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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太太。”
她快步进去,其中一人搀扶住她,“您没事吧?”
“没事。”
“车子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了。”
顾津津轻点下头,电梯门合上,她透过电梯镜看到自己的脸色苍白,她身子往后轻靠下,心里更是空落落的,难受极了。
如果现在她没有走,她应该还跟靳寓廷在一起,他拿了防晒的东西下来,说不定还要帮她涂,她肯定也要逗一逗他,让他注意保养,美白下他的那张老脸。她在医院里住了大半个月,真的过得好快,她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有些事却已经迫在眉睫了。
顾津津望着镜中的那张脸,是不是她面对靳寓廷做戏做的太久了,所以,容易假戏真做呢?
她完全不能将自己的情绪很好地抽出来,她觉得她好像陷进去了。
为什么到了此时,她心里会这样舍不得呢?她不敢去想靳寓廷会是什么反应,她只能尽快抽身,让自己回到那个现实的世界中去。
她没法在靳寓廷那双所谓的臂膀下过一辈子,毕竟这个男人靠不住,不是吗?万一他的翅膀再次收回去,她没了遮风挡雨的地方不说,她就连最后的庇护所都会失去。
这么些短短的时间内,电梯的门开了,顾津津抬下眼帘,毫不犹豫地往外走去。
医院外面停了辆车,顾津津在几人的陪同下快步往前,她这个时候已经不怕了,就算真被人拦着,修司旻的人既然已经到了,她就肯定能离开。
车门被人推开,宋宇宁笑意盈盈地坐在里面。“津津。”
顾津津抬起脚步坐进去,外面的人快速将车门拍上。
靳寓廷回去拿东西的时候,心神不定,总觉得心里很慌,他进入病房,拿了防晒喷雾后快步出去。
门口的人跟他打过招呼,“九爷。”
靳寓廷一语不发,脚步飞快往前,进入电梯后,整颗心用力地跳动着。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疑神疑鬼的,他不止一次试探过顾津津,还好她都没有二心,表现得也是极为自然,可既然这样,靳寓廷还在担心什么呢?
他就是胆小,就是放心不下,就是害怕会出意外啊。
他存着满满的私心,要将她拘在身边,就算她会反抗会恨他,但也至少要过了她和修司旻的婚礼日期再说。
靳寓廷想到今天是十六号,他心里猛然又是一惊,现在顾津津不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他真是心急如焚。
男人手指不耐烦地敲在墙面上,眼看着电梯键的数字往下,他上前站到门口的地方,直到电梯门打开,他快步往前走去。
电梯的门甚至还没有完全打开,男人就留下了一道匆匆的背影,他快步朝着院子的方向走去。
院内没什么人,要换在平时,他一眼望去就能看到顾津津的身影。
可是这会,他视线环顾四周,却没发现她的影子,他急得不行,靳寓廷大步往前,他失魂落魄的开始喊顾津津的名字。
“顾津津——”
视线扫向周边时,他看到了一个轮椅,一个空的轮椅。
靳寓廷的脸色越渐苍白,他僵硬的双腿动了动,这才上前,花圃旁边还留有脚印,他似是不甘心,又将四周里里外外找了个遍。
他只能接受事实,他攥紧手里的瓶子,抬起脚步狠狠地、用力地踹向轮椅。
轮椅往后翻倒,轮子飞快地转动,靳寓廷心口被用力撕开了似的,他脚步往后退,趔趔趄趄踩在花圃上,里面坚硬的树枝透过薄薄的布料轻割他的腿,他小腿撞在了阻碍物上,靳寓廷丢了魂似的往下坐。
他明白,真的明白了。
顾津津哪是需要什么防晒啊,她也不是不记得日期,相反,她记得清清楚楚,所以她选择在今天逃跑。她真是一点时间都不给他,如果她提前一天离开医院,靳寓廷怕是还有翻盘的机会,可现在呢?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婚礼应该没有取消吧?
靳寓廷呼吸声越渐浓重,不出一会,他就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顾津津骗了他,而且极有可能一直都在骗他,而他呢,完完全全被蒙在鼓里,这就是她的目的吗?
靳寓廷看了眼手里的瓶子,他手掌紧握,瓶身咯吱作响,他知道现在就算是追出去都没用了,她不可能是一个人走的,肯定会有人来接应她。
她向他要电脑、要手机,肯定有跟修司旻联系,怕是怎么走、什么时候走,都是他们商量好的。
靳寓廷心痛到无法起身,他难以接受这样的伤害,到了这一步,他还是有些不相信顾津津会这么对他。
昨天还是好好的,前天也是,睡之前还折腾他让她讲故事,他不信他对她的这些好,她都看不见。但如果她心知肚明了的话,那她就是故意作践,完全没将他放在心上过。
靳寓廷的视线有些模糊,他抬起手臂,手背轻压在额头上,向来喜欢挺得笔直的腰也弯下去了。他真想好好地同情自己一番,可他觉得他就是自作自受。
顾津津回到家时,修司旻和修善文在门口等她。
一见到车子过来,修善文上前几步,顾津津推开车门下去,修善文直接扑进了她的怀里。“嫂子。”
顾津津轻笑出声,“文文,好久不见啊。”
“嫂子,我都快被吓坏了,好不容易等到你回来了。”
“放心吧,”顾津津小手揉了揉她的脑袋。“我没事。”
“身上的伤都好了吗?”修司旻上下打量着她,口气中充满关切和焦急,顾津津轻点下头。“好得差不多了。”
“一路过来还顺利吧?”
“顺利。”
“嫂子,家里布置的都差不多了,婚纱也取来了,就差你了。”
顾津津笑着拉住她的手往里走。“我要先洗个澡。”
“对,你今天是新娘子,要打扮得美美的。”
顾津津心头被新娘子三个字狠狠扎了下,这是她第二次结婚,可是两次了,她却没有一次是高高兴兴,心无旁骛的。
第一次是被迫,第二次是自愿,只是寻常新娘的那种欢欣喜悦,顾津津真的从未尝到过。
洗完了澡,顾津津从浴室出来,跟妆师已经被接过来了,时间很赶,一张冰冷的面膜贴到顾津津脸上,凉的她整颗心都在颤抖。
她闭上眼帘靠在椅背上,有人在给她吹头发,顾津津的手被拉了过去,另一人开始给她做美甲。
修司旻在门口站了会,许久后,这才起身往里走。
他站到顾津津身后,看到她脸上的面膜被取下来。
“津津,不要勉强自己,要是状态不好…”
“我这样不是挺好吗?”顾津津透过梳妆镜看向修司旻,“你放心,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修司旻将双手分别落在她肩膀上,“修辅成那边,我之前跟他说的是婚礼要延期,他假惺惺地问着你的情况,一会打电话让他出席,也不知道他的脸要绿成什么样子。”
“我爸妈呢?”顾津津目露担忧,“千万别让修辅成将主意打到我爸妈身上。”
“你放心,我已经派人将他们接去酒店了,修辅成的手再长,也伸不到那里去。”
“好。”顾津津再度闭起眼帘,“那我就放心了。”
孔诚去往医院时,并未看到顾津津和靳寓廷的身影,他走到病床外面,询问着外头的人,“九爷呢?”
“推着轮椅下去了。”
“去多久了?”
“估摸着有一个多小时了。”
孔诚有些奇怪,他将门轻带上,靳寓廷一般不会带顾津津下去这么长的时间,他抬起脚步朝着电梯口走去。
走进院子内,孔诚一眼看到了靳寓廷,以及翻躺在地的轮椅,他大惊失色上前,“九爷。”
靳寓廷眼睛都未抬下,孔诚站定到他身边,“这是怎么了?顾津津人呢?”
“走了。”
“什么?”孔诚心情复杂地看了眼他的侧脸,“她…”
肯定是跑了,要不然的话,这轮椅也不会是这样的。
“我这就派人去找她回来。”
靳寓廷艰难地扯动下嘴角。“不必了。”
“九爷。”
靳寓廷轻摇着头,“她要想跑,谁都拦不住的,追回来又能怎样呢?现在是彻底撕破脸皮了,她回来后肯定是要闹的,就连做戏那套都省了。谁都不想落到这一步,再说,她这会应该已经回到那边了…”
孔诚也有些气愤,“既然这样,她…她的婚礼还会举行吗?”
靳寓廷冷笑下。“你说呢?”
圈套,这就是个大大的圈套!孔诚气愤难消,“她这么想结婚,那就将她的婚礼砸了,让她结不成!”
靳寓廷双肩轻耸,慢慢笑出声来,“真好啊,这个主意真好。”
“她不仁,我们也可以任性妄为,九爷,我这就安排。”
靳寓廷望了眼掌心内的防晒喷雾,“孔诚,你说她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她满脑子想的都是跟修司旻结婚。”
靳寓廷又气又恨,气得牙痒痒,他这些日子陪着她、守着她,怕她恢复不好,他三天两头去盯着她的主治医师。他让她日渐好转,不是为了让她能身体康健的去参加婚礼的。
靳寓廷站起身,手一松,掌心内的东西掉在了地上,“孔诚,将晚上所有的安排都推了,查一查顾津津的婚礼几点开始。”
“是。”
他站在原地没动,孔诚将轮椅搀扶起来,他们防住了所有人,甚至是顾津津的父母都不让靠近病房了,但没想到真正要防的人,其实是顾津津。
她要真想走,其实是谁都拦不住的。
结婚请柬上的酒店,那一场婚宴如期举行,车子停稳之后,孔诚下车替靳寓廷打开车门。
他远远看见了酒店门口立着的照片,那是顾津津和修司旻的婚纱照,这样嘲讽,这样毫不留情的将难堪甩在了靳寓廷的脸上。
孔诚跟着他往前走,走到门口处,被人拦了下来。
“请柬。”
靳寓廷身体站得笔直,嘴里冷冷说道。“撕了。”
“什么?”
宋宇宁看到几人,神色也是微微一变,她抬起脚步赶紧进了内场。
修司旻正在招呼客人,宋宇宁走到他身边,压低了嗓音说道。“靳寓廷来了。”
男人神色未变,嘴角轻扯出抹弧度。“来就来吧。”
“但是没有请柬。”
“九爷赴宴还需要请柬吗?让他进来。”
宋宇宁朝他看眼,然后点了下头。“是。”
38他不会是来闹事的吧?
门口处,靳寓廷不住盯着照片上的顾津津看。
婚纱照是早就拍好的,画面上的那张脸眉眼轻弯,没有一点不自在和被强迫的意思在里面。
他恨不得伸出手去,将这张照片给撕碎了。
“九爷!”身后冷不丁有声音响起,他头也没回,萧诵阳几步来到他边上,“你居然也来了。”
孔诚朝他看了眼。“您接到邀请了?”
“可不是,”萧诵阳将手里的请柬用力拍在另一手的掌心上,“你说,他们是不是成心来示威的?”
靳寓廷站得笔挺没说话,萧诵阳轻撞下他的手臂。“我要是你,我肯定不会过来的,这不是找气受吗?”
“有什么好气的?”靳寓廷薄唇轻启,冷冷说道。
“你就不气?她顾津津这才没多久呢,就另找他人结婚了,还让你来参加婚礼,你…”
“她要嫁给谁是她的事,跟我无关。”靳寓廷说到这,转过身望向里头。
萧诵阳有些吃不准他这会的态度,“对对对,一个女人而已,对九爷来说真不能算什么。”
宋宇宁快步从不远处过来,她冲着门口的服务生说道。“连九爷都不认识,真是找死。”
她做了个请的动作,“九爷,一会还请上座。”
萧诵阳冷冷地笑着,跟了靳寓廷往里走。
现场有不少宾客都是认识靳寓廷的,但这个节骨眼上,谁敢上前跟他打招呼?这说话是错,不说话好像也是错,再加上靳寓廷的脸色实在难看,毕竟这是他前妻的婚礼,也只有萧诵阳这样的人敢一步不离地跟着靳寓廷了。
男人选了个位子坐下来,孔诚环顾下四周,婚礼还没开始,所以人群散乱,叽叽喳喳的声音不住充斥着人的耳膜。
酒店房间内,顾津津穿着婚纱坐在梳妆镜跟前,她已经被接过来了,距离婚礼举行的时间越来越近。
化妆师在替她弄头发,顾东升一声不吭地坐在床沿处,陆菀惠忍不住起身上前。
她靠着梳妆台看向自己的女儿,顾津津嘴角轻挽了下,“妈,怎么了?”
“津津啊,你真的想好了吗?”
“您怎么问这话了?”
陆菀惠知道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有些话不该说,可她实在忍不住。“我知道司旻一定是帮了你很多,但结婚是大事…”
“妈,我知道您是怕我过得不好,放心吧,我跟修司旻结婚不为别的,是真的想跟他在一起。”
陆菀惠看了眼那名化妆师,有些话她也不好明说,毕竟人都是修司旻请来的,万一一会将她说的这些话又去告诉了修司旻,总是尴尬的。
“之前寓廷把你留在医院,要不是司旻说你今天会回来,我和你爸…”
“妈,靳寓廷也知道我要结婚的事,大好的日子就不要提起他了。”
陆菀惠脸上布满了担忧,她看眼顾东升,顾东升也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
“津津,我跟你爸这辈子什么都不求,只要你健康、快乐就好。”这话说出来是很俗的,却也是父母最真挚的希望,顾家不愁吃穿,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可寻常人家该有的快乐他们都有。
陆菀惠眼看着顾津津第一次婚姻失败,弄得遍体鳞伤,这满身的伤还没养好呢,没想到就迎来了第二次。
“妈,我现在就很快乐,真的。”
如果没有修司旻,她现在肯定不知道笑是什么,说不定连一声哭都不会再有了,谁知道她的这条命还在不在呢?
顾东升坐在边上总算是开了口。“津津,如果你真的已经决定好了,爸妈尊重你的意见,结两次婚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以后能幸福。爸希望你不要因为是二婚,就委屈了自己,反正…你哪天要是不高兴了,你就回来找我们,女孩子不管到了什么年纪,背着什么身份,都应该是金贵的,知道吗?”
顾津津眼圈发红,鼻子酸涩的厉害,她明白顾东升的意思,他让她千万别因为是二婚就轻视了自己,在他们眼里,不论她的婚姻失败与否,她永远都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爸,我听进去了,也记在心里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顾津津忙拿了纸巾在眼角处轻按两下,她化了妆,不能哭,一会妆又该花了。
修司旻推门进来,他已经换上了西服,陆菀惠看了眼,当真是俊朗不凡,器宇轩昂。
她能想到的形容词,也只有这两个了,顾津津看着化妆师将她的发盘起,她脸型紧致小巧,下巴又是尖尖的,头发盘起之后五官更加立体。皇冠被固定在顾津津的头顶上,她觉得有些重,化妆师轻笑一声。“这是修先生特意给您定制的,全部都是钻石打底,四周的镶嵌物也是宝石,价格不菲呢。”
顾津津目光透过镜子盯着站在身旁的男人,“你花费这个钱做什么?”
“这是我们的婚礼,”修司旻抚摸下她的肩头,弯腰后凑到她耳畔说道。“就只有这么一次,我当然要给你最好的。”
顾津津看着化妆师将皇冠固定好,修司旻再一次开了口。“欲戴王冠,必承其重,这句话跟你很配。”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她都快忘记第一次当新娘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了,靳寓廷出手也不会小气,她那会肯定也是如这般光耀夺目的。也许是顾津津潜意识里想要将之前的事都忘了,所以她真的想不起来当时的情景了。
皇冠固定好后,化妆师又在她额头处补了几下妆,修司旻起身走到陆菀惠跟前,“妈,我看到叔叔、婶婶还有舅舅他们全都到了,我已经让人招呼他们了。”
“好。”陆菀惠答应着,看到顾津津起身。
“对了,”修司旻回头朝她看眼,“靳寓廷也到了。”
顾津津脚步轻顿住,“给他发了请柬的,他要过来也不奇怪。”
“是,说是请柬没了,只不过生怕他闹事,我已经让人放他进来了。”
顾东升和陆菀惠面面相觑,陆菀惠话语间也是充满着紧张,“津津,应该没事的吧?”
顾津津低声安慰道。“当然没事。”
“寓廷他…不会真来闹事吧?”
顾津津不想看到爸妈这会还在替她操心。“不会,那么大的场面,又有那么多熟人,靳寓廷不可能做那种幼稚的事。”
她说完这话,起身走进了浴室,她将浴室的门关上,走过去洗了下手,顾津津深吸口气,盯着镜面中的自己。
那张美丽的小脸上,她每一根眉毛都修剪成了完美,皮肤白皙的好像是刚剥了壳的鸡蛋,嘴上的颜色也是偏红,再加上眼角处上挑起的眼线,更是恰当的衬出了顾津津的气场。
她双手撑向前,让自己更清楚的看到了眼底的那抹身影,她话虽这样说,可顾津津心里却乱的很。
她不明白靳寓廷为什么会来,他这会应该都清楚了,她不告而别是为这个婚礼,按照他的性子,他真有可能是来砸场子的。
到时候,好好的一场婚礼被砸了不说,恐怕他们几人都会成为笑话。
靳寓廷不会因为他的身份而顾及到面子的事,他只会因为愤怒而更加肆无忌惮。
可是他就算来了,又能怎样呢?还能改变什么呢?
顾津津伸手摸向镜子上的那张脸,手指在脸颊处触摸,她眼圈通红,只能轻抬下巴,强撑着将眼泪咽回去。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津津,差不多了吧。”
“好,我马上就来。”她深吸口气,转身往外走。
靳寓廷坐在离酒店主舞台最近的那一桌上,他也不管上面是否有他的名字,萧诵阳见状,拉着孔诚也入座了。
期间,有人找到名牌想要上前坐,但一看到他们几人,都顿住了脚步。
酒店经理过来,也是无计可施,毕竟这人是靳寓廷,谁敢出口让他换个位子呢?
宋宇宁了解了情况,第一时间让人重新安排座位,萧诵阳轻笑声,这一桌上最后就只坐了他们三人,他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孔诚,“一会,有没有什么精彩的节目?”
“您希望会有什么节目呢?”
萧诵阳手指在桌面上轻叩两下。“我可以帮忙啊,孔诚,你看看这四周,有多少人是认识九爷的?他们居然还给九爷发请柬,这场婚礼要是能顺利举行,我都替九爷觉得膈应。”
他知道这话靳寓廷肯定是听到了,男人果然很快转过头朝他看眼。“你要怎么帮我?”
“等到新郎新娘上台,我可以上去讲讲话,将你们的过往提一提,修家来了那么多人,恐怕有些事还不清楚,即便修司旻还有意继续,但顾津津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靳寓廷没说话,萧诵阳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不屑做这种事,所以,我来。”
这口恶气藏在萧诵阳心里很久了,要是再不找个机会出掉,他怕他会被憋死。
不远处的座位上,修辅成早早就坐下了,他目光盯着靳寓廷所在的方向,胸腔内的怒火到这会还未排尽。
他没想到修司旻居然会跟他玩这么一出,要不是派出去的人说顾津津已经回去了,他真要怀疑今天这场婚礼上是不是要找个替身来做新娘。
好啊,一个两个原来都在骗他,而且是将他骗得团团转。
修司旻为了那点权,还真是拼了,即便顾津津伤成那样,以防夜长梦多,这场婚礼还是准时举行了。
吉时已到,司仪上台开场,热闹欢庆的音乐声落到靳寓廷的耳朵里,他却觉得刺耳聒噪的很,司仪请上了新郎,靳寓廷连眼帘都未抬一下。
一串串的好话听在萧诵阳耳中,却换来他一声冷嗤,“九爷,你看,新娘来了。”
孔诚顺着萧诵阳的手望去,看到顾津津身着婚纱,挽住顾东升的手站在远处。那里没有灯光,可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靳寓廷没有勇气回头,他只能装作没听见。
他如果看了一眼,估计真会克制不住冲过去质问她,甚至是放下所有的教养强行跟她拉扯。
嫉妒有时候就像是魔鬼,让人防不胜防的同时,还要痛苦不堪。
萧诵阳还在那里添油加醋,孔诚看到靳寓廷的脸色不好看,忙轻踢下他的腿,示意他别说了。
音乐声声响起,有人鼓起了掌,顾津津深吸口气,挽着顾东升的手臂往前。
直到穿过红毯一路向前,她才在最前面的那桌上看到了靳寓廷的身影,而且他就离走道很近很近,几乎是抬手就能拉住她的婚纱裙摆。
顾津津心慌感加剧,她当然是害怕靳寓廷来闹的,她也不是真的无坚不摧,脚底下的高跟鞋好像变成了冰锥,让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困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