在华尔居然还能遇到一个知心的。
两人坐了整整一下午,才各自回去。
笙箫回到皇裔印象时,聿尊还没有回来,他发了通火,估计又要将她晾在一边。
陌笙箫在客厅看了会电视,觉得很困,就蜷缩在沙发上睡一会,等下起来,弄个泡面,也就将晚饭打发了。
她一觉睡下去就忘了时间,直到被开门的声音给吵醒。
笙箫揉揉眼睛,睡意正浓,黑亮的发丝遮在胸前,衬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来,她左右张望,模样显出几分娇憨,身上穿着粉红色家居服,胸口的米奇图案十分可爱。
聿尊走进客厅,将车钥匙随意丢在茶几上,“晚饭吃了么?”
笙箫摇摇头,“里面有泡面,我去烧水。”
“不用,”聿尊将扯下的领带拿在手里,向楼上走去,“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吃。”
笙箫饥肠辘辘,摸摸肚子就跟着男人上了楼。
打开门时,才知道外面寒风凛冽,竟然有棉絮般的雪花自半空中飘落下来,聿尊走在前面,笙箫跟在后面,他并没有穿正式的西服外出,而是穿了件黑色的呢子风衣,不算很长,恰好在腰身下,领子是花色貂皮,走到哪,这个男人都是个惑乱女人的料。
聿尊见她迟迟没有跟上来,便站停在鹅卵石小道上等她。
笙箫走到他身侧,冻得通红的小手被他握在掌心内,他的手很暖和,瞬时就将严寒驱尽,令她整个身子都是暖暖的。
聿尊中途在电话里定了个包间,到了那,笙箫才知道是五星酒店的十楼,落地窗外,一眼望去能看见星星点点的雪景,漂亮极了。
“我吃过了,你自己吃吧。”聿尊坐在旁边的沙发上,脱下外套,里面只有一件白色毛衣。
笙箫本就饿得厉害,再加上饭菜可口,几乎忘记边上还有个人,她胃口极好,一下就将嘴巴塞得满满的。
男人望着她的侧脸,薄唇轻挽。
才二十岁就这般好看,经过他的调·教,不需多久,绝对是个尤物。
陌笙箫并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自顾着吃。
经过这晚,两人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过完元旦,笙箫就回到了学校,老师们对她这几天的去向并未多说什么,彼此心知肚明便好。
由于今年过年比较早,所以很多同学自发组织了一次年前旅游,地点就是白沙市的远山。
陌笙箫很想去,就怕聿尊不同意,所以便在惴惴不安下给他打了个电话。
男人起初想拒绝,可想起笙箫那张雀跃万分的脸,也就改了口,“随你便,别乱搞就成。”
陌笙箫自然是答应的,挂上电话,只顾开心,却没成想,事事难料。
26英雄救美,美人倒霉
都说,远山的夕阳最美。
一行人背着行李,顺小道上去,男生气力大,帐篷和食物之类的就交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