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拍比较有感觉，”她嫌弃的说，“你摆拍的时候太严肃了，拒人于千里之外。”
厉泽南却很理所当然：“太帅的领导必须威严有气势，这样才不会被忽略才华而只关注相貌，否则哪会有人放心把城市观光塔这样责任重大的项目交给我负责？”
关翘呵呵两声，还真有人把玩笑话说的跟真的似的，脸比城墙还要厚。她把刚才那张非常满意的“准封面”照调给他看，一脸求表扬的姿态：“怎样，拍出来比你平时还要帅吧？”
厉泽南不置可否的扬眉，他顺手按了下一张的按钮，还没看清楚相片就猛然被关翘抢回了相机。只见关翘耳根微红，好像被窥探到心事似的，心虚的虚张声势：“像你这种看别人照片没经过主人同意就随便翻到下一张的行为都应该被视为道德沦丧！”
说完关翘自己也愣了，好像反应过度了？其实被看到也没什么吧，反正都是拍的都是他，只是那张他的神情妖孽了点而已，至于么？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厉泽南被骂的莫名其妙，“该…不会是前男友吧？”
关翘张了张口，却一个字也没说，没好气的自顾自吃东西。算了，越解释越乱。自己到底在慌什么呢！
厉泽南以为自己猜中了，在心底叹气，这一天还真有种历经千山万水的感觉啊。
时间不对（2）
5.
关翘用了一天的时间将厉泽南的文稿编辑好交了上去。主编看完以后非常满意，并且同意将厉泽南在餐厅花园里被偷拍那张照片作为下一期《简报》的封面。杂志出刊上市以后，果然销量有了小幅度的增长，不少女性读者在他们的论坛下面留言，表示还想看到厉泽南更多的花边八卦。关翘默默无语，终于明白为什么娱乐杂志的销量一向遥遥领先了。
下班的时候在关翘小区楼下遇到了厉泽南，见他手里拿着最新一期的《简报》，笑着问他：“有没有那种一夜爆红的感觉？”
厉泽南做了一个“你也太小看我”的表情：“我从学生时代开始，一直到现在都很受欢迎，红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关翘哈哈大笑，虽然这人确实挺帅，但这么理所当然的当着你的面，脸不红心不跳的把自己夸上天，还真是让人无言以对啊。
厉泽南指了指杂志封面：“确实拍的不错，你说我要不要把剪下来框起来放在家里？”
关翘知道他是开玩笑的，不过这提议好像也不错。要知道她的摄影技术可比影楼里的那些好太多了。
她笑：“剪下来太LOW了，哪能配得上你高大上的男神气质。回头我送你一张原版的。”
第二天关翘就抽空拿去冲洗了一张，还特意去宜家买了个相框。谁知买完单以后发现外面下大雨了，自己又没带伞，索性在宜家买了一份芝士蛋糕和一杯咖啡，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吃了点东西关翘就开始觉得无聊了。她把照片取出来放进相框里，然后摆在桌上用手机拍了下来，PO上了朋友圈。
没一会儿就有人在底下评论。
“啊，这帅哥是谁？求介绍！”
项思唯则只留了两个“坏笑”的表情。
“翘翘你技术越来越好啦，拍的好棒！”
“你不会是出轨了吧…我们方叙哥哥怎么办啊？”
方叙…
关翘看到这些评论瞬间就后悔了，可是现在删掉才更加欲盖拟彰吧。手指在朋友圈的界面上僵硬的滑动了几下，心底的苦涩到底还是蔓延开来。为什么发这样的照片，她自己最清楚不过了，怀着侥幸希望他能看到？然后呢？对方像自己一样，一直念念不忘？
哈，关翘觉得自己太可笑了。可还没笑出来，眼眶就微微发热了。啊，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手机忽然响了，关翘有一瞬间的窒息，但看清楚来电者是厉泽南以后，她竟然有些失望。
“你在哪呢？”厉泽南问她，背景里有淅淅沥沥的雨声，大概是在室外吧。
听他的声音好像心情挺好，她说：“我在宜家呢，没带伞回不了家，你要不要来给我当免费司机？”
厉泽南低声笑起来：“行啊，不过你得陪我逛一下，我家里还差些东西要买。”
等厉泽南找到她的时候，雨已经小了不少。他一身干净利落的西装，始终噙着笑，确实是心情很好的样子。大概今天去接见了什么人吧，头发还是特意弄过的，露出额头来，精神又帅气，引的旁人频频侧目，还有些小女生认出了他，竟然还上前去要签名。
有个小女生看见他身后等着的关翘，偷偷问厉泽南：“那个是你女朋友吗？”
厉泽南本想说“不是”的，心下一转，说出口的却是：“目前还不是。”
小女生立即心会神领，笑眯眯的说：“加油！我看好你哦！”
厉泽南被小女生的热情逗笑，心里竟有种被鼓励以后的雀跃。
他回头去看关翘的，眼里盛满了笑意。
两人一起进了宜家。关翘就笑话他：“你今天看起来真是意气风发啊，这是摊上什么好事了？”
厉泽南被她笑的有点怪不好意思的：“不是什么好事，今天去市政府开会，沉闷的很。一定要说是好事的话，大概是今天见到了副市长吧。”
“怪不得，肯定是观光塔的设计图被市长表扬了所以才这么开心！”
“也有部分原因吧。”厉泽南当然不会告诉她，是因为看到朋友圈她发的那张相片，才让他从疲惫不堪变得心情舒爽。
两个人经过一排画框的货架时，厉泽南问：“朋友圈的照片我看到了，你今天不会是特意来给我买相框的吧？”
“是啊，反正也没事做。”
厉泽南抿唇笑了，直达心底。对正在研究抱枕的关翘说：“喜欢什么就拿吧，就当是答谢你的礼物。”
关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好啊，别指望我会跟你客气。”
她挑了一个胡萝卜抱枕和一个椰菜花抱枕，厉泽南则是买了些餐具、杯具、拖鞋、地毯之类的，风格大多是参考了关翘的意见。
准备结账的时候，有个女人叫住了关翘，是她的大学同学。对方看到关翘身边的男人，表情有些异样，但也没多问什么，只是与关翘打了招呼，问候了几句，最后告别的时候对方欲言又止，大概也猜到了一些事情，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
“班长正在计划同学聚会，到时候确定下来再通知你，必须要来啊。”
关翘笑笑，点头应了下来。
回去的路上，关翘一直沉默，她木然望着窗外的雨，心里一阵一阵的泛着潮湿，就连厉泽南问她要不要吃点什么，她都没有听见。
最后还是厉泽南在他家煮了粥，配了两碟爽口小菜，简简单单的跟关翘解决了晚饭。
关翘收拾碗筷，厉泽南正旁边切水果，样子沉静又温暖。她抬起头，扯了个难看的笑容：“对不起，刚才一直心情不太好，希望不会影响到你。”
厉泽南微微笑了一下：“没关系的。需要我陪你说说话或者…家里有不少碟片，想看电影吗？”
关翘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跟他没有关系的事情，就最好不要扯上他。
春雨伴随着沉闷的雷声下了一整晚。关翘翻了几页书就早早的睡下了，半夜里醒来睡衣都被汗湿了，伸手摸了下脸，竟都是泪。迷迷糊糊的，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想想过去，又想想现在，想想以前那个人，又想想隔壁那个人，原本以为自己慢慢愈合了，谁知道一不小心伤口又崩开了。
这一场春雨断断续续下了一周，这个周末难得放晴，项思唯早就按耐不住，约关翘出来打网球。关翘表示自己不太会，并不想去。奈何项思唯死缠烂打，撒娇卖萌，说什么报名参加了业余比赛，一定要出来练球，把关翘磨的招架不住只好出来了。
她换了身运动服，正准备出门门铃就响了，打开门来竟然是厉泽南。
“收拾好了吧，可以出门了吗？”谁知他也是一身运动服，肩上还背着一套网球拍。
关翘微微惊讶，随即明白过来，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项思唯，跟她明说就是了，何必这样故弄玄虚，朋友一起出去玩本来就没什么，现在被她一搅合好像真的要有什么似的。
厉泽南见她脸色不太好，担心问了句：“怎么了？”
关翘摇摇头，“没什么。可以出发了。”
到了球场，项思唯和Stanley一早就开打了，见他们来了也就远远打了个招呼，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关翘越发觉得可笑。
“Stanley本来只约了项思唯，不过她说要你一起来她才肯出来。”厉泽南说。
关翘懒得拆穿项思唯的意图，笑笑说：“所以我们是电灯泡了？”
厉泽南不置可否，拿了球拍问她：“我们也来一个回合？”
关翘有些抱歉：“我打的很烂，如果你不介意。”
厉泽南笑了笑，“先试一下吧，实在不行我再教你。”
正式开打以后，厉泽南终于体会到关翘所说“烂”到底是有多烂了。十个球有九个接不到，还有一个打出界。
关翘气喘吁吁，从耳根一直红到脸颊，不知道累的还是因为不好意思，她喝了口水缓了下：“是不是有点丢脸？”
厉泽南带笑不笑的摇摇头，最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来，我教你一下。”
厉泽南走到关翘身旁，纠正她的握拍姿势，然后专心致志跟她讲要点，认真的不得了，俨然一个体育老师的模样。
刚好旁边也有一对男女跟他们差不多，只不过那男生已经走到女生身后，从后面环住了她，握住她的手臂教她挥拍的姿势。两人的身体贴的很近，女生因此脸蛋泛红，笑的羞涩。
而厉泽南跟她讲解完以后就让她做个全套动作来试一下，关翘的运动细胞大概是被狗吃了，没有一个动作是标准的。厉泽南走近了些，给她纠正姿势，但始终没有像旁边那个男生那样，从后面环住她给她做示范。
关翘轻声笑出来。
“笑什么？”厉泽南愣住。
关翘唇角弯了弯：“你是个正直的人。”
厉泽南被她说的莫名其妙，“难道我以前一直像坏人？”
关翘被逗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是个挺不错的人。”
厉泽南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你终于发现了。”
在厉泽南的指导下，关翘终于进步了一点，来了三个回合她就吃不消了，找了椅子坐下来休息。
“关翘，你要加强运动了。”厉泽南递给她一瓶水。
她猛灌了一大口，然后摇头：“我不要，我最讨厌运动了。”
“女生都不爱运动么？”
“不是吧，你看项思唯就挺喜欢运动的，简直活力无限啊。她还经常去健身房，不过我怀疑她只是去钓凯.子的。”说完她哈哈笑了几声。
厉泽南也跟着笑了。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厉泽南忽然问她：“你觉得Stanley有机会吗？”
关翘看向那两人，一个高冷，一个殷勤，虽然有点不搭，但好像也存在着某种和谐。她一向搞不懂项思唯的感情观，只能回答：“不好说吧。”
她还在思考，又听见他问：“那我呢？”
她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慌张就被手机铃声打断。她走到一旁接电话，喂了几声也听不到对方任何动静，只好挂了电话。翻回去看通话记录，是一长串莫名其妙的号码，大概是骚扰电话吧，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刚才那个话题被巧妙的岔开了。她假装没有听见，他也没有再问。
一下午的球局结束以后，各自收拾东西，关翘这才看到自己手机里有一条半个钟头前发来的微信。
“你在干什么呢？”署名来自于，那个叫方叙的人。
关翘就这样愣在了原地，好半天才点出键盘按键开始回复。
“在跟项思唯打球。”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
三个多月了，他们第一次联系。心里的某个地方像被牵扯住，一下膨胀起来，微微发热。
项思唯看出了关翘的异常，问她怎么回事。关翘收敛心神笑着摇摇头。
一直到晚饭她都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直到再次收到他的微信信息。
他说：“什么时候有空，见一面好么？”
关翘坐立不安，挣扎了许久，脑子里已经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个遍，她知道她骗不过自己。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眼眶涩涩的发酸，回了一个字，“好。”
项思唯正与Stanley拌嘴，并未发现她的沉默。而厉泽南，淡淡的从关翘身上收回目光，拿起杯子抿了口咖啡，好像有点苦。
念念不忘（1）
6．
方叙，是关翘交往了四年的男友，是她唯一爱过的人。他们是大学同班同学，真正算得上认识，应该是新生军训的时候。
那是九月的某一天下午。虽已入秋但依旧烈日炎炎。新来的学生里总有些不听话的，因为出言不逊而惹怒教官，教官罚他们跑1200米，全班都被连累。跑到第三圈的时候关翘就觉得自己吃不消了，胃里一阵阵抽搐，翻江倒海的想吐，她忽然停下来，哪知道后面有个男生跑的过快，一时之间来不及刹住脚，于是就这样直直撞了上去。
关翘一下就被扑倒在地，胃部狠狠的抽动了一下，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撞倒她的男生难免沾到了她的呕吐物。后面不少调皮的学生嬉笑起哄，关翘脑袋嗡嗡的，比起觉得丢脸，她更觉得身体难受。
教官跑过来询问情况，那个男生把她扶起来，对教官说：“我送她去医务室。”
校医说她是轻微中暑，开了点药就让他们回去了。男生走时还不忘跟校医拿了病假条，又把关翘送到宿舍楼下，表示会代她跟教官请假，还嘱咐她喝水吃药。
关翘耳根发红，实在觉得丢脸和抱歉，一下说“对不起”一下又说“谢谢”，胡言乱语，不知所措。
男生被她逗笑，说没关系，让她好好休息。
关翘只隐约记得男生姓方，是他们班的学习委员，后来问了别人才知道他叫方叙。
那之后班里的同学总拿他们起哄，说什么英雄救美、在一起之类的。方叙也只是跟那些同学打闹一番，叫他们别胡闹。起初关翘也没把这些玩笑放在心里，与方叙只不过是点头之交。但她毕竟才十九岁，经不起身旁人的念叨，每每遇到他，身边的女生总是会像怀.春.少女那样羞答答的夸方叙长的好看，气质阳光。开学才一个多月，方叙已经是这个年级的风云人物了。人高大帅气，篮球打得好，学习数一数二。
优秀的男生总不缺人喜欢。
关翘大概在操场的那次心里就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不知不觉就破土而出了。
暗恋方叙女生远远不止关翘一个。有人很疯狂，从早上就开始跟着方叙，一直到夜晚方叙回到宿舍才依依不舍离去。爱心便当和情书是方叙每日必收之物。还有富二代小姐，为方叙一掷千金，请他们全班人喝饮料吃蛋糕，还送手机送电脑，当然方叙并没有接受。而关翘，大概是最合格的暗恋者，依旧只是每日的点头之交，没有人知道她的小心思。
后来方叙加入了学生会的文体部，他的大批拥护者也跟着踊跃报名。好朋友拉着关翘去凑热闹，她当然不会拒绝。但很可惜，这次选拔只录取三个人，而他们私底下的选人标准是，形象气质佳，并且对方叙完全没有兴趣。入选有两个男生、一个女生，唯一那个女生就是关翘，她骗过了所有人。
尽管进了文体部，关翘也并没有借机与方叙熟络，反倒是跟其他人关系更好。不久后文体部便要着手准备元旦晚会，方叙是负责人之一。
其中有一个节目是《梁祝》的舞台剧，部长交给方叙来排练。祝英台的角色者经过层层选拔，最终定下的是关翘。关翘诚惶诚恐，她原本只是好奇，想弄个四九、吟心这些打酱油的小角色玩一下，谁知道一不小心成了女一号，她紧张的不得了。排练的第一天她才知道扮演梁山伯的是方叙，这回她就更紧张了。
不少女生都嫉妒她，排练的那一个月她几乎没有好日过，总有人在背后说她的坏话，更甚者直接欺负到她头上。她在食堂打饭，有人故意碰翻她的盘子；去澡堂洗澡，衣服会不翼而飞；还有人当着面对她恶言恶语。这样糟糕的环境她并不太在意，自己又没有做错什么，况且能够离方叙那么近，开心的时光更多。只是没想到，更糟糕还在后面等着她。
正式演出的前一天晚上关翘吃坏了肚子，得了急性肠胃炎，在医院里挂水挂了一整夜，早上一回到宿舍就躺下休息了，她盼望着快点痊愈，绝不能耽误傍晚的演出。谁知下午的时候又烧了起来，她忍着难受吞了两片退烧药，灌了两杯热水，还特意调了闹钟就怕睡过头迟到。没想到最后还是迟到了。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去。醒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手机里有几百条信息和几十通电话。
后来关翘知道那晚他们的节目因为她的失踪被迫临时取消，大家知道她那天生病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方叙，从那以后他们就再也没说过话了。她知道他很失望，很生气，但她却没有勇气去道歉。她连喜欢都不敢说，哪还敢跟他道歉？
之后关翘就退了文体部。那段时间她对摄影很有兴趣，就进了学校的摄影社团，一有时间就跟社团的同学到处去采风，还参加过几次校园摄影大赛，拿了第一名。忙忙碌碌的，她渐渐就放下了对方叙的心思。
时间转瞬到了大二下学期，听说方叙交了一个女朋友，是隔壁传媒学院的院花，过了几个月又听说他们分手了。关翘听在耳里却并没往心里去，只是仍旧没有跟方叙有过多余的交流。直到某一天，摄影社团的社长忽然把方叙拉进社团里了。
方叙对摄影是一窍不通，团长美名其曰是请来给大家当免费模特。女生们都非常热情，除了关翘。她还是只会远远的看着他，就好像他们根本不认识。
打破僵局的是方叙。那晚是社团聚会，关翘酒量一直不好，那天稍微喝多了点就已经醉晕晕的了。醉酒以后的她会比平时乖巧很多，关翘就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其他人玩。方叙观察了她很久，然后坐到她身边跟她说话，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你的作品我都看过了，拍的很好。”
关翘心脏砰砰直跳，大概是酒精作怪吧。她笑了笑，对他说谢谢。
方叙又说：“啊，对了，我宿舍有个同学想跟他女朋友拍一套情侣写真，但是影楼开价都太贵了，你愿意帮个忙吗？”
见关翘呆呆看着他，他又补充：“可以包你一年的早饭。”
关翘嘻嘻笑了起来，心情好的不得了，点头说：“好啊。”
那之后他们渐渐又熟络起来。社团活动方叙每一次都参加，即便他不会摄影也不当模特，也回来给他们，给关翘扛设备。有时候还会给社团的小伙伴买好吃的，给大家讲讲笑话，每次关翘都是吃的最开心笑的最开心的那个。
那时候有个师兄正在追求关翘，来势凶猛。他每天都会接关翘下课，给她带午饭。还主动加入社团，给大家免费打杂。社团的所有人都怂恿关翘从了人家，只有社长坚决反对，扯一堆理由出来说他俩不合适。而方叙则是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关翘被他们烦的不行，随口开了句玩笑：“那我现在就去从了他！”
谁知道这话传到了那师兄耳朵里，当天就来社团找她了。关翘当场愣住，脸蛋通红，尴尬的不得了。她正要泄气打算答应的时候，就看见方叙走了进来二话没说就把她拉走了。身后一片抽气声。
一路无言，关翘一直被他拖到中心湖畔那边。
“你喜欢他？”方叙冷冷的盯着她，质问。
关翘搞不清楚状况，她有些害怕这样的方叙，于是老老实实摇头：“不喜欢的啊。”
“那你还答应？”
“我没有啊，我只是开玩笑的。”
他似乎松了口气。半晌，才再开口，声音透着小心翼翼：“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如果是这样，我跟你道歉。对不起，我…对不起。”
关翘张口傻了好久，“我什么时候生你气了？”
“就是元旦晚会那次啊。如果你没有生气，那为什么后来都不再理我？”
关翘纳闷：“我为什么要生气？明明是我的错啊。”
方叙也愣住了：“你的错？你…不会还不知道吧？”
“知道什么？”
他说：“你那次得了急性肠胃炎，是因为谢琳琳在你的晚饭里放了东西。她是因为喜欢我的缘故才去伤害你，想让你上不了节目，让你出丑。”
关翘好半天才消化掉他说话，叹了口气：“我真的不知道…可是，我也有责任啊，如果我按时出现，节目就不会被取消了。我以为你对我很失望，所以一直不敢跟你道歉。”
方叙温柔的看着她：“所以你是以为我在生气？”
关翘点点头。
方叙低声笑了起来，笑了好久。
“傻瓜。看来我们错过好多。”
“什么？”关翘看着他，不明所以。