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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箫像是证实了什么般,心痛的抽搐起来,“我若不使些心机,能看到你的真面目吗?”
有些话,说穿后,就只剩下赤裸裸的如何去面对。
“你是不是早就想让我搬出去了?你发现我能站起来后,当时的态度也是假装的吧?我以为你没有多问,是想原谅了我,没想到…笙箫,我真是远远不如你!”
陌笙箫觉得再多的语言都是空洞的,湘思体谅不到她的苦心,她越是解释,只会将事情抹得越黑。
见她转身要走,陌湘思赤着脚追上几步,“笙箫,我是你亲姐姐,你就这样忍心将我赶出去吗?”
“你放心,你所有需要的东西,我都会安排好。”
“笙箫,我的腿是为了你才残废的,要不是救你,我可能和你一样,可以上名牌大学,可以接受那么多人的爱慕,如今我能站起来了,你却要赶我走?”陌湘思歇斯底里,眼泪流到脖颈内。
“姐,我不想和你吵。”
她转过身,冷冷睨着湘思变形扭曲的脸,“我能做的,我尽我努力都做了,我伤心的不止是你骗我,你既然腿早就好了,为什么不肯站起来告诉我?你知道当初我是为了什么留在聿尊身边的,你情愿看着我一次次被羞辱,姐,你到底是怎么了?”
“你现在不是很享受他对你的宠吗?笙箫,说不定,将来聿尊会爱你,会娶你…”
陌笙箫面色疲倦,一手撑着墙壁。
“若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那般多好,我还只是个华尔的学生,每天辛苦,但是乐此不疲的为你赚医疗费,我们的生活简简单单,你还是我最爱的姐姐”
湘思冷冷扬起眉,陌笙箫的意思,是想她一辈子都别站起来,坐在轮椅上了?
二楼转角,聿尊退开身,面色阴鸷地进了卧室。
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
陌笙箫想的简单,她心里是不是想着,湘思当初不将苏年推下楼的话,她也不用被绑在自己身边这么久?她口口声声多次说要走,原来还是不能扮演好被包养的这个角色。
笙箫精疲力尽,加上喝了不少酒,她退后两步,扶着楼梯正要向上走。
陌湘思仰起脸,神色又恼又羞,笙箫凭什么将她赶出皇裔印象?
楼梯墙壁上的壁灯氤氲出一道橘黄色的柔美,陌笙箫身子经过那盏灯下,巴掌大的小脸映衬的黯淡苍白。她仿佛置身于一簇正在燃烧的火焰中,湘思眼角一闪,记忆回到当初的那场大火中去。
火势烧的很猛,不像是一点一点烧起来的样子,等姐妹俩被叫醒的时候,就看见门外,客厅里到处都是火,他们被呛得连连咳嗽,“妈,怎么回事啊?”
陌妈妈将准备好的湿毛巾掩在两个女儿口鼻上,爸爸在客厅内拿了水扑火,可火势越烧越猛,他将脸盆摔在地上后冲进房间内,“快走——,走——咳咳”
笙箫和湘思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爸妈从床上拽下来,拖鞋来不及穿,一家人仅穿着睡衣便四处逃窜,火势将整栋房子都包围起来,她们急的团团转,却连一个逃生的缺口都找不到。
由于是老房子,没过多久四周墙体便剥落,顶在上头的梁柱也有倒塌下来的趋势。
夫妻俩拼了命将两个女儿推到门口,火光冲天,脸上脚上烫的仿佛都被大火在活生生烤炙一般,陌爸爸盛了一脸盆水过来扑向门口,待到火稍稍暗去,便撕开沙哑的嗓门喊道,“快走,快出去!”
他回到厨房准备等水,却不料一根梁柱轰隆砸下来,陌妈妈冲过去抱住丈夫,眼看一道火帘将陌笙箫和湘思隔在外面。
“爸,妈——”笙箫歇斯底里欲要冲过去,陌湘思忙抱住她的腰,“快走,你想被烧死吗?”
“我不走,快去救他们,爸妈还在火里面…”
客厅内,传来阵阵撕裂的惨叫声,姐妹俩伤心欲绝,嗓子都几乎喊哑了,门边的鞋柜烧成灰烬,一根柱子倒下来,横在二人身后,陌湘思摔倒在地,笙箫忙使着全劲将她拉起来,“姐…”
“笙箫,快走!”
“啊,啊——”
陌笙箫哭的几乎瘫软在地,湘思眼见头顶的梁柱已经在侧下来,她两眼望向门口,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由于笙箫靠近门口,她们身边又都是大火,陌湘思想也不想的将笙箫用力往门外推去,也只有这样,她才能有逃生的机会。
笙箫猛地摔出去,陌湘思却迟了一步,被倒下来的柱子给砸断了两条腿。
湘思望着笙箫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陌笙箫一直以为湘思当时是为了她,才被砸断腿的,在湘思心里,也是这么认定的,至少要不是她的一推,笙箫可能早就被烧死在那场大火里面。
不管她当时的出手,是为了救陌笙箫,还是自保,至少她用她的两条腿,换回了笙箫的一条命。
可凭什么?陌笙箫现在就能锦衣玉食的过着,而她却沦落成这样?
笙箫上了楼,卧室内并未开灯,她摸黑走进去,眼睛看不见的几个月已经令她完全熟悉这儿,她靠近床边,刚坐定,躺在大床上的男人便起身,俊脸凑到她颈间,“回来了。”
陌笙箫眼睛有些酸,也没有伸手去擦,只是双目合起坐在那。
聿尊手按在她肩上,一个用力将她按进身后的kinsize大床,“陌笙箫,你是想试探她呢,还是想试探我?”
果然什么都逃不出他的眼睛。
笙箫摇了摇头,“我是无意的。”
“真的么?”
陌笙箫也说不上自己是有心还是无意,聿尊在暗夜中睨着这张脸,她的话,他却全然不信。
笙箫忽略了男人脸上的不悦,她抬起一只手放在额头上,“睡觉吧,我好累。”
“这样的好日子睡觉,你不觉得太浪费了吗?”
陌笙箫精疲力尽,就连动动手的力气都没有,她知道男人想什么,“改天吧,我不想…”
聿尊扣住她的双手,却已经付诸与行动,笙箫说什么也无济于事,索性便躺着任由他。
只是男人精力无穷,变着法折腾了她半夜,陌笙箫尽管很累,却合起了双眼怎么都睡不着。聿尊很早就接了个电话匆匆起身,开车出了皇裔印象。
笙箫洗漱后,在阳台上坐了很久都没有下楼,她一时不该怎么去面对湘思。
何姨敲了房门走进来,见她坐在外面,心里也踏实不少,“笙箫,下去吃早饭吧。”
“何姨,你回来了?”
“我孙子已经退烧了,我在家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回到这…”何姨走过去拉着陌笙箫站起身,她知道何姨一早赶回来就是不放心,笙箫没有多言,跟着何姨下了楼。
陌湘思也起了个大早,穿着条深色牛仔裤,一件紧身毛衣。
同昨晚的打扮判若两人。
姐妹俩坐在餐桌前,谁也没有先开口,何姨见气氛紧张,也是抿紧了嘴唇不说话。她将早餐摆上桌,陌笙箫毫无食欲,拨了两口粥,“何姨…”
“嗯?”
“你等下帮我姐姐把行李收拾下,吃过中饭,新住所那边还要麻烦你过去帮下忙。”陌笙箫右手伸进兜内,将一把钥匙掏出来放到湘思眼跟前,“这是聿尊公司所售的楼盘,留了套地形最好的给你。”
湘思并未伸手去接,“笙箫,你…”
何姨点点头答应下来,先避开。
“你要是想上学的话,可以告诉我,要是想上班,我也会帮你一起找的,我会经常过去看你,里面都装修好了,电器也都齐备,还有…”笙箫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面上,顺着光滑的纹理推到湘思面前,“这里面有些钱,是聿尊平时给我的,我攒着没用。”
陌湘思咽下口中的牛奶,“你是要眼不见为净了?”
“我是不想你陷得太深。”
湘思唇角漾起冷笑,她睨了眼桌上的东西,伸出手将钥匙和银行卡收起来。
事到如今,就算她苦苦哀求也没用,陌笙箫的脾气她不是不知道。
聿尊吃过饭后便回了皇裔印象,他眉头紧锁,眼里隐约藏着怒意。今儿一早他就被秘书吵醒,去参加了董事会,在白沙市的公司是聿尊为了掩饰身份而给自己设的保护伞。他需要一个漂白后的自己,让他能在上得了台面的地方站稳脚跟。
可董事会最近却有人带头闹事,说聿尊在外花边新闻不断,包养女学生,影响极差,已经择日重新要选取董事一职。
聿尊尽管占了最大股份,尽管丝毫不用畏惧这些老顽固,可他生性不喜麻烦,董事会若闹起来,到时候必定惊动各个报馆媒体。
偏偏有几个骨头强硬,聿尊如今又需要一个身份来藏身,他有些不耐地撑起下颔。
何姨将湘思的东西全部打包后放在她房间门口,陌湘思坐在房间内没有出来,笙箫下了楼,掀开钢琴上的白纱,坐了下来。
那些老顽固反对他的唯一理由,无非就是他风流成性,更说他同时包养几个女人,搞大对方的肚子,毁了公司的名誉。
聿尊的视线不由落到笙箫身上,他成为众矢之的的原因,其实说白了很简单…
男人扯了下唇,但,如果他肯结婚,是不是就说明,他绝对能力排众议,稳坐龙首之位?
反正,结婚与不结婚,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多了张毫无约束力的废纸。
如今他宠着陌笙箫,正好不用去找别的人选,是谁说非要有爱情,才能结婚的?
别离笙箫 80和谁结婚不重要
陌湘思从房间走出来,何姨帮她提着行李,笙箫双目微垂,目光并未同湘思有何交集。
陌湘思望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聿尊,她拿了个包,将身后的房门带上。
笙箫指尖滑过琴架,弹了一首西单女孩的歌。
…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音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昔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
陌笙箫嗓音不由哽咽,嗓子里面像是被塞住了棉花般唱不出声音,她的爱变不了天使,也守护不住湘思。
曾经相依为命的亲人,她没想过会有反目的这天。
她拼命要维护的那个人,转眼间,成了一个只能擦肩,连她都看不懂的人。笙箫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湘思,她垂着头,眼眶内承载不住的泪水掉到手背上,冰凉地晕开。
何姨开了门先走出去,到皇裔印象外面去拦车。
陌湘思捏紧手里的行李袋,她走到钢琴前,“笙箫。”
陌笙箫纤细的手指顿住,落在黑白键上。
湘思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站在笙箫身侧半晌,才开了口,“我希望,你还是能把我当成你的姐姐,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陌笙箫没有抬头,垂下的长发遮住她半张脸,湘思走出客厅,同何姨站在了路边。
笙箫站起身来到窗前,遥望过去,她只能看见陌湘思的背影,那头大波浪被风吹得散乱,湘思站在寒风里瑟瑟发抖,缩着双肩,在路边踱着很小的步子。
肩上陡地一重,她侧过脸,看见男人搭住她的左肩。
“既然不舍得,怎么让她走了?”
“她该有她的生活,如果不自己亲身经历的话,人生就不会完美。”陌笙箫知道这话说的有点自私,但生存本就是这样的,湘思若一昧跟着她留在皇裔印象,她接触不到别人,接触不到社会,心理的障碍只会越积越多。
“你经历的够多了,完美了吗?”聿尊扮过她的身子,双手将笙箫的脸捧在掌心内。
他手有些凉,尽管客厅内暖气足够,陌笙箫抬起手,握住他的手背,“人无完人,但是经历过的,哪怕再痛再苦,我想,都能熬过去吧。”
“是吗?”聿尊视线落向窗外,他语气飘忽不定,既像是在反问,又像是扪心自问。
笙箫还是想的简单了。
她觉得不论任何事情,咬着牙,熬一下就能过去的。还有什么比经历了生离死别更让人痛彻心扉的吗?
她并不知道,有一种痛,会在将来永远伴随着她,她不能听见聿尊的名字,一听到,就会痛的弯下腰站不起来,吃饭的时候,会痛的她连连作呕,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能痛的她一次次从梦里面惊醒过来,然后整夜整夜鄯睡不着觉。
曾经的疼痛,即使熬过去了,不一定永远不会痛。
就像是一根刺深深扎在肉里面,不去触碰,还好,一旦触及,痛楚难忍。
何姨拦了俩的士车,将行李一样样放在后备箱,陌湘思杵在那不动,何姨走到她身边似乎说了什么话,湘思一动,将脸扭过来。
陌笙箫忙背过身,并不去看。
等她转回去时,的士车早就开走了。
何姨不到傍晚便回到皇裔印象,笙箫坐在客厅内,似乎刻意等她回来。
何姨换上拖鞋走进去,“笙箫,你不用担心,湘思住的楼下什么都有,商场超市一应俱全,打了电话外卖就能直接到家。”
陌笙箫望向四侧,见聿尊在楼上还未下来,“那房子,我姐能住的习惯吗?”
“那肯定了,”何姨三两步坐到笙箫旁边,“四个卧室,还有景观楼台,里面都装修好了,我走进去就被迷了眼,那厨房也很大,里面什么都有。东西齐全,小到碗筷牙膏,大到跑步机按摩椅,总之我能想到的都有。”
“那就好,”陌笙箫咬了下唇,“只是不知道,她自己还会不会做饭吃。”
“笙箫,你放心好了,湘思情绪不错,我陪着她去超市买了不少生菜,她还一样样都自己归在冰箱内,说好久没做菜,会不会手生呢。”
“真的吗?”对笙箫来说,这真是个好消息。
“所以啊,你快别担心了。”
聿尊这两天都没有去公司,华尔开始放假,笙箫没地方可去,成天窝在家里。她心情并不好,偶尔会弹弹琴,看看电视,却很少出去走动。
聿尊下楼时穿了一身休闲装,外面天空阴霾,随时都有下场雪的可能。
陌笙箫抱着个靠枕坐在沙发上,他走过去拉起她,“出去吧。”
“去哪啊?”
“兜兜。”
“我不想去。”笙箫挣开男人的大掌,却被聿尊弯腰搂住她的腰,将她从沙发上提起来,“我想去。”
陌笙箫被她拖出门,她套了双棕色雪地靴,满脸不甘愿的样子,“为什么每次都是你想做什么,我就非得跟着?”
男人别过脸,“在床上的时候我想做,你不没跟着么?”
笙箫睬了他一眼,“你张口闭口都离不开那张床。”
“对,因为我喜欢和你上床。”
她吃了个哑巴亏,只得撅了嘴跟在他后面。
陌笙箫很少看聿尊穿牛仔裤,深蓝色的布料贴合在男人修长有型的腿上,他上身一件低领毛衣,外套的领子上,一圈棕色毛领凸显出男人精致的下巴,他将车驶出皇裔印象,“今天可能会下雪。”
“是吗?”陌笙箫双目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空气中有一层浓雾般的朦胧,“怪不得这么冷。”
“开了暖气还冷吗?”聿尊伸过去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内,笙箫另一手撑起下颔,“我们去哪?”
聿尊将车子开上宽阔的马路,减速后靠边停下,“我教你开车吧。”
“为什么要学开车?”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学会了你想去哪就去哪。”
“我不喜欢开车,总是提心吊胆会不会将油门当刹车,我要出去可以坐公交车。”陌笙箫摇摇头。
聿尊伸手去拽她,陌笙箫硬是被她从副驾驶座拉下来,她双手把住车门,“不行,你这车这么贵,撞坏了我可赔不起。”
“不要你赔,我送给你撞。”
“我不要…”笙箫使出浑身的劲,上半身紧贴着那扇车门,“开这么好的车我紧张,更加学不会了。”
聿尊听了,手一松,陌笙箫忙爬进副驾驶座不肯出来。
他上车后发动引擎,“学会了我送你一辆车。”
“我不喜欢开车。”
聿尊右拐弯开了大约两公里,将车停在4店前,他拉着陌笙箫下车,进入展厅,长相甜美的售车顾问上前,“请问先生,小姐,有看中哪一款车型吗?”
笙箫紧拉住他的手,“你又要买车?”
“有哪一款是适合练手的?比如说,经得起撞击。”
售车顾问明显吃了一惊,“这…”
展厅内多是中高档车,她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买车会提这种要求,“我们这的每款车,都能适合您的要求,”她将二人领到一辆白色轿车前,“这款大众QQ口碑就不错。”
聿尊本来就想买给笙箫练手,所以当即便付了全款,开车走人。
“啊啊啊,不行”陌笙箫被逼无奈,却紧张的双手不知该摆在哪,“刹车,我要刹车。”
“先换挡。”聿尊侧着身子在边上教她,“方向盘稳住,你抖什么啊?没人拿刀架你脖子上。”
“前面有车怎么办?不要…转弯怎么转啊?”
手里劲道过猛,一下轮胎撞到路牙石,陌笙箫推了推旁边的聿尊,“你下去看看,是不是撞坏了?”
“撞坏就撞坏,等你拿到驾照我送你辆好车。”
“这车就不错了。”
“快开,慢的跟爬似的。”
其实新手上路很容易上瘾,陌笙箫盘了没几下就慢慢能将车开稳,加上她有不错的悟性,只是刚开难免紧张,眼看绿灯即将过去,她赶忙要踩刹车,却不料还是因紧张而踩在油门上。眼看着车子猛地加速,她手足无措起来,“快啊,刹车,刹车。”
“刹车在你脚下!”
“左边还是右边啊?”陌笙箫越是慌乱,车就越是开得摇摇晃晃,不少行人唯恐不及,眼看着车子就要冲进人群,聿尊忙伸出手摸在她一条腿上。
笙箫用力踩下去,轮胎紧急刹住,车子稳稳停下来。她双手还保持着握紧方向盘的姿势,脑袋一低,侧脸压在方向盘上,“吓死我了。”
聿尊呼出口气,上半身靠向椅背,“还是这方法可行。”
陌笙箫将他的手从她腿上挪开,“怎么办,我总是记不清刹车和油门哪个在左哪个在右。”
“那你记得我方才摸了你左腿还是右腿,不就行了吗?”
“色狼。”
聿尊斜睨着她,脸上挂着邪肆而不怀好意的笑,笙箫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现在去哪?4s店去取你的车,还是回皇裔印象。”
“开回家吧,车我随后让人送回去。”
陌笙箫绷紧神经刚要发动,路边几个大学生模样的人经过,发现驾驶座上坐着的笙箫,“现在女人都不得了,长得好看点的都被包养了,一看就还是学生,我们要奋斗几年才能买得起这辆车?”
笙箫心跌至谷底,双手紧握方向盘。
“发动车子,撞他们。”聿尊在她身侧道。
“说什么呢。”陌笙箫别过脸。
几个学生已经走远,时不时还扭过头来指指点点。
“他们说的其实也没错.,”聿尊上半身靠过去,一条手臂揽住笙箫的肩膀将她拥在怀里,“要不这样,我娶你吧。”
陌笙箫抬起小脸定定瞅向他,最后丢给聿尊两字,“无聊。”
在笙箫看来,这估计是她听过的,最冷的笑话。
男人抑制不住大笑,胸腔有力起伏,“你怎么知道我不是认真的?”
“因为我看你就不像会结婚的人。”笙箫发动车子,聿尊抿紧了唇瓣,嘴角似笑非笑勾起,她只顾着前面的路,满脸战战兢兢,完全没有再将男人的话放在心上。
聿尊没事的时候会陪她出去练车,正好寒假,就让她去学了驾照。
笙箫和何姨一道去过湘思住的小区,她并没有进去,只是站在外面,何姨说湘思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家里,如今工作难找,湘思也有意去上学,正在想办法找学校。
陌笙箫除了和舒恬偶尔出去外,几乎都呆在皇裔印象,聿尊好几次看到她埋着头正捣鼓什么,见他要过去,又忙将手里东西藏起来。
笙箫忙活几天,总算照着书上的步骤,将一条围巾给编织完成。
聿尊起床的时候她翻个身,还想睡会懒觉,见他洗漱完换上衣服站在床前,陌笙箫从床头柜拿出织好的围巾,她走过去,也没说是自己织的,三两下就将围巾围在了聿尊的脖子上。
“什么东西?”聿尊望着毛茸茸堆成一大团的围巾。
“看吧,这样出去就不冷了。”
“在哪买的?”男人不禁皱起眉头,“我不喜欢戴围巾,你是不是买的便宜货,真难看。”
陌笙箫赤着脚站在地板上,本来还雀跃的心情因为男人的这句话完全冰冷下去,她穿着件单薄的睡衣,两条腿都露在外面。
笙箫掀开被子又钻了进去,当时看舒恬买了毛线在那织围巾,陌笙箫眼红,也跟着凑热闹,这会倒好,被人给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