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潇,你跑什么跑,你过来,爷不收等式慌了神圣拾你。”
景潇边跑边喊,“江林沣你说的话要是可信,猪都能上树了。”
江林沣大步跟在后面,沉着脸压低声音警告道:“大庭广众你别喊我全名。”
“知道自己臭名远播了吧,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
江林沣告诉自己受过良好的教育,不能在公共场合玩赛跑,还是追着一个女人跑,但是如果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欠揍了,为民除害还是可以追上一追的,
景潇料定了江林沣不好意思在这么多人面前迈开他那金贵的双腿来追她,于是一见江林沣真撒丫子来追,登时慌了神色,还好临场反应不慢,马上窜进一楼的百货商店。
人群冲满了江林沣的步伐,隔着几个人的距离无奈的看着景潇跑得欢快的身影。等找到景潇的时候她已经一本正经地坐在香水专柜前的高教凳上,装模作样的研究起香水。
讨好的冲江林沣一笑,“十七,我送你样礼物好不好?”
江十七纠正她的语法错误,“你是想赔我瓶香水吧?”
“是送。”
“赔。”
“送。”
“赔。”
一旁的导购小姐无奈地看着这两位俊男美女玩着连小学生都不玩的拉锯战,善解人意地说:“都一样,都一样。”
“不一样。”两人异口同声,一致对外。
然后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里看到了对对方的算计。
江林沣一向对女生很温柔,好脾气的向导购小姐解释道:“她说送就是想着要我的回礼,礼尚往来。”
景潇接口,“他说赔就是不想回送我东西,只想白吃白拿。”
江林沣眼睛半眯,拿起柜台上熟悉的CK男香,爱怜地抚摸瓶身,那表情就像在说,孩儿你死得好惨,为父一定为你报仇。“景潇,你送不送?”
景潇被他的眼神威胁,背后冷风飕飕,点头道,“送,送。”然后小心翼翼的指指一旁的迪奥真我,可怜兮兮地问:“十七,你儿子一个人多孤单,要不咱们做主给他娶个媳妇吧。”
“景潇!”
“冷静,冷静,江少的言行要对得起自己的身份地位。”
“你梳妆台上香水成群结队,咱儿子不缺媳妇。”
景潇就不信江林沣差这几百块钱,就是跟她抬杠抬上瘾了,“那都是残花败柳了,配不上江公子的。”
一旁的导购小姐直愣愣地看这场大戏的这两个人,人果然不可貌相,今个儿精神病院放假吧。
Susa的包间里,宁一翘着二郎腿看了眼江林沣手里的袋子,扬脸轻蔑地对空气说:“迪奥真我,哪百辈子的香水了,也不嫌落伍。”
“经典才是永恒。”
“井底之蛙看什么都永恒。”
“滥交之人心中哪有永恒。”
孙豪胜听不下去了,“景潇,这话过了哈。”
景潇冷哼一声,“找男人出头,没纲儿,姐看不起你。”
“芝麻绿豆大点小眼儿,姐谢谢你看不起姐,能被你看上的那才交破烂货呢。”
江林沣点烟的手一顿,“宁一,这话打击面大了点儿。”
景潇安慰他,“别跟她计较,我没看上你。”
江林沣把烟往地上一掷,凶神恶煞地喝道,“你要是没胆给爷再重复一遍,就去墙角蹲着去。”

“操,你们俩郎情妾意的,就姐枉做小人了。”宁一愤然一吼,拿起江林沣放在桌上的烟盒点了根烟。
景潇赶忙说:“十七,她白抽咱家的烟。”
宁一一指景潇,“景潇你别来劲,姐还没说原谅你呢。”
孙豪盛一脸惊讶地看着骤然逆转的气氛,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宁一还把景潇从里到外骂了个遍,声称江十七这和事老当也白当,从今以后她和景潇就是陌生人。
江林沣得意地看着景潇,那欠揍的模样就像在炫耀给孙豪胜看,俺家孩子聪明吧。
景潇有错在先也不含糊打诨,知道宁一手下留情了,要不就直接叫她吹了那瓶芝华士了。拿起一瓶百威,仰起脖子就喝。喝完一瓶擦擦嘴又拿起第二瓶,江林沣横插一只手拦住了她,“宁一又没限时,你着什么急,缓缓再喝。”
“操,你两真是绝配,那成语叫什么来着…狼狈为奸。”
江林沣从容一笑,气度卓然,抄起一瓶百威,“宁一,谢谢。”说罢仰头开始灌酒。
江林沣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又惜字如金,这短短的四个字价值千金呀,宁一恍然间有种置身江湖面对赫赫有名的大侠的豪迈感觉,觉得没白为他说话。心情激荡中瞪景潇,“你有纲儿?找男人出头。”
这就是消气了,剩下那瓶百威不用喝了。
景潇赶紧凑过去挤走孙豪胜,掏出一瓶香奈儿五号谄媚的献上去,“请笑纳。”
“滚,姐经得起糖衣炮弹不吃你这套。”宁一边说边毫不客气地拿过香水放进包里,整个动作配着大义凛然的表情甚是流畅。全然忘记了香奈儿五号似乎比迪奥真我年代更加久远。
孙豪胜坐了半天冷板凳,不乐意地把杯子往玻璃桌子上一掷,“操,这一出出的跟搭台子唱大戏似的,有完没完了。”
宁一吼他,“不乐意听出去。”
“宁一,爷给你几分脸色你还开染坊了,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姐用得着你给脸色吗?”
要论掐架的功夫,江林沣和景潇是属于专挑对方软肋,用最精简的语言说出最恶毒的话,宁一则是用最直接的词句喊出最胡搅蛮缠的气势,而孙豪胜…景潇没跟他掐过,不知道套路。但这风月场面上的公子哥实力也差不到哪去。话锋一转,“是,是,你是用不着。我都得舔着脸看你脸色。”
宁一刚要开口,景潇一看气氛不低狠狠地掐了她一下,宁一嗷的一嗓子,枪头立马调转,“景潇姐这是真实皮肉呀,你真下得去手,要不你收拾收拾跟孙豪胜过得了。”
江林沣有点头疼,拉起孙豪胜,“出去抽支烟。”

两人前脚一走,景潇立马打电话给服务台要了两杯柳橙汁,一个果盘,坐到宁一对面,心平气和地看着她说:“宁一,你最近有点暴躁。”
“更年期提前了。”
“跟姐就别藏着掖着了,谁不知道谁呀。”
“景潇,其实姐还是挺喜欢你装傻的时候。”
“可惜生活太多歹毒,生生把姐改造成了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流氓。”
“说的倒是挺顺水推舟的。”
“你别打岔,给姐说说是不是和周子峰背着姐单线联系了?”
“你怎么鼻子跟狗似的。”
“你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
三下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服务生送来了要的饮料和果盘。景潇喝了口橙汁,压下刚才喝得太急的啤酒,“宁一,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句话我今天撂在这,不管为了什么,周子峰都不值得你再花一分心思。”
宁一咬着吸管,垂着长长的睫毛专注于眼前的柳橙汁,右耳的钻石耳钉在灯光下闪着孤调的冷光,虽是风华绝代却只让人觉得孤芳难赏。
也不知道是江林沣陪着孙豪胜借酒消愁,还是孙豪胜陪着江林沣把酒言欢,反正当宁一和景潇在大厅里找到这两个男人的时候,喝得都五迷三道爹妈不认了。景潇看着二人面前清一色的芝华士,肉疼。
江林沣一般情况下喝酒都很有度的,虽然常常是一身酒气,但那黑亮的眼睛里清明依旧,神智也十分清醒糊弄不得。所以景潇还没见过醉成这样的江林沣。
他看着景潇傻笑,吐字不清地说:“景潇` ` ```我爱你。”
即使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被酒精麻痹得已经没有神智可言了,可是景潇还是在这满嘴酒气的告白中红了眼圈,不是都说酒后吐真言吗?
孙豪胜酒品不错,没有江林沣这么能折腾,已经倒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了。宁一重重地叹口气,走过去扶他,谁料江林沣一把抓住宁一的胳膊,死拽着不撒手,嘴里还是那句台词,“景潇,我爱你。”
景潇气得直跺脚,指着江林沣的鼻子就骂,“江十七,你给我撒手,要不老娘砍了你这只手。”
宁一笑道 :“你跟醉鬼计较什么。”从包里掏出两瓶口服液之类的东西递给景潇,“一瓶醒酒,一瓶护肝,喝完待一会就能清醒。”
景潇接过来,看着眼前一排齐刷刷的芝华士,“他不醒我也出不了这门呀。你们先走吧。”
宁一从容地招来服务生帮忙搬起孙豪胜,“那我们先走了。等姐闲下来再找你。”
“好。”
要了一杯热水,伺候江少喝下醒酒药,景潇安静地坐在他身边看灯光变幻的舞池,看扭动曼妙腰肢的舞娘,看穿着暴露穿梭座位间的促销小姐,人生百态,这也是其中的一个缩影。灯红酒绿,纸醉金迷。衬得人生也扑朔迷离起来,的确如此,今日过后我们不会知道明日会是怎样,一味地将精力用在思往昔上只会让我们错过现在风景和身边的人。
比如身边这位烂醉如泥也不忘示爱的人。当然清醒的时候江林沣从来没有甜言蜜语,景潇不禁怀疑外间传言是不是夸大了,就他这样的真能迷倒万千少女吗?
江林沣揉了揉突突疼的太阳穴,睁开眼睛就能看到景潇温柔地注视着自己,那双秋水浅波的眼眸中不加掩饰的爱意让人沉溺。江林沣觉得自己又醉了。
景潇收回目光,淡淡一笑柔声问:“醒了?”
“嗯。”江林沣似有似无的浅笑,“胜子他们走了?”
“嗯,走了一会了。怎么喝这么多?”
“忘了。”
景潇也不追问,拉起他,“我们也走吧,赶紧结账去。”
“敢情你守着我就是为了这个?”
江时期你一清醒就不忘没事找事是吧,景潇口是心非,“废话,要不你以为我愿意跟你搁着熬着。”
江林沣一把揽过景潇的腰,惩罚性的恨恨一捏,换来景潇一声低呼。“让你口是心非。”
景潇呵呵地笑,“真聪明。”

第九章 不期而遇

回到家,景潇泡了杯参茶红江林沣,打发他去洗澡,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自包里拿出一样东西,犹豫的掏出来放进去,一听到浴室的响动惊慌的赶紧揣进睡衣兜里。
江林沣围着浴巾赤着上身走过来,一只手拿着毛巾擦头发,酒肯定是醒了,火眼金睛的问景潇,“这一脸被捉脏当场的表情,说说,背着我干什么坏事了?”
“能背着你干的指定是好事。”
“你拐弯骂人的功夫见长呀。”
“江少抬举了。”
江林沣坐到景潇身边,揉揉她的一头卷发,“头一次见我喝高吧,吓没吓倒?”
景潇点头,诚实地把方才江林沣的醉态一五一十地讲述给他听,对于于他抱着宁一说“我爱你”的片段出于个人感情格外重点突出重现了一下。
江林沣听完不屑地撇撇嘴,“景潇,你就无良的编排我吧。你怎么不说我抱着胜子喊爱你呢?”
“你…”景潇气结。
江林沣凑过来,暧昧地说:“想听我说那句话,难为你想出来这样狗血的情节了。”
景潇头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有理说不清,拍脑门一想,“我有证人,守一能证明。我给她打个电话让她给你场景重现一下吧。”
江林沣这才变了脸色,按住起身要找电话的景潇,开始耍无赖,一双手也不安分起来,“景潇,你是不是太闲了?”
“不闲。一点不闲。”
“那我们来忙里偷闲吧。”
“…”
忙里偷闲的结果就是,景潇一觉睡到大天亮,闹钟响起的时候仍然不愿意起床,横在腰间的那只手微微动了一下,景潇想起昨晚被他胡搅蛮缠不仅输了气势还输了人,一时气愤在被子下连踹了他两脚,江林沣被踹醒脾气自然好不到那去,眯着眼说:“你要是想晨练就再踹我一脚试试。”
于是景潇麻利地跳下床开始洗漱。
在客厅里捡到昨晚被扔在地上的睡衣,衣兜里滑出那样东西,金属的光芒和着晨光让景潇有一瞬间的恍惚。身上残有属于江林沣的淡淡的CK香气,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坐在沙发上手握圆珠笔,对着便签条想了一会,摇摇头,咬着笔杆继续措辞,摇摇头,最后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表,摇摇头,要迟到了,终于一狠心落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字。像背后有狗追似的逃一样的叼着面包出门。
秘书的叫醒电话准时响起,是根据江林沣当日行程制定的人工闹钟,务必让日理万机的江总不浪费可以睡觉的时间。
江林沣挂了电话走到客厅,昨日激情过后的凌乱已经被那个小女人收拾妥当了,餐桌上摆着一成不变的西式早餐和他要喝的黑咖啡。还有…一把钥匙,江林沣觉得这些年能够令他心跳加速的事儿实在是不多,如今眼前这区区一把钥匙却能让他的心轻易的震动,实在不是什么好现象。拿起一旁的便条读起来,看着纸上很多顿笔的痕迹,想象着当时景潇咬着笔杆遣词造句的为难样子,笑容不自觉地爬了满脸。心中的喜悦如同朝升的太阳,温暖明媚。
江林沣掏出钱包,将那便签条折叠小心翼翼的放进去。闭着眼睛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纸上的内容。
江林沣亲启:
我不会说,见物领会精神吧。
景潇
的确是那个低情商别扭小女人的风格。
江林沣穿戴整齐,把钥匙放进钥匙包里,以前惯用的LV钥匙包被景潇用一个不知道印着什么卡通人物的钥匙包了去,美其名曰,“LV太闷骚,满大街都是假货,有失江总身份,做人要低调要让人看不出牌子的东西。”
江林沣没有揭穿她,看不出牌子自然是没有牌子,她不就是想霸占他的钥匙包,难为她这么折腾说得看似有理其实强词夺理。
想来似乎从相识以来就没有送过她什么礼物,以前那种大排场大手笔更是没有,昨天那瓶迪奥香水还是在她的勒索下付的账。
江林沣浅浅一笑,他是有计划有步骤的。
景潇出门从来不反锁,估计是懒得掏出钥匙再上锁。江林沣每次晚走也只是把门带上,今天不一样了,他有钥匙了,于是掏出钥匙耐心的把门反锁了,然后心情大好的哼着小调上班去。
周一,新的一周,这个无关紧要。景潇欣喜盼望今天的原因是,江林沣说了设计费今天到账,所长说了,今天分红。
景潇抱着米奇老鼠从茶水间出来,遇到了垂头丧气的王永恒,见他那副生不如死的样了,乐了,“喂,大哥你也忒与众不同了吧。今儿个这么喜庆的日子,你装什么孟姜女。”
这一下戳到王永恒的痛处了,“也不知道谁他妈那么长舌,告诉我老婆咱的这个项目是给鼎峰做的,这样,落下话了,今天不带着爱马仕那破包就不用进家门了。”
景潇偷乐,拍拍王永恒的肩,“尊夫人有品位。”
景潇给宁一和周婞发了短信,“今儿个领了赏钱,下班SPA吃饭K歌一条龙全包,此短信一分钟内回复有效。”
10秒后,宁一的短信进来,“你怎么不说3秒内回复有效。”
58秒,周婞的短信杀到,“收到”。
两分钟之后,周婞的短信又来了,“景潇,你也忒损了,我代表人类唾弃你。”
景潇刚要回复,进来一个电话,17排着小队向她微笑,景潇有些紧张,匆忙的思考待会江林沣问起钥匙的事应该怎么回答,谁知道人家压根没提这事儿。“喂。”
“听说有人今天领钱了。”
“谢谢江总打赏。”
一句话把江林沣想要占便宜的心堵得死死的,江林沣咬牙切齿地说:“景潇,你…你…”
景潇憋着笑,“我…我…我怎么了?”
“没事,挂了。”
江十七你知足吧,昨儿才送了你一瓶香水,还抓鼻子上脸了。
江林沣的上一任女朋友好像是个女主持人、江少大手一挥就是一辆大奔小跑,而景潇,跟着他也有些日子了,收到的东西屈指可数,还得加上她主动要的兰蔻防水睫毛膏、迪奥真我和以物易物换来的LV钥匙包。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等等,景潇想起来了,那女主持人好像叫于琳。
于是正在开周一例会的江总收到了一条短信,“江十七,你个始乱终弃拈花惹草一无是处惹事生非的混蛋。”
江林沣一边听部门经理的汇报,快速地打出几个字,“你上班带了成语字典?”
三个女人一台戏,闹腾起来不要命。
宁一和景潇从来谈不上客气,宰起她来得心应手。嚷着非要开皇家礼炮,景潇瞪她:“你再折腾,姐用火箭送你上天。”
“就你那小体格也就能玩玩火箭玩具,真不是姐瞧不起你。”
周婷跟着添乱,“景潇,门口那十尺龙虾要上一只吧。”
景潇瞅了眼周婷,一本正经地说:“周婷你什么眼神,那是龙虾模型,你可别告诉我你连塑料都吃。”
周婷涉世不深,当即认真的感慨,“是吗?那也做得太逼真了。”
宁一和景潇对视一眼,扑哧笑起来。
宁一笑得花枝乱颤:“周婷不是吧,景潇的话也能信?十句话里扒拉不出来一句真的。”
“不是啊,她大学的时候不这样啊。”周婷仔细地回想之后,拉着景潇问:“这去了一趟东京回来,怎么变得这么奸诈腹黑,说谎都不带眨眼的,要不怎么都说小日本贼呢。”
“小日本是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这回周婷你冤枉人家了,打我认识这丫头起,她就不是什么好鸟,小小年纪耍起心眼来不输大人。”
“不对呀,大学的时候她明明做什么都笨笨的,还懒得做,都是......”
景潇得意地看着突然哑火的周婷,和瞬间反应过来的宁一,在她俩围绕她展开话题的时候就料到了说着说着指定得说到宋离这个屏蔽词上,这半天没捅话就等着好戏了。心想,让你俩口无遮拦的编排我,祸从口出了吧,心生愧疚了吧,无言以对了吧。
景潇不动声色地看戏,心里好不痛快。全然忽略了宁一和周婷是因为怕她伤心才......
短暂的尴尬之后,宁一反应迅速,“小姐,开瓶皇家礼炮。”
“操,宁一,你妈。”
“景潇,有本事你连起来说,中间别加我名字,不加定语也知道那是我妈。”
景潇骂人有个局限性,除了一个“操”字外不说脏话,也是,以她的毒蛇程度基本不用劳烦脏字出马就能兵不血刃地拿下战役。
“宁一,你不教中文误人子弟真是可惜了 。”
周婷摇着杯子里的红酒,乐呵呵地看这两个人唇舌之间过招,觉得有趣,也只有关系真的到位的朋友,才能这样毫不避讳的揭短互骂,依然不伤感情涛声依旧。
酒足饭饱之后,宁一仍觉得意犹未尽,拉着周婷的胳膊建议,“走,换个场子接茬去。”
周婷有点犹豫,景潇直戳宁一痛处,“这个时间去Susa不怕遇到你要躲的人?”
宁一不屑地看景潇,“你这点出息,就认识个susa,走,姐带你们去个好地方。周婷,一起去吧,那酒吧新开的,格调不错不太闹,一般都是白领以上的人去,尤其是单身男人。”
一听男人而且还是优秀的单身白领周婷立马两眼放光跃跃欲试,见景潇仍是一脸冷淡,宁一说:“听说还举办比较。”
景潇问:“有奖金吗?”
于是......
酒吧位于商业街中,地理位置绝佳,门面却是不大,但看门脸的装修很讲究,店家的品味应该不低。门口的宣传海报说是酒吧新开张,举行有奖竞猜活动,三人为一个小组参赛,当晚的优胜者所有消费免单并且赠送会员金卡。
景潇立马兴奋了,嚷着就要去参加。
宁一嘟囔,“你是真实有便宜急要占呀,知道猜得是什么吗?”
“你知道吗?”
宁一答,“我不知道,所以姐丢不起那个人。”
于是景潇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服务生打听比赛的内容,然后屁颠屁颠的走回座位,“想喝什么尽管点,捡最贵的点。”
周婞说:“景潇这么大方,是人品见涨呀,还是鼎峰的设计费给的太多了?”
宁一一副孩子你真单纯的表情瞅周婞,“周婞你别拿她当人看,她这是让咱俩跟她一起去台上丢人呢。”
“不是吧,景潇真是要参加那比赛呀?”
“姐妹们,我问明白了,就是个模仿开心辞典的比赛,题目也差不多。姐心中有数,已经制定了战略计划,咱三个出马指定所向披靡。咱不参加都对比起举办方的用心良苦。”
周婞一脸的怀疑,宁一招手唤来服务生:“给开瓶最贵的红酒。”
景潇贼笑,开始打量起店内的环境,别看酒吧门脸不大,店内的面积却不小,在这个地段能开酒吧还占了这么大地儿,店主的背景不能简单了。而且可以看出来是特意把门面做小的,处事倒是低调而不招风。装修风格偏于西式,看得出设计师受过西方学院派风格的洗礼,灯光音响自然脱不了酒吧嬉皮的固定模式,但是细节处德设计透着德国包豪斯的稳固风格,却步觉得突兀,反倒让人够过设计者的心思体会到典雅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