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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子铭纹丝不动,面无表情,仿佛一座僵硬的雕塑。
在尤浅浅走了之后,他伸手把桌子上的茶具全都拂到了地上。
周蓉蓉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杨少凡特地从荷兰带回来的出自名师之手的玻璃花瓶,景德官窑的紫砂茶壶支离破碎的躺在地上,面目全非。
周蓉蓉职责所在只好给杨少凡打电话汇报一下情况,杨少凡让她把电话拿给欧子铭,欧子铭一直在发愣,周蓉蓉叫了好几下他才回过神,接过电话就听杨少凡懒洋洋地说:“当年老爷子派你去东京的时候你不也掐死了我一株素心兰。这回从东京回来心情不好砸砸东西也应该的,等我把账单寄给你的秘书。”
欧子铭烦躁地说:“少废话,去mango等我。”
“欧子铭,你不是这点出息,要跟我玩借酒消愁吧。”
尤浅浅出门急匆匆的拦了辆出租车,一路催着司机叔叔往四档上挂,到家的时候一看表快十点了。
这是一栋小高层住宅,总共十一层层。但是打的是小户型、精装修的广告牌,面向的是都市白领,所以配套设施一应俱全,尤浅浅仰头望了一下六楼的窗户,没有亮灯。快步往入户门走,却看到门口的台阶上坐着一个人,光头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林默还穿着早上那件皱皱巴巴的T恤,黑色运动短裤,台阶上放着手机、烟、打火机、车钥匙和钥匙包。台阶下是一地的烟头,白色的尸体模样七零八落的躺着。
尤浅浅觉得这个画面太过苍凉,眼前的林默是她所未曾见过的落寞姿态。相识六年,她见过他当场卸下椅子腿打人,见过他拉过外语系的系花强吻,见过他喝醉之后躺在马路中间不肯起来,见过他当堂顶撞老师,见过他偷人家种的柿子…许许多多的画面无一不是嬉笑怒骂,张狂无忌的青春画卷。
尤浅浅没有见过这样的林默,从来没有。
鼻子一酸,声音有些沙哑,她试探的叫他,“林默。”
林默缓缓地抬起头,眼中是浓浓的化不开的焦灼,他猛地站起来,却没有站稳,摇晃着就要摔倒。
尤浅浅赶紧上前扶住他,却不料林默拽着她的胳膊,紧紧地抱住了她。
尤浅浅刚才差点被欧子铭勒死,这下又被林默抱得呼吸困难,猛咳了几声才喘匀了气。
林默松开怀抱,退后一步,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尤浅浅被他看得心虚,小声问:“你生我气了吧?”
“恩。”
“那个,你生我气也应该,是我无理取闹了。”
“恩。”
“其实我一买了电话卡就想给你打电话的,合计你估计还生我气就没敢打。”
“恩。”
“然后我就去清华办手续了,办完之后遇到一个朋友就吃了个饭。”
“恩。”
“林默,你舌头让你当油条吃了?”
“你说你去清华办手续?”
尤浅浅心里暗叫一声不好,下意识地捂住嘴巴,心想,完了说漏嘴了,交换回清华这么乌龙的事情除了徐小可,她就不打算告诉别人。她的人生已经够喜剧了,就不需要再增加笑料了。
林默冷静地说:“你这做贼心虚的模样太明显了,尤浅浅,在哥面前你那点道行玩不转的,从实招了吧。”
“…”
“我家老头好像和清华副校长挺熟的。”
尤浅浅投向,“好吧,我说。先说好,好男人是不打女人的,要是万一你忍不住动手,也要记得打人不打脸。”
“我尽量。”
“我下学期被交换回清华了。”
林默果然消化不了这么震撼的消息,闷了半天问:“你导师烦你烦成这样了?”
“滚,申请表是我自己填的。”
林默脸上的表情突然僵住,那种失望的表情就像被抢了糖果的孩子一般。尤浅浅推了他一下,“你干吗这副吃屎的表情。”
林默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还是忘不了他?”
“啊,谁?”
“装,尤浅浅,你就装、你装的我以为你已经没事了,你演技好,骗了我可是骗不了你自己,其实你心里根本还是放不下。”
尤浅浅疑惑地看着发飙的林默,云里雾里的问:“大哥,你能不省略宾语稍微说明白点,让我死得痛快点吗?”
“怎么,你敢做还不敢认呀。尤浅浅我告诉你,于飞是被要去了清华院做项目,但是身边还跟着一个楚晴雯。一年前他甩了你,你以为现在你死皮赖脸地追过去,他能跟你怎么着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有点乱,需要整理下思路。尤浅浅把林默的话重温了一遍,恍然大悟,照着林默的头就是一巴掌拍过去,用无比严肃而庄重的态度告诉他,“林默,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去清华和于飞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姐压根就不知道那畜生也在清华。至于我为什么这么曲折,简单地说就是事故,操作事故。”
林默怀疑地看着尤浅浅,在她无比认真的表情下意识到她说的是真的之后,一直锁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一边揉着脑袋一边说:“你下手够狠的啊。”
“你骂的才叫狠呢,嘴也忒毒了。”
“等你一天了,请我吃饭。”
“我不饿。”
“让你请,没让你吃。”
林默饿鬼投胎一般,路边摊小饭店还不行,非得去装修富丽堂皇的大饭店。一顿宵夜吃了尤浅浅快八百块钱了。
在吃饭的问题上,林默宰起尤浅浅是的得心应手,毫不留情。
尤浅浅心疼地看着憋下去一大块的钱包问林默,“大哥,你这软饭得吃到什么时候?”
林默拍拍肚子,“吃到你卖血都不算完。”
“那你不如喝我血。”
“好提议,待会回去正好月黑风高,吸血鬼出没的好时候。”
尤浅浅一边指挥服务员打包剩菜,一边说:“你这么大的人物,老让你睡沙发也不是办法呀。”
林默挑眉,“你这是想让我睡床?”
“滚。你兄弟遍京城,爹妈都在帝都,上哪儿能找不到一张床。”
林默把抽了一半的烟按灭在茶杯里,冷冷地问:“你这是在赶我走?”
“我这是为了你的健康和睡眠质量考虑。”
恰好服务员打包好了饭菜,递给尤浅浅,林默腾地一下子站起来,接过袋子晃着车钥匙冲尤浅浅说:“回家了。”
回到房子,尤浅浅把菜放到冰箱里,听到林默在客厅说话,她没听清楚嚷着嗓子喊:“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大点声。”
林默扯着嗓子喊:“我说,怎么感觉咱俩像同居。”
尤浅浅端着两个杯子的手一抖,差点把杯子直接扣地上,幸好林默站得不远,一个箭步上前扶了她一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说:“不至于吓成这样吧。”
“我怎么感觉好**呀。”
“滚犊子,谁他妈跟你有血缘关系。”
“恩恩,没有,没有,喝点水消消气。”
林默没好气地接过杯子,摸了下头,“哥生个屁气。”
尤浅浅撇撇嘴,看到沙发上放着一个纸袋子,问林默,“那是什么?”
林默拎过来扔到她的怀里,“你让我带的化妆品,我一个大老爷们去买这个,为了买这点东西去了三趟才整明白,别提多丢人了。”
尤浅浅接过来,挺沉的,索性坐在地板上,把袋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
倩碧黄油,水磁场,雅顿时空眼部胶囊、黄金导航面部胶囊、迪奥香水套装、希思黎全能乳液…
尤浅浅对过以后发现比她要的多了两样东西,海蓝之谜的面霜和雅诗兰黛的精华液。“喂,怎么多了两样东西,你给别人的带的,弄混了吧。”
林默不甚在意地瞅了一眼,说:“没,我没给别人带东西。专柜推荐的,说好用,我就买了。”
海蓝之谜的面霜虽然久负盛名,可是价钱太美丽,尤浅浅一直没敢种草。而雅诗兰黛…现在用有点早了吧。“推荐的人是不是大妈级的?”
“尤浅浅,有的用你就凑合用,哪那么多毛病。”
“好吧,好吧。总共多少钱?”
林默瞪她一眼,不理她,转身走进卧室。
尤浅浅心疼的算了算价钱,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了做女人难,女人钱真好赚的真理。
过了一会,林默拎了个行李箱出来,正看到尤浅浅皱着眉头在扒拉钱包里的钱,气不打一处来,走过去一把拍掉她数钱的手,吼道:“尤浅浅,别跟哥玩鬼子那套。你要是敢给我钱,信不信我抽你。”
尤浅浅被他吓了一跳,那格外狰狞的光头看在眼里,声音不由低了又低,小声说:“你要是不加这后两样,我本来是打算厚着脸皮不给你钱的。也算这么多年被你骗吃骗喝不冤。可是…”
“没有可是,不爱要顺窗扔了。”
“林墨,你这牛脾气真够人受的,一般姑娘可真是扛不住你。你改改吧。”
“你是不是想说自己不一般?”
尤浅浅冲林默直瞪眼,看到他的行李箱问:“你拎个箱子做什么?”
“你不是赶我走吗?”
“哦。真听话。”
林默咬牙切齿地说:“尤浅浅,你信不信惹火了哥现在就把你奸了。”
尤浅浅立马双手抱在胸前,小兔子一般的柔弱模样,一边往卧室跑一边说:“我信,我信。晚安啦。”
卧室的门被关上,林默没有听到落锁的声音,不由得苦笑,尤浅浅是真相信他是那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他推来阳台门,点了一根烟,趴在栏杆上看前方成排的底层住宅,大多没有亮灯只有少数的几家亮着灯火,尤其是其中橙黄色的暖暖的亮光,透着家的味道。
没有遇到尤浅浅之前,林默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这样的人会去暗恋一个人。
认识尤浅浅之后,林默依然没有想到自己会暗恋一个人那么长时间,却无法说出口。东北爷们的骨子里爱恨分明,然而也是重朋友讲义气的。
有时候喝多了,他会傻乎乎的想,要是在尤浅浅成为于飞女朋友之前,他发现了她的好,那该多好。他不会送她爱马仕的包,但是会让她每天都露出酒窝傻傻的笑。
可惜如果不是因了于飞的关系,他是不会注意到尤浅浅这样的女生的。
林默已经不记得头一次见到尤浅浅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一点印象都没有。至少他对她绝对不是一见钟情。圣诞节和导师去纽约的时候,林默去看帝国大厦,看洛克菲勒中心,虽然时间很紧但他还是去看了密斯设计的西格拉姆大厦,只是为了在msn上对尤浅浅说:“喂,我今天去看了你偶像设计的西格拉姆大厦。”
尤浅浅立马发过来花痴流口水的表情,要他发照片给她看。
“求我。”
“我求你,求求你,林墨最好了。”
晚上回LA的飞机上,林默想起尤浅浅兴奋的跟孩子似的样子,情不自禁地笑了,一点睡意都没有。他努力去回想头一次见到尤浅浅的情景,结果发现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想来尤浅浅也不是那种一见惊人的类型。
林默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接近她,损她挖苦她,逼她请客吃饭。他追女生一向出手大方,那些名牌对于他们大学生来说无疑是奢侈品,便是再自视甚高的女生也抵挡不住虚荣和金钱。但是唯独对尤浅浅吝啬得要命,总找各种理由蹭她饭吃,曾经有个哥们问他,尤浅浅那的软饭怎么就那么好吃。他当时也答不出来,后来林默才明白,他打球逼她买水,画图逼她买纸,熬夜看球逼她叫醒。只是因为他想见她,不想成为她的世界里无关紧要的人。他喜欢看尤浅浅笑得毫无形象,两个酒窝露出来的样子。喜欢她一见甜食就不要命的样子,更喜欢她被人说胖之后撅着嘴发愁的样子。
八月北京的天气燥热,夜间也没有风,不像东北的那个城市,海风阵阵晚间凉爽。他们一群人在海边,烧烤喝酒,唱歌跳舞,夜幕降临的时候点燃烟花,刹那间,漫天花火,浪漫的美丽。他看到于飞捧起了尤浅浅的脸吻了上去,他看到尤浅浅眯着眼睛笑得幸福而甜蜜,而他,只能狠狠地吸手里的烟。
林默手上的烟烧到了吸嘴的地方,火光灭了。他想起于飞找他谈过之后,他也是在这样,在阳台抽了一晚上的烟。越抽心里越闷,他就想不明白了,他怎么会喜欢尤浅浅那样的女生呢,他又怎么会喜欢上兄弟的女朋友呢。他现在的这个德行,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因为那个时候于飞跟他说:“哥们,你要是真存了那个心思,我让给你。”
那个时候他同意了父亲的提议,申请了美国的大学,他开始备考托福和GRE,他上托福的辅导班在学校的时间刻意的减少。他开始不参加于飞他们的聚会,他怕见到尤浅浅,却又想念她。
直到有一天,尤浅浅哭着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于飞不要她了。
第七章北京,缘分与错过
拜欧子铭所赐,尤浅浅做了一夜的春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脸红心跳,做贼似的四处巡视了一圈,幸好没人看到。
似乎昨天说了晚上给欧子铭打电话,好像是说了吧。尤浅浅赶紧开机,在等待移动信号的过程中,进来一条短信,林默发的,“哥有事,今天你自己玩吧。”
尤浅浅回了句,“身体重要,注意节制。”
拨了欧子铭的电话,居然是关机的。
再打,依然关机。而且欧子铭没有开留言信箱,让人想留句话给他都不行。
昨天吃饭的时候,林默还问她怎么跟家里说的。尤浅浅哪里敢跟家里说呀,以老娘的火暴脾气,说不好直接就把她塞回肚子里重新改造。
她跟家里说暑假留在东京不回家了,就怕一旦回家,到了返程的日子老娘兴高采烈的送她去机场,她哪有回东京的机票呀,连登机口都进不去。一个致命破绽,很有可能血溅机场。
于是,尤浅浅决定就耗在北京了,一边准备她的修士论文开题,一边等着清华那边开学。
其实细细算下来她在这边也待不了几个月,说是一个学期的交换,其实满打满算也就半个学期,她还要回去准备修士论文的发表,毕业相关的东西。之前参加了就职活动,还需要做后期的准备。
尤浅浅没敢告诉欧子铭她参加了就职活动,那意味着她毕业之后将会继续待在东京。尤浅浅怕欧子铭一怒之下,把她拍死在北京,做成标本展示,警示后人这就是不听我话的下场。
尤浅浅去了趟超市,买了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和零食。帝都的姑娘穿衣打扮很时尚,只是较之东京低调了许多。尤浅浅顿时感到衣柜里的大花柄雪纺衫,雪纺连衣裙,连体裤的花样有些夸张,还有那高跟厚底的罗马凉鞋,别着花朵的草帽,还有几件lilies的衣服,这以蕾丝花朵为主的可爱风牌子,尤浅浅觉得真穿出去,太萝莉太co splay了。她迫切的需要买几件能穿出门,混在人群中不太显眼的衣服。
可是逛街买衣服这类活动,一个人未免势单力薄了,万一看好了两件差不多的衣服二选一的时候,连个出主意的人都没有。
尤浅浅郁闷的上msn,给徐小可发条信息,“飞过来陪我逛街吧。”
“没睡醒是不?”
“醒了好久了。”
“欧子铭实力下降了?”
“滚…”
尤浅浅把手机里存的电话号码翻了一遍,他们班来京城发展的人还真不少,多半是家里有人,一毕业就进了中连环、北京院这样的肥水衙门,活多待遇也不错。再有的就是奔着清华读研来的。可惜当初尤浅浅多半的时间都和于飞混在一起,相熟的女性同学不过一个楚晴雯。找楚晴雯一起逛街?别逗了。
最后尤浅浅只能一个人去逛街,打了把黑色的阳伞,带着林默送的阿玛尼墨镜,跟黑超似的直奔西单。
大四那年,尤浅浅跟着教授去清华参加EBRA会议,最后一天逃了太过学术的会议,也是一个人逛了天坛和西单。只是那个时候她只给自己买了一条裙子,却给于飞买了很多东西,她在天坛给于飞打电话,笑着问他有没有什么愿望要跟老天爷祈祷一下。于飞正在打魔兽世界,一边指挥团队一边不耐烦的告诉尤浅浅,让老天给他扔几张点卡过来。
西单依旧是多年前的样子,只是多了一个大悦城,解构主义的风格建筑,从造型到材料都透着先锋派的味道。钢化玻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这就是传说中光污染?
尤浅浅一层楼一层楼的逛,悲哀地发现自己已经out了,好多牌子都不认识。勉强认识一个阿童木,风格还是和自己相差甚远的。
逛了几层之后依然一无所获,尤浅浅觉得自己的审美已经扭曲了到和时代脱轨了。越来越接近欧子铭的档次了,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找了一家冷饮店,点了一个芒果捞,交钱的时候突然有个声音很不确定地叫了一声,“尤浅浅?”
尤浅浅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清了一旁坐着的一对贱人之后,又把头转了回去,对服务小姐说:“不好意思,我不要了。”说罢转身就走,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于飞拦了下来,他依旧很高很瘦,头发是尤浅浅喜欢的短发,长的和林默恰好相反,是很秀气很精致的面容。
于飞问:“尤浅浅,你怎么来北京了?”
尤浅浅呵呵地笑了,“你看错了,其实我在东京。”
于飞脸色一暗,“尤浅浅,好好说话。”
没等尤浅浅说话,楚晴雯就赶了过来,缠着于飞的手臂笑得如花般灿烂,“浅浅,你怎么来北京了?”
尤浅浅只感到好笑,这一出怎么跟唱戏似的,帝都这么大,虽然她做好了在清华遭遇这对奸夫淫妇的准备,可是没有想到意料之外总是来的这么突然。
尤浅浅觉得自己没有必要笑脸相应,那是糟蹋了她美丽的笑容,冷着脸说:“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公民,怎么就来不得首都了。”
于飞脸色不怎么好看,两道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尤浅浅是多么了解他的表情,知道他是动气了。
楚晴雯说:“听说林默也在北京,你们见到了吧?”
尤浅浅纳闷,姑娘,你不是连林默也有兴趣吧。
尤浅浅没有说话,于飞接着问:“这次待多久?”
敢情这次巧遇,是你们小两口串通好的专门用来审问我的?尤浅浅郁闷的不知道回答还是不回答。恰好一个电话打进来,解救了尤浅浅。
她举着电话,对两个人说:“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先走了。”
电话是林默打来的,上来就问:“你哪呢?”
“西单逛街呢。”
“我在附近,你到大悦城门口等我吧,带你混饭吃去。”
“喂…”林默电话挂的果断,尤浅浅十分想要求他换个地方。
林默开了辆丰田而不是那招摇的保时捷,光头带着墨镜,黑色T恤怎么看都不像好人。还真别说,他这样大大咧咧地把车停在道边,都没人来管管他,看来长相凶悍也是有好处的。
林默看着两手空空的尤浅浅,问:“你怎么什么也没买?”
“没看到合适的。”
林默笑着打量她,“嗯,这体型是有点难了。”
“滚。”
尤浅浅刚要开车门,林默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哗的一声锁上了车门。拽着尤浅浅的胳膊就往商场里走。
“你干吗?”
“尤浅浅,你那是什么眼神。哥这辈子还没陪哪个女生逛过街呢。”
尤浅浅一脸的不相信,“你忽悠鬼呢?”
尤浅浅正等着林默骂回来,却看他的表情真跟见了鬼似的,直直地盯着她的身后,眼神冷得可怕。
尤浅浅暗叹一声不好,不能这么巧吧。果然,一回头就看到于飞和楚晴雯携手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尤浅浅赶紧回过头来,小声问:“怎么办?”
林默突然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哥在,你想打谁就打谁。”
楚晴雯永远是打破僵局的那个人,她说:“恭喜你,林默,终于修成正果了。”
林默的眼神嗖的一冷,利芒如刃,是尤浅浅未曾见过的凶狠。
于飞一把拉过楚晴雯,上前一步,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说:“好久不见。”
林默目光扫过楚晴雯,落到于飞身上,声音闷闷地说:“是,好久不见。”
于飞说:“你…”
林默似乎明白他想说的是什么,淡淡说:“还没有。”
尤浅浅被这诡异的气氛弄得很郁闷,这就像两个武林高手在过招,剑气如虹剑招更是行云流水般的高深,可是她只练过拳击讲究快准狠,根本看不懂剑术的一招半式。
她闷闷的嘀咕,“你俩不至于这样吧,又没有杀父之仇。”
楚晴雯哼了一声结果她的话头,说:“是没有杀父之仇,可是有夺妻之恨。”
尤浅浅:“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话,噎不着你。”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
尤浅浅心想我明白你个大头鬼,可是气势上不能输给她,眼神凶恶地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