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侣奇缘之天香 作者:深海人鱼

第一章 改变
收拾好碗筷,我快步躲回自己的小房间,拿出下午收到的通知书,快速阅读起来。
天啊,我不敢相信抖着手,虽然早有准备,但兴奋、激越、解脱…交织不清的情绪仍不断地冲击着我原已麻木的心,鼻头和眼酸得一塌糊涂,晶莹的泪珠一滴一滴地落在信纸上,我忙把通知书移开。
“真是的,还会流泪…”
都记不清什么时候起自己不再哭泣了。
出生在一般的家庭,生活在生活水平一般的城镇,进入一般的学校就读,长得也一般的容貌,全中国有多少这样平凡而普通的少女?只不过,我家的父母比较好强爱面子,只不过,刚好我上面有一位出色的哥哥和两位出色的姐姐,与他们相比,无论是外貌和才智,一个是天一个是地。如果是性格开朗的杂草也就罢了,起码平易近人受人喜爱,问题是,我孤僻的个性令谁都看不顺眼,连学校有名的疤脸同学都比我受欢迎。因为,没有一个人会喜欢一个连自己父母亲人都讨厌的人…
从小,我在父母的嘲讽中长大,在兄姐的漠不关心中长大,在同学师长的嘲笑怜悯中长大,我的母亲甚至对我说过,如果不是九年义务教育,她还不想让我出去丢她的脸呢。让我读高中,纯粹是不想让我丢李家太大的脸,四个儿女三个有名牌大学以上学历,另一个只有初中毕业,说出去太难听了吧?!
心一阵一阵地酸痛,好似要把过去十几年的份全发泄完,泪水落得更凶了,忆及过去,我想不出自己到底是怎么捱过来的,但很庆幸,庆幸自己有坚持到现在,只要有这样的一封信,相信自己就可以脱离,过另一种不一样的人生。
想到这里,我不禁弯了弯唇角,自己还是一点点聪明的,也或许是早预料到有今日,从小就想方设法存钱,卖铝罐、打零工还有奶奶给的零花钱…若非如此,自己怎么能拿的到大专文秘的文凭(远程教育文凭)呢。高中才刚毕业不久,现在又有大专文凭的通知书,天底下我何处不可去?再也不用呆在家里忍受爸爸妈妈视而不见或盯着碍眼事物似的眼光了。我暗自决定明天一早就到教育局拿毕业证书。
我心里明白,爸爸妈妈只是不说出口,其实他们巴不得我早点离开这个家,或从来不曾出生到这世上过。
平复了心情,环视了这间我住了十几年的小屋,我把东西大略收拾了一下,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我到教育局取了证书,又到银行把我从小到大存的钱都取了出来,然后到车站买了到广州的车票,一切准备就绪。
回到家里,谁也没有注意到我的异状,也许由于即将离去,我心下有些黯然,喉咙一片苦涩,这是我早就习惯了的不是吗。
我照常地做饭洗衣,然后回到自己的屋里,呆呆地坐着。想着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想着家里的一切,好像什么恩怨情仇都随风飘逝般,再也跟我无关。其实,我一直能体谅他们,爸爸是县城医院主任,妈妈是县唯一一所重点中学的年级主任,哥哥傅耀日是华南理工大毕业的计算机系高材生,现在在深圳一家科技公司工作,大姐傅莹月是中山医科大学学生,二姐傅凝星是中山大学法律系学生,他们每一个说出来都是镇里的光彩荣耀,只有我傅采灵,名不其实,非但灵气全无,连智商外貌都普通得令他们常常怀疑,是不是出生时在医院里抱错了。
可是作为至亲的家人,他们给我的伤害更大,大到我从小学毕业那天起就立誓总有一天要离开这个家。毕竟,体谅不等于接受。
天就快亮了,去广州的车是九点,那时家里无人,我还想跟奶奶告别,她可是家里唯一关心我的人了。
“叩叩。”轻轻地敲了下门。
奶奶一向早起,应该不会吵到她老人家吧?
门打开,一个瘦小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奶奶见是我愣了愣,眼光溜到我紧拎在手的行李袋,闪过一丝了然,说:“要走了?”
“嗯。”我闪进房里。
小时候被骂的时候自己总一个人躲起来哭,每次被奶奶找到,不知是哪一次,奶奶对自己说,如果难过,就离开这里好了,去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生活。我想,她可能早预料到这一天的来临。
“都准备好了吗?”
“嗯,”我冲她笑了笑,“我要到广州,昨天拿到了大专文秘证书,在那里一定能找到工作的。”
“那就好。”奶奶叹道,眼神揉集了各种感慨与不舍,“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忍住快要冲出眼眶的泪水,我哽咽道:“奶奶,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对不起,我不能留在你身边。”
“放心吧,你爸爸再怎么着也是我儿子,难道还会饿着我不成?走吧,有空记得给奶奶写信。”
“奶奶…”
“走吧。”
依依望了望仍站在门口瘦小但坚毅的身影,我决然回头,小快步跑了起来。走了,走了…
脑海中想起以前奶奶对我说过的一句话:其实你很好,只是太不适合这个家了。
不适合的人走了,他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也许松了口气吧,我忍不住猜测着。
远山和农田、和路边的林木、店铺飞速地在向后逝去,就要离开这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了,奇怪的是我对她的感觉却是那么地陌生,我这些年来的生活,不是在这片土地,而是在我的思想和别人的眼光之中,多么地狭隘…
“司机,请前面停车。”
好漂亮的莲花峰,浅青浓绿地笼罩在流动着的轻烟白雾里,就像巫山神女般神秘缥缈,笋尖般的山峰错落雅致,充分体现了江南山水的秀丽。记得以前学校有举行过到这里的旅游,可惜我为了省钱,从没有出过城镇游玩过,对于外面的认识,除了书本、电视、电脑外无他。
早晨的空气真好,我伸了伸手,抹去额上的微汗,心情从未有过的轻松,对于自己中途下车爬到这山顶来的鲁莽没有后悔,我想在自己开始工作以前给自己留下一点什么,也许就从这里开始。
山中空寂,时不时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声,淡淡的草木香味令人神清气爽,我安步当车地闲晃着,可能这莲花峰少有人来,山中的小路早已杂草丛生,枝桠横档,我懒得寻路,只找能走能爬的地方前进,各种各样的小动物昆虫植物和溪流都让我高兴,在阳光的照映下,它们显得生机勃勃,很符合我现在的心情。
终于,我感到了腿酸,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渲泄光了,便找了个干净的大石坐下,看这些石头,光滑圆溜,说不定多少百年以前这里还是海底呢,我四下打望,脑里联想起不知打哪看到有关于珠穆朗玛峰以前是海底的报导。四周都是山,我喝了口矿泉水,想到,古人过的闲云野鹤生活定然非常惬意,只可惜自己注定了要为改变自己的人生而奋斗…反正自己身上的钱省吃简用的话还够活一阵子,不用急着马上找工作。
“从今天起,我要为自己而活。”
我仰躺在石在,望着无尽的蓝天,呼吸着清新甜美的空气,觉得自己浑身有若脱胎换骨般,以往的压抑郁闷一扫而空。前所未有的舒服充斥全身,就在我沉沉欲睡之时,我猛地睁开眼,“这是怎么回事?”
雾气越来越浓,现在应该是日正当头吧,怎么还会起雾?!我站了起来,转了转身子,这才发现事情大条了。
“搞什么?!这,往哪个方向回去呀?”
在不知不觉,自己竟然越过了不知几座小山峰,刚才来时又爬又转的,如今矗立在眼前的尽是高低不一的小山峰…该往哪边回去?我哭笑不得,居然迷路,看来得爬上峰顶才能下决定往哪走了。
我吞了一个早先路上买的面包,边爬山边自嘲,看来自己是没有玩乐的命,第一次上山游览就摆这么大的乌龙!糟糕的是,自己刚好爬上群峰中的中心,想要出去,还得绕过两座山峰及一个小山丘,看看顶头的太阳,环绕群山腰处的烟雾,回去八成天黑。我忍不住踢了身边的石头两下,瘫倚在旁边一人多高的大石下,背包式旅行袋往手边的小石一压,想靠着休息一下。
抬起头,天空很近,风很柔,一只孤雁嘎声掠过。
这时,耳边传来奇怪的声响,初时以为是什么野兽的哼叫声,哪知凝神一听,脸色不由大变!浑身寒毛直竖,这…声音好像是身后的大石传来的,石、石头居然会响——“啊——”
我惊声尖叫,感觉自己整个身子不停地往下掉,眼前除了黑暗还是黑暗,只记得自己紧紧地抓着小旅行袋,然后“砰”地一声,剧烈的撞击令脑海一阵闪光,接着什么也不知道了。
头好痛…
我挣扎着想醒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仿佛不听使唤似地怎么也摆不开。“咚!”
“唉…”好痛!不知撞上什么,我又跌躺了回去,久久,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棺材里!??
张大嘴,我好奇地摸着隔在身体四周的棺板,透明的耶,难道是在做梦?!
不然自己怎么会躺在棺材里,看这副棺材晶莹透明,闪着梦幻似的七彩莹光却坚硬逾常,四周似乎还在旋着某种似寒非寒的气流,非常舒服。不管怎么说,就算我死了,也用不到这么好的东西,到底是谁把我弄进来的?
使力推了推,惊喜地发现,棺盖竟微微动了动,原本凝在上面的红露像流星一样滑了开来,但只闪过一道虹彩,不留痕迹,艳丽之极。我没空欣赏,使尽力气地把棺盖顶了开来,手脚僵硬地爬出棺外顿坐在地,盯着喘息着,想不透自己怎么会在这地方,瞧这里,昏暗中流光溢彩,最大光亮便是这副水晶棺,其余的便是长在四周岩壁或地上的乳状结晶体…
“啊——”我尖叫一声,快速地爬到水晶棺的另一头,惊恐地注视着伏趴在不远处的一动不动的…尸体。记起来了,自己在莲花峰顶时,好似掉进一个无底洞,不会就是这里吧?我抬头望了望看不出有一丝缝隙的洞顶,再瞅瞅仍旧不动的尸体…怎么那么眼熟?心惊地盯着那熟悉的衣服、头发、鞋子…低下头,我惊愕地拉起身上柔软的丝绸,一绺乌黑亮丽的发丝正好掉在我手边…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啊?”我的头发没有这么长啊?扯了扯,好疼,居然不是假发?!我什么穿过这种衣服?是谁、是谁帮我换上的?还把我放进棺材里?恶作剧也该有个限度吧?“有人吗?有人吗?这里有没有人啊?什么鬼地方嘛…”一向倔强坚强的我,叫声中已忍不住带着轻咽。
蓦地,一件东西映入眼帘,“背袋。”我连跌带爬地扑过去,一把打开,拿出装梳洗用具的小袋子,微颤的手苍白柔润得不像是我自己的,我愈瞪愈是头昏,小镜子愈是拿不出来,干脆将袋子一倒,把里面的梳子什么的都倒了出来,打开镜子一看:好美!
镜子里的女人好美!浓密柔亮的秀发有些凌乱,衬着中间的那张苍白得有些透明的小脸叫人见了忍不住要心生怜惜,她眼睛清澈而深邃,眉长而色黛,柔美中见略见坚毅,挺直的俏鼻,柔润的朱唇…她瞪着我,我蹙了蹙眉,她也是,我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镜子里的女人也如是地动作着——
我顿坐在地,胸中一片慌恐无措。长得是跟我很像,但绝对不是我。相似的五官,感觉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她给人的感觉是倾国倾城,但傅采灵,只让人觉得碍眼。我重新举起镜子,仔细审视,我的眉毛颜色不会这么深,也没有这么精致,我的眼睛没有这么明亮动人,波光流转,我的鼻子不会这么光滑洁白,至少有几颗雀斑,我的唇不会这么柔润嫩红,通常它都是干燥脱皮…
不,这不是我!!不是我!!!
我猛地转向趴在另一边地上的人体,奔过去,伸出手,轻推了一下。原本半侧躺着的身体顿时翻转成了仰躺,我的视线紧跟着落在她脸上——
“啊——”
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知觉也没了。
啊,睡得好舒服。
我居然梦到自己额前流着血死了,真是好笑。哪有自己看着自己死的。我打着呵欠,坐了起来,惺忪的眼眨了眨,望了望四周,不是做梦?头发?衣服?真的不是做梦!我看到躺在另一边的自己了…记不清到底怔(又惊又疑、如梦似幻)了多久,好像什么东西没了,消失了,世界变成灰蒙蒙一片,自己好像不知该往哪里去,过去和未来全都不再真实。
“奇怪,很久了,肚子怎么不饿?”
震撼过去后,我想到了三餐的问题(很奇怪吧),然后开始决定不想那么远,好歹自己也学了不少的东西看了不少书籍,思想还是有的,不就臭皮囊一个(换的还是个更好的),怎么换还是我傅采灵,一个毫无乐趣可言的人,也没有什么人为自己伤心难过,唯一遗憾的是奶奶,以后不能再和她老人家见面了,我自我安慰地想,唉!还是先看看这里有什么东西吧,先找到出路再说,我暗忖着四下观察找寻起来。
约半个钟头后,我失望地回到晶棺旁边,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这个洞看起来是那么地没有破绽,连我掉下来的地方也是。
说到这个,我到底是为什么会掉下来?难道就因为我踢了那石头几下?无解。人要是倒起霉来,真的是什么事都会发生!
我猜想我掉下来时可能额头正对着晶棺所以我第一次醒来时才会看到有红色的露珠(血珠),在强力的撞击后我(本体)死了,肉身(说尸体感觉怪怪的)滚到了一旁,可灵魂却不知什么原因进入了保存在晶棺中的人体里(借尸还魂的说),然后醒来。
真是奇怪呀,看这副躯体的穿着打扮应该颇有年代了,怎么躯体和身体机能还能保持得这么好呢?简直和活着的人没什么两样。我动了动手脚,暗想除了刚开始醒来时的不适外其他的还好,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厉害的后遗症。
现在想想,成为一个人人欢迎的美女也没什么不好的,我以前还天真地幻想过几次。但前提是得出得去,总不能一辈子都生活在这个古怪的洞里吧,虽然自己好像不会饿(不怕饿死),可那也未免太无趣了(自认不是小龙女)。
怎么办?
眼光又落在了躺在一边的躯体,自从知道自己“死了”以后,我一直在尽量地避免看以前的躯体,感觉很恐怖。无论如何不能任“她”这么随便躺着吧,想了想,壮着胆,我使出浑身的气力,把“她”抱了起来放进晶棺里,躺好,放进去才知这副晶棺大有玄机,棺里有数不清的清凉气流在自行流动,形成一个独特的空间而不外泄,想了许久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能是某种上古奇宝吧,我边估边把棺盖盖上。
重死了!我坐靠在棺边喘气,做完了这些事后,自己好像平静了不少,什么恐惧呀都没了,只是还有点空虚茫然。不知过了多少时间了,家是不能回了,而自己还能按照原计划去广州吗?唉!证件也许都不能用了。
睡一会儿好了,也许睡着了我又会回去晶棺里的那个躯体去,呵,说不定,我之所以会“借尸还魂”就是因为这个奇怪的晶棺呢…
昏昏沉沉中,我只觉脑海里光点不住闪烁,一些莫名其妙的知识和印象在黑暗中不时地亮起、闪过,一下子却又沉入黑暗中去,我伸手去抓,却抓不住,整个人在暗无边际的虚空中沉浮。
我不清楚时间过去了多久,不知怎地,脑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自动昏沉,控制不了地想要睡觉,但每睡上一觉,醒来后的自己便会更精神,脑中更凭空多了些莫名其妙的知识,例如在我第四次醒来后,我居然懂得了怎么样弹琴,仅管身边没有琴可以让我实验一番,但我就是觉得我会弹,而且应该弹得很好?!
我想,懂得弹琴的并不是我,而是原先这副躯体的主人,只不是不知为什么,她生前的知识并没有随着她意识的离开而消逝,反而留在识海中,便宜了我这个“鸠占雀巢”的人。想虽这样想,但转念一想也觉得挺恐怖的,原先这副躯体的主人也太厉害了,居然能把生前的知识储存在脑袋里,要是能存储意识的话…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幸好没有,我仔细感受过了,大脑里除了赁空多出来的东西外,只有我过去十几年的回忆,再没有其他(其实我怎么能感觉得到,这只是害怕之下所采取的一种没根没据的意识行为)。
如此这般,自己一个人的时间倒也不难过,清醒时我就试着想想脑袋里的东西,任凭自己在在幻想中学习试练,倒也乐趣无穷,世间的一切好像已渐渐远去。
第二章 逃出生天
“奇怪。”
我踱着步子不住地打量着洞内这些晶乳石,它们和电视上曾经播放过的一些游览胜地有关的洞穴内的莹光灿亮的水晶或乳白色的晶乳石不太一样。
我大概已有两三天不会再有昏沉欲睡的感觉了,无聊之余重新打量起洞内的景象。哪知这一看,却隐隐发现这些晶乳石好似并非天生天长的一般,它们的底部跟一般的石块没什么两样,再上颜色就会变得有些晶莹,好似经受过河流冲涮过的卵石般般呈现透着褚黄或褚红色泽,再上颜色才开始渐变成乳晶状,好像竹笋,越往上长的越鲜嫩一样,更奇怪的是,它们大小差不多,排列的样子好像隐含着某种道理,难道会是所谓的阵法么。我暗忖,因为脑海里有着这一方面的知识,所以有此一猜,可惜我没有花费过多的时间去弄懂消化它们,这些知识对不曾接触玄学的我来说有点艰涩。
“这个山洞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呢?不可能全是天然的吧,不然这副水晶棺也不能放进这里面。咦?”我发现晶棺周围的地上有模糊的线条刻痕,一直延伸到那些晶乳石底下,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能够来到这里布下这一切的人还真是高明呢。”我喃喃说道,越看越觉得有那么点痕迹,心情也开始兴奋起来,没发觉自己的眼力变得出奇地好,在暗沉的洞穴中竟能看出历经千百年的刻痕来。
想想一开始我没能看出什么来定然是因为我没有足够应付的知识和能力,如果是原本的我困在这里,就死定了,但现在的我,却神乎奇迹地换上了晶棺内的躯体,也拥有了躯体主人留下来的知识,这无疑是取得了出这山洞的半把钥匙,只要我用心学懂有关的知识,就有出去的机会。
而且,从我第三次睡醒起,我就有饿的感觉了,没有饿死,那是因为我在脑中找到一种运息吐纳方法,照章练就,极其容易,就好像我原本就会这么做…发觉练了之后效果奇好,每次肚饿,便运息,醒来则浑身清凉松泰,饥感顿去。有点像是武侠小说中的打坐练功,我不知该感到高兴还是害怕,我并没有感受到所谓的内功在经脉中运转等等,就只是调息吐纳,然后进入一种浑若无体的状态,这…正常吗?自打进入这个躯体以来所发生的种种怪事都让我有身在梦中之感,我怕,我再不离开这里,不知会变成什么怪异存在。
一定,要尽早脱离这里。
我从入定中醒来,对存在于脑海里的一些奇门阵法已有了相当的了解,重新观察了洞中的情况后,我把眼光放在了晶棺处。
我猜这个莲花山底的洞穴定是这条山脉的灵气所聚之处,不知被哪个世外高人知道后在此布下了聚灵阵并把“死去”的女子放入水晶棺镇在阵心处,尤是如此,水晶棺和棺内的人体在经历的千百年的灵气熏陶洗髓竟生气复生生机勃勃,充满了灵气,那些布在洞穴四周的阵石因为千年护聚灵气不外泄,竟也受灵气之益而长出了晶乳,整座莲花峰更因灵气聚而常年烟雾缭绕,披上了神秘的面纱。
我试着把水晶棺转了转,却丝毫不动,莫非时间太久,阵法失去了作用?!不,不会,不然我也不会掉进这里来,想到再也不能出去我内心一阵惊恐。我仔细看了看晶棺周围,实在看不出异样,深及吸了口气,突然想到,不能转,但能否上拉或下沉?想到就做,我使力把晶棺往下按,晶棺真的下沉了有一寸,可启动阵法的机关仍一动不动,整个人半跪在棺上,我空出手把棺左右试转了一下,发觉右边有松动迹象,忙使力一转。
一阵奇异暗沉而古老的声音响起,我为眼前奇异的景象惊叹得无以复加。那些生长在岩壁地表的乳状晶石竟然自行循着地上或有或无的线条挪动起来,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图案,我正看得目不暇接时,粗哑而厚重的声音骤响,我转头往声源处一望,惊喜地发现在突起的壁岩处竟出现了一个半米宽的邃道,我意识到这是出去的唯一机会,当即抓起地上的背包往那黑黝黝的道口冲去,也没发觉自己的身子在穿过那些晶乳石阵时的腾挪闪躲是那样的浑然缥缈,优美动人。
在黑暗中不知奔了多久,在喘息越来越重时,我感到两旁的夹壁渐渐逼近…有光!虽只有一点点,但已给了我莫大的勇力,我猛地一扑,只觉自己掉进一团刺里,耳旁同时传来一声细响,挣扎着转身一看,什么也没有,山门已闭。
真是凶险万分,差点就被夹死在山道里了。
抹了把汗,我这才打量起自己所处的位置,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