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四肢无力地躺在床上,褥子很软,顶上的像蚊帐一样质地的粉色的帐幔飘啊飘。那个十里酥的香气依旧很盛,我除了四肢乏力,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它真的是春药么?
"陶邀"同学也太搞笑了,我不过十岁年纪,御风也就十一岁,即便被下了春药,能怎么样呢?还有山濛和成双成对,即便他们能怎么样,都是男生好不好,连女的都没有,又能怎么样?
哈哈哈。她真笨。
"不要说我笨喔,"她的声音忽然如同鬼魅一般在空中飘荡着,我环视四周,明明没有半个人影啊!
"喔哈哈哈,这是本教主出神入化的功夫,你等小子就睁大眼看着好了!"她极为自负地大笑着,"你们一定在想,一群男人被下了春药,又能怎么样吧?哼,莫怪我不提醒你们,笨死了,难道男人和男人之间就不能解决问题么?"
她吹了声口哨,四周原本光秃秃的墙壁上忽然降下巨幅的画像。仔细看过去,都是一个主题......呃。
两个脱光光的......男生......在那啥那啥......
虽然我不甚明了其中具体的"操做"细节,但只瞄了一眼,忽然间只觉得气血上涌,脸上烫得厉害。
"传说中的膏药我放在桌子上了,你们要用,随、意、喔。千万表、客、气!"她的声音充满了兴味盎然。
"去死!老子打死......也不会表演给你这种死人妖看!变态!去死!"御风喘着粗气狠狠地唾骂。他已经挣脱了绳子,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冲我走来。
山濛虽然已经挣开了绳子,但人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面孔朝下趴在地上,手指紧紧扣着地毯。
"噢呵呵呵,冰雪儿果然有几分胆识,本教主佩服佩服。不过可惜,这春风十里酥自研制出三十年以来,可从未失手过,若能在你手下有个例外,本教主也算是心服口服了!"
御风走到我床边,看着我,忽然间眼神奇异。他匆匆将头别到一边,咬唇不语,手紧紧揪住了我身下的褥子。
我扭动身子,"御风御风,快给我解开啊!好难受!好疼啊!"长时间的一个姿势让我已经开始手脚发麻,偏偏我的两只手两只脚是被吊在床头床尾,受长度所限,根本够不到短的那个结。
他看我,然后面孔立即涨得通红,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不满地抱怨,"别乱动。"
"喔。"我立刻定住,抬头看他。
他俯下身子给我先解手腕上的,整个人悬空地俯在我的身上,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忽然间我觉得很安心。
就这样从下面看着他,我粲然一笑,"真好,御风,我们又在一起了。"
他的身子一僵,双手开始颤抖,紧盯着我手腕上的结,咬牙道,"别说话。"
"喔。"我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闭嘴,头努力向后仰,只能看到他好看的唇。粉色的,唇形极为漂亮。
不知道为什么,我舔了舔唇,忽然很有咬他一口的冲动。看起来真的是......很可口呢。
他满头大汗地给我解结,很困难地发出声音,"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
"啊?为什么?"很久不见他,我当然是很想他的啊。为什么不能看呢?
"闭上眼,听话。"他的汗从额角渗了出来,不耐烦似的闭了闭眼。
"喔。好。"我连忙听话地合上眼。想偷看又不敢偷看,眼皮跳跳。
他的身子仿佛俯了更低,奇怪,那个"陶邀"明明说很好解的啊,为什么御风解的这么费劲呢?躺在下面,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热气,他的衣服因为动作起伏,若有若无地划过我露在空气中的腰,觉得有些痒痒的。我努力忍啊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他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声,"好了......终于。"
我着急地起身给自己解脚上的绳子,太久的一个姿势,让我明显地缺乏血液循环,脚都已经有些麻了。
"你也不说快点......"我急急忙忙地推开他起身,"害得我......"
然后......我目瞪口呆地咽下了......所有的抱怨......
御风出乎意料虚软地倒在我的怀里,我的嘴......刚好碰到......他的......
呃。
一时间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脸上发烫,连带着头脑也发晕。我们大眼瞪小眼地维持着姿势。他的眼睁了很大,我能清楚看到他晶晶亮的眸子中,满脸通红的我的倒影。
赶紧离开啊!我应该赶紧推开他的!
初吻被作为"天敌"的我给不小心夺走了,为了我的小命着想,一定要赶紧松开啊!
很诡异的一刹那,我的身体不受大脑控制地做出了一个......让我懊恼一生的......动作。
伸出舌头,我很小心、很小心地......舔了他一下。
甜甜的味道喔!御风的嘴唇......果然如同颜色一般,有果冻的味道。
脑袋里"轰--"的一声,我手忙脚乱地推开他。讪讪笑着为自己刚才奇怪的动作解围。
"你的......看起来很像果冻......喔,......我很久没吃过了......一时傻了......你千万要......原谅......"
我。
最后一个字被生生地卡在喉咙里。
御风奇怪地、深深地看着我,勾起我的下巴,然后缓缓地,压了下来。
上!帝!啊!
你在哪里啊!
41 H啊H,华丽丽的H
气氛很诡异。御风很奇怪。
他闭着眼,火热的唇压上我的。一瞬不瞬。我能看到他长长的睫毛抖啊抖。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头脑间昏沉一片,放在身体两边的手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我整个人颤抖得仿佛一片树叶。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屋内某个角落传来细细的呻吟。大惊之下,窘迫到极点的我手忙脚乱地推开了御风。
"刚刚刚刚刚刚......才,什什什什什什什......么都没没没没没没......"
我欲盖弥彰地想否认刚才发生的一切。
御风很深沉地看了我片刻,在我以为他要打我的时候,扭头闭眼,长叹一声。
"对不起。"
哈?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刚才......好像是我不小心先舔了他呀......
难道他忘记了?太好了!原来刚才头脑发昏的不止是我,还有他。
屋子内奇异的呻吟更加大声了些,我们两个连忙回头去看--
大惊!
蓝衣服的成双被绿衣服的成对压在身下,衣服已经褪掉了一大半!他们已经完全无视旁边装死的山濛,完全无视还在这边坐着的我和御风!不顾一切地抱在了一起!
成对压着成双,在他身上乱啃一气,可怜的成双被咬得青青紫紫,然后他很痛苦地叫着--
"啊--啊--啊--"
"快--"
啊?为什么要快?
"好......好......舒服......"
好舒服?
我生生打了个寒颤,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成双同学果真有受虐狂倾向,都被咬成这个样子了,竟然还说好舒服?
"对......"成双破碎的呢喃淹没在成对的身体上,他疯了一样地使劲地咬他拧他。
"双双......"成对无限妩媚地唤着他的名字,表情十分享受。
......
呕--我一个忍不住,俯在床边狂吐。
愣愣看了很久,我才想起伸手迅速地解开脚上的绳子。活动活动手腕脚腕,愤慨地捶着床发出感慨!
"太恶心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御风看的瞬也不瞬,对我的感慨置若罔闻。
"你这个不懂的家伙!闭嘴!""陶邀"凄厉的唾骂声在空中响起,然后我只觉得脖子上一凉,往后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我靠......"张了张嘴,我惊觉自己发不出声音了!
惊慌失措地想拉住御风的衣角,这时才发现自己连行动能力都失去了!
我急怒攻心。他姥姥的,被几个胡涂神仙欺负也就算了,老子都改信上帝了!你们还要怎么样!
御风在第一时间注意到我的不对,伸手抱起我,手指在我脖子侧面轻轻揉了片刻,我渐渐恢复了行动能力。
刚要破口大骂,被他捂住嘴,轻轻摇了摇头。
"这人功夫高得很,好汉不吃眼前亏。"
我气鼓鼓地瞪了他半天,偃旗息鼓。
好吧。既然御风都这么说了。既然连向来冲动火暴的御风都这么说了。我就忍了吧。
忍字头上一把刀。
我憋着气忍着心头的那口怒气攻心的血,看成对兄弟继续在成双身上爬来爬去,两个人哼哼来哼哼去,不时地互相感慨着赞叹一把......就在快要憋出内伤时,忽然震惊了!
趴在一边的山濛......在此刻,轻轻动了一下!
他如果不动的话,我都要以为他已经晕过去了。
"笨。如果晕过去管用的话,你以为那个变态会给我们吃么?"御风看出我心思一般地解惑,他紧紧揪住床垫,指节泛白。
山濛踉跄着站了起来,脸色极度苍白,浑然不觉已经露点的胸口此刻正泛着诡异的红晕。
他看向我们这里,先看看我,再看看风。然后绽开一个......很奇异的......笑容。
这个笑容,包含着风情万种、欲语还休、妩媚动人、羞涩难耐等等特质,还混杂着一眯眯几不可见的......羞愤至死。
看来山濛已经基本快要失去理智了。若不是我了解他,恐怕难以看出他理智中的羞愤情绪来。
躺着的双胞胎兄弟,他们俩的衣服几乎要遮不住关键部位了,还在继续兽性大发的肉搏中。
眼中淬毒的光芒一点点熄灭,山濛一步步地朝我们挪过来,笑容越来越灿烂,眼神也愈发地迷离溃散。
他这个样子,让我头皮发麻。
离我们一步远,他微笑着伸手,缓缓碰上我和御风的脸。
御风脸色煞白,一动不动。我惊呆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就在他指尖触到我的那一刹那,外面传来一声大喝--
"我靠!你们都醒醒!"
我简直要热泪盈眶。天啊!救世主终于来了!我以后改信乌龟教!
孟子谦一脚踢门进来,简直如同威风凛凛的天神一般出现在我们大家面前。他向来拉风的白色长袍,此刻在我眼中简直不啻于胜利的旗帜。
山濛的手顿了顿,眼中闪过交错复杂的光,我看得出他在挣扎,但颤抖潮湿的手还是缓缓抚上我的脸。
低头,他马上就要凑过来......天哪......不要做和御风一样奇怪的事情啊......
我刚想推开他,只觉得脖子上再次一凉,僵在原地。
这个......死变态的......教主!我咒你丫的一辈子!
山濛缓缓地俯下来,我僵硬地坐着,梗得脖子酸疼。看到他渐渐放大的面孔,只觉得心跳如雷,汗如雨下。
眼前一花,飞奔过来的孟子谦以强势的姿态搂住山濛,一手紧紧将他的双手禁锢在身后,一手轻轻撩起他耳畔的长发,笑容很是诡异,极度的阴谋得逞、艰险狡猾。
"如果你一定要找个人的话,那我就来勉为其难吧!"
山濛的脚颤抖了一下,彻底跌进孟子谦的怀里。我头皮发麻地近距离看着孟子谦微笑、微笑、微笑地靠近山濛的脸。山濛的面孔涨得通红,两手被抓在背后,浑身无力地轻轻挣扎着,颇有几分欲语还休的味道。
"你这样还真是诱人。"
他的笑容渐渐敛了起来,眼神变得专注而深沉。若有若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坚决地伏下了身子。
"妈的,死一边去!"御风飞起一脚,把不曾提防的孟子谦踹了出去,山濛落在地上,像毛毛虫一样努力爬、努力爬。御风站在原地,全身颤抖脸色苍白,他紧紧握着床头的柱子,粗重地呼吸。
孟子谦躺在地上,毫不在意地撩撩落在耳畔的长发,妩媚一笑。
"没想到你还有力气反抗,不、错、嘛。你踢开我,是表示你对我有意思吗?风风?"
呕--我忍不住再次狂吐。--虽然无法做出动作,但起码能发出声音。
御风冷冷地回答。"虽然我不喜欢他,但不代表你就可以随便调戏。"
"哟,小砚砚也这么奇怪表现呢!难道你们兄弟三个......都曾经暗恋过我?"他风情无限地向后仰头,摆出风骚的pose。
我哀怨地看向他。已经吐不出来了。
终于知道这个样子的他像什么人了!原来是那个超级大骚包的龙王!孟子谦不是不喜欢他么?怎么和他似的?
我靠!
枉我还期待他一下。原来只是意味着这个奇怪的游戏中,加入了更加大的一只变态。
"你们都住手啦!"门口传来清脆的声音,我惊喜地看到陶晶铃跺着脚出现在大家眼前。她此刻已经摘掉了肖似御风的面具,露出自己的真面孔来。
怎么回事?
"姐姐,快帮他们解毒啦!"她用力一扯,拉出了一脸沉思状的冒牌陶邀。
"笨蛋......"御风有气无力地呻吟一声,跌坐回床上。
"铃铃,她根本就不是陶邀啦!不过是长得一模一样而已!陶邀哪里有这么变态啊!"我僵着脖子大叫,"你连自己的姐姐都不认识啊!笨蛋!"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冒牌变态教主瞬间冲到了我面前,用力摇着我的肩膀,"你认识陶邀?你们都认识陶邀?"
我的头快要掉下来了......理智告诉我,这可能是为数不多的机会,于是头昏眼花地努力发出声音,"当然了......陶邀她......是我们的......同伴。"
她的动作忽然定住,仔细看了看我的脸,很严肃地回答,"如果你说谎了,本教主定要给你撒十斤的春药!"
"我骗你干嘛啊?你长得是和陶邀一模一样没错,但是脾气差了不止一点半点,也就是那个笨蛋才会认错你。就算你觉得我们会说谎,但是你绝对、绝对应该相信,陶晶铃同学根本就没有那么高的智商,ok?"
她好激动地忽然掐住我的脖子,兴奋地说,"你刚才说智商?你刚才说OK?难道你也是穿来的吗?"
我快要被她掐死了。努力清醒着神志看着她,"我们几个都是穿来的,那会我本来想说来着......米有机会......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话说我们都是被阎王那家伙......给......阴了......的......"
她的力气大到我翻白眼。
"陶邀"蓦地认识到我快晕过去了,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来,在空中轻轻一挥,一阵恶臭在屋内散发开来。
催人欲吐啊。好恶心的味道!
"十吨大便浓缩的精华,呕也!"她用掏出的猪鼻子遮住鼻子和嘴,冲快要被薰晕过去的我比了个"V"字。
我愤恨地盯着她,翻个白眼栽倒在地。
晕过去的那一刹那,我看到成对正在往成双撅起脱光的屁股上......涂抹某种......透明的软软的......半固体状的东西......
闻到恶臭,他们僵在原地,然后惊恐地相视一眼,缓缓地,迸出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号。
"我靠!"
"妈的!"
他们恢复默契了呢。我苦中作乐地想。
42 穿越的腐女很强大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是,最近真的要好好锻炼身体了!嗯。怎么总是会晕倒呢?要加强锻炼啊!
眨眼眨了很多下,鼻端莫名地嗅不到任何的气味。我仔细想了想,才终于回忆起那令人闻风丧胆的恶臭。
那仿佛是在黑暗中以霹雳般的光明姿态出现的气息呵!如此地令人回味令人闻风丧胆,它不由分说地在我的脑海中烙下深深的痕迹。我想等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会将它铭记于心。或者说,终我一生,可能都无法忘怀那独特的气味。它如此霸道地萦绕在我的大脑小脑脑干组织中、如此执着地如同冰凉扭曲的蛇一样钻进我惶恐不安的心脏、如此全面地覆盖住我身体四肢手指脚趾头的每个细胞。垂死的人闻到了它,会立即恢复生机;丧气的人闻到了它,会立即抖擞精神;忧郁的人闻到了它,会立即从人生的低谷中爬出;沮丧的人闻到了它,会忽然觉得人生中种种想不开的困难......都是个屁啊!
比起这样令人魂牵梦萦千百年都难以忘记的气息来说,屁,也的确不算什么。
我还在床上躺着思绪此起彼伏,窗外已经传来令我失魂落魄的恐怖声音。她哈哈大笑着,正在对什么人口沫横飞地布道--
"听着,这个世界上,帅哥是用来疼爱的。所谓的疼爱,不是指你要以一己之私将他纳入怀中,而是努力地将帅哥和帅哥之间原本不存在的磁场和兄弟爱,变为伟大的暧昧和永恒的爱情,才是真正爱护疼惜帅哥的表现!这个世界上,因为有了叫做‘耽美狼'的特殊人群,才增加了如此多粉色的气泡和yy的爱情故事!因为有了叫做‘同志爱'的特殊使命,所以才会有这样多的旖旎风景!因为有了‘受',所以才会有‘攻',明白了吗?"
"喔--"小声应的这个,好像是陶晶铃的声音。
我悄悄起身,扒着窗户往外看。叉腰站着讲的人是那个穿越的"陶邀",坐在椅子上的除了陶晶铃,还有一个......看不出年纪的男人。
嗯。虽然看不出年纪,但是感觉上,我猜测他应该已经超过了二十五。背对着我,看不清楚面孔。
陶邀同学兴奋地挥舞着爪子,桌上放着好几摞书,她拿手不时地指指这个点点那个--
"注意,这一些呢,是本教主穿越过来以后,凭脑海中的印象,踏遍**网站写下来的精品,这么多年来笔耕不辍。可惜市场上那些出书的家伙个个不识货,竟然说本教主写的东西有碍风化!他妈的!"
陶邀跳脚。大约是身负绝顶轻功的缘故,一下子窜了好高。树上树下的雀跃,我眼尖地观察到,她跳下来的时候肩头沾了一点点鸟粪。
哈哈哈哈。我一定不告诉她!
然后她仰头含泪长叹,"这么多年,我终于碰到同志了!你们两个,一定要从我入门、进阶、提高、终极四个阶段好好去理解把握。要知道,耽美狼也分很多级别,这四个阶段中,你们分别会有不同的感受。入门以后,什么时候有了见男人就在猜测他会不会是gay的,进入了进阶的阶段;见了男人就在考虑是攻是受的问题的,进入了提高阶段;见了男人就想把他培养成小受的,进入最高的终极腐女阶段。"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两位听众,口沫横飞,豪迈地一拍石头桌子!
"你们两个!一定要在半年内!进化到腐女阶段!"
我看到陶晶铃的肩膀在微微颤抖,侧脸抽搐,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激动。
"想想就觉得未来真是很美好呢,"陶邀笑嘻嘻地抱住双手,眼睛陶醉地闭上绽出肉麻的微笑,"有了这样两个同志,我的腐女道路再也不孤胆寂寞啦!呕也!"
伸手比了个活泼的"V"字。
石桌应景地轰得一声塌倒在地。
难难难难难难......道是因为她刚才的那一巴掌?
上帝!
我无力地跌坐在地。虽然已经和变态教主套了近乎,但是看到如今的这一幕,我十分明白,未来绝对不会上演任何民主、和平、平等的戏码。在资本主义社会,有钱的是大爷。在封建主义社会,有权的是大爷。在奴隶制社会,有武力的是大爷。
如今,我们彻底地处在,奴隶社会。
于是抱着一颗战战兢兢的心,我应邀前去"就餐"。被小丫头搀扶进客厅,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到场。众人一看到我,眼神各异,我的头皮蓦地发紧,真是恐怖啊!
因此我尽量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屁股挪到椅子上,呵呵讪笑着招呼大家,"不好意思哈来晚了来晚了哈哈哈。"
环视四周,大家的表现都很诡异。御风努力隐忍不快;山濛的脸上明显冒了按捺的青筋;孟子谦不时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笑得别有用心;成双成对尴尬无比,座位被安排一起,人却故意离了很远,更觉诡异。陶晶铃眼中隐约含着泪光,不时地看看身边那个陌生的男子;那个从未见过的男人应该就是早晨出现过的人了吧!长相普通,不过表情非常奇怪,匆匆看我一眼,又极快地低下头去,那个眼神让我觉得很熟悉;最后,坐在圆桌上我的左手边的,就是伟大的变态教主了。
她冲我呵呵一笑,让我毛骨悚然。
可惜当事人完全没有自觉,靠过来了一些,牢牢抓住我不敢挣扎的左手,一下一下地缓缓抚摸着我的手背,无视我全身起立的鸡皮疙瘩,非常非常温柔地说。
"太好了,一攻多受的说。我喜欢,噢呵呵呵。"
我生生咽下了打哆嗦的冲动,眨眨无邪的眼睛。
"姐姐,你一直说什么攻啊受啊,我听不懂。"
她的笑容噎住,然后迅速地换上无语凝噎的姿态,冲陶晶铃陌生男二人组痛心疾首地拍着桌子。
"看看、看看啊!大好的小受苗子啊!竟然就这么被埋没了!你们两个明白如果他不是受会有什么后果吗?明白吗?"
看那两人一脸茫然,变态教主只怕没有捶胸长叹。我看着一桌子琳琅满目的饭菜,偷偷地不经意地咽了口口水。
她刚才的那一巴掌......不会直接让这些饭菜全部报废吧......千万不要啊......我好饿......虽然没有嗅觉了......但是菜的色泽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变态教主无比愤慨地仰头感叹,爪子里紧紧握着我的受,不不不,是手。
"坐着的这一圈,看起来都是玉树临风啊!帅啊!但是如果没有受,个个都只会是直男!直男!没有爱的直男!想想看,如果世界上充满了直男,会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受一定是在攻之前就存在的!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将培养受的事业,进、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